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消息树

美国 美国摄影记者们都在拼命钻研多媒体,并不奇怪,因为这也许是他们保住饭碗的救命稻草。2008年大概会成为美国报业发展的一个转折点,尽管预言报纸死亡仍然为时尚早,但今年美国报纸广告收入已经比同时期下降了11.5%,残酷无情的裁员数字实在是很骇人: 美国报业出版商McClatchy继续裁员1150个岗位,致力于应对“困难的报业广告环境”。McClatchy今年五月的广告营收同比下降近17%,其中分类广告营收重跌27.4%,这主要与房地产广告营收下滑38%,招聘广告营收下挫39%和汽车广告营收跌15%有关。 News & Observer裁员53人 Spokesman-Review  裁员25人 Sarasota Herald-Tribune 裁员20人 洛杉矶时报 裁员250人 巴尔地摩太阳报 裁员100人 Hartford Courant 裁员60人 洛杉矶时报酝酿新一轮裁员 Tampa 论坛报系让自己的摄影师“重新申请上岗” 巴黎 下月13号开幕的巴黎摄影展,将焦点放在日本摄影身上,对从1848年到2008年的日本摄影发展给予全面的回顾,组委会称,这在欧洲是前所未有的,大约130位日本摄影师将展出他们的作品 三十个画廊将集中展示日本摄影大师的作品,其中包括:Shoji Ueda, Ihei Kimura, Masahisa Fukase, Eikoh (…) Rea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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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重要的多媒体学习的资源: Multimedia  shooter: http://www.multimediashooter.com/ Interactive  narrative:http://www.interactivenarratives.org/ Multimedia muse: http://www.multimediamuse.org/ the 37th frame: http://www.the37thframe.org/ 早上看到骆永红写的悼念杨老师的文章,应该去看一下。我们的悼念文章仍在收集……

一位老师的离去

请原谅,我不能写出他的名字。这不但因为他有家人尚不知情,还是因为,我实在无法将他的名字和那些冰冷的字眼放在一起。昨天,想在这里写点什么,但是无法下笔,我想逃避他的名字和那个不详的字眼之间的联系。 他是我的同行,一位老师——我更愿意用这个称呼去描述他。这也是让我难过的一个重要原因。他的谦和、温和,他对学生的奉献,让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坏脾气和不时冒出的自大的情绪。我曾说过,不愿意别人称我为老师,其中有一个原因,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工作,这样很不好,因为事实上,我必须成为一个老师,应该像他那样,承担这份责任。 前两年,每年都抽出时间去他那里讲图片编辑课,他总是为微薄的讲课费而抱歉,于是便带我到城市到处去逛,希望借此弥补,牺牲的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我还记得在上课时,他也跑来听,参与我们的讨论,我发现,对每一个学生他都那么熟悉,我甚至有些嫉妒他和学生之间的关系,那么的自然亲切。 正因为此,最初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他的学生,我能想象他们的悲伤,那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位老师,还是一位亲人。 我认识很多他的学生,他们很多人都和他一样,踏实、能干,他的离开是中国摄影教育无法弥补的损失。《影响》杂志正在组织一个悼念专题,他的学生们一定也想说些什么,你们可以把想说的话、照片发给我。(marchren##gmail.com) 这两天,一直不能平静,总是想起平遥时见面的样子:他语气不紧不慢,一如往常的谦和,带着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位我所尊敬的老师,带给我很多感悟,教师是一个奉献自己的职业,也因此更加被别人需要,这份职责有的时候你不能逃避。

