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业余选手的职业摄影师

5月15日,法新社捷克籍摄影师Joe Klamar遭遇了他的滑铁卢。在达拉斯美国奥林匹克媒介峰会上,他拍摄了一系列美国奥运会冠军的肖像,这些照片让他成为互联网上诸多人嘲笑的对象。这位在捷克某网站上被评选为年度摄影师,并被称作是:“著名的、个性十足的当代报道摄影师”的法新社专职摄影师,在广大网友眼里,是一个不会拍照的业余摄影师。 更多照片点这里 这难道不是一场灾难?!破烂的背景布,皱皱巴巴的国旗,蹩脚的动作,毫无生气的面孔,滥用的广角,奇怪的拍摄角度……尤其是被摄对象是美国奥运会冠军——这些向来都被神话成英雄的人们,以如此形象示人,更激起了网友的愤怒。 这位摄影师究竟怎么了? 《达拉斯新闻》一位摄影师的博客日志里记载了拍摄日的情况:“一般来说,每个摄影师拍摄每位运动员都只有4分钟的时间,运动员穿梭在拍摄区的十个影棚之间,这不包括《今日美国》和《体育画报》他们有专门拍摄区域。每个媒体都会分到一个 10×12英尺大小的场地,可以布置自己的灯具和背景布。” 这个拍摄持续了三天,大约一百名运动员参与了拍摄。 拍摄现场 Vernon Bryant摄影 看来,无论是对摄影师还是被摄对象,这都是一次高强度的拍摄。 真不明白Joe Klamar为何如此大胆接下这次拍摄任务,还是说他完全是被逼无奈仓促上阵。浏览他的个人作品集,那是鲜明的通讯社摄影师作品。他的问题在于,这些技巧:剪影、广角、长焦镜头、图案感的构图,全然有赖于被摄对象和拍摄现场。换到一个单调的空间,面对相貌平凡的被摄对象,这位摄影就全无用武之地了。 Joe Klamar部分摄影作品   Joe Klamar赖以生存的拍摄方法和拍摄风格,在过去可能是一个所谓职业摄影师的全部,但今天这些伎俩早被手持单反相机的庞大的摄影爱好者队伍娴熟地掌握。一位职业摄影师被群众戏谑为业余摄影师,这背后故事令人深思。 或许可以把Joe Klamar称作老派摄影记者,他们并未受太多职业训练,能够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冲锋陷阵,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积累一些视觉表达技巧——简单的视觉趣味,通过拍摄角度、光线和镜头的变换来制造一种画面的美感。究其本质,这些摄影师只会拍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会拍头脑中想到的。 但这次奥运冠军的拍摄需要的却是全然不同的摄影技巧,要求摄影师全面控制现场:灯光、背景、造型……。归根到底,你要拍你“想要”拍的。在这个过程中,摄影师要对手中的器材要有高度的自信,对运动员姿态的控制则来自头脑里积攒的视觉图库,而4分钟让被摄对象的状态达到你的预期,考验的是人际交往能力。 并非说所有的媒体摄影记者都要转型成一个会用灯具、能够在影棚里拍摄的摄影师。Joe Klamar也可不必在乎这次失败,但这个事件却为一些职业摄影师敲响了警钟。当别人让你拍你想拍的,你是否会发现头脑中却空空如也。 媒体一贯对摄影记者的要求——只要拍下,拍好看,这让摄影记者从未真正接近自己的被摄对象——不曾采访、不曾深挖,不曾思考自己的摄影主题。如果一位摄影师不能控制自己的摄影语言去说自己要说的话,只能拍下现场发生的故事,他的职业地位必然岌岌可危,因为当下任何一个业余摄影师都能替代他完成这件事。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说到对摄影语言的操控,让我们脱离实际,思考一些玄虚的问题。网上有人说,这位Joe Klamar先生是不是故意拍成这样,他大概在帮奥运冠军去魅,让我们看到其更平凡的一面。这肯定是玩笑话,不过正好,去看看现场其它摄影师怎样拍摄奥运冠军: 以上为今日美国摄影师的作品,更多点这里 以上为达拉斯新闻的摄影记者Vernon Bryant的作品,更多点这里 (…) Read more

超级糗的一天/对做与不做的进一步解释

早上6点写好了博客,开始贴,贴,贴不上 早上9点到了学校咖啡馆,又开始贴,越弄越糟 中午12点到了办公室,似乎可以了,发现一条留言,翻译错了?于是改 下午5点钟,忽然醒过味了,改错了,于是又改。 晚上9点钟,找了各地方上网,觉得终于活过来了,于是开始啰嗦 我知道一定很多人对那个“ 做什么和不做什么“很迷惑,这个我早有体会。几年前台湾的吴嘉宝老师来讲座,他也提出了年轻摄影师的几个不要拍: 庙会不要拍 乞丐不要拍 老人不要拍 孩子不要拍 记得好像还有,但记忆有些模糊。这也让学生们很不满,因为这些不让他们拍摄的相反就是他们非常想拍的。吴老师的解释是,这样的东西并非不能拍,而是对于年轻人来说,你会被题材俘获,并非是你在拍东西,而是题材俘虏了你。 所以这个做与不做是和吴老师的理念相通的,这些禁止做的东西对于刚刚起步的学生来说,就好像一匹难以驾驭的奔马,你即使做了,也很难从中悟出真我,因为题材太强烈了,形式太强烈了,原本就很稚嫩的你,就因此完全消失了。 busoni也是诲人不倦,看看他的做与不做吧,这两个“老师“啊,哈。。。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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