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曼和南戈丁

南:我对地平线很感兴趣。 莎莉:那你把地平线放到上面还是下面呢? 南:放到中间。 莎莉:我也是。 LOOK3摄影节上,六月十一日下午五点二十一分,南(Nan Goldin)和莎莉(Sally Mann))在沙发上并排坐下。 莎莉:我这里有十页纸的问题,但它不是我们的风格……Kathy Ryan把我们两个放在这,我猜是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们都被看作是无比强硬的女人,但实际上,我知道自己如同烟尘一样脆弱,我感到你也是一样的,尤其是看你刚才所展示的片子,那里面有着太多的温情的东西。 南:如果男人像我们这样,他们可能会被称作完美主义者。你大概也会有遇到同样的问题,人们老是谈论你的第一部作品,无法关注到你的变化。 莎莉:但我们都愿意讨论新作品,我们是艺术家,我们总是要前进。那么,你的新作品是关于什么? 南:这大概就是新作品的核心问题,似乎它们根本无法谈论,因为你甚至都不知道它会朝向哪个方向发展。 莎莉:当你感到你拍摄的照片不能以任何方式界定,我想,这是最好的时刻。你是这样做的么? 南:这个项目就是这样的。我的助手是我非常亲近的人,他非常年轻,却有着不可思议的视觉记忆力,他重新看了我所有的旧照片。我还有成堆的幻灯片装在盒子里,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看过。他则在这些没有被人看过的照片里翻检。 我则在天堂之上,每天都沉浸在卢浮宫里,在那里时不时地坠入情网。他挖掘我的照片,我们就好像两个平行线,两种考古的方法。 但是这一切都和南戈丁无关,这个人十年前已经死了。你能理解吗?就好像你已经不是那个莎莉曼了。 莎莉:我并不需要一定要喜欢我过去的自己。但是我能认出她来。而你却好像已经完全改变了。 南:我有太多改变了。在我受尽生活的折磨之前,和之后。在我吸毒之前,和之后,不过,这都已经不是我想说的了。我要说的是,这个公众人物南戈丁,被大家所熟知的人,她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有名的人,这个文化象征符,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莎莉: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作为一个艺术家,你更多被看成是一个文化象征符号,美国人喜欢这样干,这是你离开美国一段时间的原因? 南:当布什当选,我就和说要离开,我认为我应该做我曾经说过的事情。 对于我的朋友来说,我就是南,假如人们相信另外一个南,这和他们没有关系。 我感觉你有特别完美的生活,大概你自己没有看到这些。 莎莉:喔,不。我是一直非常幸运。我们的生活确实完全不同,但当我了解到你以及看到你的夜生活,那个时候我正怀着我的艾玛,我却想要你那样的生活,可惜这不可能,我甚至不能抽烟。 南:任何人都可以抽烟。 莎莉:不,我已经戒了很多年。 南:我鼓励你去抽烟,这对你有好处。我在想,到底不让我们抽烟是让谁得到了好处?他们从来不做对我们好的事情,这就是你为什么必须抽烟的原因。不过,我还是希望有你那样的生活。 莎莉:那可是非常乏味。 南:你开玩笑吧?骑马,有三个漂亮的小孩,有一个丈夫,和父亲有很好的关系。我从来都没有孩子,我后悔死了,不过,这不是对嬉皮或者吸毒感到后悔和厌烦,我对这些从不后悔,这只是因为我一直活在一个自我放纵的生活中,我从来都看不到别人。 莎莉:你是对的,你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的生活就像我的生活一样。拉瑞困住了我,我六周都没有离开我们的农庄。 南:但是你可以骑马 (…) Read more

切尔诺贝利,25年之后

1986年4月26日,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事故 25年前,切尔诺贝利附近的普里皮亚特小城,人们在仓促之中逃离, 留下一座空城。 以下三位摄影师,长期关注切尔诺贝利的灾后状态,将之放在一起介绍,是想展示他们切入选题的不同路径,同时也想引发大家对所谓“后灾难摄影”(aftermath)的一个思考,这也是我明天想说的一个话题。 1. 法国摄影师 Guillaume Herbaut 这位摄影师花了几年的时间拍摄切尔诺贝利核爆中心区的故事,记录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上的“新”生活,重返家乡的人,以及将之当作庇护所的流浪汉。但这个生活本质上却仍然是绝望的,没有任何生机, Guillaume Herbaut 提到,“这里没有正常的社会生活,有的只是“遗弃”(waste)。” Guillaume Herbaut作品围绕故事展开,比如,“切尔诺贝利的河流”,“星期六晚上”,“普里皮亚特城的空房子”等等。近两年他开始和其搭档制作纪录片,这使得他的作品得以在多个平台上展示,除了发表在世界各地的报刊杂志上,最近在法国《世界报》的网站上以网络纪录片的方式传播,同时还在画廊以多媒体装置的方式展出,另外也有画册出版。 以上是摄影师所出版的两本画册 2.德国摄影师 Gerd Ludwig 这位摄影师很老牌,一直为美国国家地理工作。他持续关注前苏联解体后的发展变化,并于2001年出版画册“Broken Empire: After the Fall of the USSR”(帝国的分裂:苏联解体之后),记录了这个国家十年间发生的故事,这部作品应该说是他拍摄切尔诺贝利的引子。 Gerd Ludwig 的拍摄工作也持续了几年,最近,他的一些新作品在德国的Horizonte摄影节上展出,题目叫做《切尔诺贝利绵延的阴影》( The (…) Read more

