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camp13,Lady来了!

春节前已经发帖招募,提到这次photocamp13的放映主题是“欢迎女性摄影师”,所以好几个男性摄影师投稿都被我拒了,他们很不解——原来欢迎就是“霸占”啊。 是的,整场都是女性摄影师的作品。 一些关于此次photocamp的具体细节本周我会逐步公布。没办法,每次,我都是到最后一刻才准备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要声明一下,本来要做两场camp,其中一场是亚洲女性摄影师作品,但由于光盘还没有寄到,这个展览要推迟了,本周就先放映我博客收集的女性摄影师作品。 时间就在这个周日,晚上七点钟,欢迎男性摄影师来挑刺儿! 焦冬子  《穆斯林的女满拉》  photo camp13 photo camp13   1号公告 周日(3月6号)晚七点 地点:奇遇花园咖啡馆(电话:88320741) 费用:门票30元(可乐,红茶,柠檬水畅饮)(门票费用用来租用场地和投影仪等服务,谢谢各位的支持)

Philip-Lorca diCorcia的时尚摄影

Philip-Lorca diCorcia,这位名字非常复杂的摄影师,是产自美国的学院派艺术家,耶鲁大学毕业,70年代开始展露头角——那也是摄影作为艺术被艺术世界接纳正当时的年代。当你翻开摄影当代艺术史,很容易就会找到这位艺术家的作品。 diCorcia比较著名的作品有三个系列,一个是拍摄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的日常生活,作品以抓拍的形态出现,但实际却是摆拍而成,他“制造真实”,尝试对“摄影的瞬间”的含义重新定义,这种摆拍现实的方法在当代摄影艺术中也经常出现。第二个系列是在街头用戏剧化的灯光抓拍行人,带有一些随机性的选择,却把平常人置于一个舞台之上,不过,这套作品也给他惹来了麻烦——一场肖像权官司。他的第三套作品在好莱坞拍摄,被摄对象是游荡在街头的吸毒者和男妓,他将这些街头小人物置于一种好莱坞大片舞台的氛围中,并依照对方的要求付费拍摄,将具体的数额写到图片说明中,这些行为让现实和虚幻,混沌地糅合在一张照片里。 ‘Brent Booth, 21 years old, Des Moines, Iowa   $30 这位当代艺术家最新展出的作品,却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在纽约David Zwirner画廊展出了他的为杂志拍的时尚照片。 1997到2008年,diCorcia和W 杂志合作,完成了十一次拍摄任务,这些作品按照纽约时报专栏作家CATHY HORYN的说法是:“一个出版黄金岁月年代的产物,完全自由的精神,这在当下经济危机和互联网的双重冲击下,已经走到尽头。” 这些时尚摄影作品是艺术家和杂志的总编 Dennis Freedman通力合作的结果,在后者的主持下,diCorcia在哈瓦那,开罗和纽约拍摄杂志的时尚照片,而这些被称为时尚照片的作品,其中却很难让你一眼看上去就是服装和服饰, 你率先看到的是处于当代生活中的人们。 CATHY HORYN采访了艺术家,以下是他们的部分对话: 90年代,你的照片已经影响了一批时尚摄影师,但你自己并没有对为时尚杂志工作特别感兴趣。当时你和家人在意大利,这个时候你接到了W杂志Dennis Freedman的电话。 Philip-Lorca diCorcia:当时是1997年,我根本不知道Dennis,我也没有经纪人,我认为自己也并不真的需要经纪人。当我回到意大利,却突然有一大堆人找我,所以我找到Leslie Simitch,她当时正在做一个代理机构。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根本不会和Dennis有接触。我当时并不想做事情,可是有一种竞争的氛围让你不得不去工作。这个时候 Dennis出现了,他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他能够保证你的照片不被剪裁,这种自由是从其他媒体那里不能获得的。 (…) Read more

新老消息

早起一看,关注的几个话题都是长篇大论,有些发憷,决定给自己一个缓冲期,今天偷懒。就简单提供新老消息各一。 最新:在埃及工作的摄影师Ed Ou和Scott Nelson已经从埃及转战到利比亚,继续为《纽约时报》供稿。被埃及海关扣押相机的Alan Chin已经搞回了自己的相机,正在BagNews博客上晒自己的经历。 Ed Ou摄影 说到埃及,回顾一条旧闻:去年发生在埃及最大报纸《Al-Ahram》上的PS事件. 2010年9月14日,美联社发稿的巴以和谈的几位领导人的照片,发表在埃及的Al-Ahram上变了队形 此事件被网友揭露出来之后,该报纸总编辑如此回应: “制作这照片,言简意赅却又真切地表达了穆巴拉克总统在巴勒斯坦问题上的重要地位,他的领导地位不可替代,超出了华盛顿或者其他任何人。” The expressionist photo is … a brief, live and true expression of the prominent stance of President Mubarak in (…) Read more

