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Y个相机,DIY个杂志,DIY个影儿……(上)

偶然瞥见最新一期PDN杂志封面故事的标题——The DIY ISSUE——专门讲摄影领域的DIY风潮,仔细一看,里面的几个报道:有自己做相机的、有自己做展览的、还有自己做书的。这期杂志还真的是抓住了当下摄影领域里的时尚(其实也是反时尚,因为最大的时尚还是那些光鲜的数字产品)。 杂志我没有订阅,只能通过标题窥之一二。不过,检索了一下文章介绍的几位DIY摄影师,还都挺有意思。下面,我就通过google+PDN杂志目录,也给大家“DIY”一个有关DIY的故事。 John Chiara 和他的古怪的相机 自己做相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恐怕不少人都做过针孔相机,但这几位摄影师做相机的动静都比较大。 John Chiara,旧金山的一位摄影师,他回到了相机的史前时,自制巨大的暗箱(Camera Obscura),用一个拖车拖着,躲在里面拍摄城市风景。摄影师的网站域名也很有意味,叫做light dark(点亮黑暗)。 Chris McCaw和他的自制大画幅相机 摄影师Chris McCaw也来自旧金山,他说自己13岁起就和暗房结缘,高中毕业即对摄影无所不知,因此也就自然而然地走上了摄影道路,并沉浸在各种古老的技法中。这位摄影师自制大画幅相机,他最新的作品SUNBURN(日晒)非常有趣,底片长时间在阳光的暴晒之下被烧出洞来,并且发生了负感作用,从而形成了独特的有灼热阳光留存的照片。(我觉得这个系列把“摄影术”用得非常精彩。) Adam Magyar和他的Slit-Scan相机 摄影师Adam Magyar的相机虽然也是自制,但与上面两位理念完全不同,已经不是基于传统的摄影的概念,恐怕将他的相机称为扫描仪更加合适。摄影师使用了一种被称作栅缝扫描(Slit-Scan)的方法,对准一个狭窄空间进行扫描,得到的影像又顺序重组拼贴在同一个平面上,从而让原本“不同时”的影像“同时”出现。 Slit—Scan这种摄影技巧并不是Adam的发明,早就在摄影和电影中就曾使用,比如,在相机上装一个移动的格栅,从而达到扫描的目的(甚至早期的机械快门在拍摄高速物体的时候也会形成这种扫描效果,画面会有变形)。现在,Slit-Scan则完全数字化了,比如,iphone上就有这样的app软件。(点击这里可以看更多Slit-Scan的创作) 但Adam Magyar不是为了玩技术而拍照,几部作品皆围绕密集城市里陌生人之间的关系,最早的一个系列叫做Suqares(也是使用特殊相机),之后则用这种技术拍摄两部作品:Urban Flow 和Stainless。 Adam的创作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有机会单开贴说吧,我觉得他蛮有趣的。 Urban Flow  上海 Stainless (…) Read more

Kodak:You Saved moment

各位归乡的人,到家之后,请不要忘记“膜拜”一下你的家庭相册。这些瞬间——更确切地说,这些瞬间从诞生到保存的那整套程序,已经随着柯达的告别而离我们远去。 纽约时报Lens博客上,David Gonzalez提到:“我不敢肯定自己依旧怀念用胶片拍照的过程,但是我却真的怀念冲洗照片的那整套工序。那些安静的夜晚,我的思考,我的底片。” 尤其是在David重新浏览自己的底片时,很多当年并没有入眼的照片,重新显现,这实在让人感到吃惊,因为你当时没有看到它们,但它们现在却又突然被看到了。于是,柯达的那句广告语“saved moment”便有了新的含义:这个在物理介质上留存的瞬间,不但被胶片存储,同时也被其拯救。 David Gonzalez在耶鲁大学读书期间用柯达胶卷拍摄,跳Salsa的学生,1979年 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关于柯达最有洞察力的写作,一篇是经济学人站在商业角度的梳理《最后的柯达瞬间?》(The last Kodak moment?),另一篇则是英国专栏作家Jonathan jones的评论《谢谢你留下的记忆》(Thanks for the memories, Kodak – you made photographers of us all) Jonathan Jones的文章提出一个颇有启发的观点,数字技术摧毁了一个概念:摄影的业余爱好者——正是柯达建立起来的,柯达“你只需按动快门,一切由我们来做”广告语背后的隐喻是,柯达是专业的,你是业余的。但今天,数字技术打破了一切边界。 当学者们谈及“后摄影时代”的到来时,柯达的死亡则将成为一个节点事件。真不幸,我们在不断见证历史。 1906年,海滩边的柯达摄影师 以下是Jonathan Jones文章的编译: 对于那些依旧怀念着Kokdak瞬间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日子。所谓柯达瞬间,通常指的是一个大家庭聚会时候的集体快照,它留存的是愉快的假日,各种有关个体的事件。我们这些成长在70,80,甚至是90年代的人,群众摄影文化的繁荣,完全依赖柯达,这个巨人现在却要申请破产保护了。 (…) Read more

