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消息树

三个博客 博客“APhotoEditor”邀请摄影师Jonathan Blaustein撰写了一篇刚刚结束的2010年度PDN Photo Plus 博览会的观后感,这令我有些惊奇,因为在我的印象中,Photo Plus是一个器材博览会,不知道如何会使得jonathan blaustein 这样的艺术家也会欣然前往,混迹其中。 仔细查看了Photo Plus的网站,发现这里是一个杂烩,但有一个共同的气场,这就是“实用”——所有的展出和讲座都围绕着各种有关摄影的实用技巧,比如除了器材还有如何用光,如何获得广告公司的青睐等等各种实用的讲座。 吸引Jonathan关注的两个讲座,一个是如何申请摄影基金,主讲人对摄影师强调的只有一点:请做好家庭作业!因为根据统计,大约有75%的基金申请人其实并不是十分明了基金的情况就贸然申请,有关基金的背景,规定,对方的要求则一无所知。此外,据统计,92%的基金获奖者在申请基金之前就有联系,因此在平日积累关系也很重要。 Jonathan参加的另外一个讲座则有关“杂志的未来”,他说,在这个为期两个小时的论坛上,讲座人至少提到300次“ipad”,似乎乔布斯已经成为这个领域最大的救星。参与研讨的人都认为ipad这个平台可以承载更多的照片,吸引与纸质传媒完全不同的受众(年轻人),因此围绕其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市场产生,使得杂志产业更为多元和丰富。更重要的是,ipad的apps是一个融合的商业平台,因此参会的Hano提到:“现在,我认为我能够尽可能地去考虑把一切东西都给变现(货币化)了。” 提到“货币化”,跑个题,建议去看看Jonathan成名作品——“一美元能够买什么”,几个蓝莓,一个汉堡,一包饼干,一小堆盐,一把米,他探讨一美元的等量食物,好奇于这些价格如何形成,又怎样波动的。 现在到另外一个摄影师 Blake Andrews的博客上去看看,他提出了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话题:究竟我们在网络上如何欣赏彩色摄影作品? 这篇名为“Shore Call”的文章,探索著名彩色摄影师Stephen Shore的作品 Merced River在互联网上所呈现的颜色,作者通过检索得到了2600个结果,你会看到它们的色彩不仅是各个不同,甚至是有着天壤之别。 对“真实色彩”的追寻会导致什么结果呢? Blake Andrews的回答是这样的: “真实的颜色?你当然要看原作,我的朋友家里墙上挂着一幅。不过,谁又能保证它没有褪色呢?或者是摄影者本人的制作能够保证每张照片色彩一致?我的天内!原作也不能看成是真实的,书?也是一个样。” “真实的颜色?我认为唯一欣赏Stephen Shore这张拍摄自1979年8月13日约瑟米勒国家公园的照片的真实色彩的方法是和他一起见证这个场景,不过,假如你也在那里,你还拍照片干嘛?你就站在Shore所面对的这么美丽的河流旁边,天很热,何不跳下去畅游一下,然后忘掉这一切。。。” 最后,建议去 bagnewsnotes这个博客瞅瞅,这个博客主要探讨摄影行为的政治学语意,其实可以说是一个“与摄影无关”的讨论摄影的地方。那些关于美国选举的文章并不让我感冒,我比较喜欢最近这篇文章:“Dragline: (…) Read more

第二届ofpix基金评委亮相

在本月12月31日即将举办的camp7活动上,第二届ofpix基金将揭晓,结果现在还不能透露,今天先来让评委亮相一下。由于这次ofpix基金把重点放在了“社会纪实摄影”,希望纪实照片能够发出声音,不仅揭露问题还能为社会发展做出有益的贡献,我们此次请来的评委则不仅拘泥于摄影,同时还来自公益组织,或者长期从事社会工作,他们是: 丘晴晴,参与了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YouChange)的创立,现任社会创新中心的负责人。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她相信艺术、哲学、科技、经济等领域跨界融合、理解与协作的力量,希望每一个用创新改善世界的人都能实现他们的梦想。   高天,70后,香港乐施会项目官员,负责民间组织发展项目。曾做过编辑、摄影师。 李凡,80后,乐观的理想主义者,关注人性。热爱舞台艺术、电影以及摄影,但均为票友。毕业于纽约大学社会工作学院研究生院,职业社会工作者,现居旧金山。 周密,自由摄影师。 现居旧金山,除了个人摄影项目,还以义工身份参与了Fostering Art,为收养机构快满十八岁的青年培训摄影,以及第六街摄影项目,关注无家可归和那些生活在贫困线之下的人。

