超过140个字:No.4《标准的灾难》

用google图片搜索关键词“earthquake”得到的结果。 作者:王钟的 参加一个小型的摄影沙龙,一位曾留学美国的日本青年摄影师给我们讲述在大地震期间拍摄照片的经历,并展示了三十张他拍摄的照片。 提问环节,我问他,作为一位本土籍的摄影师,相比很多在地震后从世界四面八方赶来的外国摄影师,你有什么优势? 他回答大意是:我了解日本的文化,能够观察到外国人不注意的文化细节。他同时举了一个例子,他抓拍到震后一户日本家庭跪坐时,周边环境仍然一丝不苟井井有条的状况。但是类似的照片他在这个沙龙上却很少展示,他展示的仍然是一些我们能够理解,一眼就明白表达意蕴的照片。 他在地震期间短暂地为法新社和华尔街日报服务,他在美国就读俄亥俄州立大学的摄影课程,即使是一个日本人,他熟悉的都是世界化的表达视角。因此我可以说,他在沙龙上展示的照片都是非常优秀的媒体作品,但都不过是工业化生产下的传媒产品而已,类似的照片,中国的记者也有拍到,相信欧美拥有更好摄影驾驭能力的记者更能做到。 比如说,地震灾难后,我似乎经常能看到一片废墟上一个人孤独的身影,有时是一个背影,有时是一个逆光剪影,不过情景大同小异。这些照片在四川有过,在青海有过,现在在日本的灾难现场又被大量生产。 (例图,海地地震现场) 使用google搜索相似照片的功能,将例图检索相似照片得到的部分结果 可是难道能单纯责怪摄影师吗?摄影师为之服务的媒体要满足大众对灾难的期望,而似乎大众总是对灾难形成刻板印象的。灾难,要有废墟,要有悲伤,要有凋零。 然而如果认真观察这些灾难的影像,我就觉得单调,了无生趣。 不妨说,镜头里的灾难都是“标准”的,这种“标准”让我感觉影像表达的无力。 在合适的现场,合适的身份,又有充足的物质资料,让一个记者经历一个重要的新闻事件,这应当是一个媒体从业者莫大的机遇吧。可是,很多记者都把机遇浪费了,他们着重于生产,而忽略了除了生产之外的创新。他们的表达要不源自自己的刻板印象,要不就是言不由衷,总之缺乏一种个人化的深度挖掘。这就解释了即使很多媒体都派了记者到日本,但是发回来的报道多少有些苍白,没有一篇报道让我觉得有别于另一篇报道的。 那位日本摄影师似乎明白了自己短期影像操作的局限,他说准备花一年的时间多次回到日本(他现在长居北京)拍摄,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些真正表现“文化细节”的东西。 欢迎给《超过140个字》这个栏目投稿,方法很简单,只要你有感而发,文字超过140个字,请投稿至 ofpixcamp@gmail.com

workcamp3与公益组织1+1:营员亮相

昨天晚上,workcamp3开营。从六点半到十点半,我们一起讨论了四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外面是电闪雷鸣——我权当将之当作老天爷的贺礼收下。 我们要做什么呢?开营的时候有一句话,也分享给大家: ¨以想要获得的心态去做公益,而不是给予 ¨ 这个工作坊名为“让影像发声”,但其目的却不是为了生产一组有影响力的照片,两周的时间也太短。对于摄影师而言,他们能够在这个活动中结识同道,更为深刻地认识一个社会问题,这就很好了。若喊着“拯救别人”的口号出现,则很可能在行动中造成对被摄对象的压迫,关怀首先应该是平等的,我们自己的内心也需要被关怀,我们也渴望被认可。 其实,在我看来,如果摄影师的照片能够刊登在公益组织自己印制的宣传册子上,哪怕是一张小配图,这也是影像在发声。 摄影师都和公益组织结成了对子,以下就是他们,呱唧呱唧,来他们鼓舞一下士气: 1. 邢江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合作公益组织: 花旦工作室 “照片的声音能有多大?” 2. 吴育琛(自由职业摄影师) 合作公益组织:同心希望家园 “与公益组织的合作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在短时间内能达到目的的工作,所以要做到与公益组织有效的沟通、尊重公益组织的意愿、尊重拍摄对象、有耐心的,做好长时间奋斗的准备,合理安排工作(谋生)与项目(让影像发声)的时间。” 3 李英武(自由职业摄影师) 合作公益组织:快乐小陶子,一公斤捐书网 “幸福了,可以做这种事情。” 4. 徐阳(腾讯网图片编辑) 合作公益组织:北京同志文化活动中心 “想了解有效的与各类NGO的沟通手段。特别是当找到那些没有与摄影师合作经验的组织后,如何让他们理解并同意展开合作。” 5. 廖璐璐(自由摄影师) 合作公益组织:木兰花开, 红枫妇女心理咨询中心 “参与其中,体会过程。我想工作营应该只是个开始,给自己以后参与公益摄影有益的启发。” (…) Read more

