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特别报告(下)

11.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尸体,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测试,看看我是否具备这项工作所必须的素质” 摄影:Adam Dean Panos图片社 地点:巴基斯坦(2007年) 我拍摄这张照片时基本还是个菜鸟。我刚学完新闻摄影的研究生课程,认为自己应该去巴基斯坦拍摄当地的选举。两个月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刺杀贝布托的事件,这预示了采访的危险性。 当时我离贝布托只有十五米距离,突然响起一阵枪声,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十月份曾经发生的连环爆炸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到底是冒着第二次爆炸的风险继续拍摄,还是和人群一起撤离。我十分恐慌,试图压抑自己期望撤离的心。我从未见到过尸体,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测试,看看我是否具备这项工作所必须的素质。 在我靠近爆炸现场的过程中,内心一直在斗争着。恐惧与恶心控制着我,但我不断告诉自己要认真完成拍摄工作才准离开。我必须考虑取景构图,才能避免画面太过血腥。爆炸中心的血泊里,躺着至少十数具肢体不全、血肉横飞、几乎化为焦炭的尸体。这是我最危险的经历之一,不过并没有在阿富汗所经历的几次那么害怕。我所经历的不过是一瞬间,而消防队员们甚至要面对这种地狱长达数个小时。最让人害怕的还是土炸弹,在你和部队一同巡逻时,每一步都可能成为你的最后一步。我今年33岁,我不希望自己在这个行业终老,但我知道也许有人愿意。 12. “我们看到一辆悍马,跑了过去。结果一下子被两面的火力夹击。当时我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被击中。头上不住的有子弹飞来飞去,就像马蜂窝被捅了一样。” 摄影:John D McHugh Getty图片社 地点:阿富汗(2007年) 这是我在中弹前拍摄的最后一张照片。我在美军努尔斯坦的部队拍摄了五周时间后,接到指令去帮助在附近遭遇伏击的一支小分队。路边到处是躺着的人,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挣扎。塔利班从高处向我们开火。我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能清楚听到子弹击中石头的声音,脑子里不停骂着“我操!我操!” 我们看到一辆悍马,跑了过去。结果一下子被两面的火力夹击。当时我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被击中。头上不住的有子弹飞来飞去,就像马蜂窝被捅了一样。在他们火力的压制之下,我们只能看着狙击手将队友们一个个除名。 子弹击中了我的肋骨并从后下方穿出,感觉就像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我倒在地上,挣扎着躲到另一块石头后面。前方创口看起来只有一枚硬币那么大,但后面的伤口尺寸超过了我的巴掌。在难忍的剧痛中,我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然后我又开始担心如果没有死,只是残废了怎么办。是不是还不如死了更好?我的脑袋乱成一团,我继续想着“操,不要这样啊!” 足足过去25分钟后才有人过来搭救我。我的相机掉在地上,在他们拖走我的同时我也顺手拖走了自己的相机。回到基地后,一位医生惊叹道,“天啊,我能一眼看穿你。”当我知道自己能康复的消息后,我告诉我女朋友我决定回家,再也不干这件事了。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但如果不是这件事,我永远不会意识到这件工作也同样危险。 我热爱自己的工作,但中弹这件事让我更加重视生命。两个月后,我向我的女友求婚,而去年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13. “我今年已经40,能接受的冒险行为已经大不如前。在你还年轻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打不死。” 摄影:Marco di Lauro Getty图片社 地点:伊拉克(2004年) 这幅照片拍摄于我职业生涯中最危险的一刻。当时我和两个试图冲入房间的海军陆战队员站在一起,第一个海军陆战队员把房门踢开后,照片中你看到的这个男子将一枚手榴弹扔在了他身上。画面中的砂石就是手榴弹的爆炸结果。还没走近大门的我被外墙救了一命。第二名海军陆战队员冲进房间击毙了这名伊拉克人,我紧随其后进入房间拍摄了这张照片。 我28岁开始干这一行,今年已经40.,我能接受的冒险行为已经大不如前。在你还年轻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打不死。我接到第一个拍摄任务的第三天,就在科索沃相互交火的两排人中间站着拍照。而今天的我开始怕死了,开始害怕冒险。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与同事,其中两人刚走不久。我还会继续干这一行,但我会更加小心。 (…) Read more

战地摄影师特别报告(上)