对我好一些

这是五月的时尚杂志 Harpers Bazaar的一次专访,设计师 Diane von Furstenberg面对的是摄影师Chuck Close,她说自己有些胆怯,因为Chuck Close的相机如同X光机一样锐利。 这让我想到1976年,阿维顿(Richard Avedon)给基辛格拍照的时候,基辛格恳求对方:“你要对我好一点。”而这位人像摄影师还说过一句话:“人们来找我拍照,就仿佛是来看医生,是想瞧瞧自己活得怎样。” 对于满心期待自己能够好看一些的被摄对象,把拍照和看医生这两样事情对比,用以形容那种忐忑的心情,我觉得再合适也不过。 昨天在看纽约时报的文章的时候,里面提到Harpers Bazaar杂志这个月杂志里刊登的Diane von Furstenberg的照片是裸妆出境,感到很好奇,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故事还和中国有些关系。这位设计师的服装作品正在北京的佩斯画廊展出,题目叫做《衣之旅》,展览将服装和文化变迁联系在一起,其中有不同艺术家为这位设计师所拍摄的肖像和创作的绘画作品,Chuck Close则是最新的一张。 Diane在拍摄前滑雪的时候撞伤了鼻子,脸部也有淤青,这使得她对拍摄更加提心吊胆。不过,对于这位64岁,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拉皮手术并且也没有这个计划的时尚女郎,这点小事故带来的阴影很快就烟消云散,毕竟,对每位打算被Chuck Close这位最早开始创作“像素化”绘画作品,随后又用达盖尔银版法高清晰解析自己被摄对象的艺术家来拍摄的人来说,大家都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这两位在拍摄现场闲扯,Harpers Bazaar有报道,摘几段在下面: Diane von Furstenberg: 我一直喜欢皱纹。年轻的时候,我在自己的脸上画皱纹,因为我崇拜 Jeanne Moreau。我总是想要自己变老一些,乐于给自己增加年龄。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人们认为我老,我认为那是一种赞美。 Chuck Close: 对我来说,不完美的皱纹让你显得有性格。它们是你生命的路径图。假如你一辈子都在笑,那你就有了这些笑的纹路。假如你总是紧缩眉头,你眉毛上就有深沟。所有这些人们试图隐藏的,都恰好是我认为一张肖像里必须存在的东西,我爱这些人们所憎恨、并努力用photoshop修掉的事实。 两个喜欢皱纹的人恰如其分地凑在一起——这下就好了,就用不着一个眼巴巴地期待另一个对自己好一些,而另一个则心里盘算着怎么用photoshop修这里,修那里…… (…) Read more

四十一岁

一个一直折磨着被利比亚当局扣留的几位记者的真相,直到他们5月19日被释放,跨越边境抵达突尼斯后,才通知给了摄影师Anton Hammerl的妻子。他们听到Hammerl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很不好。” 约翰内斯堡,Hammerl曾经工作过并担任图片总监的报社呼吁利比亚当局释放这位记者,他们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害。路透图片 四月五日,一位英国记者,两位美国记者,一位西班牙记者,以及南非摄影师Anton Hammerl一行六人,在利比亚一片偏远的沙漠正在寻找革命军的营地,一队政府军突然出现,子弹径直飞过来。 “我本来以为走入了双方的交火区域,但随后发现子弹是朝我们打过来的”, James Foley 回忆,当时Hammerl距离火力点最近,被子弹击中腹部,“你还好吗?”,“我很不好。” 这句问话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听到Anton Hammerl的声音。 预感到死亡的逼近,Floey大叫:“我们是记者!”几个人最终被政府军带走,他们最后一眼回头看到的是Hammerl躺在血泊里,就那样被留在沙漠里。 摄影师 Anton Hammerl的肖像 利比亚当局一直隐瞒着真相,几位记者也担心自己的安危而不敢透露实情。但当其他几位被扣押者都陆续被允许和家人通话,Hammerl却一直音讯全无,他的家人和朋友开始越来越担心。上个月荷赛的颁奖现场,年度大奖的获得者Jodi 在现场呼吁,希望大家都能关注Hammerl的下落。 5月20日,Hammerl的家人在facebook上发布了消息,“身受重伤的Hammerl在那片无人之地,没有医疗帮助,他不可能挺过来。” 虽然摄影师的家人和一些NGO组织多次询问利比亚政府Hammerl的下落,当局都声称他还活着,被扣押。 Anton Hammerl最后上传到自己图片帐户里的照片 Anton Hammerl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在南非从事自由摄影师工作,他的导师就是砰砰俱乐部的成员Ken Oosterbroek(也在冲突中去世)。Hammerl和他的妻子在2006年定居英国,做自由摄影师的工作,拍摄新闻和商业广告。他曾于2007年在利比亚工作过,所以此次纷乱他的妻子鼓励他前往。他们刚刚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吃惊的巧合是, Anton Hammerl 和之前殉职的Tim Hetherington与Chris (…) Read more