年轻的愤怒

在英国卫报最近的报道中,看到了拉里克拉克(Larry Clark)的近照,仍然一脸的毫不妥协。 我曾在NYU的图书馆里使劲找他那几本经典的画册,竟然全部失踪,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和他的展览面临同样的遭遇——限制级。可是这位老爷子却放话:“我的照片现在仍然这么危险,我感到很荣幸。” 这位富有争议的摄影师继去年在巴黎举办个人回顾展之后,其展览当下正在英国Simon Lee Gallery举办,展览名为《What Do You Do for Fun?》(拿什么来找乐?)非常直白地纪录了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们不羁的生活,而拉里也因此被视为沉迷于青少年世界的大人。 主题为:性、毒品、枪支,这个展览理所应当地遭到了主流社会的反对,巴黎市长认为它不适合青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禁止18岁以下的年轻人去观看。 拉里先生认为,如果说到情色,现在的情色照片太难看了,如果他的照片还能够撩起人们关于情色的讨论,那反而证明了这些照片的力量。而实际上,他认为自己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为了获取惊世骇俗的效果,而就是要诚挚地面对“年轻”这个概念。 40年前,他纪录了自己家乡小城 Tulsa青年的生活,纪录了浸在毒品中的一些边缘青年的生活,那本书的开篇一句话是——针一旦扎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这本书最初反响甚好,拉里自己谈到:“Tulsa人喜欢它,因为它反毒品,大学教授喜欢它,甚至坐在摩托车后的姑娘也敬仰我要和我做爱。”而当拉里的第二部作品,电影“Kids”诞生之后,人们对他的评价开始多元。这部作品仍旧表现青年一代的混乱生活,地点转移到了纽约,人们认为这个老家伙要不就是想靠边缘化题材出名,要不就是一个老是混迹在年轻人中的堕落的人。 不管人们对拉里混在年轻人中的生活状态和动机有多少想象,拉里的工作方式很严肃,他如同一个记者,花很长时间接触青年人,拜访他们的家长,谈话,做笔记。他认为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扯下人们对“青春”或者孩童所赋予的一种美好想象,并且在当时美国毒品泛滥的时期给人们以警告。 或许你此时头脑里会闪现出很多将性,毒品,朋克青年和无辜青春期当作卖点和时尚的商业以及商业化的艺术品。当几十年前这位先生浸淫在青少年世界里所做的报道,成为一种时尚,人们对其美好甚至幻化,这位先生有所感想?“他们把我的影响力拿来去卖狗屎,艺术总是和商业联合,我是个艺术家,要是让我那么做,我就会变成亿万富翁,我已经得到很多,但它们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拉里如此回应。 “你如何面对这样的批评——一个50岁的老头拍摄年轻人的生活是不体面的。” “有些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有能力也拍出这样的片子,但有人在这个年纪却做不出来,他们没有观点或者说清晰的头脑。他们必须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己变得清醒。” 至于拉里的照片是煽情、情色还是正常的情绪表达,卫报刊登了部分照片让读者去判断,当然也依然没有忘记加上内中有“炸弹”的警告。 我的这些文字是编译自卫报的这篇报道,文章的最后一段是这样的: 他有好几个剧本,但都筹不到钱拍摄。“要是我不坚持,我也能做一部好莱坞电影。” 骗人!他那个围绕Kids这部影片关于青年文化的剧本已经被好几家有线电视频道拒绝了,故事讲述一个叫做拉里克拉克的导演,被自己剧中的一个年轻演员杀死,当其从屋顶被推下来的时候,坠地之前所作的最后一件事是拍下了一张照片。