混搭阿尔勒

虽然没有到现场,就只是在家里看网络上传来的只言片语,也能感到,最近热闹举行的阿尔勒摄影节上,混搭风潮正成为流行。 美国摄影界新闻(PDN)特邀记者Julian Lass的现场报道,对我所说的“混搭风潮”,也许能带来一个更为清晰和直观的描述: “7月10日,法国南部小城,一年一度的阿尔勒摄影节,这个为期一周的专业摄影展,序幕渐渐拉开。今年,墨西哥摄影师的作品,艺术家以摄影为媒介的创作,以及一些多媒体和基于网络的作品,成为亮点。” “参与摄影节作品见面会的英国策展人Louise Clements针对作品点评环节有这样的感受:‘今年,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作品。从自制针孔相机到HDR数字高清照片,乃至3D,人们给我展示的照片丰富多样,这些作品可能在iphone,ipad上呈现,但也同样有人会把原始的湿板照片,以及就是在家中浴室搭建的暗房冲晒的银盐照片拿来。’ ” 所谓混搭,是我们当下这个数字世界里,边界消失之后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它使得创作可以跨媒介,跨国界,跨行业界线,此时,古老和现代,专业和业余,有形和无形,都可以被混搭在一起,摄影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固有的概念,甚至是固有的形态。 这种混搭在今年Discovery奖的获得者身上,有充分体现。这个奖颁给了一个二人组——南非摄影师 Mikhael Subotzky和英国艺术家 Patrick Waterhouse,他们的获奖作品是关于南非Ponte城(Ponte City)一个纪实项目。Mikhael Subotzky在今年的年会上,刚刚被选举成为正式的马格南图片社成员,这位向来特立独行的报道摄影师对与他人合作拍摄还有些不习惯,他谈到:“与另外一个人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很新的一种工作方式,不过这非常值得。” Ponte City是一个会让你瞪大眼睛的项目,因为呈现在你眼前的这幢楼实在壮观。 Ponte City的每一扇窗 位于约翰内斯堡的Ponte City原本是这个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在1975年建成,是一幢有54层楼高的公寓,当时主要是约堡有钱人和白领居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密集型公寓已经逐渐沦落成一个滋生凶案和犯罪的贫民窟。曾有开发商动过重建的念头,但项目也最终搁浅。 Mikhael Subotzky一直关注生活在贫困和犯罪边缘的南非底层人的人生。从2004年开始,他拍摄关注南非监狱系统的的纪实报道《Die Vier Hoeke》,并在2008年获得尤金史密斯奖。2008年移居约翰内斯堡之后,他继续自己的这个拍摄项目,并同时开始关注Ponte City。 Die Vier Hoeke系列 艺术家Patrick (…) Read more

印刷帮的故事:一本北京牌儿相册

以下你要见到的这本“北京牌”相册是网友zhang1纯手工制作的,他前两天发邮件给我“显摆”(呵呵)。我想这也应该算是印刷帮吧,就把他豆瓣的文章搬到这里。话说和这个北京牌儿相册类似的我手里也有一本,不过封皮是淡蓝色的,写着两个字:影集,里面还贴着一些陌生人的照片。 作者:zhang1 豆瓣原文链接:这里 出差回来正好是礼拜天,没事干,不想出去又睡不着觉,想起了之前欠朋友的一个债。 去年春天,一个哥们儿夫妇俩要移民,走之前不久,我们瞎聊,照点相留个念吧,说行。 朋友是工作中认识的,聊的开心,工作没了关系也还没事瞎扯蛋。他们夫妇同年生,还是初中或高中的同学,上学时一直在日坛永安里这一带。很有夫妻相,虽然比我大好几岁,不过看着不像。大概是四五月份,我们在日坛公园拍了点照片。 底片冲出来有点问题,我原来计划的输出尺寸可能够呛,我办事拖沓,这事儿就放下了,他们走之前也没能拿到。 去年年底还是今年,路过东直门MOMA门外桥下,见很多附近居民,多为老师傅,摆摊卖旧货,逛了逛,看见个相册,和小时候常见的相同,硬皮系绳,里面每张 黑卡纸之间有很薄的半透白纸,外观有些旧,但确没用过,封面烫金梅花图案和建筑图案,北京二字(建筑看着眼熟,后来发现其实是农展馆,距离这里不远,估计 是若干年前农展馆的纪念品一类)。不善砍价,砍了半天还是15,收下。心想不定何时可用。 这会儿,想起来照片可以弄小幅放这里,可以直接把120底片做成和小时候见过的120照片一样的大小。当时照相馆似乎少有120放大机,所以我印象里在各家相册中见到的都是和底片一样大小的照片,上面还写着“房山照相馆”之类的字,照片的边还是切成花的。我找不到切花的机器,就留个白边吧。 选照片 朋友喜欢故乡北京,我想过要弄一些北京的照片放到给他的相册里,我曾问他对什么有感情,他说:杨树、胡同、中山公园、地铁二号线、动物园狮虎山、前门肯德基、日坛中学……看,社会主义风格的审美观,我脑袋里想象着,动物园和肯德基,听起来就是俩人搞对象的地方。 我没能把他说过的地方都走一遍,只是路过的时候想起来的话,顺便按一张,现在看起来气氛还不够足,于是我想起了之前在网上见过的一堆照片,是老外Leroy W. Demery, Jr.在80年代来中国时拍下的,令人印象深刻。照片搜到了,这位先生着实令人尊敬,奉献了这许多美不胜收的照片,屡看不厌……我挑选了其中北京的几张,修掉上面的水印,抱歉,不商业用途,盗用了。我想要不要感谢老师傅一下,老先生的Flickr相册里还有很多照片,看看有没有你的地方?http://www.flickr.com/photos/lwdemery/ 最终,挑选了几张两口子的,几张我硬盘里平时拍的,这位洋人朋友的几张,还有一张名叫Sanpeter的朋友拍的小学生运动会照片,居然是“FangCaoDi xiaoxue”,芳草地小学,我决定用这张做铺垫放在最前面,用它把时间带入到80年代,也许小学生里面就有我们的这对夫妇呢,也许他们在小学认识,过了青春期,也许他们开始暗恋,春游的时候,在中山公园或是前门肯德基坐在一起,手足无措找话题…… 气氛与内容混杂,掺和着来吧。 输出 我决定照片都用小尺寸。洋人师傅拍的,网上图很小,印刷尺寸火柴盒大小;120照片,弄成和底片等大;我拍的一点北京,大概6×9cm大小。去祥升行弄出来,麻烦师傅给裁好了,好像一把扑克牌在手里。 排序 照片有三类,共十六七张,80年代北京,现在的细节,两口子的照片。想了想,不分类摆,按我直觉的气氛走,在地上码放着弄,感觉像在打牌,拉大车。 用芳草地小学的运动会开始,80年代北京的穿插里面,两口子的顺序搞一搞,有几张还有点搞对象的感觉。现在北京细节的,放在之间稀释。最后用一张“青年泛舟颐和园”的。 刚开始觉得照片小,有点担心,做完了拿在手里,感觉不怕小了。 这两天寄出。

