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艺术?抑或被使用的照片

很多对今年荷赛年度大奖获奖作品的媒体报道中,若细心你会发现,它们所刊登的并不是纯粹的照片,而是发表在《时代》周刊封面的版面效果。甚至连获奖者自己的网站也都发布的是《时代》封面。这些讯息无非都再强调,这不是一张简单的照片,而是一张被使用的照片。 在对新闻伦理道德颇为重视的美国,杂志封面竟然刊发如此可能会引起道德争议的照片,并且此举动出现在美军继伊拉克撤军之后,又开始从阿富汗撤兵的新闻背景之下,难免会让人联想到《时代》在宣扬这样一个观点——失去美军部队制衡的阿富汗会发生什么?《时代》也专门为这个封面撰写了编者按。 关于《时代》刊登这张照片的前因后果,评委会不可能没有耳闻,但他们却仍然将之推到年度大奖的位置,从而也激起了西方一些政治博客的议论。 (一) 荷赛头奖究竟有何问题? What’s Wrong with the World Press Choice of “Photo of the Year”? 来自博客:Bagnews 作者:Michael Shaw 假如选择Jodi Bieber的照片作为今年的年度报道摄影作品,其目的是为了聚焦阿富汗妇女在战争中的悲惨遭遇,那么我感到自己在这么解读照片时遇到了一些困难。 首先,这张照片的“媒介生涯”(media life)无法被我忽视,它去年八月在《时代》周刊封面发表(被滥用)后引起轩然大波。如今,当我再次面对这张照片,它所引发的对政治和媒介讨论,则远远盖过了将这张照片作为被摄对象Aisha的一张纯粹的个人肖像存在的事实。(这又让我们有些怀疑这个选择部分就是出于对当时争议的反抗。) 这并不是说,这张颇为动人的照片不能就是因为获得了头奖而被诟病,或者只能通过《时代》周刊的影响力来评价。但是,即使单独看这照片,我也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究竟在何种程度上,这张照片能够成为通向Aisha的生活和她自己过去境遇的一扇窗,而并非只是反映了媒介对她的观看——其中包含了西方视觉媒介消费者的兴趣和品味? 我发现这张照片在把我带到战争中,或者思考Aisha的生活,以及将之和其他阿富汗妇女的生活联系起来,作用甚少。Aisha被符号化了,而我们这些观看者无不会被她光泽闪亮的头发,优雅的曲线,以及她披肩的柔然和质感所吸引——所有的这些元素都在诱发你的情感。我做学问的朋友将之称作西方媒介的“隐喻”——一个符合人们直觉感受的资料库,其中分类放置着诱惑读者视线的性感的女性目光、头像,以及特定为封面摆出的姿势。 假如评委会的目的是要声明这张Aisha的照片是介于塔利班的意识形态和美国大兵的所谓人道主义援助之间的一个符号表征,或者是表达Aisha从一个被阿富汗压迫的女性,在媒介和美国人的帮助下,变得幸福健康的事实,那么我会站起来鼓掌叫好。但是,评委对这张照片的表述是:将会成为历史十大经典照片,Aisha作为一个富有魅力的女性的形象被凝固,而另一方面,她也是更多生活在悲惨境遇中的女性的形象代表。对于前者,这个女性的魅力是众人皆知,而至于后者,我看绝对是陷阱。 (二) 荷赛的头奖分类有问题,它不是报道摄影而是宣传照片 Category (…) Read more

诚征报道摄影师

中国教父级别的企业家柳传志本月17、18号将在硅谷、以及加州伯克利大学做演讲,《中国企业家》图片编辑吴婷,希望找一位当地摄影师参与报道。 她不希望摄影师把这个选题当作会议照片来拍,比如,下面你看到的这组比尔盖茨在中国的这些照片。其实如果你将这个选题放在中国经济急速发展,企业“国际化”的口号震天响,以及国外媒体也颇为关注中国企业的海外扩张,甚至就观察柳传志这个人本身,基于这些背景去报道,这个故事就好玩了。 如有兴趣请联系吴婷:sunny8990733@gmail.com Paolo Pellegrin 摄影