“被海地暴徒袭击,被卡扎菲的军队绑架,在阿富汗中弹……,那些战地摄影师都是怎样的人?” 这是英国《卫报》最近的一篇文章,《那颗差点杀了我的子弹那张照片差点要了我的命——战地摄影师特别报道》( The shot that nearly killed me: War photographers – a special report )的开篇,为我们描述了充满危险的战地摄影师的工作情景。 这篇文章汇集了十八位战地摄影师的口述,他们每人拿出一张照片,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再现照片拍摄时刻摄影师和被摄对象所遭遇的危机。 最近一段时间,世界各地冲突频发,相继有几名战地摄影师罹难,这大概是卫报做这篇文章的由头。 这份特别报道,是了解当代战地摄影记者的一个索引,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不能翻译全文,下面仅列出摄影师名单和简单介绍,更多内容,请点击原文观看。 注意:RD同学翻译了这篇文章的全文,他的翻译更为精彩和贴近原文,以下中文内容则来自RD,一万个感激: 与文章配合还有一个影廊,编辑特别在其中注明:内有非常血腥的照片,请谨慎点击。 1. “作为一名摄影师,经常会感到很无助。当医生、军人们在你身边各司其职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照,这样的痛苦令人寝食难安。” 摄影师:Adam Ferguson VII网络 地点:阿富汗(2009年) 我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摄影师之一。阿富汗治安部队一如既往地迅速搞定了这类自杀爆炸现场,我得以进入爆炸中心。那儿一片狼藉,尸横遍地,火舌在建筑物的断垣残壁上肆虐。劈啪作响的火焰,断断续续的小爆炸,仍在倒塌的建筑物,我还能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害怕。硝烟还未散尽,还有出现另一颗炸弹的危险。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你必须将恐惧放到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工作:关心事件进展并翔实记录。 这名从爆炸现场被救出来的老妇人惊恐地跑过被夷为平地的街角。这幅照片集中体现了当时的整个气氛,一名无辜的妇人遭遇到这场可笑的飞来横祸。我很想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影响她的生活,但随着爆炸现场被控制起来,我只能跑回办公室整理拍摄文件。 作为一名摄影师,经常会感到很无助。当医生、军人们在你身边各司其职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照,这样的痛苦令人寝食难安。 当我凭借这幅照片赢得荷赛时,我感到难过。人们为我的获奖而高兴,为我经历并捕捉的悲惨瞬间而喝彩。我唯一能感到欣慰的就是当摄影师的作品获奖,他所拍摄的故事就能被更多人了解。 (…) Read more

WorkCamp3招募营员:让影像发声,与公益组织1+1

workcamp2工作营现场  公益摄影师刘浚讲座 工作营目标:将拍摄自社会现实的照片还给社会。 这个工作坊着重探索摄影师和公益组织合作的路径和方法。我们提倡这个理念,因为和NGO组织,公益组织,以及其他一些慈善组织合作,摄影师能够更为快速地切入自己的拍摄主题,理解拍摄项目的内涵,并借助公益组织的传播平台让照片传播至特定受众,使得其发出更大的声音,最终使被摄对象受益。 在这个工作营里,摄影师会和公益组织结成对子,并做初步接触,一起确定拍摄主题和报道方式。 工作营的另一个目标是一起推进之前已经发生的和公益组织合作的项目,将分组合作,寻找把之前的作品制作成印刷品,小册子和做影展的可能,并将这些方案实现,使得这些照片落到实处。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是免费的,不收取任何费用。摄影师志在帮助社会,我们也愿意为这些做公益活动的摄影师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WorkCamp3   7月14日开营,地点在北京,计划招募 5名营员,并呼唤老营员归队,形成一个十人左右的团队。 申请方式: 1,请将您的个人作品集和简历发送至 ofpixcamp@gmail.com,截止时间 :7月10日。 2,作品集不少于20张。如果您是空白的,没有作品,就谈谈您参加活动的动机吧。 3,WorkCamp只面对北京的学员 workcamp2工作营现场,与公益组织面对面 WorkCamp3 工作计划: 第一次集合:时间:7月14日,晚六点半 讲座:《什么是社会纪实摄影》,讲座人 任悦 讲座内容:社会纪实摄影的发展历史,脉络,拍摄方法,与NGO组织的合作,基金申请 讨论:摄影师将获得本次合作的NGO组织的相关介绍,讨论可能的拍摄方案。 摄影师一起观看之前让影像发声工作营的作品,讨论可能的作品推广方案 第二次集合:时间,7月21日,晚六点半 讲座:《我和公益组织的合作》,讲座人 待定 讲座内容:一位和公益组织合作过的摄影师现身说法,谈自己和公益组织合作的经验和感受 讨论:和公益组织初步接触之后的感受,讨论可能的拍摄方案,讨论如何推广过往工作营的作品。 (…) Read more

