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故乡

来自西伯利亚小城Tiksi的Evgenia Arbugaeva,她的故乡覆盖在一片白雪之中,宛若童话王国。在纽约时报的Lens上看到介绍这位摄影师重返故乡拍照的文章,我被文末这句话打动。 “拍完故乡,我的童年也就正式宣告终结。所以,我是多么不愿结束这个项目。” 春节前启动的还乡计划,着实让我手忙脚乱了一阵。现在又到了另一个繁忙且混乱的时节,照片陆续传回来,怎么编辑……怎么展示……,这都让人头疼。但最为难受的是看照片时所感受到的一些情绪,因为那些小城气氛竟然都如此相同,老城破败不堪,新开盘的楼市叫卖声不绝于耳;生活表面望去华丽绚烂,仔细一看,却实在无聊。 我们的童年在哪里? 8岁之前,摄影师Evgenia Arbugaeva生活在西伯利亚酷寒之中,气温在零下六十度,Tiksi是个海港小城,大自然是她无穷无尽的玩耍之地: “雪是白色的,天空是白色的,风很凛冽,你会被吹到天上仿佛进入外太空。这里找不到任何标志物,没有地平线,没有树木,就是把你倒个个儿,你也不会有丝毫察觉。” 前苏联解体之后,Arbugaeva随父母搬到雅库茨克,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除了严寒一无所有,Arbugaeva说它乏味极了,仿佛火星。 如同所有的小城青年的生活轨迹,摄影师随后到莫斯科读书,然后去纽约,在ICP国际摄影中心学习。现在,她最重要的摄影项目却是返回童年。 但那不是对一个偏远地区的猎奇,她不想拍故乡以及所谓消逝的童年。Arbugaeva试图找寻自己当年所体会到的魔幻般的感觉,在她记忆里萦绕的场景,是否真的存在? “我很想知道,一些地点是不是我自己造出来的,因为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不能肯定你的记忆是否可靠,我想要去确认一下。” 第一次回去拍摄,她只得到了一张自己满意的照片,是一个小女孩在扔石头,三个月过后,再次回去,她决定从拍摄小女孩Tania的生活入手,藉此走向自己的童年。她们成了朋友,她住在Tania家里,一起读书,分享自己对小城的观察。 看过这些照片再次回味这句话:“拍完故乡,我的童年也就正式宣告终结。所以,我是多么不愿结束这个项目” ,更是别有一番滋味。而再想到我们的还乡计划,其实那个伤感也在这里,但遗憾的是,我们很多人的童年已经回不去了。 本文编译自Siberian Memories, Warm and Real By JAMES ESTRIN

八卦

昨天关于荷赛的话题挺沉重的,今天轻松一下,说一些赛场之外的八卦: 1. 两位母亲 年度大奖照片的主角最近现身,他们被证实是母子关系。《也门时报》采访了照片中的妇女,她说自己根本就不记得当时被拍下这样一张照片,先是侄女打电话来,然后儿子给自己看了这张照片,才确信。 去年十月,这位母亲在一次反政府抗议之后,去医院寻找参加游行的18岁的儿子,在伤员和死亡人员中都没有看到,她又反复寻找,最后在地上找到他,因为催泪瓦斯而有些窒息。 西班牙摄影师Samuel Aranda在为纽约时报工作的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当时他已经在也门工作了两个月。在一个由清真寺临时改建的医院入口他看到了这一对母子,Aranda谈到,那位妇女不只是哭泣,在她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她很强大。 这位获得荷赛年度大奖的摄影师,随后给远在西班牙的母亲去了电话,得知这个消息,她整整哭了四十五分钟。这位同样也很强大,支持自己儿子在战争中闯荡的妈妈,这一刻的心情恐怕五味杂陈。 2. BBC 的图片编辑 BagNews报道,BBC在做荷赛年度照片集锦的时候,在照片编排的顺序上,搞了一点“小动作”,他们把下面这两张照片编辑到了一起: 2011年3月11日 利比亚 Yuri Kozyrev摄影 爱尔兰都柏林 雨中的一场橄榄球比赛 Roy McManus摄影 BagNews的评论是这样的: 这种并置让我想到了自己在过去十年所听到的关于战地摄影最精彩的两句话:1)把战争的特性比作体育或者娱乐是危险的 将战争塑造成体育竞赛或者大众娱乐是危险的。2)在一个实时的新闻报道现场中追求美学价值,对这种报道冲突的方式我们太过赞誉,它是危险的。(这两句不是太好翻,这里是意译,不知道是否准确which are 1.) the dangers of characterizing war (…) Read more

