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挂历照片的另一种思考

每年我都特兴奋地等待“荷赛”开彩,今年竟然给忘记了。 荷赛得奖作品里也有不少“挂历照片”,我觉得这也无可厚非,因为这是一个新闻比赛,用不着那么深奥,能够让读者视觉上获得愉悦的同时并接受信息,这一直是荷赛的宗旨。 昨天揶揄了挂历照片,今天又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其实还可以换个角度看这种形式的出现。我那个统计博客浏览数据的网站里,有一项叫做“跳出率”,我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看统计结果几乎都是百分之百,我猜想,这大概是人们点到这个博客之后随即就跳转的一种统计。其实很多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思考方式也变得越来越“挂历”,更倾向于平行思考,而不是垂直思考。这应该和网络阅读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已经习惯在各种网页之间跳转,浏览器里总是并列着若干的窗口,很少专注某一个网站而持续阅读,更不要说捧着一本书读半天。这种生活方式,思考方式,阅读方式,多少影响了我们的观看方式。 也许还可以参考弗里德曼的著作《世界是平的》,求得部分解释。典型的挂历照片的思维应该包括地点的转换,如果做到完美,应该是一种全球化的扩展,从中国跳跃到美国,然后可能再跳到越南。积极的一面是,我们的视野变平坦了,思维被拓宽了。但负面影响是,我们错误地认为网络可以消除沟壑,虚拟世界带给我们很多假象,这使得我们过于骄傲,以为世界尽在掌握,浮光掠影,反而失去了对真实生活的观察和注视。 话说回来,读一张照片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今年荷赛的大奖照片,原本没有太多感觉,看了主席MaryAnne Golon的解释之后,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这张照片是一个双关语。它看上去是一张经典的战争冲突照片,但实际却是在驱逐那些丧失房屋居住权的人们。现在,由于人们无法支付房屋贷款,“战争”已经进入到他们的家里。

麻烦请少拍点儿挂历照片

一直想写这么一篇博客,不是骂人,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困惑。 每天,我订阅的各种摄影博客,官方的,民间的,都会推荐诸多摄影师作品,而且从来都不会重样。诸多像我这样的博客小蜜蜂,兢兢业业地写着“评论”,做着访谈。谈话中,摄影师们都表达了他们对艺术理想的追求。 但是我的感觉已经从最初的惊喜,到疲惫,直到厌烦。我看这些照片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我感觉被一种黏稠的“艺术空气”包围着,透不过气来。 这些照片,是忧伤的风景,忧伤的肖像。而且不管内容如何,形式都有着某种相似之处。我之前管它们叫做“货架照片”,因为它们的生产过程像极了商品的诞生,厂商弄出一个品牌,设计师统一产品的视觉风格,产品在流水线上诞生,摆在货架上就如同某某品牌的维他命水——它们是一个整体,但是细节之处又有不同,有红的,草莓味儿的,有绿的,那是薄荷味。 我觉得这种形容太麻烦,今天早晨突然又冒出一个名词“挂历照片”,一般来说,现在摄影师完成一套作品的标准就和当年做一本挂历差不多,比如,你要拍十二张环境肖像,每张都不同,但是整体上要都有那种风格。 一位加拿大摄影师最近就拍了这么一套加纳街头肖像,推荐人说它们是“ a nice series”,但我在这些照片中看不到“nice”。我想到的问题是,这个摄影师拍了那么多加纳当地的报道摄影作品,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关注,怎么这些用财富大片的手法拍出的肖像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olivier asselin摄 有相同烦恼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博客作者Jim Johnson在一篇博文里直言不讳地批评了英国新出版的一本画册,作者是巴西摄影师Julio Bittencourt,书名为In A Window Of Prestes Maia 911 Building《911号建筑之窗》 。 Julio Bittencourt拍摄的是巴西圣保罗的一幢废弃大楼,在一个名为无家可归组织的协助下,成百居民搬入了一幢22层高的烂尾楼,随后和驱逐他们的政府产生了激烈的冲突。Jim Johnson说,“这一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政治的故事,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为自身的权利斗争”,但是摄影师 Bittencourt的镜头中描绘出的是什么呢?他拍了一本“挂历”,主题是“窗”,无家可归的人们表达了他们对生活的向往。摄影师没有将之看作政治事件,他觉得自己是与一群“人”相遇,他提到: 我要用不同的方式展示他们的故事,即便他们的墙再脏,你都能从他们身上看到许多人性尊严。 这让Jim Johnson感到愤怒。他说但愿摄影师们都别再去追逐所谓的“人性尊严”,而事实上故事里的人们正在他们自己的政治苦难中挣扎!但愿那些所谓著名的出版商不要再出版这些作品,摄影师都靠着雕虫小技来工作。 让我来再加一句:但愿男摄影师们都更像男人,还是把这种婆婆妈妈的视角让给女人吧。我的一个朋友说,你们,女人,就是喜欢“人性化”这个词儿。但是你看,这个男人他也不喜欢政治,喜欢人性。 (…) Read more

