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话题:苦难还是艺术?

“Emilio Morenatti的照片《蚊帐下熟睡的小孩》是一件纯粹的艺术作品”马格南的摄影师Dennis Stock在五月26号的《Lens》里对这张照片做出了回应。 一位自称是Phil的读者对此提出了质疑,“难道我们可以从人类的苦难中去创作艺术么?” 摄影人之间一场有关人类苦难摄影和艺术本性的争论就此展开了。Lens的编辑认为应该让更多的摄影界人士加入这场讨论中来,因为这是一个深远而又不可穷尽的命题。1416的联合翻译小组:Bo,丽君,一辉,Tiffany,逆光给大家翻译了这个帖子,如果你对这个问题有看法,也欢迎留言。 Dennis Stock 下面是Dennis Stock 本人对 Phil 的回应 “首先”他说道“在那张精彩的照片里我没有看见痛苦的小孩,我只看见了‘天堂般的瞬间’。摄影师总是想抓住观众的注意力,我一直强调说,当内容和技艺完美结合的时候,报道就很容易在读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的照片是二维的而且是被压缩的,必须超越这些限制才可能取得成功。Emilio正是这样做的,如果我拍到了那样的瞬间,我会非常骄傲。” Stock先生后来还补充(加到了博客的评论里):“摄影师的目标就是做到强有力的视觉陈述。如果拍摄对象是在苦难的环境中,最可取的做法就是用尽你的浑身解数去记录。我们摄影师就应该真实、透明的去报道,不管这算不算艺术。 Mary Panzer 潘泽尔女士(Ms. Panzer)是位策展人和众多摄影图书的作者。她与Christian Caujolle合作的《事如其实》(Things as They Are)2006年由光圈基金会出版。潘泽尔在这个讨论中写到: “Phil问,用相机把苦难中的孩子变成所谓‘艺术’,这种事对吗?(一些博物馆的收藏展中显示绘画和雕塑几百年来其实都是这么做的)Dennis Stock说照片要有强有力的视觉陈述,以实现信息的传达,但Emilio Morenatti的美丽照片是否真的把意思说清楚了?这种所谓“纯艺术”的照片是否在剥削被摄对象并欺骗了观者?如果是的话,代价何在?又是谁要为此付出代价?” “没有图片说明,这个可爱照片中的贫民窟中的沉睡着的孩子似乎无需说明。Phil的意思是说,应该有一张更值得接受或者说更道德的照片让我们认识到这里的苦难。但是,照片本身能做什么呢。每张照片都需要用文字来阐释照片自身无法说明的问题和信息。没有说明,所有照片都不能负责任地报道那些恶劣的话题。没有说明,即使是那些刺目的影像也会是个谜。” “Dennis Stock暗示说没有标题的照片更值得观看,而且更能够成为一件艺术品。按照他的逻辑,你最终就会走进纽约的切尔西画廊区,那里已经有不少没有说明的新闻摄影作品在被欣赏并出售了。那显然是摄影师、画廊主、策展人乃至收藏家的另一个合谋。” Michele McNally (…) Read more

camp4 倒计时(1)

昨天忘记说了, 一个是,把所有照片的文字说明都给大家打印出来了,进门的时候可以领一份,吸取上次的经验,就不在放片子的时候念了。 第二个是现场还有一个人像摄影环节。这次的照相师傅是曾在彼方。他的方案是回归传统: 用长时间曝光拍人像,每个人坐椅子上,争取不动不眨眼,30秒。 如果来早了就可以去照相摊上去拍照,中间休息和结束的时候都可以去拍。 Nan摄 camp2 人像 木槿摄 camp3人像 camp1是宝丽来,我手头没有,当时每个人还都在上面写上了新年愿望,我的愿望是给我家狗弄个户口,到现在还是没有啊!