如何阅读一张荷赛年度照片

去年曾写了一篇名为《如何阅读照片》的帖子,接着又有《如何阅读绘画》,这篇文章也应算是同一个系列。它们的目的都不是为了争论照片的好坏对错,而是试图找到解读照片的不同脉络。 有的照片是用来看的,有的照片是用来读的。正如宋代画家郭熙所言:“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画凡至此,皆入妙品。但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游之爲得……” 与我而言,今年的荷赛年度照片一眼便望到了头,无任何“可游可居”的意境,它正如斯泰肯在二战后举办的《人类大家庭》的展览,用空泛的人情味儿遮蔽了现实中永不可磨灭的残酷的差异。 但正因为它是如此有影响力的比赛的第一名(强烈建议荷赛取消年度照片的设置,这是上世纪的思维),又隐喻了去年最重要的国际事件:阿拉伯之春。使得这张照片被反复解读,人们阅读照片的心理活动也明明白白地显现出来,以下是我收集的几种解说: Samuel Aranda, World Press Photo of 2011 一,博客 Visual Culture:为了他人的自由而牺牲 这张照片让很多人联想到西方宗教中的经典形象“圣母怜子图”。Visual Culture是一个探讨视觉文化的博客。作者循着这个宗教象征,对这张照从里到外,做了颇为正面的解读。这也是西方很多主流媒体的解读,认为该照片有油画的氛围,且充满宗教意味。 Giovanni Bellini, Pieta (detail) 图片源自visual culture Close up of Michelangelo’s Pieta vs. close up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美国,纽约,抗议示威的人。Tomasz Lazar 摄影 毫无疑问,上周新闻摄影业内最大的事件就是荷赛揭晓。网易新闻的王贺小朋友给我布置了一个限时作文,所以获奖名单出来的那个晚上,我光忙活写稿子了。作业交完,挺忐忑不安的,并且时间紧张,有些观点尚未想清楚,不知当说与否,只好咽回去。 我是一个“反荷赛”分子,已经唠唠叨叨说了人家两年,有两篇文章为证:《歪批荷赛》,《挠挠》;再加上今年的《荷赛这道西餐》,真是老三篇了。接下来,我想把比赛这个事儿放到一边,稍微深究一下,因为老说“空话”就太矫情了。 昨天一天都在整理荷赛的获奖作品,站在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它们是不错的索引,可以看到西方最优秀的摄影师的工作状况,了解他们如何谋生。此外,今年评委表现相当不错,他们为静态摄影师在时下如何继承传统的同时更新自己的语言系统树立了典范。总之,荷赛是一份不错的教材,只热闹一个晚上,看看谁得奖,那就太可惜了。我希望能够做个沙龙研讨和大家分享我的行业观察。(同意的请举爪~) 但愿这种研讨(学习荷赛)不要让大家觉得我观点矛盾。我批评的是把荷赛当作“正确答案”,把焦点放在讨论为什么这张照片得奖,而那张没有得奖,我反对把荷赛作为一个“世界性的比赛”来看,它的立场始终是西方的;我不接受它用人情味儿来模糊事实背后价值观念的差异。但在“技艺”的层面,这个比赛仍然是行业里的最高水准。 另外,获奖者中有不少都是独立摄影师,在这个年景,他们没拍视频,也没有投身商业,还有几个是85后的年轻人,这些人的职业生涯,对那些选择了同样道路的中国年轻报道摄影师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借鉴。可以看到,他们的视觉语言已经不是传统报纸摄影师的手法了。 比如,获得一般新闻一等奖的Remi OCHLIK,法国摄影师,1983年出生,主要拍战乱和冲突,他已经有自己的图片社 IP3 PRESS; 唯一一个以占领华尔街运动题材获奖的是波兰摄影师Tomasz Lazar ,1985年出生,原本是学IT的,照片拍得极其自在,有很多特棒的街头摄影作品(《纽约时报》的Lens曾经给他做过访问:《在日常生活中寻找超现实》); 特别感性地拍摄祖父母对抗老年痴呆症的故事的摄影师Alejandro Kirchuk,出生于1987年,作为一个阿根廷人,她的个人项目里还有一个关于足球的报道。 Remi OCHLIK和其它两位摄影师共同打理的图片社 Tomasz Lazar个人街头摄影作品集《生活的剧场》中的作品 Alejandro Kirchuk对阿根廷足球运动的报道 当然,对于荷赛的研讨自然不能离开对年度照片的论说,这个可能就不得不从形而上的角度谈了。实话说,我对今年的大奖照片丝毫不感兴趣,至于它和宗教圣像的联系,我真的是压根都没有往那里想过,但围绕其观点交锋还挺厉害,明天会说说这个事儿。大家可以预先读一读这篇文章,我觉得这个家伙挺会看的,最有意思的是,他竟然把大奖照片稍微调整了明暗反差和色温,我才看到,画面右侧还有半个身子。