真心话 大冒险

stanley翻译(严重感谢!) 年轻人讨教前辈有关谋生的问题,总会得到一些冠冕堂皇的回答,比如,要坚持理想。 “摄影师在未来五到十年如何销售作品? 当Simon Norfolk遭遇这个问题,他却颇为坦诚地说了一番真心话——当然,真话都是比较难听的: 几年前,我就放弃了以为媒体拍照而讨生活的想法,转而把作品以限量版艺术品的方式,通过在伦敦,纽约和洛杉矶的画廊销售。 不过,我仍为杂志工作,我大多数挂在画廊墙上的作品,都是以给杂志完成委派任务为契机拍摄的——但是,我只把杂志的酬劳看作是一种启动资本。如果他们要求我工作三天,我会在这三天拍到让他们满意的东西,随后会留下来,继续拍摄让我自己以及购买我在画廊出售的作品的客户们满意的作品。 我设法不是为了工作而接受工作,总是在大脑里设定一个蓝图 。假如一个故事对我自己的长期项目【战场】这个专题有贡献,我就会答应。 但这种颇为有利的合作方式,只是当我的摄影作品在画廊销售顺畅时才会成为可能。而现在,那些购买我作品的人们就是我们在晚间新闻看到的,拿着纸箱站在倒闭了的银行外头的银行家,天晓得这些人是否仍然会买我的作品? 你问我对未来的预期?将有更多“著名”摄影师利用他们的名气给富有的矫正牙医开办“大师班”。所谓的“宗师级”摄影大师们,会热衷到俄罗斯跟有权势的达官贵人和第三世界里的亿万富翁打交道。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会向婚礼摄影说不,或是宁愿去当一位獲利丰厚的教员,出售给年青学生们一个很少可能会实现的梦想——他们将有一天会以摄影师的身份工作。 你问我的忠告?再去获得些新的技能吧。保留您的摄影志向,但试图从电影编辑,网页设计或会计这些领域去赚钱谋生。很快,我们都会成为以其他方式来谋生的“业余摄影爱好者”,不过,我们却不会告诉自己的同事。我们实在需要克服自己这种势利心态 。 从今往后,我们要严酷地对待自己需求。网络上的杂志都是由具有一定技能的摄影爱好者创办,他们的商业模式显然不包括给供稿的摄影师付稿酬,他们会给来修理影印机的人支付报酬,但是对被要求写六百个字的“某著名”摄影师却分文不会支付。这样的商业模式,我们怎样才能生存下去? simon的语调很灰,而本教室具有同样“沮丧”论调的文章还有 真实的世界 一个老摄影师的语重心长 看了这些文章,你还会展开大冒险么?