手机照片漂流记

北京下暴雨的时候,我在一家杂志社,杂志的两位设计师几乎在同一时刻叫起来,“快来看这张照片!”那张照片的内容大家恐怕都很熟悉,因为它不仅在微博上广泛传播,而且还在第二天登上很多媒体的头版。照片显示了北京地铁里水流如河,人们沿着台阶小心翼翼地上下的样子。 最先发布“北京地铁瀑布”照片的微博截图 两家报纸的头版都采用了这张照片。图片来源都是新华社 这是一张手机拍摄的照片,但它如何在北京的大雨之夜,从拍摄者的手机上漂流到网络上,然后又飘到传统媒体的版面上去的呢? 中国网的图片编辑杨丹,她很较真地找到了这张照片的作者做了采访。这个案例应该是微博时代图片版权问题的一个典型案例,征得她的同意,我把她的采访发布在下面: “北京地铁瀑布”照片遭疯狂转载 网友手机拍照上多家媒体头条 中国网讯 记者杨丹 6月23日下午北京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暴雨导致多条环路及主干道积水拥堵,地铁1号线、4号线等线路部分区段停运,首都机场亦有百余架航班受影响。随之而来,“新燕京七景”、“水漫故宫”、“和你到北京来看海”等各种略带调侃意味的图文也在网上广为流传,其中最火爆的当属一张“地铁4号线陶然亭站成瀑布”的照片。 这张用手机拍摄的照片于当天17:04分发布到微博上,短短几分钟内,转发就达到了上千条。与此同时,这张图片被新华网采用,并随着当天暴雨的报道被数百家网站转载。第二天,同样一张图片,又登上了中国日报、新京报、南方都市报等传统媒体的头版头条。截至目前,最初发布这张图片的微博已转发3万6千余条,评论5640条。许多网友在惊呼“太壮观”的同时,也纷纷发问,这张照片真的是普通网民拍的吗?使用这张照片的媒体是否支付了稿费? 中国网记者专门采访了这张照片的拍摄者,就网民所关心的问题一一给予回答。 北京地铁瀑布照片的拍摄者 杨迪    杨丹摄 拍摄这张照片的青年名叫杨迪,白净阳光,身穿大红色运动T恤,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现在美国读书,这两个月正好放假回国。讲述起当天的经历他笑称:“好像做梦一样”。当天他与朋友在陶然亭地铁站等待雨停,不料雨越下越大,很快积水就漫过了地铁站入口,逐渐汇成股,继而变成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见此情景杨迪觉得十分新奇,拿起手机随手一拍,并发给了自己的同学,没想到很快收到回复说,照片被发到微博上,转发过千了。 杨迪坦言,自己平时并不爱好摄影,也很少用手机拍照,这次的事件让他有了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与许多网友猜测的不同,他所用的摄影器材并非ipone4,而是诺基亚一款09年上市的老手机。 在有媒体主动联系他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会有媒体来用。”于是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中国日报》采用的照片,图片拍摄者署名是杨迪 当天晚上杨迪一直到夜里11点半才到家,在这期间他一共收到了两家媒体主动联系要求授权的消息,并且其中一家在第二天就向他支付了稿费。但是其他使用了这张图片的媒体,包括新华社,都未跟他作任何联系。 杨迪说,23日晚上并没有想过版权的事情,直到到家了冷静下来了,他才想到是否应该追问这个问题。他想的也很简单,就是“发现谁用了就给谁打电话”。事实证明确实不难。 24日上午,杨迪首先给新华社打电话询问此事,要求自己的署名权和稿费,得到了新华社的诚恳道歉和稿费承诺。不过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是,这时已有太多家媒体使用了这张没有署名和真实来源标注的照片,而这个时候再去要求每家媒体一一署名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一方面杨迪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媒体使用了这张图;另一方面一家一家打电话过去要求署名实在非常耗费精力,而杨迪在中国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月。 最先联系杨迪的媒体是中国日报,在微博上发现这张照片的时候,中国日报新闻图片中心的图片编辑抱着“试试看,但一定要试”的态度,联系了这张图片的原始发布者,辗转获得了杨迪的授权,拿到了原始图片,并且成为第二天唯一一家为杨迪署名的媒体。面对其他更多没有署名的媒体,杨迪承认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在微博上,有人将网民拍摄的图片登上传统媒体头版一事称作是“网民的胜利”。确实,随着技术的发展,一方面网络传播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另一方面便携式的拍摄设备也越来越普及,网民拍摄的照片被传统媒体所采用也成为一件不那么新鲜的事情。 但是与此同时,如何保护网民的权利不受侵犯,正规、合法的使用网络图片也成为媒体亟需思考的问题。在使用网络图片时,媒体不妨多考证一下来源,不要无视版权甚至逃避版权,虽然一时多花一些精力,但对网民权益的尊重必将鼓励更多的网民成为媒体在新闻现场的后备军,从而带来更多、更好的图片。 『多说几句话』: 这篇文章杨丹发给我的时候其实是要采访我,不过,对于社交媒体中的照片版权纠纷,我有过关注,却并没有太多深入的研究。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格局已经完全改变。手机+社交网络使得几乎每个突发新闻现场都有公民记者的存在,他们只需要一部普通的手机就能够完成对事件的现场直播,在这其中,图片又是最为快捷和有效率的传播方式,直观,且具有现场感,一经发布就会迅速传播。 突发新闻的摄影报道,不再是专业新闻工作者的阵地,这已经成为一个发展趋势。专业新闻工作者所要做的一方面是对突发新闻的深度追踪,另一方面就是要将普通公民所做的网络直播,纳入职业新闻报道的规范体系,确认新闻事实,利用其完成新闻报道,但对于后者,传统媒体和专业新闻工作者目前仍显现出应对不足。 在这方面,已经出现了不少纠纷,较有影响的是,2010年的海地地震中,法新社擅自发布了一位摄影师张贴在社交网站twitter的照片,引发了一场版权官司,事件牵扯到了复杂的照片版权归属问题。(链接,宋晓刚 (…) Read more