“修图师”VS修图师

这篇文章是关于两个修图师的故事。不过,前一个要加上引号,因为他的修图行为并不光彩。 “修图师” : Miguel Tovar 服务机构:美联社 Miguel Tovar是一位自由摄影师,美联社派遣其拍摄阿根廷美洲杯足球比赛。在其最终供稿的照片中,一张小男孩踢球的照片出了问题,摄影师将自己的影子修掉,并挪来一些烟尘遮挡修改痕迹。 画面前方“尘土”位置原本是摄影师自己的影子 根据新闻研究机构Poynter的报道,针对此事件,美联社摄影部主任Santiago Lyon发信给全体工作人员,再次重申了美联社有关图片处理的相关规范,并宣布了对Miguel Tovar的处罚: 我们已经终止所有和Tovar的关系,并且停止他的拍摄任务。他将没有任何可能再为美联社服务。此外,我们已经把他所有的照片都从美联图片,以及商业图库和网站上全部拿下。 关于这个最新的修改照片案件,美国摄影界新闻(PDN)对此似乎并不感到乐观,在报道这一事件的文章中,其在开篇就谈到: “只是把篡改照片的摄影记者开除已经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摄影师在不断地犯错误。” 而在文章末尾,针对美联社摄影部主任所谈到的“名誉至关重要,我们会对此类事件迅速反应并予以制止”,PDN发出如下慨叹: “这些警告和严重后果有什么用呢?摄影师还是在继续对照片做手脚。除了这些惩罚,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这个“何处惹尘埃事件”和荷兰世界新闻摄影比赛首个因PS而导致奖项撤销的“无影脚事事件”,以及很多摄影记者的修图行为都是一种看似“无伤大雅”的美化照片的努力,但毫无疑问,它们仍然影响了新闻摄影的信誉。 而东窗事发之后,再看这些修图行为,更显得荒谬。它们背后的一个隐喻是,摄影记者的习性似乎已经发声了改变,我想这就是PDN感到行业遇到难题的原因,因为对于新一代摄影记者来说,修图已经变成了一种忍不住,有些上瘾的行为,从而导致稍不留神就会触到底线。 站在另一个角度,生活在当下我们这个社会的人们,恐怕也要重新看待“照片真实”这个问题。比如,那些光鲜的杂志封面——那是插图,还是照片? 修图师:Alberto Milazzo 服务机构:LaBoutique 纽约专业修图机构 博客The Photography Post最近访谈了纽约一位据说是纽约顶级的专业修图师:Alberto Milazzo。 我顺势去了他所属的公司网站上去溜达了一下。这种感觉蛮有趣的。因为此时你看这些照片,都并非是看照片,而是在头脑里思考它们没有被修饰之前的样子,这家修图公司对这些照片的展示,那感觉,就好像是他们把这些照片又拍了一遍。 LaBoutique修图公司的网站,主页上有个栏目,叫做“创意修图”。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以前在博客曾经陆续介绍过不少摄影类杂志,有老牌的杂志,有的也并非那么严肃,是独立出版物,小众的,甚至就是电子杂志。喜欢它们不仅因其是摄影师作品的完美展示平台,与此同时,每个摄影杂志都会从某个角度诠释摄影作品,集纳摄影作品,这么看来,它们做的也很像策展人的工作。 最近从coverjunkie里面看到两个摄影杂志的封面,想起很久没有提及这个话题,就攒几本书一并挂在树上吧。 1. GUP GUP这个名字来自 Guide to Unique Photography,意思是“独一无二的摄影指南”。 这本杂志2005年创刊,是双月刊,至今已经出版了30期,每期杂志都有一个主题。 最新一期杂志关注的话题是“大都市”,封面照片的作者是 德国摄影师Michael Wolf。这张照片来自摄影师的专题 Tokyo compression。其实,如果寻找拍摄大都市的摄影师,Michael Wolf肯定当仁不让:从香港到芝加哥,从芝加哥到东京,从东京到巴黎,他的下一站该来北京了吧。 这期杂志还有法国摄影师Alain Delorme在上海所拍摄的那组流传甚广的“超负荷搬运” 本期杂志预览: 这里 GUP的网站也值得探访。 2.TAKE 这是一本新创刊的杂志,名字起的很直接——Take (  take photo, 从现实里拿张照片) 封面照片的作者是VII图片社的Stefano De Luigi。 (…) Read more

