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

美国新闻周刊的评论家Peter Plagens撰写了一篇关于摄影的批评文章,这文章大概可以看做是在为摄影叫魂。 Peter Plagens不能忍受摄影的失“真”,在他看来这无疑是摄影的失“贞”,他追溯到摄影术诞生之时,其发明者之一塔尔伯特对摄影术纯真的愿望是希望其能够成为《自然的画笔》(塔尔伯特的画册名称)。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辛迪雪曼的出现是一个转折点,人们陡然发现摄影不仅仅报道现实同样也可以虚构事实,这不仅仅让摄影作品开始堂而皇之地迈进艺术殿堂,同时“摄影”也开始变为“造影”。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与扩张,这位评论家悲伤地发现,在画廊里陈列的摄影作品已经和绘画没有什么差别了,唯一不同的是构成画面的基本结构不是油彩而是像素。 Peter Plagens发出的惊呼:摄影死亡了吗?估计不会激起太多回响,因为人们对此的争论自古以来就没有停止,早已弄得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美国摄影杂志的编辑David Schonauer就不认同peter的观点,他说那种生活画报式样的35毫米相机报道世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摄影师需要尝试新的方式,以新的视野去看待生活,辛迪雪曼的影像是对商业社会的一种嘲讽。 很巧的是,刚收到沈玮从美国寄来的一本书《在前往银行的路上,摄影如何失贞》,杜安麦可斯(Duane Michals)在里面疯言疯语,他戴着假头套模仿辛迪雪曼,他说戴安阿勃丝是真的,辛迪雪曼是假的。 杜安给我们陈列的另外一个事实是,假如摄影就只是摄影作品,它只值三千美元,假如摄影贴上观念的商标,它就能卖三十万美元。前两天去看华辰拍卖,这已经是冠冕堂皇的事实,一张纪实摄影作品的起价是六千块,而一张作为当代艺术的摄影作品是六万块。谁也不会无知到去问这是为什么,但是,我们干嘛不问呢? 不能再搅和了,Peter先生在叫魂,杜安大人说摄影已经失身,还有人告诫我们,当有人丢给你大把大把的金钱的时候,要小心。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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