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消息树

最后再说奥运…… iphone:扩展的视界 张丹正在设置自己的iphone,为拍摄做准备 《连线》杂志报道了《卫报》摄影记者张丹(Dan Chung)的实验——用iphone拍奥运。他不是用iphone随手拍+instagram效果来讨巧(这么做已经不新鲜了),而试图把iphone变成职业摄影师的正经工具。 这就是他的新式武器,在iphone前面加上了一个从佳能10×42望远镜拆下来的一只镜头,这样就能获得长焦镜头效果。不过其代价是,拍摄需要手动对焦。除了这支“长焦镜头”,他还准备了一套Schneider iPro lenses(iphone的一种镜头附件),有广角和鱼眼镜头。最后,他又给iphone加上了遥控拍摄装置。到此为止,这位摄影师的器材就配备齐全了,三支iphone和这些附件,一只小包就装进去了。它们不仅有iphone的灵巧,同时又有多个焦段的镜头支持,下面就该摄影记者大显身手了。 张丹说,之所以选择iphone则是因为它的扩展工具更丰富全面。他并非要让iphone挑战专业器材,而是试图通过它获得更多的创造力。假如你使用专业器材,你可能总是去寻找那么一张“安全的照片”。更重要的是,iphone让你和你的被摄对象之间的距离更近,人们面对iphone的反应和专业器材完全不同。 张丹的iphone照片   报纸摄影记者的奥运 《纽约时报》的博客Lens对该报纸两位参与奥运报道的摄影记者做了采访(这里和这里),他们的作品是典型的报纸摄影记者的作品,紧跟赛事报道,讲究画面的精到,还要找到新闻点。其中,摄影记者Chang W. Lee,的经验是:“要想在画面前面拍摄。”而对新技术是否影响了拍摄思路这个问题,Doug Mills 则认为:“几乎全然改变了我的拍摄方式。针对网站发表的照片,我都会把照片的构图拍得紧一些,因为没有后期剪裁照片的时间。照片会直接从我的相机到编辑的笔记本上然后发到网络上,所以我要拍摄的画面紧凑,曝光也要非常小心。” 双城记 英国摄影师Zed Nelson的个人专题“双城记”拍摄的是他成长的社区——Hackney。在伦敦,这里是非常特别的一块街区——罪恶却又时尚。 “暴力、美好、野生、废弃、贫穷在这里混杂在一起,这里破烂不堪但又生机勃勃。”Zed这样描述他的家。在跟随自己的父母——两个嬉皮青年,开着一辆破救护车去印度和香港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Hackney,他在当地一个据称是全伦敦最差的学校里上学,吸毒、打耳钉、玩机车,最后是摄影拯救了他。现在,Zed回来了,重新打量童年成长的这个地区。 Zed Nelson记录了奥运给这个街区带来的一些变化,人们被重新安置,街道整洁了。事实上,最近五年这个街区发生很大改变,一些有钱的中产阶级搬了进来,使得这里成为贫富对比非常鲜明的地域。这就是他的个人专题《双城记》这个名称的由来。 Zed 认为:“从心理上和地理上,我都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开始周游四方,但我却总愿意回来看看。”至于奥运会,他毫不关心,不能随便停车,一切都不方便,“这只是一场为电视准备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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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多于晴天的时候,就应该自己主动找乐子! 1.  亲爱的艺术家,你离成功还有多远? 在ICP国际摄影中心图书馆的博客上看到一个表格,据说是某位艺术家的五年计划: 这个五年里程碑,每年都有具体的衡量指标: 第一年:本地个展                           作品有一个基本价格 第二年:附近的重要的画廊个展   作品价格上涨20% 第三年:在其它州做个展                作品价格上涨30% 第四年:当地博物馆做个展            作品价格翻一番 第五年:重要博物馆个展                作品价格翻两番 看来,做艺术家并不是避世的方法,如果五年计划没有完成,真不知下一个五年计划该有多严酷。 2.  the (…) Read more