超过140个字:NO.3《一个人的摄影》

作者:莫艾 摄影和文字一样,都是同一间屋子里几面不同的窗而已,视心情而定,视心境而定,视方便而定,我坐在了不同的窗前。窗外景色的主体是没有变化的,雪雨阴晴,流云飞絮,都不过是点缀。我误以为是这些匆忙闪过的影子映射了世界的秩序,我睁大眼睛,妄图从记录中探寻他们的规律,找到一劳永逸的捷径。我用不同的信息载体去记录这些瞬时的信息,时而文字,时而影像,借爱好之手绘写心中的不坚定。其实窗外一直什么都没有变,变的是我的心。 去年10月,我放弃了在数码上进一步进阶的打算,换成胶片+手机的组合。手机用于手发痒时记录生活,胶片的相机用来去适应盲拍,慢慢在旁轴上逐渐进阶,做技术上的突破。 此时我大致的已经感觉到,摄影虽是一种修行,但它仍只是术,借以问道,问的不过仍是人心。 在这个方面的领悟,还得益于新浪微博,因为看过大量无内容的微博后,希望自己的微博至少能分享一些略有意义的事物,开始在自己的微博里推荐过一段时间摄影师。刚才统计了一下,到11年2月,我推荐了有120名摄影师,代表着我应该在10年7月开始,看过至少有1200个摄影师的网站。通过他们的视角,摄影的意义逐渐在我这里展现它最初的形态。 它,摄影,其实是一个提问的工具,是一个动词,然后,影像做了回答。它与文字或者连续的影像都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浓缩的,提供了视觉的边界,却又可以渲染出大量的想象。 它的魅力在于世界与自我是互动的,我们有选择的从世界中裁剪保存影像,而影像又折射出自己的需要,无论是通过摄影从混乱的场景中找回视觉的秩序也好;或是从摄影中去发现更悲的怜悯,触发内心的欣喜也罢;又或者是去捕捉那转瞬即逝的光阴流淌,都是将我们在其他时间所经历过的事物,截留了部分信息,呈现在现在的我们和其他人面前,让我们真切的感受到曾经的过往。 对摄影的迷恋,同时也代表着对现实的不满足。当对自己改变环境的能力不自信或怀疑时,摄影是很好的逃避方式。大量的影像可以构建一个虚拟的世界,掌控权在相机,在手中,可以美化亦可以丑化,可以放大亦可以摒弃。摄影师在按下快门时,他就是那个方寸世界里的上帝。 但生活仍然是生活,摄影是一种虚弱的力,作用的是心境,改变不了的是环境。 这是一篇作者梳理自己摄影思绪的文章,这里登出的是节选,全文请点击这里

码字儿人的权益

我觉得那些码字儿的比起拍片儿的,很快就要成为弱势群体了,所以我想在这里替他们呼吁一下权益。 我这话可能有些过分,但那天写完《手机照片漂流记》之后,我忽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印刷媒体里所转载的那些微薄言论,都付稿费了么?那些文字难道不应该和一个人手机拍摄的照片一样,作者拥有这些文字的版权么?可是谈起照片被盗,大家都义愤填膺,但是说到文字,就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说话也有版权,哎呦,那折腾的动静可就大了。那要不就不说这个,说说“编译”这个事儿。这其实是最令我尴尬,乃至有些羞愧的工作。 以前教室里做过不少英文文章的全文翻译工作,读者们也都喜欢,我潜在的心态是,能够帮助一些不能阅读英文原文的读者看到精彩的外文报道,这可能是一件好事。不过,我却越来越忐忑。因为,同样作为一个偶尔给印刷媒体码字的文字工作者,我能体会原文作者在撰写文章时候的辛苦,因为那并非都只是坐在电脑前面憋出来的,要奔波各处做采访,四处收集资料,每一段文字都要推敲。 我能想到的让自己解脱的方式就是,所有的编译文章一定要加原文链接。 但这并不能制止这些有趣的文章在各处蔓延,并逐渐在转载中丢失了原始出处。这其中,我最想质疑的是那些商业媒体的转载。所谓商业媒体,在我自己的定义里是指那些:发布软文的,赚广告费的,人员都开工资的网站和平面媒体。 我认为这些商业媒体不但应该为原创内容支付稿费,而且理应生产更多的原创内容,而不是老从网上扒东西。 但是,委屈又来了,这些原本应该做原创内容的可能会说,我们的原创不断在被盗版。传统媒体的窘境可能就来自这里,编辑和记者的工作不被珍视,薪酬止步不前还有倒退,积极性的消退让他们也懒得创造,开始从网络上复制。 复制来去,我们这个世界就到处都充斥着转载和编译,整个儿变成一个复制品。 我今天说的已经是个老生常谈的事儿了,自从网络出现,这种版权问题就存在。 好东西放在那里,就放在你眼前,你可以顶起来,可以赞,但你能否忍住不要往前一步,把它拿到自己家里么? 我想呼吁的就是,我们能不能从约束自己开始:对于博客作者来说,除了在原文中加链接,还要在显著的地方给原作者署名和致谢;而对于商业媒体来说,不知道你们是否先去和原作者谈版权,然后再拿来请更为职业的翻译进行编译,随后再发表。 我还想对一些网络媒体的小编说几句话,你们其实应该更为自信一些,因为你们自己完全有能力做原创内容,不要只是做编译和搬运,去采访有趣的人,和他们聊天,这将带领你们去实地观看人生。真的,多做一些采访吧。 可能此时大家眼前都会飘出那个板着脸不给更多预算的老板吧,那就请所有文字遭到侵权的人都不要沉默,去讨要稿费,维护权益。 我也希望在1416教室刊登更多原创内容,只是我的个人能力和时间都很有限,所以诚挚邀请大家来给我撰稿——就比如这个“超过140个字”的栏目。提前表示感谢啦。