周一消息树

挠挠 荷赛官方twitter(@worldpressphoto)里满载来自世界各地的贺电,但凭借常识你就应该知道,并不存在一个让地球人都满意的结果。 这个世界级新闻摄影比赛已经越来越尴尬。倡导专业化,搭建行业帮会的目的刚刚达到,小圈子游戏却突然大众化。视觉烂了大街,RAP歌手哼着小曲就能PS,在所有的突发现场,监控摄像头都比职业摄影师更敬业。 当我们再次审视荷赛带来的所谓专业性,拨开层层包裹的视觉幻想,里面只有一个小纸条儿,上面写着“挠挠”。 二十年前,荷赛刚刚普及,还是单纯少年的我们恐怕都曾天真地询问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这个比赛充斥着灾难,悲伤和恐怖的元素。” 二十年后,从荷赛评委会主席那里,我们依然得到同样的答案:“这是人类的苦难,需要有人揭露之,敦促其发生改变。” 评委从来都不对照片所报道的事实做更多解释,他们只是站在人类大同的立场上,从一个所谓的人性化的角度告诉你:存在的合理性使得你必须直接面对这些影像。 但让人类能够达成共识的恐怕向来不是理性的价值观,却是生理学意义上的人之本能。 最近,英语语言世界的一些摄影评论中,出现了一个后缀“porn”,构成了“ruin porn photo”(废墟视觉)以及“torture porn photo”(痛苦折磨视觉)。porn是色情的意思,是对作为生物体的人欲望的满足,而视觉的porn,则是对眼球情欲的满足。那些恐怖的场景,没有人会否认自己会在尖叫声中再禁不住多看几眼。我们要看,并且从担惊受怕中得到满足。 苏姗桑塔格的《关于他人的痛苦》一书中已经将这个问题回答得甚好。而我只是想再次回应“porn”这个词对某些道貌岸然视觉表达的恰到形容。说实话,在很多时候,看荷赛的灾难照片,仿佛去医院做一次身体检查,当医生摆弄你的身体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的事实,你给自己建立的文明王国,必须要永远和这个躯干抵抗。而荷赛则将文明降到了最低的标准,把人的生物学特性放大到最大。这就是它能够得到全球贺电的必胜秘笈? Péter Lakatos, Hungary, MTI. Suicide jump, Budapest, Hungary, 22 May Javier Manzano, USA. Mexico’s drug wars: (…) Read more

图游记:父母的房间——繁华市区里的“抗震里”

作者:吕小南 邮件:kurt82310@gmail.com 父母家坐落在被繁华的商业街包围的一片旧楼群中。这片楼是唐山大地震后天津第一批民用房,据说其抗震能力超强,因此得名抗震里。 父母居住此地已有30年之久,早已习惯这里的一草一木。母亲喜欢小孩子,便在闲暇时间给人家看小孩儿,帮助他们温习功课。父亲当过兵,所以家里依然保持节俭的生活作风。老屋中留下的那些木门窗、旧躺椅等老家具都是我们这些人成长的见证,因此即使外边的楼盖的再高、再大,父母这一代人也不愿抛下这老楼,老屋!

