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OFPiX基金揭晓

青岛摄影师李隽辉,湖南摄影师马金辉荣获第六届OFPiX基金。该基金建立的初衷是希望引起人们对报道以及社会纪实摄影的关注,形成一个研讨社会纪实摄影的场域,帮助摄影师拍摄以及传播自己的作品。 Read more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者:邹璧宇 《致富之路》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作品 《致富之路》邹璧宇摄 2012年9月中下旬,广西平南县一名叫吴业昌的年轻人冲进一家午托所用柴刀砍伤16名小孩,其中3个死亡。后来自己走访过他的家人邻居,其实家境还算小康,他在村子里的口碑也很好,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他会制造那样的惨案。很早就想去走走,看一下乡镇小县城年轻人的生活,从贵州慢慢沿国道附近坐着大巴拍到广东沿海。碰巧平南的惨案促使这个计划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10月17日开始拍,到现在也就十多天,刚到贵州广西交界的县城,写下这篇是基金的申请,更是一个小结。从贵州直达广州深圳要不了多少时间,在贵州几乎每个县城每天都有发往江浙广东的大巴,许多路段修了便捷的高速公路。旅途时间上的缩短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城乡差异,谁都可以在城里烫个最时髦的头发,但是二十个小时车程外的故乡还是在过往的生活水准上。 美化的流行明星,和所谓的中产阶级生活方式同样是一种可怕,也是更容易被人接受的洗脑,被城市影响的年轻人会带着什么样的改变回到故乡?过往凭借国道来往车辆繁荣的城镇也因为高速的开通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留下还是继续出门闯一闯是那里的年轻人每年面临的抉择,他们盼望能走上条致富的道路,让生活和电视上演的一样丰富。 我从小在桂林市附近半个小时大巴车程的县城出生成长到小学毕业,在离开家出门拍摄前还去长大的县城看了一眼,萧条的街道和到处口吐莲花的房地产广告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样的情况在贵州省的县城差不多,在有的地方显得更糟糕一些,各种店铺的主人逐渐搬迁到更繁荣的城市,大部分年轻人在外打工闯世界,似乎活力都被给带走了。幸运的是,还是能遇到辞职提前回来等着春节的,以及不愿意再离家外出打工的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就遇着了、停下脚步交换各自关于故乡过去故事。 外出归来的年轻人正在和他的朋友绑摩托车上的行李箱。 站在田地上的这四个年轻人2013年春节后他们将陆续出门打工,后面山坡上是观看斗牛的老乡。 刚回乡的年轻人,他在贵阳做着普通的销售工作。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作品 《致富之路》邹璧宇摄 『专题初衷』 • 关注年轻人的生活,从贵州某个城市沿着大巴车运行路线拍摄到广东沿 海城市。在经济放缓的当下,外出打工者许多都选择回到家乡,他们身 上带着被城市化的特征,拍摄所选择的路线也能探讨相关地域中的年轻人追求财富和美好生活进程中的状况。 • 在2012年11月初开始第⼀一次拍摄后,选择的地域为贵州往广东方向延伸的国道附近的城镇。不为着急拍完去赶路,在十二月拍完第一轮,2013年春节前后还会再去与被摄者更深入的接触,间歇期与拍摄过的人聊聊qq,更详细了解他们和他们的故乡,为后面的拍摄准备。2013年三月四月的时候集中广东地区拍摄。 预想 • 2013年5月前,初稿完成,完成⼀一个四十至六十张的组照。 • 在这次拍摄过程中挖掘后续可独立操作的新专题   县城发廊的打工者,这是他刚染黄的头发。在广东他也在发廊工作,那是许多年轻人的选择,因为不用干重体力活,偶尔看上去还很时髦。 乡下的台球桌,它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的,没有年轻人来就没有生意。 贵阳公园里一个喜欢郭敬明的学生,他来自黔西小镇,现在在技校学的是房地产管理。 回到家乡创业卖电脑的大学生。 时髦的本地姑娘,她在深圳做普通女工,请假回家几天,正好在市集上走走。 开家电修理铺的苗族青年,一台正在维修的电视里放着慢摇DVD,他一直在招学徒,可是也没有什么人报名。 (…) Read more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者:程新皓 《小村档案》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作品 《小村档案》程新皓摄 项目计划拍摄位于云南省昆明市滇池东岸的宏仁村。 进入新千年,城市开始在滇池东岸的土地上疯狂扩张。随着广福路、昆洛路等主干道的修通,资本蜂拥而至。不到十年的时间,沿途村落的土地几乎全部被征收,用于地产开发和招商引资。本是昆明市菜篮子的滇池东岸平原发生着巨变。生活于此的人们将是这片土地上的最后一代农民,同时也将成为第一代城市居民。 2010年,更大的悲剧轰然降临。5月末,昆洛路沿线的塔密、白塔、照西、金牌、五腊、宏仁等几个村子突然面临着被彻底拆除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市政府重点照顾的中豪集团看上了这片地块,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商业开发。几万居民,一夜之间面临着失去世代居住的故土家园的惨境。短短几个月时间,曾经的村落变成了狼藉的废墟,唯余村庙矗立荒原。上了年纪的老人无以为家,只能在这最后的避难所里艰难支撑。当我第一次走进这些寺庙,老人们围住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建起回迁房。我无法回答。这就是资本和权力所共谋的罪恶。 宏仁村在此时却成为了一个异数:她是唯一一个在这次浩劫中坚持至今的村子。这与宏仁新村的存在密不可分。宏仁村之前在广福路、新亚洲体育城、昆洛路和中豪集团的新螺蛳湾商贸城一期等一系列工程中,失去了所有的耕地。作为谈判的筹码,政府划给宏仁村一块宅基地,而村民们也利用之前的征地补偿款和一部分的银行贷款,按照城市小区的规划,修建起了自己的新村。这是一个有着完善规划的新村,有着很好的绿化,有着接入市政下水的下水系统,甚至还安装了众多摄像头。宏仁村的每户人都建起一栋新房,按各家的承受能力,普遍修造了5层到7层。除了自家居住的一层或两层,其他的均可出租,这样失地之后的生计就有了着落。新村07年开始建设,在10年初基本建好。而正在此时,拆迁降临。团结的宏仁村民们为了保卫自己建设的家园,和入侵者展开了不屈的斗争。为了逼村民就范,拆迁方威逼利诱,半夜砸窗,放火,剪电线,甚至连村里的寺庙也没放过。在冲突最激烈的7月1日,数百名手持钢筋的暴徒冲进村里,打砸店铺,甚至有一位阻拦的村民的眼睛也被打瞎。但因为村民的持续抵抗,也由于一些有影响力的媒体的介入,明面上的暴力终于被制止,而宏仁村至今仍然在坚持。在这个抵抗的过程中,村民重新开始学习法律,政策,学习如何作为一位公民来争取自己的权利,如何在国家的视角下发出自己抵抗的声音。