周末话题:获奖,那是个什么事儿

最近,有个较真的人在一直在较真。 博客Prison Photography的作者Pete Brook,向 Leica Oskar Barnack 奖发起了挑战。质疑评奖的公正性。这篇博客文章的题目很直接,叫做:《Jan Grarup获得了徕卡Oskar Barnack奖,他和评委两个人都是NOOR图片社的成员》 说实话,有的时候,摄影圈儿外的人较起真来,那真是挺可怕的,因为他们会一下子破坏圈子里某些约定俗成的生态平衡——尽管,这种平衡可能是荒谬的。 Leica Oskar Barnack比赛是徕卡公司主办的一个商业奖项,已经举办了三十多年,因为徕卡本身的传奇历史,让这个机器充满隐喻——浪漫,自由,历险,这些感觉同样被融入了这个比赛中,使得它似乎和佳能与尼康们举办的那些比赛调调完全不一样。 今年的比赛请了五个评委,有德国摄影新闻(PHOTONEWS)的编辑,时代周刊网站的图片编辑,两个徕卡公司自己的人,还有一个名气比较响的,是纪实摄影师Stanley Greene。 有趣的是,在徕卡网站所公布的评委会组成名单里,Stanley的名字前面没有任何机构所属,而事实上,他本人是NOOR图片社的成员。和这次比赛获得大奖的Jan Grarup是同事。 NOOR是一个总部位于荷兰的纪实报道摄影图片社,和VII相似,也是一个报道摄影师的同仁组织,而其成员大多数都来自欧洲。 Jan Grarup是这个图片社的创始人之一,丹麦人。丹麦和瑞典那块的新闻摄影风格特别鲜明,粗颗粒,黑白范儿,这些风格的形成恐怕和Jan这样一直和荷赛保持亲密关系,活跃在报道新闻领域的精神导师有密切关系。我曾经听过他的课,班里有丹麦同学,对他崇拜得要死。 还是把话题扯回来,Pete Brook认为,徕卡比赛没有贯彻回避制,评委怎么能把大奖给自己人呢?这有失公允。他还分别给徕卡和NOOR发信件去询问,试图搞清楚Stanley到底有没有在评选过程中回避。回答非常官方,比如,这个比赛有很多人参与,获奖者是一轮轮选出来的,还比如,Jan曾得过很多奖,他本人也很优秀。 “这和Jan本人是否优秀没关系”,Pete Brook仍然咬住不放。他又联想到荷赛,它的评选又怎样呢?那案例恐怕也有一些,比如前时代周刊图片编辑把年度大奖颁给时代周刊的摄影师,这事儿也不罕见。 估计摄影圈子里的人也会很委屈,因为大家会抱怨,这个圈子那么小,谁不认识谁呢?谁又该回避谁呢? Pete Brook在他的批评文章里,还捎带提了一件事,Jan得奖的作品反映的是海地震后的状态,这些在NOOR图片社网站上是彩色的照片,到了评选就都变成了黑白。 若是让我做一个不厚道的猜测,作为传播的照片当然要针对更多媒体的需要,以彩色的方式呈现。而作为参赛的照片,则要以更为摄影作品的面貌——黑白的方式呈现。 我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太坏了,因为我又何尝不是这个“圈子文化”的合谋呢?各种各样的比赛,无非是圈里人的游戏。这些很无奈的事实,说实话,时常搞得我想隐居。 (…) Read more

头儿像

1,这个名字是瞎起的。 2. 不过,这篇文章的确是要说一些有关头像的故事。(也有一个例外) 犯罪登记照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美国一些地方报纸的网络版,点击率颇高一个栏目是“犯罪头像”影廊。这些照片的公布,颇受争议,却并不违反法律规定。在美国,每个被警察逮住的人,都要拍一个登记照(叫mug shot 或者booking photograph)这些照片将保存在联邦政府的数据库里,并向外公开,目的是为了惩戒与预防犯罪。 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很喜欢这些八卦,为此专门开设了栏目,直通警局的摄影室。这就意味着,一个人前天晚上因为超速行驶去了警察局,第二天早晨,他的“犯罪照”就会出现在网络上供大家欣赏。 摄影师Hermann Zschiegner用自己的一组作品对这个事儿发表了自己的评论,质疑这种对隐私的侵犯。 他在犯罪照数据库里检索了一些名人的犯罪照,然后把这些照片印到杯子上,这些杯子又被他送给了自己所仰慕的20个名人。这些人有的他认识,有的则完全是陌生人。他邀请收到杯子的人拍一张照片在自己家里的照片——而这些照片最终被编辑成一本书。 为什么要把杯子送到名人家里?我觉得这个环节略微有些古怪,不过,因为他送杯子的人很多都是摄影师,看起来也挺八卦的。 alec soth收到的杯子 Michael Wolf的杯子 Hermann Zschiegner是个挺风趣的摄影师,浏览他的作品,还有一些好玩儿的。比如,《2010年1月,我喝的咖啡》,这本小书是摄影师在纽约生活十年的一个庆祝,他选择了纽约人最爱的杂货铺咖啡来纪录他在这个城市的日常生活。 2010年1月,他每天喝的咖啡盖都被拍了下来 照片也被编成了一本小书 每一页都是咖啡盖的正反面 最后一页。(话说这个纸咖啡杯实在太亲切了,因为我从美国也带回了一个。) 这个家伙还有一个项目,叫做古斯基前后(After/Before Gursky)。艺术家Gursky以巨大尺幅的作品出名,并且后期有很多数字修饰。Hermann Zschiegner以Gursky的作品“Bahrain I”(巴林赛道)为蓝本,在google地图上找到了Gursky照片的拍摄点,截取真实影像,将两者放到一起对比。 艺术家眼里的巴林赛道和google眼里的巴林赛道 他还有很多古怪的项目…… 你要是问,这个怪人,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 Read more