周末话题:摄影师,请转弯儿

早上看到博客“a photo editor” 在讨论“媒体报道摄影”( editorial photography)这一领域的发展前途问题,不仅有些感慨万千,似乎好久没有在这里探讨摄影师的职业前途这个话题了。 当然,这话题拎起来,那可真的是很不堪。 首先,什么是“editorial photography”?解释这个概念就要费好些口舌。我把它翻译成“媒体报道摄影”并不准确,因为它指的是不是硬新闻照片,比如突发事件以及新闻现场的摄影报道,更多是为了诠释媒体的深度报道,特写新闻,人物故事而存在的。拍摄这类图片,需求最大的是杂志,他们通常没有专职摄影师,主要找自由摄影师为其服务。 说到为媒体拍活的自由摄影师,接下来,摄影师们肯定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给媒体拍照,能活么?大概会有很多人开始诉苦,说这在中国根本没门。当然,你只要稍微计算一下就会发现,如果要维持一个月5000的收入(自己购买保险,维护器材),一个月工作20天,平均每天的收入就要维持在250块(哼哼,抱歉,数字很不吉利),虽然看起来日薪不高,压力还是蛮大的。当然,你要是觉得自由摄影师就是一个月只工作一星期的摄影师,那算法肯定不一样,日薪要高很多,达到目标恐怕更艰难。 所以,通常意义上讲,自由摄影师就是每天一睁眼就欠着自己250大洋的人。基于这种状况,我在国外看到很多为媒体工作的自由摄影师,都非常焦虑,同时也导致他们非常敬业,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那么现在,在当下这个经济状况下——数字媒体的冲击,传统媒体不景气,竭力压缩开支——大家又该到哪里找活路? 关于国外摄影师的生存状况,我先插播一则八卦——一条发在美国广告跳蚤市场Craigslist上的摄影师招募广告,在摄影师社区里激起了怒火,一个小型设计公司在找摄影师合伙人,条件是摄影或艺术专业毕业,技巧高超,但是也不必太出名,要白天晚上都能工作,特勤奋,开价是怎样的呢: “这是个合伙兼职工作,每次拍摄的报酬少于150美元(包含后期修图),如果你没有另一份工作的支持(或者你的生活水准极其低),那这个工作可能不适合你。” 后有气愤的留言声称:即使富二代也不要为其工作。 这虽然不是媒体招聘,更偏向广告摄影,但美国媒体摄影市场状况从中也可以估算一二。 但主要和媒体摄影师打交道的a photo editor在今天的文章里对这个问题却并不悲观。他指出了很多媒体摄影师在网络上拓展的可能和已经存在的新模式。 一方面是着力强调自己某个专业领域的特长,比如撰写博客The Satorialist的摄影师Scott Schuman,他强调自己在时尚领域的专业性,而且把重点放在街拍上,他现在在时尚领域的名声已经是不可抵挡。Todd Selby在他的博客The Selby专门刊登创意人士的家居照片,这也让他名声鹊起。他们两人的博客都粉丝众多。不过,两位作者在工作上面花费的心血也显而易见。这两人的风格都是报道范儿浓重。 另一方面,一写有远见卓识的公司,不但在互联网上的广告投放比重开始加大,并且对广告的要求也从苍白无力的影棚拍摄照片转向更具纪实风格的拍摄风格,甚至倾向通过支持一个报道摄影项目来提升自己的品牌形象。比如David Walker最近在 PDNOnline上撰写的一篇文章里提到,自行车服装品牌 Rapha 基本不在平面媒体做广告,主要就是网络直营,他们的网站广告全是报道摄影风格的,他们支持了一个纪录自行车运动的报道摄影项目,涵盖静态照片和视频报道。 所以,结论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定义为,仅为报纸和杂志工作的媒体报道摄影,这个行业可能已经濒临死亡,但从一个更广义的范畴上看,“报道摄影风格”不但没有死亡,反而正在上升。 我认为,这个来自美国业界的结论和其背后的事实,在中国也依然成立。 (…) Read more

