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p5观片心得(5)

五, 孙龙  《海岸线》 《海岸线》将第一次以很不完整的面目展示,确实有点顾虑,同时期望大家的讨论能够带来更多或者更有助于作品本身深入思考的问题。在这个专题拍摄的过程中, 其实更多带给自己的并不是最终的作品,而是对拍摄之初原始想法的不断体验与转变,以及由此拓展的更多的思考,这也是吸引我不断往下拍摄的最重要意义 作者博客:http://longsun.blogbus.com

camp5观片心得(6)

六,李必曼 《领证》 《领证》我是请他们允许我为他们拍两张照片。第一张时他们还是单身,第二张他们已是夫妻。他们以他们喜欢的姿势和表情进入我的取景框,定格于胶片。还是未婚夫的他在拍下第一张照片时写下他想说的;半个小时,或是几个小时后,办完手续已是妻子的她也写下她想说的,或者什么也不写,仅仅是签名,留下地址。拍完第二张照片,我送上对他们的祝福,他们都微笑着,说谢谢。谢谢你们。让我分享属于你们的时刻。人们怀着怎样的心态走进婚姻?一纸结婚证对他们又意味着什么?拍摄的初衷就是由于我的好奇。“领证”这一彼此承诺和社会承认的关键点对我而言很神秘。开口询问实在唐突,也未必真实。通过胶片定格,让我得以窥视他们的一丝内心;通过他们手书的话语,让我了解一点他们的故事。

周末话题:和我一样的想法

索尼PS3的新广告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风波,或者说,一个关于拍摄创意的人肉搜索。 这个名叫“游戏面庞”(playface)的广告,记录了名人玩游戏时候的各种表情,玩家投入的表情,充分显示了电子游戏拟态环境的强大。 广告的摄影师是Timothy Saccenti。 这种拍摄方法仿佛似曾相识?——先别着急下结论,尽管你可能会联想到1416之前介绍的摄影师Robbie Copper的作品,但是,首先感到愤怒的却是另外一个家伙:Phil Toledano,他在2002年就拍过类似的照片,叫做《电子游戏肖像》(video game portrait) 但是Phil Toledano或许也不应该感到愤怒,因为他也并非是这个主意的专利所有者,一个名叫 Shauna Frischkorn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他的作品叫做《玩游戏的男孩》(game boys) Robbie Copper认为,探讨这种所谓创意上的唯一性是一个令人厌烦的话题,他甚至把这些类似的创意都收集起来,比如,还有一个澳大利亚的广告,叫做《所见所感》(see something feel something),也是在说同样的事情。 事实上,这些同一思路,同一表现形式的作品,仍然存在细微的差别和表现能力的高下。排除讨厌的抄袭,创意也可看作是人与人的头脑之间相互启发,激荡,升华的成果。只要忠于自己的思想,遇到撞衫的现象,有的时候不妨也可看作遇到同类。只是,还有很多时候,这种“撞衫”也是粗浅的人云亦云和缺乏想象力的结果。再说呢,街上流行红裙子,但未必所有人都能穿得适合与好看。

Camp5,和夏天说再见

上次camp的时候,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没有搞个现场视频连线,我的回答是,那感觉实在太像“电大教学片”。小时候,好不容易盼来欢天喜地的暑假,白天电视里却似乎每个频道旋转过来都是一个一本正经的教师在说话。后来我代表我们全大院小朋友给知心姐姐写了封信,问题是:暑假太无聊了究竟应该怎么办。 camp的主持人一定要是“活生生的”,呵呵,周五晚上你们要见到的是《影像视觉》杂志执行主编巧思思(张莉华)同学。虽然她有不少头衔,但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却始终是她的网名和泡网的资深经历,这和1416的气质颇为符合,我要感谢她的友情支持。 说到暑假,我才想到,夏天就这么走了,美国的商家到处都在促销“back to school”的各类产品,而我们这个举办在夏末的camp,也算是一个重返学校,或者是从炎热的夏日重返寂静的思考的一个聚会。 camp5放的这几组片子,不是“名作”,甚至有的仍然尚未完成,几位作者在投稿的时候都很坦诚,这次观片,我和他们一样,希望收获的是远离夏天燥热气氛的冷静‘批评’。遗憾的是,不少作者都在外地,为了保持现场观片的新鲜,我先把他们的照片贴出一张,等到观片会之后,我再将文字和介绍贴出来,这样现场的和没到现场的各位可以在1416博客上进行更进一步的交流。 Camp5(观片),将在本周五(8月28日)晚六点半开始。豆瓣也有活动的介绍。 低烧《深圳》 陈智能《后门》 x11mage《bored》 晓晓 《温州》 孙龙 《海岸线》 李必曼《领证》