或许这是无奈现实中少数让人欣慰的事。 但是抵抗的代价是高昂的。在抵抗的过程中,很多老人“正常”去世了,而平静生活也被拆迁彻底打破:在拆迁协议上签字的村民与坚持斗争的村民产生龃龉,邻里亲戚也由此陌路。可以想象,即使最后新村保住,这个社区中人们的关系也将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重建。这个事件将成为小村历史上抹不去的伤痕。而这一切的悄灭和伤害,似乎就是现代化的代价,生命和平静的日常悄然逝去,无声无息,在高楼大厦和金光大道来临之后,再无人记忆。死去的就这样死去了,如同草芥蝼蚁。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作品 《小村档案》程新皓摄 时至今日,在村民的抵制下,宏仁新村已经得到政府允诺而得以保留,但老村的命运却依然悬而未决。村民们与北京大学社会学系、云南大学城市规划学院等机构合作,试图在保留老村村落格局和社区完整性的同时,引进开发商,对老村进行现代化改造,实现村民和开发商的双赢。这即有别于当下政府以现代化为名土地财政为实的掠夺式开发,同时又不是简单的试图保留传统的生活方式。但是,现在的村官想在他们最后这半年任期内卖掉老村,把土地转化成自己的实惠,而政府也垂涎于这块日渐升值的土地。村民、村官、地方政府这三方势力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博弈着。 “小村档案”拍摄计划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从08年进入这个地区开始,我亲眼见证着所有的变迁与“生活戏剧”。我的身份也从一开始的他者,渐渐变为了这个过程的参与者与抵抗者。我和村民一同保卫着最后的故乡,同时却也眼见更多的故乡沦陷,从物理上被消灭。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照片渐渐变为了行动的副产物,我试图利用这些照片,去为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发出声音,我期冀这些照片成为小村延续下去的见证,而非对废墟的记忆。     第五届OFPiX基金获奖作品 《小村档案》程新皓摄 『项目内容』 本项目计划拍摄的宏仁村位于云南省昆明市官渡区,距离市中心约20千米。 宏仁村由老村和新村两部分所构成。其中,老村已有数百年历史,其中建筑主要为土木结构的滇中民居“一颗印”样式的院落和在此基础上的变体,在老村的西边和东边部分,也有很多红砖平房和近二十年建的砖混结构的小楼。在老村中,有大寺、小寺、财神庙、新客堂等公共建筑,以及二眼井、照壁等历史遗存。而新村是在2010年建成,是按照规划统一修建,每户人家均为98平房米的等大地基,各家自量财力,修建两层到8层不等。 老村中保留完整的“一颗印”建筑(左)和新村中统一规划的楼房(右)。 在老村中,随处可见超过一百年的老建筑,这些建筑保留着滇中民居最传统的样式,不是作为景观,而是作为生活之所而存在着。在新村建成后,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搬到了新村的楼房里,而那些不习惯楼房生活的老年人则主要留在了老村。在这里,人与人之间,人与村落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自然和自在。在每一寸空间中,都可以看到从旧到新各种不同时间的遗迹,满满的挤在一栋屋子里,一面墙上,一个老人的谈吐呼吸间。从清代时先人的灵位,到毛泽东去世时的报纸,到新近写的春联,这些来自不同时间的物件被并置在同一个空间中。从朝鲜战争走来的老兵,坐在自己沙发上谈论着不久前与拆迁队的战斗。五十年前的年轻人,在客厅的相框中看着老去的自己和当年的邻居在小凳上缝制女儿的绣花鞋。 相对于老村,新村似乎意味着另一个时间的开始。统一,现代,以及与现代为一体的个性和传统的丧失。但是,新村实际远远超出这些惯常的想象。从设计的最初,这就不是简单的水泥格子。虽然从外观上看,新村的楼房和一颗印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但它实际上是一颗印样式的建筑在纵向空间上的叠加。新楼中每一层,实际都按照了传统的“三间房子”为格局,而天井则被移到了楼顶。这样的设计体现着村民的时空观,本身就是一种另类的现代化。传统以新村的修建为时间的原点,重新生根发芽。新村和老村不是种简单化了的二元对立,而是一个由区别的丰富的整体,一个时间上的延伸。 从2010年抵抗拆迁到现在,老村和新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村民、村官和地方政府就小村的未来进行博弈。大部分村民希望能够保留新村,保留和改造老村,于是自发的组织村民大会,学习法律和政策,成立老年人协会,自发组织人维护老村的治安和卫生,以此来赋予保卫家园的合法性。而村官们在一开始就组成拆迁办,不遗余力的试图拆平自己治下的新村和老村,由此获得开发商所允诺的利益。为此,村官们不惜借助黑社会的力量,对村落进行破坏,从堵路,剪电线到烧房子,不一而足。甚至,在村民们缴获的工作笔记上,赫然记载着拆迁办花三万元雇凶袭击村民代表的记录。作为另一个势力的地方政府则一直希望能够在不引起群体事件的基础上拆除小村,将土地卖给江苏的企业以获利。在小村的每一个人,都被身不由己的卷入了这个洪流中,进行自己的选择,在这剧变的时代寻找自己的位置。 此刻,昆明的城市化依然风起云涌,而宏仁村的改变却在这三股力量的角力下停滞住了——宏仁村的明天究竟会如何?是如村官所愿彻底推平,还是如村民所计划的保留格局的基础上进行改造?或者最后在博弈之下保留新村,而消灭老村?这些宏大的未来全部交织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每一个村民的命运都卷入其中,他们人生的轨迹将因小村的存废而彻底改变。往大里看,这是昆明乃至中国大陆城市改造的关键点,是一个集合了所有戏剧性的关键的时间点和空间点。这种张力和不安或许是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特质。这也是我感到如此紧迫的需要去拍摄的原因:这种平衡将很快被打破,未来的方向将无可避免的滑入某一条轨迹。 《小村档案》拍摄计划的对象,就是处于这一时空点上的宏仁村。笔者试图通过对宏仁村的拍摄,为此时此刻在宏仁村的个体和环境留下档案,作为坐标轴的原点。当若干年后回望这个时代时,我们会知道有这样一个村子,在这里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如何走到了今天,又将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若干年后,这将是故乡这个词语的定义。   拍摄方式: 笔者试图进行档案式的拍摄,即弱化作者的主观视角,弱化照片的叙述功能,而强调所拍摄对象的丰富的细节。同时,对每一位拍摄对象进行访谈和录音,以文字来呈现事件。最终,文字和照片将作为两个独立而同一的文本进行并置。 本计划拍摄的照片准备进行以下使用: 作为小村研究的一部分,和北京大学社会学系、云南大学城市规划学院的其他研究互为补充,以具有丰富细节的影像来呈示小村的个体,同时供以上的社会学、人类学、城市规划的研究作为图像资料来使用; 供网络媒体使用,试图通过更多的媒体曝光,进一步增加宏仁村的被关注度,为村民们争取保留和改造老村的行动争取更多的支持; (…) Read more