观POYi有感

美国国际新闻摄影年赛(POYi)恐怕是新闻摄影赛事中分类最多最细的比赛,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不仅诸多分类都细分成单幅和组照,还将报纸和杂志分开评比,为图片编辑,专题报道设奖,也为纪实摄影设置了奖项,比赛最近还设立了多媒体作品的类别。这种细分足以体现这个比赛侧重新闻摄影报道的职业化发展,具有典型的美国特色。 POYi后面这个“小尾巴”——“i”是后加上去的,是英文的international,这个比赛原本只是美国本土的一个比赛,现在也在强调国际化,面向全球。今年POYi是第6768届,足见其历史悠久。 比赛的评奖一直在密苏里新闻学院举行,学生可以现场观摩。今年的POYi和荷赛相继出炉,我邀请了正在密苏里进修的报道摄影师程启凌发来现场报道,非常感谢他在繁忙的学习中为我的博客写这篇文章。 观POYi有感 作者:程启凌 “OUT”! 在今年POYi美国国际摄影年赛“Impact2010”类的首轮评选中,一张海地地震的照片首轮即被淘汰。不知道评委认不认得这是谁的作品,他们显然觉得这张照片在视觉上还不够打动他们。但是看过VII网站的人就知道,这张照片属于大名鼎鼎的James Nachtwey。 每年2月在美国哥伦比亚市的密苏里新闻学院楼上,评委们会用三周时间选出几十个类别的获奖作品。今年的评委有Noor的摄影师Stanley Greene、美联的亚洲首席摄影记者David Guttenfelder、国家地理杂志的创意指导Bill Marr等,还有自由摄影师、美国报社的图片编辑以及高校视觉专业的教授。第一周已经结束,评选大类是“General Divisions and Newspaper Story”(一般新闻和报纸图片故事),其中包括突发新闻、一般新闻、体育新闻和图片专题故事等。 一般新闻获奖页面 刚刚新鲜出炉的荷赛获奖作品,很有几张在POYi首轮就被淘汰,例如那张金二世看金太子。跟荷赛相比,POYi的评委似乎基本不看重媒体已有的选择,他们更相信自己即时的判断。许多在过去一年里为人所熟悉的头版照片,一样在首轮就被淘汰掉。跟荷赛相比,POYi似乎要干净利落得多。荷赛越来越像王小二过年,越来越掩不住的矫情和陈腐。(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荷赛就不值得学习了,每个人都知道中国足球有多糟,但你踢不过国足。) POYi的评选过程跟一般的新闻摄影比赛评选没有多大差别,首轮快速浏览,淘汰掉90%-95%的照片。进入第二轮的照片会被仔细地审视,调阅图片说明,然后经过评委投票,少数作品进入第三轮。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二轮投票完毕之后,评委一般还会浏览一遍在本轮中被淘汰的作品,确认是否有遗珠被忽略。第三轮后,评委们会陈诉选择与否的理由,经过讨论再次投票决定最后的排名。每一个重大新闻题材都会有数以百计的照片参赛,评委们会反复对比和陈诉理由,选出最佳的作品。能走到最后的照片虽然只是出于几个人的选择,但确实也很难有侥幸可言。 评委们判定照片的主要标准,首先是照片的视觉形式是否足够新颖、足够打动他们,其次才是照片新闻性的大小。但在这样级别的比赛里,作品几乎都是国际重大新闻,因此说到底最后还是视觉能力的比拼。影像和创新一直都是POYi评审的基本原则,直到目前似乎也确实没有另外更适合的标准。即便首轮被淘汰的照片,按照国内的常规标准而言也已经相当优秀了,绝非一般人想象中那种劣质照片。在浏览过大量佳作之后,一般甚至是优秀的照片都很难再打动评委,除非特别优秀。由此可以想见,在西方成名的新闻或报道摄影师基本上都应该说是实至名归,因为其面临的竞争之激烈、对手之强劲,国内是很难想象的。每一个从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的摄影师都有真本事。 Poyi的标准,是一代又一代的美国摄影记者、图片编辑、自由摄影师、杂志视觉总监和高校师生共同建立起来的,不仅在美国是新闻摄影的衡量原则,也隐隐然有世界普适性标准的势头。 获得自然环境类故事一等奖的是一组中国题材的报道《撕裂的大地,中国受伤的环境》,作者是James Whitlow Delano,1416这里也曾有讨论。 国内的新闻摄影,差距实在还相当遥远,要学习和借鉴的东西实在还相当多。环境和条件决定了摄影记者无法像西方一样有大量的实战机会,因此作为整体水准而言,中国的新闻摄影报道在十几年甚至数十年内要赶上Poyi的整体水准非常困难。互联网虽然让国内的摄影记者能够见识国际一流作品,但整体环境的改善,又怎么是区区几张照片和几个人的好照片就能提升的? 不过,POYi是学习西方新闻摄影报道技巧的一个阶段性目标,也并非是终点——摄影当日不仅只有新闻摄影,新闻摄影也未见得一定要在POYi划定的圈子内跳舞。去年张乾琦先生曾提及,摄影师到了一定年纪,看世界的方式一旦定型,就很难再在摄影上有所突破了。就我个人观感,POYi许多参赛作品就已经定了型,构图、光线、色彩虽然已经相当精致,但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大胆妄言一番:如果说现在POYi的平均水准是六七十分,那么获奖者功力可能有80分,特别优秀的著名摄影师功力可能有90分。可能再过十年,很多人功力还是七八十分,虽然很高但是很难再进步。这也不奇怪,水准越高,进步越难。 最后,POYi的评定标准是视觉优先,但这恐怕只是对新闻影像的一种判断标准,若解读照片和评价摄影作品只从视觉上入手,未免太过肤浅。摄影本质上是一种社会行为,除了从技术层面、影像层面去解读外,更多还要从哲学、心理学、社会学、伦理学、阐释学、历史学、文艺理论……等诸多社会科学的角度去阐释,对摄影师的评价也是如此。 P.S. 博主感受,比较POYi的图片说明和荷赛的图片说明,可以看出POYi更具职业特色。