超过140个字:No.16《胡言乱语》

杉本博斯在日本摄影师中,對時間的理解是第一位的 作者:吴傑 “可疑”的攝影在我看來是真正的攝影。能講出構圖意識,所謂的表達囿於一定模式的“明確”攝影,與工業生產無異,那就不叫創作,那是模式化,是僵化限定。 西方的攝影,特别是學院化攝影體系,是一定要講出你的創作意圖,你怎樣通過構圖,光影,色彩等手段來表現你的意圖。是一定要完全能闡釋的。否則便認為你的創作是不成功的。有許多東方的學生,在西方接受攝影教育時因很難接受這一體系而中途輟學。這與東方人的右腦感性意識强是分不開的。西方人善用左腦,講究理性,東方人善用右腦,崇尚感性。從這一點出發便能大致看出攝影理念之不同。 也看符號學,語言學,後來更轉向本土的文化,曆史,道,佛,世俗,文學。感覺是人類創造的東西皆有彼此相通之處。所謂工夫在詩外,跳出來看,或許悟得更快些。左腦與右腦都不是王道,在思維過程中,他們是緊密合作的。宇宙也真奇妙,造的東西都是互補,男女,中西,左右,理性與感性。關鍵在找到自己的那個黄金分割點。但就怕錯位。錯位在我看來是很尷尬的處所。 看完成現代化的日本,他們的攝影百花齊放,姿態萬千。日本雖然走的是西方現代化的路線,但本土文化非常完整,根基牢固。他們扎根自己的文化,再結合外來的東西便顯得從容不迫。他們是日學為體,西學為用。有自己的基本點,做起來便個性十足。他們的照片與西方的照片對比之下,更多的是不講究。不講究構圖,不講究理性,走的多的是感性第一。看看森山,細江,荒木,就是一個杉本還是日本人對時間的理解是第一位的。反觀我們,現代化未完成,老傳統又丢掉,完完全全是一個錯位的時代,並不說錯位時代有什麼不好,但就是尷尬。老是反复,原地踏步,腎虛,浪費時間。可喜的是人不是那麼容易被異化掉的。許多人在尋根。實實在在的尋根。探求傳統,探求世俗,探求容止生動是一個什麼樣子。 看看近年來的春晚,連老人都說没意思了。文化的貧瘠是多麼的可怕。現在的春晚只剩下那一台子的LED大屏幕,炫麗燦爛的燈光,五顏六色的服裝。人呢?人在哪裏呢?技術的過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技術面前的萎縮。技術越進步,人越高大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數碼比膠片要快捷的多。許多膠片會嘲笑數碼無含量,這是他們的短視。膠片制作好像明顯要比數碼蘊含的人的技術含量高得多。關鍵是數碼裏人的含量在哪裏?也說我用PS啊,那是含量啊。是這樣嗎?真是這樣嗎??確定真是這樣嗎??? 留一個思考的方向吧。 欢迎与吴杰@:wjs20011228#sina.com继续交流有关摄影的理性和感性问题的理解,也可以在这个帖子后面留言谈谈你的想法。 超过140个字是一个读者来稿栏目,没有主题限制,只有字数限制——必须超过140字,来稿请寄ofpixcamp@gmail.com

轮盘赌——谁能胜出?

明天又好玩了。不知道荷赛获奖者的光环会落到谁身上? 来,赌一把: 1. 应该有一组用app或者手机拍的照片,荷赛向来不排斥新技术。 2. 战地摄影新秀Ed Ou的作品,尤其是他拍摄的埃及年轻人的照片。 (感觉Ed Ou这组照片如果投荷赛不得奖,实在天理难容。) 3.如果James Nachtwey仍然不介意如此声名显赫还参加比赛,他关于日本地震的作品肯定会让评委不得不投上一票。此外,日本地震在突发事件类别里还应该再有席位。 4. 朝鲜的报道,或者是几位通讯社记者今年拍摄的图片故事(路透的Damir Sagolj,美联的David Guttenfelde),要不就是金去世之后人们痛哭的照片。 5. 占领华尔街运动大概会以肖像的方式呈现。另外还有一些肖像作品,比如摄影师Peter Hapak为时代拍摄的抗议者,还有Martin Schoeller为美国国家地理拍摄的双胞胎。 6.  利比亚的报道是不是应该以纪念殉职的Tim Hetherington和Chris Hondros的方式在获奖名单里出现。 7.  如果有那种能够把今年的几位著名的逝者一网打尽的方式,肯定会让评委舒心。比如,下面这张作品是今年Sony比赛的入选作品,摄影师将网络上的名人照片拼贴合成特别的效果,手法上有些类似另一位摄影师(Corinne Vionnet)对著名旅游景点的拼贴。 100 Portraits of World (…) Read more

