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c Soth:在别处(2)

就这样,在春天的时候,Soth开始沿着密西西比河在那些荒凉破败的地方游荡。 在他的汽车后座上,躺着他的至爱:繁复且美丽的菲利普斯大画幅相机,(Phillips & Son)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产品,打开的时候好像在拉手风琴。这个复杂的装置一般放置在三脚架上,那架子结实得可以撑住一个小孩子。Soth使用的负片20美元一张,每按一下快门,他都可以在底片上留下难以置信的丰富的细节以及色彩。 Soth一次又一次的旅程累积起来便形成了他的作品《密西西比河畔的梦境》(Sleeping by the Mississippi)这部作品给他带来了生平第一个重要奖项:2003年度Santa Fe摄影奖。很快,两名惠特尼博物馆的策展人飞过来与Soth会面。“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可怜。”soth半开玩笑地说起当时的经历。而到了2004年,他的密西西比河的照片就已经挂在纽约城惠特尼博物馆双年展的白墙上了。 纽约时报的评论家Michael Kimmelman对展览做出了如下评价:“如同以往一样,本次展览也有一些很好的发现(比如,Alec Soth,一个摄影师)。” 不要小瞧这看似随手写出的一句话,这足以让Soth一夜成名。“就是那寥寥数语,它的冲击波一直到今天仍然存在。” Weinstein现在已经是Soth的代理,他对那句评论的影响深有体会。 从那个时候开始,soth的作品在全球各个重要的画廊和博物馆展出:巴黎、柏林、北京以及圣保罗。各种重要杂志的摄影工作也纷至沓来:Esquire, W, Newsweek, GQ, 以及 New York Times. 现在,他的一张大照片的售价已经到了两万美金。 Weinstein戏称自己的工作为:“保证Alec的帽子型号大小不变”,他说:“这家伙还没有完全醒过味儿来,他已经发现了存在于身边的各种仰望和敬畏,并且也知道如何从中逃避。” 在ST.Paul工作室 Soth现在的工作室和从前那个相比已经完全升级换代了。一个如同冰箱一样大的打印机轰轰作响,缓慢地吞吐出巨大的照片,一张张装裱好运到巴黎,在那里soth有一个个展,将展出100张照片。Eric Carroll,这个红头发的工作室管理人员正坐在门口,静静地回复着邮件。与此同时,Soth一边回答提问,一边有人给他拍照。 “我完全不喜欢这种状况。”soth有些不自在地笑了起来。 打印机突然发出一阵轰响,吐出一张照片,这就是“Brianna”.拍这张照片的时候,soth正在一个购物中心的停车场里准备在雪天拍照,Brianna卖完东西刚巧路过,她穿着一件略微有些大的黑色外套,脚下是一双靴子,头上戴一顶黑色的帽子,胳膊上挽着一个黑色的夏奈尔手提袋。“很难用语言形容,为什么我选择拍摄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人,我只是把他们揪了出来。” Brianna是非常对soth胃口的模特。她不会在镜头前摆姿,就那样浑然不觉地站在那里,背后是Sally (…) Read more