红雨滴

以下这篇文章编译自纽约时报的Lens博客。作者是为纽约时报供稿的自由摄影师Hiroyuki Ito ,文章讲述了他从纽约回到日本参加父亲葬礼的感受。 因为还乡计划,我试着在教室里多贴一些这样的文字。不过,看着窗外,在一片瘴气之中,北京的夜褪去,白日升起来,想想,竟然是我这样一个没有故乡的人在操持一个有关故乡的计划。面对那么多真真切切的关于故乡的感受,我并不能一一给予正确回复。这生活,真的很荒谬呢,似乎是一个四处都是出口却又处处壁垒的迷宫。 拍完纪念911十周年的音乐会,姐姐打电话告诉我,父亲毫无征兆地去世了。两天之后,我回到日本,我已经20年没有回家了。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像是被粗暴地从纽约剪切下来然后硬生生粘贴在东京。 一回来,我看到四处都是红点,我想,那是红色的雨滴从天空坠落。据说原子弹爆破之后的那天,在广岛有着黑雨。尽管去年福岛核泄漏之后东京也受到辐射,却并不应该有这样的红雨。 可是,即使天空再晴朗,我还是不断看到红雨,好像有个滤镜罩在我眼前。 父亲的葬礼之后两周,我阿姨也去世了。我独自一人前往北陆地区参加她的葬礼。红雨更猛烈了,一阵又一阵地落下。我的情感如此脆弱,根本不能分辨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幻想。但我对此毫不在乎——或者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应对——我不想搞明白这红雨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它们,到处都是,一直是。 一周之后,没有任何理由,红雨从我眼前消失。 十一月中,我的女朋友从东京打电话来,说要和我分手。我等着红雨再次来模糊我的视线减轻我的痛苦。 但它再也没来。 (本文章翻译自纽约时报Lesn博客,请点击原文去看作者更多的照片) 又:在这里发一则“广告”,马格南摄影师Alex Webb和夫人Rebecca Norris Webb将在新加坡举办一个报道摄影工作坊,感兴趣的可以去申请一下,马格南官方网站的通告在这里,白白做了中文翻译在这里

你没有去想明天的温饱问题, 这就是艺术

昨天看了一段街头艺术家JR在TED的演讲视频。 JR还是在遮蔽他的真面目,压低帽子,带着大墨镜,就如同他的名字——永远只是一个缩写,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街头,他说:“贴一张照片只需要胶水和纸。”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装备,低廉的成本,他做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成就。JR在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隔离墙上搞了一个名为“面对面”的展览: 在巴勒斯坦拉马拉, 我们正在墙上糊照片, 我们选的都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闹市区。 人们围了过来问: “你们在干嘛?” “哦,这是个有关艺术的工程, 我们贴的是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的照片,他们是同一个职业的, 这两个,都是出租车司机。” 紧接着的往往是沉默,“你是说你正在贴一张以色列人的面孔, 就在这里贴?” “对啊,对啊,这是工程的一部分嘛。” 接着我总是有意沉默一会儿, 然后问他们, “那你能分辨出哪个是巴勒斯坦人,哪个是以色列人吗?” 他们大部分人都分不出来。 完成“面对面”计划,他们的团队是:六个人, 2架梯子,2把刷子, 1辆租来的小车,1台相机, 还有20,000平方英尺的纸张。 JR的演讲题目是“Use art to turn the world inside out”,TED给出的中文翻译是“用艺术颠覆世界”,我觉得“颠覆”似乎有些过火,正如JR在演讲中提到的,他们并没有做什么突破极限的工作,也无意拯救世界,他们只是把一些颇为简单的想法付诸实施——比如,为什么不能把人们心里的故事拿到外面来,为什么不能让不同的人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相逢? (…) Read more

尤金史密斯

最近一直想找一本有关尤金史密斯的书来读读,不是他的画册,而是能够看到更多他言论以及评论的偏重文字的书。我在NYU的图书馆里曾看到过一本,但当时没有细读,就这样放过去了,甚至连书名都没有记下来,现在实在很后悔。 平面媒体中图片故事报道形态的形成和完善,尤金史密斯恐怕是最早的探索者。今早看到一篇博客,作者提到,当他看到尤金史密斯所拍摄的《乡村医生》时,才意识到摄影所具有的强大叙事性(the power of narrative photography)。这让我感到非常好奇,早期摄影人究竟如何展开从单幅照片到图片故事的思考?照片是不连贯的瞬间,用多幅照片“叙事”并非这一媒介的优势。(其实,我想它到今天仍然是个问题。) 关于《乡村医生》这个报道,它1948年发表在《生活》画报上,据说一下便成了图片报道的经典范式,并奠定了尤金史密斯在这一领域的地位。这个故事是摄影师在Colorado州一个乡村里花了23天完成的,拍摄了乡村医生Ernest Ceriani忙碌的生活。在生活的网站上可以看到当时发表的全部照片。从打头照片到故事发展的过程,医生对不同病人的救治,他的业余生活,一直到结尾照片,这28张照片的确可以说是图片故事报道的范例。不过,28张照片——今天的图片编辑肯定会辣手砍掉一半。这样的图片报道,也许是电视匮乏时代的独特产物。 《生活》的网站最近发表了一组《乡村医生》从未发表过的照片,我觉得它们反而更有趣。 这些照片的确不符合尤金史密斯建立以及所遵循的图片报道的风格——无论是故事的结构还是画面的结构,都不是尤金史密斯的语言,但这些可谓是失败的作品,却蕴育着多样的可能。甚至,我觉得它们更有惊喜。 下面两张图片,前一张是正牌乡村医生故事的开篇,后一张则是被遗弃的照片。较之前者的宏大叙事的风格,我更喜欢后面图片的感性。 还有下面这张照片,尤金史密斯肯定不喜欢它不严谨的构图,但我觉得它很好地再现了病人求医问药时的状态,是个幽默甚至有些荒诞的瞬间(看病本来就是如此吧)。 我很想知道,晚年的尤金史密斯再去选择这组照片,是否依然是同样的结果。据说他后来在一所学校教新闻摄影,他课程的题目是:摄影制造困难(Photography Made Difficult),而1958年到1959年,他还做过一个摄影项目,透过公寓的窗口拍摄纽约的早晚和四季,其中部分照片发表在生活画报上,题为:窗前的戏剧(Drama Beneath a Window ),这种毫无逻辑的叙事方式距离他发表乡村医生图片故事正好十年。 正如尤金史密斯试图用照片刻意塑造一个乡村医生的光辉形象,当我想进一步走近这位有着极尽完美主义情节的坏脾气摄影师,在文献里看到的却是一个被刻意塑造的完美形象。比如,在著名的尤金史密斯基金会的网站里,没有太多这位摄影师的生平经历,没有对他的研究文章,尤金史密斯在这里是一个缺乏细节描述,孤独而伟大的人道主义摄影师。一篇简短的文献里提到:他去世的时候银行存款只有18美元。这种语焉不详的文字仿佛在告诉我们他为人道主义奉献终身,但只有18美元的穷困是因为拍纪实摄影所导致么? 无论尤金史密斯基金会还是马格南,都没有提到,为了保持旺盛的工作状态,这位摄影师一直吸食安非他命,酗酒并导致中风,他脾气太糟糕,那完美主义的个性让他毁掉自己十几岁最开始拍照的全部作品。我一度怀疑他是处女男,不过,资料显示他是摩羯座——联想他的工作狂特性,这也不是让人很意外。 我们的历史实在缺少这样的八卦和细节,留下的都是大师如此这般光辉的形象。 其实把一个人说得光芒四射而又丝毫不歪曲事实并不困难,比如,维基百科和马格南网站都提到: “尤金史密斯因拒绝使用中画幅相机而被《新闻周刊》炒鱿鱼。” 但另一份资料是这样说的: “在加入《新闻周刊》一年之后,他因为违反杂志的明确指示,使用小型相机(2¼ X 2¼)拍摄而被开除。史密斯的理由是,他感到小一点的相机可以让他在观看上有更多的自由度。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使用各种相机工作,从小型的Minox到4 X 5相机,他无所不用。不过,大部分的照片都是用35毫米相机拍摄的,他通常会在脖子上肩膀上挂着六七台相机工作。” (…) Read more

