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p4进行时以及我的唠叨

我有一个坏脾气,很多事儿,说了,就要做,即使可能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但是就是因为说了,还是得做,要不,总是觉得没着没落。就比如这个camp。 上次公布了camp4征稿的消息之后,收到了一些稿子,在这里,向所有来稿的人鞠躬。 不过收到的照片,一方面数量并不是很多,另一方面,能让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照片更是不多。一个让我有些郁闷的事情是,也许是因为“挂历照片”、“不明的风景”(这已是我的朋友最近揶揄我的新词汇),大家都觉得我口味传统——只对经典纪实,图片故事感兴趣——收到的作品,大都是这种样态。当然,我喜欢且一直喜欢这样的体裁,但同时,我对这种作品也就更加挑剔。 我有的时想,“人老实”的保守派形象可能会在大家口里形成这样一种说法,“人老实一当代,大家就偷笑” 我还有一点儿不好的脾气,喜欢较劲,也同时是因为写文章的需要,我最近开始琢磨当代艺术,并且越来越喜欢当代艺术,不过,我喜欢的是60-80年这个时段。我看到的最为带劲的一段话,是行为艺术家Vito Acconci对自己为何利用摄影的一段自白: 行为艺术,一旦它们被记录下来,就可以在墙上或者画廊和博物馆里展出,但这些文献只是一种纪念品,它们最好的位置应该是在书或者杂志中。行为只能以照片的形式存在——但是照片的行为不是它的终结。我一直在想,假如没有什么要迫使我成为一个艺术家的压力,证明我是一个严肃艺术家的需要,要在艺术世界谋得一个地位的欲望,我就不会拍照片。就是为了达到这些目的,我不得不做一张照片,因为照片是画廊、博物馆所需要的。而我自己否认这个标准,我的作品不可能以一张照片作结束,我的作品是一个事件,一个过程,不可能,也不能是被相机记录下来悬挂在博物馆的墙上。 我更愿意把这段内心独白当作忏悔。 我喜欢60-80,因为这一时段的艺术家创作动机还算单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市场的介入。我很饶有兴趣地看这些原初的动机如何逐渐演变。比如贝歇夫妇,他们的作品在当时欧洲几个重要的当代艺术展览中都没有吸纳进去,却反而在美国大受欢迎。究其原因,美国已经出现了Ruscha和Dan Graham,他们的作品和贝歇夫妇似乎在外观上很相似,但是内核却完全不一样。美国人把贝歇的照片当作观念摄影来推广,但从夫妇二人的最初目的并不是这样,Hilla Becher参与了1953-1954年的德国波茨坦长乐宫的摄影纪实项目。Bernd是一个画家和设计师,他意识到,无论自己画得再快,也赶不上Siegerland工业区消失的速度,而照片则更为便捷,于是 1957年他们开始使用相机工作。从他们的公开演讲中也可以看到这样的观点: 我们的相机不是用来拍摄漂亮的图片,就是准确地复制。我们放弃所谓对摄影效果的追求,寻求一种相对客观性。这些照片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从光学的角度上代替原来的物体,尤其是当物体不能够留存下来的时候,则更加重要。 他们在一些讲座中多次提到选择摄影这个媒介的动机——用照片作为一种档案,保存即将消失的地区,认为自己是历史瞬间的保存者。但随着他们照片被纳入当代艺术范畴,随着评论家的阐释,他们后期的观点有些偏差,把保存不是当作动机而是看做一种副产品,他们在1981年谈到: 事实上,寻求摄影的艺术价值并没有太大问题,摄影是一种视觉媒介,它是否是为了艺术而使用,还是其他目的,仅仅是一个诠释的问题……照片一张张联系起来,它们不仅仅提供信息,同时还有着美学意义。 但是,贝歇夫妇还算是一直保持清醒的艺术家,低调内敛,他们也曾提到:“直到观念艺术的时代到来之后,不管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正是在这种情景之下,我们才得以正式登场。……但是这种类型的观念艺术在当时可能又被给予了过于夸张的重视。大概没有其他艺术运动可以把我们真正归类进去。” 我是不是扯得太远了呢?或者是,又从当代艺术扯回了“纪实”摄影。其实,举上面这个例子我是想说,一百多年以来,照相机的记录功能都没怎么变,你怎么用,它都是一台照相机,变化最大的是照片以外的东西,是当照片的交流功能变得越来越活跃的时候所带来的一串连锁反应,它搅乱了照片和照片的作者,照片和照片的观者,照片和照片里的事实之间的关系。这种混乱被一些艺术家有意表达称之为艺术,或者被评论家有意阐释称之为艺术——而或许创作者却是无意的,或者有人也是无奈的,还有人则是做作的。这些线索在我脑子里蹦跶。但是却越琢磨越带劲。 必须把话题扯回来,camp的目的就是这个,让照片在交流中产生化学反应,除了做作的,我们接受各种摄影…… 回想起前三次的活动,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把这个party做得更来劲一些。 editor@ofpix.com是收稿子的信箱请稍候,我正在弄新的征稿方式。截稿直到收到足够好的照片为止。