Alec Soth:在别处

这篇文章写得真好。值得细细看几遍。喧嚣背后的故事。翻译了前半段,迫不及待发出来,想看原文的点这里。 罗迪欧大道,这大概就是比利佛山的主干道,三条街区,路边是棕榈树,高级时装商店盘踞在这里:Armani, Gucci, Louis Vuitton, 徘徊的尽是超贵的轿车——Ferraris,Rolls-Royces, Lamborghinis,当然,还有四处张望的帕帕拉齐们,他们围着红地毯,簇拥着高级轿车。 在一家新的夏奈尔店开张的晚宴上,受邀的客人,来自明尼阿波利斯城的摄影师Alec Soth在阳台上张望,他在寻找自己的猎物。在这场四处熠熠闪光的豪华晚宴上,Alec Soth罩着黑色的运动衣,黑色的运动裤,这是他从前的一个实习生,一个据称是真正的时尚中人帮助他出谋划策而置办的。 店里面有一间超级巨大的试衣间,挂着三张巨大的照片,那便是Alec Soth的作品——拍摄自巴黎时装秀。店里拥满了好莱坞的巨星们,他们那光滑无暇的身子紧紧地裹在高雅的时装里面,一同和Alec Soth站在阳台上的就是年轻的明星Chris Klein。与之相比较,Alec Soth的穿戴显然就差劲多了。 就在街角不远之处,守候着夏奈尔为Soth准备的司机,他的任务是将其从两个街区以外的四季大酒店载到开幕现场,顺便说一下,酒店的房间起价是545美元,早餐也要70美元,这让soth感到瞠目结舌,而且这么昂贵的早餐里竟然没有鸡蛋。起先,soth意图步行,但是司机斩钉截铁:“您必须乘车过去。” Soth有着美国中部人的好脾气,他妥协了,也就不大一会儿,他就从车里出来踏上了夏奈尔的红地毯。 摄影师的天性就是拍照片,Soth盘踞在阳台上,做出一副看似诱人的姿态,顽皮的笑容透过他的大胡子满溢出来。他连一杯酒都没有喝,对他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似乎一点概念都没有。 自小有些害羞,在明尼苏达州长大,从未离开过这一地区,妻子是高中同学(当地一个护士),这就是soth的生活轨迹,难怪眼前这种场合会让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更让他感到眩晕的恐怕是当下突如其来的事业上的成功。 “我知道,要是呆在纽约,天天都是这种晚宴和聚会,但是那样我可能就会成为一个酒鬼。” 七年以前 在街角一个咖啡店楼上小小的工作室里,Soth焦虑地等待着一位来访者:Martin Weinstein,这个银白色头发傲慢的家伙是Weinstein画廊的老板,引导着艺术世界的潮流。Soth租下了这间工作室是想宣布自己要成为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这一行当里摸爬滚打近10年,为当地一家小报拍摄一些剪彩仪式什么的照片。 工作室的位置非常好,离他工作的明尼阿波利艺术学院很近,他在那里为艺术学院的图书和小册子拍摄展品的照片。工作室的装修真的不敢恭维,一些暗房的设备,一个从旧货市场买来的60年代的粉色天鹅绒椅子,以及一个天窗。对他即将到访的客人报着几分猜测,这个三十岁的摄影师把他最好的照片挂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充满了希望,希望有一天它们能够出现在Weinstein画廊又高又大的墙壁上。 能够和Weinstein搭上线是一个意外的结果。在Soch学校的博物馆实习的高中生年纪的女孩,她的父亲恰好就是这位著名的当代摄影评论家,这孩子发现了soth,然后回家开始游说父亲也去看一看。 “什么样的照片?”Weinstein充满怀疑地询问。 “比如,山羊在停车场的照片。”女儿回答。 “我代理的照片是查克克劳斯(Chuck Close)和曼雷,我不做家畜在停车场的照片。” 女儿们总是有各种办法来动摇老爸的主意,最终父亲还是妥协了,同意去soth的工作室里参观一下。 (…) Read more

Hey,照相馆师傅(3)

最近真忙啊!我讨厌这种忙碌。 已经忙得说话都颠三倒四。 就不说话了。 Hashem El Madani 黎巴嫩赛达的照相馆师傅,工作时间长达50年。生活在动荡世界的人们在他的镜头中简单、真实、幽默、心怀梦想。Madani 称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拍摄了当地90%的居民的肖像。

Hey,照相馆师傅(2)

我完全不记得给我拍照片的那些照相馆师傅的样子,留下的只有照片了。跟随父母的调动,我们经常搬家,每次离开一个地方之前,去照相馆拍摄留影是必不可少的仪式。可是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你跑到照相馆拍照呢? SEYDOU KEITA 马里照相馆师傅,自学成材。1949年到1970年,Keita在马里首都巴马科开了一个照相馆,当时整个巴马科只有四个摄影师,而Keita是最受欢迎的。那段关于他自己拍摄工作的自述非常有意思: 我的第一块背景布是我的床罩,背景每两三年换一次吧,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够判断出照片拍摄时间的原因 当时大家已经对传统的东西不感兴趣了,都喜欢欧洲风格尤其是法国,不过,很多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去追求这种风潮。我给客户准备了三套西装,领带、鞋子都有。还有一些小道具,比如水笔、假花、电话等等。 我没有见过任何外国摄影师,没有看过任何法国和美国的杂志 彩色照片开始流行的时候我就不拍了,那是机器制作出的照片,越来越多的人号称自己是摄影师,可是在我看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更多照片:这里

Hey,照相馆师傅(1)

