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和导师

美国摄影界新闻(PDN)做了一系列名为“英雄和导师”(Heroes&Mentors)的访谈,其特殊之处在于,访谈者和被访谈者双方都是著名摄影师,他们彼此欣赏,风格虽然不同,却有隐形的联系。 Stephen Shore摄影 最近一次的谈话双方是Stephen Shore和Gregory Crewdson。前者拍摄美国的平凡生活,24岁就在大都会博物馆展出了自己的彩色摄影作品,也使其成为美国彩色摄影的先锋,Shore出版的画册“ Uncommon Places” ,“ American Surfaces ”,都被业内奉为经典。Gregory Grewdson是耶鲁大学艺术系的高材生,并随后留校任教,他所拍摄的美国小镇照片,看似平常,但却是用超大规模的电影布景的方法拍摄出来的摆拍照片,Crewdson也是当代艺术界的潮头人物。 Gregory Grewdson 摄影 一位严谨的学院派如何访谈整日悠游四方拍照的野路子摄影师,他对他有什么好奇,以下就是Gregory Crewdson对Stephen Shore的访谈,这里截取几段对话: Stephen Shore摄影 Gregory Crewdson:你是从什么时候感受到摄影的魔力所在的? Stephen Shore:我六岁呆在暗房的时候就被摄影的魔力所倾倒。当时我有一个柯达的暗房作为生日礼物。我不怎么拍照片,就是冲洗和放大家庭照片。我八岁的时候人家送我一个35毫米的旁轴相机,玩了几年,我就感到,这就是我喜欢做的事情。 Crewdson: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摄影可以作为一种艺术而存在。 Walker Evans摄影 Shore:我住在纽约的时候,楼上的邻居送我一本Walker Evans的书做生日礼物,这是我的第一本摄影书,他的照片真的非常棒,现在对我仍然如此。 (…) Read more

观树

camp14的主题是自然,其中有夏祯所拍摄的古树,让我感兴趣的是,他拍这些树并非是为了拍摄,而是为了画画。 当日camp结束之后,又一起听夏祯解说古画里的古树,大家都对观树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我给奇遇花园小学堂的主持胡伟老师介绍了夏祯,希望能邀他来分享自己的读画感受,并一起来了解古树之美。 夏祯的小课堂这个周六上午就开课了,不巧的是,我却不在北京无法去听课,就把这个学堂介绍给大家: 树,一直是传统中国画中一个重要的元素。无论从早期画作作为点景和构图分割的元素,还是到后来成为一个固定的主题,中国画从来都不缺少对于古木杂树寒林的描绘。但中国画是真实的描绘现实之树,还是写心中之树;是如素描般巨细描绘肌理,还是粗笔一挥造就树之倩影。 让我们一起结合现实中的古树与古画中的树来体会古人造物之心。 从照片到古画,这个看树的过程应该很有意思。

现在有何不同?

下个月,美国光圈基金会的画廊将有够热闹,白墙会变成报纸的版面,一个临时编辑部出现在现场,六张桌子,六位“编辑”,他们将邀请到场的观众一起讨论,策划。两周之后,白墙上出现的会是六个有关未来媒体头版的想象。 这六位编辑都是临时客串,他们原本的身份都是视觉传播领域的专家和摄影师, 其中包括来自VII图片社的负责人Stephen Mayes ,摄影师Joel Meyerowitz ,活动的发起人则是纽约大学的教授Fred Ritchin. 活动的时间选择也有独特意味,正值911事件10周年。媒体的图片编辑回忆起911时候的工作经历,曾经有一个形容:“像是吹响了魔法的号角,图片源源不断地涌来。”除了诞生了不可计数的照片,现场目击者也拍下不少照片,911从而开启了公民报道(citizen journalism)的开端。 “光圈编辑部”试图通过回溯这个历史节点,探讨一个问题:“现在有何不同?(what matters now)”过去,报纸头版帮助我们为新闻称重,浏览头版则得知重点。但现在,面对大量的资讯,更多的消息来源,每个人恐怕都有一个自己的头版。新的头版是如何构成的呢?这就是这个特殊的展览要找到的答案。 两周之内,来到画廊的观众都被专家邀请参与到编辑工作中,探讨编辑理念,挑选头版照片。现场准备有电脑,打印机,手机,Ipad,最终的作品可以被打印,投影,悬挂,甚至也可以是被蹂躏。大家使用的编辑素材都来自普通市民,一部分是已经搜集好的,另一部分则是在活动进行过程中,通过邮件,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网站陆续发送过来的。 那个头版究竟会是怎样呢?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某个摄影记者的一幅有特殊意义的照片,成千的微型的打印出来的网络照片,或者以上都不是……