周末话题:摄影师,请转弯儿

早上看到博客“a photo editor” 在讨论“媒体报道摄影”( editorial photography)这一领域的发展前途问题,不仅有些感慨万千,似乎好久没有在这里探讨摄影师的职业前途这个话题了。 当然,这话题拎起来,那可真的是很不堪。 首先,什么是“editorial photography”?解释这个概念就要费好些口舌。我把它翻译成“媒体报道摄影”并不准确,因为它指的是不是硬新闻照片,比如突发事件以及新闻现场的摄影报道,更多是为了诠释媒体的深度报道,特写新闻,人物故事而存在的。拍摄这类图片,需求最大的是杂志,他们通常没有专职摄影师,主要找自由摄影师为其服务。 说到为媒体拍活的自由摄影师,接下来,摄影师们肯定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给媒体拍照,能活么?大概会有很多人开始诉苦,说这在中国根本没门。当然,你只要稍微计算一下就会发现,如果要维持一个月5000的收入(自己购买保险,维护器材),一个月工作20天,平均每天的收入就要维持在250块(哼哼,抱歉,数字很不吉利),虽然看起来日薪不高,压力还是蛮大的。当然,你要是觉得自由摄影师就是一个月只工作一星期的摄影师,那算法肯定不一样,日薪要高很多,达到目标恐怕更艰难。 所以,通常意义上讲,自由摄影师就是每天一睁眼就欠着自己250大洋的人。基于这种状况,我在国外看到很多为媒体工作的自由摄影师,都非常焦虑,同时也导致他们非常敬业,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那么现在,在当下这个经济状况下——数字媒体的冲击,传统媒体不景气,竭力压缩开支——大家又该到哪里找活路? 关于国外摄影师的生存状况,我先插播一则八卦——一条发在美国广告跳蚤市场Craigslist上的摄影师招募广告,在摄影师社区里激起了怒火,一个小型设计公司在找摄影师合伙人,条件是摄影或艺术专业毕业,技巧高超,但是也不必太出名,要白天晚上都能工作,特勤奋,开价是怎样的呢: “这是个合伙兼职工作,每次拍摄的报酬少于150美元(包含后期修图),如果你没有另一份工作的支持(或者你的生活水准极其低),那这个工作可能不适合你。” 后有气愤的留言声称:即使富二代也不要为其工作。 这虽然不是媒体招聘,更偏向广告摄影,但美国媒体摄影市场状况从中也可以估算一二。 但主要和媒体摄影师打交道的a photo editor在今天的文章里对这个问题却并不悲观。他指出了很多媒体摄影师在网络上拓展的可能和已经存在的新模式。 一方面是着力强调自己某个专业领域的特长,比如撰写博客The Satorialist的摄影师Scott Schuman,他强调自己在时尚领域的专业性,而且把重点放在街拍上,他现在在时尚领域的名声已经是不可抵挡。Todd Selby在他的博客The Selby专门刊登创意人士的家居照片,这也让他名声鹊起。他们两人的博客都粉丝众多。不过,两位作者在工作上面花费的心血也显而易见。这两人的风格都是报道范儿浓重。 另一方面,一写有远见卓识的公司,不但在互联网上的广告投放比重开始加大,并且对广告的要求也从苍白无力的影棚拍摄照片转向更具纪实风格的拍摄风格,甚至倾向通过支持一个报道摄影项目来提升自己的品牌形象。比如David Walker最近在 PDNOnline上撰写的一篇文章里提到,自行车服装品牌 Rapha 基本不在平面媒体做广告,主要就是网络直营,他们的网站广告全是报道摄影风格的,他们支持了一个纪录自行车运动的报道摄影项目,涵盖静态照片和视频报道。 所以,结论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定义为,仅为报纸和杂志工作的媒体报道摄影,这个行业可能已经濒临死亡,但从一个更广义的范畴上看,“报道摄影风格”不但没有死亡,反而正在上升。 我认为,这个来自美国业界的结论和其背后的事实,在中国也依然成立。 (…) Read more

揭秘最后一卷Kodachrome

名利场网站最近公布了马格南摄影师Steve McCurry利用据说是最后一卷Kodachrome所拍摄的全部影像。 这位年届60岁的摄影师是Kodachrome的忠实拥趸,Kodachrome成就了他的名作《阿富汗少女》,尽管后期他也转而使用数码相机,在他四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他总共拍摄了八十万张Kodachrome底片。 Steve McCurry认为,没有任何胶卷可以替代Kodachrome: “在特定的条件下,我认为你不可能用别的胶片拍出比Kodachrome更好的效果。如果光线充足,快门速度相对较高,你会拍到一张非常棒的彩色照片。色调优美,且不会太过艳丽。有的胶片看上去就像你嗑了药。Velvia让一切太过饱满了,狂野地超过了界限,有一种太过电子化的感觉。Koedachrome充满诗意,柔软且优雅。数字影像当然也有其优势,但你要做很多后期。而Kodachrome,当你把它取出相机,照片就已经在里面熠熠闪光了。” 老爷子如此怀念Kodachrome,自家冰箱里放着几卷Kodachrome: “我想着把这几卷胶片放在那里,如果没有它们,我的冰箱就显得空落落的。” Steve McCurry希望Kodachrome能够像Polaroid一样死而复生,那样他会立刻拿起它们冲锋陷阵。不过,更多时候,人们把Kodachrome的消失当作胶片时代告别的序幕。 点击这里,去看全部照片 点击这里,去看最后一个Kodachrome的冲扩点关闭的故事 点击这里,去了解Kodachrome的历史