还乡计划,一个三线小城的纪实摄影研究提纲

欢迎参加“还乡计划”! 乡愁肯定是你这次拍摄中无法摆脱的情绪,但这个项目却不是一次让感性肆意发散的拍摄,拿到这份拍摄提纲,你也许会感到一些束缚,或许会吃惊于它过于理性,这个框架大概并不是那么如你想象。 讲一个故事,追寻一种诗意,这应该也是很好的个人拍摄项目。但我们的这个还乡计划,有不同的摄影师参与,拍摄地点遍布各地,我们的目标是大家一起为自己的故乡制作视觉档案。 没错,就是档案,是那些可以用牛皮档案袋装起来,用黑卡纸贴起来,每张照片都附有说明,可以逐年添加的一份照片档案。它可能需要去个人化,更要强调公共价值。也就是说,我们希望这份档案可以给研究历史,社会与文化的人们,也给他们带来参考价值。 总之,这个项目的成果不是摄影“作品”。或许我们要更明确地指出:我们不是在做摄影的“创作”,那些摄影意义上的好照片不是这个项目的目标。 如果对这样的要求,你的回答是“YES!”让我们来继续下面的环节,进一步理清拍摄思路。 关于还乡计划的一些问答 1.为什么要选择三线小城? 在做纪实摄影报道的时候,选择一个城市并非是一个好主意。比如,美国摄影记者奥瑟罗斯戴尔曾提到:“当你选择一个城市作为报道对象,你完蛋了;当你选择一个社区作为报道对象,你很困难;当你选择一个街道作为报道对象,你可以办到;当你选择一个家庭作为报道对象,你容易多了;当你选择一个人作为报道对象,你成功了。” 奥瑟所提到的选择城市作为报道对象是糟糕的,指的是大城市。就一个巨大的城市来说,摄影师除非经年累月持续拍摄,否则根本无法用影像的方式把握城市的全部(尽管可能有不少人都对此雄心勃勃,但成功者往往可能只是找准一个小小的切入点。) 因此,从规模上,选择一个大城市肯定是失败的。选择三线小城——这种可以用自行车丈量的小城,首先是从具体操作的可行性上考虑的。 另外,在当下中国社会发展的进程中,相对那些已经找不到任何过去痕迹的超大都市。三线小城正处于发展变化之中,这份档案纪录将更为容易展现时间的痕迹。 2. 为什么一定要拍故乡? 这个城市是你的故乡,四处都应该留有你的记忆,一些外人看不到的,正在消逝的历史,只有你才能看到,而且你拥有很多外地人不能接近的拍摄途径。 其实这份拍摄繁琐的城市视觉档案,大概只有对这个城市有感情的人,才会有更为强烈地投入其中的愿望,做这个项目需要足够的耐心。 再者,因为这里是你的故乡,你会有更多不断返回的机会和可能,这样才会让这个计划持续下去。它做得时间越久,就越有价值。希望明年(后年……)我们可以继续做这个项目。 3. 对器材和拍摄方法上有什么要求? 使用任何一种器材(中画幅,单反,甚至是小型数码相机)都可以,但是照片的像素应该达到印刷和出版的要求。 在拍摄的时候,摄影师可以按照自己的风格展开拍摄,但要注意画面里应该有足够的信息量。 注意:不能写出具体图片说明文字的过于空洞的场景不是这个项目需要的。 4. 工作方式应该是怎样的? 下面你将看到的是一份拍摄提纲,它是你拍摄的导引。你可以把它先打印出来。 接下来,可以慢慢在小城溜达,看到想拍摄的就拍下来,晚上回到家里,花上一点儿时间把照片梳理一下,看看已经拍到了哪些,然后在提纲上标记,就可以不用重复拍摄。 最后剩下的一些可能是你不太容易拍到的,你大概需要专门为获得这些照片去展开拍摄工作。 《还乡计划》拍摄提纲 以下是我们需要参加计划的每位摄影师都要在自己的城市里拍到的场景。请尽量拍摄全面。 注意提纲的内容编号,最后上交的照片都要根据这些编号设置文件夹和编号。 (…) Read more