在我的相册里有一张小时候和妹妹的合影,背景是海滩和椰树,那时候,我在陕西,所谓海边风景是那么遥不可及,便成为一种只有在拍照时才能触及的异域风情。 照相馆师傅们的工作似乎真的有几分浪漫色彩,他们忙于接待怀揣各种梦想和目的的客人,他们用尽各种伎俩将其拍得端正快乐,一个在小城镇工作一辈子的照相馆师傅,手头积累的可能是这里所有人的影像档案。 从今天起,介绍几位有趣的照相馆师傅给大家。 philip kwame apagya 非洲照相馆师傅,照片色彩浓艳,最大的特点在于其对背景的使用,现代化的厨房、带着冰箱、彩电的客厅,下午茶、舞会,这些非洲人的梦想打着深深的殖民主义烙印。台湾李青亮对此的分析更为深刻,点这里

中国热

最近接待一个摄影旅游团,一些美国学摄影的学生每人花一万九美金来中国参观游览。 前一阵去大连,医科大学摄影艺术学院有一个和英国合作的摄影硕士项目,英国学生可以来中国完成他们的学业,据说颇受外国学生欢迎,因为这种“驻外”经历可以让他们的个人作品集增添不少精彩的好照片。 早上起来看到一个面向年轻摄影师的基金颁奖的消息,英国年轻摄影师Sean Gallagher获得了5000美元的资金支持来完成关于中国西部土地沙漠化的报道。这组作品比起他作品集里其他关于中国的报道更加深入,最打动评委的是他在用图片讲故事,进行了很扎实的采访和调研。事实上,1416以前介绍过另外一个同样拍摄中国土地沙漠化的摄影师James Whitlow Delano,他的作品更为成熟。 抛开具体的摄影报道的技巧不谈,我觉得Sean Gallagher的成功多少是因为他的报道主题是当下全球话题中的热点——中国以及环境。但是,值得深思的是,能够同样在中国热的潮流中把握机会的中国摄影师却不多——我这里主要指的是报道摄影师。我们的学生和美国学生前几天一起拍了一次鸟巢,晚上放片会结束之后,观片的小荷特别要求对中国学生讲了几句话,他说连老外都不拍中国的“可怜的民工”你们的照片里怎么还是这个。 我们真的应该认真思考“中国热”的内涵,伴随着中国的变化,那不再是一些哼唱多年老掉牙的曲调,在我们这个急剧发展的社会里,恐怕故事更多、更为复杂。

消息树:迪柯西亚躲过一劫

从1999年到2001年,当代摄影师菲利浦-洛卡•迪柯西亚(Philip-Lorca diCorcia)创造了一系列街头摄影作品,这些照片抓拍自街头,但是戏剧化的布光,却使之产生强烈的舞台剧照的效果。同时画面里的被摄对象对于自己已经进入摄影师镜头的事实一无所知。 2001年迪柯西亚开始在画廊展出并且销售这些作品。 2005年照片中的被摄对象,一位犹太人发现自己的照片,提起了诉讼,认为摄影师侵犯了自己的隐私权,同时这种展出和发布自己的照片的做法也违背了自己的宗教信仰。 迪柯西亚的律师紧紧抓住一个事实,这一诉讼的追诉期应该是在照片发布后一年的时间,而不是对方发现后的一年,因此无论究竟是否侵犯隐私权,这位先生已经过了诉讼的有效期。 最近,纽约州最高法庭对这一案件宣判,法官支持了迪柯西亚律师的观点。 这结果让看热闹的人都大失所望,想必迪柯西亚大师也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案子没过追诉期,该会怎么判呢?

粉色和蓝色

2003年,我在荷兰参加亚欧基金会的年轻摄影师研讨班,班里那个从韩国来的姑娘在狭窄的停车场,三把两把就把一辆大车稳稳地停进了停车位,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今天早上,忽然看到美国摄影博客对她的作品的评论,在网上查了一下——Jeongmee Yoon,这才发现,她的摄影生涯也已经步入了正规。 我一直记得这个姑娘,因为她柔柔的但是韧性十足,后来她还邀请我参与一个拍摄各自国家的古董市场的项目,但是却因为太忙最后不了了之,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这些零零零碎碎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她最近很红火的作品“粉色和蓝色”则把“零零碎碎”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初看Yoon的“粉和蓝”系列,会有一些似曾相识,摄影师Peter Menzel拍摄的“物质世界”以及“饥饿的星球”系列便是采用同样的手法。但是仔细看过Yoon的作品阐释之后,我却更喜欢她的作品。 Peter Menzel 这部作品的创作灵感来自她的女儿,一个疯狂喜欢粉色的小家伙,所有的玩具和服装都是粉色,而这种现象并非单单发生在她女儿一个人身上,不论是美国还是韩国,不论任何种族,孩子们受到芭比娃娃以及Hello Kitty的影响,都有着相似的爱好和品味。于是,她拜访了不同的家庭,希望通过展示孩子们的物件来揭示当代消费文化和大众文化对新一代人的影响。在拍摄的同时,她发现男孩子们则被蓝色熏染,因此项目扩充到“粉和蓝”两个系列。 Yoon的作品在我看来,更是一个典型的女性摄影师的作品,因为我从她的作品中感到了一种“妈妈的目光”,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力道。