黑色地图

这个时候再来看David Maisel的作品《黑色地图》别有一番意味。 这一系列照片,用航拍的方法展示了受到环境问题影响的大地。人类的介入,影响了大自然的秩序。 摄影师的“黑色地图”关注的是煤矿带,含氯化物土地,倾倒的残渣,以及干涸的湖泊。这些色彩奇幻的土地,宏伟壮观,却又如同一股邪恶而不可抵挡的势力。 俯瞰系列分成“湖泊项目”(lake project),“幻影终端”(Terminal Mirage)和“矿场项目”(The Mining Project) “湖泊项目”,记叙了加利福尼亚州东南的Owens山谷里一个消失的湖泊的故事,这里如今只剩下了一条血红色的河流,残留着湖泊存在的痕迹。从1913年开始,山谷的水源被引入附近的城市拉斯维加斯,但到了1926年,河流和湖泊就全部干涸,只留下一片盐碱地,并形成污染源,为附近的居民带来呼吸道疾病。 “湖泊项目 ” (lake project) 幻影终端项目关注的犹他州的大盐湖,它是世界第四大终点湖(Terminal Lake),除了盐,水中还有镁、钾、锂、硼等微量元素。20世纪70年代起,人们还在这里着重开采提炼钾碱和镁等多种矿物。这些不同色块的土地,它们的颜色有的来自自然,有的则是因为人工,混杂在一起无法辨认。 “幻影终端”(Terminal Mirage) 矿场系列是作者从八十年代就一直拍摄的项目,早期是黑白,后来逐渐开始拍彩色。从广泛的纪录美国各地的金银铜矿,到重点放在内华达州的卡林带地区金矿开采和其造成的环境污染。作者为我们展示了裸露受伤的大地。 “矿场项目”(The Mining Project) 用这种方式来拍摄人和自然的关系,并非David Maisel一个人,加拿大摄影师Edward Burtynsky也以俯瞰人造景观著名。但David的拍摄并非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为了实践一个“艺术点子”,访问他的网站,可以看到他对环境问题的专注和持续的思考。我这里的译介非常简单,摄影师个人网站上的文字和图片更为清晰和丰富。 David认为,他拍下的这些照片是档案但也充满隐喻,事关某个具体地点,却同时也是某种象征。 环境灾难日益增多,黑色地图逐渐扩张,未来,我们的后代手里捧这样一份地图该往哪里去? (David Maisel也是昨天周一消息树里面的作品历史的阴影的拍摄者)

周一消息树

1.  在历史的阴影里 摄影师David Maisel的新作:“历史的阴影”(History’s Shadow)就要结集出版。 这个项目让原本留存于博物馆档案库里的X光底片复活,从而有了新的意味。 在Getty博物馆研究中心学习的时候,David接触到这些档案资料,原本用于研究文物保护,它们却激发了艺术家的灵感。他挑选了部分X光底片,将之用灯箱照亮,然后再翻拍。 X光透过文物表面,使得我们得以看到它最初的结构,修补,遗失和损坏的痕迹,重重叠叠的阴影之下是这些文物在人间的故事。 “记忆”和“挖掘”是David Maise一直以来的创作主题。(作者更多的照片请点击这里) 2. 九眼的重复 《连线》杂志的博客发表了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对两位都使用google街景(Google Street View ,GSV)进行艺术创作的摄影师做了一个比较。 Michael Wolf和 Jon Rafman,他们都在自己的作品中引用来自google神奇的九眼街景车拍摄的照片,这些不经意拍下的场面,荒诞,富有戏剧性——但更富戏剧性的是,这两个摄影师的作品里竟然有不少重复的街景,《连线》在文章里就列举了九个。 左: Michael Wolf; 右: Jon Rafman. 左: Jon Rafman; 右: (…) Read more