这是一个拍照的机会

那张奥巴马总统宣布拉登被击毙的照片,占据了美国各大报纸的头版,并流传四方。这个瞬间,可以称它为一个历史瞬间么? 美联社发稿的时候,图片说明是这样写的: 白宫,2011年5月1日,奥巴马总统在电视讲话之后,向摄影师宣读声明,声称本拉登已经被击毙。 在纽约时报上,这张发表后的照片图片说明则是这样的: 奥巴马总统在周日早些时候宣布,本拉登已经被击毙。 聪明的你,发现了什么? 这张看似是对奥巴马现场发言的现场抓拍照片,其实并非来自那个瞬间。真实情况是,这张照片是在奥巴马做完电视直播讲话之后,又返回现场,专门面对摄影记者摆姿,然后被拍下的。 你说这是摆拍?假的? 哦不,这在美国新闻界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程序,它被称作:拍照机会(photo opportunity),是从尼克松执政期开始的。拍照机会有很多种,一种是为了避免在电视直播的时候照相机快门发出噪音,以及摄影记者跳来跳去分散演讲者注意力,通常先把摄影记者阻止在现场之外,然后专门设定一个机会让摄影记者拍照,这同时还可以严格控制照片的拍摄环境。 不过,这次本拉登事件,将会成为美国政府历史上最后一次在电视直播后再摆拍的行为。因为白宫发言人Josh Earnest 宣布,他们将结束长久以来执行的这个重现电视发言现场给摄影记者拍摄的政策,因为这种安排实在是一个坏主意。 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巧合,这个宣布出现在路透社的记者Jason Reed的一篇相关博客发表之后,这位记者当时就在白宫,他形容了摆拍的过程: 当奥巴马总统在摄像机前面做9分钟的电视演讲的时候,我们都被拦在外面,并被要求要保持绝对安静。直播结束之后,我们被安排在演讲台前面,总统再次走出来,再现了他的发言的前30秒钟让我们拍照。 ”这种做法已经持续了50年了。”福特执政期的白宫摄影师David Hume Kennerly谈到,“从尼克松到卡特到里根,这不是坏事儿,它应该还会长久这样下去,不过,所有的摄影师都应该在图片说明里讲清楚。” 但是,图片说明能够拯救一张“假”照片么?急功近利的媒体会坦诚向读者交待照片的实质么?正如同开头所提到的泰晤士报的图片说明,编辑部打了一个擦边球,隐瞒了照片并非是一张“现场直播”的照片的事实。 美国新闻记者杂志(News Photographer magazine)的Donald R. Winslowd指出:“不能因为我们一直这么做,它就是对的。它过去是错误的,现在也是错误的。” 这个一直以来的错误,在新闻摄影公信力越发遭到质疑的当下浮出水面。 不过,摄影记者的争论还在持续,有些人认为,这个一步的前进,大概意味着四步的后退,因为这种事后照片没有了之后,又出自维持现场安静的考虑,可能摄影记者就得不到任何现场的高质量照片,媒体只能用糟糕的通稿。还有人质疑,摄影记者在现场就会影响总统发言么?如果总统的神经如此脆弱的话,那他该换个工作了。还有人提出,我用的是莱卡,声音很小…… 在电视直播现场,的确有两位摄影师在场,他们是两位白宫摄影师,Pete Souza 和Chuck (…) Read more