关于还乡计划的一些说明和修订

原本只是为下一次camp征集一个稿子,但这个主意最终发展成一个计划,并且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积极回应,自上周五发布消息以来,我就一直没有闲着。于是,继去年暑假用“这个夏天与你奇遇”成功整垮自己之后,看来这个寒假我也要栽倒在乡愁里。 说是找十个摄影师参与这个项目,绝对不是对这十个之外的人的歧视,实在是因为人手太有限了。我和雷佳两个人周末一起整理提纲,非常愁苦,邮箱里微博里的信息更是处理不完,这要是到了后期图片编辑阶段,我们就更要四脚朝天了…… 大家都对提纲很感兴趣,其实它完全不是什么秘密。 最开始我并不是特别想把这个计划贴出来,因为它是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弄的,真不知道能不能和具体的拍摄形成好的接驳,如果是十个人一起工作的话,我们可以不断在拍摄中校正,但要把它作为更多人拍摄的提纲,我觉得并非特别合适,你要知道,不可能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案。 更重要的是,看了提纲你就会明白,这个拍摄根本就不是治疗你乡愁的灵丹妙药。它非常理性,如果你读过Eugene Atget的作品,就会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了。我希望它是一份隐忍的城市视觉档案,这个过于严谨的拍摄提纲,逼迫你再次观看这个城市,纪录这个城市的表面(是的,只是表面,我觉得即使这样,摄影就已经很伟大了)。 如果你循着这个提纲,最后,你拍出的照片,可能不是“你的”照片,没有“你的”印记,不会有人夸你说这是一部很好的作品,它恐怕也拿不到任何奖项,起码十年内,这些照片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其实很多人并不打算去拍这样的照片。我们觉得它很重要,它却未必是唯一的方案。作为项目的发起人,我们能做得太有限了,我们擅长做的事情,很可能会遮蔽那些我们不擅长但同样有意义的工作。因此,这个活动,最大的意义不在项目本身,我们很高兴能够借助它让大家的乡愁得到共鸣,并且有了用相机去表达这个情绪的愿望——那么,你还等什么呢?不要等什么活动和计划,去拍你想拍的吧,用任何方式。 唯一想要提醒大家的是,要对你眼前发生的变化保持思考,或许你可以在回家的路上揣一本彼得海斯勒的《寻路中国》边走边读,这本书提到,“仅仅两年多的时间,中国政府在乡村所铺设的公路里程数,就超过了此前半个世纪的总量。” 《寻路中国》一书的末了,作者在浙江的一间工厂,看到墙上有熠熠闪光的几个大字,那是老板的鎏金书法:“未来震撼眼前”。 摄影/正丰     故乡: 浙江嵊州 还乡计划——每个人的故乡 经过一个周末整理大家热切的来信,我们将此次还乡计划做了修订,新的计划如下: 1.  《还乡计划,一个三线小城的纪实摄影研究》:这是一个实验性质的拍摄,以档案的方式留存一个城市的面貌。项目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循着这份提纲拍摄,你们可以在自己的博客和图片空间里贴出最后的拍摄结果,然后发给我们链接,我们将在博客,微博和camp里展示大家的这些作品。(已经发邮件确认的摄影师,我们会跟踪你们,保持紧密联系。) 2.  图游记《还乡》:近乡情怯,这里是否还是你的故乡?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140个字所不能表达的,发邮件给我们投稿吧:ofpixcamp@gmail.com,我们会陆续在博客刊出文章和照片,无论故乡是大城市还是小乡村,你都可以写下你的“寻路故乡”的感受。 3.  微博#还乡#: 回到故乡,最初那一刻,五味杂陈的感觉,趁它还没有随空气挥发,拍下来,写下来。请@ofpix,加上#还乡#的标签。此刻,让我们沉浸在彼此的乡愁中。 (三线小城纪实摄影研究:拍摄提纲在这里)

