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媒体记者的“后报纸”生存(2)

你肯定想知道这些多媒体制作公司是如何运作和赢利的,以下两个小节就在回答这个问题。 如何建立和推广一家多媒体公司 Weyo建立前,创建人Chris Tyree与Stephen Katz在有金融行业从业经历的家人帮助下,撰写了一份正式的商业计划书。根据可能的收入与开销,计划书分析了未来三到五年内Weyo公司的盈利模式与现金流状况。 Weyo 公司的启动基金包括他们自己的存款、家人的资助以及信用卡。就Tyree看来,公司成立的头三年基本没有赚钱的指望、Katz和Tyree尽量缩减公司开支,目前为止公司上下只有三名全职雇员,除了Tyree以外,还包括创意总监Christina Ullman和设计师Alix Northrup。Weyo公司本身能力有限,大部分工作都交由自由职业者在各自家中完成,他们雇佣的摄影师也使用各自的摄影器材工作。制片人 Rogers Richards就是其中之一,使用自己的8毫米与16毫米摄影机完成工作。 Weyo公司也投资购买了一些设备,其中包括一台索尼PMW EX3摄影机,以及Macbook、带30寸液晶显示器的Mac Pro、Final Cut、Logic Studio、Aperture在内的一些后期编辑设备和软件。另外他们还购买了许多硬盘用以存储影像文件。 “总共的设备花销约为一万五千美元,我们非常节约,”Tyree说到。“还好我们各自原本都有一些设备。”据Tyree估算,如果他们自掏腰包购买现在所用的一切设备,至少需要七至十万美元。 但是随着工作人员的逐渐增多,他们对于灯光、电脑等设备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到今年年底,Tyree预期,今年年底Weyo公司全职员工将增加至五名,而到明年这个数字还将翻一番。 新增成员将包括一名全职市场总监,Weyo公司已经开始招聘。公司初步的市场宣传工作是建立一个网站以展示Tyree和Katz为Virginian- Pilot所完成的项目。Weyo公司创始之初主要依靠两位创始人的行业名气在圈子内口口相传。很快他们就接到了早期的一些单子,例如说其中之一便是通过他们之前合作过的一位作家联系的,这位作家现在为一家非营利性组织进行外联工作。 Tyree和Katz曾和四家目标公司进行过直接联系,其中包括Resolve.org、Physicians for Peace及Edmarc,这三家公司最终都与之达成了一定合作关系。因此Weyo建立了一个包括250余名潜在客户的数据库。“每个人都向我们提供了 10到15名他们想要与之合作的公司名字,”Tyree说到。根据对各家公司运营及营销模式的分析与调查,Weyo公司目前已经将重点放在了其中最有可能成为潜在客户的50家公司身上。 “接下来我们与其接洽,坦率告诉他们其存在的不足以及我们可以如何帮助他们做得更好。我们向其展示我们之前的案例,以及所取得的成果。” Tyree 说Weyo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他们“在咖啡的陪伴下渡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不过所幸一切都获得了回报。“我们所投入的那一切现在看来都是值得的,”他说。“我们现在可以挺胸抬头的走入银行要求贷款。我们有完整的商业计划,良好的信用背景,以及美好的商业未来。” 多媒体制作公司有钱赚么? 非营利性组织和商业公司对于多媒体内容愿意付的价钱差异很大,因为不同公司对于作品的要求也各不相同。有些非营利性组织有充足的市场预算,但是有些却没有,Tyree如是说到。“因此我们也会和一些基金募集方协同工作为这类公司筹措资金。” Weyo (…) Read more

联合翻译征人( 结束)

好久没做联合翻译了,今天觉得这篇文不错,不知是否有人感兴趣: 摄影记者的“后报纸”生活 原文在这里 需要六个人。请跟帖。 任务已经认领完毕!感谢这几位朋友倾情相助:zucker Bo Max Tiffany Revoldrib