揭秘最后一卷Kodachrome

名利场网站最近公布了马格南摄影师Steve McCurry利用据说是最后一卷Kodachrome所拍摄的全部影像。 这位年届60岁的摄影师是Kodachrome的忠实拥趸,Kodachrome成就了他的名作《阿富汗少女》,尽管后期他也转而使用数码相机,在他四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他总共拍摄了八十万张Kodachrome底片。 Steve McCurry认为,没有任何胶卷可以替代Kodachrome: “在特定的条件下,我认为你不可能用别的胶片拍出比Kodachrome更好的效果。如果光线充足,快门速度相对较高,你会拍到一张非常棒的彩色照片。色调优美,且不会太过艳丽。有的胶片看上去就像你嗑了药。Velvia让一切太过饱满了,狂野地超过了界限,有一种太过电子化的感觉。Koedachrome充满诗意,柔软且优雅。数字影像当然也有其优势,但你要做很多后期。而Kodachrome,当你把它取出相机,照片就已经在里面熠熠闪光了。” 老爷子如此怀念Kodachrome,自家冰箱里放着几卷Kodachrome: “我想着把这几卷胶片放在那里,如果没有它们,我的冰箱就显得空落落的。” Steve McCurry希望Kodachrome能够像Polaroid一样死而复生,那样他会立刻拿起它们冲锋陷阵。不过,更多时候,人们把Kodachrome的消失当作胶片时代告别的序幕。 点击这里,去看全部照片 点击这里,去看最后一个Kodachrome的冲扩点关闭的故事 点击这里,去了解Kodachrome的历史

埃及传真

随着埃及当地一家报纸记者在骚乱中丧生,多名记者被当局扣留,在埃及工作的报道摄影师,其安全也令人担忧。 根据PDN的采访,埃及出现了排斥外国记者的气氛,这主要是支持政府一方阵营造成的,他们把埃及的局势归咎于美国的介入,另外,城市远郊的居民,其敌意情绪也很强烈,这里又恰恰就是很多记者暂居的地方,他们很担心自己被扭送到军方的检查点,已经有人经历过这样的遭遇。 一些后期到达埃及的记者,其摄影器材遭到海关扣留,自由摄影师Alan Chin就是其中一个。他的相机至今还被海关封存,在和官僚政府较劲试图拿回器材的同时,Alan的应对方式是在当地买了一台85美元的廉价傻瓜数码相机工作。这台简易相机却给Alan带来很多工作上的方便,让他更为低调地完成采访。我认为他的傻瓜相机的业余式样作品,却更有埃及现场传真的感觉。另外,Alan的供稿方也非常特别,他不是为某个国际大媒体工作,他为政论博客BagNews工作。 以下是在埃及工作的报道摄影师名录: Dominic Nahr for TIME Ron Haviv for VII Photo Michael Robinson Chavez for  the Los Angeles Times Chris Hondros for  Getty Images Moises Saman for (…) Read more

业余大师(4)

今天奉上两个链接,都有关老照片的收藏家的: 1,Found Photographs 网站集纳的是一位照片收藏家的个人藏品。藏家名叫Nigel,是一个话剧导演,同时也兼做作家和平面设计师。他主要收藏19世纪的老照片和20世纪的快照。他还收集有一小部分当代艺术作品,其中不乏Sally Mann等著名摄影师的作品。 他将自己收藏的照片根据不同主题集纳的展览值得探访,在这里,Nigel显然充当了策展人的角色: (早期柯达照片,照相亭子,吻,民间彩色照片……) 这位藏家自己也拍照片,虽然有些模仿的痕迹,但是实话说也不是很差呢: 2,luminous-lint 这个网站是为照片藏家交流搭建的平台,创立者叫Alan Griffiths,希望通过这个网站和照片收藏爱好者分享藏品和收藏照片的知识。 资料非常系统很方便检索,在资料库里,有按照照片拍摄年代,照片的拍摄技巧,照片拍摄主题分类的影展和介绍,还有摄影师以及收藏家和画廊的名录。 在线影廊也有不少有趣的展览,比如Robert Frank出版作品集锦,除了他的画册封面,还有散落在四处七七八八他的其他作品。展览里面有世界各地不同版本的《美国人》。 法国版和美国版的封面风格相差很大: 美国人  1958年 法国版 美国人  1959年 美国版 Du 杂志封面  1962年 看了这个网站,感觉当收藏家比当摄影师快活多了。一不留神就能在这里呆半天,姑且把这个链接放在这里,没事儿就来这里晃晃。

业余大师(3)