第五届OFPiX基金入围名单

第五届OFPiX基金入选  程新皓 《小村档案》 北京的冬天提早来临,躲在家里,认认真真地将今年OFPiX基金所有申请者的资料看了一遍。一些项目让我不得不再三斟酌,实在难以割舍,还有些人,他们传递来的话语让我坐不住,有些小小的激动。 已经第五年了。关于OFPiX基金应该成为怎样的一个项目,我仍然在缓慢地思考,似乎每一年,从申请者、评委以及观者那里,都能得到一些新的启发,让我能够看清前行的道路。 我一再强调这是一个私人项目,它由我和詹膑老师个人出资(从去年开始获得匿名捐助),钱很少,规模也不大,其本意是强调那种人与人之间可以触摸到的温暖。我想着它肯定不会一下High到很高的温度,却也不会在某一时刻突然落到冰点。它应该暖暖的,如同一杯热茶,即使在这样的冬天里,也仍然可以一直保持温度。 因此,并非仅仅发一笔基金,这不是一个匿名的评选,而是一个人与人相互可见,并能够相互取暖的聚会。随着入围名单的刊出,我们将会找寻评委,并和去年一样在微博上推出所有入选者的作品和项目简要说明,还会在年终做一次看片会,邀请观众也来参与评选和评议。 本次评选一共收到二十二份申请,OFPiX基金已经建立起了明确的理念,鼓励摄影师关注社会现实,申请者不但是一位诚恳的讲述者,并进一步还应是一个积极的行动者。因此,一些项目本身不错,却并非是我们要找寻的,不得不割舍。经过第一轮筛选,十位摄影师的项目进入终评。 第五届OFPiX基金入选  杨雁清 & David Wang: 《沙发人类学计划》 以下是第五届OFPiX基金入围名单及其所申请的项目名称: 孙爱国 :《在困境中挣扎的炼焦工人》 刘禹扬:《建筑艺术》 夏世焱:《裸婚时代》 杨雁清 & David Wang: 《沙发人类学计划》 焦冬子: 《我们在一起》 程新皓:《小村档案》 赵秋颍:《精神病人》 赵遵平:《草民》 邹璧宇:《致富之路》 (…) Read more

盒子的100种用法 NO.2

摄影:快拍小友萧奇 OFPiX出品的《还乡》盒子,究竟有没有100种用法? 《盒子的100种用法》NO.1里的主意是去做一个展览。而在杭州,一群盒子帮的聚会为我们提供了还乡盒子的新用法。 活动是傅拥军老师和快拍快拍网发起的,说是大家一起聊聊阅读盒子的心得。起初,我以为这就是一个以盒子为名义的聚会。但傅拥军几次专门和我确认时间,说是要北京杭州连线,这让我隐约感到这次聚会的“严肃”。 周二晚上一回到家,打开电脑就蹦出许多条消息,活动现场的热闹气氛以及各位的盒子阅读感悟让我大吃一惊。 这只是一只装有很多照片的盒子。对于照片的看法因每个人经历、学识、性格、趣味的不同见仁见智。对我而言,最大的获得是摄影作为一种手段的多种可能性以及一个普通命题的不同的思考方法。(@来者) 我真的被打动了。不是说,里边的照片有多么大气、优 美,或者说图片的制作有多么考究、精良,而是你根本想不到的,这就像是一些从家乡采集来的非常素朴的小花,还带着淡淡的芬芳和泥土的气息,它就以那么本真 的姿态出现在你的眼前,不矫情、不做作,于是突然间就拨动了你心底里的某根琴弦,关乎熟悉却已陌生的家乡,关乎亲切但已远去的童年……(@天高地远) 我的家乡在台州农村,生在那儿成长也在那儿,如今房子马路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有一条华景老街。小时候我住街的东边,靠近小河,那条河有很多鱼,很多人洗、洗衣服、游泳,这条河伴随我长大到15岁。时不时还会想起它,现在回家很少,每次去都急急忙忙的回,儿时的玩伴也很少联系。记得有一次去老人协会,挂着百来个老人的集体照,我数数大多数都不在世了。很多上辈人小时候说我没出息很顽皮的人都已经不在。(@徐一飞) 摄影真的没有影响工作!因为那是早上七点前,傍晚五点后的事。它对工作反而是有促进的…… 摄影是一种心灵的回归。(@天高地远11) 放下功利心,好好拍生活(@大雪) 关于摄影,关于故乡,这些言语随着盒子一起跳出来……,当晚讨论从七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聚会的各位还开启了一个新的项目——杭州的一条路,号召大家用两个月的时间,讲述一条路的故事。我也从电话里穿越到他们的聚会现场,给大家提了一个小小的意见:这条路一定要是你自己的路。电话里,我能感到活动现场的热情和专注,但电话那头的我不知道的是——为了执行好这个寻路杭州计划,大家竟然签署了军令状。 电脑前的我真有些坐不住了。尽管在photo camp18上我们一起分享了还乡照片,我在博客上也连载了盒子背后的故事(一个盒子的奇遇1,2,3)。但我们似乎还没有真正分享过关于这个盒子的制作和拍摄过程,不知道盒子帮有没有兴趣在北京做一次聚会。傅拥军他们在杭州拍路,我们也可以一同在北京开启一个新的计划? 这就是盒子的第二种用法:钻进盒子里,然后再跳出来,让盒子产生一个小团队的拍摄计划。 浙江摄影的郑幼幼老师在给大家讲图片编辑 傅拥军老师正在下军令状  以上摄影:快拍小友萧奇