埃及传真

随着埃及当地一家报纸记者在骚乱中丧生,多名记者被当局扣留,在埃及工作的报道摄影师,其安全也令人担忧。 根据PDN的采访,埃及出现了排斥外国记者的气氛,这主要是支持政府一方阵营造成的,他们把埃及的局势归咎于美国的介入,另外,城市远郊的居民,其敌意情绪也很强烈,这里又恰恰就是很多记者暂居的地方,他们很担心自己被扭送到军方的检查点,已经有人经历过这样的遭遇。 一些后期到达埃及的记者,其摄影器材遭到海关扣留,自由摄影师Alan Chin就是其中一个。他的相机至今还被海关封存,在和官僚政府较劲试图拿回器材的同时,Alan的应对方式是在当地买了一台85美元的廉价傻瓜数码相机工作。这台简易相机却给Alan带来很多工作上的方便,让他更为低调地完成采访。我认为他的傻瓜相机的业余式样作品,却更有埃及现场传真的感觉。另外,Alan的供稿方也非常特别,他不是为某个国际大媒体工作,他为政论博客BagNews工作。 以下是在埃及工作的报道摄影师名录: Dominic Nahr for TIME Ron Haviv for VII Photo Michael Robinson Chavez for  the Los Angeles Times Chris Hondros for  Getty Images Moises Saman for (…) Read more

业余大师(4)

今天奉上两个链接,都有关老照片的收藏家的: 1,Found Photographs 网站集纳的是一位照片收藏家的个人藏品。藏家名叫Nigel,是一个话剧导演,同时也兼做作家和平面设计师。他主要收藏19世纪的老照片和20世纪的快照。他还收集有一小部分当代艺术作品,其中不乏Sally Mann等著名摄影师的作品。 他将自己收藏的照片根据不同主题集纳的展览值得探访,在这里,Nigel显然充当了策展人的角色: (早期柯达照片,照相亭子,吻,民间彩色照片……) 这位藏家自己也拍照片,虽然有些模仿的痕迹,但是实话说也不是很差呢: 2,luminous-lint 这个网站是为照片藏家交流搭建的平台,创立者叫Alan Griffiths,希望通过这个网站和照片收藏爱好者分享藏品和收藏照片的知识。 资料非常系统很方便检索,在资料库里,有按照照片拍摄年代,照片的拍摄技巧,照片拍摄主题分类的影展和介绍,还有摄影师以及收藏家和画廊的名录。 在线影廊也有不少有趣的展览,比如Robert Frank出版作品集锦,除了他的画册封面,还有散落在四处七七八八他的其他作品。展览里面有世界各地不同版本的《美国人》。 法国版和美国版的封面风格相差很大: 美国人  1958年 法国版 美国人  1959年 美国版 Du 杂志封面  1962年 看了这个网站,感觉当收藏家比当摄影师快活多了。一不留神就能在这里呆半天,姑且把这个链接放在这里,没事儿就来这里晃晃。

业余大师(3)

