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游记:我发呆的地方——双“城”记

作者:江演媚 邮件:goodayjym@gmail.com 我喜欢发呆的地方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天台。高考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住在姐姐家里。因为学校是重点中学,拿分数的压力很大很大。被“填鸭子”的感觉让我经常头痛。有一次,我忘记带钥匙,而姐姐与姐夫刚好去电影了。我爬上了我们家天台,突然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蹲在地上就哭了。从此之后,我迷恋了这个地方,就像打开罐头一样,让人暂时忘记了窒息。有时候看着楼下小路的行人发呆,有时候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发傻。 另外一个地方是大学城的“山谷”。大学城是一个岛,刚建成不久,生活设施还未完善,离生活区远了还是比较荒凉的。晚上很无聊,我喜欢到内环游荡,在离宿舍15分钟左右的路程有一个“山谷”,很凉快。我喜欢在那里伸伸腰踢踢腿,或者听听音乐。偶然会有人晚跑经过,但夜色掩藏了很多细节,所以我们不会互相干扰心情。在夜里游荡已经成为一种癖好,毕业了,离开了那份空旷,心情十分焦躁。可能是外面的世界太焦躁。现在还很焦躁。可是我仿佛又找到另外一个可以发呆的寄托了……

我们如何望长城

说到长城,脑子里自然是那种约定俗称的景象,以及教科书上的故事:长城是从月球上肉眼可见的伟大建筑。(后来,杨利伟说,他在太空没有看到长城) 长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建筑,和中国人的关系到底如何?我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好几年前,中国青年报的摄影记者赵青在学校的一次小型论坛上放了他拍摄的长城 照片,我才发现,长城的故事不在八达岭也不在居庸关,而另外一方面,对我而言,关于人如何和历史共生的问题,也因为这些照片变得有意思起来,其实“历史” 并不遥远,但人们却总将之距离化,或者用“历史”这样一些空洞的辞藻将其供奉起来。 最近又在中国摄影报上看到这组照片,底下还有晋永权的一段文字。很希望和教室的朋友一同分享我的感受和心得,找赵青约来了这组稿子,感谢他和晋永权所提供的照片和文字。 我们如何望长城 文/晋永权 几天前,被朋友拉去某地一美术馆看江南意境中国水墨画联展,作者从弱冠到花甲,个个志趣高远,笔底纯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全然一副前工业社会渔舟唱晚、孤鹜齐飞的超然意境。只是多数人心气躁动,笔端功夫,较之前人,也欠缺了不少,更无高古之风,被这位美术史专业浸染多年的朋友戏称为“低仿”。 我们一起探讨了这样一个看似苛刻的问题:生活在今天,无视当下中国社会的现实,还这么模仿前贤,是否虚伪,是否道德。 今天,画什么,怎么画,当然是画家个人的权利,相信大多数时候与“道德”无涉。但对于以记录、表现的己任的摄影人来说,这似乎又是个问题。 以长城为例。 多年来,长城作为民族的图腾,家国记忆的一部分,壮美,奇俊,雄伟,宏大,苍凉等用语构成的想象,成为其精神内核,这些似乎是对长城的天然表述。更多的时候,长城还成了国族记忆的表征。 对长城的影像呈现,也大多循着这个路子,把上述“内核”通过影像的方式呈现出来。为此,众多摄影人不辞辛苦,风餐露宿,寻找拍摄长城的“最佳季节”、“最佳光线”、“最佳位置”等等,可以说,一代又一代的摄影人,通过自己的精心策拍摄、制作的精美影像完成了长城神话的影像建构。这些影像得以广泛传播,甚至成为长城实体不二的替代品。 眼下,赵青的这组长城图像,却是长城影像主流之外的一个异数。现实,含混,多元,作为上述摄影者镜头中的主体景观,甚至崇拜物,长城在他这里却成了背景——甚至暧昧不明、歧义丛生的背景,许多时候,这一背景看起来似乎显得多余,并且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味道。 这些照片,展现了一种在某些完美主义者、或神话创造者看来颇有些触目惊心的现实:长城脚下的原住民对待他们心中的圣物完全采用了实用主义的态度,挡风避雨,拆砖盖房,弃之如弊履;那些腰缠万贯,甚至标榜有文化的人,也同样如此,要么穿墙修路,要么拆掉旧的盖段新的来招揽生意。这些行为简直不成体统,亵渎神灵,毁我长城! 可以说,赵青的拍照行为,是有关长城影像神话的 “除魅”。在那些影像已经成为多数国人集体记忆的情况下,“除魅”行为定会遭遇大多数人的反对,甚至刻意忽视。最为关键的,这些的照片的产生过程并不神秘,赵青采取被大多数摄影人熟悉的传统纪实摄影的拍照手法,甚至是传统的构图方式,来呈现长城的异质景观。这让人既熟悉,又陌生。问题是,赵青愿意以正常的视角去看待长城,看待长城今日的际遇,他不伪饰,而许多人打心眼里不愿这样。 赵青是我中国青年报摄影部的同事。2009年年初同样以一组“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像——电视机里的北京奥运会,夺得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荷赛)体育类一等奖。近几年来,他望长城的方式,也正是如此 长城,不是一堵墙 摄影/赵青 北京市密云县司马台长城上,五一黄金周期间前来的中外游客络绎不绝。一位姑娘迎风整理头发, 准备在敌楼前留影。 辽宁省绥中县九门口长城上,几位向游客贩卖水果的当地农民翻进城墙。这样,他们就可以免去 登长城的门票了。 明代长城的西终点甘肃嘉峪关城下,当地人正在风沙中等待游客骑乘他们的马匹和骆驼。 山西省偏关县寺沟村,一户人家正在夯土建造的长城墩台下犁地、撒种。这里主要种植土豆和杂粮, 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年轻人多数都外出打工,妇女和年长的男人成了主要劳力。 河北潘家口水库,乘坐游艇而来的参观者在被水库淹没的残长城上参观。 陕西榆林古城的瓮城内,一位孩子独自哭泣。这里昔日是明代的九边重镇之一榆林镇的镇城所在, 在长城防御体系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位置。 (…) Read more