camp5,观片倒计时

有那么一下下,我心里有些打鼓,camp5来得有些匆忙,不知道会不会去的人很少。转念一想,觉得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horse很早就提议,多搞camp,也许就是那么小小的,但是每个来的人和每个放照片的人都能得到重视。 清早起来,我再次浏览了一下camp5要放的照片,想象它们在播放时的样子。 camp5的特别放映单元是来自旧金山第六街workshop的作品,周密在那里做义工,他曾经带着这些作品到平遥去放映和展出。不知道这些由美国流浪汉拍摄的照片在平遥巨大的像场里激起了怎样的反响,或者没有激起任何反响。而当我看到这个并不新鲜的主意(把相机交给一群似乎不应该拥有相机的人),以及这些并不新鲜的照片(照片创作于1991-2006年,项目还在继续,很遗憾新照片没有加进去),我觉得它们比大师的作品还要好;而看到学员的这句话:“我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但我要用照相机作武器去还击,而不是用枪。只要手里还有照相机,我的生活才有目的。” 我更感觉相机在他们手中的分量与意义。 camp5放映名单: 第六街wokrshop作品,视频 低烧《深圳》 陈智能《后门》 x11mage《bored》 晓晓《温州》 孙龙《海岸线》 李必曼《领证》 明天再来介绍其他几个摄影师的作品。

媒体病与新闻摄影的死亡

纽约时报以Gamma图片社的危机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悲伤得很,名叫《哀悼一个即将消亡的领域:新闻摄影》(Lament for a Dying Field: Photojournalism)。瞧瞧:多么丧气的文章。 文章中提到,Gamma的发言人认为“图片社原有的经营模式在今天已经不合适了,如果不改变,那么未来也不会起作用。而症结在于‘时效新闻摄影’已经被终结,Gamma需要将重点放到杂志上,从对日常新闻事件的报道中转移到更为深层次的封面故事的报道上。” Gamma的这位发言人所指出的专业摄影师要从突发新闻摄影转移到深度报道,是受到市民新闻记者(citizen journalist )所带来的冲击。这是数字平台带来的影响,1416之前已经谈到过很多,但我想这并不是导致新闻摄影死亡的主要原因,相反却是促进新闻摄影的积极因素。当今,我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已经发生了改变,突发新闻报道没有明显的所谓专业的新闻摄影领域的划分,是因为此时“新闻摄影”已经被融化了。我很喜欢“融化”这个词(似乎比融合还要形象),从这个层面上来看,新闻摄影不可能消失,尽管“融化”也是一种消失,但它却也可以被当作另外一种演进。 真正让新闻摄影遭受致命打击的威胁并不是数字化。Gamma,Sygma,Sipa法国三大独立新闻报道图片社被转手出售的时间都发生在九十年代末。那是业内人士第一次高喊“新闻摄影死亡!”的时刻,当时那只威胁新闻摄影死亡的“狼”是媒体报道的娱乐化,如今这家伙仍然在我们的业内徘徊。 创办Visa报道摄影节的Jean-François Leroy在《纽约时报》的采访中提到:媒体已经越来越不‘严肃’,它们得了一种病,摄影师创作出大量的优秀作品,而媒体却只关注名人,MJ去世,有着成千上万的新闻,但是有关他的离世的照片,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多么? 新闻摄影记者Matt报道了一个瘫痪的女孩与命运搏斗的故事,美国一家全国性报纸拒绝发表这组照片的理由是:“广告客户需要开心的故事而不是沮丧的。” 摄影师Jeff Moore也提到一个例子,他的一个摄影师朋友,也算著名,想拍摄一组新闻报道,很多杂志都喜欢这个选题,但是最终却都放弃,其原因在于:其中没有名人。 Corbis的新闻总监说:“新闻摄影图片市场的发展仍然是相对健康的,特别是当你把有关名人的照片出售也考虑在内的话。” 这位总监说话实在有些大言不惭,这个所谓的新闻摄影健康发展的前提在我看来,实在太不健康了。 但事实是,全球最大的图片社Getty,百分之七十的收入来自广告商业图片的销售,在巴黎,一个拍新闻摄影的自由摄影师,月收入是1700欧元(相对于欧洲的物价,不妨将之看作1700人民币)。 恐怕媒体已经再也严肃不起来了,自九十年代起,它就得了癌,如今已经病入膏肓。现在大家却跳着脚咒骂数字化带来威胁,这可实在冤枉了高科技。数字化并不可怕,比如Dirck Halstead一直鼓励新闻摄影记者拥抱数字化,他曾经提到:“我所谓新闻摄影的死亡,是全力捕捉一张照片去发表在媒体上那种工作方式的死亡。从石器时代产生的视觉化讲故事的方法只会被新技术所促进,而不会消逝。” 而娱乐化那只狼,却也伴随着数字化成长,“我们都爱名人”这个模式已经在网络上转化成“我们都要出名”的新模式。 未来会怎样?英国一家新闻图片社的负责人John Harris对即将进入这个领域的小朋友的忠告是:非常抱歉。(I feel really sorry for anybody wanting (…) Read more