与陈小枚对话:人类学和摄影,它们都很感性

参与PhotoCamp14作品放映的陈小枚,背景很“复杂”:她本科学英语,毕业当了六年老师,随后跑到暨南大学读了新闻学硕士,紧接着远赴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学了人类学,获得了人类学硕士的她,原本已经拿到奖学金,可以攻读博士学位,她却又拐了一个弯儿,去俄亥俄大学读了视觉传播硕士。现在,陈小枚旅居在华盛顿,是个自由摄影师。 有三个硕士学位,并且是三个有趣的学科,彼此之间还脉络相连,她真让我钦羡不已。 不过,Photo Camp14上,观众对她的作品《蒲竹纪事》却并不十分买账,在我解释了她的学科背景之后,大家更好奇想知道陈小枚的这部作品究竟是从怎样的角度把视觉传播和人类学结合起来,甚至是,她在拍摄这些照片的时候,是否有一个人类学的企图?而我比较关心的则是,那个摄影界一直嚷嚷的,用人类学的方法拍摄纪实摄影的呼吁,究竟是不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思路,两者的交叉点在哪里? 以下是我和小枚的对话,它并非是一个严肃的采访,我只是给她发了一些问题,其实它更像是我们之间的一次聊天。 这个简单对话对我的启发却很大,尤其是第四个问题,看了她的回答,我顿时感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二分法”的错误,看待学问的态度非常僵硬。是啊,人类学为何就不能感性了呢?学术研究怎么就必定“毫无感情”? 我想,大概正是因为头脑里的这种“无疆界”,小枚才得以一直纯粹地跟从着自己的好奇心,在几个学科之间游走。 感谢小枚抽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陈小枚 《蒲竹纪事》 1. 当年为什么会研究生去读人类学? 我换了三次专业。每次换专业都是自私的选择:贪玩儿!我喜欢到处玩儿,每去一个地方,都喜欢到游客不去的地方,住在陌生人家里。如果语言不通,和当地人的交流就是微笑和肢体语言。一个在美国上学的朋友知道我的癖好,说你这样旅行,像搞人类学的。然后建议我学人类学。当时我根本不了解人类学。找了些书来看,发现这学科还真有趣儿。能把工作和玩儿结合在一起,很合我的意,所以就到科罗拉多大学学人类学。 2,后来呢?怎么又去读了视觉传播? 视觉传播是一个意外。读人类学的时候去旁听摄影课。授课老师是《纽约时报》摄影师Kevin Moloney。他和他父亲Paul Moloney(也是摄影师)认为我该做摄影。当时,我天天被夹在人类学理论派系纠纷中,有点厌烦,也觉得摄影更好玩儿。就冒了个险,放弃了博士奖学金,改行鼓捣摄影了。 摄影,就像你博客主页上方的“名言”说的那样,带给我许多奇遇,为我开了很多扇门窗。上星期在纽约,陈本儒(Alan Chin)质问我,如果做摄影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或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为什么做摄影?!我有点惊奇他居然相信图片可以改变世界。摄影于我,常常是探索世界(不是猎奇)的媒介。我从没有雄心勃勃地想通过图片来改变世界。这可能是我和陈本儒,还有其他战地摄影师以及摄影记者的不同之处。 3,蒲竹的故事是不是你把这两个学科的知识融合在一起的一个实践? 蒲竹纪事这个摄影专题里出现的图表,或许正是来自陈小枚人类学学科背景的影响 我做蒲竹的故事,有人类学的影响,因为每个摄影师都不可能摆脱他/她的学科背景的影响。我还没开始做摄影的时候,读过人类学家William Hinton的“Fanshen”和 “Shenfan。”Hinton在中国山西潞城县张庄做人类学田野工作,跨时30年。虽然并不是每年都去村子做调查,但他能够通过一个村庄的三十年,来反应中国的当代历史文化的一个侧面。费孝通的《江村经济》也是通过一个小镇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来反映中国的社会结构和现实的一个侧面。这是传统的人类学田野调查。 我决定拍摄纪录蒲竹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William Hinton和费孝通。希望能长期拍摄蒲竹。在拍摄的过程中,所看、所听到的人事,常常会让我想起或反思人类学里的一些理论,比如,Sherry Ortner的Practice theory和 Foucault关于权力(power)的学说。我在拍别的东西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觉。可以说,摄影把我以前在书本上读到的抽象理论变得具体。人类学理论也把我的视野拓宽了一点。 但蒲竹纪事不是视觉人类学。至少目前还不是。而且——究竟什么是视觉人类学,似乎大家都还在摸索。美国有个别大学的人类学系会提供视觉方面的培训,但据我所知,还没有一间大学把视觉人类学当做专门的分支学科来教授。它充其量也只是文化人类学里头的一个“side (…) Read more

在日常之中:Photo Camp15征稿

老G摄   photo camp1作品 傍晚的时候,坐在奇遇门口,对面是几栋老式住宅,六层的红砖楼:新兴中巷1号。 牵着狗的大妈走过,指着咖啡馆门口的花盆说,你看看,这盆里竟然种草,浪费啊。 日常生活,是实用的。 如果爬到树上,看我们自己的日子,每个人都会变小一些,爬到山上,又会小一些,到了外太空,我们都会变成蚂蚁。 这就是平凡世界里的日常生活,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小小的,忙来忙去,没有永恒,只有一个过程。 这样看来,那些荣耀财富,又都算得上什么? 回头,这个咖啡馆门口有句话: 每个人,都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假如我们能够跳出生活来看自己,也许就能够发现这些平日里看不到光芒,其实这个时代的好处并非是新技术带来的“穿越”,而是那种梦境般的感觉——你可以一下子蹿到云霄之上,看自己。 王楠摄   回龙观   photo camp3作品 今天,我们有了更多的可能来注解自己,而且这种注解其实就在日常之中,是你随意拍下的照片,无心写下的话,它让我们发觉自己的存在。 Photo Camp15的主题是日常生活。其实你应该发现了,每次camp所谓的主题都并非是一个限制,只是让你转换一个角度看自己的照片,也给读者以一个新的语境来解读你的照片。就拿这个“日常生活”来说,它是看自己的生活,也可能是看别人的生活,是严肃的,也是随性的,请不要限制自己以现有的那些门类去套自己的照片,比如日常生活不等于私密生活,日常生活也未必一定是碎片,总之,关于这个主题,仍然有很多诠释的方法。 photo camp15的将在8月27日举行。 欢迎投稿:与往常一样,我们的投稿信箱是ofpixcamp@gmail.com Photo Camp是: 一个不定期举办的摄影幻灯放映会,地点在北京,已经举办了14次,不仅看片,也有讨论,同时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过来看人:图片编辑看摄影师,摄影师看图片编辑,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你可以在1416教室通过检索camp这个关键字获得对camp更多的印象。 申请参加的步骤是这样的: 1,发来你的照片(20张左右的小图)或者你的作品链接,以及作品和作者介绍 2,初选结束后会通知入选的朋友发大图,必要的时候还要把照片根据放映的需要做简单编辑