ofpix工作室征人

ofpix是我和horse做的一个小工作室,没有太大的野心,就是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以一种自给自足的状态支持我们的各种活动,比如现在做的photocamp观片会,workcamp工作营,workshop工作坊,以及ofpix基金。 我们现在想招募一个能够全职在工作室工作的年轻人,可以处理以上各项活动的杂事,比如,收集整理照片,联络摄影师,现场活动拍摄等等。我们只能提供微薄的薪酬,但如果你对摄影感兴趣,并试图将之作为自己的职业,却苦于找不到路径,我们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平台,帮助你了解这个行业,我想这是我们能够回报给你的,除了金钱以外的东西。 我们对你的要求是:第一,要诚实守信;第二,要有一定的英语语言能力;第三,善于沟通;第四,对摄影有了解,却也要有困惑。工作地点在北京。 请把您的简历在本月底之前发至ofpixcamp@gmail.com

超过140个字:No.7《快速的现代》

作者:袁洁    摄影:刘早 这个世界太快速了,是吗? 魔兽世界里可以看到许多的变化,在原来练60级是非常困难的,很慢,总是要跑路,走很远的路才能费周折完成一个任务,得到一点经验值,但现在改了,开了新的资料片后,前期的练级变得很快,任务也变得很简单,经验给的很多,所有任务都堆到一起,半个小时可以升好几级,这是现代人所要的,世界变得更快,更人性,更便捷,于是人们变得很急躁,因为要赶着快速的达到目标,所以在练级中只有目标,任务也不会仔细的看,路上的风景也不会去感受。 这样好吗? 我想一款游戏之所以迷人,是因为有文化,有值得人去停下来感受的内涵,而现在在快速的练级中没有人会在乎任务为什么会这样设定,也不会有人去漫无目的的在艾泽拉斯的土地上游走。游走就好像散步,不知道要去哪,但真的会参与到其中,走一走,看一看,发现一些生动与可爱,这是练级所无法企及的。 不光是游戏的修改适应了这个快速变化的社会,在各方各面上都有了变化,一切都变得急躁,我前几日看了朋友去安徽拍的照片,毫无一点矫揉造作的拍摄技巧,就是一组简单平常的旅游照,但在这组照片中我看到白色的矮楼前,溪水潺潺,人们坐在自己的屋前,喝茶打牌,一份说不出的惬意,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人的生活本来面目。朋友在这组安徽之行的照片后面写了一行字:“物资丰美,各尽所能,有人陪伴,岁月安好,”看完这组照片,我想我们追求什么呢?是为了追求成为这快速发展过程中不被淘汰的一份子?还是为了追求能让自己活的更加快乐?我很羡慕照片中那些安徽人民的生活状态,虽然我也知道他们定也有痛苦,但他们天然具备的那种东西让我很羡慕。 文明是否应该多样?多样让这个世界变得不同,也正因为此变得迷人。当这个社会变得如此快速,微博打破了私人与公共区分,让每个人都成为了这个商业社会中的一份子,每个人都如此透明如此的遥远,人与人的距离如此的近,近在咫尺,却远如海角天涯。 我们要如何生活?请别怪我过分的多情,这真是我最近一直想的问题,因为我觉得我的生活走了调,并不应该是此刻的样子,在内心深处我讨厌现在这个我,讨厌我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我更应该自由一点,保持那份幼稚的理想主义,本真的活着。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好比诺基亚,在几年前这还是一个市值几百亿的品牌,可现在却遭人质疑和唾弃。 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在不切合实际的年代还活在了过去,无法调整自己和这个世界接轨。也或许是我身上的现代性太差,就犹如中国的文化一样,面对这个时代的发展手足无措。我有的时候觉得我走错了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被迫无奈的迷失了自我。我想一个人只有先找到自我,才能去抛弃自我,可我迷失混乱,竟然从来没有与我的自我面对面的好好聊聊。 我想起狄更斯的那句名言: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一个最坏的时代。只是我在这样的时代里,无力无为,我活在过去,无法面对这最好的时代,为此,我只能捂面而泣。这是我这样懦弱的人,惟一能有勇气做的事情。