Ofpix 基金申请截稿

Ofpix基金的申请已经截稿。今年一共收到了10份申请。感谢以下各位参与者: 占有兵 徐宏 刘波 俞高峰 刘佳 周鸣 张久英 戴毅龙 陈辛 Nan 随后,我会及时在博客播报评选情况,并且尽可能帮助申请者完善以及实现他们的计划。 又,如果有哪位申请了但是名单里没有,也可能是邮件的问题,请来信ofpixcamp◎gmail.com。

你可以改变(2)

(二)摄影义工 去三番两次,都是周密当向导。他似乎有一张在官方地图之外的“秘密地图”,跟着他总能够找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而这些所谓有意思的地方并非是花草盛开的美景,就是一些能够坐着发呆的去处。你应该知道,在城市里找这样的地方有多难。 发呆其实也不是发呆,而是把自己的思想清零,随后才能装下新的东西。比如,如果你执着于摄影,在适当的时候也应该放下它。 周密是一个摄影义工,他接触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叛逆青年,面对他们,他却从来不会拿起相机,而是把相机递到他们手中。 我还记得,在我们谈论那些所谓边缘人的摄影展览的时候,恰好路过三番艺术学院,橱窗里是艺术家的摄影作品,那些作品的“高尚”和“深奥”和周密的描述形成鲜明的对比,周密谈到,那个展览是他所看到的最为热闹的开幕式,“摄影师”们都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个个兴奋异常,那大概是他们生命中最闪亮的日子。 周密参与的两个义工项目,一个是Fostering Art,为收养机构那些快满十八岁的青年培训摄影,另一个是camp5里曾经放过的第六街摄影项目,关注的是无家可归和那些生活在贫困线之下的人。周密的工作是每周定期去给这些学员上课,肖像,街拍,让他们完成自己的摄影项目,前者他已经参与了将近一年,而后者则已经坚持四年了。 Fostering项目学员Tee的作品 针对这种摄影公益项目,我有一连串的问题:相机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这种帮助是否真的是他们需要的,他们是否更需要面包牛奶,你在帮助他们的时候是否不自觉地处于一种优越的地位? 参与讨论的还有李凡,她在纽约的时候,曾在一家医院实习,我常常听她提起自己的“病人”——那些唐人街的住客,那个试图自杀的年轻人;不时产生被黑帮追杀的幻觉,不停更换打工的餐馆;没有身份不能回家,没有人说话,期盼着每周跑到曼哈顿来看病,就是为了找人倾诉。李凡的观点是,那些被命运挤压到生活边缘的人群,如果能够让他们黑白的生命里哪怕有一个亮点,就是有意义的。她提到一个参与艺术项目的年轻人,他的作品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出售,而自从参加培训,他就骄傲地向别人宣布:我有工作了。 有工作,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某种时候和面包牛奶一样重要。穷人除了物质的匮乏,还有精神上的单调,他们没有选择,无法接触到生活的多样性,这时,艺术也是一种精神治疗。 而对于所谓优越地位的问题,周密和李凡都提到一个词:分享。他们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所谓“救世主”,而是把自己的获得平等地和他人分享。这也是社工工作中的两个关键词所体现出来的精神: balance/benefit 能够和一个人,哪怕一个人分享自己的所得,那都很好,这是我从他们身上的得到的启发。而你未必也只是付出——我记起昨天在华尔街看到的一幕,高楼大厦的夹道中,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他把一个三脚架支起来,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数码相机,正在专心致志地拍照。我不敢多看他两眼,我怕打扰了他的创作,但是我真希望能够看到他拍摄的华尔街——这个由钞票铺就而成的区域是个什么样子。 “你可以改变”这个标题,重点可以放在“你”上面,这个意思是,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哪怕从繁忙乏味的生活中脱身一分钟去“发呆”,这也是快乐的,另一方面,这个标题重点也可以放在“改变”上面,而这个意思是,只要你去做,哪怕只有一个人受益,这个改变也充满了意义。而其实,社会纪实的意义也在这里。 最近一期pdn杂志的封面故事就是《那些改变现状的摄影师》,专门讨论摄影师如何做义工,我买了这本书,明天介绍给大家。