私杂志,私发行

早上在googlereader里看到一篇朋友分享的文章,宣布一本名叫《Common People Coach》的新杂志出版——说是出版,也没有那么严肃,看上去似乎是几个朋友一起鼓捣的私家杂志,有pdf版本可以下载来看。创刊号的主题是《早餐》,那个时候我刚刚吃过隔壁面包店的牛角面包,翻着这本书却仍然感到有些饥肠辘辘。此时,我很怀念天津的煎饼果子,不是北京的,煎饼要绿豆面的,里面一定是果子,而不能是薄脆。他们这期杂志还让我想起《生活》早年间也做过《美国人的早点》的图片故事,我上life网站里搜了一下,没找到早餐,却找到了一组“培根”的故事。 前两天我还收到一封来信,介绍一本产自台湾的名叫《两人出品》的私杂志。邮件里有一篇发表在联合报上的文章,作者陳宛茜提到:“只要有一個作者和一個讀者,私雜誌就可以誕生了!” 《两人出品》的网站看得我有些晕,但他们的flickr相册却实在值得一看,杂志的创办者也是一个私杂志和画册的收藏爱好者,在这个flickr上你可以大饱眼福。 私杂志的发行渠道似乎很窄,或者是做成电子版供读者下载,或者放在咖啡馆里小规模销售。不过也有更为创新的传播渠道。 纽约有一家很有意思的书店叫做printed matter ,它专门销售艺术家的艺术出版物,没有书号,没有出版商,有一些书甚至是作者本人手工制作,可能某个页面还有他不小心粘上的黑手指印。有一本摄影书的后面粘着一个小塑料口袋放着几粒松针。有的书很粗糙,复印、简单装订,有的则做得非常漂亮精致。这家店1976年就诞生,一直在做艺术家出版物的零售和批发的生意,他们的阅读室里已经积累了全球五千名艺术家的一万五千本书籍。 网上有很多pdf版本的杂志,不过,我还是喜欢那种能捧在手上看的感觉。这个magcloud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它是一个杂志交换平台,你可以把自己的pdf版本杂志上传上去,当读者看中你的杂志之后,就可以订购,magcloud将会把你的电子版印刷制作出来送到读者手上。一份杂志的印刷成本是平均每页20美分,再附加运费。所以作为私杂志的出版人,你只用上传你的杂志,再弄一个PayPal帐户,就不仅可以让更多人看到你的杂志,还能顺便赚些小钱了。magcloud里面有很多杂志办得都挺棒。我喜欢这个“梦”的专辑. 嘿,和大家分享一个我最近的梦吧,梦到走进一个大宅子,中式庭院,家里有一个大大的池塘,工人正在捞池塘里的水藻,方法是把一个和池塘一样大的篮子先沉进去,然后用牵引设备再把篮子从水底慢慢提起来……如果解梦的话,这难不成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我是来捞水藻的,不是打水的。