一个盒子的奇遇(3):纸上展览

盒子成为“还乡计划”作品的栖息之地,纯属偶然。 还是去年,和奇遇花园的詹老师闲扯,他说想做一个盒子,里面放一堆设计作品。成长在物资匮乏年代的孩子,可能都有这样的梦想——有一个百宝箱,里面是取之不竭的玩具和物件儿。 在我最初的想象中,还乡计划应该是一个在线展览,以地理位置划分各位还乡人的位置,其中的照片还可以逐年增加。但一个小小的意外是,并非所有人都按拍摄提纲完成拍摄,而且在后期的同主题Photocamp幻灯会的作品放映征集中,我又收到不少有意思的作品。手头的照片一下子让人有些眼花缭乱,这时候我想到了詹老师提到的盒子计划。 盒子帮们一拍即合,工作室变成了临时编辑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盒子编辑部忙得一塌糊涂。这个微型组合——五人小组,分别承担了出版人、编辑、美术编辑、流程编辑的工作。但因为经验不足,常常会搞出错误,比如忙到快下班的时候,却发现设计文件没保存,然后重新返工弄到晚上。我们都利用业余时间工作,所以几乎所有的周末都搭进去了。 4月5日,我在浙江做工作坊的时候,盒子第一批打样出来了,詹老师很兴奋地发给我壮观的打样成果。眼见这些零零碎碎但机灵可爱的纸制品,那时候原本已经因日复一日乏味的排版和编辑工作而有些懈怠的心思开始重新振作。 很多册子都经过几次修改,用纸和设计都做了调整。 但非常遗憾的是,最终的版本里还是有不少文字上的错误,比如在一处把盂县写成了孟县;盒子摄影师名单里,有几位的邮件地址也写错了。(详见勘误表) 这两天,我一直不能正视这些错误,看到这些错误我就心疼,恨不得动手去修改。 当然,我们必须承担错误,但这也让我想到另一个问题,虚拟世界里是“没有错误的”,因为那里没有被固定下来的物理的身形,只有一个不断变换的虚拟形态,各种力量都可以介入,它的“妖气”让你难以把握。所以,这个有各种错误的印刷版,它不可以修改的实质,这种“固定”可能会使其更容易成为一份能够解读并产生对话的文本,这是印刷的意义。 我们把这个盒子称为移动的纸上展览,我想着触摸仍然是一件重要的事儿。说到底,我们就是试图做一些有形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雄心。 还乡盒子里一些是作品的合集,一些是个人的单独作品,今天最后介绍的是摄影师的个人作品集: 《七台河》作者朴日权,摄影师多年以后重返故乡的小城,拍下这些照片。 《大屯》作者罗希,册子里是他对旧时光的追寻。 《祁东》作者樊竟成 《盘龙江:一条河流的名字》作者程新皓,摄影师沿着昆明的河流行走,藉由这条河流展开对这个城市的观察。 《阿嬷的物件》作者朱蓝蓝,捧在掌心大小的折页,打开之后是阿嬷和她的旧时光。

《摄影如奇遇》作品盒勘误表

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盒子里出现了一些错误,尤其是摄影师的邮件联系方式,出现了部分错误,在这里向摄影师致歉,并更正如下(加下划线表示出现了错误): 方唯   江西九江市彭泽    327390682@qq.com 李林冬 湖南郴州             368734047@qq.com 王博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  wbsonic@gmail.com 徐文龙 江西省遂川县 wlongxu@gmail.com 胡勤 山东曲阜 hu.qin.pro@gmail.com 范顺赞 浙江天台 617008038@qq.com 吴婷 江苏无锡后宅镇 489486727@qq.com phylia 湖南衡阳草市镇 phylia@gmail.com 肖毅 江西吉安 102881225@qq.com 金宇超 浙江横店 (…) Read more

一个盒子的奇遇(2):读懂故乡

有时候想一想,觉得这个活动很奇妙。 春节的时候,我每天守着微博,等着回家的人们传来消息:在回家路上了、城里已经逛了一圈、吃到了家乡的饭菜……,那些谈话相对平日剑拔弩张的愤怒,变得柔和起来。 我没有回乡,故乡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我不会说家乡话,没有太深的乡情,却也不属于现在居住的这个城市。 关于这个项目,我心里有个很私人的想法:有故乡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们说,回家仿佛是看望初恋情人:“年幼时爱过的女人——那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原来只是个小村姑,这个道理其实懂了已有一段时间,所以心情不再是兴奋、迷茫,更多的是舒适、惬意,这个小村姑有自己太多青春的记忆,谁会拒绝自己的青春呢!”(郴州,李林冬) 他们还说小城已经开始发福,鞋子跑坏了一双,走街串巷是件乐事,但居然把家乡给转陌生了;曾经支起耳朵四处寻觅的乡音终于可以四处嗡嗡作响,但家乡也要通高铁了,修地铁了,甚至要建核电站了。 但不管怎样,故乡让人们放下戒备,他们不再去寻找那些“荒谬的现实”,而是很踏实地讲起故事来。 3月9日,工作室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那是整个项目最累的几天,虽然只是在一个房间里原地不动,却仿佛走了很多路,疲惫始终挥之不去。这是我们的图片编辑工作坊,我和几位图片编辑一起梳理还乡计划的照片,上千张照片该怎样呈现?我们挑选了八百张照片,全部打印出来,思考编辑思路,展示方式。每个人都发现,面对的不是摄影意义上的好照片,而是琐碎无比的情绪,断裂的、根本没有逻辑。 大家累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有人开始讲起自家的故事,爷爷奶奶相识的传奇,家族史,老宅……当人们看重自己的来处,人就鲜活起来。这样说来,最后的图片编辑结果,是我们对他人故乡的阅读,也是借此对自己故乡展开的一次新的想象。就这样,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我们发现了彼此的不同,却也因此连接起来。 图片编辑工作坊作品: 《山》土地和城市交界,这两张照片分别拍自山东和山西。(图片编辑叶曲) 《偶遇》里的作品都是一些相似但又不同的城市生活碎片。(图片编辑 杨宇辰,程新皓) 《两个葬礼》中,湖南和陕西的两个地方葬礼被编排到一个拉页的正反两面。(图片编辑程新皓) 《Story》里,归乡人口述他们的回家故事。(图片编辑李昆雁) 《沙场,故乡》将摄影师在城市游走时所拍摄的快照编辑成册。(图片编辑朱本嵘) 《回家的路》编辑挑选了一些画面里有道路的照片,请摄影师讲他们和这条路的故事。(图片编辑崔劲辉)

