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ig Show(2)

  接着四年前的一个话题继续写作真有些不像话——《大照片》(Big Show)是当时在纽约时写的观展感受,却只弄出一篇就没再继续。 自去年古斯基(Andreas Gursky)的《莱茵河2》以434万美元的天价成交,大照片似乎更成为一个话题。今早看到《美国摄影》博客发了篇名为 《作为壁画的照片简史》的文章,列举了一些重要的大照片展览,算是个工具帖,将之整理如下: 1932年   纽约现代艺术馆MoMA举办展览:《美国画家和摄影师的壁画作品》( “Murals by American Painters and Photographers”) 该展览被称作打破了艺术和广告之间的界限,同时也号称是MoMA第一次展出“摄影的”作品。展览有艺术家Berenice Abbott和Maurice Bratter的照片拼贴作品 。 策展人Julien Levy本人也是个成功的艺术商人,最早开始推广作为艺术的摄影的概念。他对把摄影壁画有如下看法: “仅就一张简单的底片,将之放大,置于巨大的空间还要保持照片的趣味性,这是困难的;但把一张内容复杂的负片放大也同样危险,因为如果摄影师不对照片的每个微小的细节有所控制,只是单纯靠它尺幅的独特和放大之后的戏剧性来获胜,那你的每个缺点也都被同时放大了。” 1950年  相纸巨大化 真正意义上的照片壁画 画 技术的进步加速了照片尺寸的扩张,好莱坞开始使用照片壁画来代替更传统也更昂贵的绘画作为布景;照片壁画也以商业目的用作装饰和海报。1950年,柯达推出Kodak Coloramas系列广告,地点位于中央车站,之后40年里,共有565幅18英尺高,60英尺宽的照片在这里展出,被称作世界上最大的照片。这些闪亮魅惑的大照片,描绘的都是富裕幸福的美式人生。(今年7月这个展览会重回中央车站) Thomas Ruff、Andreas Gursky、Thomas (…) Read more

周末阅读:Andreas Gursky 访谈

提示: 阅读之前请先检索Andreas Gursky,了解摄影师的相关背景。 另外,文章只是粗糙翻译,欢迎挑错,并请看原文。 Guy Lane所做的这个访谈中 ,Andreas Gursky谈及自己的尺幅巨大需要整面墙才能承载的作品,如何第一次用适中的尺寸展出。他讨论了 Bernd 和 Hilla Becher对他的影响,以及他是如何从他们身上扩展开,走远。他还解释了如何劝说北朝鲜官员接受他的拍摄设计。 Andreas Gursky 和我正在看一张墨西哥城可怕的垃圾堆的照片,画面中还能找到一些帮助他拍摄照片的孩子。“这次经历太奇特了”他回忆,“我和两个保镖一起跑到那里,但是最后却并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因为那里的孩子太乐于助人了。我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要。”我们的脑袋差点碰到一起,一起寻找 Gursky那些免费的助理,“我们应该能找到一个”他低语着,指着一个垃圾堆上的一个小方块形状的物体:“啊……可能就是这儿”他说。 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完成这个找人的任务应该容易一些,因为每个人都知道 ,Gursky的照片通常是尺幅巨大且清晰,但这次我们看到的却是缩小的尺寸,大概只有55厘米宽(框也算进去),这和他之前如墙面一般大的尺寸完全相反。 墨西哥的照片是其他在 Vancouver Art Gallery展出的一百多张相似尺寸照片中的一张,这是一次Gursky的作品回顾展,包括了他早期1980年代拍摄的家乡杜塞尔多夫郊外的照片,以及最近几年顶峰时期的照片。在这些小尺幅照片旁边是几张他近期的大幅作品,照片有三米高。具有一些讽刺意义的是,只有通过缩小他的大多数照片才能做这样一个他的职业生涯的全面的回顾……最后则还是出现了大照片。 Gursky 是温和的,缓慢的,谈话深思熟虑、思路清楚易于理解,他和正在装置作品的画廊工作人员并未打成一片。 Gursky 看上去保养得很好,穿着体面,比他的年纪——59岁要年轻。我们退到一边,我开始问他如何看待他的作品以这样一种陌生的小尺幅方式展出。他首先要求装作品的人声音小一些. “到目前为止,我和作品还没有足够的理解空间。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我还不习惯这种小的照片。但是就我目前看到的,我要说,两种尺寸我都喜欢。照片不至于小到你什么都看不清楚,它们还是可以让你看到细节,不过也有一些照片太小比如 Kamiokande——它只能在大尺寸的条件下阅读。” “当然正因为尺寸小,我才能在这个空间做一个真正的个人回顾——要全部是大的就完全不可能。这里大概只能容纳三十张我的全尺寸的照片。” 为了把这个让他头疼的展示照片的问题说清楚,他掏出iphone给我看两张还没有完工搭着脚手架的房间,说:“你看,我正在造一个大的地下存储空间,这里能够放60张五米长的装裱好的照片,”假如你觉得这个大仓库太奢侈了,那么你应该知道, (…) Read more