这个夏天与你奇遇

又揽了一堆事儿。不禁心里默念,难道你就是那只精力无限充沛的白羊? 这个暑期,我会做两个工作营,一个camp,另外,第四届ofpix基金也要开放申请了。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在过去两年,已经做了两次,要感谢参与其中的营员,他们拿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和公益组织合作,用影像助人。 对我来说,一直不太满意的是。这两次工作营都有些虎头蛇尾,没能拿出完整的作品来,也许是课程安排不合理,或者是沟通不畅,又或者是我自己不能亲力亲为,总之,仍然有一些缺憾尚待弥补。在这个假期里,我将继续开设“让影像发声工作营”,一方面试图帮助老营员把作品做完,另一方面,也要招募新营员,把这个活动继续往前推进。 我经常出没的咖啡馆——奇遇花园要迎来它的三周年。咖啡馆老板horse邀请我做一个工作营,作为其周年活动的一个章节。因为一直对摄影书很感兴趣,我打算做一个做摄影书的工作营。这个事儿对我来说有一些难度,不过,幸好还有奇遇花园的创意总监胡伟老师做搭档,他是一个对纸质事物超级迷恋和钻研的人,我们两个将一个负责图片编辑和摄影书印刷帮的介绍,一个负责纸质材质的督导和印刷,并连同奇遇的设计师一起,共同完成一个摄影书工作营。 这个名叫《10×50微型印社》的工作营,将招募10个营员,活动期间,每人会完成一本个人摄影书的制作,其中收录作者的50张照片。这个工作营更详细的说明我稍后会发布。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和之前的《观察城市》工作营一样,这将是一个收费的作坊,每人600元。除去做书的成本、场地费以及工作人员的费用之外,如有剩余,我会将之放到ofpix基金里。 就要开放申请的第四届ofpix基金,如同我做的其他活动一样,也是微型的,它虽然叫做“基金”,却只有5000元,只奖给一个人。基金的来源是我和horse的个人投入(以及我之前所获得的尤金史密斯的奖金)。我们没有任何宏伟的目标,就是想帮助一个人,帮助一个真正想做事情的人,并希望这些善良的,热爱生活的人之间能够形成纽带,相互温暖,共同前进。 最后就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photo camp活动了,这个活动已经到第十五期。最新的photo camp15的主题是“日常生活”,在这个主题之下的照片可以是对生活有意识的纪录,也可以是无意识的碎片的积累,是严肃相机的严肃作品,也不拒绝来自手机拍摄的细碎生活,但在我的想象里,它们会有一个共同点——会散发着弥漫在我们周围空气中的那种味道。 关于以上这些活动的详细说明,本周我会一篇一篇地发布出来。所有的活动都会在七月和八月举行。 看样子,我是有够忙的。但这完全是自找的,而且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没有一丝愁眉苦脸,并且是笑呵呵的,因为我心里充满了期待,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儿,与自己喜欢的人相逢,简直是赚大方了。 不管是在活动中,还是活动外,这个夏天,真希望能与你奇遇。

周一消息树

偷窥 伺机偷看他人的生活是埋藏在我们每个人心底小小邪恶的欲望。这个欲望的实现在当下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容易,甚至变得越来越正当,也使得这些原本颇有些刺激性的偷窥可能会变得有些乏味。 1. Hidden Hidden是一个苹果电脑的软件,花上十五美元,你就可以获得一年的“电脑追踪”服务。 美国一个年轻人刚刚从这个软件中受益。他的Macbook失窃之后,在警察还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他就获得了窃贼的一手资料——其长相和住址。这是Hidden在起作用。这个软件会在电脑失窃之后,启动追踪功能,远程操控电脑里的摄像头拍下现在主人的照片发给你。 这是一种多么奇怪的感觉,你可以偷窥一个窃贼的生活,他抱着你心爱的电脑在床上,在车上……,而这个被追踪的小偷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照片已经被事主贴到了网上,帖子叫做:这个人偷了我的MacBook。 Hidden在电脑失窃之后,追踪偷拍的照片 2. Anonymous Images 艺术家 Valentine Fournier 有一个收藏癖好,收集1920年到1950年的私人影像。 这些家庭合影,聚会留念,一家人外出游玩时抓拍的照片已经和主人断了联系,而这个时期又是一段颇为不平常的战乱年代,因此使得这些照片在被观者凝视的时候,又多了一层解读的意义。 从2000年开始,原本学习室内设计的 Valentine Fournier开始做一个个人的艺术项目,这些照片被张贴在她制作的微型家庭模型里,成为墙上的装饰。或者是贴在她自己做的本子里。被原先的语境抛弃的照片,开始活在她为之创造的新的语境中,但又同时不能脱离和其原作者,被摄者之间的联系,你看(偷窥)这些“家庭成员”的时候,这些复杂的感觉会交织而来。 Valentine的作品最近正在巴黎展出。 3. Prisoner 前几日,美国人 James Richard Verone为了享受监狱的免费医疗,策划了一美元的抢劫银行的行动,他成功了。 摄影师Ben Goff 去给这疯狂的家伙拍了一张照片,在监狱的探视室里,他隔着玻璃完成了此次任务。 这张照片引起了一些视觉文化评论者的关注,比如一直持续研究监狱影像的博客Prison (…) Read more