印刷帮的故事:独立出版我学到的

从做一本手工书到将之成规模地出版印刷,这之间还有多少距离。美国一位街头摄影师Kramer O’Neill最近分享了他独立出版的经历——确切地说,应该是辛酸血泪史。如果你也有一个萌动的想要做独立出版的心思,这篇文章就是为你准备——不过,看后你可能会重新考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做好做一本书的准备。 『人物档案』 Kramer O’Neill:街头摄影师 网站:这里 『出版物』 图片来自Kramer O’Neill个人网站 2001年,Kramer自己设计、印刷并且发行了两本书: Pictures of People and Things 1——A5大小,软皮简装,是摄影师的作品集,照片是零散的。 Till Human Voices Wake Us——大尺寸,硬皮精装,一个有叙事意图的个人项目。 『独立出版我学到的』 你真的要做一本书么?也许你应该立刻停下 如果我知道做书这么麻烦,我可能会停下。我的第一本书是在第二本书之后才做出来的,做书这个事儿简直让我手忙脚乱,生活全乱了套。当然,你也不应该轻易被吓退,毕竟最后你的成果是一堆实在的书。 独立出版(self-publish)其实不只是一个人的事(There is no “self” in “self-publish) (…) Read more

显现与未显现的瞬间

一张照片给人展示的现实到底有多片面?答案显而易见。 但我们在媒体中看到的,并不得不去相信的,却只是那一格、一格割裂的瞬间。 黛安阿勃丝的传记里,有这样一段话: “当问到她是否在故意歪曲她的拍摄对象时,黛安答道:‘摄影的过程本身就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歪曲……但我无意于歪曲……你必须相当认真地面对你的想法和照相机之间的差异……照相机是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尽我所能地让照片与原物保持一致……而诗意、反讽和幻想却已全部植入其中。’”(黛安阿勃丝传 P306页) 我也相信,大多数时候,摄影师都无意于歪曲他们看到的世界,但他们如何用不同的方式去填补(或者展示)自己的想法和照相机所之间的沟壑的呢?这一直是我非常好奇的问题。 The Image, Deconstructed网站的首页(更多关于此网站的介绍,点这里) 今天看到一个特别的网站,由美国几位摄影师和一位图片编辑共同创建,名字非常奇怪:《图像:解构的瞬间》(The Image, Deconstructed, 缩写 TID)。这些人致力于解释照片背后的故事,而且作为摄影师和图片编辑,他们比别人更清楚我们最终看到的“那一张照片”究竟是怎样拍到。网站每周更新一次,会访谈不同摄影师,他们并非名人,很多还很年轻,编者请他们谈论的也不是自己的摄影哲学,主要针对一张照片——讲述它拍摄的过程,摄影师如何思考,如何选择。 TID网站首页都是单幅照片,点进去,你看到的是一个关于这张照片诞生前后的细致访谈、摄影师的小样、甚至是照片所产生的社会效应,比如摄影师Thomas Franklin拍摄的911废墟上美国国旗升起的照片,很快成为一个象征性的符号被以不同方式使用。 以上照片皆来自TID网站 展示照片的网站很多,展示照片背后想法的网站却很稀有,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文章都很长,看起来的确有些头疼。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值得“汉化”,中国的摄影圈其实也需要这样一个网站,不要搞观点交锋争论神马的,大家都客观陈述这样就很好。

周一消息树

最近在尝试把一些即时消息转移到ofpix的微博上去发布。不过,那里终究是一个娱乐的地方,人们在那里生活,是为了消解无聊的生活,要在那里较真、啰嗦地说专业,就显得木讷和可笑了。这么看来,消息树还是应该枝繁叶茂地在这里存在。 老兵离去 上周五,The Sacramento Bee 的摄影记者Bryan Patrick被读者揭发照片造假,经过报社调查认定情况属实。这位在报社工作几十年的老兵当即被开除,以一个不光彩的片断结束了自己摄影记者的生涯。 Bryan Patrick惹祸的照片是他拍摄的白鹭,该照片刊登在报纸周日的B1版封面上。为了增加照片的戏剧性,他将两张照片合成在一起,让雪鹭从白鹭嘴里抢食物吃的场面更鲜明。 最后一张照片为合成的,摄影师为了让白鹭嘴里的食物显得更清楚而做此拼贴。 报社在周末对这个摄影师的过往作品重新进行了调查,发现另外两张假照片,一张发表在报纸的网络版,拍摄的是向日葵田地里的一个人,摄影师把相机和自己胳膊的影子移去,在上面加上向日葵遮挡。 另一张照片是作者参赛的照片,是一张野火的照片,摄影师把火苗增大了一些。 该报社在一篇写给读者的声明中指出: “我们的道德法则和工作手册都严禁这种更改,我们要维护报纸的信度,纪实类的照片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照片的事实进行更改。” 有人指出,这种开除的惩罚对一位在报社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的老兵来说,太过严厉,要是比起那些政治文章中的夸大其词,这位摄影师的错误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不过,由于传受双方都已经达成默契,纪实类照片是截取自现实的片断,因此,这个契约不能被随意打破。如果摄影师想要通过技术处理让自己的照片更好看一些,应该努力将更改明示给读者——建立新的契约。 这位摄影记者受到诱惑而合成照片的方式,和当年著名的Brian Walski事件惊人相似,只不过把人换成了鸟。看样子,为了避免此类事件的再度发生,我们应该取消万恶的摄影比赛——是它们造成了一种得奖照片的模式。其实那些原始拍到的照片不也很好么? 下面再来几条快讯,假杂志与摄影师陈哲合作出版了《蜜蜂》 ,限量500册,销售200册。与此同时,独立书店香蕉鱼近日参加了伦敦一个书展,其参展的图书可谓国内近两年青年艺术家自出版项目的集大成: 图片来自苏菲独立书店的微博客 ,很开心,我们的《克拉美丽》也名列其中! 最后一个消息,教室介绍过的做人潮项目的杨宇辰,刚刚更新了人潮新阶段作品,接下来,他会用照片和大家唠嗑。第一个故事是:“不能老呆着,得玩儿,得动。” 杨宇辰 摄影 虽然杨宇辰建议大家动动,但我都宅上瘾了,今儿是正月十五。哎呦,还是想奔回去再从大年三十再把这年过一遍,然后再奔回去……