印刷帮的故事:微型印社,一人一本书(2)

自己做一本书的好处就是,书的读者可以只有一个——我自己。 但或许只有让自己感到愉快,获得满足,这种感觉才会继而传递给观者。 以下就是本次workcamp4微型印社所出版的书: 1.  樊文军 《看. 故乡》 这本小书是作者对自己的故乡灵寿持续几年的观察,时代轰轰烈烈朝前走,它逐渐变得陌生。 2. Fanlong  《时间的灰烬》 fanlong的照片是他对周遭世界不动声色的观看,那些场景貌似平凡,实则荒谬。略微有些遗憾的是,照片的色调因为印刷的限制无法得到最佳的呈现。 3. 王昊宸  《使劲》 这本书里有作者各式各样的照片,是昊宸同学使劲看的结果。书的第一页是“谁看过这本书”,我们都签上了大名,不知道现在这本书已经有多少人看过。 4. 黎佳能  《cross》 虽然开本不大,但是翻开后里面的照片味道浓烈。 5. 金巍娜   《蜜》 蜜有两个封面,一面是她,一面是他,从他的故事和她的故事开始,翻到中间,两个人相遇了。 6. 彭锐    《1325 I》 1325——这是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彭锐和她的朋友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将一只胶卷拍两次,重复曝光经常会出现一些意外的效果。为了让设计为全部出血的页面充分展开,彭锐选择了手工线装的装订方式,所以一个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穿针引线。 7. (…) Read more

印刷帮的故事:微型印社,一人一本书(1)

workcamp4摄影书工作坊结束的那天,我特地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神色,尤其是他们捧到自己的书的那一刻。 很久没有见到周围人有那样开心的表情了。 尽管这依然是一个简陋的印社,但想必这个纯手工的过程,让可见却不可触摸的影像逐渐显现到纸面上的这个过程,应该让每位营员都有独特体验吧。 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做书的过程以及最终的成果。因为印刷条件和时间的限制,这本书可能还很粗糙,但我们努力把书做得有趣,并期待经过这次梳理,这些小书能够成为每个人下一本书的开始。 印社第一天,对摄影书发展进行梳理。 图片编辑是做书的第一个重要环节。面对成堆的照片进行筛选,大家的脑袋都快不够用了。 所有的书都要自己设计,排版,还要督印——打样观看效果。 这是营员在拼版,我们联系的图文输出中心有几位师傅不太给力,耽误了制作进度。喂!要使劲~使劲哇。 这个瞬间应该很美妙。印出来喽。 单张的页面变成集子还要经过装订,裁切等琐碎的过程。(你问我那个擀面棍儿是干嘛的?嘿嘿,不告诉你) 第一本书出炉了!瞧瞧这些表情。(不过,这照片有些会让人误会,因为作者其实不是右边的姑娘,而是左边憨笑的那位。) 手工作坊的忙碌场面随着一本本小书的出炉渐渐归于平静。何时再有这种做针线活的机会? 关于大家书都长什么样?别着急,且听俺下个帖子分解……

纽约时报牌儿方便面

媒体上的照片,都必须以方便面的制作方式来生产:压缩每个必要的思考环节,形式方方正正符合发表需要。这是大众传媒不可改变的现实,信息是生产出来的,不是酿造出来的,手工业者的人味儿被机器制造所替代。不过,即使这样,他们还会扔给你一些不同的调味包,并且时不时地做一些创新——比如,弄出个老坛酸菜。 这也是我对《纽约时报周末画报》人像创新的看法,这家“生产方便面的厂家”,更注重用户体验,口味不断翻新。 最近《纽约时报》的Lens博客介绍了9月份光圈即将出版的一本画册:《纽约时报周末画报摄影》( “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 Photographs.” )据说这本书从调研,访谈到编辑,筹备了六年, 所收录的照片大多都有照片背后的故事这样的文字相配合。 Inez van Lamsweerde and Vinoodh Matadin 摄影,模特Clint Eastwood。摄影师感悟:“每一张脸都是有结构的”。 这本书的作者是时报周末画报的摄影总监Kathy Ryan,这位女士的工作思路是要消除边界,她无视摄影领域的一些既定的分类,在拍摄中时常跨界安排工作。比如,她提到: 为什么不能派遣一个成熟的战地摄影师去跟踪拍摄奥斯卡获奖演员一年?抑或是让一个艺术家去拍摄奥运金牌选手,凸显个性风格,而别老让体育摄影师去拍体育明星? Gregory Crewdson  Dream House Paolo Pellegrin摄影  演员Robert Downey (…) Read more