摄影机械生产时代的结束?

对话是这样开始的: 任老师,你绝对应该买一个iphone4! 是吗? 它完全改变了摄影生产的方式! 是吗? (接下来是超级眩酷的现场演示#¥%◎※※,包括点击屏幕选择曝光区域,HDR,360全景照片,各种胶片效果,lomo,最后拼贴成照片墙,点击——发送!) 哪,哪,我这个教摄影的还能干什么呢? 不知道…… 反正,摄影机械生产的时代结束了。 以上是horse和任悦在奇遇花园咖啡馆的一段对话,你自可以想象,下一个镜头也许是任老师在苹果店门口排队买iphone4的情景。 不过,还是把镜头再转一下,先到悉尼去——这里,一个粗壮的男人,手里捏着一个小黑匣子,在一间花花绿绿的房间里跳来跳去。 此人是著名时尚摄影师David Lacaphelle,他手里拿着的是Nokia N8,前来拍照的都是普通人,他们用毛遂自荐的方式应征而来,体验“被时尚”的感觉,不过,他们所经历的时尚,不是大片拍摄现场,当然,把手机当相机用恐怕就是当下最时尚的时尚。 此次活动在facebook上有一个主页,相册的介绍是这样的:“这些美丽的照片都是N8拍摄的!” N8很牛么?好吧,下面你看到的这张美丽的照片是horse用iphone4拍的: 这样的照片在他的iphone4里还有很多。他终于可以把自己和风景之间那些微妙的共鸣用视觉的方式表达出来了,这也是令他最舒服的地方,因为以前,无论怎样拍,那照片都很平凡,而现在,没有任何秘密,他所做的事情是下载一个app,然后让程序帮助自己实现视觉表达。 一台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机? (也是horse拍的) horse对iphone4的激情都写在他的这篇博客里,《相机会因为iphone展现的未来而改变么?》: “传统的相机是基于一套机械语法生产的,它的逻辑是一个经典的系统,我们很热爱它。这套逻辑在很复杂的处理光线的问题,它用对焦、光圈、镜头拉升、前进景、 虚化背景等等来组织了一套生产模式。对,是生产模式,而不是消费或者娱乐。iphone4的触摸屏和大量的照片软件则展开了一种另外的可能,它重新用一套 数字和互联网的语法来重塑拍照的行为,这些不仅包括按住不动,两个手指离合滑动,而且还包括大量自动程式来让你选择,包括即时的图片处理——是的,拍摄前 期和图片处理后期已经融合了。它不是为了见证存在的,它不是生产工具,它是为了消费存在的,其实更加准确地描述是,它是为了表达而生存。” 在另一篇文章里,他将iphone4带来的变化归为四步,文章的标题更加直白:《照片将直接表达意义传达情绪》 “iphone4和其它移动图片生产、传播的革命性意义在于,将照片的生产和传播速度加快,难度降低,方法多元化,从而使得照片直接变成了意义和情绪传达的工具,获得了和文字、口语等同的地位。” 读到这里,我那颗因为担心即将失业而悬着的心还是放回到了肚子里,这不就是一个视觉时代到来的宣言吗? horse说:你难以想象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揭开了序幕。 乔治伊士曼的柯达公司凭着一句“你只需按动快门”,把相机塞进了寻常人家,而接下来,似乎大众摄影的狂欢时代就要到来了。 我昏昏然写了这篇博客,标题是问号,似乎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和horse争辩,不过,令我困扰的另一个问题是,我究竟要不要去购置一台iphone4呢?