新闻快递

忙活一天晚上到家,goolgereader里就是几百条未读。这边紧忙活看着,那边眼瞅着还在不断增加。一些加了星星,以后再精读,或者写进博客里,一些有趣的则分享给朋友。今天还有一点儿空闲,顺便快递刚刚看到的两条新闻。 1,奥巴马夫人Michelle Obama将出现在下月vogue的封面,摄影师是。。。大家猜猜?据说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二个上vogue封面的第一夫人,另外一位则是希拉里。 更新一下,封面照片已经泄露了,在这里。 2,微利图片库istock又有新动向,明天他们将上线一个“微利声音库”(姑且就这么叫吧)名为istockaudio,用户可以上传各种音乐,音效片段。也就是说,各位今后如果制作有声幻灯片,需要版权音乐时就可以到istockaudio上去吆喝一段(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呵呵)。我试听了几段,感觉这个给声音加水印的方法可真挺讨厌的,所有的音频都同时伴随着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istockaudio。。。。

光圈春季新书2

7,  日本60年代70年代写真集史 60年代和70年代是日本摄影画册繁盛的时期,大量设计、印刷和制作特别的摄影图书甚至替代了照片成为艺术家展示作品的主要媒介。比如荒木的《感性之旅》(sentimental journey)和细江英公的《男人和女人》都是那一时期的经典之作。这本书则回顾了当时具有影响力和有代表性的40本画册。 此外,光圈还再版了细江英公的《蔷薇刑》,和日本Nadiff合作,限量1000册。《蔷薇刑》是细江英公和富有争议的作家三岛由纪夫合作完成,以三岛为主人公展开拍摄。 8, Eirik Johnson   <SAWDUST MOUNTAIN> 摄影师以其细腻的情感,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记录勒美国俄勒岗、华盛顿、北加利福尼亚山林和人类之间的紧张关系。我还很喜欢他的borderlands这组作品,也在探讨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 boderlands 9,Doug Dubois   <All the Days and Nights> 摄影师从1984年开始拍摄自己的家庭成员,从而有了这本画册。 10,Dan Winters  <Periodical photographs> Dan Winters活跃在美国各大著名杂志,被称作美国顶尖杂志摄影师。这本书汇集了他受杂志委托拍摄的肖像作品。

光圈春季新书

那天去光圈顺手拿了春季出版图书目录,翻了翻,发现光圈现在出书好像越来越百花齐放了。 1,Thomas Ruff  <JPEGS> 《JPEGS》这本书是Ruff于2007年完成的这个系列第一次结集出版。照片都是从互联网上获取,然后不断放大使之像素化,内容或者是田园牧歌般的风景,或者是完全相反的战争以及被人为破坏的自然景观。 2,The Edge of Vision 书的副标题是The rise of abstraction in photography(摄影中的抽象主义的发展)。这是一本带有梳理历史性质的摄影合集。很有趣的主题。摄影从诞生之时起,就被更多认定是反映现实的工具,但却又始终存在着各种抽象表象的流派,虽然时常处于主流之外,却长流不息。这本书从早期摄影分离主义者对客观现实的感性认知的强调开始,接着探讨现代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摄影师的实验作品,随后介绍1940年代到1980年代出现的一批风格多样的摄影师,他们从不同角度切入,展开摄影抽象表现,比如Edward Weston Aaron Siskind以及Barbara kasten。最后,作者分析了抽象主义对当代摄影人的影响,介绍了一批拒绝将摄影当作纪实工具的当代摄影师,他们更愿意探讨摄影媒介的其他可能性,比如通过拍摄和后期图片制作的处理,探讨摄影界于绘画和雕塑之间的可能。这些摄影师包括Silivo Wolf\ Marco Breuer\ Ellen Carey. 3,Jonathan Torgovnik  <Intended Consequences> 摄影师前后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了1994年在卢旺达种族大屠杀中不幸遭到胡图族敌人蹂躏的卢旺达妇女,如何面对敌人的孩子,如何和不堪回首的历史共生的故事。据统计,这种儿童在卢旺达有两万名。 4,Magnum  (…) Read more

shining day

不早也不晚,就在我踏出家门的那一时刻,太阳一下子从云层后面跳出来,似乎想给我一个惊喜。倏的一下,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光芒。刚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 更闪亮地让人睁不开眼睛。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钻石宫殿。 迫不及待地跑来和大家分享我的喜悦。这是你们星期一的早上,希望你们也能拥有闪亮的一天。