1416访谈:寻找用光大师

第一财经周刊的图片编辑王唯一在blog上发了一个帖子,寻找她心目中的摄影记者,这篇名叫《寻找用光大师》的帖子被很多网站转载。唯一现在是否找到了合适的摄影记者,她的那些炫目的要求究竟实现起来难度有多高呢?逆光和唯一聊了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代她发一个招人启事,也许你就是她正在寻找的用光大师。 1,我们就从最近你发布的那篇摄影师招募启事来谈吧。为什么想到用这种方式招摄影师。 其实这篇启事并不十分正式,只是把一些想法写在blog里。刚开始是通过圈里人介绍,而每次都会被问及具体要求,所以借blog提出来,配上一组《fortune》案例,更明确直观。 2,我看留言里有人觉得你的要求很不现实,国内难以找到这样的摄影师,目前你得到的回应如何? 是,的确不好找。商业杂志不比时尚类杂志,稿费不会太多(目前来说),但又要求高质量,而能力较好的摄影师要么每天从早到晚跑新闻,要么就做商业摄影师拍利润更高的大片,符合我们要求又愿意拍、有时间拍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我们杂志的状况其实是比较尴尬的。因此除了在媒体里找人外,我们打算从一些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中间挑选,他们对摄影有着极大的热情,有充分的潜力可以挖掘,可塑性强,对他们来说机会比报酬更重要,会更用心去思考选题而不是能拿多少稿费。 目前有一些摄影师投来样片,但符合我们要求的很少。我们的摄影师库是遍及全国的,但还有很多城市暂时没有人选,这部分人可能通过图片库合作。 3,你对摄影师的要求似乎是按照外刊标准来设立的,目前国内杂志和国外杂志的差距在哪里? 这个要求不能完全说是按外刊标准设立,而应该说这本来就是杂志摄影师本身应该具备的,外刊只是拿来做参考范本 。国外杂志做得好,根本上是好在一个科学高效的做刊流程,图片从一开始就参与选题,和文字生产同步进行,从图片编辑、美术编辑、文字编辑、甚至记者,每个人都积极参与其中,缺一不可,这样通畅的协作配合,不做出好东西都难。而国内一些杂志从创刊起就不重视图片环节,框架没搭好,再怎么使劲填砖也做不出多好的东西来。 4,商业类杂志用图是否有其独特之处,你觉得国内那些给时尚杂志拍摄大片儿的人能够完成你们的人像拍摄人物吗? 商业类杂志报道的是企业, 故事通常是从一个人、一群人展开,这些人的工作状态是我们可以用图片去描画去展现给读者的。拍时尚大片的人通常有一大群人在后面为他做好准备工作,拍摄场地和光线可以人为控制,拍摄对象也比较专业并乐于配合,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和拍摄,一个姿势不行再换另一个,直到拍到满意的画面为止。而我们的拍摄常常是在光线、背景条件不太好的环境里,并且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公司老板、工厂员工,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效益,不可能花上一天半天的时间给你拍摄,所以摄影师必须在拍摄前做好充分的准备,现场有变故出现时能灵活应变,随时有新的想法,对现场光线的把握能力要求其实更高。 两者最大的不同是,我们要展现的是人物的自然真实,而时尚大片更注重人物的美,目的不同,拍摄方法上区别就很大了。不过也不是不能尝试。 5,为什么把你的招聘启事起名为”寻找用光大师”,这么强调光线的运用,是否因为在你看来目前国内摄影师的作品的基本技术素质不过关呢? 我们杂志对图片要求之一是精致,哪怕是拍摄一个街景一个公司logo,也需要你花心思去构图去用光,而国内摄影师却很少能做到每一次按下快门都有这个思考过程,这其实不是在找用光大师,而是在找真正用心去拍摄的人。 6,为报纸拍照片和为杂志拍照片有什么差别呢? 相较于报纸的快速阅览,杂志是捧在手里细细品来的,我们要让读者看到图片背后的故事,而不仅仅是依靠表面的视觉冲击力。摄影师需要对杂志的风格和报道内容有一定了解,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故事,美编会怎么样安排照片,这样拍摄出来的照片就更容易和杂志的感觉切合。 7,你们目前是需要寻找自由摄影师,还是想聘用一个杂志社的固定摄影师呢?谈谈你的要求吧,也许1416的读者中就有你寻找的”用光大师” 目前暂时不雇用专职摄影师,所以自由摄影师是最好不过了。要求我在那篇文章里已经说了,总结一下就是有想法、沟通能力强、技术过硬。 另外再说一点,希望每个摄影师都好好去对待自己的作品,拍完了不要扔那儿不管了,你得分类整理好他们,提炼出你的得意之作(最好是有自己个性而非为客户拍摄的作品,除非是极其著名的客户),以备随时有客户找到你叫你发样片,如果你担心版权问题,可以做成无法复制的PDF甚至flash,附上你的简单介绍、联系方式、擅长类型。让别人在最短时间了解你并且找到你,这点很重要。