周一消息树

1,LENS 纽约时报刚刚开设的博客lens值得探访,编辑给这个博客贴了三个标签:摄影、视频、视觉新闻报道。 这里不仅展示纽约时报自己摄影师的作品,同时也包含其他报刊杂志、图片社乃至画廊的摄影作品和资讯。 博客里设立了一些常规性的栏目,比如“必看无疑”:介绍精彩的网站和视频链接,还有“读者来稿” :正在征集读者的宝丽来作品,此外,更为值得一看的是则是“影像背后”。 2,纪录片 snagfilms这个网站专门推广纪录片。如果你喜欢纪录片,那就有福了,尽管广告稍微多了一点儿,但毕竟是免费的。 比如,William Eggleston in the Real World,这部片子以前在博客里介绍过,这里就可以看到。(youtube上其实也有。) 3,换个轻松的话题 最近pdn发了一个标题很吓人的帖子A Brief History of Naked People Covered in Writing 其实内文就举了两个案例。一个是7月的Esquire杂志的封面,另一个则是2003年五月的Entertainment Weekly的封面。 不过,编辑吃惊地发现,这两张照片的摄影师竟然是同一个:James White——时隔六年,摄影师故技重施。不过,你要想一网打尽地欣赏美国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还真要去詹姆斯先生的网站上转转。 4,1416装修 你也看到了,我正在朋友的帮助下准备重新设计这个博客,迫切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也希望你们能推荐一些不错的wordpress主题给我。 现在这个界面只是暂时的。