十三美

Andy Warhol 1964年到1966年做了一个叫做“screen test”的项目,用16毫米摄像机,拍了500个各式各样的人,默片,黑白,参与者要求在镜头前安静、放松,甚至不要眨眼睛。 Warhol的这个项目将集纳成一张名为<13 Most Beautiful… Songs for Andy Warhol’s Screen Tests> 的碟片,3月份即将发行。碟片中有Dean Wareham 和 Britta Phillips专门为之创作的音乐。此外还有一些访问和回顾。 Warhol的作品让我想到了前两天看到的一个摄影师用5d拍的东西,叫做<long portrait> ,不过,真的是太长了。不好玩。那模特真可怜。 Long Portrait: Molly Crabapple from Clayton Cubitt on Vimeo.

科学实验

视觉心理学是我一直特别感兴趣的,尤其是有关视觉观看的一些科学实验,都特别有意思。 美国《大众摄影》杂志前个月的封面故事讲男人和女人观看的差别,除了一些众所周知的事实(比如,女人容易接近被摄对象)和一个众所周知的结论:男人女人其实没有差别,里面有一组眼动仪实验数据吸引了我: 男人看人体的时候,视线集中在脸和胯部,女人则只关注脸。 男性看事物的时候,目光游移看几处,而女人则只关注几点。 这个实验充分说明男人是“花心动物”。 最近又看到一个关于颜色的实验,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做了一个色彩认知的实验,对600名受测试者展开实验,研究色彩是否对人们的认知行为产生影响, 工作人员将图片和单词在蓝色背景、红色背景和灰色背景下向测试人员展示,最终发现红组人员对于细节的印象深刻,可以推断红色有助记忆。蓝组人员则能够创造性运用形式和色块,说明蓝色是一种富有想像力的色彩。 很多男性都声称喜欢蓝色,不过,很多时候这种喜欢不过是一种社会文化的约定俗成,可以参见Jeong-Mee Yoon的“pink and blue”系列。

马格南味儿的时尚

马格南每年都会做一本大书——《时尚杂志》(fashion magazine),Bruce Gilden、Martin Parr拍过,Alec Soth拍过,最近的主厨则是Lise Sarfati。这些人的风格其实都和所谓时尚不沾边。这几本所谓时尚杂志也让不少时尚圈中人恼怒,毕竟,那些时尚大片都是一大帮人前后簇拥着,那么那么那么拍出来的。 伴随着《时尚杂志》里发出的这不是时尚的时尚的声音,马格南的大叔们继续吹响进军的号角,本周《纽约时报》杂志推出特刊《伟大的演员》,标题旁边是一行红字:没有发型设计和化妆 此次上场的M图片社摄影师是以拍摄战争起家的Paolo Pellegrin,他用报道摄影的手法拍明星,将他们置于生活和工作环境之中,用“战地摄影”的构图展开拍摄,唯一不同的是,在后期用时尚摄影的手法对照片进行润色处理。最后的作品在我看来虽然还是有些过于甜腻与做作,不过还是蛮有趣的。 另外,推荐看这期法国网络摄影杂志Purpose,本期主题是《童年》,不光照片超好看,音乐也特好听。