周一消息树

每一个光鲜的封面,都饱含美术编辑的”血泪“和杂志主编的“阴谋”——今天的消息树让我们将掀开封面往里瞅瞅。 1. 戴安娜王妃穿越之后 最新一期的美国新闻周刊封面,实在让人有点儿难以置信。 优雅的戴安娜王妃突然出现在二十一世纪的街头,旁边是她的儿媳妇Kate,但仔细看,她却不是当年的王妃,变老了,变丑了——这是新闻周刊编辑们想象中的一个五十岁的女人的样子。杂志封面的大标题是:《如果戴安娜活着,她50岁》。 文章内页报道中,做了一个戴安娜和儿媳凯特的时尚对比,给王妃“申请”了一个Facebook主页,还用photoshop合成了一张照片——显示王妃拿着一个白色的iphone手机。 这样的报道能够出街,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不少美国媒体和我有相同的感受,The Altlantic做了一篇题为《戴安娜魂魄登上新闻周刊封面,这该有多愚蠢》的文章,对坊间的评论做了一个综合报道: 纽约客对这篇文章的撰写者,也是新闻周刊的新任主编 Tina Brown的眼光予以了尖锐的嘲讽。指出:Tina Brown自从当编辑以来,她主持的杂志,15期封面里已经有4期是新晋王妃Kate。 洛杉矶时报发起了一个调查:这封面是否愚蠢,让读者来回答。将近一半的读者认为这张照片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冒犯。 Hufftington Post也做了类似的调查,有百分之六十的读者认为这有些太过分。 泰晤士报的专栏作家Janice Turner的一条推特发言被转发了多次:“难以置信!为什么新闻周刊不干脆跑到奥尔索普,把王妃的尸体挖出来然后拍拍照片呢。“ 新闻周刊自己的网页上,一位读者留言:你们成功地模拟了一段虚假的时光,你们的高超的CGI技术让她就好像一个守墓人。你们的编辑都度假去了么?专业新闻主义变成了捏造不存在的故事,耻辱! 2. 名利场从不干这个 名利场杂志看到新闻周刊糟糕的表现,趁机出来也踩上一脚,提到:“在数字时代,更改一个在1997年去世的女人的年龄/衣着,给她”涂”指甲,甚至把她PS到一个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儿子的妻子旁边,这太愚蠢了,这如何能够成为一本新闻周刊的封面?简直是一种严重的冒犯!” 批评写到这里,话锋一转:“我们名利场从来不会干这个,提前让大家来看看我们的九月份的封面……”。 这家媒体可真够能做公关的,不过,说来也巧(还是故意的?),名利场杂志的封面也是一个穿越,英国国王JamesII和两位王子同时出现在封面,标题是《如果詹姆士二世活着,他310岁》小标题是:Harry还是Wills,谁会更像这个祖先JamesII会更喜欢谁。 这个封面因为使用了活人,以及一个和人们没有太多情感联系的古人,穿越的跨度增大,反而不会让人有所不快。 但这张数字合成的封面照片署名可挺有趣的: 数字合成: Hamish Robertson, 摄影:维基百科(詹姆士二世),Billpolo(两位王子),Sheng (…) Read more