召回“美丽”照片

“对大众传媒中图片photoshop的使用展开限制的第一堆烽火点燃了……禁令来晚了几十年,但至少有一个国会议员在乎。” 这是Fred Ritchin在其博客上针对欧莱雅旗下两款化妆品广告在英国被禁事件做出的点评。 这一事件近日颇受影像媒体的关注,烽火是否会次第点燃?比如从英国烧到美国? 英国“广告标准管理局”(Advertising Standards Authority,ASA)带头做出了一个大胆动作,他们责令化妆品集团欧莱雅收回两款严重被photoshop修改的广告——演员Julia Roberts为兰蔻所做的广告和模特Christy Turlington为美宝莲做做的广告。 对于美宝莲的广告,ASA指出:广告是存在某些误导,因为演员Turlington脸上的一些皱纹,在产品使用之后,被用数字化的手段修掉了。 欧莱雅公司的辩词声称:这是一种期待性的图片(aspirational picture) ASA的这一行动来自一个推手:英国国会议员 Jo Swinson,几年来,她一直致力于阻止广告中非真实影像的滥用。Swinson指出:这一禁令的出现会给广告从业者一个信号,希望他们能够重返真实世界。对于广告制作者来说,他们应该力图展示日常生活中的女性形象。数字修饰技术已经成了家常便饭,那些未经修饰的照片甚至都不能见人——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而就上面两个案例来说,两位女主角本人天然就富有魅力,根本不用ps技术修饰。 Swinson认为,大量超真实的广告的出现——那些毫无缺陷的皮肤,消瘦的身体——已经使得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沮丧。现在是时候来思考这些歪曲我们对美丽的概念的照片所产生的影响了。 有人戏谑photoshop才是最好的化妆品,上面这幅图片里,麦当娜的广告语是:我的成功秘诀是photoshop日霜。 Julia Roberts这幅好似八十年代沙龙照的广告照片,如果你想看到未经PS的照片,那可就困难了,因为在“召回”过程中,竟然连ASA都不被允许看未经修饰的照片。 恐怕只有一个人能看到“真相”,这则广告的拍摄者,著名摄影师Mario Testino。但真难以想象,这竟然是曾经红极一时的时尚摄影师Mario的作品。 其实,每次看到花花绿绿的时尚杂志,我都觉得里面的照片真是烂透了。这些杂志斥巨资拍摄的糖水片,除了广告主,有几个人会认真看?它们都应该召回。 本篇博客编译自:PDNpulse 和Huffingtonpost的报道,更全面的介绍请点击链接观看原文。

周一消息树

1. 孔雀 Peacock……这不是功夫熊猫里的那只,不过,它兴许也有着统治地球的野心,要不就不会出逃。 一只从纽约中央公园动物园飞出来的孔雀,落在附近一幢建筑的窗口,纽约童话世界的特色顿时显露,一干人聚在楼下,痴迷地举头望孔雀。 此时,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位摄影师:Landon Nordeman,他从当天上午十一点一直蹲守到晚上十点半,不是蹲守孔雀,而是蹲守旁观者,记录下人们看孔雀的百态: photo by Landon Nordeman Landon Nordeman是纽约客杂志的一位撰稿人,他将自己的照片传给了杂志的编辑,各位可以到纽约客杂志的博客photo booth上去欣赏更多照片。 特别需要提到的是,混杂在围观者里面,有一个老头儿,他近日官司缠身,但是依然童心盎然,这就是——默多克: 2. 朝鲜 另一位奇观记录者是美联社的摄影师David Guttenfelder。 六月份,美联社宣布和朝鲜的国家通讯社签订合约,在平壤设立办公室,其亚洲区首席摄影师David Guttenfelder则成为首任驻站摄影记者。 Daivd的照片刊登在《大西洋月刊》 (The Atlantic)的大照片栏目in focus上,同时也在英国独立报independent上刊出。 来自美国摄影界新闻的博客PDNpulse的消息指出,独立报认为,这些照片是近些年刊登在西方媒体上,最为 坦率和直接的来自朝鲜的影像。 3. 我的视角 “My viewpoint”是由导演克里斯·艾尔 (…) Read more