伊朗传真

很凑巧,昨天刚刚谈到对几位评委对带有好莱坞梦幻色彩的打破现实边界的照片的青睐的不解,晚上就在Fred Ritchin先生的博客里发现他的新博文,谈及另外一个评委Gilles Peress三十年前对伊朗的报道。翻译如下: 这篇文章是我很久以前写的,有关Gilles Peress的经典摄影报道“伊朗传真”(TELEX IRAN),那还是30年前,伊朗刚刚经历了变革,霍梅尼开始掌权: “Peress的照片是一个自认为是外来者所发出的困惑、混乱不清的声音,他所试图寻找答案的地方,是其他在几个月内一直在美国使馆门口做现场报道的记者所无法到达的。正是处于这种情景,这些照片更好似一些提问而并非答案,这种策略让读者在逐渐增加的怀疑中寻找结论,而不是让他们也卷入摄影师所试图理解的现实中。展示这些照片,目的是揭露那些已经被揭示出来的证据以外的事实。” 在那个时代,一些伊朗摄影记者比如 Abbas, Golestan 和Reza,他们都拍摄了精彩的照片,展示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政变,最终导致亲美的Shah的下台以及美国人在大使馆被劫持为人质。但没有一个美国记者,也没有任何美国政府部门能够对正在发生的事件予以描述。 Peress拍这些照片,是他不满外国媒体的煽情和对事件错误的报道,这些照片不但是他好奇心所导致的探究,同时也部分改写了摄影语言。 我当时是纽约时报杂志的图片编辑,我们刊登了标题为“伊朗视界”(A VISION OF IRAN)的稿件,是想指出,当纽约时报都不能准确获知伊朗的真实情况,也就不得不依赖一个人的眼界。 这组图片故事获得了海外记者俱乐部最佳国外报道奖,但我的编辑并不开心,当我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参加盛大的颁奖典礼的时候(Peress还在贝尔法斯特),这个编辑告诉我,不但他而且时代集团的执行总编都既不喜欢、也不理解这组照片。这可能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让我们理解所做事情的重要性。 当Giovanni质疑今天是否还有什么人能够拍摄另外一部和《伊朗传真》一样重头的报道时候,我想到了Gilles的作品。我希望那可能是一个手持相机或者手机的伊朗人,他们能够将复杂的现实录为证据,向我们解释所发生的疯狂事实。

camp4 倒计时

1,时间,本周五(19号)晚七点半 2,地点:奇遇花园咖啡馆 地图这里 电话:88320741 费用:30元(可乐,红茶,柠檬水畅饮)(谢谢大家支持提供场地的营地) 3,装备: 名片:有一张好搭讪啊。不必拘谨,随便拿白纸画也可以 一张照片:背面别忘记写点儿东西,万一有奇遇呢? 4,节目单 ofpix基金第二届征人(随后我会在1416介绍) ofpix工作坊第一届征人(随后我也会在1416介绍) 祝贺思然的小影展在奇遇开幕(奇遇也是个小展场,想展览的联系那个小老板儿,但不是什么都能展啊) 放作品(作者能来都来啊,交流,有问题请随时举手提出,向王笑飞学习) 中场休息 都别干坐着,是聚会,不是开会 结束,大家还可以多聊聊。

再次发起联合翻译(结束)

刚刚“批评”了马格南的选择,就发现了Lens上的这个帖子《论坛:苦难和艺术》,事情源于马格南摄影师Emilio Morenatti在一张睡在蚊帐的难民营的孩子照片下面留言:这是一张很艺术的照片,随后他遭到了读者的质疑:从人类的痛苦中创造艺术难道是可以接受的么? Lens的编辑就此采访了多方人士,将观点一一摆出。我认为这不仅仅是在谈论报道摄影(纪实摄影)的道德,也是在讨讨论报道和纪实摄影中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冲突。 我们需要六位志愿者翻译。欢迎加入!请跟贴报名。 谢谢以下志愿者: Bo,丽君,一辉,tiffany, 以及逆光:) 另外,关于报道摄影中的形式主义与道德问题,还可以看这个帖子《Genesis》以及下面的留言。