camp5! 来了

camp5的征稿已经结束,我感谢所有投稿的朋友,但是因为我自己的口味和选择,不能放映所有人的照片,非常抱歉。 camp5和camp4的间隔比较紧密,我一直担心无法保证放映的质量,不过,在看过一些朋友的来稿,以及确认camp5的主题为“观片”的时候,我想说的是,这个放映活动主旨并非是放映完美无暇的大师作品,而是为大家展示有启发,甚至可能是有争议的照片,而把活动确定为“观片”,就是强调对作品的讨论和交流。 我依然不能参加作品的放映,非常遗憾,但是我很期待这次放映,希望大家能多提意见。这次的作品不多,一共有六组,同时还有一个特别放映单元。不知道能否满足各位在以前camp中感到受到时间的拘束而不能畅所欲言的遗憾。 今天的这个公告是通知大家,camp5的放映时间是8月28日晚上,地点还是北京西直门的奇遇花园咖啡,希望能够看到你们!

周一消息树

一二三,五 一个女人 她被称作第194页的女人,Glamour杂志上的这张照片引发了不少读者来信,他们急切地询问,希望知道她究竟是谁。她并非美若天仙完美无瑕,也并不是因为此照片是一个女人全裸的照片才会引发观者的好奇,众人的感慨是因为她的小肚腩。 她和我一样,有着恼人的肚腩,我曾经有过一千两百八十个消灭它的计划,不幸的是这家伙仍然存在。有多少女人为此感到自卑和无奈?但存在于时尚杂志194页的这个女人,却愉快地笑着。读者们写来一堆回信,他们说,这张勇敢的照片所带来的启发是,人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发肤自信。 两个瞬间 很多人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街头摄影师,仿佛这是一件很“下流”的工作。如果有人称大师罗伯特弗兰克为街头摄影师,该引发怎样的反驳,他是街头摄影师么?街头摄影师又是拍什么的呢? Jeff Mermelstein在纽约街头拍了三十年,他说这是个让自己舒服的地方。他新出版的画册有个奇怪的主题“拨弄头发”和“奔跑”,画册的题目叫做《 Twirl/Run》 这是两个无厘头的瞬间么?让我们都想想自己吧,拨弄头发的时候,跑起来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三个纪实摄影师拍时尚 最近几季新时装发布的时候,《纽约》杂志都别出心裁地请来纪实摄影师来拍花花世界。 第一个是马格南的 Christopher Anderson,此后是VII的Benjamin Lowy,而最近一期则是VII的Marcus Bleasdale。 当Bleasdale的镜头从索马里,苏丹,刚果转到纽约,米兰和巴黎的时候,他拍下了什么呢? 五个“光圈” 前段时间很难看到摄影师沈玮,很是神秘地去光圈开会。直到最近谜底才揭晓,他被光圈基金会选中参与一个为期一年的摄影拍摄项目。 这个项目将邀请五位摄影师参加,共同拍摄一个名叫绿色推车的公益活动——贫困的移民在一个基金会的赞助之下,将拥有他们的“绿色推车”贩卖新鲜水果。摄影师们以分片包干的方法到不同的区域去记录参与这个项目的人们的生活。 摄影介入NGO和公益活动在国外很常见,活动将会推出展览和画册。不过,我很想知道沈玮会如何去拍“纪实”,那些照片会是肖像?场景?这五个摄影师的风格迥异,他们又都如何在“受制于人”的前提下,以自己的风格拍摄呢?