碎碎念

从家里进城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坐在地铁里,我的脑子里时常会冒出很多奇怪的想法,它们毫无逻辑,但是似乎又彼此相关,我尝试把它们拉扯到一起,却感到脑子里仿佛有一套齿轮疯狂地旋转,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迸出火花, 接近崩溃。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不得不勒令自己停下来,但同时又很希望这趟车可以一直开下去,我就可以在昏睡中醒来,思考,再昏睡。 摄影就是现代社会,我看到的书里有这样一句话。这让我想到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作为摄影现代主义的发端,纳吉、曼瑞那群人对摄影媒介的赞赏。他们崇尚摄影的机械性能,纳吉将摄影称为“新视觉”,把相机比作人类的一双“新的眼睛”,是帮助人观察世界的辅助工具,他曾谈到:“通过相机,我们介入了一个新的空间……我们获得了一个对立体空间更为广阔和凝练的理解。”而他另外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是,“未来的文盲,是那些不懂得摄影的人。” 但是,二三十年代艺术家与摄影媒介惊喜的相遇,并没有让公众对摄影的认知深入下去。今天,也许会有很多人骄傲地站出来说,我不是文盲,但我却发现,他们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盲人”。 是的,摄影就是现代社会,摄影的行为反射出现代人所面临的几个糟糕处境:一方面是机械化生产带来的无限膨胀的消费欲,复制,生产,复制……;另一方面是把玩机器时所产生的一种世界尽在执掌之中的快感——机器代替我们“征服”世界,相机和遥控器有同样的功效,吧嗒一下关掉电视的时候,你是世界的主宰;此外,它还满足了我们的占有欲,这个小盒子可以以如此简单的方式“拥有”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异域风景,名人轶事。 但我们失去了什么呢?前几天我在华盛顿公园里看到了彩虹,我呆住了,不骗你,我有十几年没看到真正的彩虹,或者更远,大概上一次还是在物理课的实验上。我旁边的小伙子飞速地拿出相机拍照,在很短的瞬间云彩就遮住了阳光。他拍到了。但是,他只拥有了一个拷贝的彩虹,我却看到了真正的彩虹。 法国女摄影师Sophie Calle做过一个作品,叫做“盲人”(The Blind)。她询问那些从来没有亲眼目睹世界的盲人:最美的影像是什么? “绿色,绿色最美了,每一样我喜欢的东西,他们都告诉我那是绿色的,草是绿的,叶子是绿的……我喜欢穿绿色的衣服。”这是一个孩子的回答。 我这才发现,我根本就不懂得“绿”这个词的含义。 Vicki Goldberg在一篇文章里将那些长存在人们头脑里的经典历史瞬间,称作“视觉缩写”。“缩写”这两个字体现了照片的功用以及它的乏力。缩写就是一包方便面,它很快捷地填饱你的肚子,但这和真正的牛肉面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更糟糕的是, 这种缩写掠夺了观者在场的第一经验,或者说,它让你以为自己已经在场,这种伪造的印象,抹平了人们和一切现场的距离,也就消除了一切现场的真实存在。这两天我看了大量的历史照片和录像,我承认,我哭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的眼泪是多么的廉价。因为我并不是在场的人,有些体会是我不能切身感受的。这就好像去年地震中的灾难照片,我们也都对着照片流泪,但是我们仍然不能说出“你们的痛苦我理解”这句话,我最近在一个纪录片中听到了这句话,怎么能呢?别人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怎么能够了解呢。 说到灾难,摄影带来另一个糟糕的地方,就是让观看没有了禁忌。 Vicki Goldberg也曾谈到人类的这种窥阴癖,她指出,这是人类的天性,它并非是由摄影而引起,但却正是在摄影、现代媒介以及消费主义的共同作用下,这些原本应该被隐藏的影像却被很直接地带到了我们面前。我想把这个话题变得通俗一些,我当年拍照时候,有一个非常天然的想法——没有什么是不能拍的,相机给我的感觉是,只要眼睛能够看到的,就可以拍下来。后来,我逐渐发现了这个错误——有很多东西,是视觉不能表达的,这包括一些抽象的概念,也包括一些具象的场景。现在,我回过头来反思,为什么我会认为一切都可以拍下来呢? 1936年《生活》画报的发刊词虽然激情磅礴,却也在犯一样的错误:“看生活,看世界……月球背面……墙角私事……。”——没有什么是眼睛不能看到的。那个年代给我们带来很多后遗症,是照片和大众传媒勾搭在一起的效果。到了六十年代,传媒最为发达的美国,已经被影像占领。此时,一些艺术家开始反思所处的时代。他们用一种“非摄影”的态度来反抗伪装成客观档案但实质却是一种人为制造的伪自然主义的媒介影像——它们大多数已经沦为消费品。艺术家John Baldessari认为:“相机最糟糕的地方就是取景框。”因为一旦你从这里面往外看,就开始组织你看到一切。他曾经把相机扔到空中用定时的快门拍照。 艺术家和新闻记者,谁在说真话?我是学新闻的,但我必须说,那个年代,是艺术家揭开了新闻摄影的皇帝新衣。新闻照片无法客观,反而充满了主观观念,这无须否认却也毋庸质疑,因为新闻照片,试图以证据面貌存在的新闻照片,它充当的是说服的功能,而并非是简单地给你呈现出一份原始档案。比如,尤金史密斯,他从来不避讳自己加工照片的事实,他给照片填上一只手,这就是为了增加照片的吸引力,从而获得说服力。比如,著名的FSA安全管委会纪实摄影项目,其中充斥着摆拍,但是负责人Roy Stryker认为这里没有任何问题,对于他来说,为了表现出这种众所周知的经济和社会问题,使用一些摄影技巧是没有问题的。而所谓摄影技巧就是利用一种自然主义的手段,以及吸引眼球的外在形态,将信息传播给读者,这是新闻照片的信息传播链条。很多纪实摄影师自身也承认,纪实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种手段。 话题终于回到了触发我写这篇文章的出发点。在我们的生活中,媒介影像的发达似乎也开始媲美美国的六十年代,或者我们早已发达到这个程度,只是并未发觉。是时候用批判的眼光来审视这个由影像构成的世界了,因为我们不但在消费这些照片,同时这些照片又让我们以同样的方式来消费世界,最终我们的视觉变得越来越乏味和迟钝。 最近,我看到一段很有启发的文字,发言人是Edward Lucie-Smith,他谈到一种拍照的原始性( rawness ): 把注意力放到摄影主体上面的行为产生了另外一种特征,我将之称为“原始性”,摄影主题呈现出一种没有被烹调和改造过的样子,那种所谓的消化过程:视觉元素为了创造照片的需要被改造和吸收的过程,并没有发生,观看者必须自己实施这个过程。 我爱极了这段话,它让我发现,我之前所看到的影像都是被人家嚼过的残渣。 不仅仅触发视觉,还有听觉,嗅觉,有原材料的味道,大概这就是业余主义,在你拍照的时候,你关心的是摄影“主体”,而不是相机或相片。你拍到的照片,给观看者留下了很多解读的线索,而不是一个答案,甚至只是带来了一个问题。 我必须要说,这些感慨都是观看camp4投稿而引发的。有人批评我过于尖锐,以及有些好为人师,我有些在意,却也并非非常在意。我仍然觉得我没能表达清楚我的意见,即使你们已经觉得我过于尖锐了。这些照片让我有些失望,是对1416的失望,我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也是对摄影的失望,我们应该怎么拍?拍什么? (…) Read more