出走:写给青年摄影记者

前两日《中国摄影报》发表了我们在临沂做的“三人行摄影记者工作坊”的专题报道,除了授课老师笔记,还有郑丽君所写的文章《媒体摄影记者的深度化生存》,也很贴这个班的思路。 我把自己的文章也在1416贴出来,请大家指正。文章有些长,胆小者莫入。呵呵。 出走 上学的时候去报社实习,走了几家媒体,到摄影部总是要通过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是文字记者的席位,或者拐几道弯,最终才会来到一个角落——这让我有些失望。 我最终没有选择去当摄影记者,原因很多,其中有一点就是不太想成为被文字记者呼来喝去的人,等着他们一个电话把我派到哪里哪里——这完全是一种争强好胜的心理在作怪——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在编辑部里,摄影记者会成为边缘人?我也不喜欢被脑袋里塞满文字的人称为“艺术家”,因为很显然,编辑部不需要艺术家。 我成了一个逃兵,留在学校里做老师。这时你一定会问我?那你怎么教你的学生? 我刚刚批改完学生的试卷,几乎每年我都会拐弯抹角出这么一道题目:“如何看待新闻摄影中图片和文字的关系?” 最为政治正确的答案是:图片和文字需要相互配合,共同完成信息的传达。 今年我看到这样一份答卷:“新闻摄影应该有一套摄影的方式,而不是文字的方式。用摄影来‘写小说’、‘讲故事’,为它强加文字的逻辑是否合适呢?我觉得不太合适吧。” 做这个回答的是一位一年级的学生,他们上的这门课叫做《新闻摄影》,这是一门通识课,并无培养新闻摄影记者的目的,但是,这些90后的孩子,成长在新媒体时代的新鲜人类,他们对视觉媒介的理解和之前的学生完全不同,从上课的第一天起,我就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不同:视觉已经成为他们常用的一种表达方式,他们熟悉并渴望进一步了解它。 我有些欣喜地发现,一个新时代已经到来了。 教书十年,我一直试图向新闻系学生灌输图片和文字的平等观念,希望让这些以文字脑袋为主的学生提高视觉素养,学习视觉思维,今天,这个任务终于变得不再那么异类,而是颇为理所当然了。 但是,此时再看职业摄影记者的表现,我有些失望,因为编辑部里的“角落”格局,似乎仍然没有得到改变。 纸质媒体的新闻信息生产结构,相对于整个视觉文化的发展,已经显得滞后,只是当下传统媒体需要应对的挑战太多了,严肃新闻遭到挤压,专业新闻主义受到来自公民记者的挑战,职业道德滑坡,报业经营模式遭遇危机。也许,我们的摄影记者遭遇了一个坏的时代。 我恐怕是那个想要“螳臂挡车”的人,因为我考虑的是,如果抛开大环境,摄影记者个体有没有可能率先突围呢?但这么多年来,媒体行业里却没有走出几个能够被称作记者的新闻摄影记者;更令我感到遗憾的是,罕有摄影师操作自己的长期深度报道,不知有多少年轻人还在为媒体版面上的配图忙碌,或者是着力拍摄那些所谓的图片故事,题材仍然是十年甚至二十年前的老套——戏班,杂技团,乡村医生。 新一代青年摄影记者似乎仍然被一种旧制度束缚,是媒体僵化的格局造成的,但也来自对圈子的迷恋,外部环境的不如意,让我们更愿意舒适地呆在圈子里,从而在不知不觉中,以一门手艺的名义,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狭隘的、假想的共同体里。但不幸的是,新技术让摄影变得易用和普及,今天,这门手艺在已经算不上是手艺了。 我把在山东的讲座定名为《建立一个开放的职业观》,我想要谈开放,并非是对这个圈子彻底的瓦解和无视,比如,有人会说“摄影圈没文化”,认为摄影记者应该去学人类学,社会学,文学,哲学,成为一个杂家,这兴许是对的,但在我看来,它并非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摄影叙事有其自己的法则,这是我们的内核,不必抛弃。