安妮拍女王

好久以前就提到的,名利场刊载的肖像摄影师安妮列伯维茨有关自己拍摄的自述,刘德军同学早就做了翻译,一直没有时间整理发出来,向他表示歉意,呵呵。 2007年,就在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为纪念詹姆斯敦殖民地建立400周年而访问美国的前几个礼拜,有人找到我为女王拍摄肖像。我有幸成为第一个受王室邀请为女王拍摄官方肖像的美国人。这让我感到骄傲,同时我也感到作为一个美国人,比起其他给女王画像和拍照的艺术家我有很多优势. 如果我把女王拍得很是尊贵,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英国人其实对于心目中的女王形像存在很多争议,如果一个英国的肖像摄影师毕恭毕敬地拍摄女王,那么大家就会觉得他是个宠臣.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其实可以尝试更传统的拍摄手法。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次为女王效劳居然引发了争议。我或多或少对自己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还能够游刃有余地完成任务而感到自豪。在这些照片发表之后,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那时BBC一直报道说女王在拍摄过程中愤然离场,这完全是在胡说,尽管他们马上撤回了报道并公开向女王和我致歉,但流言还是不胫而走。这件事后来被称为“Queengate(女王门)”,后来BBC的负责人也因为这事而引咎辞职。 当我还在为拍摄作准备的时候,就想用苏格兰的巴尔莫拉城堡作为背景,并且在非常早的一次电话会议上向王室提出了这个想法,我说在美国人眼中,女王是一个在户外开放的感觉,我一直受Helen Mirren主演的电影《女王》影响,并且不可救药地提出我是多么喜欢她在影片中塑造的那个角色。结果此言一出,电话那边顿时没有了声息…… 在巴尔莫拉城堡后的第二个想法是拍女王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我问女王都在什么地方骑马,他们说女王每周六都会去温莎城堡骑马,我说那我非常乐意看到女王穿上她的马术服。在一小段交谈过后,我询问是否可以让她在周末骑马的时候停下来,然后下马再骑上去,这样我可以在树林里给她拍照。答案是:绝对不可能。他们说女王只是骑着马出去,然后返回来,并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穿什么所谓的骑术服。几天过后他们说女王要去白金汉宫而且不会骑马。 我意识到我必需花一些时间在这上面了。当我们到达伦敦,我径直去了白金汉宫,看遍了宫里包括议会厅在内的每一间屋子,当然,私人房间除外。然后我们到后院选景的时候,发现这里还是冬季气候,树上都没有叶子。这种气氛真的很贴合女王现在的状态。太棒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穿着盛装在户外拍一张照片。 话虽如此此,你也不能孤注一掷,要去尝试更多的可能性,我一直觉得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让女王到室外拍摄,于是我开始挑选拍摄的服装。我将嘉德勋章长袍做了更紧致的剪裁,这样显得更利落一点,但随后我们被告知她里面只能穿一条白色的裙子。我们试图说服换成金色,我是希望女王能够穿得更丰富一点.女王日常的穿着都比较简约,但现在她的年龄较大了,我觉得她穿得雍容华贵一点会比较好。但她本人好像不太喜欢。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她应该在嘉德勋章长袍里面穿金色和白色的长裙。但女王已经80岁了,尽管她还很硬朗,但是要不断穿上又脱下这么多厚重的衣服还是很郁闷,而且出于时间考虑,她不得不把这些衣服层层叠叠地穿上。黄白色的裙子最终套在了最里面。 我依然在为不能让他到户外拍摄而烦恼。要知道户外是多么的美丽,外面又不冷,又不下雨或是什么的。于是我想到塞西尔·比顿的做法,比顿对布景非常的在行,拍摄了很多摆拍得很厉害的人像,或许因为都是黑白照片,而且对背景稍微做过些虚化处理,所以你不会注意到是其实是用的布景。我觉得我也可以做一些类似的数字处理,于是我决定拍摄花园和树林的外景充当背景。 宫廷给我们25分钟的时间拍摄女王, 所以一定得有一个战略计划.我选择了一间宽敞的会客厅和白色的前厅作为主要拍摄地,可以让阳光会透过这个高大的窗户照射进来作为主光,而辅助光已经被预先设定好了,当女王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将灯光打亮而已。我们还在前厅架起了一个灰色的背景板,他在这里穿上上嘉德勋章长袍,但是不带皇冠。第一组照片是在一个阳台上拍摄的,她身后就是天空,但这天空会被我用数码把我前些天在花园拍摄的照片替换进去。我不太想让他在花园里的时候也戴着皇冠。 正式拍摄那天早上,女王故意沿着会客厅走了下来,散发着坚定的威仪。BBC对这里一切做了全程记录。当然,如果我有任何选择选择的话,我是不允许他们到我的拍摄现场的,但是他们已经跟在女王身边好几个月了,他们还用麦克风录下女王走下来时候说的话:“这种样子我已经拍过很多了,谢谢你!”接着她就走出了会客厅。后来部份画面被BBC剪辑成了一个片段,看上去就像女王努发冲冠地冲出了大厅,而不是进入。因此搞得很混乱。 女王迟到了20分钟,这让我感到很奇怪。而且你也不知道这个时间能否给补回来。我才5岁的小女儿莎拉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她给女王行了礼并给女王献了花,然后我介绍了一个我们的拍摄团队。就在此刻我惊讶地发现女王竟然戴了王冠,这是和我们的计划不相符的。可能是后来他们擅自加上去的,这个裙子倒是没做什么改动。然后女王说:“我没有太多时间,我真的没有太多时间”,然后我带她到第一个拍摄场地,并给她看我拍的花园的照片,我以为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随后我带她去了前厅,这时候我本来觉得已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而且当我拍照的时候她也显得很镇静。 时间变得非常紧张,尤其是已经少了20分钟,我向女王提意让他摘掉王冠(但我用了crown[有王权的意思]这个词,这显得有些失礼),随意一点比较好,不需要这么隆重。但女王说:“不要那么隆重?你以为这是在干什么?”。我当时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英式幽默?这时候我发现给她工作的化妆师和其它工作人员都站在20码以外的地方。 我们挪动笨拙的长袍,先拍摄女王注视窗外的照片,拍完之后随后我说,“您刚进来的时候我有些冒犯,不过,我还有另一种尝试,能否拍一张您穿着海军司令的斗篷的照片。”我想起塞西尔·比顿拍摄的最后一张女王的照片,她身穿斗篷,这是一张非常鲜明、简单、强烈的肖像作品。我们回到前厅,灰色的布景已经立起来了,女王也很自然地取下了王冠,拍出来的照片我会把花园的背景用数码合成上去。 拍完之后,我对新闻秘书说我喜欢女王。她真是个历害的人。后来我给我的两个朋友说女王是有点古怪,但这也很正常。倒是这次拍摄经历真的是太不寻常了,事后我写了一篇关于女王的文章,BBC在他们的片子里不曾提到:女王很认真,很配合,其实直到我对他说:“谢谢你”,她都一直待在拍摄现场。整个完成这次拍摄任务还不到事先给我们定下的25分钟。