你只需按动快门 又来了——这句著名的柯达广告词,而这个时候回忆它的意义在于,以后还会有柯达么? 让我们把时钟拨回去,回到1888年,专门针对业余爱好者的Kodak相机诞生了,售价是25美元,并不便宜,但这台相机的吸引人之处在于,内置100张胶片,摄影者拍完之后连同相机一起送回柯达公司由专业人员负责冲洗,柯达会返回给客户照片和一台已经装好了新胶卷的相机(需要再交10美元)。为了说明柯达的这个理念,公司推出了系列广告,专门针对妇女儿童,广告口号就是著名的:你只需按动快门,剩下的由我们来做。(You press the button, we do the rest) 你不得不佩服乔治伊士曼(George Eastman )这个前银行职员的商业头脑,柯达引发的摄影热潮迅速席卷美国,各种关于摄影的民间俚语都围绕着柯达品牌,比如:Kodaking,Kodakers,Kdakery,民间也出现了一些由摄影爱好者们组成的俱乐部,据一本摄影杂志估算,到1898年,柯达诞生仅仅一年之内,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台相机交到了业余选手那里。 1888年出品的柯达1号相机的底片是圆形的,据说这一方面是为了掩盖照片四角成像质量差的弱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业余摄影师,这样他们手持相机拍照时就不必一定要横平竖直。这种独特的设计恐怕又要让现代人惊呼当年照片的“艺术感觉”了。 [Amateur Snapshot Album], 1890–92 早期的快照拍摄完全出自个人爱好,比如纪录家庭旅行和节日聚会,拍摄自己的孩子,宠物,汽车和住所。照片通常打印出来都很小,可以放在掌心,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贴在家庭相册里——有的相册附有精心撰写的图片说明,有的则把照片按照历史顺序精心排列,还有的把照片和从杂志上剪下的图画和文字拼贴在一起。 我所认识的女子 Girls I Have Known, 1916–17 Daniel Rochford (American, 1900–1989) 毫无疑问,柯达相机的出现,带来了摄影快照文化的发达。当我们试图从家庭相册里寻找大师,或者对着过去发黄老照片唏嘘的时候,这里面都有着柯达的功劳。有不少大师就是得益于快照文化,比如三十年代从现实寻找灵感的直接派摄影师(straight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默多克的品味 上周最大的传媒事件是默多克的Ipad版日报:“The Daily”千呼万唤始出来。 看过之后,我的感受是,“媒体还是不要让媒体人来做了。”从这个据说是云集100个业界精英的团队所制作的产品中,你可以清楚看到,传统媒体人在把他们的内容嫁接到新媒体平台上时,姿态是多么地笨拙。 当然,这一切可能还要归咎于默多克同志的品味。博客The Magaziner是这么评价的:“这份杂志可能很对小报阅读者的品味,里面专门有一个版块叫做八卦(Gossip),却不见了商业(business)和科技(technology)的身影。” 但谁让我们对这个做黄色小报起家的默多克充满期待呢?答案可能依然是“八卦”,我们都有些心怀八卦地等待the daily的诞生,期待默多克和乔布斯这两个强硬派的联手好戏。 默多克——一个对新媒体呈强硬态度的人,在纽约时报一直纠结是否应该向网络读者收费的时候,他旗下的华尔街日报早就开始没有免费的午餐,泰晤士报也迅速建立收费墙,他讨厌google,声称他们是窃贼。 乔布斯——一个对新媒体呈强硬态度的人,在音乐到处被盗版,音乐人苦不堪言的时候,他一个卖设备的人却弄了个收费平台,靠雁过拔毛的方式和内容提供者分成。当传统媒体死亡的口号越来越响,他献出Ipad,似乎是救世主,但所有人都必须要接受不断被老乔“拔毛”的无奈现实。 说到底,两者都是精明的商人。 言归正传,下面就来详细说说the dailiy 1. 中性统计 媒体专栏作家Andrew Losowsky做了一个非常全面的分析 谁主办:100多个编辑记者,分别来自《纽约时报》,《纽约客》,《华尔街日报》和《时代周刊》 办给谁:默多克说,这是一份给所有人的报纸(everyone) 版块:一共有六个,News, Gossip, Opinion, ARts&Life, Apps&Games, Sports,版块按照上面这个顺序出现,不能个性化,顺序不能改 广告:一共113个页码,其中有11个广告,广告都以视频为主,很多是fox自己的影视节目的广告 新闻:有29页,但是分量很轻,没有太多原创内容 结论:这是一份非常奇怪的报纸,其定位错综复杂,其新闻版块非常轻描淡写,随便弄一张照片,没有深度报道,仿佛定位是给女性逛商场闲暇随便看看,但其观点版块却高谈阔论,体育版块浓墨重彩,仿佛又是给男人们准备的特别刊物。 2,谁说这是新新闻主义?! 默多克说,新时代需要新的新闻报道。但“新新闻”绝对不是the (…) Read more