一个盒子的奇遇(1):我自故乡来

这一周我都掉进盒子里……请大家原谅我的絮叨。或许这有些广告嫌疑,但在时下的喧嚣中,我愿不遗余力地为这个盒子做广告。 有人说盒子有些贵,若不计算半年时间的脑力劳作,各种图片编辑噩梦,如果把盒子里的内容看成纸片,这个盒子可能真的很贵。 接下来的三篇策展人手记,试图和各位分享盒子从无到有的过程,但愿这经历能对你有些启发,没准儿你也可以去做一个盒子。 盒子的购买链接在这里。 噢,对了,刚想到教室也有一个我自己的回乡故事。 只是一个一闪念的想法:我们为何不拍拍自己正在变化的故乡? 2012年1月12日,春节回家的气氛让北京越来越空洞,我在奇遇花园为这个拍摄计划撰写提纲,写到后来,头疼得厉害,有些写不下去。不想让这个以摄影为名义的拍摄变得过于摄影,赞美或忧伤,这些表达不是我想要的,不想它成为充满形容词的抒情文,而要写成记叙文。 手头正好有一本尤金阿杰(Eugène Atget)的画册;把相机上的镜头盖摘下来,然后盖上去,这位只想着为巴黎留存档案的摄影师,直到他死后,人们才发现他留下的视觉文献如此富有意味,那些毫无视觉冲击力的城市景观,那些空白的意义,却得以让观者停驻,并因此从中看到更多。 留存档案,也成了这次“还乡计划”的目标。拍摄提纲参考了孙京涛《纪实摄影》一书中翻译的斯特莱克对美国小镇做纪实摄影研究的研究计划。提纲列到后来,我发现它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经验,我们并非在做一个摄影项目,而是某种社会研究。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时常感到自己对手中这些材料并非能够完全操控。 那天傍晚,约上了程新皓,他对社会学和人类学感兴趣,辅修了很多课程,我迫切想从他那里补上一些知识空白。我们究竟聊了些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却非常清楚地记得当天见面的那家肯德基里的气氛,这个在我上中学时候还颇为高档的洋快餐,现在成了大众餐厅,里面坐着的是这个社会最为平凡的那群人:妈妈带着孩子,年轻的打工仔,餐厅外是一家火车售票点,这个节骨眼上,每个人都在各自酝酿着回家的计划。 非常奇怪,我甚至对那天的天气都印象深刻;对故乡这个话题的思考,让我变得敏感,我意识到,在北京这个足以淹没一切的城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来处,那是我们并不认识的他们。 一个没有任何准备的想法因为一闪念的热情,在那一天开始付诸实施了。 还乡计划:征集十个摄影师利用春节回家的时间拍摄自己的故乡,因为需要给城市留下完整档案,只接受故乡是三线小城——可以骑着自行车丈量的城市的摄影师参与拍摄。拍摄提纲非常繁琐,有十个大项,四十四个小项。 这个征募启示张贴在我的博客1416教室和工作室OFPiX的微博上,很快得到了热情的回应,我被一堆@弄得头昏。不过,一直颇为自豪的这个被转发几百遍的征募微博,到后来我才发现,相对那些上千转发量的大众话题,它仍是一个小众事件。 原定计划却因为参与者的热情而扩大了,大多数我都不认识,我们因照片而熟悉。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计划就好像一个树洞,回响着各式各样的乡音,他们在离开故乡去往大城市之后,就难得再去说家乡话了。 三月,我收到的故乡照片有上千张,它们从各个城市化身成像素点传过来,在我的电脑里涌出。如同我们的迁徙,人们被传送到四方,家乡的相册里多了很多空白,而当你回去,却发现城里的景观也已传回家乡。故乡,你,都不是从前了。 这个盒子,不知道几十年后,人们打开它会看到什么。 这是盒子收录的六个城市的拉页,几位摄影师都按照我们那个非常苦逼,非常繁琐的提纲,对他们的故乡小城做了档案式的记录,几个拉页只能收录其中的部分照片。这些城市摄影师的方位是: 方唯在江西九江市彭泽 李林冬在湖南郴州 胡勤在山东曲阜 范顺赞在浙江天台 董良在山东聊城莘县 王芳在河南周口 盒子里的一套明信片,叫做《普通城市》,里面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生活。分享我的一个发现,在三线普通城市里,最时髦的快餐厅是德克士。 这是我最喜欢的,叫做《龙门阵》,把OFPiX微博上大家和我们就回乡计划所做的互动做了全景记录,里面一堆闲言碎语……