周一消息树

ofpix终于修好了,这几日我搬到歪酷那里住了一会儿,旧家里有旧记忆,很怀旧。以后这里要是再登陆不上去了,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我。 现在再把搬文章回来: 昨天接到电话慰问,询问我博客失踪的原委,朋 友问我:你还天天写,那一定还是有人看是吧。说实话,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博客写得勤了,引来很多读者,有些时候写博客的人难免有些飘飘然,以为自 己的博客对于他人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但这不过是博主自己的意淫罢了,要真的没了也无所谓,因为大家接触信息的渠道太多了。 其实,弄一个博客,最收益的应该还是博主自己,因为我如果不写博客,就不会每天去看很多东西,就不想去采花蜜,就不会有1416那个大资料库。你们看到的是片段,对我来说,它们正在逐渐堆积成一个整体。 不写博客上瘾了几天,后来想到这些,我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写字。 上周美国媒体一塌糊涂, Conde Nast集团旗下的时尚财经杂志Portfolio关 张,时代周刊广告额下降百分之三十,再早前,光圈基金会裁员,并声称要减少摄影书的出版。 我觉得现在大家都似乎都在等着听纽约时报倒闭的消息,我想着,等这些职业记者都消失之后,世界上就没有一手消息了,大家看来看去的都是二手消息 。 财富老头巴菲特说报纸是20年前人们需要的东西,他现在不会在任何价格上出手买任何报纸。他说这话的时候,纽约时报的记者坐在台下,他用黑莓手机把现场消 息写到twitter里,在纽约时报的博客上现场直播。也许报纸的未来在网络,但愿广告商也这么想,或者大家都会慷慨地花钱在网上阅读。我那个来自石器时 代的朋友听说可以通过订阅的方式看我的博客,问我订阅要花多少钱——你说应该定个什么价钱好呢? 说到portfolio这类杂志的倒闭,当然对摄影师影响可大去了。有摄影师也在博客里哀悼这本杂志的倒闭,因为这本杂志奢侈地使用图片给了很多摄影师尽 情发挥创造力的机会。比如,在屋子里拍摄一头真的大象——portfolio去年十一月曾花三万美元雇了一头大象当模特。这是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里透露出来的,另外《the new york obsever》也写了一篇很不错的有关portfolio倒闭的文章。我很喜欢读这些老牌媒体的文章,很有力道。 Pdn分析人家portfolio的倒闭,说是因为汽车行业的不景气给了这本杂志以致命一击。这篇分析得非常到位的文章底下有读者留言,他说,你们这本摄影杂志可以把所有写着“汽车”的地方都换成“摄影器材”,就会发现pdn也面临倒闭的危险。是么?不过,柯达公司的老总已经减薪了。 不过,美国的年度杂志奖评选仍然风风火火地进行,并颁布了最终的奖项。据说,他们很小心地避免把奖项发给那些已经倒闭的媒体。这里有几个和摄影有关的奖项,1,摄影运用,大奖颁给了GQ, 2,新闻摄影奖,获奖媒体是国家地理。(这组山地大猩猩的照片,我的天,大概两年之内所有关于媒体摄影的奖它已经大满贯了)3,摄影作品集,获奖的是纽约客。我美国朋友说,在美国,你要是装文艺青年,手里必须拿一本纽约客。好吧。 最后,贴几张图片,英国摄影画廊最近在弄一个群众影像作品展,主题叫做《美丽的误会》,去看看吧。

外国人

早上又收到包子来信,说我可以关注一下他的一个比利时哥们的影展。 我看了,感慨万分。 Seppe Van Greiken要在zarah 咖啡馆展出他的作品《四号线》,大概五月的时候,四号线工程将要向媒体开放,据说它建成之后将超过伦敦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地铁系统。 Seppe则抢先报道了这一地下工程的进展。 坦白的说,他的照片让我有些失望。尽管这似乎已经是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了,但是整个报道却依然停留在表面,每一张工人的肖像里都能暴露出他是一个陌生的外国人的身份。 这让我想起前不久看到的另外一组照片,英国摄影月刊上有一个征集摄影项目的栏目,获奖者可以得到五千欧元的资助。 Olli Geibel是其中一个申请者。他的项目叫做《北京水危机》。这也让我小吃惊了一下。 但他的作品依然让我失望。尽管 Olli 是英国新闻摄影专业的硕士,但这个报道恐怕我只能给他六十分。我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中国摄影师的名字,他们都能比这些老外拍得好过百倍。 但是,他们的作品依然引发了我一连串的思考。这些外国人,虽然对中国的观看有些浮光掠影,我猜想这一方面是文化差异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们是才出道的学生。但是你能看到他们做事情的规矩,什么时候拍,什么时候发表,用这些照片干什么,都很清楚。 他们做事有头有尾,比如,这两组报道的文字说明里,我都看到了“奥运会”,这是报道的由头也是一种推广技巧。他们还追求作品的完成效果,比如,通过各种途径展出,放到个人网站上传播,将项目用于申请基金等等。 而中国报道摄影师的作品,在哪里能见到呢?似乎只是在摄影比赛结果揭晓的时候,才看到一些,很多都拍得相当精彩。我觉得,他们真的应该让自己的身份更为明晰一些,因为他们的确已经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如果你是一个刚刚开始拍摄报道摄影的学生,不妨去看看Seppe的展览,先不要着急批驳,想一想,你在拍什么?或者是,你拍的比他好,但为何没有发出声音——我想,这也是中国年轻摄影师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