超过140个字:NO.13《地球之美》

作者:袁洁 在网上看到这张照片,说是人类科学家已经发现了适合人类居住的类地行星,这个星球和地球一样,有大气,有水,有陆地,有一切可以在地球上找到的元素,总的说来就是第二个地球。 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星球一点也不美,因为它虽然类似地球,但它依旧不是地球,对于我这样一个地球人而言,地球的美是超越审美和生存层面的,它更像一种合理的存在,是无法被代替的。 这让我想起对家乡的认识,在我上大学那会,我对家乡的认识是智识层面的,也就是说把家乡当成一种理性分析的对象,当成一种知识,但这种认识是狭隘和片面的,到现在,在我离开家乡多年,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觉得智识和情识是完全不一样的,情识区别了二元对立,区别了对与错,好与坏,是一种完全精神层面上的认同。 就好像地球一样,我每当看到地球的照片,就感觉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这种情绪超越理性,因为这点,使得今天看到这颗类地行星后,我觉得异常的陌生,它不管多么的完美都无法取代地球的意义。 因此,我发现不管是过去拍的多么无力的照片,多么没有美学价值的照片,只要时隔多年后重新看到,却变得能够打动人了。之前我总认为这是摄影的魅力,但我现在我觉得这不是摄影独有的魅力,这其实是时间的魅力,时间让一切过程变成了意义,这点在文字里也一样体现,在我偶尔翻看很久以前写过的文字时,我总是会有一种感动,这种感动其实和文字本身无关,和文字运用的是否成熟无关,它让我看到了时间的力量,我在曾今的一个时光里做过的一些事,留下了一些印记,这些印记并不是动人的因素,但能够把我拉回到过去的那个时间过程里,仿佛穿越。 人生其实就是无数过程组成的,因此过分计较结果,计较是非对错或许是一种缺乏智慧的表现,我想是非对错,好与坏,这种价值标准其实有的时候很害人,所谓涅槃其实就是指代超越任何概念,超越对生,老,病,死,时间,增减,轮回,甚至“涅槃”自身的定义,当一个人总是太有自我,太有意见,太有是非观和原则,那么或许意味着他身上对自我有着过分的执著,这也是一种无明。都说中国人很聪明,我想是因为我们是尊重常识的民族,常识其实就是一种生活的经验,但可能还不是智慧,过分追求常识会让一个人陷入我执的泥潭里,于是聪明的中国人,总是很轻易地从是非观和结果来评价一件事情是不是有意义,其实现在我想想,从常识的角度来说很多事情的确是没有必要去做的,但它们绝对不是浪费时间的,去做它们是有意义的。 有的时候太过执著于常识,会让人变得世俗和务实,反而不明白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很多时间需要去浪费,很多青春需要去虚度,很多感情需要去热爱,很多信仰需要去忠贞,如果人生能保持这样开放多元的心态,而不是用务实的角度来看,或许才真的有了生命的价值。 中国人此刻在快速发展的今天,追求理性与务实,或许也因此失去了本该有的灵性。我想我们这个民族应该是质朴的,我们的文化里有拙朴的元素,不知道为何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就从这点来说,我个人并不喜欢理性,也并不认为这种理性和务实是一种成熟,相反,我认为这种成熟是建立在丧失一个人灵性的基础上的世俗,是一种人性的缺失。如果要追求这种常识一般的成熟,我宁愿选择当一个傻子。 杂七杂八说的太多,再写下去也是一种爱意执着,就此不写了。 这张名为《蓝色玛瑙》的照片是阿波罗计划中宇航员拍摄的地球,孤独的地球在黑暗的宇宙中散发着迷人的蓝色,它的美超越理性的识别,我们就住在这里。而它的美,是任何类地星球都无法比拟的。

还乡计划:十个摄影师和他们的故乡

鲍煜宇   《相见不如怀念》 Photocamp8放映作品 我们想找十位摄影师,在春节回家期间,为自己的故乡——一个可以骑着自行车丈量的三线小城,建立一份视觉档案。 尤金阿杰(Eugene Atget)在19世纪末纪录消失的巴黎老城,心无旁骛地把镜头对准黄昏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他称自己的作品为“档案”,并希望将这份档案提供给博物馆,或者供画家去临摹创作。他的创作动机就这么简单。 还乡计划的目标也是档案,它看似有些“无情”,但既然选择了视觉这一手段,其实也就无法消除摄影师回到故乡,“看到”自己眼前这个已经难以辨认(这样的结论是否有些武断?我猜想中国速度应该已经横扫大多数小城)的故乡时,惊讶乃至失望的情绪。我的意思是,当我们试图将这个项目拉向客观的时候,并不能消除其中所必然蕴涵的乡愁思绪。 这里所说的客观,是指我们找到的十个摄影师,都会在一份提纲之下共同展开拍摄工作,比如:街头,公园,学校,一位老人,一位年轻人,一个小摊贩,政府大楼,全家福,年夜饭……。我们假设在三线城市里仍然有熟人社会所应具有的那些关系和脉络,那么这些人和场所自然也都是摄影师生活之中,他熟悉的,当下正在改变的现实。 一个更为雄心勃勃的计划是,我们能否把这个视觉档案一年一年做下去?我想,因为无论怎样忙碌,人们每年都要在春节的时候归乡,应该不会太难。其实这个项目本身就不难,我们能做的是给大家提供一个理由,添加一些动力罢了。 关于这个项目的展示方式,一方面它会在春节过后的Photo Camp18上公开放映,另一方面,我们会把照片都制作整理成册,以档案的方式留存。 我原本只是在为新一期的camp寻找选题,计划通过博客留一个“作业”,但正好手头刚买了一本阿杰的巴黎,那天坐在出租车上,看到匆忙回家的人们,想到他们回家的终点,想象他们所去的那个城市的样子,突然有了这个计划。它也许有些冒失,让我们一起来把它完善。 『ofpix』还乡计划:十位摄影师和他们的故乡  招募摄影师 1. 摄影师要求 春节期间回家 故乡所在地是一座三线小城 愿意接受一个提纲式的拍摄任务,并有意将之长期拍下去 有一台能留影的相机 2. 项目操作过程 摄影师入选之后,我们将发给TA工作提纲,并做简单培训。 十个摄影师将互相认识,一起展开对这个项目拍摄的研讨。 拍摄过程中,ofpix北京工作室将是项目的大本营,摄影师可以不断把他们的工作情况反馈回来,获得必要的支持。 拍摄结束之后,北京的摄影师可以在ofpix工作室一起做图片编辑工作,外地的学员则通过网络对后期编辑做一定的指导。 2012还乡计划完成之后,在photocamp18上公开展示。 3.项目申请 请发以下信息到我们的邮箱ofpixcamp@gmail.com,或者私信至ofpix微博 一份简单的个人介绍(任何帮助我们了解你的信息,最好有一些你拍的照片的网络链接) (…) Read more