那一年,我们一起做的盒子

上半年的时间基本都花在做这个盒子上面了,每个打开它的人都会很吃惊——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这是给你的一个惊喜——你把盒子抱回家,把里面的东西都折腾出来,桌上根本摆不下,你需要将之摊在地上;你一本本地展开翻阅,和纸张互动,也和这些故事互动。 《摄影如奇遇之还乡》是OFPiX工作室的第一个盒子,下一个盒子正在酝酿中。盒子里的作品有各种风格,装帧多元,没有统一的样式;这其实就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不想把摄影变成方便面,虽然口味貌似多元,但冲泡之后都是一个味道;我们要让摄影变成八爪鱼,它有多个触点和社会接驳,人不一样,事不一样,路径也不一样。 盒子都是印厂的工人一本本手工装进去的,我的盒子里一本册子上还留下了一个指印。希望你别介意这种“不完美”,我们不想把这个盒子做成某种精美的摄影收藏品,它是用来阅读的。这和《还乡计划》最开始的初衷一致,摄影只是一种手段。周末的时候,我把它捧给家人看,热热闹闹地,每个人都参与其中,这是我要的结果——摄影是故事无声无息地载体,让你甚至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当然,也可以给摄影书藏家透露一下,权衡了印数和预算,《摄影如奇遇之还乡》这个盒子做了一千个。如果这周六你来Camp,不少还乡计划的摄影师都在,你会得到不少签名。 盒子在淘宝上发售(现在是八折),北京的同学还可以到奇遇花园咖啡馆和OFPiX工作室来购买。 以下就是盒子的信息: 《摄影如奇遇之还乡》盒子由OFPiX工作室出品,收录三十多位摄影师关于故乡的故事。盒子共有十七套作品,以单册、拉页以及明信片的方式呈现,每个单品都有一个独特的还乡故事。 还乡盒子里的作品来自OFPiX的“还乡计划”,活动在1416教室博客以及微博上发起,请大家在春节回家的时候拿起相机记录家乡的变化。最终呈现在纸面上的这些作品,都经过精心的编辑和梳理,可谓是一次纸上展览,每个册子都有独特的设计,文字和图片都言之有物,力图让纸张载体和所呈现的内容成为一体。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摄影项目,盒子里装的是2012年中国的社会图景。生活和工作在大城市的年轻人过年回家,面对的急速变化的故乡,他们拍下这些照片,内中五味杂陈。 还乡盒子是一个开放的项目,期待你也把自己对故乡的感情添加进去。

寻找故乡:盒子策展人的话

这两年,听朋友谈起还乡经历,都是一腔哀怨, 物与人都“不是”了, 甚至有人用“沦陷”来形容面目全非的故乡。照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将很快失去故乡,OFPiX有了找一些摄影师利用春节回家的机会,为自己的故乡留存视觉档案的想法。“还乡计划”最终获得到了将近三十个摄影师的响应。 做这个事情的另一个私心是,我这个无故乡感的人很想知道人们对故乡的想法。 五岁的时候,我随父母从出生地宁夏同心县——一个极度缺水、干旱的小城,搬到老家,陕西西安郊外一处农村,到了六年级,他们对我说,下一站我们要去天津。得知要去大城市生活,是巨大的兴奋,对于儿时的玩伴,我竟然没有丝毫不舍,连走路都变得轻快,头脑里构建出的,是鲜亮豪华的城市生活。那个时候,楼房的灯光较之村里的老屋,让我更觉得温暖。 这是我这个70后从农村一步步走进城市的轨迹,父母辛苦搬迁,只为让我得到更好的教育,而就在这种不断地辗转迁移过程中,我的故乡也给丢了。 前段时间看到一位摄影师的照片,田地陇间行走的人们、沟渠里光脚嬉戏的孩童,那正是我的童年,我被照片散发的泥土芳香吸引,莫名地兴奋,但一想到儿时就有的对城市繁华的爱慕,立刻发觉这种对曾经被自己“抛弃”的生活的赞美之虚伪。说到还乡,其实我很怕回去。 作家哈代写《还乡》的时候,英国乡村受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影响,传统乡土社会中的宗法人情、自然环境都被破坏。《还乡》这本小说是个悲剧,从城里回到乡下的青年,不管是试图归乡,还是渴望再次逃离乡下的沉闷乏味,都遭遇挫折。 对于中国的年轻人,他们的故乡也和一百年前的英国有着相似的遭遇,只不过这种变化来得更为突然。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谈到,“只有直接有赖于泥土的生活才会像植物一般的在一个地方生下根,这些生了根在一个小地方的人,才能在悠长的时间中,从容地去摸熟每个人的生活,像母亲对于她的儿女一样。”但现在农民的地都卖了,住上了新房;泥土没了,人也就没有了根。翻看手中“返乡计划”不同摄影师拍摄的故乡,到处都是拆和建的场面,最显眼的无不是楼盘的广告;几乎每个城都是一般的样貌,簇新的住宅区是老城的十倍之大,宽阔的马路和整齐的格子居住区将人一下子就吞噬。在大多数新城里,你根本看不到人,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现在,我们很多人的祖籍都填写着一个可能从未到过的故乡,这种子孙因了父亲的故乡而确认自己来处的方式,来自中国乡土社会以血缘关系为核心的传统;但随着故土不再难离,人们因为经济的原因不断搬迁,同时经济也在不断改造故乡,围绕血缘建立起来的纽带关联逐渐变得难以为继。 人与土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缺失,使我们彼此变得陌生,个体也面目模糊。 参与“还乡计划”的摄影师,都在大城市工作和生活,作为在都市谋生存的年轻人,他们和你我没有分别,但你打开这个盒子,听他们讲故乡的故事,看他们在家乡如鱼得水地拍照,耳边也许会响起他们的乡音,你大概会因此更为真切地“看到”他们,看到他们的不同,了解他们因故乡的山和水而形成的各个不同的脾气和个性。这恐怕就是故乡存在的意义。 还乡计划策展人:任悦

欢迎来OFPiX工作室做客

还乡计划盒子里的部分作品 OFPiX在北京有一个小小的据点,就在奇遇花园附近,我们最近正在为了做还乡计划的盒子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想着要在做Photo Camp18的时候把这个盒子也同时推出来,所以这次幻灯放映会也就一拖再拖,时间一直也没有定下来,觉得很不好意思。等到盒子一旦正式在印刷机上排排坐溜达出来时,我们立刻会确定日期。不过,好消息是,Photo Camp18仍然继续征稿!主题并不一定是返乡,凡是关于一个小城的生态观察,都可以投稿! 因为有了据点,很乐意邀请大家来做客。尽管没有好吃好喝招待你们,但三五好友一起聊聊天也应该很畅快。请follow我们的新浪微博(@ofpix),一旦工作室开放(就是1416教室的逆光同学去把门打开,她自己也坐在里面),会在微博上通知,到时候你们就来好了。 上次Bloomberg商业周刊的图片编辑来访,本来想把这次沙龙安排在工作室,但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最后不得不换了地方。以后我们还会多做这样的沙龙,其中最重要的活动就是摄影经典文论的读书会。现在再预告一下,这两周我们就要开展这个活动了,第一期选读的文章是本雅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请做好准备,时间确定就一起来工作室啃书吧!