一个糟糕的选择

打开马格南的Burn杂志,就像走进了一个lomo小铺,就是前两天我误打误撞跑进去的那个Lomography Shop,墙上贴满具有超现实色彩的照片,看店的是两个女孩子,店铺的位置在著名的Green Village。 这没什么不好。我听到了一堆反对的声音。 我最初很钦佩David Alan Harvey,他不但和年轻人打成一片,还开办杂志,创建基金。 但等到Emerging Photographer Fund这个基金的入选人一个一个揭晓之后,我就只有失望。 你当然可以说我老了,但我只坚持一个简单的道理,照片的形式不能夺走对照片内容的观看。现在你去浏览一下这个年轻摄影师基金的入选者的作品,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于我而言,似乎眼睛里打翻了一个染料缸。 这没什么不好。我又听到一堆反对的声音。 这个基金最后把奖颁给了 Alejandro Chaskielberg。摄影师的阐释是:我希望探索纪实摄影的边界,我试图通过技法改变你肉眼所看到的一切(光线,色彩,空间)。作品拍摄的是阿根廷拉纳河畔( Paraná River )人们的生活,但呈现的是超真实的画面。 Alejandro Chaskielberg曾是美国国家地理的一个基金项目 all roads photography的入选者,这个基金只奖励少数民族以及某一地域的原住民,鼓励他们对自己民族或者地域发展变迁进行记录。 Alejandro拍到的是什么呢?好莱坞大片的剧照,梦工厂的动画片新作,当然也可以看成是某个最新的电子游戏中的部分画面。 “人老实”,你消消气,我又听到一堆反对的声音。 我看到网上有bolgger认为,马格南的这一举动改变了他们以往只做传统纪实的形象,试图打破纪实的界限,这次颁奖是一个有所突破的选择。 为什么要打破纪实摄影的边界? 评委中有 Fred Ritchen,他提倡打破纪实摄影的边界,是指摄影和新媒体融合,在网络上将被摄者,读者和观者联系起来,三者形成互动。 (…) Read more

“的地得”不分

一直留在我记忆里的一张考卷,十道题错了八道,那些填空题专门考察“的、地、得”的掌握,老实说,到现在我仍然对此很迷惑。对这三个字的区分,不符合我的思维习惯,再追溯下去,似乎不符合汉语的语言习惯,在我们的语言里“是”永远就是“是”,不会再变身为am is are were…… 想起说这个,是最近看到美国人像摄影师 Richard Renaldi博客上的一个帖子,谈到他所遭遇到一些尴尬: 我最近给纽约时报的Lens博客发送了我的图片链接,然后收到了他们的拒绝信,用非常大的字体写着:谢谢你关注我们的博客,但是我们最近没有空间介绍你这种类型的作品,你的能力确实出众,希望你继续投稿,不过,给你一些建议:如果不要让被摄对象盯着镜头,那会让你的照片更快地刊登在我们的网站上。 Richard Renaldi 嘿,瞧这个邮件有多荒谬——“不要让被摄对象盯着镜头”这是给人像摄影师的建议? 不过,编辑这么说,完全是根据他的思维习惯。Lens是纽约时报旗下的博客,关注新闻摄影,而对于新闻摄影记者来说,向来抓拍为王道,客观性为追求,画面要营造一种自然主义的风格,如果被摄对象盯着镜头那应该算是穿帮。 所以,错恐怕还在Richard Renaldi自己身上,他怎么会向这样一个与自己的工作领域完全不搭调的博客推荐自己的作品呢? 尤其是在美国这样一个分工清楚,行业细分的社会里,这恐怕是他自己“的地得”不分惹的祸。 写到这里,我开始反思camp4,你们是不是也不幸向1416投稿,并获得了一些不搭调的评论呢? 听说有朋友会专门赶来参加camp,我更有些恐慌。有两点要说在前面,首先,你们来,就当来吃任悦同学抄的一盘菜。你们要知道这个大师傅很不容易,她不能顾及食客们有人口重有人口轻,只能按照自己的口味做菜。当然,她也会尽量将之做得特别一点儿,即使你不爱吃,也许会激发你做菜的灵感。第二,camp不是一个以点评和讨论作品为主的聚会。大家都觉得网络民主,我怎么觉得它却反而更霸权呢?论坛上的“讨论”,最后都会变成“争论”,脾气好的人总是言语笨拙而渐渐失声,剩下的是脾气暴躁的家伙,永远都会发出特别大的声音。其实有人是“的”,有人是“地”,还有人是“得”,为什么非要让所有的“的”都变成“地”呢? 所以,camp是个聚会,如果两个“的”碰到一起,惺惺相惜那就讨论讨论,而如果“的”和“地”相遇,彼此知道不搭调,却也可以远远地互相遥望一下。 还要强调一点,上面所谓区分“的地得”,是个立场的问题,沟通的问题,宽容度的问题,并非给作品贴标签,给人分三六九等。某种程度上,这些作品本身不需要区分“的地得”,因为一方面,大家都在起步阶段,完全靠自发意识拍,这种状态又自在又真诚,根本没有必要考虑拍的是纪实还是艺术,或者是哪种纪实哪种艺术,我们就关注内容。另一方面,都说现在是融合时代了,纪实和艺术,艺术和商业也都有交叉,也无法把标签贴得那么准确和清楚。我的立场很简单,给大家看各种各样有启发的作品。 厨子上菜的时间是这个周五晚上,在北京,你们可以空着肚子来,这样能够多吃一点儿。 今后几天我还会连续发布camp倒计时的通知。