Camp4倒计时(1)

camp4投稿基本结束,进入整理阶段。这两天我一直在编辑照片。北京那头文轩也在忙。 一些基本的事情已经定了,现在先发个小通告: 时间:6月19号,晚七点半 地点:奇遇花园咖啡馆儿 camp主题:业余主义 以下事情也是你来参加camp要知道的: 1,每次camp都需要大家带一些东西交换,我们交换过光盘、手工书、以及明信片。 2,本次camp将直接交换五寸照片(六寸也可以啦) 3,你会发现,我们现在拍的大多数影像已经不再变成物理的照片介质存在——或者,这已经变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camp4希望大家都能奢侈一下,把你喜欢的照片打印出来(一张就可以),背面写上你想说的话,如果愿意的话还有你的联系方式。 4,所有的照片在你来的时候都集中放到一个篮子里,走的时候随手摸走一张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诚征现场摄影师一枚,之前的天空,nan,木槿,分别试验了宝丽来,奇诡的大头,换装照,都有轰动效果。反正现场来的都是您的试验品。报名从速,被忘记提交你的拍摄方案。 欢迎大家来camp玩。 我这两天有点儿写不动博客了,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就在家好好编编camp的片子。你们也可以到图虫上看部分的camp4投稿,讨论还是挺热闹的。

那时候

1839年,达盖尔摄影术宣布发明的时候,一位现场者的描述(他没有机会进现场,而是在门外等候): “我一点点儿地往前挤,感到自己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在接近这个事件。我试图贴近一群看上去是科学家的人,他们离会议现场很近,我凑上去听他们议论。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门开了。第一个观众冲出来,嚷嚷着:“碘化银!”,另一个却大声叫“”水银!“,而第三个则认为秘方中 的关键是硫代硫酸钠。每一个人都伸长了耳朵,但是没有人理解任何事情。人们把说话人密匝匝地包围成一个圈,大家都拥来拥去,希望能够多获得一些消息。我们这群人很幸运地抓住了一个现场听众,他侃侃而谈,秘密似乎逐渐揭开。 激动的人群一直在科学院和艺术院门前徘徊,最后才慢慢散去,恋恋不舍地重新回自己的平常生活中去了。” 读这一段文字的时候,我感到仿佛自己也是探头探脑的人群中的一员,不久之后,就胆战心惊地坐到大相机面前,任由摄影师摆弄。 早年间拍照,都要这么固定起来 不过,这都是那时候的故事,现在的故事是这样的:法航出事儿了,一架飞机消失,而这一事件大概是近几年唯一一次没有被照片记录下的突发新闻事件。

周一消息树

Burn 马格南的摄影师david alan harvey把自己的博客做成了一个项目,这就是Burn杂志,而这个电子杂志又引发了一个年轻摄影师基金项目,这就是Emerging Photographer Fund。 目前Burn正在连载最终入选的十个候选人的作品。 厨子的口味决定了菜的色香味,这边粤菜太多,酸甜肉太多,我现在每天都特别想吃咸,而看了这些照片我更恨不得想直接去抓一把盐来吃。我不知道你的感觉,并非是因为这是一个马格南的基金,我就想看苦大仇深,但是,这些照片形式感太强了,太眩了,太甜了。如果给它们贴一个标签,我会命名其为:新国家地理杂志风格。 昨天看了一本书,是英国摄影师大卫贝里( David Bailey)的快照作品集,标题很有趣,叫做《这种照片马克也能拍》(Pictures that mark can do ),马克是贝里的助理,这句开玩笑的话成了书的标题。书的最后一页是这么写的:“解释过多就显得累赘,它们只是照片”。(to explain more would be too much. they are just pictures)——或者也可以翻译成: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这是我想要的感觉,史泰德出的书太好看了,翻完了顶着小凉风回家,觉得正好。 @巴黎 上周的消息树介绍了@600的活动,信箱里受到了主办方的来信,他们希望我能够告诉大家,他们正在展开@巴黎的活动,评委还请来了Stephen Shore和Gil (…) Read more