业余大师(2)

1953年,以色列犹太国家人权组织兴建了大屠杀纪念馆Yad Vashem,纪念六百万惨遭德军杀害的犹太人。 目前,这个纪念馆已经成为世界上最主要的大屠杀教育和研究中心之一。共积累了6,000万份文件,21.4万张图片和其他书面、音频和视频证据。 就照片档案这部分,其中包含大约400本家庭相册,9000组照片,还有十三万遇难者的肖像,都贴在附有证言的文档里。这些档案的数字化工作在逐步进行,2008年开始,观众可以在网上检索数字照片。 照片涉及的领域也非常广泛,有屠杀之前犹太人人的生活,也有战后幸存者在欧洲的生活等等。这些照片有官方途径来的,还有私人收藏,博物馆收藏和历史档案。 因为大多数照片具体信息已经缺失,纪念馆刚刚举办过一个名为《照相机不撒谎》(Camera Doesn’t Lie)的工作坊,邀请了各个领域的学者对馆藏的几组照片展开学术研讨,希望能够从多学科领域切入对照片进行进一步的论证。 仅仅以“证据”来定义这些照片不免有些冷酷,端详这些照片,与各个不相识的面孔相遇,人世间的喜悦和辛酸,生与死都在这里…… 1943年,前苏联,两位少女 父亲  匈牙利 战前 波兰街头 奧斯威辛集中營

业余大师(1)

早晨出去的时候,外面小市场的各家铺子都黑着灯,平日里和我一样早起的蒸馒头的,卖包子的,都回家了。 除了鞭炮(它带来的麻烦已经比欢乐要多了),我们再想找年味儿,恐怕已经是徒劳,唯一一个不能被现代社会消解的春节主题就是回家和团聚。 既然我们都在家,那就一起来聊聊家庭影像。我已经把博客头条(那个有大图片的专题集纳)换成了这个主题,这几日的新帖子也会讲一些这方面的话题。 不妨借机也翻看一下你家的老相册,我敢保证,你定能从其中发现大师级的作品。 我的影像记忆是从“百岁”开始的,非常严肃的照相馆作品,而被高科技武装的现代父母,他们各个都是照相好手,从产房开始就在着手为孩子准备全本的人生档案。 但在美国,到底是否允许孩子父母纪录生产的全过程,却正在成为发生在医院里的一场争论。有些医院已经修改规定,禁止新爸们在生产时拍照和录像,这让部分家长感到非常失望——全本人生档案少了个开篇。医院的理由是,现场摄影和拍照会妨碍医生的工作,使其分心。想想也是,如果手术台旁是一个现场录像的班底,医生会不会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电视秀? 不过,有位曾经坚持要录下自己孩子降生的新妈,后来只摄录了30秒。“现场简直乱成一锅粥,我想,这些影像并不适宜放在facebook上。”新妈后来反思,其实如果没有照片,这一刻也依然难以忘记。她这句话比较正点,某些时候,没有照片也许更好,而那些并非为了拍下照片而拍的照片也许才更耐人寻味——这句话比较拗口,翻译一下就是,随手拍的照片更耐看。 淘宝老照片是最近的一阵风潮,中外都有这样的收藏家和策展人,对老照片的历史和美学价值进行探索,甚至一些博物馆也展出相关作品。大家喜欢的,也都是那些非正式的家庭影像。 最近在美国有一个名叫“帮助我”(Help Me)的老照片展览,展出的是诗人 Gillian McCain的个人藏品。这些照片有很小的名片照,有宝丽来照片,拍摄地点在医院,监狱,街头,家庭,照片里很多人物都有着比较奇怪的行为举止。 from the collection of Gillian McCain 看了这些照片,再回到展览的标题——帮助我,是谁需要帮助呢?被摄对象、摄影师还是我们这些看照片的人?依我看,这个谜团还是留给研究心理学的医生来破解,拍照实在并非是一个简单的手指按快门的工作。

拜年了!