有机的世界

美国人特别喜欢Organic,甚至有一次上课听到Gerry在讲构图的时候也提到Organic,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看到一篇博客,又提到了这个organic的构图法则,作者说摄影构图里常常提到的所谓三分法则,其实是一个懒惰的提法: 要找到三分法则背后的真正源头,不是文艺复兴,不是古希腊,甚至不是亚当和夏娃,是要比这个还要古老的时代,也许需要回到宇宙刚刚形成,天地初开的时候——那是决定太阳花种子生长的数字,是老鹰在天空盘旋随后俯冲捕捉食物的轨迹,是兔子繁殖的规律,甚至是螺旋星系里所蕴含的螺旋曲线——就在这非常简单的结构里面蕴藏着美。 这其实就是斐波那契数列(Fibonacci Sequence): 0, 1, 1, 2, 3, 5, 8, 13, 21, 34, 55, 89, 144, 233, 377, 610, 987, 1597, 2584, 4181, 6765, 10946,………………,要了解这个数学假说,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一头雾水。但是,把它视觉化之后,又怎样呢? 我得说,这可真美! 我在讲课的时候也总是提到构图的三分法,但只是将其看做是对黄金分割率的一种利用,而现在则发现这个提法最糟糕的地方不是“懒惰”而是“封闭”。这跟我们的知识结构有关,它们经常都是“无机”而割裂的。我小学参加过数学竞赛,但学数学的目的似乎就是对结果的计算,一种枯燥的脑力劳动,最多是对自己智力的一种炫耀。当斐波那契数列转成图形,随即又在自然之中产生应和的时候,这让我感慨,数学里也隐含着美学,并且是那么的自然与质朴。 我开始喜欢organic这个词,尤其是在这个季节,你从窗户望出去,似乎能够感到叶子在使劲地伸展自己的身体,爬山虎是否也在斐波那契数列的步调缓慢前进呢?“有机”不仅仅是一种自然的循环,也是一种精妙的融合,递进与发展。 (…) Read more

另一个博客地址

我会在http://clickart.ycool.com/这个老教室里同步更新博客。 老教室有一种老的味道,仿佛真的回到了我以前上课的老教室,顺着窗子朝天井望下去,墙壁爬满各种植物,绿油油的。

有一种色调叫浪漫

我挺喜欢看马丁帕尔写东西的,文章不长,却总是很有意思。最近,针对麦当娜的一张公关照片,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Photograph: Publicity handout/Reuters 麦当娜公开了一张她抱着马维拉孩子Mercy的照片,希望收养她。这张照片做了调色处理,为什么? 一般来说,调色都是为了让照片显得浪漫以及充满理想主义,是一种经过软处理的宣传手段。那些彩色杂志过去总是刊登一些黑白的灾荒和动乱的照片,现在他们有的还是如此,而目的就是为了使之看起来更为确凿可信。但实际上,这都是谎言。 你不可能直接拍出这种色调的照片,因此,将之转成黑白,然后调成淡棕色,就可以让一切看起来不是那么真实。 麦当娜是个聪明人,这张照片就是一种努力,尝试说服马维拉法庭接受她的领养申请。因为照片被调成了棕色,在麦当娜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调。我猜想因为这种母性的色彩,让她显得可以信赖。 这种对调色的喜好是我们摄影的一种“精神负担”。尽管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彩色照片是真实的,但是仅仅就在30年以前,假如你是一个严肃的摄影师,试图成为艺术世界的一员,你就需要拍黑白,如果你只拍摄彩色,那么你就很商业。当我在1982到1983年间拍摄彩色的时候,只见过一个严肃的展览是彩色的。( Peter Mitchell  1979 年在纽约的一个展览)。这个展览震惊了摄影界,但是它却让我了解到,彩色不是商业和快照摄影师的专利。 如今,我们还是有这样的挥之不去的观念,黑白是人性化,而调成棕褐色的照片让一切都显得罗曼蒂克和感性,因此这也成为婚纱摄影师的主要策略。 在今天我们这个现代化社会里,这些旧的价值观,却依旧有效。 请移步到这里查看检索婚纱摄影出来的陈词滥调。