阿鲁斯•在路上

前两天写摄影版在路上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在我身边就有一位在路上的摄影师。 我还记得有一次去阿鲁斯家里作客的情景,胡同里的一间平房,到处堆得都是书,那个地方离三联书店很近,他津津乐道的是最近一次的购书经历,然后慨叹没有时间整理堆积如山的底片。不过,我竟然忘记了,就是在那次谈话中,他告诉我,阿鲁斯这个名字在蒙语里的意思是“远方的路”。 关于阿鲁斯,我发现虽然我们算是朋友,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的任何来龙去脉,比如他从哪里来?干过什么工作?甚至当初我们怎么认识的,都模糊了。唯一肯定的就是,我很喜欢他的照片。 阿鲁斯,这个一直在行走状态中的内蒙古自由摄影师,在北京南锣鼓巷里的一个名叫沙漏的小咖啡馆暂时停留下来,这种状态甚至有一些神秘,比如最近《城市画报》刊登了一张沙漏的院子的照片,图片说明里是:据说店主是两名蒙古籍摄影师。 店里当然只有一名摄影师,另一个帅小伙是阿鲁斯的弟弟乌拉。 之所以让许多事情变得如此飘忽不定,完全是阿鲁斯自在的天性使然,这让人们对他充满迷惑,也让他一直处于在路上的状态,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照片是如此发自内心,毫不矫揉造作。 《流浪•马•暗恋》这是阿鲁斯的摄影主题,是他一本未完成的小说的主题,也是他即将在三影堂做的幻灯片放映的主题。这个至今不会电脑的人,竟然想到让我在blog上介绍一下他的这个放映,实在让我受宠若惊,我在沙漏那里拿到将近100张照片,他建议我挑10张,我本来计划弄5张,但是实在太喜欢,搞了13张。 以下便是活动介绍和阿鲁斯的作品——请注意,这不是广告。 流浪    马    暗恋 “复归永恒的马,复归永恒的人,他们都将一去不回” 文:豆子 内容:内蒙古自由摄影师阿鲁斯黑白摄影作品放映 内蒙古乐队“杭盖”,哈萨克音乐人马木尔现场音乐表演 时间:2007年10月13日晚上7点半 地点: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 地址:北京朝阳区草场地155号 电话:86-10-6432 2663 (请来电查询具体地址) 网站:www.threeshadows.cn 信箱:info@threeshadows.cn 免费对外开放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节选自海子《九月》 (…) Read more