你可以改变(1)

终于能够腾出一些心情写一下ofpix基金的事儿了。 我一直很忐忑,这个“基金”到底是哪门子的事儿?这个问题该怎么向别人解释,如果有人问:你们为什么要出钱做这样一个基金,ofpix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组织?我最怕别人问我这个。无组织,无纪律可以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和詹膑都有些“一根筋”吧,当你心里有个小火苗的时候,就应该趁着它还没有熄灭,继续煽风点火,让它着得更大。 基金截稿的时间在9月30日,投稿的不多,我发现还需要对基金的要求更进一步地解释一下,比如为什么要奖励“社会纪实”,当然,这可说来话长了。 (一)社工与纪实摄影 “社会工作”(social work)是我在美国接触的一个新鲜词汇,我家隔壁的李凡姑娘是学这个的。 恕我孤陋寡闻,之前我理解中的社工和街道大妈的工作差不多,顶多算是个志愿者,但是,把它当作一个学问,就有些想不通了。 有一次,看到李凡的一本教材,讲人应该如何面对死亡,老师给她们留的论文是找一本给儿童谈论死亡的图书写书评,还有一个作业竟然是给自己写墓志铭。翻开那本书,我看到了很多摄影史上的经典,比如尤金史密斯的西班牙村庄系列中,那张围在亡人前面祷告的照片。 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些所谓“专业学社工”的含义,这个学问和新闻学其实有一些相似。在新闻学中也曾经有过“新闻无学”的争议,但实际上,两者都需要广泛的社会,人文甚至心理学知识的专业学习,只有在这样的知识储备下,你才能够看清问题和解决问题。我记得自己曾经在临终关怀医院里做过短暂的志愿者工作,看到那些等待生命终点的老人,我却不能控制自己哭了起来。 不过,社工和新闻工作者却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做新闻的总是站在外面看,而社工却需要站在里面,尽管记者随着采访的深入也有可能介入事件,但是从立场上看,社工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确定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帮助对方,而不是站在外面讲故事。 说到立场问题,我想到纪实摄影。纪实摄影工作者究竟应该归类为新闻记者还是社工呢? 在纪实摄影工作中有这样几种拍摄态度,一种是一直冷静地站在外面,另一种是慢慢走到了里面,还有一种则是一开始就目标明确地站在了里面(比如路易斯海因),最后一种就是所谓的“社会纪实摄影”。 第一种人往往会遭到道德的谴责,比如背负“残忍”,“掠夺”这样的骂名,对于这个问题的争论,没有标准答案,答案应该在摄影者自己心中。 大多数人都会走第二条道路。和马格南摄影师张乾琦有过一些简短的交流,他已经和他的被摄对象成为朋友,那些福建偷渡客没有身份不能回家,他则充当他们的邮差和信使,成为他们和家人之间联系的纽带。 很少人会走第三条道路,因为用相机作为工具进行表达的人,往往第一先考虑摄影,第二才是被摄对象。鲜有摄影师先看到社会矛盾,然后再想到用相机的方式解决问题——或者有这样一些人,但他们并不把自己当摄影师,也进不了所谓“摄影圈”。 Ofpix基金则试图倡导纪实摄影的第三条道路。一方面,传播环境的变化为大家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随着相机的自动化程度的提升,传播平台的延展,摄影的边界早已被拓宽,它已经从一种“高级表达”变成一支人人都可以拿起来用的“铅笔”,你应该忘了摄影而只顾去说话。另一方面,假如你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去拍照,这必定迫使你去寻找更多解决问题的知识背景,比如,去研究“死亡”和“生命”,你会看到的更多,也更为深入。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当下的中国需要纪实,之前的这篇《我要站在纪实摄影这边》主要谈的就是这个事儿。 我们虽微小,但仍然可以改变世界。 明天将会讲周密的社工工作经历,请周密的粉丝搬小板凳来坐到前排。 另外,此次基金的征稿期限延长到十月底,还会邀请社工专业的朋友给基金获得者进行辅导。