Danny Lyon:摄影的坚守

纪实摄影画册的书单中,Danny Lyon的《摩托党》(bikeriders)往往被列为必读的一本。他拍这部作品花了两年时间,说自己的目的是要拍一本反《生活》画报风格的作品,因为前者充当了美国生活的镇痛剂,蒙蔽了事实。 最近 ,Danny Lyon的个人作品回顾集《Memories of Myself》出版,以此为由头,纽约时报写了一篇报道:《Stubbornly Practicing His Principles of Photography》 (坚守自己的摄影法则)。挺好的一篇文章,值得一读。 这篇文章透露,Danny Lyon花了几年的时间拍了一套中国主题的作品,作品具体内容其中并未提及,只是说那是一个遥远、穷困的地区。Danny 说自己已经在头脑中架构好了这本书,但苦于找不到出版社。当Phaidon要给他出画册的时候,他立刻提出条件,如果你们想出我的个人回顾作品集,那么必须还要给我出这本中国的书。 Phaidon出版社对这个交换条件不置可否,我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家伙怎么拍的中国。因为文章中还提到,他拍中国的缘由是,因为美国在妖魔化中国,他则希望还中国以一种人性化的描写。 Danny的摩托党是一部典型的六十年代的纪实摄影作品,摄影师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他说自己在拍这部作品的时候,身份依次是:摩托党,摄影师和学历史的学生。 作为一个作品已经得到广泛认可,被各大博物馆收藏和展出的摄影师,Danny的生活仍然清苦。他最近刚刚拿自己的作品和自己的牙医做成一笔生意,以此换来牙根管的治疗。他说:“现在的市场让每个人都要为五斗米折腰,我得要我的牙来工作。这么做我还是很开心。” 文章的结尾Danny说:“你给我一台相机放我手上,我就想要接近人,不仅是物理距离同时也是心理距离。两者都必须要。 “做摄影师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儿。”他还说。

从哪里找”自己“

Marcia paints her portrait, 15th C 这幅画仿佛在描述我们的网络社会。 发现一个好去处,artstor 这两天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写博客。这是开博以来的第二次反思。感谢Yoyo这位网友。

不跟帖 无博客

山寨网易的用语一把。 要是写了博客人家都看不到 要是大家看到了都无法回应 写博客的动力就减少百分之九十。 传播是双向的,是弹来弹去的。 在国内,1416上不去了……

两封来信

说是周末要轻松,但是轻松不起来。 接连看到两封信。 先是我的学生写给我的,是工作的压力: 去一家南方报纸的多媒体部门应聘,面试的对手是在中央电视台实习过的,还有拍过两部非常棒的纪录片的,以及做过一百期电视节目的。结果可想而知。 干脆去电视台实习,但据说只有“关系”来决定结果。 当地报纸也开始招人了。招20人,应该只是编辑,实习两个月之后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看完她的信,我非常难过。要知道,我一直是一个摄影多媒体的鼓吹者,推动者,我和我的学生做过很多实验,照片+声音,照片+视频,我们都做过,也在也新闻摄影业内赢得了赞赏。我希望他们在报纸转型到网络的时候,能够有一技之长,占领先机,那时候我充满信心。但是当看到我们这些学传统新闻学的学生要和学电视新闻的竞争报社摄影工作,而且还败下阵来。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有一个很坏的预感,大卫里森们所宣称的摄影记者抢占山头的运动,似乎是一个童话。因为我们根本不能预测疯狂发展的网络。 我一直在想,应该如何给她回信。 新闻学,这是我们学院历史最悠久的专业,我至今仍能记起在我上学的时候,我的老师如何教我们写新闻,教编辑的老师课堂的改错练习我到现在还记得,采写老师发的经典新闻写作案例,蓝色封皮,至今还在家里放着。我记得当时写的人物报道,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 但是就这么忽的一下,似乎人们就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前两天,以调侃语气写的八卦普利策,里面有一段说到普利策大赢家纽约时报——这是对它秉承严肃新闻报道的赞赏,但事实却是“越多普利策 越少雪花银” ,其实写到这里已经不是调侃,而是心酸。 就在刚才又看到一篇更加令人伤感的报道。《芝加哥论坛报》最近又解雇了一批记者,其中有Lou Carlozo ,他在报社负责一个专门关于经济衰退的博客 “我是今天的新闻,关注衰退的记者,被衰退击中” 发出这样的感慨之后,Lou Carlozo在自己负责的博客上贴了最后一篇文章: 再见各位。 经济衰退这次真的击中了我。 这将是我作为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以及这个关于经济衰退日记的博客的最后一篇文章。 今天,就是一个小时之前。我收到消息,这将是我最后一周在论坛报工作。所以,你看到了,没有人能够对这个大衰退免疫,即使是一个专门负责写衰退日记的记者,尽管他如此勤奋,关注和帮助那些银行帐户缩水,退休金蒸发,那些心碎的,那些希望都在风中飘零充满绝望的人。 我其实是一个能够忍耐痛苦的人。但是我想还是要花上一段时间,我才能平复自己从这个我所热爱的并且工作20年的岗位上走下来的失落心情。我现在感到,我是多么需要也获得当初我充满热情地给你们的那些建议。那就是,没有什么危机能够把你带走,你的信仰在这里,你的朋友,你的健康,你的那么多的希望。 我该去哪里呢?找新工作,陪我的孩子玩,散步,和妻子交流。当然,我还会为我的读者们祈祷,是你们让我的2009年非同一般。我从1989年进入这一行,那时候我留着一头长发,对新闻一无所知,但是我对写文字充满热情,要为公众服务,为弱小者斗争。我的长发没了——哦,我已经进入了中年。但是我的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仍然拒绝就这么悄悄走进甜美的梦想,我也绝对不会让它们这样就走。 这篇博客因为没有经过他的上级批准,被删除了。 我们的新闻信仰也能被删除么? 今天写东西没有任何思路。 难过之余,还要给小朋友回信,我也算是个乐观主义者吧。也相信我们仍然有很多希望。