上海街头故事

标题是借来的,这是这个名为“shanghai street stories”的英文博客上,唯一一行汉字。 尽管是直译,我却觉得“上海街头故事”比英文原文更富有想象力,甚至充满隐喻。 “上海街头故事”的博客作者叫做Sue Anne Tay, 一个金融机构的研究员,并不是专业的摄影工作者,我从英文博客danwei上看到她的访谈,三转两转超链接到了她的地盘儿,打开about,里面是这样的一段话: Sue Anne Tay摄影 “上海的城市化进程严酷且快如闪电,有正面也有负面的影响。我拍摄并且收集上海的故事,其中有普通上海人的生活,也有城里外地人的状况,还有对这种快速的城市化发展背后的故事的探索。” 介绍写得稍微有些严肃(也许是我翻译的缘故),她的博客文字和照片则更为细腻,敏感,最新的一篇文章谈到了菜市上的小贩: “季节从夏到冬,他们的衣服一层层地叠加,水果和蔬菜的颜色变成了暖调,但喧闹和嘈杂的声音却一直在持续。” 在接受Shanghai Scrap的采访的时候,Sue将自己的博客定义为双重身份:新闻摄影报道和街头摄影的混合体。 “前者让我去更广泛地接触各种话题,比如老建筑,人的故事和生活方式,而后者则指向一种摄影的风格。新闻摄影需要直面你的拍摄对象,具有某种目的性,相反,在街头摄影工作中,摄影师和被摄对象没有任何互动,而拍摄结果却充满了诗意和动感。比如 Trent Parke, Elliot Ewitt 和 Moriyama Daito这些人的作品,他们不再依赖器材,而更多依靠摄影者个体的想象力。” Trent Parke摄影 我觉得这段话说得很在理,可见sue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清楚,不过,在我看来,她的“新闻摄影报道”理念的实现更多依赖文字,而街头摄影的敏感则蕴含在照片里。 将母亲的照片做成纹身的滑板青年  Sue Anne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老字号 新一届的荷赛评委会主席是报道摄影领的大佬——大卫伯耐特(David Burnett),老爷子从1967年开始在时代周刊做实习生,然后一路干到现在,如今已经快65岁,还在拍照。去他的网站你就会知道,这家伙是一个纯粹的报道摄影师,拍战乱,拍政客(大卫是最早报道艾滋病的摄影师 晕了,这个安错了,是阿龙瑞宁格,也是联系的。咳!),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永不停歇。 荷赛官方介绍里还谈到,从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以来,差不多每届夏季奥运会都有大卫伯耐特的身影。不过,当别人在追求体育摄影的速度的时候,他却拍得越来越慢,从中画幅相机已经慢到了大画幅相机(老式的speed Grapic)他的出现,改变了人们对“体育摄影”的刻板印象。 提供一个特别的链接,你可以到这里去看大卫的摄影包里有什么秘密武器。 《美国摄影》杂志对大卫伯耐特职业生涯回顾的特别报道 另一个老字号:“尤金史密斯奖”上个星期刚刚颁布,获奖者是美国女摄影师 Darcy Padilla,摄影师的获奖作品《朱莉》(The Julie Projec)是对一个身患艾滋病,生活在贫困,毒品的生活中的社会边缘人持续18年的记录。 评委会主席罗伯特普雷基在致辞中提到,这个奖是对两个伟大女性的鼓励(摄影师和被摄对象),他还谈到Darcy申请尤金史密斯奖已经十几次了,今年她终于能够实至名归。 当Darcy告诉朱莉自己获奖了之后,她问:“为什么要这么久呢?”,而朱莉已经去世了,就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不久。 下面再说一说老字号唐麦卡林( Don McCullin )的故事,这是一位饱受战争阴影折磨的英国战地摄影师,他最近应邀成为一个英国慈善摄影比赛的评委,《电讯报》就势采访了他,是一个快问快答: 你最想合作的摄影师和最喜欢的摄影人是谁? 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这是我唯一的工作方式。我最崇敬的摄影师是萨尔加多,因为他是一个纯粹的人,对自己的工作奉献出150%的精力。 何种原因会让你夜里失眠? 有的时候我的大脑完全不听使唤,不愿意停下来休息,此时我发现自己脑海里盘旋的都是过去所目睹的悲剧。 假如你没有成为一个摄影师,你还想做些什么? 自从我的第一张照片发表之后,除了当一个摄影师,我就没有其他任何梦想。 你有自己的生活哲学么? 我的哲学是要非常小心不要伤害别人,要尊敬他人,摄影在这方面是一个高危行为,一个小的错误移动就会让你带来麻烦。 你如何获得工作的灵感 读报纸以及其他一些相关的联系 用三个词形容你自己 (…) Read more