超过140个字:NO.1 《当我们宣称在观看照片》

“超过140个字”是一个反微博体栏目。没有任何主题限制,就是要求作者写很多字儿。 本栏目的文章都是读者来稿,下面就是这个栏目的NO.1号文章: 《当我们宣称在观看照片》 作者:程新皓 一旦照片不再对应现实,不再拥有作者的意图,所有的猜测都是这张架空照片的合理诠释,都是它的真相。用艾柯的话说,所有的猜测者都成为了这张照片文本的“模范读者” 照片作者Lee Miller. 笔者翻拍自[英]格里·巴杰 《摄影的精神》(中文版),p.97,浙江摄影出版社,2011 前段时间在网上做过一个小测试,贴出一张倚在沙发上的女士的照片,并让观看者猜测该女士的身份和正在发生的事件。其实,这张照片是美国摄影师Lee Miller在1944年在德国莱比锡拍摄的照片。根据图片说明,画面中的女士被认为是当时莱比锡市长的女儿,为了不被苏联人逮捕,服毒自尽。而以下是网友的部分猜测: 老刘忙:战争,救护人员,累了,小歇。 wkd15jordan:战争,压力,女人,寂寞,在那个… 莫少:战争,救护人员,贫穷,饥饿,缺物资,彼备,冷,绝望,死亡 蓝翎:是南丁格尔吗?战地女神的倦怠 沈醉:希特勒的老婆啊?在地洞里面吃了一点点氰化物?啊,不好意思,把十字看成卐字了。拍护士题材片子的间隙? 速忠伟:集中营刚解救出的女人 十一映画:病号,感冒了,给穿了军大衣御寒,这姐们儿还有点胃疼 myerhu:不属于她的军医大衣,德国二战,死掉的女人。抑或是在法国的纳粹支持者? PARK:同上,哈哈。没准还是某个影片花絮什么的。 DARKWOOD:安眠药与泻药不能一起吃。。。 无糖里脊:整体的时代感应当是二战时期。女子的姿态和表情并不安详,要么是劳累到不自觉的睡着要么就是昏迷或者已经死亡,才会有这种张口后仰的姿态。根据大衣和袖章判断,不是平民,很像军中医护人员。袖章上的文字和字体更像当时的德国。还有细节很有意思,沙发靠背上脱离的扣子,和扶手上的起皮。这个环境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拍摄照片的地点是在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战争的地方,巷战,轰炸,占领区,等等。如果是摆拍,以上全部推翻。不过看照片的光影,更像现场的黑白胶片拍摄,摆拍的刻意性不是很大。 靡靡非柒:如果是休息这种姿势很不舒服,仰头拉伸脖子,嘴巴眼镜微张,实验下感觉是种思维呆滞的状态,环境破旧像是德国战争的环境,但是身上没有伤口,如果是服毒谋杀之类就不会有照片了,双手放在胃部也没用力,大概是受到什么精神上伤害了,比如亲人在医院死去,医生把自己的衣服给家属披上之类。 嘉武:对历史白痴,只能读出这是旧时一休憩外国女子, 画面构成对比有变化,光线过度有层次,形象刻画细腻。 吕力NEF力叔:战争的医疗人员。想到四横遍野。压力颇大 amzhou:看上去像医务人员,看上去不像在医院里,看上去很疲惫。 望穿三峡:我感觉是一个女人,死了 羊大为美:这个,不会是慰安妇吧……或者是《西西里的美丽》莫妮卡贝鲁奇饰演的那类型角色?看环境像是被轰过,可能是医护人员,军官们还在看沙盘戳地图,她抽空睡一会儿。 shone:这个确实像是二战时期,而且无糖里脊说得有理。但我以为,按下快门毕竟是一瞬间的事,这个表情有可能是过渡性的,就像我们平时连拍会拍到一些没有想象过的表情一样。我觉得,反倒是她倒卧的方式传达出了一些信息,应该处于极度的疲劳或痛苦中。精神上的失控应该会颓然一些,我认为不该是这个躺姿,大概是疲劳过渡的昏阙吧,又或者是药物作用下的痛苦。 (…) Read more

你就是那黄色潜水艇

早上与狗狗雨中散步回来,破天荒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昨天北京交通瘫痪,出租车成了稀缺资源,大半夜地在马路当间儿站了半个多小时等车,司机都亮着空车灯从我身边溜达过去,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但我却替他们感到开心——这些人终于有机会报复这个城市了。 经历了几次拒载,我身边的朋友最后用电话叫车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十几分钟后,出租车调度的喇叭帮她喊来了一辆车。 这很荒谬,这就是个超级巨大的城市的逻辑,一切问题,你都不能靠人来解决,不能相信道德和人类的理性,要依赖机器,网络,等等,这些非人类的逻辑。 有位先生做了一张唱片,是爵士乐手Miles Davis的经典回顾,一切细节都确认无误,但唱片的封面却引来了官司。 封面的照片他做了一个艺术化处理(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将当年Miles Davis的老唱片封面像素化,用以向历史致敬。 但照片的原作者却将其控告上法庭,认为他侵犯了版权。官司输了,最终赔了三万两千五百美元。 这位仁兄一肚子苦水,写了一篇很长的博客,并在最后链接了一堆被“乐高化”的唱片封面。他的潜台词是,这些就不叫侵犯版权了么? 最好别让我费脑子去研究当下层出不穷的摄影版权纠纷官司,究竟谁是原创?是不是应该丢进机器里去问问? 有个摄影机器的出现,实在让人觉得恐怖。这个机器名叫“穿越”,噢不,叫做“Lytro”。Fred Ritchin昨儿个写了篇文章,文章题目叫做《穿越》(time travel) Fred提到,1982年,《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为了适应封面需要将一张横幅照片修改成竖幅照片,方法是把金字塔的位置挪得近了一些。当时杂志的辩解方式让人感到荒谬——“这是对摄影师现场感觉的重建,因为摄影师换一支镜头,换一个拍摄位置,其实也能拍出这张照片。” 而这个“荒谬的想法”就是Lytro的制造者的宣言:”你可以拍你想要拍摄的照片,就好像乘坐时光穿梭机,你可以先拍摄照片,然后借助其穿越回到当时的场景,思考你想要拍摄的照片,最终实现你的想法。” 我以为,一大早起来,北京可以像威尼斯水城一样浪漫。 昨天晚上,大家都很抓狂,却也非常兴奋,犹如身处一场怪异的电子游戏。这给人的感觉是,这个城市可以乘坐潜水艇游历了。 早上将脑袋探出窗外,发现还是没法实现穿越,上班的还在上班,公车上,人们的脸色都很塑料感,和乐高玩具人的面孔一样。