经济大萧条

有人“愤怒”地发现,Nachteway最近那组“著名的”图片故事在《时代周刊》上的待遇并不咋样。 之前TED基金会就放风出来说Nachteway的照片会在时代以七个页码的篇幅刊登,事实也的确如此,但是他的粉丝却失望地发现,当期时代的封面并没有使用Nachteway的照片——尽管这似乎本来应该是一个很顺理成章的选择。另外,老纳的这组片子在时代的网站上也很难寻得踪迹,它没有出现在时代周刊的“图片故事”栏目里。 尽管在发展中国家肆虐的结核病的确是个沉重的现实,美国人目前最关注的还是他们的“经济危机”。 刊载Nathteway图片故事的时代周刊,封面是这样的: 经济危机,这恐怕才是当前的热点话题。路透社也组织了一个专门的幻灯秀,叫做“Dirty Thirties”,回顾了美国三十年代经济危机时的萧条景象 约莫着中国的图片编辑们可能也要找此类照片,我来贡献一个绝好的免费资源——美国国会图书馆在线图片库,其实在1416刚刚开张的时候就介绍过。图库里有大量高精度的数字化老照片,比如农场安全管委会(FSA)纪实项目的照片,点击这里是我检索的多罗西兰格的作品,除了已经被符号化的悲伤的母亲,她的好照片还有一大堆呢。 A very blue eagle. Along California highway 美国国会图书馆在线图库使用指南,点击这里

周一消息树

1,Getty的学生奖金 getty的报道摄影师奖金已经颁发了五年了,今年他们又推出了五千美元的学生奖,将五百字的摄影项目说明,20-25张照片在十一月15日之前发给getty,明年2月,没准奖金会落到你头上。具体请点击这里 2,年度最佳封面 美国杂志编辑协会(ASME)评选出美国2008年年度最佳封面,点击这里 3,做一个m&m豆 今天去上班,估计大家都很痛苦。去这个m&m豆网站上找点儿乐子吧,把你的头像上传,然后看看发生了什么。再花15美金,印着你脑袋的豆豆就真的做出来了。 最近很忙。。。。。