100个Portfolio(2)

1,Benjamin Lowy 标准的新闻摄影记者,伊拉克,阿富汗,肯尼亚,海地…… 2, Sonja Thomsen 她的作品《空白》是日常生活中碎片的积累,展出的时候采取了一种特别的方式,照片一张张地被撕掉,最后只留下了其曾经存在的痕迹。 《油》和《水》这两个作品也很有意思。 3,Sarah Wilson vs Rick Ashley 这两个摄影师都拍摄美国高中舞会, Sarah Wilson拍摄的是盲校, Rick ashley则拍摄了普通高校。他们都同时成为舞会的专职摄影师,为孩子们拍摄男伴和女伴的合影。 说实话,这两组照片我都感觉不好,Sarah声称她被盲人的精神感动,她的照片却有些冷酷和猎奇, Rick试图研究舞会伴侣们在影棚里面对照相机的反应,但是我觉得他将被摄对象从现实环境剥离出来很呆板,并且似乎错过了这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 Sarah Wilson摄 Rick ashley摄 4,Ashley Craig 《我的世界没有你》(my world without you)是一组有着“业余精神”的照片,lomo相机,随时随地的拍摄,说话,抒情,发泄,思念。 (…) Read more

100个Portfolio(1)

摄影师如果没有一部个人作品集,就好像一位自称是小说家的人从来没有写过一个长篇,在美国尤其如此。刚出道的摄影师,其主要任务就是抱着自己的作品集到处见人。 这就催生了美国一个颇为流行的摄影活动:作品见面会(portfolio review)主办方搭建一个平台,邀请策展人,画廊主,博物馆馆长,出版商,图片编辑等行业把关人参与点评摄影师的作品,这不但是点评,同时也是一种选秀活动。摄影师参与这种活动并非没有门槛,他们要经过初选,被选中才能参加,还要交一定费用。 Santa fe就是这样一个选秀活动,据说是美国此类活动中最为优秀的。 今年的Santa fe已经结束,一共有一百个摄影师参加了见面会,看完他们的作品集之后,一直想写点儿什么,前段时间没有时间。这两天得空说一说。 想到美国一年就能“生产”至少一百个这样的摄影师,感觉他们的标准化教育,流水线生产还是挺厉害的,美国摄影师一个个都挖空心思地推销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我很耐心地看完了这一百个摄影师的作品集,很好奇他们都在拍什么,怎么拍,里面也不乏一些无病呻吟,竟然也有风光糖水。不过,我还是找到了 一些我喜欢,或者有些启发的: 1,Dana Romanoff 纪实摄影师,很勤奋。 她的照片让我有重新出发去拍照的冲动。我喜欢她报道墨西哥妇女的生存现状的《没有男人的土地》(no man’s land)。 从她的主页上也可以看到,这位屡次获奖的纪实摄影师,谋生手段之一是拍摄婚礼照片。 2,Meggan Gould 喜欢她的“照片”,是因为最近我也有收藏癖——从咖啡馆“偷”来两包糖,一张餐巾纸,旅店里的信封,手写的字条,抽屉里还有一堆的买东西收据。我比较发愁如何保存它们。Meggan扫描下的这些文本给我提供了一个“收藏”思路,但是转念想想,这样干,还是消灭了原有物体的灵光,是不是呢?这该怎么办是好。 3,Matt Kaelin Matt的修道士照片,把我拽进了照片的氛围中。他的另一组《伊朗犹太人》也不错。 4,kevin Miyazaki 平日里他是个商业摄影师,拍食物,也拍人像。我猜想他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拍照片,或者说,他本身就喜欢一种安静的表达方式,他的个人作品都是身边的故事,比如《目之所及》(with reach) ,还有《快餐文化》(fast food) 5, (…) Read more