周一苹果树

采果子 今天的消息都是从别家树上弄来的。你要是也经营果园、菜地,生产新鲜水果蔬菜,不妨告诉我一声,我立刻就提着菜篮去。 1,从第十个家的天井里摘来的: 第十个推出新博客, New York life style ,不过,不少人恐怕更熟悉他的“城市偷窥照片”,我来纽约之前曾经认真学习了一下,试图通过其闻闻纽约的味道。 第十个的新博客专门放他在街头偶遇的“时尚人士”的快照,似乎应该归为“街拍”这个类别,但是街拍又应该怎样定义呢——著名的摄影博客写手 Jörg Colberg觉得还挺难寻其根源。不过,他的这篇博文倒是为爱好街拍的小朋友做了一个导航,这几个地方你也不能错过:sartorialist, afronova, tuebke还有反映东京街头时尚的Fruits magazine 不过,要是让我也投入街拍工作,我会拍那些穿得非常差,却又非常自在的非时尚人士,就比如我这边儿地铁口晃的无家可归者,裤腿吊吊在那里,带着奇怪的帽子…… 2,从RD种的菜地里摘来的 Revol Drib那儿我一度日日追随,我觉得在他家里似乎有一个非常神奇的机器,能够采摘全世界最有意思的摄影文章,吞吐量巨大。大概是因为神奇机器也跟不上他大脑的转动,长文章逐渐变短,最后竟然消失了。我遗憾了好久。 RD经常参加我的联合翻译活动,上次做多媒体记者的后摄影时代的时候,他透露自己开始翻译TED上面的一些和摄影有关的讲座——这下被我抓住了他的新动态,分享给大家:这里是国家地理杂志图片编辑的讲座,看之前请选择中文字幕。一个小按钮就实现了知识共享,而背后则是RD这样翻译小蜜蜂的功劳, 呵呵。 3,从南村居士家后花园采来的 上周和陈伟斯邮件来往讨论摄影图书的问题,他就是这个南村居士博客的主人。 如果你喜欢报道摄影,赶快去他的花园里找个地儿去看书——他把Howard Chapnick的这本《Truth needs no ally》的第一章前三节翻译出来了。伟斯说,这是一本看了就让人冲动想去当报道摄影师的图书。 这本书出版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是西方报道摄影研究的一本经典专著,书中没有技术、诀窍、谈论的是摄影师的道德与责任——而这大概就是这种书无法在国内引进的一个巨大障碍——每次去国内的书店,面对充斥着ps技法和风光摄影的摄影书专架,我都觉得很绝望。 4,从右脑的左侧里探测来的 (…) Read more

政治正确路线下的皮肤“晒黑术”