如何拯救报纸

如果有一天,你打开1416教室,发现一个小小的按钮,上面写着“收费进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骂娘。《时代周刊》封面文章《如何拯救报纸》作者Walter Isaacson的女儿将这些试图对互联网上的免费音乐、新闻、视频收费的人称之为“恶人”。 比尔盖茨当过恶人,1976年他给那些未经授权而使用Altair Basic语言的爱好者写信,他说:“你们所做的实际是阻止更好的软件的诞生。。。。有哪个人会倾心去做‘专业’工作,自己却一无所得?” 网络读者们一定会举出各种例子反驳盖茨,比如1416(但愿这里还能归为专业工作。)还有大量不断涌现的免费资讯共享网站、博客,仿佛浩瀚的互联网永远会东方不亮西方亮。但是,我们这些职业博客写手是否想过让自己的付出有所得?是否偷偷计算过如果每位读者捐资一毛钱,是不是就可以真的以撰写博客聊以余生?但是,这不过是梦中偷着乐罢了,在当下的情景中,大部分免费的网站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就是广告。 当下报纸遭遇到的危机,其实并不是新闻的危机,《如何拯救报纸》这篇文章很有启发,文章中谈到,现在其实是一个新闻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年轻一代也对资讯充满了渴求,而问题就在于,专业工作者所提供的严肃、优质的新闻需要成本,而读者会花20块向电信运营商购买短信套餐,却绝对不会花钱在网上订购一份报纸。这最终使得几个世纪以来的媒介运营方式发生了改变,传统媒体的收入来自零售、订阅和广告,而现代媒体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广告。 作为读者你自可以耸耸肩,那就靠广告好了,但是当媒体发展依赖广告而不是读者,这是一条很危险的道路。打个比方,我不会写得罪佳能的文章了,因为是佳能支持我,而不是你们。 最近接触了一位纽约时报的顾问,在帮助时报解决经营问题,他提到,传统媒体向网络过渡,最困难的并非是内容和形式上的转变,实际上,这方面的问题,美国报界已经有了很好的解决方案,最为棘手的是经营模式上的转变。报纸如何通过网络盈利?至今仍然没有好的答案。 所以,伴随着经济危机的寒风袭来,读者们将看到越来越多的专业工作者离开新闻岗位。好吧,我们可以不在乎他们的告别,那么,未来我们是否可以期待公民新闻记者替代职业人士?这其实就是盖茨1976年提出的问题, 有哪个人会倾心去做‘专业’工作,自己却一无所得? Walter Isaacson在文章中提出的建议仍然是提倡收费,但是应该在网络上建立一个更为便捷的收费系统,或者推行某种电子货币,而且通过让读者付费而建立起一种类似“表决系统”,由读者决定哪些内容他们需要,从而使之留存下来。但愿,这真的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一直在拿1416做比方,各位不要惊慌,比方而已,我可没有收费的想法,于我而言,收获的是与你们的沟通和交流,甚至是一种骄傲,让我迸发出更多的灵光。这是维持我写作的动力。因此,当春节期间博客一片萧条的时候,真的很让我沮丧。 但是,我最近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我们真的从互联网获得了很多知识(或者说信息)么?你们浏览1416教室有这样一组统计数据: 平均每人页面浏览时间不到一分钟。 要知道,每天从浏览新闻到撰写成文章,我花在这个博客的时间至少是两个小时。你们用一分钟就能得到我两个小时的收获么? 这个时代真的让人抓狂。 我时常想到《娱乐至死》这本书,想到我去过的那些小城镇的网吧,人们在闪亮的电脑屏幕前呆坐,qq的头像闪亮。该如何“赞美”这个时代,还是等待着有一天世界轰然倒坍。 你有多久没有阅读,没有写作?希望你们也去整一个“1416”,这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瞧见了经济危机

这两天怎么净整危机了。 在美国,大家见面的问候语都是“今天你危机了没有”。问报社的,没得说,昨天去《纽约时报》,整个编辑大平面静悄悄的,都在拼命工作吧,《时代周刊》最近的封面就是《如何拯救报纸》,这年头在报纸工作,今天你还在,明天一不小心可能就给裁没了。问当老师的,也危机,因为学生没钱上学了,政府也削减了投入,问出租车司机,他也危机,因为打车的人都被公司裁掉了。 看了《卫报》的影廊更觉得经济危机就在眼前,他们的编辑给读者展示了一下汽车生产商们的大停车厂,这不是三环路上的堵车,这些滞销在港口和停车厂的车,不知道哪个年月才能销售出去。 再说一句闲话,昨天回家,墙壁太薄,不小心听到对面女孩子打电话,“我这个年纪过生日,觉得已经很不开心了。。。我都22岁了。。。“ 原本心里就塞着一团乌云,听这话我差点眼泪就掉出来了。自打毕业后,似乎十年就如同一天这么过来了。我才发现自己已经遭遇了年龄危机。