还是那个James Nachtwey

谜底揭晓了。 James Nachtwey 此次依靠TED基金会的帮助,拍摄的作品是<The Forgotten Plague>(被遗忘的瘟疫),关注了那些身患“极端耐药性肺结核”的身处痛苦中的人们。这种病多发于贫困和发展中地区,由于拖延治疗和滥用药物,肺结核这种经过及时治疗原本可以治愈的疾病变成了不治之症。 Nachtwey还是那个Nachtwey,关注贫困,关注被遗忘的人群。他似乎不管那些什么新闻摄影濒临死亡的论调,不管传统纪实还是新纪实,一如既往的报道,一如既往的影调。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新闻记者,那就是Nachtwey. TED的富有争议的推广不知道是否能够满足Nachtwey的愿望,注意,他的愿望不是引起人们对他的关注,而是对这种疾病,身患疾病的穷人们的关注。 到这个页面可以下载Nachtwey的作品。

摄影师James Nachtwey的大日子

2007年,James Nachtwey获得了一笔巨额奖金,这笔十万美元的奖金来自TED基金会。当时,他许下了如下愿望: 我要拍摄一个全世界必须知道的故事,我希望你们帮助我把这个故事传播出去,要让观众们看到,在数字时代新闻摄影仍然具有它的威力。 18个月过去了,TED基金会不但帮助Nachtwey在世界各地获得各种拍摄许可,拍摄他想拍的故事,还为这个故事做了一个摄影史上前所未有的推广: 几天之前,一个消息不胫而走,Nachtwey的新图片故事将在十月三日向全球发布,届时在全世界七大洲的十几个国家街头的大屏幕上将放映这组图片故事,其中包括纽约的时代广场,同时,在TED基金会上的网站上也将发布这组故事。而同一天出版的《时代》周刊会用八个页码刊登这组照片。 十月三号,今天是Nachtwey的大日子。 反对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来,将一个新闻图片故事雪藏到某日再发布,这符合新闻规律吗?这种恶俗的炒作是否应该发生在平淡的、遁世的Nachtwey身上。而且有意思的是,Nachtwey当初希望证明数字时代新闻摄影的威力,而他这组作品目前所取得的传播效果,却恰恰是只有在数字时代才能够实现的。 Pdn上的评论很有意思,尽管这事儿意味着Nachtwey的照片将和周围闪烁的霓虹灯广告一起出现,但这种做法也不应该全盘否认。 到目前为止,Nachtwey究竟拍了什么还处于保密之中,中国读者可以在晚上看到这组照片。 将一组图片故事当作一款新车来发布和推广,这个创意真的是,没法说。

历史的回响

纽约艺术家Josh Azzarella和人们头脑中的历史记忆做起了游戏,他篡改了一些经典的历史瞬间,将照片中最为戏剧化的那一部分去除。修改后的瞬间,原来的主角消失了,迫使你重新审视这些历史瞬间中的配角,这时你会惊奇地发现,在这些依然充满合理性的照片中,画中人似乎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另一个摄影博客subjectify,也讨论了一张经典照片在现代生活中的回响,阿勃丝的作品在《蝙蝠侠,黑暗骑士》中重现: 其实,我一直对阿勃丝这张作品似懂非懂,但是,当我最近在汶川项目里看到余小双的这张照片时,似乎突然理解了其中所蕴含的神秘色彩。

it is a whole new day

“更丰富的色彩,更多的图表,做一份面向现代读者的报纸”——芝加哥论坛报的负责人如此解释他们的改版,此前,如同美国所有的报纸一样,他们也经历了大规模的裁员,摄影部门有四位雇员离职。 以下是改版前后,上周五(左)和本周一的芝加哥论坛报 改版后的报纸版面简洁,主图得到了突出。 在芝加哥论坛报的网站上,一个名为“全新的一天”(it is a whole new day)的视频,展示了改版幕后的工作。不过,视觉效果的增强不晓得是否是拯救处于寒冬中的传统媒体的一剂良药,传统媒体的“新一天”不知何时会到来。

生活画报重生?