巴黎来的罗宾汉

JR在上海的作品 当街头艺术家JR接到《纽约时报》的采访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上海的公共汽车上,谈到刚刚获得的十万美金TED大奖,他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许愿?有关这笔钱,按照规定他要许个愿来使用,他说自己还没有想好,但大概会用于帮助像自己一样的“游击队”艺术家。 当TED决定把2011年的大奖给JR的时候,这个机构也对此有所犹豫,因为这个周游四方,在贫民窟的建筑上“涂鸦”的巴黎小子,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的作品只有一个签名:JR。他来无影去无踪,TED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通过skype,出现在电脑里的是一个头戴墨镜,帽檐压得低低的家伙。 《纽约时报》有关此事件的报道,第一句话是,对于一个重要的慈善基金来说,把基金奖给一个可能会触犯法律的家伙,这的确有些不寻常。 触犯法律,是的,比那些在夜晚偷着出来涂鸦的坏小子更过分,JR把巨大的人物肖像“印在”建筑上,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街头艺术家,而称自己为“photograffeu”(照片涂鸦),他曾经是一个摄影师,但是他越玩越大,他的照片展场之巨大恐怕是无人可敌的,在巴西,肯尼亚等地的贫民窟,他把照片用喷绘的方法打出来,铺在房屋的屋顶上,从空中看上去,那些破败,被遗忘的角落里,有巨大的眼睛圆睁着看着你。 JR的《女性英雄》(women as heroes)系列,特别献给那些在暴力和贫困中顽强生存的女性。 TED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基金会,人们最熟悉的是它那百无禁忌的脱口秀演讲,大家打破疆域分享脑子里最灵光的部分。于是,JR面对skype的第一句话是:“好吧,我相信你们这群家伙。” JR不相信可口可乐,他的大型涂鸦不需要任何广告的介入,他在索斯比卖照片,三万五千一张,这是他周游世界的唯一资金来源。 现在,JR在上海,正在为上海的老房子唏嘘。 没有经过任何授权,他在上海涂鸦。他说自己无时不刻担心自己碰到便衣。但他还是成功地把一个20英尺高的老人的面孔肖像挂到了高速路旁边的一个旧水塔上面: JR的新系列 《城市的皱纹》“Wrinkles of the City“试图唤起人们对老城和老城里的人们的记忆 “我们偷偷地从水塔旁边的旧屋子里面溜进去,竟然没有人阻拦。太疯狂了,这个城市如此巨大,急速成长,你在其中越深入,你就越会感到自己变成一个无人关注的透明人。” 有谁在上海看到了JR的涂鸦? 就是那些在旧墙上“显影”出来的照片,这个罗宾汉,他有一个神奇的配方,让透明人可以在万众瞩目中显现。