我想说的是,掌握这门语言的摄影记者应该面向一个开放的世界,更为自信地从角落里走出来,你手中的语言工具在今天如此强大,应该去看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想一想你要说的故事,并做出你自己的评论。 今天的年轻摄影记者,不能把自己限制在旧体制的格局中,而要出走。 鼓励年轻人出走,也许有些过于离经叛道,但这个时代正在分裂成各种细小的碎片,已经成为一个无法被定义的世界,而我们每个人也都应该成为不能轻易被定义的人,不必给自己贴上某个标签来定性。这个开放世界的观念来自我五年来撰写博客的经验,我有些沉迷于网络,我热爱网络带来的偶然性,它使得我和世界有更多接驳的可能,也能促成更多的化学反应,这种感觉恰好和摄影记者这个职业有些相似,因为其最为美妙的部分就是带你和世界去奇遇。如果我们只拘泥于一张照片的形成,而忽视它和社会之间的关系,我们其实全然不懂它。 我的一个学生在美国读视觉传播,她说班里都是一群疯子,明知毕业可能找不到好工作,但大家还是沉浸在视觉报道的无穷乐趣里,拍照,讨论,图片编辑……一位同学家长对此大惑不解,也让这个学生倍感压力,他们的老师则扔下一句话:“你已经有这样一份能够纵览人生的工作,要是还能以此谋生,那就更是奖赏了啊!” 我却从来不怀疑我们都会得到奖赏,并且在这个奖赏之上,我们甚至还能对世界做出回报。在《开放的职业观》这个讲座里,我选择了“职业”这个词,而不是“工作”,在我看来,工作这个词儿听起来冷冰冰的,这种以谋生为目标的行为,似乎注定会成为一种乏味的重复,消耗我们的力气,才智乃至生命,最终留给我们一副苍老的身板。但“职业”有另一重含义,它包含着责任,是一种在既定规范之中与世界的互动。我们需要职业,因为它表明我们有用,对他人有用,甚至对未来有用。对于摄影记者来说,职业要求你为他人去做报道,秉持公正,深入到事实的内部。而职业的规范,或者说职业道德,要求我们用理性来工作,而不仅仅是为了谋生。 不过,当我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你自然有很多联想,在当下的现实里,要做到这个太难了。也许从第一步,你可能就走不出车子和房子的牢笼。这个时候,谈职业,似乎在谈理想。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忙碌,完全被工作束缚,我自己却对之毫无察觉,只是每天日复一日的工作,对财富乃至地位的追求,是为了寻找一种安身立命的安全感。但后来,一个出国机会让我得以和自己独处,生活也变得拮据,而就是这段清白的读书时光,却让我明白地发现,人最需要的将永远是精神层面的营养,是你对自己的认知,反省和充盈,然后是对他人的回馈。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对它的看重也许会带来苦恼,但追求它却是没错的,因为它是让人之为人的根本。 一位日本年轻摄影师说,中国的年轻人好像已经变得非常物质化了。其实每当我试图告诉年轻人,车子和房子并不重要的时候,我都会语塞。我实在拿不准这么讲是否恰当。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敢于出走、愿意出走,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为此感到孤独,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其实有很多人在与你同行。