美文化 没文化

洛杉矶,摄影师Lauren Greefield面对记者的访问,她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这段视频可以在 Annenberg摄影空间的网站上找到,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名为Beauty Culture的展览,Lauren Greefield是一百多名参展摄影师其中的一个。 Felicia Webb摄影  伦敦时装秀后台 《纽约时报》关于此次展览的评论文章,开头很有意思,它将两个事实并置在一起:去年全美的美容手术总数达到一千两百万个,而这个名为“美的文化”的展览在洛杉矶举办,这里是好莱坞的大本营,也是整形手术最繁盛的地方。 很多展览,像我这样远距离观看最好。如果你看到一个对美丽和浮华带有一些批评性质的展览,开幕式却是名人聚集,觥筹交错的时候,你不免又会对这个世界的虚伪再多上几分失望。 这个展览让我想到之前在美国遇到的一位摄影老师,她教的课程也是这个主题:“影像与美的文化”,当时我就想,喔,见鬼,怎么我们就从来只知道教如何拍“美人儿”而忘记了文化了呢? 展览的策展人 Kohle Yohannan谈到,他试图通过这个展览让大家同时看到美丽工业的丑陋和美的存在,他要让这个展览开启一场对话,而不是下一个结论。 整个展览有175张照片,分成几个章节,比如 玛丽莲综合症, 美容工业:一个三万亿的产业,什么颜色是美的? 展览中还有一个互动环节,在这个小沙龙里,参观者可以拍摄自己的照片,然后修片,制作成前后对比照片发到自己的facebook上。参展的摄影师Zed Nelson说,对于很多时尚产业,他们大规模修片后的照片,恐怕都不能叫照片,而是插图了。 脸部塑性手术   Zed Nelson 摄影 减肥夏令营   Lauren Greenfield摄影 展览中还有一部 Greenfield所拍摄的一部30分钟的纪录片,也是在探讨人对美的迷恋和追求,哈佛医学院的老师 Nancy (…) Read more

有机的和无机的摄影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看到Zed Nelson的作品《Gun Nation》时候的反应,那还是我大学本科的时候,在我所接触过的照片里,仿佛“纪实摄影”,“新闻摄影”就是意味着把战争、贫困以及边缘人的生活,以不同甚至相同的方式重复一千遍。Zed却给我们展示了一些存在于西方人生活中的“常识”,作为一个英国人,他探索了美国人和枪支的关系,记录了这个国家对枪支的爱与恨。 到了今天,Zed所拍摄的手持武器的人的肖像依然恨清晰地回旋在我脑海中,但时代不一样了,在这个嘈杂的21世纪,当更多的“类型学肖像”出现在画廊的时候,Zed在1990年代就玩过的花样是否让他变成艺术家了呢? 昨天的GQ访谈正巧提到了Zed。那就再来看看他现在做什么。 依然是对当代人身边的生活的观察,Zed的新书《Love me》出版了,这是他继Gun Nation之后第二部重要的作品,历时五年,行走了十七个国家,他记录席卷全球的“美丽浪潮”,展示了在一个视觉化泛滥的社会中,人类如何将“美丽”变成消费品和生命的重要价值判断标准。Zed戳穿了这样一个事实,面对人,事,物,我们已经忙得无暇探寻内在如何,那些显而易见的“美丽”就变得更容易被膜拜和利用了。 Zed作品的前言是这样写的: “美容是一个一年产值一千六百亿美元的全球化生意。席卷全球的身体塑性浪潮已经成为一种新的信仰与追求。 我们生活在一个由名人和青春面孔构成的社会,老年人,普通相貌和胖人已经从那些印刷精美的杂志,广告招贴和电视屏幕上被彻底抹除了。” 让我舒了一口气的是,Zed的网站上没有醒目的“限量版”,“画廊代理”的字样出现,Zed还是没有成为一个当代艺术家,他没有拍十二张陈列式样的环境肖像,将之艺术化,一如拍摄Gun Nation时候的风格,他仍旧拍摄“一切影像”,而最终,它们就仿佛编织一个篮子所必须用的藤条,纵横交错地咬合在一起,构成一个立体的,活的空间。 于是,我掂量,一个可以挂在画廊里有着宏大概念,制作精良的摄影作品,和一本视角犀利批判现世生活的图书,我应该爱哪一个呢? Zed的新书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Love me,我就爱他。 你也许也像我一样,曾被眼花缭乱的艺术世界搞得头晕目眩,这里,评论家抛出的复杂的概念,人们都好奇地观察着下一个创作范式。但这已经不会再吓倒我了,因为我已经搞明白,我不要别的,我爱的是一个有机的作品,是“长”出来的,而不是无机的,“做”出来的作品, 一个对生活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好奇,愤怒,喜乐,哀伤的人,如何能做出艺术品?一群当政治波普盛行就搞政治,当私密生活受到欢迎,就彻底私密。一个不断转换风向的人,如何能够得到尊重? 看一个作品的好坏真的很简单,你就看它是不是活的,你看它有没有“之前”,有没有“之后”,看它是不是根植在在这个艺术家的人生中,根植在这个社会中。如果它是有机的,就可以生长,直到下一个世纪。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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