在场与再现——第四届Ofpix基金评选综述

编者按:ofpix工作室成员雷佳参与了第四届ofpix基金从作品收集到评选的整个过程,评选过程中我们一直使劲压榨他,评选结束之后,又给他留了个作业,希望他能写写有关这个活动的感受。 雷佳的观察报告如下,也算是我们对这次ofpix基金评选的一个总结。除了ofpix基金,今年我们还想做一些活动,ofpix微博简介是:报道摄影理想实验室,希望循着这个线索,我们在今年可以一起进步,多给我们提意见吧:我们的微博互动帐号:ofpix。 作者:雷佳 Ofpix基金侧重社会纪实摄影,强调摄影师应该和社会现实问题“共生”,针对痼疾提出解决思路,并依靠影像的手段和力量尝试推动和改变现实。通过对被观察对象进行持续深入地调查和拍摄,从而展现其在一定时空范围内的多层次变化,最终留存相对丰富和具有鲜明观点、立场的影像文本。 基金公布伊始,共收到19份申请,考虑到之前所确立的思路,在初选过程中,一些不符合评选宗旨的候选人以及他们的项目被排除在外,这并不代表他们与他们所拍摄的项目本身存在什么问题,而是与Ofpix基金所强调的“社会纪实”相悖。并且在现实中,选择“社会纪实”这条道路的摄影师生存更为艰难,更需要来自外部的一些帮助。因此,如果一个摄影师专注于社会现实问题,并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唤起更多人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就符合Ofpix基金的立场,即使其所采用的手段或方式不与传统的纪实摄影报道手法完全一致。 摄影作为最直接的视觉手段和传播终端,凝存了我们的生活历史和现实想象,由此形成人类追寻自我认同的参照。它既是创作主体自我呈现的能指,也是创作主体向往“绝对在场”的媒介。(陈卫星)社会纪实摄影强调“在场”,是要求摄影师必须深入观察和研究,“在场”地去感知所发生的事实,而绝不仅仅是通过“在场”的质感来再现现实。往往在一个社会问题之中,人物、事物以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明确直接的答案,摄影师“在场”则意味着其本身也是事件的一部分,他与这些现实问题休戚与共、不可分割。照片是评价的产物,摄影师的世界观、价值观以及内在气质、底蕴,会对作品产生极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则或多或少地暗示着答案的走向。 伟大的照片在讲故事的基础上,还要以情动人,超越事件“显性意义”本身,而具有普遍性的“隐性意义”,这是对爱恨情仇、伟大与卑微、勇敢与懦弱、善良与残忍、梦想与幻灭、理性与感性这样一些永恒主题生动而具体的视觉诠释。(孙京涛)这里提到的“隐性意义”,是凌驾于照片之上的普遍真理,也是罗兰·巴特所言“刺点”,它如同一柄利剑,在最恰当的时间节点戳进观者的内心世界,产生共鸣。而纪实摄影作品要具有思想性和“隐性意义”价值,就要求摄影师在工作的同时思考自身与环境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以及与自我的关系等,在创作的过程中融入自己的思考,让作品真正做到冷静、透彻。这也正是社会纪实摄影“再现”现实的应有之意,“再现”不等同于“再创作”,而是说作者在保留事实核心的基础之上对其作品进行诠释和完善,使其真正成为言之有物的视觉文本。 本次基金评选强调“公共性”,鼓励具有社会传播价值和影响力的作品和项目,而不单纯局限于摄影师个人情绪抒发。从入围的9个项目来看,普遍都满足这一前提条件。无论是具有一定厚重感的癌症、麻风病等题材还是稍微柔性的老年日间照料中心,摄影师们大都已经在申请的同时开始了进一步深入下去的计划,并试图通过影像的表达和传达为这些现实问题带来实质性的关注,从而将本来处于底层的、不被人关注和了解的人和事提上公共议程。这里必须提到的一组照片,作者的作品从影像上看具有很强的原始性和冲击力,但由于照片涉及到被摄对象的隐私权和肖像权等一系列法律问题,暂时无法公开,使其失去了大众传播价值。 社会纪实摄影的功效即在于其具有强烈的“社会性”,摄影师能够通过照片反映社会现实,甚至实现社会转型和变革。作为一种特殊的媒介,照片的作用是非常直接和显著的,照片让观者同事物本身处于同一个时空之中,这种感官上的“无限接近”在某种程度上减弱了距离感,让传播更加高效便捷。苏珊·桑塔格在《论摄影》中曾经提到过1945年7月的某天在圣莫尼卡一家书店看到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和达豪集中营的照片时的情景,“我所见过的任何事物,无论是在照片中还是在真实生活中,都没有如此锐利、深刻、即时地切割我。”“我感到不可治愈的悲痛、受伤,但我的一部分感情开始收紧;有些东西死去了;有些东西还在哭泣。”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社会性”的意义还在于,它不仅能唤起一部分大众对于某一些事物的关注,同时也能让摄影师自己在拍摄过程中与被摄对象建立联系从而获得丰厚的精神财富,而这种联系和随之产生的价值才是“纪实摄影”的根本意义之所在,即使这种隐含的价值或许要经历漫长的时间段后才能显现出来。 “摄影不应当仅仅为了美,而应有一个社会目的。要表现那些应予赞美的东西,也要表现那些应予纠正的东西。”我们所处的时代虽然已经和上世纪初有很大不同,但路易斯·海因镜头中的童工、旱灾等现实问题仍然存在于当下,甚至更加恶劣。这是可叹语,却不是可怜语,因为有“社会目的”的人依然存在,他们如同苦行僧般进行自己的工作,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且了解。获得基金的年轻摄影师陶金在评选结果尚未出炉的时候,已经再次前往目的地,继续他关于云南癌症村庄专题的拍摄。而另一位摄影师骆昌威对麻风病人的持续关注,并从“亲人和家”这一角度继续拓展延伸下去,试图为这个群体留下完整的影像档案,让更多人关注他们的命运,“悄悄唤醒了一些东西”。这些年轻摄影师骨子里大都具有一种浪漫主义情怀,却没有执拗于个人主观意识的宣泄,而是带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公共视角,这显得十分难能可贵。 然而,对现实问题的关注并不意味着摄影师应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去拍,将被摄者当做“弱势群体”、用怜悯的眼光去看待他们。苦难、贫穷、疾病、污染……对于一些特定的题材,大众早已司空见惯,而最难得的是亲切、是平视,是不粉饰、不夸张、不仰视、也不俯视。赵铁林在回忆拍摄卖淫女时说,“我当时比这些小姐还穷,她们可怜我,让我拍。当她们认为你也是在为生存而挣扎的时候,咱们就是平等的了。”而这又恰恰是最难做到的,大多数摄影师视角过于单一,对于一些题材性的事实过于关注,而对一些具体的细节和脉络又熟视无睹。彼得·海斯勒写《寻路中国》,里头有这么一句,“西方的报纸上总是着眼于中国的巨大变化和政治的东西,但是根据我的所见所闻,这个国家最大的焦虑却是极度个体化,极度内在化的。”这种极其透彻入骨的观察不是哪个浅薄的摄影师能够做到的,因为他并不是在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去注视这个国家发生的一切,他就是用人的眼睛去看、去感受,说彼得·海斯勒是一位拍摄中国农村向工业化社会转型的优秀摄影师也并不为过,即使他不用相机。 同时我们也看到,摄影师们无论是在影像的表现力还是叙事的逻辑性上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相比于先行者的经典社会纪实摄影作品,这些处于萌芽阶段的“试验品”还显得十分稚嫩,其传播价值和公共意义也未能获得最大化。排列式的场景堆砌以及松散的视觉关系,让观者不能精确地进入一个个特定的历史情境,从而让影像“发声”的意味大打折扣。对于事件和人物的阐释,并未能从文化、社会、历史、心理等纵深层面去深入考察、对比分析,更缺乏深刻的反思和批判。占有兵的工业区以及周仰的老年日间照料中心从题材的角度来看是两份极好的范本,因为他们都避免了宏大叙事和追逐热点,而是另辟一条道路,着眼于不被大众所重视的“冰点”,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和想法。本届基金的评委苏里曾谈到,越是平淡的题材越需要摄影师眼睛和心灵的敏感,否则作品会随着题材的平淡而流于俗套。这两组作品的问题也恰恰在于此,片子还仅仅停留在浅层,未能穿透表象,深入肌理。这种由现象到本质层层递进的观察能力需要独立以及尊重常识,而这两点又恰巧是这些摄影师们最欠缺的。获过普利策奖的华人摄影师刘香成说,拍照片不是撞大运,而是对历史和人性的了解,诚哉斯言。 与其他基金相比,Ofpix基金更多的是一种精神鼓励,小额资金的资助也许并不能真正改善摄影师的生存状态,但却足以熨帖人心,让有力者能够继续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行下去。我们所期盼的不是独立的个体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作一己呢喃,而是希望他们的声音能够在阳光下汇聚,让实践的理性改变现实。“基金能埋下一颗种子,这比那些光鲜的荣誉更有意义。”(完)