多媒体——是什么,为什么

看到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摄影师John Stanmeyer在自己的博客上提出,不喜欢“multimeida” 这个词,我很好奇,这位静态摄影师如何对待时下时髦的“流动的照片”? 因为到了中国,情况就更复杂,对于照片+声音+视频的这种新兴的传播方式,不仅名称上有各种叫法,对其未来的发展,更是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 John Stanmeyer在其博客上专门开了个栏目谈现场录音,可见其并非是一个执著于拍摄静态照片的传统摄影师,而他对“multimedia”的理解,也不是把几种媒混在一起那么简单。 以下文字来自John Stanmeyer,编译自摄影师的个人博客 Visual Audio 我不是很喜欢“多媒体”(multimedia)这个词 动态、带声音的影像,不管多长,多短,都是电影。 只是把声音和静态照片放在一起,不构成“多重”(multi) 充其量不过是双重媒体 多媒体远远比这个更进一步 “multimedia”对我来说越来越虚空,我感到有必要去弄明白这样一个问题:multimedia这个单词是怎么出来的。 回到1966年,音乐人、艺术家Bobb Goldstein把multi和media合成在一起,制造了一个新词“multimedia”,作为对自己在纽约长岛的一个作品 “LightWorks at L’Oursin” 的理念的营销。 Goldstein的东西是真正的多媒体——观者四周都是声音,他们被声音覆盖包围着,同时还有灯光,照片,电影——都投射在屏幕或者镜子上,给观者一个错觉,房间似乎在旋转。 一年以后,出现了升级版的多媒体——Liquid Light Shows(液态灯光表演),这个在六十年代中期和七十年代早期出现的事物,除了用多媒体没有什么能够形容。这方面的先锋人物是Joshua White,他和音乐人,艺术家,摄影师,电影工作者,设计师一起工作,创造了the Joshua Light Show. (…) Read more

您的发烧需要升级吗?

有幸去了一次做多媒体最棒的公司:Mediastorm,发现从总裁到员工都是那种典型的“男人”。(当然,公司一共也没有几个人。) 你问我什么叫典型的男人,这个……我的形容可能很不准确,我指的是那种特别容易对器材发烧的男人——他们酷爱有着复杂零件,可以无限变形的精密仪器。这样的男人,不仅摄影圈,在各个领域里都有,尤其是最近的电影院里,每一场《变形金刚》的观众里都有他们,坐在底下眼睛闪闪发光。 所以,每次遭遇那些多媒体先锋人物,我就很理解,他们为什么对这个新事儿如此热衷,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天性在驱使——从静态摄影到动态,你可以操控更多机器了。(此处绝非贬义) Mediastorm最近发表了一篇博客,采访了他们的制作人Rick Gershon,他2010年加入团队,之前是getty的多媒体记者和摄影师。 这篇文章通篇都在谈装备,下面这张图片,Rick Gershon的装备——足以把你吓倒,不过,正好也可以拿来做我以上发言的论据: (在博客原文里可以下载这张照片的大图) 我本来试图翻译这篇文章,但这张图片实在让我闻风丧胆。我的眼睛跳过各种陌生的器材名称,看到Rick Gershon谈自己如何备份文件,感慨了一下。这家伙从外地拍摄回家,不管多累都要赶紧开始从机器上下载并备份文件,一般都要备份四份,这些东西还不能放到一起,要放到四个地方,以免被一网打尽。 我还发现,提问者的问题也和惯常有很大差别,比如,如何把这些东西打包?用电问题怎么解决? 我感觉未来我们应该像郭台铭那样,雇个机器人。 文章最后,Rick Gershon给出了让你一跃从普通发烧友晋级到专业多媒体记者的几样法宝: 1. 一个特棒的三脚架和云台。(推荐Miller DV20, Sachtler FSB-8T). 2. 使用灰镜。(ND Filters) 3,使用外接相机监视器。(monitor) 4. 要有一个稳定的肩架(good stabilization rig) 尽管Rick非常明确地指出了,无论器材多复杂,还是内容为王。但我仍然看出来了,新一轮的多媒体浪潮,伴随着更为复杂的器材升级。如果你没有或者不试图去拥有或者根本不羡慕这个家伙所拥有的这一大堆家伙玩意儿,你恐怕就不能称自己是做多媒体的。 最后再多说一句,Rick给出的购买器材的链接,其地址都指向一个神秘的空间——这就是纽约的B&H摄影摄像专业器材店,每一个男人走进去,都会迷失。 (预告:明天还会发表一篇文章,是国家地理杂志摄影师John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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