沈玮访谈

肖像摄影工作坊第二阶段——肖像摄影文论选部分已经结束了。周六的聚会算是一个小小的总结。这里再发布一下我对摄影师沈玮的一个简单的采访,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启发: 1, 目前似乎很多艺术家选择了以“无人的风景”为自己的创作方式,当你确定“almost naked”这个主题,并且以肖像的方式呈现,当时是如何考虑的呢? 我是从拍摄肖像开始自己的摄影生涯的。在进入他人的世界之前,我拍了很多自拍像。虽然我也喜欢拍摄风景,但是对于肖像我更加富有激情。拍摄肖像的时候,摄影师必须介入,而不是仅仅发现和纪录,因此,拍摄肖像的过程是充满感性的一个互动过程。 2, 肖像是一种看似简单的表达方式,但并非容易掌控,在你看来肖像这种表达方式最大的困难在哪里? 肖像绝对不简单。对于我来说,最富挑战的是拍摄中和被摄者的交流。在拍摄那些你原本一无所知但是却又需要很快去了解的人物的时候,你需要花费很多心思。这是一个心理交锋的过程。很多时候花费在交流上面的时间远远超过拍摄的时间。因此,摄影师和模特之间建立信任是至关重要的。 3, 你参加了新美国肖像这个展览,对于你而言,如果真存在“新美国肖像”这种现象,其中的“新”该如何定义呢? 实话说,尽管我非常喜欢这个展览,但是我并不是十分理解”新美国肖像”这个概念的内涵,从表面上来看,我觉得这意味着新的肖像表现手法出现,我们都用一种不同的观念工作。此外,这个展览将重点放在感性和社会生活角色的主体上,这是当今肖像摄影的黄金主题,这也是新鲜的。 4, 你用肖像谋生吗?如果有的话,拍摄这类肖像的感觉是否有所不同? 艺术摄影工作是我谋生的主要方法。当然,我也从事一些委托拍摄工作以及卖自己的照片。不过,即使我在完成委托任务的时候,我也用我自己的一贯表现方式。在接受一项工作的时候,我总是要确认我对作品的艺术创作有一定的控制力 5, 大学里你印象最深的一门摄影课是怎样的?能否就此给我们稍微介绍一下美国摄影教育的一些相关情况。 我最喜欢的一门课程是作品评论课。大概有5-10个人一起观看并且讨论各自的作品。这堂课不仅仅是看照片和评论照片这么简单,它锻炼你用语言文字的思维方式来思考照片以及学会评价照片的方法。这是艺术学院里最重要且必须的一门课。好的老师能够让这门课非常与众不同。我非常有幸碰到一些好老师,比如DavidGoldes, Andrew Moore, Collier Schorr以及策展人Sylvia Wolf 在美国,黑白摄影是基础课程,包括黑白照片的拍摄、冲洗和后期制作。传统的彩色摄影是第二步要学习的。我所就读的明尼阿波利斯艺术设计学院 和纽约视觉艺术学院都有着很棒的设备,硬件设施比如传统暗房以及数字工作室也非常先进,这里还有媒介器材中心,学生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他们需要的摄影、摄像器材。当我在攻读硕士的时候,我分配了一间自己的私人暗房,但是我很少使用,因为那时候我主要采用数字彩色成色的方式印制自己的作品。在学校里你可以选择各种不同的课程,教学体系非常开放。在我读硕士的最后一年,我确定了自己的导师。我毕业作品的导师是 Brian Wallis,他是国际摄影中心的主策展人。一些我的同学也有很著名的摄影人士担当他们的导师,比如Tina Barney 和Tim Davis 6, 你如何推广自己的作品?通过哪些渠道,你对那些刚刚出道的摄影师如何拓展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怎样的建议。 自我推广应该就像你的全职工作,需要将之持续不断,并且以正确的方法进行下去,这非常重要,我认为可以采用以下一些方式: A,展示作品:上学的时候我就开始把照片给任何感兴趣的人看,向他人展示我自己的作品。 B,个人网站非常重要,其他人可以很快看到你的作品,并且有所反馈。 C,参加摄影比赛,这会增加你的知名度。 D, (…) Read more

动物黑市

“吃动物的本质和吞噬人类自己的生命没有差别。”摄影师Patrick Brown用五年的时间跟踪动物黑市交易。野生动物交易是毒品、枪支交易以外第三大肮脏的黑市交易,试图用自己的努力阻止这些残害野生动物的行为继续。 这部片子大部分内容拍自中国——熊掌、蛇、各种入药的动物骨骼,以及皮毛生意。 Patrick Brown的这部纪实摄影作品和多媒体先锋公司Mediastorm合作,在网络上推出了多媒体报道,其中包括一个概括性的总的介绍大约10分钟,还有13个具有不同主题的片断,每个片段在1分钟左右。逻辑清晰,非常便于观看欣赏。Patrick Brown的作品也出版了画册《黑市》(Black Market)。摄影师的照片还可以通过Ponas图片库购买。他希望让这些作品广泛传播,引发人们对这个话题的关注。