摄影,没那么复杂

昨天,美国ICP国际摄影中心颁发了它的一年一度的Infinity Awards,照例又是若干人士按部就班地领奖、发言,但轮到获得终身成就奖的82岁的老爷子Elliott Erwitt发言,势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Elliott发言之前播放了一段视频,在其中,他身披黑袍,头戴假发和太阳眼镜,扮演一位装腔作势的艺术家,这位艺术家崇拜photoshop,他给年轻人的建议是:拍名人,然后印得大大的,照片越大,艺术价值就越高。 Elliott Erwitt 1963年 老爷子对photoshop持否定态度,不知道他又该如何面对另一样新生事物——多媒体。而这恐怕是那边厢在同时进行的荷赛颁奖活动中的一个热点话题。针对评委和组织者们对今年新设立的多媒体类别(multimedia)的想法,英国摄影杂志就此进行了采访: “我不得不承认采用评委推荐制度的评选方法,是为了得到我们想要的作品,我们在传统的,新闻摄影报道的世界里非常有名,但是我们现在却要去和纪录片工作者,甚至是那些设计游戏的人打交道,这是我们不太熟悉的一个群体。” ——以上是荷赛负责人Michiel Munneke谈到今年多媒体评选采用推荐机制的原因。 “怪异的事情是,无论我们今天做何决定,明年一切都会是完全不同的。它是一种全新的,仍然在形成之中的媒介,让人无法捉摸。” ——以上是多媒体评委Ed Kashi对变化多端的新媒体的感慨。 而最令人震惊的还是摄影师Gideon Mendel的发言: ”我们正处于这个产业革命的迷雾之中,它是两个大陆版块所产生的撞击(静态和视频),我们真的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感觉第一轮撞击已经发生了,现在,“多媒体”在今天已经差不多是一个面临死亡的名词。” 多媒体也死亡啦?(其实,我很认同这个说法。) Elliott Erwitt 1950年 事情有这么复杂么?这让我觉得头大,还是把视线拉回来,看看Elliott爷爷如何看摄影,纽约时报Lens上有他的一段访谈,摘录几个片断: 问:你带着相机在世界周游差不多七十年了。你还能看到身边的照片么?或者你已经开始对这种发现感到厌烦了呢? 答:对可能存在的照片的发现(不管你有还是没有相机)是一个摄影师的基本工作。我永远都不会对这种关注感到厌倦,尽管我可能不会轻易被感动重复拍摄一些照片。 Elliott Erwitt在公共汽车上,2005年 问:你今年82岁了 答:是的 问:你还在工作 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努力工作 (…) Read more

靠谱消息和不靠谱消息

阿姆斯特丹最近几日比较热闹,荷兰世界新闻摄影比赛的颁奖典礼在这里举行,如果你到访过荷赛办公室,你肯定会惊讶,这么一个小地方竟然能够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 荷赛每年的颁奖典礼都伴随着一系列的现场活动,今年也不例外。 多媒体报道:The Home Front 荷赛首次设立的多媒体类别宣布了一二三等奖,Catrin Einhorn 和Meaghan Looram为纽约时报制作的反映美国赴阿富汗士兵的家庭生活的“The Home Front”获得了叙事类一等奖,中国摄影师王磊的《向上看的人》获得了三等奖。互动类别的第一名是反映美国Cañon城监狱产业的”Prison Valley”,在这个类别里,对获奖者的描述甚为纠结: 作品是由Philippe Brault摄影,他和记者David Dufresne合作,并与其联合导演,制片人是Alexandre Brachet 和 Gregory Trowbridge。 这个纠结的获奖名单,反映了这个实验性奖项的纠结。未来它是不是要和奥斯卡一样,导演,制片,摄影,音响什么的都分开评呢? 入选荷赛大师班摄影师Alinka Echeverria 的作品,她是墨西哥和英国双重国籍,关注墨西哥本土文化 荷赛大师班的学员名单也揭晓了,这个宛若新闻摄影黄埔军校的学习班今年又将有12名年轻摄影师加入,仍然是欧美摄影师居多,他们是从175个候选者中挑选出来的,中国摄影师卢广此次是评委之一。 world press photo ipad app 既然评选都赶着技术潮流设立了多媒体类别,荷赛整个机构也在朝向多媒体化的方向进发,荷赛制作了获奖作品的ipad (…) Read more