印刷帮的故事:青年印社

开一家自己的书铺?卖自己出版的图书? 视觉创意网站Glossom说,这是一个极不靠谱的想法。我觉得他们挺逗的,在这篇介绍摄影书独立出版人的帖子里,文章的开头竟然是一瓢冷水: “当下,做一家自己的独立出版公司,可能是一个你能想到的最坏的主意。尽管在电脑上排版编辑图片很方便且省钱,但印刷却将会非常昂贵。另一方面,书和照片是完全不同的介质,它们被消费的方式也不相同。” 却仍然有一些不怕死的人!Glossom介绍了五家年轻的摄影图书独立出版机构,并认为这些出版人有理想,有品味,对摄影书的热爱,让他们投入这项并不十分赚钱的事业中。 国内最近也有言由和苏菲在做摄影书的独立出版和发售,他们的印社和书店也在有条不紊地发展。 以下就让我们来看看这五家国外青年印社的出版工作是如何进行的: Morel Books 创办人:Aron Morel。 主要出版物:各种艺术书,以摄影为主。 特点:出版社的目标是做“做让读者卖的起的限量艺术书”,由于进入这个领域比较早,在业内已经具有一定的影响,并得以和一些重量级摄影师合作,比如Boris Mikhailov(我的大爱,呵呵)以及Ryan McGinley。他们即将推出的摄影书有Terry Richardson的私密画册,内容是其所拍摄的父母的肖像(两卷,父母各一本)另外还有Miroslay Tichy的肖像作品。 JE SUIS UNE BEND DE JENUES 主要出版物:小册子(zine),与摄影师合作的摄影书,侧重当代艺术 特点:精灵古怪。比如 Blue Fanzines系列,每一本都限量50张,每本书都附送一张照片,贴在封面上。这些书卖的非常快,一不留神就会被抢光了。 摄影师Johan Rosenmunthe的作品Transmutations,没有装订,装在一个木头盒子里。 Layflat 创办人:Shane (…) Read more

空白的一代——来自威尼斯双年展的艺术评论

我不知道Jerry Salts算不算西方艺术评论界的明白人,反正他对当代艺术的评论很合我心意。 这位美国评论家刚刚从威尼斯双年展游历归来,在《纽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空白的一代》的艺术评论,我觉得很过瘾,就顺手翻译了一下。 在您看到Jerry的文字之前,我还想说说我的看法。我很同意他对当下被学院派教育驯化的一代艺术家的看法,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失去了一种活人的观察力,缺乏活人的气息,只剩下了一种“要活”的态度。 Jerry渴望看到新一代艺术家面对“新社会”的艺术创作,而不是追随前人,我也非常同意。但另一方面,我颇有些绝望地认为,“新社会”并非是艺术家所能把握的。时代本身已经成为一个怪物,外在形态上的奇幻,让它自成为一个超级巨大的当代艺术作品——没有艺术家可以超越这个艺术而做出艺术。这个世界的荒谬和奇幻根本无法用有形的东西来把握,如果真的要对这个世界说些什么的话,我想那应该是文字,或者是一些不具备形式的东西,否则都会被奇观社会吞噬。 在我看来,这个繁华的艺术界的盛事,其所谓的艺术的“光亮”只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的一个投射,并全然在其母体的掌控之中。 (又:Jerry文章中关于摄影只有一句话,原文是这样的“photographs about photographs”,意思是指当代的摄影艺术作品,大都是针对摄影语言本体展开的摄影。) 空白的一代(Generation Blank) 作者:Jerry Saltz 这些美丽的,理性的,完全脱离内容束缚的艺术品的创作者是受过学院派驯化的狮子。 去了趟威尼斯,回来之后满是忧虑。每隔两年,威尼斯如同一个艺术帝国,颇具吸引力。今年的主题叫做“Illuminations”,一如既往地备受瞩目。(Frances Starks关于她和一个年轻男人在网络上约会的动画吸引了我,Christian Marclay的作品“the Clock”早些时间在纽约大受好评,今年获得了最佳艺术家金狮奖)但是更多的时候,那些令人感到舒适的东西,是一种高度类型化的学院派风格,其表现形式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了。新结构主义派电影是重重叠叠的几何色块,摄影就是关于摄影,投影屏幕上是粗颗粒的黑白资料影片,抽象主义就是援引其他抽象主义——就是这些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来源于七十年代,如同一潭死水,每个人都在解构同样的元素,在美学的倒退中陷入绝境。 艺术界总是存在着某些风潮——潮流过来然后过去——这种沉浸在上一代艺术家的理想和观念中的势态是非常错误的。这说明这些艺术家太过遵从他们的前辈,并且过度满足于当下艺术界内部的游戏规则,却并不是真正地去做艺术,这一代人已经成了失落的一代。 我们当下的文化已经奇幻地,如同炼金术,将图像和历史变成丰富的艺术的材料,这其中所蕴藏的可能是无穷无尽且非常开放的。但这些艺术家却在书写历史和描绘图像的时候,仍然去追寻已经超级衰落过往的艺术形态,而它们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这使得他们的艺术只能转向了艺术作品自身,成为一种编码语言而别无其他。作品的内容因此变得空洞,成为一种避免内部嘈杂的的策略。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一种新教,一种被学院机构支持,受到不愿让光彩时光散去的策展人的追捧。我们来看看威尼斯当前最受关注的青年艺术家,Ryan Gander作品,地板上的彩色方块,墙上的标签注明其来源是 Mondrian,这与其说是对Ryan作品的阐释倒不如说是让它更具消费价值。这是一种关于解说的艺术,而不是作者自己的经验的艺术。……Seth Price的眩美的画作,犹如一根滑绳,系在 Martin Kippenberger 和Marcel Broodthaers之间,这定会使得那些钟爱从“某主义”出发阐释作品的评论家倍为欢欣。这种圈套圈的模式已经形成,艺术已经成为一种搬运游戏,在巴掌大的一点儿地方上把同样的东西挪来挪去。这些作品都非常职业化,极度富有信息,超级理性,但它们最终不过是装腔作势的国际愚蠢艺术学院的学院派作品。 威尼斯也有一些艺术学院在这里有展览(我也在学院里教书)。这一代艺术家是第一代受到职业教育的艺术家,这些年轻人被他们的老师灌输了太多其钟爱的艺术作品,却使得他们自己的作品停滞不前。他们不是去扩展作为人类的我们自身的视野,而是将其束缚在安全的对既定的观念的重复中。这是一个回绕在艺术遗产上空的悲伤的罗曼曲,是一对一去不复返时代的思乡症,这种呼喊也许很真诚,却让作品走向绝处,并且反过来影响了文化的发展。