假如你遇到了 Theo

你会遇到Theo么?什么,你问我Theo是谁? 你会需要Theo的。 Horse Think写了一篇文章,讲述了他和Theo相遇的过程。多年前,他试图拍人像,在美国最为流行的Craigslist上贴了一个帖子,寻找被摄对象。第一个应征的就是Theo。 horse think摄 这张肖像之后的几年,Theo不再是一个陌生人,这并不是因为他成为了horse think的被摄对象,而是自从与Theo相识,horse think发现这个家伙无处不在,悄悄地潜入了不同摄影师的人像作品中。 在摄影师 Brien O’Connell的作品Mavericks & Daydreamers里,Theo的眼神空洞: Brien O’Connell摄 而在 Maciek Jasik的《一千个灵魂》(A Thousand Souls)里,Theo则和他自己的灵魂同时出现。 Maciek Jasik摄 他还接受了 Robbie Cooper的访问,谈论色情。他的照片出现在《 Wallpaper* 》杂志的第133页上,这段视频第15分钟的时候,是Theo声情并茂的表演。 Horse think的帖子,引发了一个小规模的人肉搜索。人们发现了这个集大成的主页,你会看到Theo在不同摄影师镜头下的演出,每一个角色都表演地很投入,很认真。 (…) Read more

五千个大佬

劳伦在他专门探讨摄影收藏的DLk Collection博客上写了一篇名为《摄影收藏家知多少》(How Many Photography Collectors Are There?)的帖子,对西方摄影收藏家的数目进行了推算,认为活跃的收藏家大概有5000个,次活跃的有5000个。 对于这个问题的计算,劳伦的金融背景,以及统计学知识派上了用场。他从这样几个渠道着手分析: 1,摄影收藏家的定义:每年都能固定拿出1000美金(或者5000美金)购买摄影作品的人。(当然这两个数字的浮动又会带来不同的结论。) 2,美国著名的摄影收藏展会 AIPAD,2009年有大概8000名访客,由于这个展会主要侧重面对摄影收藏家,劳伦估计在这些观众里,能够达到5000美金水平的大概有一半人,也就是4000,达到1000美金水平的,大概有四分之三,也就是6000人。 3,摄影巴黎( Paris Photo )2008年有三万五千个访客,但是它面对的观众就比较嘈杂,大概有15%的人属于5000美金收藏家的系列,那就是5250人,25%属于1000美金收藏家系列,是8750人。 4,阿尔勒摄影节( Les Rencontres D’Arles )2008年访客是六万人,因为阿尔勒的规模更为庞大,所以其中真正的买家所占比例也更少,因此大概10%属于5000美金系列,那是六千人,15%属于1000美金的水平,大概是九千人。 5,劳伦还写信去询问一些画廊和收藏机构,请他们推算摄影收藏家的数目,尽管大家都不是很确定,但是普遍认为一万这个数字太多,有一些人则提出可能会有五千人。 根据上面这些不同角度的分析,劳伦最后得出了开头那个结论,“大佬级”的西方收藏家的人数大概在5000名。 诸位肯定能从劳伦的分析中找到不少漏洞,这个数字也未必那么准确,但是大致也是一个参考。 五千个大佬意味着什么?参考另外一组数字,艺术家排行网站Artfacts收录的艺术家是二十万个,前一百名的艺术家中有八位摄影师,姑且认为这二十万人中有百分之十是摄影师,那也就是说有头有脸的摄影艺术家全球有两万个。两万VS五千,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更何况按照劳伦的标准,即使一位艺术家得到收藏家发放的一年五千美金的“工资”,也不够他们生活的。 这么“算计”艺术,似乎在贬低高尚的艺术,但艺术家也是人,也要过活,不是么?因此,劳伦这篇文章的一个启示是;艺术有风险,献身需谨慎。