战地摄影师的内心世界

前段时间就看到《纽约时报》有位签约摄影师在阿富汗踩雷受伤,造成双腿截肢的严重后果的消息,但因为随后就是埃及,利比亚等一连串事件,也没有对此进行深究。 前天,《纽约时报杂志》发表由其执行总编Bill Keller撰写的文章《战地摄影师的内心世界》(“The Inner Lives of War Photographers,” ),是其在医院探访这位摄影师之后所撰写的报道,时报的博客Lens也全文发表了双方的访谈对话,其中还有这位受伤摄影师的朋友 Greg Marinovich参与。 Joao Silva在医院接受治疗, April 6, 2011  Michael Kamber摄影 仔细看了一下这篇文章,我大惊失色,原来医院里的这两个人不是别人—— Greg Marinovich和 Joao Silva——他们都是砰砰俱乐部(the Bang Bang Club)的成员,如果你对砰砰俱乐部不熟悉,可以去看刚刚公映的《砰砰俱乐部》这部电影,描述的就是这个南非战地摄影师小团队的生活,电影改编自《 砰砰俱乐部,来自一场被隐匿的战争的快照》( The Bang Bang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今天的消息树将花枝招展地挂一些杂志,不仅如此,我们还会钻到杂志里面,偷窥一下这些杂志的内部,瞧一下那些照片出炉的过程。 1,寂静的海平面 最近一期《纽约时报杂志》的封面,寂静空旷的海平面,让人在观看的时候禁不住要凝神屏息,尤其是其讲述的故事——消失的法航447班机,这更让这个封面带有一些神秘主义的色彩。 不过,此封面却是在否定了两个方案之后才诞生的。《纽约时报杂志》的博客第六楼(the sixth floor)提到,编辑部最开始的方案是派一个摄影师租一架飞机到大西洋上空的失事地点,航拍收集失事班机资料船只Alucia,但这个方案的成本太高,最终被否定。 第二套方案是利用卫星拍摄,但在约定好的日子,法国方面却拒绝提供船所在位置的准确地点,并且天气也不好,多云,根本无法完成拍摄。 编辑部只好开始在网上开始检索海洋的照片。最终的封面使用的是Tom Sandberg的照片,这张照片最符合记者在现场所见的感觉,“那(海洋)仿佛是一大块无法参透的钻石”,尽管摄影师的照片并非来自Alucia船所在的那片海洋,但它所记述的气氛是和现场是一样的——平静,无风无浪。 2,升空! 5月号的《德克萨斯月刊》(Texas Monthly)所刊登的发现号航天飞机升空的摄影专题报道是罕有的,因为几乎很难有摄影师能够得到如此近距离的拍摄位置——距离发射点只有500英尺,而通常所有人都只能退后在六英里之外拍摄。 这组照片是摄影师Dan Winters的作品。在SPD的博客上《德克萨斯月刊》的设计总监T.J. Tucker介绍了这组照片出炉的全过程。 Tucker所在的《德克萨斯月刊》是目前仍然少有的非常重视摄影专题报道的杂志,所以他会经常和摄影师一起就拍摄选题展开研究。2010年初,他和Dan Winters闲聊的时候,Dan提到,美国的航天飞船计划已经接近尾声,可以就此做个报道,他则希望能够近距离拍摄航天飞船升空。选题很快得到了总编的首肯。 但接下来是整个计划最为艰难的部分——获得拍摄许可。经过四个月的协商,最终他们获得了在500英尺以外架设相机的可能,尽管还不理想,但是已经是奇迹了。今年2月发现号最后一次升空,Dan在现场放置了七台相机,设定为每秒拍摄五张照片,现场不能有人逗留,因此,快门由火箭升空的巨响作为触发。 拍摄现场的布置 这组照片最终在杂志里刊登了10个页码,整个拍摄时间不过两分钟,而它酝酿的时间是一年。 (延伸:Dan Winters在1416) 3.在废墟之中 德国杂志《Zeit Magazine》最近做了一个日本311地震特刊,呈现的是马格南摄影师Paolo Pellegrin眼中的震区现状。 Paolo Pellegrin是目前马格南最为活跃的新闻报道摄影师,此次在日本震区,他选择了用宽幅全景照片的方式来表达他所目击的灾难:它不是区域性的,而是目之所及哪里都是废墟,并且这种痛苦将会绵延不绝。 4,更多拉登封面 在第一轮报纸对拉登事件进行密集性报道之后,杂志开始上阵了,主流杂志的封面都是拉登事件,但是处理方式却各不相同。

本拉登之死——没有真的来虚的

关于那张进退两难的照片,奥巴马昨天宣布,他已经决定不将其公开,因为照片的散播不仅不会有益于事实的澄清,反而会激起更多的怒火,“反正你再也不会看到本拉登在地球上出现了”,他认为此时照片有无已经完全无所谓。 有关本拉登死亡现场照片的发布,白宫内部争论了两天。最后的结果是——终于有个大事件是光秃秃的没有照片佐证,我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 时代的红叉封面,这是其继希特勒,萨达姆和基地三号首领扎卡维之后的第四个红叉。 但好事的人们并不罢休,其实大家想目睹的并非是“证据”,只是源自一种偷窥的欲望,一些伪造的照片也就因此流传开来。纽约时报的摄影博客Lens对媒体上的伪作照片做了一个总结,标题是《悬赏——活着,死了,还是被photoshop了》(Wanted — Dead, Alive or Photoshopped)。 这张假照片来自巴基斯坦电视台,随后被五家英国报纸网站引用(Mail, Times, Telegraph, Sun and Mirror),卫报最早识别出这张照片的非常可疑。 每日邮报网站上使用的假照片 该照片实际上由两张照片合成而来,最早出现是2009年,中东一家报纸发布了这张照片,但又提出警告,说不能证明该照片的真实与否,改照片随后在网络上传播,此次拉登被击毙,它又被重新出现兴风作浪,上当的媒体还真不少。 另外一张假照片出现在liveleak网站。该网站先是爆出一张照片,声称:“看呢,魔鬼死了!” 伪造拉登死亡照片 但是该网站同样在图片说明里指出不能确认照片的真实性,并且随后很快又承认这张照片是电影《黑鹰计划》里的一个画面的改造。 影片黑鹰计划 以上媒体其实多少都属于明知故犯,无非就是想制造噱头吸引眼球罢了。 而专门探讨新闻报道中新技术使用的博客10000words的这篇文章倒是真的值得一看,它汇集了五家严肃媒体对本拉登事件的独特报道,其中包括《纽约时报》的拉登年表,National Journal对海军海豹突击队的深度报道,《纽约客》的拉登之死笔记,《华盛顿邮报》的互动式图表以及在线媒体ProPublica对媒体报道拉登表现的纵览。 不知道以上这些略显繁复的深度解说是否会引起读者的兴趣,在对垒一张虚假的血腥照片,甚至说一张真实的现场照片的时候,不晓得这些报道是否会败下阵来。