蜂嗡嗡:给你的手机上好发条

是这样的。 我先是看上了一张照片。 这是法国巴黎一家画廊新开幕的展览,主题是动物。这只“粉红色的兔子”勾起了我的很多回忆,比如,当年在纽约杂货店里买到的复活节的兔子糖,颜色也是这般俏丽,以至只能拿来当摄影道具。 captain fluo摄影 动物是一个滥俗的主题,因为无论怎么拍,总能引起人类的观看兴趣——会对照自己去解读动物,这种投射多少会满足人类自身的优越感。所以这个展览的照片都有那么一些意思,但又说不上好坏。 仔细看了下,这家名叫 Voz’ 的画廊刚刚搬新家,它们代理将近60个摄影师的作品,大多数都是业余摄影师,加之又是“巴黎风格”,所以作品都很是“精灵古怪”。再一看,创办者是几个女人,那就更难怪。 我还是想知道兔子照片的作者,于是就搜了一下。 噢,对了,写到现在似乎还和本文标题没有什么关系,手机的故事这就出现。 兔子照片的作者叫做 Captain Fluo,网络检索的结果指向几个在线影廊。我先是来到了这个地方:Pixels。 Captain Fluo在这里发了个帖子,名叫:我的每日照片:Captain Fluo无所不能。 这家一打开网页就给人一种进了lomo商店感觉的网站,网页上闪亮着一行红色的字体: 所有的照片都是由基于ios系统的设备拍摄和处理的:iphone,ipad,ipod touch.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Captain Fluo是一个可爱的手机摄影爱好者。 Pixels是一个专门给苹果产品使用者们分享照片的网站,创办者将之称作“iPhoneography”,并声称这是一种地下艺术。(哎呦歪,这么拽的iphone摄影还地下?) 网站来自一个展览,2008年底由Knox Bronson和位于加州伯克利的一家画廊联合策展,所有的照片都经过了“严格的审查”,确保最终挂在画廊墙面上的所有照片都是百分百的由苹果移动设备生产而来。 展览的作品已经出版了画册,还通过在线出版商店Magcloud印成杂志,并同时转战到这个网络展厅,目前征稿仍在继续。在繁琐的征稿规则里,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刚刚接到举报,这里有人的两张照片是用尼康拍摄的,那么很抱歉,我只能和你说bye-bye。 这句话和那个粉色兔子一样可爱。 Captain Fluo摄影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相反><相承 每周一早上,我是这样“种树”的:打开googlereader,里面总会积累超过一千篇未读的文章,对我这种有网络洁癖的人,它们的存在是一个不小的负担。点开,快速浏览,把感兴趣的单独留下——这是我消灭其的流水作业方式。 令我吃惊的是,每次梳理留下需要深度阅读的文章,总能发现其中存在某种关联,于是,我将之挂在树上,并为其命名——这棵消息树的诞生如此“有机”,是我喜欢的过程。 奥巴马开始推送自己 6月17日,美国总统奥巴马的竞选团队宣布,他们将从白宫手中收回总统的twitter 和facebook 帐户,会使用这两种社交工具,实时发布奥巴马参加竞选的报告,而且总统自己还会不定期地出现,亲自推送自己——这些奥巴马自己写的文字都会加一个“BO”的标签。(“BO”恐怕来自奥总统的名字缩写,但是我看着总会联想到——BOSS。) “BO”发布的最新一条消息是: 做父亲是我最艰难却也是最有回报的一项工作。祝愿全天下的父亲快乐。 目前,奥巴马的twitter的帐户有八百七十万个跟随者,Facebook上有两千万个粉丝。 你的大脑只能帮你处理150个好友关系 奥巴马本人的twitter好友有将近七十万个,但是根据“Dunbar数字”定理,一个人的正常社交好友应该在150个。 Robin Dunbar是一位英国人类学家,在前互联网时代,他曾提出一个观点,人类的大脑皮层所能处理的稳定社交关系是有限的,他估算,这个数字应在100-230个之间,而通常来说都在150个左右,这个说法被人们称作“Dunbar数字”。 最近,美国印第安纳大学通过对一百七十万个twitter 用户的分析,对”Dunbar数字”在网络上的表现重新进行分析。结果发现twitter用户们的稳定关系也处于100到200个之间。 因此,不要看一些人有一大堆好友粉丝,但其所能跟进保持联系的都不会超过200个——您是肉做的,您的程序暂时还不能升级。 细细碎碎的人生 Jason Polan是纽约的一个画家,仍然执著于关注肉身,用古老的方式对抗快节奏的现代生活。 Jason Polan的本子 他的一项伟大工作是描绘纽约城市里每一个人的生活,街头,公园,他安静地在那里看人,写写画画。 最近Jason开始驻扎纽约的一家画廊,做一项为期一个月的“生活和工作”的艺术行为,他每天都会呆在画廊,画画,思考,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他交流。他希望让人们看到艺术家和他的作品产生关联的一面,并同时也让人们观察艺术和工作相连接的可能。 “我所见的每日生活”是这个展览里的一部分作品,画家把自己的每日所见都发到博客上: 报纸花衣 法国著名时尚设计师 Jean-Paul Gaultier最近把法国《解放报》的编辑记者们逐个打扮了一下。这些花衣不是用布料做的,而是——报纸——解放报被其制作者们穿在了身上。 记者们的新衣引起了媒体人 (…) Read more