周一消息树

全数字时代(All things digital) 作为一个天性对科技愚钝的女人,近来的感受是,如果不克服这个弱点,在当下这个世界生活是要吃亏的。 我的Reader里订阅了一个名叫All Things Digital的频道,信息更新很快,每天都好多条,但我其实很少仔细看。这次外出回来,发现这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未读消息,突然很有耐心地一条条地阅读起来,然后生发出一个感慨:没错,我们已经生活在一个全数字时代,这是一个系统,如果你不去了解系统,甚至去研究如何和系统对抗,那你就会逐渐变成机器人。而所谓机器人,就是忘记了自己是肉做的,越来越无所不能。 1, 爱丽丝的仙境 我打算买个新的袖珍数码相机,但仍然在各类产品中犹豫不决,尤其想到一旦买了个新的,马上就会出更新的,便想着要等等,买个更更新的,如此周而复始,就愈发犹豫不决。 尼康出了一款新相机,产品的宣传口号是:你随身的家庭剧院。所谓剧院效果来自这个相机一个独特的功能:投影。拍完之后,相机可以立刻转换成投影仪,照片能够因地制宜地被投影到墙上,纸上等任何介质上放大观看。 投影和在电脑里观看以及打印出来完全不同,一个是尺寸带来的观看感受的不同,这使得“假照片”似乎转化成“活的”把你吸入过去的场景中,另一个是投影过程中,这种通过“神秘的”光线构成照片的特征,又会产生一种“仙境”的感觉。 我想象着,如果我拥有了这款相机,晚上就会躺在床上,把我的照片投射到天花板,就这么看着,催眠着,进入真正的梦境。 2,大脑不死 这次旅行又去了三番。 三番很有趣,想象一下,硅谷那些各式各样的公司,里面藏着各式各样的科学怪人,他们虽然没有瓶瓶罐罐,但指头在键盘上敲敲,就搞出一些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新产品,这个可能比魔法师还厉害。 硅谷里有这么一家公司,它们的研发很让我感兴趣: “你知道吗?你观看能力的强弱有赖于你的大脑而不是眼睛,眼睛接受视觉信息,但处理信息的功能却是由大脑来完成的。” 这家公司专门生产锻炼人大脑的软件,通过提高大脑的工作效率来帮助人们更好地处理视觉信息。它们的一个实用产品是一款开车软件。上了年纪的人开车有困难,其根本原因是其大脑处理视觉信息的速度变得迟钝,通过软件中游戏的帮助,据说能够很有效地让你看得更快,看得更多,看得更远。 我曾经一度对视觉认知研究很感兴趣,遗憾地是没有机会和能力深入下去。眼脑并用地观看是个通俗的道理,但也时常容易被忽略,如果你拍照的时候总想着拍照不仅仅是眼睛的事儿,还要大脑参与,这应该能够带来很多启发吧。 3,混沌中的秩序 维基百科的运作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人人都能插足的百科全书的构建,如何能够形成一个有序的世界呢? 卫报刊登了一篇文章,提到一个科学小组正在对维基的发展进行分析。他们追踪了维基成立以来的发展情况,指出维基的发展较之刚刚成立的爆发时期,已经开始变得缓慢。 文章谈到,互联网上信息数量的增加是成倍的,一般都遵循这样一个定律,多的会越来越多( the rich get richer), 也就越能引起关注。维基最初几年的发展符合这个定律,但是现在的情况则是,一些所谓维基“资深编辑”开始掌控维基词条的编撰,而菜鸟们则很难进入维基的编辑体系,这使得维基百科词条的增加速度变缓慢,那些资深编辑的文字更容易批准,而新手的则会容易引起质疑和拒绝。 科学家认为,维基的发展符合当某种资源紧俏的时候,人类人口增长的规律,比如,食物如果要消耗完,人们就开始为食物竞争,人口数量下降,而强壮的,能够适应环境的人则会生存下来,变得越来越有力量。 (…) Read more