本拉登之死——进退两难的照片证据

“无图无真相,有图有真相,无图有真相,有图无真相”——有一次上课,在对“图”和“真相”进行配搭的时候,我完全把自己搞混了,但随后发现,不管怎么说都是貌似很有道理的组合。 纽约时报的政论博客The Caucus昨天刊登了其记者Helene Cooper的一篇文章,题目是《白宫正在权衡是否公布照片》(White House Weighs Whether to Release ‘the Photo),开篇第一句话是:“公开?还是不公开?” 这个让白宫进退两难的照片就是本拉登被击毙的现场照片。各位恐怕已经发现,到目前为之,媒体上仍然尚未出现任何拉登被击毙的现场影像资料。而这份所谓的视觉证据,白宫手里是捏着一份的。Helene在文章中提到,在击毙(shot)拉登之后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员拍下了(shot)现场的照片,一位看过这张照片的官员谈到:“看起来很像他,脸上都是血,头上有一个洞。” 面对不仅来自政客还有普通民众希望看到照片证据的呼声,白宫却犹豫着是否应该拿出照片。白宫一官员曾经提到他们会在周二公布照片,但又再三强调仍然在权衡发出这张照片之后的得失。白宫反恐问题的特别顾问John O. Brennan指出:“这些信息的公布,以及任何类型的影像证据,我们都要充分考虑其带来的影响。我们会公布,但会非常小心。” 目前唯一能够看到的现场影像证据是ABC新闻发出的一段视频,画面里是拉登公寓浸满血迹的地毯 关于照片的问题,美国公共广播电台在采访了奥巴马政府反恐负责人John Brennan时也有所涉及: 记者:为什么你们现在还没有公布本拉登的照片? Mr. BRENNAN:我们正在处理大量要公布给美国公众的信息,我们希望做得更为深思熟虑。 记者:但为什么不把照片发出来? Mr. BRENNAN:我们是在考虑,要发出一些更多的信息,但仍然没有决定。 记者:所以你们会公布照片,却还没有做。 Mr. BRENNAN:是,我们会公布照片。 记者:那为什你们会这么做? Mr. BRENNAN:这不应该是一个问题。我认为大家脑子里都有个印象,本拉登已经死了。我也知道有一些人仍然希望看到一些视觉证据。这是我们在考虑的事情。但我们不想发出任何会造成误解,导致问题的信息。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本拉登 对于中国人来说,拉登活在段子里。所以,拉登死了,仍然活在段子里。这样说话,似乎对待国际大事,态度实在轻浮,但是看纽约时报网站上的黑体大字:奥巴马宣布,本拉登已死,再配着一张总统先生发言的呆照,我实在不觉得震惊,只感到荒诞。如果再加上奥巴马的另外一句话:拉登死了,世界变得更安全。那更觉得这只是一场小孩子的游戏。 纽约时报网站 截屏 纽约时报网站截屏 博客作者Michael Butterworth观察了拉登死亡的消息在 ESPN的棒球赛的球场上散播开后人们的反应: “当消息开始在人们的移动设备——ipod,blackberry上传播开之后,现场的人们开始高呼:美国,美国,ESPN的转播人员迅速开始捕捉这个被称作‘国家娱乐’的棒球比赛中的这个爱国的瞬间,在宣布这个历史性时刻的同时,展示了球迷的骄傲。” “在上面这张照片里,我们看到了体育和国家精神的融合,作为‘粉丝’的民众庆祝他们的球队‘美国队’的胜利。一个美国敌人的死亡,恰似一场比赛的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全球的政治也无非可以最终简化为:胜者和输者。”这是Michael Butterworth对本拉登死亡事件的观点。 世贸遗址,人们也在欢庆美国的胜利——场景的确如同球迷庆祝球队胜利,但比赛总是无休无止,这个庆祝也许只是意味着新的赛季的开始。 威廉的婚礼 《时代》周刊如何调遣摄影师拍摄英国王子的大婚? A. 马丁叔叔: Martin Parr 为时代周刊拍摄 是的,这样的场合如何能够缺省马丁帕尔,这位一直冷眼观看英国中产阶级生活的火星大叔,遇到这场世纪婚礼当然不能错过。但他并没有出现在热闹的婚礼现场的核心地带,而是选择了有十七万人口的英格兰中部城市沃尔索耳,拍摄普通居民的庆祝——油腻的蛋糕,色彩斑斓的小旗子,这些照片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喜剧(悲剧?)色彩。 Martin Parr 为时代周刊拍摄 Martin Parr 为时代周刊拍摄 B. Christopher Morris Christopher (…) Read more