别告诉我,我又长大了一岁。 我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 躲在帘子后面的原因是外面有点儿晒。 太阳太足,这个冬天不下雪还真的是有些奇怪。 我是一只不怕鞭炮声响的狗狗。 我知道,这是你们在驱除人间的妖魔鬼怪。 2011年会发生什么? 我对这个问题当然也很好奇。 不过,我还是决定别想那么多,没心没肺、呼呼大睡。 给你们拜个年。(别指望我会作揖,充其量摇一摇尾巴) 别吃太撑了,我喜欢酸奶,苹果,香梨,都是健康食品。

周一消息树

谁在那里 此刻的世界并不太平。 詹姆斯纳切特威会在哪里? 不管怎样,他们都在那里: 在埃及 为《纽约时报》供稿的摄影师Scott Nelson形容埃及人的性格是友好和幽默,而这已经被日趋紧张的局势所替代。 Scott是一个自由摄影师,开罗已经成为他的“据点”,他在当地居住了十多年。他近日在为纽约时报报道埃及的纷乱。 关于当下埃及的现场状况,在接受《纽约时报》Lens博客采访时,他提到:“军队开来坦克帮助示威者做掩体,抵抗警察的攻击。”这位摄影师一直活跃在第一现场,他对当下的局势并不乐观,认为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不可预测,并且有一些暴力。不过,他说:“所有的革命恐怕都是如此。” 在埃及冲突现场工作的除了通讯社摄影师比如路透、美联,法新,有不少自由摄影师,比如Ed Ou,加拿大摄影师,作品被Getty的Reportage所代理,近些年非常活跃,尤其关注中东局势,他会讲阿拉伯语,曾经跟踪索马里难民,纪录他们逃难到也门的故事。 Ed Ou摄影 Peter Macdiarmid/Getty Images 另外,前两日柳熹在埃及的冲突现场报道在这里发出来之后,我还接到她的一封邮件,此后便没有了音讯。看新闻提到,开罗机场陷入混乱,机组人员都已经无心工作,机场滞留了大批旅客。真心希望柳熹一切平安,能够顺利回国。 在突尼斯 1月14日,欧新社(EPA)摄影师Lucas Mebrouk Dolega在突尼斯冲突现场被警察掷出的催泪弹近距离击中眼睛,不治,1月17日去世。他最近在法国巴黎被安葬。欧新社的悼词中提到:“他最后的照片,被同事传给我们,和他所有的照片一样,这些照片让我们感到骄傲……” Lucas的不幸是近年来频发的记者被袭事件中的一起。 2008年Lucas在刚果 Lucas最后的突尼斯报道 Fred Ritchin在其最新的博客里也提到了自己对最近中东骚乱的报道的看法,不过,却是一连串的问号: 究竟记者,编辑和报道摄影师们,他们自己对中东的现状看法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通过照片将之传达出来?为什么所有的照片都要平等对待?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失去观点,让我们感到困惑,迷茫,疏远和被动?媒介是不是害怕表露自己? Fred Rithchin在为新闻媒介的和稀泥态度而不满。难道力图平衡多种声音的所谓客观新闻报道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也是的,在这个嘈杂纷乱的现实世界,浸在社交媒体的七嘴八舌之中,我们的受众从“权威媒体”中兴许更为需要一个观点,而并不是事实。 在这篇名为《我们应该看哪一张照片》的博客里,浏览众多照片,让他感动的是这样一张: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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