兰德的生日礼物

五月七号——宝丽来相机发明人Edwin Herbert Land一百岁生日,宝友们在Polanoid网站上给他送生日祝福。不过,对于兰德来说,最好的生日礼物应该是荷兰恩斯赫德小镇上一个悄悄开工的工厂,科学家和工程师正在忙碌着,他们要把宝丽来留在这个世界上。 宝丽来胶片停产是去年的消息,粉丝们从各个渠道发出声音,希望能够挽留这个“嗤”的一声就吞吐照片的神奇盒子。数字照片已经完全取代了宝丽来即拍即看的优势,一家时尚公司的合伙人提到:我们过去用宝丽来试光,但是现在这项工作完全由数码代替,宝丽来本身已经成了艺术。 这个正在紧锣密鼓研发宝丽来胶片制作的工厂,背后的商人是一个叫做 Florian Kaps的奥地利人,他是一个生物学博士,他说自己能撰写非常有趣的有关蜘蛛视觉的学术论文,也是一个不错的推销员。 Florian Kaps投资开这家工厂也经过精打细算,目前全球大概有十亿家庭拥有宝丽来——不过这个数字比较乐观,因为有很多宝丽来已经被尘封起来。当然Kaps还要面对另一个问题,宝丽来在停产之前曾经大量生产胶片,2008年在市场上投放了两千四百盒胶卷。 Kaps从2005年就开始涉足宝丽来生意,Polanoid是他建立的,销售宝丽来产品。2008年,他应邀参加恩斯赫德宝丽来工厂停工谢幕仪式,这里主要为sx-70相机的胶片生产片匣,他在恩斯赫德邂逅工厂总工程师,听说机器尚且还能使用,而处理掉它们还要花一笔钱。 “我们立刻停止了喝啤酒——很可惜呀,因为荷兰啤酒真不错——开始讨论生意。” …… 如果不出意外,下半年,宝丽来胶片大概就能重新上市了。 不过,你确信,你真的需要它? 以上内容来自纽约时报 又,polanoid网站里的视频很好看。

我得了26分

经过科学测试,我发现自己对蓝色和绿色分辨能力较差。但这两种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因此我的解释是,看见这些颜色,我就会激动,感到眩晕。 点击这里,(如果上面链接无效,到这里,简单注册)你可以进入一个色彩测试游戏,两头的颜色是固定的,你需要把中间的色彩依照渐变的规律排序,完成之后,点击最后一个按钮,可以看到成绩。 我得了26分,在同龄女人中属于中等偏上。中等人儿,我挺高兴的。 信息来源,via horsethink, via shuandjoe

北京面孔

我有个文档叫作“blog idea”,有一天我无意中进入了阿三的网站,我赶快在上面填上了一条:阿三:北京面孔。 写文章总是要说真话才能写得顺,说实话,和阿三说实话:第二次camp放阿三的照片“门”,我一直以为是个错误。当时我很后悔,我是喜欢阿三对摄影那种憨厚真诚的态度才放他的照片,但是我不喜欢那组照片。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阿三时候的感觉,他很焦虑,他在拍一组名叫《北京面孔》的照片,很想把照片拍得专业,拍那种很精致的人像。当时,我还给杂志社找摄影师,我很想把他也给招募进来,原因是他会用灯。但是阿三还有工作,我的想法只好作罢。 但我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阿三为什要做这个项目,他弄了个博客,在网上联系拍摄对象。给他们拍肖像。我其实也不喜欢这些肖像,因为有些写真照片的味道。 第三次camp放阿三的作品,我没有任何犹豫。他录了音,效果不是很好,他的被摄对象絮絮叨叨谈他们为什么要留在北京,甚至没有什么理由地谈论婚姻爱情。我觉得这片子触动了我的神经。尽管从摄影上,我觉得阿三似乎还没有摸到门路,因为他实在太白手起家了。那时候,他已经完全辞职做这个项目。 当阿三终于拍了一百个北漂,写了大量的日志。面对这些东西,我忽然开始思考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我的同学都在哪里呢?我们这群九十年代的毕业生,“留京指标”,就是从我们那个时代诞生的名词。我们都很自然地接受了这样一种生活,一定要留在北京,租一间小房子,再攒钱买一间自己的房子,结婚,生孩子——你看那些新的小区里遍地都是新生儿。 我的学生现在也是这种生活轨迹,只是他们的留京变得越来越难,买房子也更难了。 再回过头来,我们为什么要留在北京?是否仅仅是因为我们碰巧漂流到这里?北京不是巴黎,也不是纽约,甚至不是上海,不是江南,不是厦门,没有水,没有湿润的空气,这个城市总是在翻修,扬沙。 对我来说,有一个理由,我的青春期在这里度过,白颐路还有大树的时候,我曾在这条路上骑车,晚上踏雪去舞蹈学院看过电影,在清华的走廊里看过日出。我不能离开这里,尽管,我并不是很喜欢这里。 对于更多人来说,在这个巨大的城市找到巴掌大的一点儿地方栖身,我不知道他们有着怎样的原因,是因为理想主义?因为这有财富,有梦想,有爱情,蕴藏着一种变身的可能,还是别的什么。在阿三的照片里,我看到他们都那么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真的如巴掌大一点儿的居所,将之变成一个有“我”存在的空间,我也能看到他们在这个城市里的繁忙劳累和挣扎。 我忽然想起,小学五年级,我住在西安附近一个叫做阎良的郊区,有一天爸爸妈妈告诉我,我们就要搬到天津去。我很兴奋地告诉我周围的朋友,轻快地溜达在街道上,在我心里面有一个关于城市的巨大的梦想,比纽约巴黎还要豪华。可其实,城市,不过就是这样。 我时常笑称认识的人都是文艺小青年,我现在觉得,这里面,阿三才最文艺,他带着一点点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执着做了这个项目,其实,我至今仍然不能完全接受他的摄影,但是又怎样呢?阿三根本就没有在摄影,而且我觉得他最好不要懂摄影。 不知道是否会有出版社给阿三的照片出个集子,它不是知青下乡,也不是80年代的理想主义,这个故事不算远,讲的就是我们这一代的故事。 王心灵:房间狭小拥挤。她笑着说,这已经是自己曾经租过房屋中最大的了…… 墨涵:他说有三个梦想,一是有一块好表,二是有一辆奥迪A4复古型跑车,三是有一个女儿。这些梦想在那里呢?电车男摄