超过140个字:NO.14 《街头,在场》

作者: 田小森 坦诚地说,刚拿起相机的时候我最想做的事情是拍摄风景,从《国家地理》或是《中国国家地理》以及其他很多的渠道看到的摄影,都是以记录风景的美让我震撼不已的。但当我真的拿起相机开始拍摄时,却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以后喜欢上了纪实摄影。 纪实摄影和生活所产生的联系与风景摄影完全不同,想要让摄影变成是更加突出自己的形式,那么就必须在白驹过隙一般的快门时间内定格一幅好的相片。当然在定格前你可能花掉了很多的时间来构图或是等待合适的时间,但是当你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形成画面上每一部分所接受到的时间是一致的(约翰·博格),你并无法因为眼神十分重要而让它接受更好的曝光。这和绘画相比看似缺陷却成就了摄影另一面不可多得的优势:在场性。 为了彰显“在场性”的存在,许多的摄影师会通过扫街的形式来捕捉当下正在发生的许多事件,人们的穿着打扮和行路风格,街上的建筑和不同店面的装修, 等待公交和排队买早餐的人们,他们都是在公共空间中最普通的人们,但是他们也是构成一个时代画幅最有力的笔墨,通过记录他们和他们相关的影像,也许能更好 的展示出摄影存在的优势。 然而公共空间中的拍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时拍照者和被照对象是矛盾的双方,这种矛盾在拘谨的东方似乎要比西方显得更加明显。 每次想到街拍,最大的阻碍是我拿出相机的那个瞬间:如果在大街上,看见一个拿着相机的男子将镜头对象我而丝毫没有提前说明,我想我的表现会十分不友 好。而同时也存在这样一个问题的另一面,如果摄影师和街头的被摄者之间有了预先的交流,那么被摄者的状态会从当下逼迫到另一个状态,这个状态可能是他人生经验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做的,或者是简单的选择最想表现的一面来展现。而这都不是“在场性”所寻求的目标。 面对这样的问题,许多的摄影人选择盲拍,而我也是选择盲拍的一位。因为我实在不想让本来难得的瞬间加上更多以前有的或者被教育后的经验所影响。 下面一组照片拍自拉萨: 拉萨街拍-讨论鞋垫的妇女 拉萨街拍-准备买首饰的妇女 拉萨街拍-贴灵符的孩子 很难想象,他们在和我事先交流以后会呈现什么样的状态,谈论鞋垫的妇女还会继续这样毫不顾忌的脱下鞋来比划着鞋垫么,准备买首饰的妇女还是继续这么幽默的和店主调侃么,贴着灵符的孩子还会这么自得其乐么? 所以在公共空间中,我选择一种方式,让被摄者和摄影者受到最小的影响,摄影者通常连取景器都不看就拍下了对方,而对方也继续在自己的状态中享受一种自然。 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否合乎某些规矩,但是,面对那些动辄用肖像权的概念来约束街头摄影的人们,生动的街头摄影的故事需要怎么展现呢? 欢迎与田小森@:foreslet@gmail.com继续交流如何在街头把在场的感觉充分传达,你的秘诀是什么?也可以在这个帖子后面留言谈谈你的想法。 超过140个字是一个读者来稿栏目,没有主题限制,只有字数限制——必须超过140字,来稿请寄ofpixcamp@gmail.com