超过140个字:NO.2 《从明室想到的》

Jamie Livingston 摄 Jamie Livingston ‘s photo of day 从《明室》想到的 ——理性还是感性?关于评说摄影作品的视角 文/袁洁 我想说说两种有关摄影评论的标准——感性和理性,说说我们应该到底选择哪一个用来评论摄影。就好像我贴出来的这张照片,实在有些可说之处。这个摄影师Jamie Livingston(或者他根本不是摄影师)从1979年开始每日拍摄一张照片,到1997年死去,坚持而没有中断地拍摄,最后在弥留之际他的朋友再医院为他拍了最后一张照片,帮他完成了这个漫长的摄影行为。从他的每一张照片里,你找不到什么野心,他定然不是想用摄影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也不想探究到底如何让摄影拍摄的更加专业,让自己的作品能得以载入摄影发展的史册,他只是负责记录他的生活,每天一张,仅此而已,之后用几千张照片完成了个人的生命总结。在Jamie Livingston的行为中,我们看到他在用时间做着什么事情,他的朋友,他的生活,成为装点他照片的重要元素,在我看来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摄影师,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摄影已经不是主要问题,因为这种坚持和行为本身,已经是一次行为的艺术。 那为何我们每日吃饭,就不算行为艺术呢?我想吃饭是我们维持生活的必须,而摄影显然还没有上升到生命必须的层次。没有相机我们能活(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没有相机会活的不够好,不够精彩,犹如行尸走肉,但不管怎样必须要肯定 ,活的不够好那也是基于能活下去的基础之上),我从来不赞成那种过分夸大艺术功用的说法,这种说法是建立在感性的基础上的自我暗示。文艺——种种表达思想和精神的艺术形式,是人得以高贵和神性的可能之一,但同样从来不是人必须存在下去的基础。理性的分析人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为有氧气,有食物,有水,并且我们还有一个能够每日新陈代谢的身体,能将这一切有效利用。 写到这 我发现我似乎在赞誉理性,其实相反。就好像在看完了Jamie Livingston的18年与摄影发生关系的时光后,我被他的照片彻底征服了。那种征服是一种完全不受我理性控制的感性力量,当我试图用理性分析这个人到底拍的好还是不好,用光还是构图,甚至还有那套我根本事到如今也没太弄清楚的视知觉格式塔,这些价值标准在我的脑子里闪瞬即过,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感情对Jamie Livingston的兴趣和对他的作品的欣赏。我承认这基于一种不够理性的情感,它虽然并不有力,但它无法阻挡,不能被忽视。 罗兰·巴特在的《明室》里曾经写到:不管照片给你看到什么,也不管它以什么样的方式给你看,照片永远都是不可见的:我们看不到照片。在Jamie Livingston的摄影作品里,所能看到的或许根本不是摄影,亦不是照片,不是Jamie Livingston的面孔,和他在每张照片里的穿着和打扮(这些照片完全可以成为研究民间时装和时尚演变的一个案例)我想,这些照片的魅力和这些艺术形式毫无关系,它关乎的是有关时间的魅力。 如何去审美一张照片?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以至于罗兰巴特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同样充满恼火(《明室》p9),他在《明室》里说:“我看到的是我喜欢的物品、心爱的人,但是有个讨厌的声音(科学的声音)这时会用严厉的语调对我说:“回到真正的‘摄影’上去吧,你现在所看到并使你感到痛苦的,属于那类‘摄影爱好者’的作品……面对某些照片,我希望自己是野蛮人,没有文化。”如果抛弃从摄影内部对摄影语言的专业评说,再抛弃从艺术和哲学的角度将摄影与绘画等传统艺术平起平做,更抛弃大众与精英,传统与现代,科学与手工……这一对对与摄影可能发生瓜葛的话题,让我们成为一个罗兰巴特口中的“野蛮人”来评说摄影,那摄影还剩下什么? 剩下一种完全纯粹的人类情感。这种情感就是我看Jamie Livingston这个业余摄影师的作品的那种感动,原始的,精神性的不带专业背景的感动。这种感动和我每天早起看夕阳得到的感动一摸一样,它和摄影无关。 当我们从开始无聊抒发小情小怨之后,大凡有点理性的人都开始寻找更加专业的解决之道:研究成功案例,学习摄影技法,学习摄影内部的结构、措辞、隐喻等等,这一切行为都似乎开始不用感性来得以支撑,因为在那个时候,感性显然已经无法解决我们的所需。在一个人热爱一个事物从感性的初衷上升到理性的研究后,他已经开始俨然扮演起了一个严肃而紧张的角色,这个形象让他内心之中觉得自己离真理更近。于是专业的人,或者自认专业的总是看门道的人,开始对于那些依旧纠缠于感性或者纠缠情感的人产生了敌忾之心,认为那是业余的评说之道,是站在艺术门外的人性共识,它无需后天学习,是人的一种天然感受力,与真理无关。然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种研究深度问题的心态,其实也是基于一种感性——因为渴望真理,渴望追求真理 ,这本身就是人性中感性的表现,它的出发点不是理性的。 有的人说艺术起源于游戏,当然很多关于艺术起源的说法都不相同,游戏是一种根本没有考虑得失的前提下展开的随意行为,这个行为本身是人的自然需要,这个出发点和理性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有在上升到如何想要赢得游戏,如何想要比更多的人更多次的赢得游戏,只有想到研究游戏得失之法的数字概率等一系列问题的时候,这个人才能让感性靠边站,让理性得以发扬光大。其实,理性一直以来就是感性的帮凶,它站在表面帮助内质的感性更好的说话,说更动听的话,这其实是一种遮羞,是一种感性无法战胜理性最用力的反向例证。 (…) Read more

WorkCamp4招募营员:10×50微型印社,一起来做摄影书吧

纽约摄影书展上展出的图书 工作营目标:完成一本个人摄影书的印刷制作,工作坊结束时可以捧得一本自己的摄影书回家。 当一些当代艺术家把自己的照片制作得无比巨大,甚至要用整个房子才能装得下,意图将摄影变成一种适合画廊和博物馆展出的“墙面艺术”的时候,仍然有一些人背道而驰,他们只爱照片捧在手里的样子,这些人就是热爱摄影书的印刷帮。 并不需要投资一个印刷工厂,你可以加入我们这个微型印社,一起来把自己的照片印成书,把照片变成实体,享受一种捧在手里的感觉。 工作坊将带领大家从照片的图片编辑开始,一直到纸张的选用,并共同做图书的版面的设计,最终印刷成书。 因为时间有限,可能无法做出最符合你理想的高品质摄影书,这个工作坊更注重让营员体验制作一本手工书的过程以及讨论做一本摄影书可能的选择。 WorkCamp是一个收费活动, 这个工作坊每人收费600元,工作坊结束时,可以获得一本自己的摄影书(收录50张照片)。除去做书的成本、场地费以及工作人员的费用之外,剩余资金将放到ofpix基金里。 WorkCamp4   8月3日开营,地点在北京,计划招募 10名营员。 申请方式: 1,请将您的个人作品集和简历发送至 ofpixcamp@gmail.com,截止时间 :7月20日。 2,不少于20张照片的作品集——是要放在书里的照片。(请一定发小图) 3,WorkCamp只面对北京的学员 纽约摄影书展上展出的图书 WorkCamp4 工作计划表如下: 第一次集合  8月3日晚六点半 讲座:《印刷帮的故事》,讲座人 任悦 讲座内容:摄影书印刷帮的由来和发展,印刷帮资源库:出版社介绍,图书介绍。 讨论:现场展示一些摄影书,讨论摄影书的装帧设计的特点 工作:对摄影师的照片进行编辑思路的梳理 第二次集合,8月4日晚六点半 讲座:《纸之美学》,讲座人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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