写下“政治正确”这几个字,我还真有些忐忑。我可不懂政治,更别提“正确”…… 但事情就是这样的, 多伦多,一家城市旅游文化推广杂志,封面用了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唉,难怪读者留言里说让他们把修图的人给开了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黑人爸爸是后安上去的。 是的,杂志的负责人并不忌讳谈这个问题,因为多伦多城市的推广策略是要展示这里的种族多元化,“作为一本出版物,你的截稿期让你可能不能得到最佳的照片,而此时所谓的客观就是把你所想交流的东西传达出去。”因此,他认为这个”政治正确“的行为没有任何过错。 另一起政治正确的行为还要回溯到2000年,美国爱荷华州立大学的学生手册,也平白无故地多了个黑人。校方也是这么说的,”我们认为照片里如果有至少一个黑人和白人一起说笑,那就能够反映我们学校的多元化,不幸的是,我们没有,所以我们就在这张照片上添了一个。“ # The Onion上的故事都是恶搞,不是真的。Iowa State不会干这种事:) Comment 作者: Phoenix — 2009-06-12 @ 12:29 |编辑此文 我感兴趣的还有多伦多事件的揭发过程,据说National Post的设计师有所疑问之后,就在tineye里上传了这个封面,立刻就把原来没有修过的照片给找出来了。这个网站就是用来给你的照片找相似照片的。太神奇了,人民群众的武器又多了一种。 另外,“政治正确”这个词儿,不是说政治的,你还应该去看看这里的解释。这种小心谨慎,咱们想要还没有呢。

周末阅读:Andreas Gursky 访谈

提示: 阅读之前请先检索Andreas Gursky,了解摄影师的相关背景。 另外,文章只是粗糙翻译,欢迎挑错,并请看原文。 Guy Lane所做的这个访谈中 ,Andreas Gursky谈及自己的尺幅巨大需要整面墙才能承载的作品,如何第一次用适中的尺寸展出。他讨论了 Bernd 和 Hilla Becher对他的影响,以及他是如何从他们身上扩展开,走远。他还解释了如何劝说北朝鲜官员接受他的拍摄设计。 Andreas Gursky 和我正在看一张墨西哥城可怕的垃圾堆的照片,画面中还能找到一些帮助他拍摄照片的孩子。“这次经历太奇特了”他回忆,“我和两个保镖一起跑到那里,但是最后却并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因为那里的孩子太乐于助人了。我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要。”我们的脑袋差点碰到一起,一起寻找 Gursky那些免费的助理,“我们应该能找到一个”他低语着,指着一个垃圾堆上的一个小方块形状的物体:“啊……可能就是这儿”他说。 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完成这个找人的任务应该容易一些,因为每个人都知道 ,Gursky的照片通常是尺幅巨大且清晰,但这次我们看到的却是缩小的尺寸,大概只有55厘米宽(框也算进去),这和他之前如墙面一般大的尺寸完全相反。 墨西哥的照片是其他在 Vancouver Art Gallery展出的一百多张相似尺寸照片中的一张,这是一次Gursky的作品回顾展,包括了他早期1980年代拍摄的家乡杜塞尔多夫郊外的照片,以及最近几年顶峰时期的照片。在这些小尺幅照片旁边是几张他近期的大幅作品,照片有三米高。具有一些讽刺意义的是,只有通过缩小他的大多数照片才能做这样一个他的职业生涯的全面的回顾……最后则还是出现了大照片。 Gursky 是温和的,缓慢的,谈话深思熟虑、思路清楚易于理解,他和正在装置作品的画廊工作人员并未打成一片。 Gursky 看上去保养得很好,穿着体面,比他的年纪——59岁要年轻。我们退到一边,我开始问他如何看待他的作品以这样一种陌生的小尺幅方式展出。他首先要求装作品的人声音小一些. “到目前为止,我和作品还没有足够的理解空间。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我还不习惯这种小的照片。但是就我目前看到的,我要说,两种尺寸我都喜欢。照片不至于小到你什么都看不清楚,它们还是可以让你看到细节,不过也有一些照片太小比如 Kamiokande——它只能在大尺寸的条件下阅读。” “当然正因为尺寸小,我才能在这个空间做一个真正的个人回顾——要全部是大的就完全不可能。这里大概只能容纳三十张我的全尺寸的照片。” 为了把这个让他头疼的展示照片的问题说清楚,他掏出iphone给我看两张还没有完工搭着脚手架的房间,说:“你看,我正在造一个大的地下存储空间,这里能够放60张五米长的装裱好的照片,”假如你觉得这个大仓库太奢侈了,那么你应该知道, (…) Read more