一个摄影师

纽约时报发表了的一篇书评,把这本书带到了我眼前:《摄影师》(The Photographer),书名真是简单。 我被文章开头的一段话吸引住了: 除非你站在被战争卷入无底深渊的无助的人群之中,你不可能了解战争。所有那些透过镜头所陈述出来的战争,都充满暴力的诱惑,但一旦你有机会穿越到另一端,心怀惊恐地面对无助和弱小,你才会感受到战争本身的残酷和杀戮的无情。很少有书能够将之表述清楚。《摄影师》是一本。 这本书是只有法国人才能做出来的书。 法国摄影记者Didier Lefèvre19846年跟随无国界医生到阿富汗采访拍摄,这启动了他为期20年不断地回访,他把自己的故事讲给自己的好朋友Emmanuel Guibert听。Emmanuel沉浸在摄影师动情地讲述中,尤其是他用照片小样将自己所经历的瞬间逐一还原的方式。 2003年《摄影师》出版,出人意料地将小样和漫画结合起来,一边是照片叙事,然后可能会突然转到漫画。这本书不是给你描述战争的恐怖,纯属为了叙事。 这一设计也许在应和Didier Lefèvre一直以来的摄影态度,一位跟随他采访的记者回忆,我们一起完成采访的时候,一个妇女朝Didier叫:“你是一个很不一样的记者,你更像一个普通人。” 下面这幅漫画上的几行字是:我行走着,出离愤怒,我的精神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无法拍照。 Didier Lefèvre07年死于心脏病,他的采访大多数都是自费完成的。 这本书2003年在法国出版,已经销售了二十六万册,目前已经出版了八种语言的不同版本。 摄影师主页:这里 图书摘录:这里 下载pdf介绍:这里

周一消息树

群众运动 一些邀请网友参与的项目,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600邀请网友上传他们在相同的网络时间:2008年11月4日@600这个时刻拍摄的照片。这个照片集纳还有点儿意思,同一时刻,却有白天有黑夜,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迥异。 他们新项目是征集巴黎的作品 以下是两张@600作品中的“不明的风景” Fulvio Bortolozzo, Torino, Italy Raimond Wouda, Hagestein, Netherlands Good杂志也总是有一些特别新鲜的群众游戏,最近的项目是征集漂流瓶子里的小纸条。我很喜欢他们曾经做的改造报纸头版的活动:Newspaper2.0,头版新闻最“政治化”,最有“冲击性”,总是试图设置我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但也许也是最无聊的,通过在头版上涂鸦画画的方式,读者如此改造头版: 读书吧! 企鹅出版社最近出版的一套新书,封面皆高调使用了马格南图片社的照片,精心设计,比如 Danny Lyon的摩托党: 其实,现在图书出版的花招越来越多,美国当下流行的是给新出版的图书建立网站,强调“watch before reading”,把小说简介做成视频,片花弄得比大片儿还精致。 比如这本恐怖小说《bood and ice》 ,观念小说《the kept man》,还有这本散文《 i was told (…) Read more