在场与再现——第四届Ofpix基金评选综述

编者按:ofpix工作室成员雷佳参与了第四届ofpix基金从作品收集到评选的整个过程,评选过程中我们一直使劲压榨他,评选结束之后,又给他留了个作业,希望他能写写有关这个活动的感受。 雷佳的观察报告如下,也算是我们对这次ofpix基金评选的一个总结。除了ofpix基金,今年我们还想做一些活动,ofpix微博简介是:报道摄影理想实验室,希望循着这个线索,我们在今年可以一起进步,多给我们提意见吧:我们的微博互动帐号:ofpix。 作者:雷佳 Ofpix基金侧重社会纪实摄影,强调摄影师应该和社会现实问题“共生”,针对痼疾提出解决思路,并依靠影像的手段和力量尝试推动和改变现实。通过对被观察对象进行持续深入地调查和拍摄,从而展现其在一定时空范围内的多层次变化,最终留存相对丰富和具有鲜明观点、立场的影像文本。 基金公布伊始,共收到19份申请,考虑到之前所确立的思路,在初选过程中,一些不符合评选宗旨的候选人以及他们的项目被排除在外,这并不代表他们与他们所拍摄的项目本身存在什么问题,而是与Ofpix基金所强调的“社会纪实”相悖。并且在现实中,选择“社会纪实”这条道路的摄影师生存更为艰难,更需要来自外部的一些帮助。因此,如果一个摄影师专注于社会现实问题,并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唤起更多人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就符合Ofpix基金的立场,即使其所采用的手段或方式不与传统的纪实摄影报道手法完全一致。 摄影作为最直接的视觉手段和传播终端,凝存了我们的生活历史和现实想象,由此形成人类追寻自我认同的参照。它既是创作主体自我呈现的能指,也是创作主体向往“绝对在场”的媒介。(陈卫星)社会纪实摄影强调“在场”,是要求摄影师必须深入观察和研究,“在场”地去感知所发生的事实,而绝不仅仅是通过“在场”的质感来再现现实。往往在一个社会问题之中,人物、事物以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明确直接的答案,摄影师“在场”则意味着其本身也是事件的一部分,他与这些现实问题休戚与共、不可分割。照片是评价的产物,摄影师的世界观、价值观以及内在气质、底蕴,会对作品产生极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则或多或少地暗示着答案的走向。 伟大的照片在讲故事的基础上,还要以情动人,超越事件“显性意义”本身,而具有普遍性的“隐性意义”,这是对爱恨情仇、伟大与卑微、勇敢与懦弱、善良与残忍、梦想与幻灭、理性与感性这样一些永恒主题生动而具体的视觉诠释。(孙京涛)这里提到的“隐性意义”,是凌驾于照片之上的普遍真理,也是罗兰·巴特所言“刺点”,它如同一柄利剑,在最恰当的时间节点戳进观者的内心世界,产生共鸣。而纪实摄影作品要具有思想性和“隐性意义”价值,就要求摄影师在工作的同时思考自身与环境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以及与自我的关系等,在创作的过程中融入自己的思考,让作品真正做到冷静、透彻。这也正是社会纪实摄影“再现”现实的应有之意,“再现”不等同于“再创作”,而是说作者在保留事实核心的基础之上对其作品进行诠释和完善,使其真正成为言之有物的视觉文本。 本次基金评选强调“公共性”,鼓励具有社会传播价值和影响力的作品和项目,而不单纯局限于摄影师个人情绪抒发。从入围的9个项目来看,普遍都满足这一前提条件。无论是具有一定厚重感的癌症、麻风病等题材还是稍微柔性的老年日间照料中心,摄影师们大都已经在申请的同时开始了进一步深入下去的计划,并试图通过影像的表达和传达为这些现实问题带来实质性的关注,从而将本来处于底层的、不被人关注和了解的人和事提上公共议程。这里必须提到的一组照片,作者的作品从影像上看具有很强的原始性和冲击力,但由于照片涉及到被摄对象的隐私权和肖像权等一系列法律问题,暂时无法公开,使其失去了大众传播价值。 社会纪实摄影的功效即在于其具有强烈的“社会性”,摄影师能够通过照片反映社会现实,甚至实现社会转型和变革。作为一种特殊的媒介,照片的作用是非常直接和显著的,照片让观者同事物本身处于同一个时空之中,这种感官上的“无限接近”在某种程度上减弱了距离感,让传播更加高效便捷。苏珊·桑塔格在《论摄影》中曾经提到过1945年7月的某天在圣莫尼卡一家书店看到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和达豪集中营的照片时的情景,“我所见过的任何事物,无论是在照片中还是在真实生活中,都没有如此锐利、深刻、即时地切割我。”“我感到不可治愈的悲痛、受伤,但我的一部分感情开始收紧;有些东西死去了;有些东西还在哭泣。”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社会性”的意义还在于,它不仅能唤起一部分大众对于某一些事物的关注,同时也能让摄影师自己在拍摄过程中与被摄对象建立联系从而获得丰厚的精神财富,而这种联系和随之产生的价值才是“纪实摄影”的根本意义之所在,即使这种隐含的价值或许要经历漫长的时间段后才能显现出来。 “摄影不应当仅仅为了美,而应有一个社会目的。要表现那些应予赞美的东西,也要表现那些应予纠正的东西。”我们所处的时代虽然已经和上世纪初有很大不同,但路易斯·海因镜头中的童工、旱灾等现实问题仍然存在于当下,甚至更加恶劣。这是可叹语,却不是可怜语,因为有“社会目的”的人依然存在,他们如同苦行僧般进行自己的工作,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且了解。获得基金的年轻摄影师陶金在评选结果尚未出炉的时候,已经再次前往目的地,继续他关于云南癌症村庄专题的拍摄。而另一位摄影师骆昌威对麻风病人的持续关注,并从“亲人和家”这一角度继续拓展延伸下去,试图为这个群体留下完整的影像档案,让更多人关注他们的命运,“悄悄唤醒了一些东西”。这些年轻摄影师骨子里大都具有一种浪漫主义情怀,却没有执拗于个人主观意识的宣泄,而是带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公共视角,这显得十分难能可贵。 然而,对现实问题的关注并不意味着摄影师应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去拍,将被摄者当做“弱势群体”、用怜悯的眼光去看待他们。苦难、贫穷、疾病、污染……对于一些特定的题材,大众早已司空见惯,而最难得的是亲切、是平视,是不粉饰、不夸张、不仰视、也不俯视。赵铁林在回忆拍摄卖淫女时说,“我当时比这些小姐还穷,她们可怜我,让我拍。当她们认为你也是在为生存而挣扎的时候,咱们就是平等的了。”而这又恰恰是最难做到的,大多数摄影师视角过于单一,对于一些题材性的事实过于关注,而对一些具体的细节和脉络又熟视无睹。彼得·海斯勒写《寻路中国》,里头有这么一句,“西方的报纸上总是着眼于中国的巨大变化和政治的东西,但是根据我的所见所闻,这个国家最大的焦虑却是极度个体化,极度内在化的。”这种极其透彻入骨的观察不是哪个浅薄的摄影师能够做到的,因为他并不是在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去注视这个国家发生的一切,他就是用人的眼睛去看、去感受,说彼得·海斯勒是一位拍摄中国农村向工业化社会转型的优秀摄影师也并不为过,即使他不用相机。 同时我们也看到,摄影师们无论是在影像的表现力还是叙事的逻辑性上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相比于先行者的经典社会纪实摄影作品,这些处于萌芽阶段的“试验品”还显得十分稚嫩,其传播价值和公共意义也未能获得最大化。排列式的场景堆砌以及松散的视觉关系,让观者不能精确地进入一个个特定的历史情境,从而让影像“发声”的意味大打折扣。对于事件和人物的阐释,并未能从文化、社会、历史、心理等纵深层面去深入考察、对比分析,更缺乏深刻的反思和批判。占有兵的工业区以及周仰的老年日间照料中心从题材的角度来看是两份极好的范本,因为他们都避免了宏大叙事和追逐热点,而是另辟一条道路,着眼于不被大众所重视的“冰点”,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和想法。本届基金的评委苏里曾谈到,越是平淡的题材越需要摄影师眼睛和心灵的敏感,否则作品会随着题材的平淡而流于俗套。这两组作品的问题也恰恰在于此,片子还仅仅停留在浅层,未能穿透表象,深入肌理。这种由现象到本质层层递进的观察能力需要独立以及尊重常识,而这两点又恰巧是这些摄影师们最欠缺的。获过普利策奖的华人摄影师刘香成说,拍照片不是撞大运,而是对历史和人性的了解,诚哉斯言。 与其他基金相比,Ofpix基金更多的是一种精神鼓励,小额资金的资助也许并不能真正改善摄影师的生存状态,但却足以熨帖人心,让有力者能够继续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行下去。我们所期盼的不是独立的个体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作一己呢喃,而是希望他们的声音能够在阳光下汇聚,让实践的理性改变现实。“基金能埋下一颗种子,这比那些光鲜的荣誉更有意义。”(完)