今天早晨的溜达

把早上溜达的所见所闻快速汇报一下: 1,Memory Book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衣阿华州女性的贴图本子。被衣阿华大学图书馆扫描放在网上。手写的记忆,老照片,干花,剪报,比我电脑里冷冰冰的电子文档要带劲。 2,中国的沙漠化 Sean Gallagher获得了普利策中心的支持,继续拍摄中国沙漠化。我比较喜欢这个项目,摄影师在拍摄的过程中一直持续在普利策中心的网络上发回报道。

如何识别假照片

(一) 法航出事之后,我曾感慨,这大概是近几年重大突发事故中唯一没有被照片记录下来的,也好,死者可以安息。 昨天在googlereader上却赫然发现一个帖子,贴的据说是“法航遇难者相机上取出的照片”,照片甚为恐怖。 照片太戏剧化了,可信度甚低。 不过,我还是去查了一下《纽约时报》,这是我对此类国际重大小道消息检验的方法之一。这一思路是对《纽约时报》作为权威媒体信源的信任,换句话说,我将《纽约时报》看作严肃媒体,我认为他们的记者采集和发布的信息值得参考。但到了国内,就会呈现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中国的传统媒体是否有这样的严肃大报?这个问题挺难回答,但至少有一些较为严肃的报纸,而在网络上,却连一家这样信源可信,略微严肃的网络新闻媒体都找不到。所谓几大门户网站,在追求点击量的利益驱动下,它们对信息的转载和编排,更是以吸引眼球为目标的。比如,把播音员去世的新闻当作头条并做成专题,这是小报新闻的操作手法。 从这个小案例中可以看到大报和小报处理新闻的不同手法 (二) 面对嘈杂的网络新闻传播环境,看来,在中国当网民,完全要靠智慧。 但说到智慧,并非网络媒体就是低信度的媒体,相反,网络也是智慧的,纠错能力要比传统媒体强百倍。 著名的博客作者Glenn Reynolds在Rathergate丑闻事件过后曾有如下评论: “我认为对于大的媒体来说,他们应该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教训,这是上升的博客势力所带来的。…… 那些大媒体通常都被认为是高信度的,在报纸上看到的,或者从主持人Dan Rather那里听到的,都被认为理所当然的是真实的……尽管读者心中可能有所疑虑。而网络,虽然被认为是低信度的,但颇具嘲讽的是,它大概更值得信赖。因为尽管网络虽没有权威性,但拜超链接所赐,提出质疑是非常容易的。你可以发表见解,并用大量的事实佐证自己的观点。随后感谢google这样的搜索引擎,读者可以更容易去检验。……你还可以改进你的观点,更新,甚至放弃它们,这都实时跟随着新的证据的出现。因此,正规媒体应该反问自己,那一条路径更容易保持信度?我认为我知道答案。” 写了三年多的博客,从国外的blogger身上学到很多,我发现他们非常注重转载消息时的超链接,这并非只是出于尊重知识产权,如撰写论文一样,标明出处,可以让读者查证。 超链接为浏览新闻的读者提供证据链,因此,那些没有链接的博客我是不爱看的。 (三) 还是回到摄影的问题。对于如何判断一张新闻照片是否作假,我最近的阅读有个新收获。 如果你学习新闻摄影,一定不会对“信息量”这个词感到陌生。教科书强调,要在新闻照片中容纳更多的信息量提供给读者,这是摄影记者偏爱广角的理由。 但读者为什么要获得这么多信息量?我却从来没有追究过这个问题。 W.J. Mitchell在他的著作《The Reconfigured Eye:Visual Truth in the Post-Photographic Era》中有这样的分析: 我们认知事物的方式是依靠完形的方法,从部分推导整体。一张提供丰富信息量的照片,给读者留下更多的解读线索,使之可以根据其已有的知识经验,对照片作为证据的可信性得出判断。也就是说,照片中的信息越多,会越容易判断出它是否接近真相。 (…) Read more