画廊危机

Bloomberg 最近发表了一篇有关纽约画廊所面临的危机的报道,在艺术界激起了小小的波澜,有人认为,危机远比文章中所报道的更严重。 此篇报道的由头是位于曼哈顿城区先锋画廊Guild & Greyshkul的倒闭,这家画廊平均每四到五周都有一个新的展览,但是盈利甚微,据说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到布置艺术家的展览之中。开业三年,他们平均每月的开支是两万五千美元,但自去年9月份开始,逐渐无法承担这部分开支,最终导致倒闭。画廊经营者谈到,他们的客人都表示已经不会再花大价钱购买艺术品了。 另一位策展人讲述了最近一次到纽约chelsea画廊区的经历,他拜访的8家画廊,有7家都空无一人,这让他感到非常忧虑。事实上,一些著名的画廊已经开始裁员,缩减开支。 文章中提到两个案例,一个是高古轩( Gagosian Gallery) 正在展出的日本摄影师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的作品,展期已经延长到三月,他有关海的作品,价格已经从四十五万美元降到了三十六万,还有大量作品没有销售出去。 而去年颇受好评的辛迪雪曼(cindy sherman)的展览,据画廊经营者介绍,虽然卖出了一些,但是并非像一年前那样一下子销售一空。 报道指出,目前纽约已经有四家画廊倒闭。而博客作者MAO则对之表示质疑,他提出,自一月份以来纽约有超过四十家餐馆倒闭,更不要说金融危机中那些赫赫有名的金融机构的倒下。难道画廊领域的日子会好过于其他? Mao还对这些艺术品的超高价格“冷嘲热讽”,他说:“想一想,买一张杉本博司的新作,要比买一幢房子的价格还要贵,这合理么?” 他说任何神智清醒的人都不可能掏钱来上这个当。他坚持认为,卖一张在世的艺术家的“照片”,价位竟然能超过十万美元,这实在太荒谬。

偶人摄影师

这出戏剧应该很有趣,剧院艺术家们用偶人讲述了美国阿肯色州小镇上脾气古怪的摄影师Mike Disfarmer的故事。 你一定要到纽约时报网站上看看演出现场片段。 Mike Disfarmer原名本应该是Mike Meyer,  “Meyer”这个词有牛奶工的意思,而Mike却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杜撰了“dis-farmer”这个词,意思就是非农民,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反抗。 他自学摄影,后来开了一个摄影工作室,19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拍了不少当地小镇的居民的肖像。他对光线追求完美,每一次拍摄都要花费很长时间,甚至会让被摄对象坐上一个钟头,而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收集着各式各样的人们的精神。 他的作品,直到去世之后才被当作宝藏被发掘出来。

视频实验

“我决定拍摄一部视频短片”,自由摄影师Robert Caplin一直以来就对拍摄视频短片垂涎三尺,最近购入的5DMarkII则让他试图成为视频摄影师的梦想成为现实。 在sportsshooter的一篇文章里,他详细记录了给自己15岁的妹妹拍MTV的全过程。 这部片子拍摄的全部家当是一台5DMarkII,一支三脚架,没有使用人造光源。后期制作使用了finalcut软件。 Laia Prats摄 到这里可以观看这部片子。 不过,大家最感兴趣的应该是片子制作的幕后花絮,点这里去看。 这样的“照相机视频”肯定会越来越多,而“我决定拍摄一部视频短片”——这句话似乎也可以看作是新一代摄影师拥抱新技术的宣言。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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