纽约召开的MIXX大会,研讨主题是网络广告,会议开始之前,参会者却得到了一份似乎毫不相干的礼物——《生活》画报经典回顾画册。 这并非是无来由的,因为生活画报的老东家,时代集团,刚刚和数字影像巨头getty达成一项协议,他们将携手重建生活画报的网站life.com。印刷版《生活》消失了,在线的《生活》将以什么面貌呈现呢? 《生活》已经“死”过很多次了,电视来了,它死过一次,互联网来了,它又死过一次,它最后一次复刊是在2004年,那个时候,这份曾经被无数摄影师奉为经典的画报已经很狼狈了,它作为报纸的夹页出现,内容有关消费、生活时尚,仿佛一本美国版的《精品购物指南》。这种无厘头的定位显然不能支撑这本杂志的生存,2007年3月27日,这个巨大的家伙轰然倒下。不过,对于这个传媒界的“死不了”,人们还抱有一线希望,没准哪天《生活》还会复生。 《生活》的网站其实一直都在半死不活地经营着,这大概早就成了getty眼中的一块肥肉。getty其实已经获得了时代集团老照片的经营权,这是getty网站里我最喜欢的一个栏目,在国内,花三百块就可以买到一张哈尔斯曼当年给生活拍的照片,那真的是太超值了。 如今,getty已经不满足于售卖影像的生意,从微利图片开始,它似乎逐渐发现当现代人和影像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文字阅读被弱化,看照片成了一种更为快捷和省心的了解世界的方式——哦,历史似乎回到了1936年《生活》诞生的那个时刻,亨利卢斯写下了著名的发刊词: 看生活,看世界,目击大事。。。 所以,生活,又回来了。据称,新的生活网站将涵盖六百万张生活画报的老照片,每天还有来自getty的三千张新照片。这些照片按照主题、时间和地点分类,读者可以在线检索他们喜欢的照片。网站的盈利模式是通过广告、电子商务。他们还推出了一项新的业务,定制个人画册。 getty就是有商业头脑,已经把一些栏目包给了赞助商,比如星巴克赞助“名人”栏目,petmart赞助“动物”栏目,而另一个有意思的栏目——“我的一生”包给了惠普,这个栏目可以帮助读者选择相应的历史影像来回顾自己一生中发生的大事。 显然,这个“生活”已经不是那个“生活”了,但是从生活的再次重生,从getty的魔爪越伸越长,你可以嗅到越来越浓郁的“图像生活”的味道,这对于职业摄影师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而是一些新的挑战。 延伸阅读,永别了,生活

通知

ofpix 基金已经收到了一些申请。正好赶上十一,时间再延长几天,截止期延长到到十月八号,之后的申请不再接受。 十一的时候,教室不关门,写了那么多长篇大论这几天要整些好玩的。

7个7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3)

今天最后再补充一些零七八碎的事情。 一, 作品的尺幅和数量 摄影师都希望自己的照片在展览的时候放很大,数量要足够多。但是在平遥就有一个问题,展览多而庞杂,观众的眼睛始终处于一种饱和状态,这个时候照片的展示反而要有节制。 这并不容易做到。比如ian teh的照片,我非常喜欢,昨天wangzhuo留言说,他在现场觉得照片太小了,看不过瘾。Ian的展示也一直让我头疼。一方面,他的作品是一个结构紧密的报道摄影故事,他的照片应该尽可能多,才能涵盖故事的全貌。而另一方面,这是一个四人联展,四个摄影师的作品之间应该彼此照应,呈现一种整体性。Ian的照片如果全部放大,展线就拉得太长了。 Ian的照片有一种电影画面的感觉,我一直试图把这种感觉传达给观者,小尺幅,连续排列,应该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并且吸引观者走近仔细看。原本设计了要放大其中四张照片,放在一连串小照片上面,但是在画草图的时候,觉得不利于观众观看,就放弃了。 做展览对于空间思维能力是一个考量,真正到现场之后,我发觉,如果把ian的照片放很大,下面是小照片,尽管大照片的位置可能会比较高,但是观众可以通过调节观看距离,同样也能获得很好的视觉效果。Ian的这个展,还是应该有几张大照片。这是一个遗憾。 沈玮的照片只有四张,不少人都觉得不过瘾。沈玮的这部作品刚刚开始拍摄,正处于探索时期,在这个时候做展,更多是对作者创作思路的一种厘清,展示出的是那些留有更多的想象和思考空间的照片,要少而精。 二, 作品的装裱 这个展览所有照片都没有加框,每增加一种展示元素,做展的难度就高了一成,我其实是选择了难度较低的一种方式。 但是无框装裱的局限性也很大,最常见的铝塑板装裱造价比较高,我们接触到最便宜的是240一平米。由于资金少得可怜,这次的大部分照片都是在美术馆的一家小店里找了个师傅,将之直接贴在木板上的,这种方式裱出来的照片很轻,便于携带,但是一不小心就裱不平整,照片上容易有脏点,边角的地方有些粗糙。 今年平遥土仓有一个日本摄影师的展览,展示效果很好,他们的作品没有任何装裱,就是打印出白边,然后用小按钉钉在墙上。当你对展场一无所知,一切都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这种方法灵活性更大,可以让策展人把更多精力放在照片的内容和品质控制上。 三, 作品的辅助性解释 有的展览,为了把观者带到摄影者的语境里,把一些照片以外的辅助性元素也搬到展场中,我看到最离谱的一次是把一辆吉普车弄到了展场中。 美术馆的个展、回顾展,经常会采用这些方法。 好几个人留言说喜欢潘晓春的照片。他就在生活之中拍摄,我喜欢他捕捉到的那些仿佛剧照一样的真实生活场景。为了呈现他的作品样态,我从他博客里摘了一些文字,夹杂在照片之中,希望在照片、常态生活、摄影者个人之间建立联系。我对这个做法也比较拿捏不准,不知道是否显得有些做作。 另外,最开始计算展线的时候,出了一些失误,以为多出来8米的展线。我们把以前1416曾经翻译过的alec soth的摄影谱系图制作出来作为辅助性解释,目的是希望观者能够从更广阔的摄影史的角度上观看这些年轻摄影师的照片。不过,最后因为空间有限,这个图表成了遮雨工具了。 四, 总结 我在这里絮絮叨叨这么多,是有些自恋呵,因为作为观者,看到的就是墙上挂出来的照片。 但是,我希望大家也能了解一些展览背后的秘密,要知道,影响你对照片观看态度的因素,可能有几十个,它们都隐藏于细微之中。 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离题很远了,似乎原本是要说一些关于七十年代的人和气质的故事,不过,我们布展的时候屠春同学已经作为80年代的代表混了进来,这是个有意味的结尾。 最后,感谢为这个展览奉献智慧和劳动的朋友们,文章、文轩、思然、E6、王卓、horse、子鸢、7+1组合,感谢你们……… 最初的展场