悬崖边的柯达(2)

Robert Burley摄影, 65 & 69号柯达工厂爆破  延伸阅读《黑的消失》 上一篇文章的梳理由于来源是华尔街日报,所以偏重公司发展,根据柯达官方网站的记载,这里再做一些补遗: 1935年 KODACHROME 发明,成为第一款商业上获得成功的家用彩色胶片。它最开始是供16毫米摄影机使用,随后1936年发展出35毫米反转片和8毫米家用摄像机胶片这两款底片。 1942年 KODACOLOR彩色负片投入生产,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彩色负片。 1946 年 开始推广 Kodak EKTACHROME 彩色反转片,这是世界上第一种摄影师可以自己在家里冲洗的彩色胶片。 1954年 KODAK TRI-X 高速黑白底片出现。 1980年 柯达一百周年。 1981年 公司利润超过一百亿 1986年 Kodak建立自己的医药分支企业,不过它最终在1994年卖掉了所有的非影像相关的医疗健康生意。 1987年 Kodak生产第一台一次性相机 (…) Read more

悬崖边的柯达(1)

这是一个知识普及帖子,通过华尔街日报的这个互动图表,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也许没有未来的柯达的历史: Eastman Kodak Co., Kodak Park plant, Rochester, N.Y. Circa 1900 to 1910 1890年 George Eastman获得了一项涂布感光乳剂机器(emulsion-coating machine)的专利技术,1881年,他在Rochester的一个租来的厂房里开始了干板的商业制造,与Henry Strong共同组建了一家名为Eastman干板公司的企业。 1888年 Eastman公司正式推出了Kodak相机,口号是:你只需按动快门——剩下的我们来做。相机里面装有100张胶片,售价25美金。 1889年 成立Eastman公司,收购了Eastman干板公司,并在1892年重新将公司命名为Eastman Kodak公司。 1896年 伦琴发现了X射线,这张照片是他夫人的手,是用Kodak胶片拍摄的。 Kodak进入X-ray商业领域,距离发现X-ray仅仅一年。 1900年 Kodak推出布朗尼相机(Brownie),售价只有一美元。 Brownie相机 1908年 (…) Read more