过于乐观的估计

我回来啦。 出门一段时间,很是乐观地认为自己可以在旅途中依旧更新博客,因此没有在这里发任何通知。 但实际上,跑出去,心就回不来了。还有就是上网也不方便。 我正在收心,周一,这里就会恢复了。

平凡的夜

还记得一次晚归,路过北京一个超大型居住区,街上行人寥寥,周围只有一小格一小格亮着灯的房间,这让我禁不住去猜想灯光后的生活,同时又突然感到特别寂寞,希望能够快步赶回家。 我的家,是那盏亮着黄色灯光的房间——住进来的时候,我把灯泡都换成了暖色调,因为,那才是家的感觉。 提起有关夜的照片,摄影发烧友可以找到专门的夜景摄影指南,谈论如何用慢速度快门捕捉绚烂迷离的夜色,最为典型的便是教你如何拍摄汽车的车灯——牵扯出纵横交错的光线。除了这些,我还看过很多摄影艺术家以夜为主题的创作:夜色黑暗而晦涩,潜伏着各种欲望。我最近阅读的Doug DuBois的作品却是一个例外,在他的镜头里,夜只是平凡生活的一部分。 “一个女士坐在起居室的黑暗里,就那么一个人坐着,喉咙上贴着很多胶布,似乎刚刚做过手术,她意味深长地盯着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躲过她的注视,她能够猜透你,甚至比你更了解你内心的秘密。” 这是摄影师 Amy Stein在阅读这本书时候的感受,照片里的女人是Doug DuBois的母亲,也是他最近出版的画册《日日夜夜》( all the days and nights )里面的主人公之一,另外一个则是他的父亲。 DuBois从1984年开始拍摄父母和亲人的生活,书评人 Jeffrey Ladd发出感慨: “拍自己的家庭实在是困难重重,更不要说用一种诚实的态度去拍了。”Doug DuBois的照片不是甜腻的家庭生活记录,也不是对琐碎瞬间的随手猎取,他的照片一片安静,却又如照片里他母亲的目光,平凡的瞬间里蕴含着深意。 这本书包含62张照片,时间跨度是25年,分成两个部分,前一部分是1984年到1990年间的家庭生活,后面一个序列则是1999到2008年的故事。DuBois的父亲在他拍摄期间不幸从通勤火车上跌落,导致重伤。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故,打破了整个家庭的静谧气氛,全家人也因为这个事故而走到一起,共同度过难关,而随着父亲身体的恢复,孩子们渐渐成长,家庭又逐渐变得寂寥起来。 在DuBois的照片里,时光的流逝留下了痕迹。自父亲出事之后,母亲的脸上就失去了笑容,显然,痛苦和担忧使得她的内心受到了伤害,照片里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似乎渐渐疏远,父亲孤独一人夜晚在起居室里看书,母亲的目光则显得非常忧郁。 “难道现实真的这么糟糕?” DuBois的父亲在看到样书的时候叫了起来。这一切的变化是通过如此细微的瞬间一点点堆积起来,甚至连照片的主人公都不曾觉察。 DuBois这样解释自己的作品:“我要表现的是家庭的疏离和幻灭,比如有张恐龙玩具的照片,人们刚刚看上去,会觉得它漂亮,但是随着你长久的注视,你会发觉照片背后的黑暗,甚至是丑陋。” 这并不是一本以讲述黑夜为主的照片,甚至全书都并没有太多黑暗的镜头,但是这本书会告诉你,黑夜并非是其表面所显露的那样,只是一种光亮的消失,或者是人造灯光闪烁的瞬间。黑夜是一种气氛,它在不知不觉中将你包围。 书中的故事让我想到我离家上大学的第一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我感到有些东西断裂了,那是我的成长,也是我的离开。 这本书用一些再平凡不过的瞬间,为我们描述了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累积中,平凡生活里蕴含的悲欢离合。阅读它就好像一不小心偷窥到某个亮着灯的小格子里的家庭生活,并同时发现,那也是我们自己的故事。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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