Link Day

周末,说一些轻松好玩的。 四十本杂志在线阅读 这个周一,我刚刚梳理了最近看到的一些杂志的消息,就得到了一个宝贝链接,将网上的在线摄影杂志一网打尽。通过这个链接,你可以把魔爪伸到40本杂志,风格不同,内容迥异,有纪实也有当代艺术,还有风光自然等小情趣。来自美国英国,还有意大利。 在positive这本杂志上,发现了对中国摄影师林志鹏(223)的采访 傻瓜相机计划 这个项目叫做一百万张小照片,主办人的数学可能有问题,他们的计划是邀请来自全世界的一千个艺术家,每人用一次性傻瓜相机拍24张照片(一共是两万四千张嘛)。参加者最后需要把6寸照片寄回去,会有一个展览。参加的方式也很简单,在线申请就可以,不过要交18美元的参赛费。 这是你的行李么? 摄影师 Luna Laboo说自己可能有一点点偷窥癖(谁没有?)她展开了一个摄影项目,为那些遗失的行李寻找失主。箱子里面的东西都乖乖地陈列出来。 箱子是她在拍卖会上买来的,很多都是机场的遗失物。她说在箱子买来之前根本无法知道里面有什么。因此,打开箱子仿佛是打开一份圣诞礼物。 很喜欢她的网站设计。这里还有一个小访谈。

天气与通感

早上起来敲开twitter。 Twitter问:你在做什么? 回答是:春雨贵如油。 前两日,看到一篇很有观察力的博客,说是西方掀起 Twitter 俳句狂潮 。文章中举了几个例子—— 比如:beautiful spring days/ bright warm sun and cool breezes/ not that I would know 又比如: My cat climbs me / to reach the (…) Read more