周末话题:像素星球

“照片因而成为一种奇特的媒介,一种新的幻觉形式:在感知的层面上是虚假的,在时间的层面上又是真实的。” ——罗兰巴特 1981 以上这段话摘自尼古拉斯米尔佐夫的《视觉文化导论》一书。今天是威廉王子的大婚,全方位的直播已经在全世界各地准备就绪,这使得我禁不住想重读一下这本书,尤其是第七章《戴安娜之死:性别、摄影与全球视觉文化的登基》。 米尔佐夫将王妃之死称作是一个标志,“它标志着摄影的终结和全球视觉文化的登基”,我想,米尔佐夫所指的摄影的终结指的是以获得“真相”为目的的严肃摄影行为的终结,这一目标因为观看从眼睛对眼睛的观看转移到镜头对镜头的观看,而将一切现实都变成具有表演性(以被观看为目的)的行为,语意内涵再也无法得到明晰的确认,像素星球也就由此而来——“如果我们消除图像,那么不仅基督而且整个宇宙都将消失” (君士坦丁堡主教尼斯福鲁斯。1994) “她是一个全球的视觉偶像,形象威力非凡,因为她将正规的王室肖像,流行照片和虚拟形象这三者合而为一”,这是米尔佐夫对戴安娜的评价,文中专门有一个名为“摄影与王妃”的章节。 到底是王妃利用了媒介影像还是媒介影像利用了王妃?米尔佐夫认为,“自戴安娜成为一个公众人物之日起,她就麻烦不断了,在她自己与媒体之间进行复杂的形象和凝视的交换。” 以下是米尔佐夫所分析的照片所讲述的戴安娜的故事: 1. 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位第一流的演员 1981年1月29日完婚后在白金汉宫的阳台上亲吻的照片,戴安娜仰着脸,颈部很舒展地向前伸,似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亲吻中。……年轻女孩嫁给一位王子,这个神话当然需要有接吻动作为封印。戴安娜在重新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位第一流的电影演员。 2,戴安娜在泰姬陵所表现的失落并不只是她个人婚姻梦想的破灭 她独自游览泰姬陵,正式发表的照片用广角镜头把陵墓全部纳入画面,却又把王妃前面的水池剔除在画面外。结果是戴安娜似乎被陵墓完全压倒了……她的身形几乎成了全部影像中的一个细节,但是我们仍然能够辨认出那招牌式的微微倾斜的头和向上的凝视。……对于作为这些照片的主要受众的英国公众来说,印度的背景非常适合表达失落的主题。……帝国怀旧病已经发展得轮廓分明。这些帝国的回声当然是撒切尔政府的一个标记……那些没有受益于1980年代繁荣的人都有幻灭感。 3,照片弥补了他对这一短暂遭遇的记忆不足,事实上是创造了一次与戴安娜相会的虚拟见面,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却可能已经完成。 作家布莱克莫里森的回忆:她跟我握个手就过去了,但我有照片。她微微低着头,让眼睛显得大一些,给我那么一种神情,好像在说(有点顽皮地)我们在一块儿啊,那神情又让你想到拜伦(那么年轻,那么美丽,那么孤独,可爱,却又无助“)…… 4,名望是景观化的消费文化的兴奋点,在这里产出的是某种形象,以便尽可能多地吸引人们的注意,从而产生尽可能高的回报价值。 1995年,戴安娜在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准确地把自己判定为“货架上的一件产品”。1994年,她乘坐的奥迪2.6E敞篷小轿车的销量翻了一倍,她那张挎着价值1100美元的Lady Dior手提包相片发表六个月后,相同款式的手提包卖出了20万只。 戴安娜的葬礼是一次有着惊人意义的全球媒体事件,当艾尔顿翻唱的《风中之烛》作为单曲唱片推出后,到1997年10月底,公售出了3180万张,仅仅这支单曲就为王妃慈善会筹资3000万英镑以上,在随后的几个月内还揽进一亿英镑的捐款。 5,不再拍照 在肯辛顿宫外有一件很典型的纪念物,是用加了镜框的在报纸上发表的戴安娜照片搭建起来的,上面有追悼者们写的一句话:“不再拍照”。这是人们在惨剧发生后普遍流行的一种伤感,然而人们还是使用了大量流通的戴安娜的肖像照,对某些评论家来说,这种悖论暴露了哀悼不过是大众的伪善而已,更确切的说,它们恰好是全球化虚拟现实时代里日常生活的填充物罢了。 米尔佐夫在这一章末尾指出,虽然戴安娜一生都在与摄影对话,但她的死却首先是一起适于上电视的事件,在当时互联网虽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源,但还不具备电视的现场报道能力。 而这一能力的进化之快,恐怕是米尔佐夫所未曾料到的。今天下午威廉王子的婚礼直播将充斥网络的各个角落。如果说王妃之死是像素化星球的登基典礼,王子的婚礼则证明了这个星球正在以狂躁且势不可挡的方式加速旋转,至于未来又会怎样,恐怕要看我们对人类这个生物究竟抱有何种信念。 本文所引文字来自《视觉文化导论》一书,如果没有读过,建议将之列入你的阅读清单。