7个70年代的年轻人(2)

出发前和Nan在宜家选购做展用的装备,原本是为了实现展览中一个“伟大的”设想,没成想却成了非常狼狈的一次经历。 我们的目标是给陈春林的作品选购“家具”,是的,我们要买档案柜和镜子。 把陈春林拍摄的所有的照片都制作出来,以档案的方式呈现,这是我看到他作品之后的打算。对于一部时间跨度大的作品,一个好的展览,不仅仅要展示出作品的结果,还应该呈现出这组作品的过去和未来。画廊展出作品,局限在于过于强调照片的“卖相”,而在平遥摄影节展出,则可以摆脱这些束缚,做一些更大胆的工作。陈春林的展览,我设想是从档案柜开始,里面陈列他的所有照片,然后是三亚海滩拍摄的一整组照片,但不是像他以前展出时把一组照片拼贴在一张大照片里,而是将一天之内拍摄的42张肖像,分别制作,然后再组合在一起。最后是一张从海滩系列挑选出来放大的照片以及一面镜子——镜子?是的,这个设计的思路是从多至少,将繁杂的众生相归一,再由个别到全体,让观者在“照镜子”的过程中,看见自己也望见他人。 嗯,听起来规划还不错。 我和nan在宜家转悠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正拿不定主意,铁皮档案柜摆在展场里是不是太小,收纳照片的盒子是用木头的还是纸盒,尺寸应该多大。镜子更是麻烦,大镜子如何运到平遥?悬挂是否有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我头脑里飞速地过了一下电影,我把自己变身为陈春林,我想象看到自己的展览中前面是——宜家的架子,宜家的盒子,后面是——镜子。我忽然发现,我们这两个女性策展人,正试图把平遥的展场变成女人的卧室。 不,不,我们不能这样,这样太婆婆妈妈了。摄影师一定不喜欢。 我们两个人瘫坐在宜家的床边,面容憔悴地开始新一轮的研讨。陈春林的作品是一种非常质朴的表达方式,不需要用太多的花招来展现。但是档案的想法就这样放弃那太可惜了。要不,全部贴出来,六百张照片全部贴在墙上。对,全贴上,简单而且直接。新想法让我们两个兴奋无比,丢掉了镜子、箱子。我们不仅仅节约了一大笔预算,同时也拯救了一个岌岌可危的过于“女人味儿”的展览。 当然,我们没有考虑把六百张照片都弄到墙上是一个多大的工程。这里要隆重介绍一个很不赖的贴照片的小工具:胶泥。如果用大头钉一张张按在墙上,照片尺寸小,而且非常密集,钉起来会很累,这种胶泥不会贴坏照片,可以反复使用,贴得也挺牢。不过,由于展览空间的限制,六百张照片没有都贴出来。但也折腾了好一阵子,最可怕的是,当照片刚刚弄到墙上,还没有歇几分钟,我们的展场就开始漏雨。。。我、nan和天空飞身挡照片的镜头,可惜没有人拍下来。 天空在做手工,42张中照片,和一两百张小照片,就是这样一点点弄到墙上去的。 然后就下雨了 我们都没有相机,用手机拍的,哼哼,没有拍到细节挺遗憾,有谁有漂亮的图,发我几张。