孔窥世界

在《针孔摄影》这本书里,遇到很多有趣的摄影师。他们痴迷于圆点(原点),可以用任何器具拍照;他们的照片,又古怪,又有趣。 比如那个意大利摄影师保罗治奥利(Paolo Gioli),我恨这个家伙网站没有英文页面,他的针孔作品太丰富了,但只能猜着阅读,各种各样的实验,从暗箱到宝丽来,用纽扣拍照甚至用身体拍照。他提到: “我的作品并非学术实验,而是透过空间中的一个点来理解空间的方式,正如我们所知道的,空间借助令人惊愕的光线投射进洞穴中,或者反射在让第一代阿拉伯思想家们深感不安的墙面上——也投射在我的感光纸上。”(摘自针孔摄影一书) Gioli的快照(snap)系列,以此嘲讽那些”快照”——还有什么比这种拍法更快的呢? 拳头里的世界。 另一个让我感到惊愕的针孔创作是Terrence Dinnan和其搭档Dominique Stroobant,他们把大地当作暗箱,挖了一个直径四英尺的圆坑,透过一个小的孔洞,让我们以大地的视角观察整个树林: 最终的照片由80张相纸构成。Terrence Dinnan and Dominique Stroobant, Earth Camera Photographs, 1980 还有更有趣的,摄影师Jeff Fletcher 用胡椒瓶和鸡蛋拍照: Julie Schachter用她的粉扑拍照: 在《针孔摄影》这本书里还提到一个面向公众的针孔摄影项目。1973年Phil Simkin与波士顿当代艺术学院一起做了一个拿走计划,把两万台手工组装预装胶片的针孔相机运到城里各个投放点,居民可以拿走相机拍一张照片,两年之后同样的项目在费城又做了一次,这次是在当地美术馆,发放了一万五千台相机,并且还在美术馆建立公共暗室,人们可以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冲印自己的照片。美国大众摄影杂志为此专门做了一个名为《百姓的针孔摄影》的专题报道。 相机由纸板模型组装,装着一个铜片针孔,里面是3*10英寸的伊尔福相纸。这个非常漂亮的简易针孔相机,除了这个公众计划从未进行商业开发,真是遗憾。 中间这扇门堆积的都是上图中的针孔相机,在费城美术馆,一共一万五千台,公众可以任意取走。 估计看到这里,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动了做一个针孔相机的年头吧。呵呵,从你的身体开始,到你手中任何能够抓到的玩意儿,都有人实验过用其拍照了。

针孔——摄影之母题

20世纪八十年代,西德人Marcus Kaiser把柏林墙上裂开的孔洞当作针孔相机,利用这珍贵的光亮拍摄墙的那一侧 循着昨天的读书笔记,再向大家推荐一本书:《针孔摄影》 我曾在书店看到一本内容为一百零八招制作针孔相机花花绿绿的小书,随行的朋友迅速将之拿下,说是回去就要展开实验。这大概就是针孔摄影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更多是一种游戏和花招。 但《针孔摄影》这本书会让你感到诧异,看过目录你就会知道,这是一本很严肃的学术著作,实在难以想象,作者怎么能仅仅就“针孔”这样一个看起来很窄的话题展开厚达一本书的论述。 那两天身边带着这本书,朋友很不解地问我:“你在看针孔摄影?” 在大多数人眼里,针孔是技术男的专业装备,抑或是小青年的眩酷玩具,我显然不在此列。但放下这本书之后,我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一定要把一间教室改造成暗箱,多么希望能够和学生一起在其中看影像慢慢显现,大概这才是最真切地了解摄影的方法。 吸引我的不是书中后几章关于针孔摄影的初级和高级操作指南,而是前两章有关针孔的哲学思考。它追本溯源告诉你摄影究竟是什么——摄影是什么?这个问题你该如何回答? 在阅读的过程中,我强烈地感到,在哀伤胶片时代逝去的时候,我们在另一个维度上也已经离所谓“光的书写”这个摄影的概念渐行渐远——那个捕捉影像的黑盒子、那些对光线穿过孔洞形成的倒像的错愕,对其魔法的膜拜——这一切,也在被似乎没有“黑”的存在数码相机替代。 摄影的概念伴随人类对光的理解逐渐演变而来,此书的扉页便是这样一句话: “当光线从不同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出,每一条都会产生各自的效果,不会受到其它光线的干扰。因此几位观察者都能同时通过一个孔观看到不同的物体,而且两位观察者甚至可以同时看到对方的眼睛。”(1690,Christiaan Huygens,《光论》) 在暗箱里,这些不同光线所具有的不同含义,经由孔洞传来,又附加了新的隐喻,比如,它会让人联想到子宫和生命的诞生,以及更形而上的柏拉图的洞穴说:“我们人类的天性被启蒙或者尚在蒙昧的程度;人类啊,你其实还生活在有个开口朝向光亮的地下洞穴中……”(柏拉图,理想国,第七卷)。 藉由暗箱,随着科学的发展,洞穴之中的人类得到的影像(对世界的认识)似乎越来越明,正如爱因斯坦所提出的:“从将物质视为电子的幽灵,到认为它是思想的客观影像”, 但在我看来,这个认知却始终被“幽灵”环绕,因为“思想的客观影像”是一个悖论,思想所见从不是客观的,即使捏着照片,我们依然还是“通过一个孔观看到不同的物体”。这恐怕就是摄影,甚至是我们对世界的认识的吊诡之处。 不过,对针孔,这种原始时代摄影技术的追寻和探讨,并不是一种廉价的“乡愁”——我们时不时地落入这个陷阱——一边哀嚎,一边享受与渴望现代生活。 只是,科技会把我们带到何方,我们是否在离母体越来越远呢?合起这本书,这是我想问自己的问题。 《针孔摄影:从传统技法到数码应用》Eric Renner著,毛卫东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后浪出版。 又:后浪出版的编辑董良给我推荐了这本书,他提到出版社做这种小众摄影书的艰难。我曾接到很多图书翻译的约稿,但几乎都是摄影技法和花鸟鱼虫之类,为了生存,出版社做此类图书也难怪。所以,要感谢这些敢于做窄播图书,为摄影界提供精神营养的出版社。写这篇粗浅的读书笔记,希望这样的好书被更多人认知。也欢迎大家分享自己的读书心得(发给我你的读后感:ofpixcamp#gmail.com)。