ofpix+photo camp17在线影廊: 陈晓峰

《资源大省的未来之路》  在线影廊 这里 『摄影师』 陈晓峰:2005年开始摄影,为《华夏地理》《文明》等杂志供稿,曾获得2010年度美国国家地理全球摄影大赛中国赛区地方类一等奖。他拍摄的图片故事《非典型矿工》,讲述了一个组建摇滚乐队,热衷长跑的年轻矿工的故事,引起了平面媒体的关注。试图做这个山西资源大省的报道,也来自这个图片故事的拍摄。 邮件:tanny.chen@gmail.com  Blog:http://tancxf.blogbus.com 『摄影项目』 山西省地处黄土高原生态环境的脆弱地带,是我国的煤炭资源大省,长期以来,以煤炭为主的资源型经济发展加剧了山西省生态环境的恶化。可以说,煤炭资源成就了山西,也在很大程度上摧毁了这个曾经风景秀美的省份。 山西省的不少城市,类似大同、阳泉、晋城、临汾、吕梁等都是资源型城市,由煤炭资源行业为主,带动着电力、化工等支柱行业,支撑着本地区经济的发展。城市居民大多数以煤炭或者煤炭相关行业为职业。 但是,煤炭资源是一种不可再生的资源,而且煤炭及其产业链的行业会对环境造成污染,破坏当地的生态环境,由于一些短视的行为,当地的生态环境的现状不能令人满意。山西部分城市历年来一直在中国污染最严重城市名单里名列前茅。 一旦煤炭资源枯竭,生态环境又遭受破坏,当地原本存有的旅游资源也将随之受损。这些靠资源而存的资源型城市的未来道路将面临极大的难题。所以,资源型省份的转型,是一个需要引起社会考虑的问题。自2005年起,关于资源型城市的转型的提议开始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此也做了不少调研。但是由于煤炭及相关行业的短期效益迅速,更不需要高新技术的支持,同时客观上也受制于同一城市产业链上的相关产业,很多资源型城市的转型举步维艰。而且,从当地人们的自身意识上来说,转型也仅停留在专家学者的呼吁中,在当地普通民众中没有被广泛宣传和接受。人们还是比较习惯安于现状,至于以后的道路,许多人觉得并不和自身息息相关。 我想通过对山西省部分城市,特别是资源型城市的拍摄,来引起社会对山西这个资源大省在环境保护、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等问题的关注。避免走上东北工业型城市由于资源枯竭而衰败的老路。 『拍摄计划』 2010年4月已经拍摄了第一个山西省资源型城市阳泉市。2011年10月,进行了第二次拍摄,拍摄了晋中市的灵石县。 计划每年拍摄3-5个山西资源型城市及其近郊县城,用5年时间,完成拍摄。 目前计划拍摄的城市有:太原市、大同市、长治市、晋中市、临汾市、吕梁市、运城市、朔州市。 拍摄手段:胶片或者数码,彩色摄影。形式以报道摄影的方式。 『项目点评』 煤的题材,很值得拍摄,但摄影师目前还没有找准拍摄的点和角度。建议多拍,逐渐缩小拍摄的点,深挖故事。关注人物的想法不错,要保持。目前摄影师图注的描述反应出对拍摄的事物了解不够。 照片还是很节制,很多东西已经放在那里了。 像新闻报道,好干涩。 关注的话题很好,但题目太大了,而且这种转型是很难在短时期看到变化的。 能否把视线扩大到对靠资源致富的城市的关注中,比如鄂尔多斯,神木,榆林,看看这些城市里的人在财富急剧增加之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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