纪念John Szarkowski

纽约现代艺术馆摄影部主任John Szarkowski的时间停留在81岁,纽约时报对他的评论是:“作为一个策展人,他独自一人将摄影的地位提升,使摄影在上个世纪后半期走入艺术的殿堂,在他的一生里撰写了很多颇具启发性的著作,筹办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影展。” 1962年,当爱德华﹒斯泰肯将纽约现代艺术馆(MOMA)摄影部主任的大印传给John Szarkowski的时候,他可能没有料到,这个选择的意义如此深远。MOMA的两任摄影部主任成为摄影史上两个里程碑人物,前者将摄影从虚无缥缈的模仿秀(对绘画的依赖)以及无病呻吟的摄影主题中解放出来,认定“现实”就是摄影最重要的身份,而后者则改变了世人对摄影这种媒介的认知,他大声呼吁,摄影不仅仅是实用的,文献的,同时也是一种艺术形态。这两者的工作前赴后继,前者确定了摄影和现实之间的血脉关系,后者则将这种联系赋予艺术地位,可以想象,没有他们的努力,摄影会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孩子,在和绘画纠缠不清的关系中徘徊。 我也是从最近一些纪念文献中更加深入地了解John Szarkowski这个人物的,而了解越多,就越发尊敬这位先生。以下就把一些关于John Szarkowski的信息介绍给各位: A  著作 1,摄影师的眼睛“The Photographer’s Eye,” (1964) 2,MOMA100张照片精选 “Looking at Photographs: 100 Pictures From the Collection of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1973), B (…) Read more