他们俩

早上起来并不是十分开心,觉得感冒了。饭否上小发了牢骚,一哥们说要多喝水,要喝很多很多的水。多么简单的治疗方法。 随后看了一个很好的故事,就是你下面要看到的这个。故事里的主人翁也和我桌上的那一大瓶水一样,简单,生活中随处可见。他们用一种清澈透明的方法涉足喧嚣的艺术圈,他们的故事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好的故事,也有治病的疗效,看完之后我心情好了一大半 艺术展的开幕式,就是秀场,觥筹交错,型男靓女对作品指指点点,画廊经理锐利的眼神从人群中扫过,寻找潜在的买家——此时,一对颤巍巍的老人相拥出现,他们便是Herbert 和 Dorothy,姑且叫他们收藏家。 上面那个片段出现在纪录片Herbert and Dorothy的trailer中,画面的第一个镜头是纽约Chelsea艺术区的一个标语:当金钱说话,艺术就沉默。 收藏真的很难讲,当用金钱交换艺术品,艺术还怎么说话?我想我还是原样翻译一下这个纪录片的简介吧: 是否必须是梅第奇( Medici)或者洛克菲勒才能收藏艺术? 对于 Herbert Vogel和 Dorothy Vogel来说,当然不是。这部纪录片讲述这夫妇俩不平凡的故事——一个邮局职员,一位图书馆工作人员,再普通不过的两个人,他们的收藏却构成当代艺术发展中最重要的历史。 在1960年代早期,对极简主义艺术和观念艺术,还没有太多人关注。 Herb 和Dorothy却悄悄地开始购买这些无名艺术家的作品。他们用Herb全部的薪水来买艺术品,仅仅靠Dorothy的薪水生活。支持他们不断购买艺术品只有两个准则:第一,作品必须价格可以承受,第二,要足够小,适合他们在曼哈顿的一居室房间的空间。即使有着这样的限制,他们的眼光非常老辣,他们所支持和成为朋友的艺术家,后来都声名显赫,这其中包括: Sol LeWitt, Christo and Jeanne-Claude, Richard Tuttle, Chuck Close, Robert (…) Read more

Camp 4:业余主义

我不喜欢一下子就把一个事儿决定,我的经验是,很多时候,乱麻是在一瞬间解开的。 Camp4的征稿换到图虫上收作品之后,我还是不满意。我在那里化身为乌鸦嘴,甚为挑剔。其实我也很心虚,因为照片的好坏要看放在什么语境中理解,人家自个儿喜欢怎么都没有问题,是camp这个活动一直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我想,我们前三次活动是在强调一种所谓的“专业主义”,意在推进摄影的职业化。但事实是,我设想的这种“专业精神”在现实中遇到了很大问题。 最近,我有了一些新的学习心得,这就是对所谓摄影的“业余主义”的认识——不过我得先声明,它和“专业主义”绝对并不是非白即黑的对立。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在另外一个语境里的探讨。 新的camp,我把主题定为“业余主义”。 这种业余主义,绝对不是“业余爱好”,或者应该说是与之精神完全相反。 业余主义,首先是当代摄影发展的一个主要潮流。Jeff Wall 1995年在一篇文章中对当代摄影的发展予以两个定义,第一,是从摄影报道到摄影文献(from reportage to photodocumentation),第二就是业余化(Amateurization)。当代艺术的整体特征是对传统表征体系的一种颠覆,这也充分体现在摄影领域中。Jeff Wall的这篇文章十分学究,我其实只能看懂五成。他所指出的业余化,秉承了极简主义的思想,艺术家以一种非艺术家的身份创作,所产生的照片没有明显的劝喻和指代,这些照片表面看是无意义,乏味,空洞的,但归根到底是对传统严肃艺术中为观者提供指定概念和意义的模式的反抗。事实上艺术家的业余化是在摄影的理论层次上,更为执着地探讨了“摄影的真实性”问题。在这方面可以参考Edward Ruscha的作品。他也算是当代摄影的开山鼻祖,不过,你千万不要把他的作品归到类型学。 业余主义,也是影像进入数字化时代的一个发展趋势。前两天,三联的黑麦要写一篇胶卷消失的文章,我们聊了聊天。他提到,数码的普及是否会形成一种人人都是数码摄影师的现状,我的观点是,这大概会让人人都不再是摄影师。摄影将更如同一种语言工具,没有人因为自己会写字而骄傲,当36张一卷的神秘小盒子,暗房里神奇的显影过程逐渐淡出公众视线,也会不再有人因为自己会拍照而骄傲。Camp4会放映汶川村民的作品(一些未曾公布的照片),同时也会放映cpc杂志的照片。 业余主义,更让我们看清楚照片作为一种消费品存在的事实,这也使得对照片的阐释比照片的生产变得更重要。 1977年,艺术史和评论家Douglas Crimp在纽约艺术家空间(artists space)举办了一个名叫《图片》(pictures)的展览,他在其中提出:“我们的经历前所未有的被图像所占据,它们来自报纸杂志,电视和电影。除了这些图片,我们的第一手经验越来越衰退,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曾经我们认为照片拥有解释现实的功能,现在看来,它们已经占有了现实。这就使得我们更为紧迫地需要认识图像。”Camp4将放映何炤所策划的一个关于LV的展览,他利用flickr发起的这个“为什么是LV,LV在哪里,什么人在用LV”的影像征稿便是这样一种对现存照片的归纳和阐释。 业余主义,又是中国尴尬的现实。体制和认知产生的冲突,使得许多意图对摄影展开探讨的人不得不以双重身份生活,这让官方摄影文献和业余摄影文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方面的问题之前1416恐怕一直在探讨,也是文章开头我所说的困惑。所以,我这个业余博客开办以来,一直接触的都是业余摄影师的作品,他们没有身份,却不容忽视。Camp4会放映网友曾在彼方于2006年-2009年对北京城乡结合部北湖渠所进行的影像记录。 业余主义,其实就是一种举重若轻的心态。但这种未必一定要做些什么和最终真的做了些什么之间的平衡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有的人太散漫了,有的人又太焦躁了。 这就是今年的camp4,以上只是对目前投稿的一些简单梳理,还有作品正在确认中,也更希望围绕着以上对本次camp的主题阐释,大家继续投稿。 P.S.  为了保持神秘,以上作品我就不加链接了。