为什么是他们?

Tim Hetherington和Chris Hondros的遗体昨日运出了米斯拉塔。 在由反对派控制的城市班加西,来自英国和美国的代表将接送他们回家。 根据PDN报道,另一位摄影师Guy Martin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但仍然没有脱离危险。这位自由摄影师的腿部和腹部在迫击炮袭击中严重受伤,因为伤情严重,他还要等72小时才能被运离利比亚。 2005年,Chris Hondros和他的被摄对象,曾是利比里亚政府军的Joseph Duo在其家门之前。 英美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在播报这两位记者罹难的消息。 但最令人动容的是那些与他们相识甚至是陌生人的追思。Tim Hetherington facebook上的留言让人唏嘘,很多都来自他的被摄对象——曾在阿富汗服役的士兵: “蒂姆,这个国家以及所有军人的家庭都亏欠你。” “你用你的相机对士兵们所做的一切,都会留存在历史之中。感谢你。” “老弟,忘不了拍摄Restrepo的时候和你深夜畅聊,已经想你了。不敢相信你的离去。” 能够赢得被摄对象尊重,是了不起的摄影师。 Tim Hetherington, 背后是其荷赛获奖作品 两位战地记者离去是业内的巨大损失,他们都不是战争表象的记录者,不但有着传统战地摄影师目击战争,反对战争的使命感,还都非常注重传播策略,努力把信息以多元的方式传播。《纽约时报》的记者 Lydia Polgreen曾经在西非和 Tim Hetherington共事,她说Tim是她所见过的人中为数不多的,更像是一个记者,而并非摄影记者的人。而你现在打开 Chris在盖蒂图片社官方博客上的文章,他的文字都是长篇大论。 人们在谈论他俩的时候,时常会用诸如温文尔雅,安静来形容他们,这并不是通常意义中战地摄影师的形象。Chris Hondros 喜欢音乐,爱下象棋,他是一个象棋好手,他的朋友提到,当年他们辞去工作当自由摄影师的时候,穷的叮当响,蜗居在新泽西五年,没有钱做任何消遣,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华盛顿公园附近的一家象棋俱乐部——便宜,热闹。 Tim (…) Read more

再见,战地记者……

Tim Hetherington走了。昨夜,摄影师Andre Liohn在facebook上发出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新闻摄影领域。这位战地记者在利比亚遭袭遇难。 令人痛心的消息接踵而至,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同时,另一位在同一场袭击中受伤的Getty图片社摄影师Chris Hondros 也因为伤情过于严重而离世。 他们被留在了前线,再也不能回来了。整个新闻摄影界都会因为失去他们而悲伤。 Tim Hetherington Chris Hondros 事故发生在利比亚以东200多公里的港口城市米斯拉塔,政府军和反对派在这里展开激战,Tim Hetherington和其他几位摄影记者遭到迫击炮的袭击。 他们并不是两位去利比亚为自己赢得勋章和名誉的记者。 严格来讲,Tim Hetherington不能被称作摄影记者。时代周刊的Paul Moakley 在怀念他的时候说,“Tim身上包含很多,他是一个记者,一个摄影师,一个电影工作者,一个艺术家,一个朋友”。Tim最近执导的纪录片“Restrepo”获得了奥斯卡奖的提名,这部反映美国驻阿富汗士兵生活的影片,就如同他2007年获得荷赛年度照片的作品一样,为我们描述了一个与媒介中的刻板印象不同的战争。这里不是和平的花园,也不是冰冷的杀人机器在工作,在战场上都是人,而且是年轻人。 Tim Hetherington  Sleeping Soldiers Tim Hetherington  Sleeping Soldiers 战争是什么?面对这个问题,Tim的回答是:“我越发认识到,战争这个机器是人构成的。” 出生在英国,从牛津大学文学系毕业,随后又再度走进学校学习新闻摄影,之后为名利场工作,除了静态照片,Tim还大量从事视频报道。他的工作很多都是长线的,比如,曾在西非工作八年。他出版的“Long Story Bit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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