Project funding(1)

看到一篇关于摄影师申请基金的文章,虽然短,但是还有些信息量。放在手里有一段时间。今天趁机翻译出来。另外,前段时间给中国摄影报也写过一篇类似的文章,一并发在下面。 原文来自pdn 谈到为个人项目寻找资金支持的问题,摄影师Susana Raab认为这是自己在过去不断在做的工作。她的纪实摄影项目“消费社会”( Consumed ),关注美国快餐文化,这个项目分别得到 Puffin Foundation和白宫新闻摄影记者联盟的资金支持。她最近还获得华盛顿特区艺术与人文学科委员会一个艺术基金,甚至还从富士公司获得了免费的胶卷支持。 Raab经常申请基金,她认为这也是一种让她的作品获得认可以的方式。她说自己是这么想的:“我可能要写30页纸,就是为了获得2000美元的支持。但是你知道,这些钱不但帮你解决了开销问题,同时一旦获得了支持,对于你创作作品带来的压力也是很有趣的。” 她起初不断在网上搜索各种基金的信息,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随后她开始把重点放在地方上的的艺术组织,这成为她获得基金支持的一种策略。她同时还去参加那些发放基金的组织所举办的研讨班,了解基金的特殊要求和申请过程。 Raab建议摄影师可以寻找那些名气不大的小型机构 “很明显,尤金史密斯基金有着太多的竞争者,因此,你不妨找一些其他机会。即使是一点点种子基金都可以让你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变成现实,使其获得关注。” 关于申请信的写作,Raab认为,一定要简短以及简单。“你可能会逐渐明白,针对不同的组织,你可以有不同的项目描述方法,但是都可以同样达到你的目标。比如,如果你觉得这个组织可能不是特别喜欢它,你可以把项目具体内容做得低调一些,因为不同的组织有着不同的不同的文化模式” 但摄影师应该对基金和奖励也要有自己正确的态度,Raab认为:“假如你有自己非常想做的事情,那么就全力以赴去为之寻找基金。但也别把找基金看做一种生活方式”,她建议“使用基金作为你自己的额外支持,不要把它看做你的收入主要来源。” 另外,提供一个链接,其中包含各种艺术基金的链接。

Project funding(2)