新栏目:超过140个字

我一直在考虑新的图游记的主题,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 因为“主题”已经变得非常俗套了——爬进微博,率先看到的就是小编们循着春夏秋冬月份牌,以四季歌的形式,带领大家按“主题”说话,每个人都以140个字菁华语录的方式发表随感,分享随手拍。 我决定改变我的路线。 “图游记”其实是一个“非摄影”栏目,它关注的不是摄影,而是摄影以外的社会和生活。虽然是图片在游历,但每张图片都要有详细的文字说明。既然这样,那么为何不做得更明晰一些呢?在没有微博的时候,我会偶尔收到读者的长文章,现在似乎越来越难了。 “超过140个字”是1416教室的新栏目,周末刊出,它是一个反微博体的栏目,参与这个栏目很简单,发来你的文章,与摄影有关的,无关的——你愿意和大家分享的,只有一个要求——它必须是一篇长文章,需要码上很多字儿。 投稿邮箱:ofpixcamp@gmail.com

让影像发声(六):如何用照片“治病救人”

前时代周刊的图片编辑 MaryAnne Golon有了一个新的头衔:医疗器械公司BD的视觉传播顾问。 在刚刚结束的美国Look3报道摄影节上,MarryAnne协同BD组织了一场对话,主题是:在医疗健康问题上,摄影师如何和医疗企业展开合作。 Mary F. Calvert 摄影,尼日利亚的小儿麻痹症患儿。此组照片获得了BD公司举办的摄影比赛的专业组摄影奖 这个话题听起来很实际,也许对于一些追求报道摄影精神层面表达的摄影师来说,显得有那么一点儿功利,但在媒体摸爬滚打多年,好不容易当上《时代》的图片编辑,却又很快辞职的MarryAnne恐怕对此深有体会。娱乐化和急功近利的思想在不断挤压传统媒体中严肃报道摄影的空间,对于新一代报道摄影师来说,他们必须寻找新的出口。MarryAnne在对话中指出:“这不是去售卖疾病,而是在引起人们对健康问题的关注。” 这恐怕正是让影像发声的精神,不是让照片雪藏,甚至不是在媒体上传播照片,而是要让照片的声音真正到达需要倾听的人那里——让NGO用照片来募捐,或者拿给医疗公司促使其做善事。 James Nachtwey 对耐药性结核病症的报道是报道摄影师和NGO合作的范例 创立为报道摄影师捐款机构Emphas.is的Miki Johnson认为:“报道摄影师应该寻找多家支持者,比如NGO,做健康服务的公司和其他对自己摄影主题感兴趣的第三方,让他们来赞助自己的旅费,器材等。这应该成为摄影师寻求资助的一个主要方式。” 摄影师在和NGO以及医疗企业合作的时候应该注意哪些问题?以下就是来自专家的建议: 1.去询问NGO他们当年所关注的话题主题是什么,找到报道的切入点。摄影师应该聚焦于某处,而不是泛泛地探讨一个宏大的主题。 2.获得被摄对象的肖像授权是将这些照片提供给医疗企业和NGO使用的核心问题。 3.通过实地采访获取更多的一手资料,这些信息正是医疗企业和NGO需要的,它们可以增加照片的附加值。 4. 在撰写资金申请的时候,文字材料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向潜在的资助者们展示你已经拍到的照片。在这方面,可以采用“舍远求近”的方式,比如你所关注的健康问题发生在塞内加尔,你可以先从自己国内着手,拍摄有同样疾病的病人,以这些照片获得支持后再去海外完成报道。 事实上,疾病一直是报道摄影领域里备受关注的话题,在photo camp14上我也遇到打算以“癌症”作为自己长期主题的年轻摄影师陶金,他目前在红十字会网站工作。对于这些力图用影像做公益的摄影师来说,多渠道募捐将是他们的工作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但与此同时,如何利用医疗企业的资金同时又避免被商业资本利用,这也是让两者顺利达成合作的难点。 —————————————————————————————— 链接: Stefano de Luigi 关注发展中国家盲人的教育和健康问题。这组照片获得了BD公司的摄影奖,根据静态照片制作的多媒体,也获得荷赛今年的多媒体类别二等奖 BD公司举办了第一届“憧憬健康世界”(Hope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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