如果这种热爱能够继续——从自发到自觉的摄影

昨天贴的关于“中国有人在摄影”的帖子,sunxin和busoni相继发表了他们的“长篇大论”。我觉得这种讨论真好。 我给busoni写的邮件中谈到了自发的摄影和自觉的摄影,其实这是我当年在给《中国摄影》杂志撰写高磊作品评论时候的思考。当时写这篇文章弄得脑袋疼,生怕绕不出来了。现在借机把这篇文章重新贴出来,供大家拍砖。 高磊在人民大学做讲座的时候,我发现他是少有的控制能力很强的人,因为他废话极少,思路清楚。后来,我的一个学生是这样描述观看高磊照片的感觉:“我喜欢的是他的方式 我觉得他是把摄影当作生活方式的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感觉高磊是一个很有些故事的人,在那场讲座之后的晚上,我认真浏览了高磊所有的照片,然后给他写了一封很长的邮件,而这封邮件则成了我在这里再次对高磊说三道四的理由。 邮件里的好多言语都是凭一时感觉而写,经不起推敲,我认为有意义的是,在里面我们探讨了一个绕口令一样的话题:如果高磊要把照片结集出版,他要表现的是一个摄影的高磊呢?还是高磊的摄影?高磊的回答是后者,而这个回答成为今天我们可以继续探讨的起点。 在高磊的博客或者说在网络里,他鲜明的个性,独特的经历,对摄影的执著与热爱,在摄影技艺方面的高超的见解,使得一个生动的高磊,摄影人高磊呈现在我们面前,并且让同样有着各种不同爱好,不同期待的网络受众,都能得以从不同角度亲近他。没有过硬的照片,自然也无法赢得尊重,但事实的另一方面是人们对过程的关注超出了对影像本体的关注,高磊的摄影已经逐渐湮没在各种各样对摄影的高磊的讨论中。但是我们需要从网络中所形成的语境中剥离出来探讨高磊的摄影。 我认为高磊的很多照片都是不错的好照片,在很多展览上,他的不少照片都深深地打动了观者。而且经过国外的系统训练之后,他对高素质影像的要求,在目前的中国摄影师中也不多见。 但是如果把这些照片整体拿出来“看”就会有问题。它们很难让人产生一个整体评价,有报道摄影风格的,那是些符号化的“快速”传达信息的影像;也有纪实摄影风格的,是“平静”而又需要揣摩的照片。有的时候他对影像控制极为职业,比如孩子哀怨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撇来,让我们完全忘记摄影师的存在,而在有些时候,他拍摄更多凭着感觉肆意发挥,缺少控制。我惊讶于他的这种跳跃。这组照片可以编辑成很多个不同的故事,这可以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时候也是灾难。因为这些问题,当然完全可以通过后期的图片编辑解决,但是这却有可能使得你影像的存在不得不更多依靠图片编辑或者图片评论者的诠释,这是大多数摄影师都不情愿的。 不过,我们无法对巴以的这组照片过多苛求,在如此很极端的环境下,要真正操作一部作品不是一次两次,一个月两个月能够完成,而巴以的环境不允许摄影师精打细算。但是,高磊的这种“犹豫”,却多少反映了他从自发的摄影到自觉的摄影转变过程中的一些心态。 高磊对摄影的热爱生发得很自然,与一开始就立志成为什么摄影家的人不同,他是在对影像真挚的追求的过程中,逐步走向职业化的道路的。我认为他在自发摄影的阶段,拍摄的是一些精致的小品,技艺上无可挑剔,感觉上愉悦身心,而在内涵上,却并不在乎所谈内容的影像价值、历史价值、社会价值。照片与照片之间是较为孤立存在的。而后在巴黎的学习让高磊从一个摄影的发烧友走向职业化,“拿照相机当作工具说事的人从本质上来讲是:用影像写作的作家。”这是高磊在回复我的邮件中所说的话。作为职业摄影师的高磊已经不满足于拍摄句子,他想系统的表达自己。 写好句子与写好文章是两个阶段,对于摄影而言,片段的表达与持续的表达是两种境界,也是我们评价一个摄影师的重要标准。有这样几点必须清楚:首先,对照片孤立的解读是危险的,因为所有的解读必须发生在一个语境之下,某个语境下的好照片可能在另外一个语境下就成了坏照片。其次,这种多重解说也反映了一个现实,摄影师在拍摄结束以后可能会失去对影象的控制权,由于视觉媒介在传达语义上的模糊性,观者在解读影像的时候不免会出现多义的理解,而策展人和图片编辑其实也就因此而生——他们创造出新的语境来解读照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摄影师并不是完全被动的,他可以通过持续而连贯的表达自己,创造一个能够使他人更好的理解自己的“场”。 这种清晰的思路的形成,也许需要很长的一段磨合期。当一个摄影人从天马行空的自发阶段,进入试图用影像表达自己的自觉阶段的时候,对自我的认知,结合对摄影史的认知,从而为自己寻找一个稳定的语言系统,勾画出前行的坐标原点,是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摄影评论者刘树勇先生对摄影的语言形态及分类原则的研究,值得借鉴。他把摄影分为这样几类:(1)记录的摄影(2)研究摄影语言本质特性的摄影(3)表现的摄影(4)观念的摄影。 这些不同语言形态之间的表现方式完全不同,摄影师在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之时,要首先找到自己喜爱并且适合的表达方式,同时了解在摄影史上,前人已经做了什么,达到了怎样的高度,比如就研究摄影语言的这类摄影来说,毫无疑问亚当斯是这一领域的颠峰。而这一过程就如同开车找准了自己的车道和与前车的距离,接下来的也是最容易的,就是开足马力。 肯定会有人质疑这种思考过于僵硬与理性,但是我们必须通过这种痛苦而缜密的思考,才能完成自我到自发的蜕变,不过也有时候,这个过程是潜在的甚至是浪漫的——很多人是在不经意间撞到了自己的天地。

Michael Wolf:“拷贝艺术家”

深圳摄影师余海波的荷赛获奖作品《大芬油画村》以经典专题摄影的方式报道了一群临摹画师的生活。而德国摄影师Michael Wolf则用另外一种方式诠释了同样的故事,这就是他的新作:中国拷贝艺术家(China Copy Artist) 曾经在本教室介绍过Michael Wolf,在著名的德国明星周刊干了八年之后,选择了自由摄影师的道路,他希望更充分地表达自己,之后虽然仍然坚实纪实摄影风格,但是他的报道方式呈现了变化,作品的去向也走向了图书出版和画廊。 这组拷贝艺术家继续延续了Michael Wolf的那种于微观之处看世界的风格,透出一些黑色幽默。摄影师将拷贝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并置在一起拍摄,拍摄场地就选择在这些艺术家自己的居住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观感:“这些作品我会看很久,它引起了我的好奇,这些人都是谁?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 Michael Wolf另一个新项目——关于香港公屋的报道“100*100”也值得一看。他拍摄了住在仅仅10平米公屋内的香港居民,一共拍了100户。 Michael Wolf将自己的作品分为两种:中国/非中国,细细看他的作品,你会为这位摄影师旺盛的创作力感到吃惊,似乎在中国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让他不得不马不停蹄地奔忙。

  • 摄影如奇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