给中国摄影报写的一篇文章 摄影比赛杂谈 任悦/文 几年前,我就听一位前辈说过,摄影作品不是用来“比”的,摄影的比赛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是一个尝试在不同语境中展示、梳理自己作品的年代。我很认同他的这种说法。 最近几年,以单张照片决胜负的摄影比赛越来越少,或者说,这样的比赛形式更多存在于大众摄影领域,对于专业摄影者来说,他们面对的“比赛”往往需要提交成组作品,并同时辅以文字阐释自己的理念。 当然,无论是单幅作品还是成组作品,只要存在评比,最后的结果多少都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作为一名老师,我鼓励我的学生参加各种比赛,但我同时还向他们强调,不要看重比赛结果,而要注重比赛过程,并且不妨把参加比赛当作一种向媒体投稿的过程,比赛就如同给摄影师建立起一个媒介平台,得奖就是一种作品的发表,有助于摄影师展示自己。我希望我的学生都能建立起一种健康的参赛态度。 摄影师不应该抵制比赛。因为借助参赛的机会,摄影者得以有机会认真审视和梳理自己的作品。一部好的作品的诞生,拍摄是一个重要的过程,整理和编辑作品则是另一个更重要的步骤。这种整理,一方面是理念的梳理,另一方面则是作品的架构的梳理。只有通过这一步,摄影师才能了解自己作品的完整性。在我看来,国内摄影师最缺乏的就是这个过程。这使得很多摄影师的作品往往过于零散。其实,在不断前行的过程中,摄影师还需要适时地停下来思考,调整方向,这样才能继续朝前走。 参加比赛,摄影师就要尝试让自己的作品“开口说话”,参赛的另一个目的是,通过比赛了解自己作品的传播效果。尽管摄影师在作品中投入了很多个人情感,但是,很多作品的诞生,都带有强烈的交流目的——作者将之作为一种语言,一种情感宣泄的出口。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不仅希望自己的作品被看到,同时也希望它们被理解。因此,在整理参赛作品的时候,也迫使摄影师站在另一个角度考虑作品被观看的效果,当照片放置在一起的时候,它们能否正确地表白自己,以及如何通过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自己。 当然,针对摄影比赛,免不了会有人提到参赛技巧的问题——而所谓技巧,正是摄影比赛的一个弊端,在我看来这实际就是对比赛规则的一种妥协。任何一种比赛都有要求,都有不同的评委。在把自己的作品编辑得当的同时,所谓有技巧的参赛者,就是那些花时间研究规则的人。他们会检视往年获奖作品,了解评委的喜好,然后根据这些信息,强化自己作品的表达方式。 在国外,参加摄影比赛还被当作一种社交手段。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之中,摄影师如何得到专家的认知,在业内取得影响,是年轻摄影师职业生涯中颇为关键的一步。但是,并非所有人都那么有幸能够把作品呈现给专家点评,期待得到他们的认可。因此,摄影比赛就成了一个平台,尤其是那些能够请来大腕做评委的,摄影师借助此则可以混个脸熟。这些做法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一种考虑传播效果的积极行为,但如果把握不当,也会过于功利主义。因为事实上,摄影师的作品并非是拍给评委看的。 在我看来,好的作品最终总会通过某种途径得到认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摄影师也并非一定要利用参赛来证明自己,摄影比赛始终只是一个辅助手段。 站在一种老实参赛的角度上,我希望和大家分享一些我的心得。我没有参与过评点单张照片的摄影比赛。而是参与了一些基金的评选,这其中包括马格南图片社针对女摄影师的基金Inge Morath,荷赛的一个文化交流项目,以及尤金史密斯基金会的霍华德查普尼克奖。 摄影基金事实也是一种摄影比赛,但是更加看重摄影师个人的能力,而不只看作品,这已经成为职业摄影师越来越青睐的“比赛”。摄影基金基本上可以分成这样几类,从层次上,有专门针对年轻摄影师有年龄要求的基金评选,还有面向所有职业摄影师的评选。从内容分类上,有关注纪实摄影,也有的侧重艺术摄影,还有的则只强调视觉,不划分任何界限。有的基金有地域要求,比如只针对某一地区的摄影师。还有的有门槛要求,比如,只接受评委会推荐的摄影师,而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投稿。 我参加的Inge Morath基金评选专门针对女性摄影师。很遗憾,两年我都进入了最后的决赛,但这是一个只有一名获胜者的比赛,我两次都是第二名。尽管我没有获得基金的支持,但却意外收到了马格南摄影师Larry Towell的来信,他表示喜欢我的照片,并且鼓励我继续拍照,看轻评选结果。这个意外的收获使得我体验到参与评选的乐趣,或者可以说,用照片来和他人交流的乐趣。 Inge Morath的评选要求摄影师准备一套50张左右的作品,一份个人简历,还要有一张不超过一页纸的作品阐释。这基本上是大多数基金的要求。由于每次获知基金评选的消息直到评选截稿时间都颇为紧张。我建议摄影师可以在平时就准备好这些资料。很多人不太了解作品阐释如何写。其实具体的写作并没有一定的规格。我的建议是一定要清晰明了,甚至可以分成一、二、三点来写作,为什么要拍?如何拍?拍给谁看?主题是什么?把这些主旨阐述清楚就好。 荷赛的文化交流项目,是只针对参加过荷赛培训班的学员的选拔项目,要求提交一份拍摄计划,我有幸被选中,得以和英国一个老师以及一些第三世界的摄影师一起工作。但是最后的合作并不愉快。我发现英国老师有着很强烈的西方人看东方的视角。他要求我拍摄一组母女的合影,一定要体现出时代的差距。我对他的这种观点完全不认同,对这个选题毫不感兴趣。最后我没有完成他的这份“作业”。 这次失败也说明参与基金评选的一个问题,大多数基金对摄影师的拍摄没有任何限制和要求,只要摄影师被选中,就会得到支持,有时则需要摄影师最后提交几幅作品为回报。但是有的项目则对摄影师有很大的控制,如果双方理念不一致,最后可能会很不愉快。 去年,我获得了霍华德查普尼克奖,这个基金很特别,主要支持摄影人和摄影教育工作者展开各种有利于新闻摄影发展的摄影活动。这也是我第二年申请这个基金。 通过这个网址,大家可以下载一份涵盖各种摄影比赛和基金介绍的表格。希望比赛能够成为帮助摄影师在摄影道路上顺利前行的工具,但却不要为比赛所累,为了比赛而比赛。