WorkCamp 招募营员

这两天终于把camp10的照片放完了,借着camp10街头摄影的余温,下面要出场的是教室的一个新鲜活动:workcamp PhotoCamp不是一个静止的观片活动,WorkCamp会更热闹。 1416 教室在鼓楼的聚会 Camp这个词在英文里有“野营”的意思,我们一直倡导PhotoCamp的“野性”,希望它要热闹,要嘈杂,要有交流甚至是争论。在PhotoCamp的幻灯播放环节,我们通过交换东西,鼓励大家带自己的名片,邀请图片编辑参与,设置肖像拍摄游戏等各种活动,努力使这里成为一个交流的场所,而不只是观看摄影作品的地方。 现在,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野营”活动再往前推进一步, WorkCamp将是这样一个活动,营员一起学习观看,一起外出拍照,共同参与照片的点评。视觉将是一个纽带,一种观察方式,一种交流的桥梁,并不是目的。 怎样?在这个苍白的冬季里给生活加一些盐。 1416的小石板观片活动 下面就是WorkCamp第一期的主题: 观察城市 本次WorkCamp结合camp10的街头摄影主题,鼓励大家用摄影的方式观察自己生活的城市。倡导大家一起工作,一起思考,多元切入,将摄影看做表达媒介。 这将是一个收费的活动,600元每人,费用会用于租借场地,也将用来支持ofpix的其他公益活动。 WorkCamp的野营计划表如下: 时间:十一月一个月,集合时间将利用三个周末的时间 地点:北京  奇遇花园咖啡馆 WorkCamp工作进度表: 第一次野营集合  上午:讲座和讨论 讲座主题《观察城市的方法》,讲座人 任悦 任悦将根据《诚品》第70期文章《城市方法学》里所提出的6种观察城市的方法,和大家一起探讨如何更为深入地观看城市,并一起分享摄影师的作品。 下午  集体外出 用“电车观察法”观察城市 第二次野营集合  上午  讲座和讨论 讲座主题《都市报与城市摄影》,邀请都市报摄影师一起分享他们的照片,探讨都市报和城市摄影之间的关系 (…) Read more

camp10回放:让我们狂欢吧!

这是camp的最后一个单元,放完这组照片之后,大伙儿就都到室外“狂欢”,并完成人像拍摄——将现实的人和照片中的都市场景结合在一起,而这个拍摄方案就来自下面这组作品的启发。 卢远良 《我的内部风景》 博客: 这里 邮箱: mnmnmn1989@qq.com 这些摄影作品完成的地方是从外部空间转向我的宿舍或许就是我的内部,但并非是PS而成,而是通过街拍得到相当数量的照片,在电脑上播放,架着三角架对着屏幕拍摄而得的结果。 我很喜欢汕头,但这城市也让我感到很莫名,从老城区到新城区,从新城区到工业区,再到汕头大学,不同景象的差别致使我想尝试将这些景象融合在一起。

camp10回放:上海和北京(2)北京

好久没时间回放camp10了,因为camp11征稿不太顺利,这次的经验教训是,以后不能做这种主题征稿了,大家的思路都特别的局限。好啦,继续把camp10放完。这是第三部分“上海和北京”的下半场——北京。 1,宫仁一 ,《 扫街北京》 作者邮件:daluphoto@yahoo.com.cn 2,沈木槿:《单调或明媚的城郊》 作者邮件:mujintree@126.com 3,金玮 《蒸腾的北京》 作者邮件:jinweiphoto@yahoo.cn 4,张星海  《地铁人生》 作者邮件:xinghaiz@126.com

周一消息树

Team 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人,事,物被重新组合,形成新的聚合体,这是互联网时代才可能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介绍这样一些超级组合: 1,世界充满了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儿 这是一个集纳了106个网络上好玩的东西的google文档。从大的结构上,它分成音频,电影,信息视觉化,艺术,光画,科技,体育,政治,图书等一些类别,每个类别里面都有一些别致甚至离奇的创想,比如在艺术这个栏目里,艺术家Bill Guffey用google街景图获取灵感作画。 106样?东西太多了!你可以下载下来慢慢看,不过——一个充满了youtube视频的google文档——你知道该怎么办吧,赶紧运动起来。 2,舞厅+巴黎=Le Bal 巴黎新开了一家影像博物馆,其前身是一个舞厅,因此它的名字就叫做Le Bal.博客eyecurious在撰写这个展馆介绍的时候颇有些遗憾地写道:“装修的时候破坏了舞厅的历史感,是一个败笔。” 不过,把展场变成标准的白立方,体现出其出发点是做一个“标准的艺术作品展厅”。 开张第一场展览是个群展,展览的标题是:ANONYMES L’Amérique sans nom : photographie et cinéma,里面有大牌,也有无名小卒,Le Bal声称他们将不做个展,他们的展览不光涉及摄影,还有电影,录像,多媒体作品,是一个立足于“影像文献”的博物馆。 看了展览现场图片,俺很喜欢这个地方。 Doug Rickard,  Dallas, TX, 2009 Arianna Arcara 和 Luca (…) Read more