读书笔记:关于布勒松的只言片语

Martine Franck摄影 这两天在看布勒松传记,一边看,一边冒出很多古怪的想法。 比如,如果没有罗伯特卡帕,布勒松恐怕会作为摄影史里的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存在——是“纯艺术”(fine art)而不是庸俗意义的“艺术”。1946年,美国人为其做了一个展览(以为他死了),把他捧到一个神的高度,说他左眼看内在世界,右眼看外在世界。罗伯特卡帕及时出现,告诉自己的朋友:别给自己贴标签,还是老老实实去做摄影记者,因为这个身份会使你在同世界上任何事物接触时始终感到快乐。 美国人擅长贴标签,布勒松自己曾说过,“是我的美国朋友让我以一个摄影师的身份为人所知”。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很多人身上,比如德国人贝歇夫妇,在他们自己的国家里,这是两位兢兢业业地为工业建筑留存档案的老师,但美国人认为他们在做艺术——纯艺术。随后,摄影史上出现了所谓贝歇的学生和杜塞尔多夫学派。当然,这个现象也会在艺术市场上有所投射,或许这才是标签的真正作用。 布勒松成功地让自己无法归类,他不是超现实艺术家,也不是纪实摄影师,可最终仍旧被扣上了一个帽子——决定性瞬间创始人。而在这本传记里,你会清晰地感到,这个信奉并追求自由主义的艺术家,决不可能让自己屈服于某种秩序,他逃离刻板的画院;三次逃离战俘营,始终飘浮在秩序之外。 用禅学来解释布勒松和他的瞬间可能更合适一些,比如他深受影响的一本书:《射箭中的禅思》,请容许我摘录书中的一段话,兴许这才是布勒松眼中的决定性瞬间: 完美的一箭并不在于那恰到好处的时刻,因为你并没有把自己从自身分离出去。你不要把力量集中在如何获得成功上,而是要集中在预见你的失败上面……真正的艺术是没有目标的,没有动机……把你从自己那里解放出来,抛弃原有的一切,这样你就一无所有,只有没有目标的紧张状态。 没有任何实用价值,这样的决定性瞬间理论哪能用在任何实用摄影领域——新闻、广告;甚至是那些职业艺术家身上! 传记里有很多有趣的段子,无不透露出布勒松“顺其自然”的自由个性,当杜瓦诺给他看自己用禄莱拍的照片——对这位摄影师而言,这种相机是摄影师礼仪、尊严和谦恭的缩影——而布勒松的答复是:“如果上帝要我们用6×6相机拍照,他就会把我们的眼睛安在肚子上。” 布勒松传记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关于他的婚姻恋爱的故事太缺乏细节。他的第二任妻子Martine Franck也是马格南的成员,打开她在M图片社的个人主页,寻遍她的个人简历和作品集,没有任何布勒松的痕迹,看来,这又是一个不愿被贴上标签的女人。 2010年,布勒松在美国的回顾展里有两张Martine的肖像,一张是她的腿(1967年);一张是她的肖像,正在喝茶,眼睛没看镜头(1975年)。后来有人针对这两张照片对Martine做了访谈,回忆当时拍照时的场景,她的回答是: 在1967年那张照片里,她完全沉浸在读书的状态中,根本不知道亨利在拍她的腿。而另一张照片,她当时正头疼地厉害,对他在这个时候还拍照,心里实在很恼火。 这样的结果似乎不太浪漫,正如看过传记之后,有些人变得不再那么神圣一样。现在流行“祛魅”,但祛魅的结果并非是以把他人(尤其是光芒四射的那些人)打入地狱而获得欢欣,而是让每个人都如我们一样平常,在凡人人生中寻找光芒。 总之,这本书,值得读一下: 《亨利. 卡蒂埃-布勒松》(皮埃尔。阿苏利纳著,徐振锋译,浙江摄影出版社)