ofpix基金答问

昨天关于这次基金评选的介绍,引发了一些疑问。阿三建议我重开帖子回答。实际上,我不太喜欢在网上展开讨论,因为语言总是跟不上思维,笔谈不及面对面的交锋沟通更为畅快。但是既然大家有要求,我就尝试着回答一下。 在回答提问之前,我想先说一个我自己观点,如果是我看到评委的评价,我不会立刻将之变成一个结论,甚至将之与我自己的作品联系在一起,我也不会很不屑甚至很愤怒,对之完全排斥,我首先会去思考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希望得到启发,而不是无所谓的争论。 提出这个观点,也是要阐释清楚我贴出评委的反馈的原因,我不是在这里公布一个结论——一个类似医学专家的最后诊断结果,这只是一位评委的感受,他是浸染在业界多年的人,他发出这样的感慨一定有他的原因。 问:局限在被国内摄影界多年来所误导的所谓”纪实摄影”或”报道摄影”的套路思维”,能否就这句话把这个话题延伸下去。 我不是替评委解释,我想说一下我看到的套路思维, 1,急于获得影像而不是故事。叙事性的报道,首先要深入事件当中,把握其脉络,记载故事发展的起承转合,中间的矛盾冲突,而急于获得影像的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记者。我不认为一个没有记者思维的人,能够操作好一部好的摄影报道专题。 2,人云亦云。昨天,我去听了一个讲座,中间提到学摄影的学生总会去拍的一些题材——比如地铁。看样子中外学生都一样。我教过的学生每年都有人要去拍这个。这种现象的发生,说明摄影者全然被题材俘获,他自己其实根本无法掌控这个选题。最近几年还有一些大家都在拍的东西,“动物园”是其中的一个,我一直记得摄影师薛挺从前拍的动物园,叫做《动物凶猛》,他没有重复别人的论调:沉闷、阴暗、可怜的动物。他说动物也很凶猛,它们在暗中积攒力量对抗我们,看他的照片,比看动物园悲惨世界这样的故事更让我印象深刻。我感觉摄影是一个很容易停留在表面的工作,你很容易看到一些现象,但是现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你是否能够从历史的脉络予以发掘,或者把自己独特的个人感受融于其中。很多人不思考这个。 3,没有作品的传播意识。你的照片拍给谁看?受众决定了照片的走向。不要说,你拍的东西是给你自己看的。我觉得有必要阐明一个问题,这些话是针对“职业摄影师”来说的,你的职责是用影像传播信息——这个信息,不仅可能是实在的、有信息量的,也可能是充满情感的,有美学意义的。很多喜欢来1416的人,并没有把摄影当职业,我觉得对于他们,拍什么都是好。对于职业影像信息传播者来说,你就要考虑一些问题:a,这个信息是否是陈旧的?重复的信息显然没有价值或者价值降低。b,用怎样的传播策略让受众更好了解我要说的话。c,我通过怎样的渠道传播这些信息。在我看来,很多人的作品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我的意思是,他没有为开始一个作品而深思熟虑,也没有为如何结束一个作品而努力推广。 4,没有自我,也没有现实。并非说纪实摄影作品就是一种纯粹客观的档案式样的记录,把“我”放在作品里面,也是所谓“新纪实”的一股潮流。不过,我却并没有从太多的作品中看到年轻人自我的痕迹,我想大多数人的成长都是“一帆风顺”,因此也只能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另一方面,大家的作品里也没有现实,比如食品安全问题,美国食品安全的发展得益于一本名叫《屠场》的小说,而显然目前中国也需要这样一部纪实摄影作品。 5,说得比做得好。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听过很多宏伟计划。总是半路夭折。 总之,在我看来,套路问题就是摄影师缺乏独立的思考判断的问题,而“新”则恰恰与之相反,这里的新绝对不是所谓形式技巧上的那些小花招。 我最近去了趟NYU的图书馆,棒极了。有人说我最近的帖子写得从容。其实到纽约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些“与世隔绝”。于是,我可以面对我自己,想一些事情,我发现自己的情感也特别的敏锐,能够捕捉到生活中很多细微的东西。我终于有时间看书,写东西了。说这些,是想告诉大家,不要那么着急,如果你被很多复杂的东西包围着,就不可能有诚实的作品。 去读书,读厚厚的全都是文字的书,或者以开放的心态把照片拿给更多人看,有人提出这个ofpix没必要找那些评委,其实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比,就是这个评的过程。我曾给所有参选人写信,提到如果他们想知道进一步的信息可以给我写信。不过,看来大家都很在意这个结果,而不是过程。我喜欢收集信息,因为我们对自己的认知是在和周遭世界的碰撞中完成的,从对他人的反馈的分析中,你才能拼凑出自我的形象来,并予以进一步的校正。 嗯,要说的话太多了,词不达意。