Taken Together

与某人闲扯,他说某先生娶了某太太,从此之后,前途一眼便知。嘘,要小声,这样的言谈不要让女权主义者听到。 那么,那个什么什么保险的广告,说是一个摄影师要辞职做自由摄影师,老婆却贴心地说她可以养家。这个,不知道女权主义怎么看。 强调,我不是,不是女权主义。看到主义我就害怕,更不要提前面还有一个“权”字。 这不是一篇深奥的有关男女火星撞地球的文章,原文来自摄影师Alec Soth的博客(请原谅我,我又要大段编译了,谢谢你soth!) Soth写这篇文章的由头是一封读者来信: “如你一样,我的那一半也拍大画幅”,经常开车绕着全国(甚至是地球)游荡,他还将之作为自己的一个长期计划。但我们也要谋划未来,结婚,生孩子。我简直不敢想,我们的家庭生活如果面临这样一种漂流动荡的未来会怎样。我很想知道你以及你的妻子对这个话题的观点,或者你可以给我一些个人的意见,我希望了解如何在一个“摄影家庭”里保持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嗯!有多少女青年,面对摄影男青年要绕地球拍照愿望,要不知难而退,或者采取严厉打击从苗头开始控制的措施……上面这个外国女青年竟然也抛出这个问题。看来此乃全球话题。 八卦心理作怪,我的眼睛迅速在这篇文章里跳跃,搜索soth夫人的痕迹。但这个家伙竟然用别人的八卦来回答,真是狡猾。 第一个故事:Taken Together Soth的第一个故事关于Robert Adams。在其最新的个人作品集“The  Place We Live”中,有一篇Jock Reynolds 写的名为”Taken Together“的文章,提到了Robert的妻子Kestin在他工作和生活中的重要性。文章里有这样的描述: “Robert开始对现有工作有所怀疑,希望放弃教师的职位去做一名摄影师。Kerstin毫不犹豫地表示了支持,而且她自己的工作正好也有这样的假期,于是他们两个人就一起结伴而行。Robert开车,Kestin做饭。黄昏的时候,他在旅行车后部,把片匣卸下来放到一个自制的暗盒里,而她则帮他驱赶蚊虫。在小镇里,她和那些好奇的旁观者闲扯从而牵制他们的注意力,而他则可以在大画幅相机影像倒置的毛玻璃上专心构图。每一天,他们都一起享受着掠过大地,天空,以及比别人更为优先享有这一切的乐趣。” 第二个故事 Family Soth的第二个故事,主人公是Lee Friedlander。她的妻子 Maria诚实地道出了一位摄影师夫人的感慨。在Lee的书“Family”的序言中,她如此写道: “这本家庭的书其主旨是什么?它是我们自己的家庭相簿?它是我们的图片传记?这本书能够告知我们的所思所在?是否正如托尔斯泰在《安娜.卡特尼娜》里所写的:幸福的家庭各个相同,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 一本只有图片的书并不能讲述故事的全部,如果作为传记它也不完整。这里没有争吵和意见相左时候的照片,在那些我们是粗鲁的,缺乏耐心的,冷漠的父母的时候,当我们在受挫,愤怒乃至要考虑结束婚姻的时候,Lee的相机并没有记录这些时刻。这里没有Anna,Tom和Giancarlo认为他们最好不要看到我们的那三年的时光,也更没有任何我和Lee对此的感受的照片。托尔斯泰是对的——当我们是一个不快乐的家庭的时候,我们有自己的不快。” Soth给出的这两个故事,似乎一个正面,另一个则充满艰辛,而最终他给出的答案是:“婚姻,孩子,旅行,做艺术,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的确充满挑战,很多时候它是不快乐的。而正如Robert Adams在一次给大学生的讲座里所谈到的,艺术家所面对的挑战在任何人身上都存在,你要面对这个事实,你不妨干脆说Yes,然后再促其发生魔法变化。” Taken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回到地球 今天就说几个关于名人回到凡间的故事。 1. 总统先生在instagram 大选年到来,诸位候选人们又该是一轮新的游说和亲民。回头看看奥巴马所承诺的“HOPE”,光一个海报的照片版权就惹来一系列的麻烦,最后不了了之。这年头,哪有清白的事儿。 竞选这活动,自候选人们开始电视辩论以来,就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形象的竞争(由具象到抽象),时至今日,更是有高科技助你分身和变形。 instagram这软件,有人将之称为让业余人士的照片变得高级的染缸.。奥巴马先生的帐号上周二出现,据说总统将在这里发布自己今年竞选之旅中的各种幕后照片。 仅仅一天的时间,奥巴马的帐号就获得了一万六千名跟随者(目前是六万),尽管数目不多,但是据说这些人可都是instagram的强力用户,他们并非被一个伪装的帐号就欺骗,而是要在确认这的确有总统参与的情况下才肯跟随。 总统的第二张照片,有关自己在参加一次记者招待会的现场,有1036人喜欢,163条评论。 不过,可能为了一视同仁,总统先生没有关注任何人。 2. Martin Parr先生在flickr 这挺有意思的。 Flickr上有个小组叫“死硬的街头摄影”(HCSP ,Hardcore Street Photography)哥几个正在热闹地讨论摄影史上的一百个最有影响力的街头摄影师,有人提出Martin Parr有张图片——最后的旅游胜地系列中的一张——那姑娘看起来像是摄影师摆拍的。 没过一会儿,马丁叔叔竟然现身了: 路过,看到这个吓了一跳,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最后的旅游圣地这组照片从来没有设计和摆拍。这张照片里面,看着镜头的这个女人,是突然转头来看着我,我觉得这样很好。其实大多数时候,坛子里的朋友们都知道,除非是一张肖像,被摄对象盯着镜头看是一场灾难,但这其实就是摄影的魔力,你以为自己懂得一切规则,但是它就那么突然出现朝你扑过来。 马丁叔叔出现并未引起资深大牛们的惊慌,大家继续按部就班地讨论,不过,既然大叔现身,大家的话题也就围绕着他展开,并抛出几个问题,过了一会儿,大叔又现身了: 我认为我的最后的旅游圣地仍然是一部纪实摄影作品。我知道美国是真正有街头摄影的,但我们英国的街头就是海滩…… 今年在做一本书,名叫“生活就是海滩”(Life is a Beach),这个专题将会涵盖星球上所有的海滩照片。 随后大叔继续和大家絮叨,他说“街头摄影是越来越难做了,不过,我们还是得感谢上帝,因为谁愿意去做那些容易的工作……” 帕尔先生的flikr帐号在此,他在flickr上选出的最爱照片是个看点,这不就是马叔叔的flickr策展嘛。 另外,美国摄影的这篇文章里,列出了更多活跃在社交网站上的著名摄影师名录。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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