一张照片(NO.1)

这个栏目叫做“一张照片”。 只有一张照片,没有图片说明,没有标题,什么都没有。 与放在一个具体的语境里的一套照片完全不同,与要和你说什么的目的完全不同,这里是一张光溜溜的照片,让它自己来说话吧。 摄影:Fanlong

图游记:我发呆的地方——窗外来客

作者:黄文华 邮件: huangwh@263.net 有个发呆的地方也算是一种幸福! 我“发呆的地方”就是这儿——办公室。 把视线从电脑上暂时收起,微微抬头,让眼睛的焦点在模糊中放松一会儿,一不留神,也许就有惊奇等着你。 这不,擦玻璃的兄弟从天而降,不知道他降临到14层时看着屋里发呆时突然惊醒的我是个啥模样? 图游记的投稿邮箱:ofpixcamp@gmail.com  一段话,两三张照片,期待你的来稿。

有机的和无机的摄影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看到Zed Nelson的作品《Gun Nation》时候的反应,那还是我大学本科的时候,在我所接触过的照片里,仿佛“纪实摄影”,“新闻摄影”就是意味着把战争、贫困以及边缘人的生活,以不同甚至相同的方式重复一千遍。Zed却给我们展示了一些存在于西方人生活中的“常识”,作为一个英国人,他探索了美国人和枪支的关系,记录了这个国家对枪支的爱与恨。 到了今天,Zed所拍摄的手持武器的人的肖像依然恨清晰地回旋在我脑海中,但时代不一样了,在这个嘈杂的21世纪,当更多的“类型学肖像”出现在画廊的时候,Zed在1990年代就玩过的花样是否让他变成艺术家了呢? 昨天的GQ访谈正巧提到了Zed。那就再来看看他现在做什么。 依然是对当代人身边的生活的观察,Zed的新书《Love me》出版了,这是他继Gun Nation之后第二部重要的作品,历时五年,行走了十七个国家,他记录席卷全球的“美丽浪潮”,展示了在一个视觉化泛滥的社会中,人类如何将“美丽”变成消费品和生命的重要价值判断标准。Zed戳穿了这样一个事实,面对人,事,物,我们已经忙得无暇探寻内在如何,那些显而易见的“美丽”就变得更容易被膜拜和利用了。 Zed作品的前言是这样写的: “美容是一个一年产值一千六百亿美元的全球化生意。席卷全球的身体塑性浪潮已经成为一种新的信仰与追求。 我们生活在一个由名人和青春面孔构成的社会,老年人,普通相貌和胖人已经从那些印刷精美的杂志,广告招贴和电视屏幕上被彻底抹除了。” 让我舒了一口气的是,Zed的网站上没有醒目的“限量版”,“画廊代理”的字样出现,Zed还是没有成为一个当代艺术家,他没有拍十二张陈列式样的环境肖像,将之艺术化,一如拍摄Gun Nation时候的风格,他仍旧拍摄“一切影像”,而最终,它们就仿佛编织一个篮子所必须用的藤条,纵横交错地咬合在一起,构成一个立体的,活的空间。 于是,我掂量,一个可以挂在画廊里有着宏大概念,制作精良的摄影作品,和一本视角犀利批判现世生活的图书,我应该爱哪一个呢? Zed的新书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Love me,我就爱他。 你也许也像我一样,曾被眼花缭乱的艺术世界搞得头晕目眩,这里,评论家抛出的复杂的概念,人们都好奇地观察着下一个创作范式。但这已经不会再吓倒我了,因为我已经搞明白,我不要别的,我爱的是一个有机的作品,是“长”出来的,而不是无机的,“做”出来的作品, 一个对生活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好奇,愤怒,喜乐,哀伤的人,如何能做出艺术品?一群当政治波普盛行就搞政治,当私密生活受到欢迎,就彻底私密。一个不断转换风向的人,如何能够得到尊重? 看一个作品的好坏真的很简单,你就看它是不是活的,你看它有没有“之前”,有没有“之后”,看它是不是根植在在这个艺术家的人生中,根植在这个社会中。如果它是有机的,就可以生长,直到下一个世纪。

  • 摄影如奇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