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滴

以下这篇文章编译自纽约时报的Lens博客。作者是为纽约时报供稿的自由摄影师Hiroyuki Ito ,文章讲述了他从纽约回到日本参加父亲葬礼的感受。 因为还乡计划,我试着在教室里多贴一些这样的文字。不过,看着窗外,在一片瘴气之中,北京的夜褪去,白日升起来,想想,竟然是我这样一个没有故乡的人在操持一个有关故乡的计划。面对那么多真真切切的关于故乡的感受,我并不能一一给予正确回复。这生活,真的很荒谬呢,似乎是一个四处都是出口却又处处壁垒的迷宫。 拍完纪念911十周年的音乐会,姐姐打电话告诉我,父亲毫无征兆地去世了。两天之后,我回到日本,我已经20年没有回家了。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像是被粗暴地从纽约剪切下来然后硬生生粘贴在东京。 一回来,我看到四处都是红点,我想,那是红色的雨滴从天空坠落。据说原子弹爆破之后的那天,在广岛有着黑雨。尽管去年福岛核泄漏之后东京也受到辐射,却并不应该有这样的红雨。 可是,即使天空再晴朗,我还是不断看到红雨,好像有个滤镜罩在我眼前。 父亲的葬礼之后两周,我阿姨也去世了。我独自一人前往北陆地区参加她的葬礼。红雨更猛烈了,一阵又一阵地落下。我的情感如此脆弱,根本不能分辨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幻想。但我对此毫不在乎——或者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应对——我不想搞明白这红雨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它们,到处都是,一直是。 一周之后,没有任何理由,红雨从我眼前消失。 十一月中,我的女朋友从东京打电话来,说要和我分手。我等着红雨再次来模糊我的视线减轻我的痛苦。 但它再也没来。 (本文章翻译自纽约时报Lesn博客,请点击原文去看作者更多的照片) 又:在这里发一则“广告”,马格南摄影师Alex Webb和夫人Rebecca Norris Webb将在新加坡举办一个报道摄影工作坊,感兴趣的可以去申请一下,马格南官方网站的通告在这里,白白做了中文翻译在这里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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