ofpix访谈:王楠

王楠是我的朋友,做平遥摄影展的时候,是亲密搭档。她获得了今年的ofpix基金,参选作品是回龙观。——以上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基金的评选存在暗箱操作。——呵呵,其实她得奖我也没有料到,看到几个评委都提名她,我猜想颁奖礼上一定也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回龙观 王楠摄 那些特正式基金、奖励什么的,似乎都要有和获奖者的对话,于是我草拟了一份访谈,和王楠展开了越洋对话。 1.祝贺你获得了ofpix基金。颁奖给你的时候在想什么? N: 哦,是我啊,哦,真的是我,THANKS GOD   2.把这个基金颁给你的同时,评委也指出了你的作品虽然整体有意思,切入点好,但是技术表达方面仍然显得幼稚。我知道,你没有任何摄影专业训练背景,辞去工作做自由摄影师需要一定的勇气,但是你是怎么想的。 N: 幼稚 新华字典里的解释是 喻 知识见解浅薄、缺乏经验的。恩,我也不把这当作贬义,我确是没有那么深奥的知识见解,丰富的经验。反之,经验丰富、见解深奥我也不觉得是褒义,那是他人的理解,我都尊重的。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所具备的的做我能做的,如果又是自己喜欢的,那是一种幸福。所以我选择拿起了相机,对于自由摄影师我的体会是没有稳定收入,拿着相机的人,需要长期的勤奋热情自省坚持。 3.你一开始使用数码,最近又新添了一台胶片120相机,谈谈这台相机给你的拍摄带来的改变吧?   N:计划拍个人像系列才买的这个大家伙。刚用mamiya rz的时候,画面的层次感和细节放大后的质感确是给我带来些惊喜,但是它的大块头和腰平取景自然不像我之前用数码 变焦镜头那样灵活。我们还在磨合。   4. 你如何展开回龙观这个摄影项目的拍摄?整个进程又是怎样?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迟疑过?或者说遇到过困难。 N: 拍摄回龙观项目住在这里是个机缘,3月开始拍,更多的是去感受,手里拿个地图, 每天会有计划的走几个小区,基本上每天都会拍4-6个小时,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到4 月中旬回龙观基本上走了一两遍,觉得自己要歇歇想想。刚来到回龙观,在这空旷的城 里走走回回,我的节奏也慢了下来,有了时间看草木的生长,看蓝天白云,拍人也只是 远远地用镜头拍。在我的眼里一人一物都有他各自的情态和气息,都是有生命的。后来 选择以更确定的空间和时间的线索来拍摄。5月份开始拍摄回龙观公园,拍人们在公园 里自在自我的那种气息,在拍人的时候,当然会有人拒绝我的拍摄,也会有人刻意的在镜头前去表现,但我一直觉得拍得不好,找不到那种我想要的感觉,或说是找到一个有效的方式去拍到我想要的画面。这期间也拍了半个月左右的楼后的小花园,这些照片我后来一张都不喜欢,拍的花园像一个个呆瓜,陷入了一种模式化。拍摄进展的一直不是很顺利。7月份我又开始在小区里转悠,寻找夏天的那种绿荫下花丛中的生活气息。现在我开始拍摄站台和窗前屋后这两个系列,后面还会有一两个系列。包括之前拍的系列,有的会是阶段性的拍摄,更多的我想会是交叉的长期持续的拍摄。在拍摄过程中的坚持和放弃,取舍的那个度有时自己掌握的也不是那么好。 回龙观 王楠摄(回龙观公园) 5.现在的拍摄理念较之最初发生了哪些改变? N: 曾有朋友在看过这组照片后问我你想表达什么意义。有一位朋友和我说:从报导走向艺术性,除了表象意味,似乎照片本身的气息更为重要。好的照片一看便知,这种”好”是有限度的,这种好也是可以通过迎合来实现的,但是根里的好,无懈可击的好,我觉得会因人而异。我不想寻找意义,意义是浑然天成的东西。我是在拍摄过程中,逐渐找到自己拍摄的线索和方向的。开始是比较发散性的,会逐步明晰每个系列自己想要呈现和表达的。 回龙观 (…) Read more