你只需按动快门 又来了——这句著名的柯达广告词,而这个时候回忆它的意义在于,以后还会有柯达么? 让我们把时钟拨回去,回到1888年,专门针对业余爱好者的Kodak相机诞生了,售价是25美元,并不便宜,但这台相机的吸引人之处在于,内置100张胶片,摄影者拍完之后连同相机一起送回柯达公司由专业人员负责冲洗,柯达会返回给客户照片和一台已经装好了新胶卷的相机(需要再交10美元)。为了说明柯达的这个理念,公司推出了系列广告,专门针对妇女儿童,广告口号就是著名的:你只需按动快门,剩下的由我们来做。(You press the button, we do the rest) 你不得不佩服乔治伊士曼(George Eastman )这个前银行职员的商业头脑,柯达引发的摄影热潮迅速席卷美国,各种关于摄影的民间俚语都围绕着柯达品牌,比如:Kodaking,Kodakers,Kdakery,民间也出现了一些由摄影爱好者们组成的俱乐部,据一本摄影杂志估算,到1898年,柯达诞生仅仅一年之内,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台相机交到了业余选手那里。 1888年出品的柯达1号相机的底片是圆形的,据说这一方面是为了掩盖照片四角成像质量差的弱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业余摄影师,这样他们手持相机拍照时就不必一定要横平竖直。这种独特的设计恐怕又要让现代人惊呼当年照片的“艺术感觉”了。 [Amateur Snapshot Album], 1890–92 早期的快照拍摄完全出自个人爱好,比如纪录家庭旅行和节日聚会,拍摄自己的孩子,宠物,汽车和住所。照片通常打印出来都很小,可以放在掌心,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贴在家庭相册里——有的相册附有精心撰写的图片说明,有的则把照片按照历史顺序精心排列,还有的把照片和从杂志上剪下的图画和文字拼贴在一起。 我所认识的女子 Girls I Have Known, 1916–17 Daniel Rochford (American, 1900–1989) 毫无疑问,柯达相机的出现,带来了摄影快照文化的发达。当我们试图从家庭相册里寻找大师,或者对着过去发黄老照片唏嘘的时候,这里面都有着柯达的功劳。有不少大师就是得益于快照文化,比如三十年代从现实寻找灵感的直接派摄影师(straight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默多克的品味 上周最大的传媒事件是默多克的Ipad版日报:“The Daily”千呼万唤始出来。 看过之后,我的感受是,“媒体还是不要让媒体人来做了。”从这个据说是云集100个业界精英的团队所制作的产品中,你可以清楚看到,传统媒体人在把他们的内容嫁接到新媒体平台上时,姿态是多么地笨拙。 当然,这一切可能还要归咎于默多克同志的品味。博客The Magaziner是这么评价的:“这份杂志可能很对小报阅读者的品味,里面专门有一个版块叫做八卦(Gossip),却不见了商业(business)和科技(technology)的身影。” 但谁让我们对这个做黄色小报起家的默多克充满期待呢?答案可能依然是“八卦”,我们都有些心怀八卦地等待the daily的诞生,期待默多克和乔布斯这两个强硬派的联手好戏。 默多克——一个对新媒体呈强硬态度的人,在纽约时报一直纠结是否应该向网络读者收费的时候,他旗下的华尔街日报早就开始没有免费的午餐,泰晤士报也迅速建立收费墙,他讨厌google,声称他们是窃贼。 乔布斯——一个对新媒体呈强硬态度的人,在音乐到处被盗版,音乐人苦不堪言的时候,他一个卖设备的人却弄了个收费平台,靠雁过拔毛的方式和内容提供者分成。当传统媒体死亡的口号越来越响,他献出Ipad,似乎是救世主,但所有人都必须要接受不断被老乔“拔毛”的无奈现实。 说到底,两者都是精明的商人。 言归正传,下面就来详细说说the dailiy 1. 中性统计 媒体专栏作家Andrew Losowsky做了一个非常全面的分析 谁主办:100多个编辑记者,分别来自《纽约时报》,《纽约客》,《华尔街日报》和《时代周刊》 办给谁:默多克说,这是一份给所有人的报纸(everyone) 版块:一共有六个,News, Gossip, Opinion, ARts&Life, Apps&Games, Sports,版块按照上面这个顺序出现,不能个性化,顺序不能改 广告:一共113个页码,其中有11个广告,广告都以视频为主,很多是fox自己的影视节目的广告 新闻:有29页,但是分量很轻,没有太多原创内容 结论:这是一份非常奇怪的报纸,其定位错综复杂,其新闻版块非常轻描淡写,随便弄一张照片,没有深度报道,仿佛定位是给女性逛商场闲暇随便看看,但其观点版块却高谈阔论,体育版块浓墨重彩,仿佛又是给男人们准备的特别刊物。 2,谁说这是新新闻主义?! 默多克说,新时代需要新的新闻报道。但“新新闻”绝对不是the (…) Read more

业余大师(2)

1953年,以色列犹太国家人权组织兴建了大屠杀纪念馆Yad Vashem,纪念六百万惨遭德军杀害的犹太人。 目前,这个纪念馆已经成为世界上最主要的大屠杀教育和研究中心之一。共积累了6,000万份文件,21.4万张图片和其他书面、音频和视频证据。 就照片档案这部分,其中包含大约400本家庭相册,9000组照片,还有十三万遇难者的肖像,都贴在附有证言的文档里。这些档案的数字化工作在逐步进行,2008年开始,观众可以在网上检索数字照片。 照片涉及的领域也非常广泛,有屠杀之前犹太人人的生活,也有战后幸存者在欧洲的生活等等。这些照片有官方途径来的,还有私人收藏,博物馆收藏和历史档案。 因为大多数照片具体信息已经缺失,纪念馆刚刚举办过一个名为《照相机不撒谎》(Camera Doesn’t Lie)的工作坊,邀请了各个领域的学者对馆藏的几组照片展开学术研讨,希望能够从多学科领域切入对照片进行进一步的论证。 仅仅以“证据”来定义这些照片不免有些冷酷,端详这些照片,与各个不相识的面孔相遇,人世间的喜悦和辛酸,生与死都在这里…… 1943年,前苏联,两位少女 父亲  匈牙利 战前 波兰街头 奧斯威辛集中營

业余大师(1)