7个7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1)

我小时候喜欢玩一个游戏,上学的路上,几个偶然碰到一起的人,看谁能最先找到大家的共同点——比如,衣服都是五粒扣子,或者名字都是两个字。 有意思的是,无论怎样的一群人,总会有一样共同的东西。就在《凝视中国——四种摄影的观看方式》开展的前几天,我忽然发现,参展的、策展的、布展的,甚至连提供工作场地的咖啡店老板horse,全都是七十年代的人,要不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可能会连展览的题目都给改掉。 我对“策展人”这份工作的理解,可能有些偏执。我一直认为,把摄影师的作品,在后期赋予某种概念,组合在一起,并非是真正的策展人的工作。从源头把握作品,甚至藉由展览重新阐释作品,那也许更接近“策展”的实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对《凝视中国》这个展览很没底气,这个展览是从我的头脑里咚地一下跳出来的,完全来自一系列的偶遇。 我通过博客认识沈玮,1416组织的活动上碰到潘晓春,在成都发相机的时候忘记带手机充电器,给博客上经常留言的猪翅膀求救,来的是陈春林和杨怡,我们聊得甚投缘。而我早年间在博客介绍荷赛大师班学员的时候超喜欢的摄影师ian teh, 后来也七拐八拐认识了。所以,当7月份,潇泉邀请我在平遥做一个年轻摄影师的展览的时候,我的小私心作怪,希望给这些我喜欢的摄影师做一个展。 摄影师确定之后,我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思考为什么要做这个展,这其实已经完全背离了以上谈到的我对策展人的理解——策展人应该先弄一个饭局,再邀请人,而我却在重复自己童年的游戏,给一群偶遇的人找共同点。 但是,我越来越喜欢他们的作品。我发现,他们的照片中都包含着一种长久的观看过程,并没有急于求得某个结果的心态。比如,我曾经和沈玮聊起他的新作品《中国情节》的创作,他没有“明确的目的”,从一种空白状态开始,一直沉浸于一种缓慢的探索过程中。 这几个摄影师的作品还有一条脉络贯穿,他们的照片都是当下中国现实的映照,却没有选择那些浮躁的“中国符号”,而是有自己的看法。和ian teh 见面的时候,他说自己在北京好多年,却哪里都不认识,作为VU图片社的摄影师,我看到他的老前辈都在拍北京新建筑,他却不动声色地去山西拍煤,拍了两年,奥运的时候却蛰伏了起来。他说自己的作品之所以叫做“暗流”,那是因为在未来,这些被忽视的都会逐渐显现。 我还发现了这四个人一个有趣的不同点,他们都用很“摄影”的方式创作,但是具体的方法却完全不同,沈玮是很学院派地创作艺术作品,潘晓春则在日常生活中观看和发掘,陈春林在尝试为当下的中国人制作视觉档案,而ian则是可以被归作“新纪实”的那种表达方式。 于是,我弄出了这样一个展览题目《凝视中国——四种摄影的观看方式》。策展人的话写得仍然有待商榷,我将之贴在click园地里请大家批评。 Nan同学在审阅策展前言第一稿的时候,指出了我的很多错误,我去掉了其中一些什么“最好”之类的浮夸语汇。但是我仍然保留了她不太喜欢的这句“这里的四位年轻摄影师,在浮躁喧嚣的年代没有迷失”——这句话是有些做作呢,但是,我总觉得,在当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晓自己作品的弱点,这很好,也很不容易。 所以,回过头来再看这个展览,我觉得,生活中没有偶遇,是一系列细碎无声的铺垫,才造就了必然的相遇,否则,早就擦肩而过了。 明天再说展览细节。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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