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鲲鲤对话录:朱骞+付玲

以下是下一站鲲鲤的参展摄影师朱骞和鲲鲤画廊策展人付玲的邮件对话.

邮件中所提到的朱骞的手工书将在另一篇文章里介绍给大家。

付玲:之前听过一些朋友提起过你了,很有意思这次就有合作了。《南市》这个系列挺有意思的。

你平时工作都拍些什么?我估计和南市系列反差会很大。

朱骞:

确实反差很大,前几天去器材城买器材,店里来了个老外换东西。我用我烂英语帮着翻译。最后老外问我拍什么的,我回答到”everything”。老外瞪瞪眼睛。我想他心想一定是个什么都拍的不怎么样的摄影师吧。哈哈哈。

付玲:呵呵,"everything"那个回答挺乐的。但对很多年轻人来讲,估计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朱骞:不过我真的是什么都拍的,人物肖像,静物单品,美食美酒,人文专题。编辑找我拍什么我就拍什么。最近自己的照片也拍的少了。忙着干活。

付玲:很晚了哈现在,但是我常常都晚睡,这个时候回邮件聊聊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因为在画廊工作,认识不少年轻摄影师,在上海的一些独立年轻摄影师,或者是在各媒体从事摄影工作的一些摄影师,没事经过常进来坐坐,或者拿些片子进来聊聊。我觉得每个人不管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在忙,但都很用心地想经营和在经营属于自己的作品。

不过,职业工作和个人表现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朱骞:你睡的够晚的。恩,自己拍摄的东西是和杂志拍摄的要求有很大不同,刚开始我还想是不是可以溶在一起。几次尝试后还是各管各拍吧,但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相互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大概一年多前我还很专注的拍摄自己的系列的照片,那些所谓的“工作”不是太在意。但最近觉得我既然在这行里吃饭还是得要用心点呐。要不以后没人找我拍照,光拍自己想拍的东西是会饿死的吧。

我的经验是大多时候你越是下狠功夫去做件事未必会有好得结果,有时甚至会伤到自己。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喜欢以项目来拍摄的摄影师。我觉的如果每个人都拿起相机仔细观察自己周边的生活的话,每个人都是摄影师。

摄影作品的风格其实就你个人生活的风格。我觉的摄影师最大的选择不是再取景框里而是你选择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拍什么照就过什么日子。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像以前那么用力了,在工作的同时抓些自己的生活的碎片。其他也不想太多了。

付玲:你认为摄影师最大的选择不是在取景框里而,是选择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是一个日本商业摄影师。前年我策划了一个他的讲座,他演讲的题目是“年轻摄影师如何脱颖而出”。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业摄影师,他的人生经历、所拍摄的品牌、拍摄的价码,对年轻人来讲都算是具有吸引力。但像你说的那样,他并非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当初之所以做摄影师,只是因为他喜欢身为一个摄影师的生活,比较自由,也正如他自己选择的,他前半辈子都在世界各地游走。我很同意你讲的摄影师是在选择一种生活方式的说法。

朱骞:我现在所工作的杂志《城市中国》这期用了不少我南市的照片, 今天找我要图注,比如拍摄时间,地点,等简单的照片描述,虽然我拍的南市的范围并不大,而且我也经常走,但我仍然不会取刻意的记下这张照片是在哪个弄堂拍的。我觉的我的南市的拍摄并不是为了去赶紧记录那些快要消失的东西留待以后怀念,纯粹是为了一己的私欲,拍摄时的那种穿越感,不停按下快门捕捉时间的快感。

我是个相当自私的摄影师吧。

付玲:能说说你手臂上的纹身吗?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看到哦手腕上露出来的一点,还蛮好奇的。因为,和你接触觉得你这个人非常的内敛,和你的纹身有点不搭的感觉。

朱骞:是个凤凰,今天穿太多,等天热了袖管一卷就能看清了。至于这个不搭么可能是因为大家对纹身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都有了固定的形象在心里吧。所以一下子看到我纹身觉得有些反差吧。谁说纹身的人就不内敛了,而且我也没觉的我内敛阿,是因为和大家还不熟。

付玲:从袖管可以看出,你身上的纹身占地面积不小,呵。

“谁说纹身就不内敛了”,同意你的发问,的确不应该有过多的刻板印象,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太内敛,从你拍的那两大本子就可见一二,想想也只是和不太熟的人保持着较为安全的距离而已啦。

朱骞:我在想是不是把展览当天我带去的两个本子放在那里,我觉的看书更过瘾阿,一张张翻过去如时间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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