早晨出去的时候,外面小市场的各家铺子都黑着灯,平日里和我一样早起的蒸馒头的,卖包子的,都回家了。 除了鞭炮(它带来的麻烦已经比欢乐要多了),我们再想找年味儿,恐怕已经是徒劳,唯一一个不能被现代社会消解的春节主题就是回家和团聚。 既然我们都在家,那就一起来聊聊家庭影像。我已经把博客头条(那个有大图片的专题集纳)换成了这个主题,这几日的新帖子也会讲一些这方面的话题。 不妨借机也翻看一下你家的老相册,我敢保证,你定能从其中发现大师级的作品。 我的影像记忆是从“百岁”开始的,非常严肃的照相馆作品,而被高科技武装的现代父母,他们各个都是照相好手,从产房开始就在着手为孩子准备全本的人生档案。 但在美国,到底是否允许孩子父母纪录生产的全过程,却正在成为发生在医院里的一场争论。有些医院已经修改规定,禁止新爸们在生产时拍照和录像,这让部分家长感到非常失望——全本人生档案少了个开篇。医院的理由是,现场摄影和拍照会妨碍医生的工作,使其分心。想想也是,如果手术台旁是一个现场录像的班底,医生会不会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电视秀? 不过,有位曾经坚持要录下自己孩子降生的新妈,后来只摄录了30秒。“现场简直乱成一锅粥,我想,这些影像并不适宜放在facebook上。”新妈后来反思,其实如果没有照片,这一刻也依然难以忘记。她这句话比较正点,某些时候,没有照片也许更好,而那些并非为了拍下照片而拍的照片也许才更耐人寻味——这句话比较拗口,翻译一下就是,随手拍的照片更耐看。 淘宝老照片是最近的一阵风潮,中外都有这样的收藏家和策展人,对老照片的历史和美学价值进行探索,甚至一些博物馆也展出相关作品。大家喜欢的,也都是那些非正式的家庭影像。 最近在美国有一个名叫“帮助我”(Help Me)的老照片展览,展出的是诗人 Gillian McCain的个人藏品。这些照片有很小的名片照,有宝丽来照片,拍摄地点在医院,监狱,街头,家庭,照片里很多人物都有着比较奇怪的行为举止。 from the collection of Gillian McCain 看了这些照片,再回到展览的标题——帮助我,是谁需要帮助呢?被摄对象、摄影师还是我们这些看照片的人?依我看,这个谜团还是留给研究心理学的医生来破解,拍照实在并非是一个简单的手指按快门的工作。

周一消息树

谁在那里 此刻的世界并不太平。 詹姆斯纳切特威会在哪里? 不管怎样,他们都在那里: 在埃及 为《纽约时报》供稿的摄影师Scott Nelson形容埃及人的性格是友好和幽默,而这已经被日趋紧张的局势所替代。 Scott是一个自由摄影师,开罗已经成为他的“据点”,他在当地居住了十多年。他近日在为纽约时报报道埃及的纷乱。 关于当下埃及的现场状况,在接受《纽约时报》Lens博客采访时,他提到:“军队开来坦克帮助示威者做掩体,抵抗警察的攻击。”这位摄影师一直活跃在第一现场,他对当下的局势并不乐观,认为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不可预测,并且有一些暴力。不过,他说:“所有的革命恐怕都是如此。” 在埃及冲突现场工作的除了通讯社摄影师比如路透、美联,法新,有不少自由摄影师,比如Ed Ou,加拿大摄影师,作品被Getty的Reportage所代理,近些年非常活跃,尤其关注中东局势,他会讲阿拉伯语,曾经跟踪索马里难民,纪录他们逃难到也门的故事。 Ed Ou摄影 Peter Macdiarmid/Getty Images 另外,前两日柳熹在埃及的冲突现场报道在这里发出来之后,我还接到她的一封邮件,此后便没有了音讯。看新闻提到,开罗机场陷入混乱,机组人员都已经无心工作,机场滞留了大批旅客。真心希望柳熹一切平安,能够顺利回国。 在突尼斯 1月14日,欧新社(EPA)摄影师Lucas Mebrouk Dolega在突尼斯冲突现场被警察掷出的催泪弹近距离击中眼睛,不治,1月17日去世。他最近在法国巴黎被安葬。欧新社的悼词中提到:“他最后的照片,被同事传给我们,和他所有的照片一样,这些照片让我们感到骄傲……” Lucas的不幸是近年来频发的记者被袭事件中的一起。 2008年Lucas在刚果 Lucas最后的突尼斯报道 Fred Ritchin在其最新的博客里也提到了自己对最近中东骚乱的报道的看法,不过,却是一连串的问号: 究竟记者,编辑和报道摄影师们,他们自己对中东的现状看法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通过照片将之传达出来?为什么所有的照片都要平等对待?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失去观点,让我们感到困惑,迷茫,疏远和被动?媒介是不是害怕表露自己? Fred Rithchin在为新闻媒介的和稀泥态度而不满。难道力图平衡多种声音的所谓客观新闻报道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也是的,在这个嘈杂纷乱的现实世界,浸在社交媒体的七嘴八舌之中,我们的受众从“权威媒体”中兴许更为需要一个观点,而并不是事实。 在这篇名为《我们应该看哪一张照片》的博客里,浏览众多照片,让他感动的是这样一张: (…) Read more