封面秀

我之所以迫不得已改版是因为这个博客的程序升级之后,若使用原来模板, 读者就无法评论。这个博客我现在只是凑合用,还在调整,你们看得痛苦,我也写得痛苦。 你们也别光埋怨,怎么就没有人跳出来给我进行切实可行的帮助,我特需要,急需 改回来了。。 杂志市场不景气,就只能靠封面赚人气。我最喜欢到美国的“国际报刊屋”溜达,那花花绿绿的杂志,衬着我那叫一个土气。 1,Computer Arts 最新的“computer arts”封面是很时髦的互动式封面。 打开之后,组成了一个文字“birth”,看得出来么? 这个封面是non-format设计公司设计的,你要去他们网站上看看,很开眼。 估计请他们设计封面花了不少钱,可是杂志总编还要说:“请no-format给我们设计封面是我们的荣幸。” 2,New Yorker New Yorker杂志最近也因为封面火了一把,封面是用iphone画出来的。 不过,我倒觉得不新鲜,因为霍克尼老先生也在用iphone创作,还给他的朋友用手机送“花”。 3,Newsweek 一直没来得及提Newsweek改版的事儿。我特地收了一本新杂志,设计上还是有不少创新。 不过,改版后的第一期封面引来一些争议,因为这种在奥巴马脸上压字的做法似乎有些另类。 4, Time 最近一期time的封面,一个大个儿的iphone里面是一个twitter界面,上面是time的记者Steven Johnson的twitter: “我正在写时代的封面故事,关于twitter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展示给我们充满无限创意的未来,去买一本杂志来看吧。” 这篇文章写得真不错,不过,我没有去买杂志,这可真是个问题。

多媒体记者的“后报纸”生存(1)

这篇文章来自PDN,讲述了美国报社几个失业记者开创公司,或者以个体的方式和非盈利NGO组织和公司合作,帮助他们制作视频和多媒体,进行宣传推广的故事。 这个故事有两个阅读线索,一方面,在静态照片时代,摄影记者和纪实摄影师谋生的方法之一就是去给公司拍摄广告照片,或者为公关公司拍照。而现在,这方面的业务似乎也在由静态转向动态。 另一方面,NGO组织对摄影的重视,这使得这一部分纪实摄影的作用更为功能化,成为一种促进社会变革的“宣传”工具,而并非只是为了某种“展览效果”而存在。 随着裁员潮席卷世界各国的新闻社,职业摄影记者们迫切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接到解雇通知之后去向何方?怎样靠自己的摄影技能在另一个行当端饭碗? 一些具备坚实多媒体操作技巧而又有创业动力的摄影记者已经宣告他们发现了一块新大陆:那些试图通过网络建立品牌、打开市场的NGO和公司对于叙事型视频的需求正在不断膨胀。 ”NGO和公司才刚刚开始意识到通过多媒体能更好地讲故事,” MediaStorm的创立者Brian Storm说到,”纯粹的公关宣传信息不可靠,无法大规模传播 。那些机构正在寻找新方法传达他们的信息; 而新闻记者则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帮助他们找到合适的传达方法。” Story4 加州Carmel Big Sur Land信托基金 网站主页上播放着一则四分钟的迷你记录片,记录的是Big Sur的居民与他们居住的这片大地在历史上、现实生活中以及情感上的紧密联系。这个发挥着网站推广并筹资功能的小短篇,叙事风格带有报纸多媒体报导的痕迹 。说来也难怪:它的作者是Geri Migielicz, Richard Koci Hernandez和Dai Sugano—-艾美奖多媒体组获奖团队,不过,不久前他们皆被San Jose Mercury News解雇(只有Sugano一个还留在原报社)。 摄影总监Migielicz是在今年2月离开报社,随即创办了独立多媒体制片公司Story4,并优先服务于NGO机构客户。她的合伙人有Cliff Schiappa和Liza Culick,前者曾经是美联社分社的负责人 ,后者是位NGO咨询顾问。Koci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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