摄影陈词滥调——马丁叔叔的火星来信

前两天,一不小心逛到了马丁帕尔的博客。没想到,他偶尔还会更新一下这里。最新一篇讲他圣诞节参加俄罗斯富豪的聚会的经历。 我看中了一篇名叫《摄影陈词滥调》(Photographic Cliches)的文章,发表在去年四月。真奇怪,这么一篇辛辣地抨击摄影界自恋的文章竟然没有广泛流传?不过,还有一个奇怪的细节,帕尔这篇文章写成于2010年11月,但直到半年之后才发到自己的博客上,他在犹豫什么呢? 以下是我的翻译: 艺术和纪实摄影师常常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他们比其他一些摄影师,比如拍家庭快照的以及业余摄影师更高人一等。不过,经过我这三四十年的观察,我的结论是,我们对自己所拍摄的东西太过自信了。 这个结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尽管我对自己想要探索的领域无不经过深思熟虑,但也仍然常常会发现自己也掉进了以下的陈词滥调提纲里。我非常关注那些执掌我们工作的基本法则,并且也想尝试来总结一下现今控制我们当代摄影实践的一些主要流派。这些核心主题和路径也在随着新摄影师的涌入,随着他们对摄影文化和语言的改造而不断改变。我渴望看到新的作品以及这方面的新书、杂志和展览。但大多数作品我看到的都是普通的,随大流的。所以,我在Brighton摄影双年展的时候,选择作品的标准就是看其能否从一个新鲜的角度切入选题。 下面就让我来试着梳理一下我能找到的一些基本套路:1. 高角度俯瞰人类(the above ground landscape with people) 这是最近一个流行,主要是从Gursky那里发展出来。从一个高视点的地方框取人,把他们置于(淹没在)城市也可能是郊区的景观之中。 2. 弯曲的路灯 这个手法美国比较常见,他们那里这种路灯很多。这是典型的城市风景,但正在变得没落。这种流派可以追溯到Stephen Shore和其他一些人身上。 3.个人日记 Nan Goldin的《性依赖的叙事曲》在这方面算是开了先河,随后还有Larry Clark以及Ed van der Elsken这些人跟进。 4.  怀旧的目光(The  Nostalgic Gaze ) (…) Read more

DIY个相机,DIY个杂志,DIY个影儿……(下)

继续我们关于摄影师和他们的DIY作品的介绍。 David Cicconi和他的Trunk杂志 David Cicconi从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史毕业,但并不安分于史论研究,大学期间他对摄影产生了兴趣,毕业之后到Travel + Leisure杂志工作,呆了六年,做了三年图片编辑,然后辞职去了意大利和西班牙,做自由摄影师,主要拍商业照片。 2010年,他萌生了做一本自己的旅游杂志的念头,便和自己的好友共同创建了Trunk杂志,现在已经出版了两期,正在筹备12年的夏季号。 这个目前一年只出版一期的杂志关注旅行文化,他们希望从人类学的角度,文化的层面来看旅行,而不是只给读者介绍一堆美丽的景色和旅行贴士。杂志注重视觉,一诞生就颇受业内好评。 杂志一直是小成本运作,一些David的前同事和好友加入了编辑团队,Daivd通过从Kickstarter这样的网站募集资金的方法来维持运转,并且还拿到了一些广告订单,逐渐拓展自己的销售渠道,使得这样一本新创刊的杂志充满了生机。 -------------------------------- Skye Parrott和她的Dossier杂志 尽管Skye Parrott的母亲从事艺术摄影工作,但她未从以艺术为自己的职业目标,大学到UCLA学了政治学。 做了一段时间的杂志编辑的工作,2004年,她得到了管理南戈丁工作室的机会——这段经历改变了她,终于找到了她自己的声音。她开始拍照,和自己的朋友合办了杂志Dossier。 Dossier是法语里的文件(file)的意思。这本杂志,连同Skye Parrott自己的摄影风格,都有着时下所流行的青年文化的烙印——掺杂了Nan Goldin和Ryan McGinley的风格,使得它成为这样一群青年摄影师的档案。杂志双月发行,不以商业为目的,编辑部人员都是兼职工作,杂志也就这样一期一期地出版了下来。 ---------------------------------------- Allen Ying和他的43杂志 Allen Ying在他的网站上谈到:现在似乎每个人都是摄影师,人人都能拍照,却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滑板运动中的艺术与诚恳,理解这种运动文化中的独立与反主流、另类的精神,并最终能够将之用影像诠释出来。 Allen Ying的摄影不拍别的,他只关注滑板文化,而他创办的杂志43,也是以此为主题。杂志的开本很大,纪录滑板文化,包含多个摄影师的作品,也是通过各种渠道预先筹款募集资金,然后再制作发行。读者可以在滑板商店免费索取。 好了,DIY之旅到此结束,昨天是三个做相机的,今天是三个做杂志的。我猜想,这些特别的影儿,这些口味不同的杂志,大概也曾是很多人心里闪过的念头,别轻易将之扼杀,但也未必一定要让它很大很著名。为自己做些事情——这是以上这些热爱DIY的人们的出发点。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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