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消息树

1. 荷赛年度照片续集 根据纽约时报Lens报道,上周,荷赛年度照片的拍摄者Samuel Aranda重返也门工作,此次的任务是拍摄也门大选,但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去见见自己照片里的人物。 Aranda得到了隆重的礼遇,点心、亲吻,一家人上下都对他表示感谢。照片中的母子跟随摄影师再次来到当初拍下那张照片的临时医院。 我真喜欢这张合影,你能看到他们对摄影师的信任,看到他们毫无戒备的真诚之心。圣母怜子的宗教隐喻消失了,但儿子搂着母亲的姿势,这种你在哪里都能看到的身体语言,却让你看到了真实存在的,全人类共通的人性。 2. Wim Wenders致James Nachtwey 2月11日,战地摄影师Nachtwey从著名导演Wim Wenders手中接过了Dresden和平奖,随后是Wenders的致辞。这是一篇超长的演讲,这里只能摘录片断,也许今后有机会可以全文翻译给大家,从而让我们了解一个导演眼中的摄影师和对战地摄影的看法。 “James Nachtwey的照片给我们一个准确的认知,关于他是如何真正去找寻这些故事,走到情景中间,那个世界原本是每个人都想逃离的,却是他的目的地。他谋划自己的旅行,就是为了到那些其他人只想尽快逃离,或是已经匆忙离开的地方,抑或你再也离不开的地方。 他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他和战争的对立:用他的全身心,他自己的安危,他的生命,他的感情,他的控诉。这一切,都在他的照片之中。 3. 叙利亚战地记者仍然滞留 根据英国摄影的报道,在上周导致两位战地记者殉职的轰炸之后,其它几位受伤的记者仍然滞留在叙利亚的胡姆斯,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和安全的保障。 几位记者分别是来自英国Panos图片社的摄影师William Daniels,Paul Conroy,以及法国Le Figaro报的供稿人Edith Bouvier。三人之中Bouvier和Conroy的腿部受伤,急需救治。但由于政府军已经包围了胡姆斯,他们目前无法逃离,现在得到了叙利亚自由军的照顾,情况尚好。 英法两国政府已经呼吁叙利亚政府让这几位记者脱离险境。 4. “希望”破灭 来自PDN的消息,美国艺术家Shepard Fairey,在其和美联社的版权纠纷庭下和解一年后,再次面临一项有罪指控,原因是证据欺诈。 Fairey创作的奥巴马竞选宣传海报Hope,在2008年大选时,风靡美国。海报是基于美联社一张新闻照片创作,Fairey并未获得照片的使用权,美联社因此对他发起了诉讼。 Fairey以“合理使用”为由展开对自己的辩护,因为他并未售卖这个海报,只是创作了这个形象助选,但他犯了一个错误,他辩称自己使用的不是美联社的照片,并向法庭提供了错误的证据,销毁了自己手头的一些数字文件。这在数字时代是根本站不住脚的,随即很快被揭穿,并导致他虽然和美联社的版权纠纷和解,现在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 Read more

挪用?

打开美联社的网站,醒目位置是他们和艺术家 Shepard Fairey就奥巴马招贴画的官司。 Shepard Fairey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很不利的地位。原本舆论都从是否“合理使用”(fair use)这个角度来看待Shepard Fairey的行为,但案子一开始,Shepard Fairey却向法庭提交“证据”,试图说明自己的招贴画原型并非是美联社这张照片。 在这个照片可以精确到像素的数字时代,他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10月16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欺骗了法庭,并且试图销毁证据,等等。这使得他的形象变成了一个骗子。 从照片到招贴画,Shepard Fairey在照片原型的基础上进行了加工,将一张可以说是平淡无奇的抓拍照片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经典象征。但对待自己的“创作素材”,他没有为其署名,自然也没有支付稿费。 美联社似乎要誓死将这个案例追究到底,甚至已经演变成他们的一项品牌宣传行动。这个案例四周都是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因为画家“偷”照片用是一个历史问题。 前个月去Chalsea一个画廊,看到一些熟悉的视觉形象出现在墙上: 这些油画的作者是旅美艺术家刘虹。对镜梳妆照片的摄影师是李舸。(十三人抬一人的作者不太清楚,哪位能否提供一下。) 这个时候,我反而对摄影史上著名的“剽窃大王”Richard Prince和Sherrie Levine肃然起敬。他们的行为被定义为“挪用”,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背后是艺术家鲜明的创作意图——一针见血地刺破照片的灵与肉之间关系的不确定性,指出照片并非是一种“象形文字”,它更好似一种索引符号,指引我们去理解原型。这个时候,照片甚至就有着一种“偷梁换柱”的作用,因为“指导”我们的视线回到原型的是传播者在其中植入的意义,但这个意义可靠吗?比如,万宝路香烟上的西部牛仔,似乎吸引你回到广袤的西部,吸烟代表了一种洒脱,放荡不羁的态度——此时Richard Prince冷笑一声,将之原封不动照搬到自己的作品里,使其变成了一个问号:你为什么会这样理解这个牛仔形象背后的含义呢? 对着照片临摹的画家,其行为似乎只“挪”而没有“用”,这种创作态度是将照片只看作是一种照搬现实的素材而已,只取其肉而不关心其魂,而这种作品是否可以定义为“照片的衍生品”呢? 相关阅读: Richard Prince不怕诉讼? 被剽窃的照片 图像的一代与摄影的真实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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