八卦普利策

据说,在美国,如果你赢了普利策,那就相当于拥有了不倒金身,可以在这一行里呼风唤雨。 前两日2009年普利策奖揭晓了。 没想到(当然应该想到)特写新闻摄影报道的大奖给了“奥巴马”。说实话,这简直就是一组奥巴马先生的个人写真集,正面、侧面、剪影……,不过,每张照片都拍得特别好看,完全可以成为新闻学院培养学生新闻现场观察和创新能力的经典案例。每次看到普利策奖的摄影作品,我都有一个深切的感受,优秀的新闻摄影记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美国是一个非常老派传统的国家,这是因为他们特别喜欢按照配方生活,因此得以保持一成不变。到咖啡馆点一杯咖啡——你要什么内容?噢,普通咖啡,你要什么型号?大杯。你要不要糖,你要不要加奶,你要加什么奶……。拍新闻照片也是按照配方来的:事实重要+经典瞬间+情感+独特的视角+老百姓都能看懂。一旦有了所谓恒定的评价标准,就有了恒定的拍摄方法,也就培养出了恒定的品味。所以,欧洲人那些花花肠子在这里不管用。想当年,达达分子们在欧洲用照片做艺术,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斯蒂格利茨还在美国为把摄影从沙龙中拯救出来,给它一个艺术身份,孜孜不倦地努力呢! 尤其是报纸新闻摄影,在美国这恐怕更是快速消费品,看看被媒体广泛传播的奥巴马的照片你就知道了:一个硬汉+艰难的未来。所有的信息都写在表面, 那是一张任何人都不会读错的照片。 翻了翻评委名单,这还倒真的有趣。 Michelle McNally,纽约时报的助理总编,主管摄影,她把自己报纸的新闻摄影照片选出来得奖那还真得有些勇气。说到 Michelle,让我想到了今年荷赛的评委主席 MaryAnne Golon ,也是美国女人,前任时代杂志的图片编辑,她选出来的荷赛年度照片就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我遇到一个美国老师,他认为这照片不能单独拿出来,必须放到一组里。 MaryAnne Golon怎么这么不美国呢?也许和她的杂志背景有关,也许人到欧洲自然也就欧洲化了。 说到女人,美国的女摄影师太厉害了。瞅瞅进入普利策决赛的名单,一堆女人:洛杉矶时报的 Carolyn Cole报道肯尼亚的政治暴乱, 华盛顿邮报的Carol Guzy 报道塞拉利昂妇女艰难的生产,达拉斯晨报的 Sonya Hebert报道德克萨斯医疗中心的绝症病人。尤其是前两个,那更是美国新闻摄影界的大牌人物。不过,个性似乎有所不同,Carolyn Cole强悍, Carol Guzy则似乎更有女性的温柔和细腻。据说Carolyn Cole当年曾经被告上法庭,因为她在一场示威游行中朝警察扔“致命武器”,而她的批评者指出,她那个行为真正意图是激起现场人群的愤怒,从而能够获得精彩的照片……噢,很多事儿简直不能朝后面看。 Carolyn Cole2004年普利策获奖作品,利比亚内乱 Carol Guzy摄 (…) Read more

Project funding(1)

看到一篇关于摄影师申请基金的文章,虽然短,但是还有些信息量。放在手里有一段时间。今天趁机翻译出来。另外,前段时间给中国摄影报也写过一篇类似的文章,一并发在下面。 原文来自pdn 谈到为个人项目寻找资金支持的问题,摄影师Susana Raab认为这是自己在过去不断在做的工作。她的纪实摄影项目“消费社会”( Consumed ),关注美国快餐文化,这个项目分别得到 Puffin Foundation和白宫新闻摄影记者联盟的资金支持。她最近还获得华盛顿特区艺术与人文学科委员会一个艺术基金,甚至还从富士公司获得了免费的胶卷支持。 Raab经常申请基金,她认为这也是一种让她的作品获得认可以的方式。她说自己是这么想的:“我可能要写30页纸,就是为了获得2000美元的支持。但是你知道,这些钱不但帮你解决了开销问题,同时一旦获得了支持,对于你创作作品带来的压力也是很有趣的。” 她起初不断在网上搜索各种基金的信息,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随后她开始把重点放在地方上的的艺术组织,这成为她获得基金支持的一种策略。她同时还去参加那些发放基金的组织所举办的研讨班,了解基金的特殊要求和申请过程。 Raab建议摄影师可以寻找那些名气不大的小型机构 “很明显,尤金史密斯基金有着太多的竞争者,因此,你不妨找一些其他机会。即使是一点点种子基金都可以让你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变成现实,使其获得关注。” 关于申请信的写作,Raab认为,一定要简短以及简单。“你可能会逐渐明白,针对不同的组织,你可以有不同的项目描述方法,但是都可以同样达到你的目标。比如,如果你觉得这个组织可能不是特别喜欢它,你可以把项目具体内容做得低调一些,因为不同的组织有着不同的不同的文化模式” 但摄影师应该对基金和奖励也要有自己正确的态度,Raab认为:“假如你有自己非常想做的事情,那么就全力以赴去为之寻找基金。但也别把找基金看做一种生活方式”,她建议“使用基金作为你自己的额外支持,不要把它看做你的收入主要来源。” 另外,提供一个链接,其中包含各种艺术基金的链接。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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