why are they in Magnum

早上起来一看昨天的留言,就觉得今后的文章没法写了。嘿嘿。还有不少朋友关心我在异乡的精神状况,嗯,很感动。我不是火气大,昨天那篇文章只是一个序曲。我最近有很多想说的话 ,我会慢慢写。不过,如果你要把这文章理解成所谓纪实对风光的宣战,看来我是没把话说清楚。还有人说我摇摆不定,我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其实我的心态是,对所有的答案都有一个开放心态——没有答案,或者答案一直在进行中。但你若说我对摄影厌倦?那才不会呢。 今天不说胡话了。这是计划中的写作…… 前段时间看一篇梳理马格南发展的文章,Fred Ritchin写的,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野史,让M社的形象更为丰满。印象深刻的是1961年,Elliott Erwitt给马格南全体成员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如今还挂在巴黎办事处摄影师房间的墙壁上,信的名字叫“为什么我们要呆在马格南?”(why are we in Magnum),整封信的第一页全部是问号: 是因为它现实存在,并且能够让我们都变得富有?是因为我们想和布列松放在历史的同一页?是因为这是一项爱好?还是因为这是一种习惯?或者是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懈怠?这是因为如此一来用我们的名字讨价还价更方便?还是因为这样我们的照片就会更加闪闪发亮?我们是不是成为一个群体就会比单枪匹马更有力量?我们都是更加无私忘我地对摄影的未来展开探讨?还是对于作为一个历史记录者更感兴趣?因为我们代表某种品质,具有人道主义关怀,摄影技术精湛,并且将之合而为一?是这所有的原因,还是,没有任何原因? 到今天Erwitt的问题恐怕也没有得到准确答案。 前日检索资料的时候又偶然看到一些M社成员07年的肖像(关键词:magnum agm,请翻到第三页),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照片的摄影者是似乎最不可能拍这些照片的Chien-Chi Chang。这两人一组的构思是否来自Chien-Chi Chang先生的The Chain系列? 这些照片和Erwitt的困惑,充分说明了M社的成员并不是我们想象中坚不可摧的“大师”,而所谓著名的Magnum也很难用几个字眼定义。我想,它应该只是个有趣的以organic方式生存的“某图片社”吧。 愿它一直都能这么有趣。 ©  Chien-Chi Chang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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