Ofpx基金

今年九月发起ofpix基金的评选征集之后,我一共收到了20份申请。如何从他们中间选出一位颁奖,是一件头疼的事。尤其是当中很多人,都已经是朋友,我知道他们操作手中选题所面临的艰苦条件。 我只好求助于那些能站在第三方视点审视这些照片的评委,他们是:曾璜、沈玮、刘灿国、曾翰、孙京涛、晋永权 把这笔不多的钱,发给一个试图走摄影职业化道路,能够系统持续,踏实地展开摄影创作的摄影新人,这是我和评委交流意见时,提出的ofpix基金的目标。 我们的评选规则可能比较粗糙,每个人推荐一人(此人获得10分)提名两人(此人获得5分)最后将分数相加。(不过有的评委觉得整体参选作品质量不高,因此没有提名) 以下是入围者的名单,他们都获得了一次提名或者一次推荐: 奎森 严明 天空     尤文虎  宁舟浩  以下是获得ofpix基金的提名奖的名单,他们都获得了一次提名以及一次推荐: 木格 满异  王文静  最后我们把今年的ofpix基金颁给了王楠,她获得了两次提名,一次推荐 评委们对作品都看得非常仔细,他们的评选都经过了慎重的权衡和比较,同时也提出了很多意见: 整体感觉这批申请的摄影师思路太狭窄了,题材基本没有新意,还是局限在被国内摄影界多年来所误导的所谓”纪实摄影”或”报道摄影”的套路思维。所以要在里面挑选,确实有些困难。 我特别希望能看到有独立思考能力和独到图像表达的摄影师。所以我选择的摄影师可能拍摄计划不是很周详,图像表现也不尽完美,但却是不落窠臼的。 如果他们的知识视界能够更开阔一些,可能有助于他们更为深入而独到的视觉思考。 虽然评选结果早在上个月15号就公布了,我却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向大家汇报具体情况。祝贺获奖者,同时也希望参与者不要因为没有获奖而放弃努力,任何评选都带有一定的偏僻和偶然性,希望他们能够跟随自己的心,继续展开作品的拍摄。 2009年度ofpix基金的评选也会在9月展开,我会在教室里公布消息。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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