诚征读者:摄影师来信

前两日发了个帖子,是图片编辑找摄影师,今天这个帖子则是为照片找读者。 以下两篇文章,都来自我的信箱,这里挤满了各种公务和待办事件,但偶然也会收到一些“奇怪”的来信,竟然没有什么目的,仿佛就是为了说说话。 上个世纪,当我们提到“摄影”,存在一种想象的共同体——仿佛所有与摄影沾边的人和事都属于同一个联盟。“摄影”怎么怎么,是口头禅,也是联盟的行话。但到了今天,这个藉由经济壁垒,技术壁垒和行业壁垒搭建起来的“摄影王国”在现实中已经不复存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称自己为摄影师——只要你愿意。但令人遗憾的是,在没有壁垒的世界,人们却依然试图坚守“想象的共同体”,也就是说,大家的共识是:当我们在谈摄影,我们就在谈什么。 在我看来,摄影共和国的坍塌的最大意义就在于对以上问题的反抗:如果你只谈摄影,你就可能什么也没谈。 权当我胡说。反正回家惶惶,没几个人仔细读这里。 上面这段话和今天这两篇文字之间的关系也许不密切。这两封信,摄影师写给我,主要就是为了说说话,照片都伴随着摄影师颇为“絮叨”的文字;我说要“诚征读者”,其实就是想让大家也看看这些照片,听一听这些年轻人的絮叨。 (一)从华强路开始 作者:陈引 去年12月30日,我去参加了一个摄影记者的招聘考试,招聘考试题目相当给力。 考试从早上11点开始,视觉总监用一辆小富康把5个应聘者扔在深圳的华强北路,说:这就是深圳最著名的电子一条街,你们题材不限,随便拍,做一辑图片出来。12张小图,1张大图,每张标明图注,然后再给作品配300字的图片说明。下午2点我准时来这里接你们收工。 我头一回参加这样的摄影考试。 暮霭沉沉的天幕下,华强北路高楼耸立,每栋楼里饱饱地塞满千百号人。伴随日出日落,几十万人同时忙碌同时消失是这里每日必现的壮丽景象。 从11点到下午2点,我三小时快拍了183张图片,从中选择了13张。看着手中的照片,我开始胡思乱想。 据说,历史的进程都是有“目的”的。基督徒说:人类的历史就是上帝意志的实现。马克思极其乐观地说:人类历史从奴隶社会、封建、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演化是一条单向不可回复的路径,人类的解放事业终将天堂从传说的天上拉到地面上来。亚当斯密说:每一个人在社会中看似互不相干,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劳作,但私利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博弈的人们组织起来,推动人类社会不断进步。 好吧,但愿这都是真的,华强北小人物每日的辛劳就不是没有意义的了。 几十万人如潮水般出没,日复一日,在历史中替这些小人物造像绝不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事情,他们如是渺小,说不定哪一天睁开眼睛,我们已经再看不到他们了。 华强北过街隧道里的环卫工,四川人,来深三年。就算工作也不忘叼上家乡的烟斗 保洁员陈阿姨指着她家的房子说:现在房租又涨了,得找个便宜地方搬家。 失业者,重庆人,找当白领的老乡寻出路 东北来的采购团,最担心的春节买不到票回家 (二)在埃及 作者:柳熹 当催泪瓦斯在身边冒烟,枪声从耳边飞过的时候,当奔跑的人流向我这方向涌来的时候,那种恐惧感是前所未有的,看着那些警察的制服和面具,只觉的自己是那么软弱和渺小,只有不停的朝远离人群的地方跑,停下来之后就是不停的颤抖,但是又想跑到人群中间拍。 黄色的灯光把地面照亮,全都是黄色的,人群,呼喊的人群,标语,催泪瓦斯的白色烟雾,警察的头盔和盾牌,让我想起了所有看过的政治暴乱的纪录片的画面,它们的气氛都是那么的相似,然后就是流血的民众,痛苦的呼喊,全部在我脑子里闪过,我甚至有了看摇滚演出的感觉,那些激动的人群,肾上腺素达到最高点,完全的忘我,但在政治和国家机器面前,那些音乐的力量都是软弱的,在这个广场上,一切都是真的,人会感到疼,会真的流血和死亡。特别特别害怕。 但是作为一个摄影师,我不能回住处,不能离开,不能回到房间后打开电视看就发生在身边的新闻。看到那些人在祈祷开始的时候集体下跪,虔诚的把脑门上磕的全都是黑泥,我长时间的凝视他们抱在胸前的双手。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地球这么大,每一个纬度肤色不同,发生着各种状况,这里歌舞升平,那里就有人在暴乱中牺牲。而我十一月还在法国恬静安逸的农村拍葡萄酒项目,品味酒在舌尖的那些细微味道,现在却在地球的另一地方拿着相机颤抖,看着人流血,把嗓子喊哑,体味催泪瓦斯把眼睛鼻子嗓子弄的刺痛。 如果我说祈祷世界和平,就像笑话,但我真的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心中充满爱,当然世界和平或许只是一个大而无当的梦想,但也许我们可以从自己做起,爱自己的家人,朋友,把爱传递,温暖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些照片不是让人看到痛苦的画面,而是提醒人们,应该时刻充满感激,和给予他人,充满欢喜心和爱,停止伤害。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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