Big Show(1)

忽然想写一些关于摄影展览的文章。写作的起因就犹如我最近在纽约的日子以及纽约的街道,是歪七扭八地密密编织起来。本来应该去听摄影师Tina Barney的讲座,结果有事耽误了,于是到图书馆去看书,在人家很严肃的画册里却看到了一段八卦——Tina变身当代艺术家的历程很经典,她早期拍黑白,后来开始拍彩色,她起初用135画幅的小相机拍摄自己身边中产阶级的生活,后来改用大画幅,她开始完全是抓拍,后来用了大画幅无法抓拍,为了保证影像的清晰度就让自己的被摄对象摆拍,她开始是无意识的摆拍,后来索性干脆有意识地摆拍——她的摄影历程真的是越来越“当代”了。 这话题扯远了,在Tina“当代化”的历程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那是八十年代,她的作品展出的时候,在她自己的观念里,摄影作品就应该以那种惯常的尺寸挂在墙上——这大概是当时摄影师的普遍思维吧,但是她的画廊策展人提醒她,为什么不尝试把照片放很大展出,如同某些绘画作品一样,有着巨幅尺寸。我们必须承认,对于当代摄影艺术的发展,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尺寸已经逐渐成为当代摄影艺术作品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后来,Tina的作品在1983年参加了MoMa的一个摄影展,这个展览的名字就叫做“Big Pictures by Contemporary Photographers”(大照片:当代摄影师的作品) 那么,就从这个展览开始我的“big show”系列文章,我将不定期介绍一些过往的摄影展览。希望能够坚持系列下去。 但有些尴尬,因为说介绍这个展览,遗憾的是,没有在网上寻到更多关于这个展览的消息。不过,搜索到了两篇写得很精彩的关于摄影作品尺寸的文章,成为我写作的重要参考:(文章一:Pictures Worth 10,000 Words, at Least; 文章二ART; Why Photography Has Supersized Itself)所以,今天的这个介绍只是将这个影展作为一个引子。 1983年MOMA的这个大照片展览,策展前言里有这样一句话: 摄影艺术近来的一个流行趋势是,作品的尺寸和它的呈现方式已经越来越成为艺术家有意识思考的一个正式的要素。 很耐人寻味的一句话,不是么?“有意识”、“正式”这些词语似乎暗示着一种新的规则的诞生,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摄影作品的尺寸和传播方式存在着另一种约定俗成的惯例。 我上个月在ICP看过一个展览,是摄影术诞生之初,早期照相馆的作品。每一张照片都必须将鼻尖贴近才能看清楚。很长一段时间,摄影作品就是以这样一种亲切的尺寸出现,捧在掌心,夹在相册里,印刷在报刊杂志上。 七十年代,就已经开始了大照片运动。摄影师们认为8#10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1975年Richard Avedon做了一个展览,其中一张安迪沃霍工厂员工的照片大概有21英尺长真人大小。两年后Irving Penn拍摄垃圾堆的照片被放大到大都会博物馆的一面墙那么大展出。 不过,这些“大”照片比起八十年代的作品就小巫见大巫了。以下这段文字让我乐了半天: “德国艺术家Thomas (…) Read more

大照片

我热爱用google检索资料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经常可以遇到一些不期而至的检索结果。《大照片》这篇文章我都记不清是通过什么关键词检索而来的。 这是一篇发表在《译文》杂志上的编译文章,译者的初衷并非是介绍摄影,其中有不少专业术语上的错误,比如将大画幅相机(view camera)翻译成取景相机,将制作图片的冲印社翻译成摄影社,一些人名的翻译也和摄影界约定俗称的不同,把贝歇尔夫妇翻译成比彻。但这些错误并不能够掩盖这篇文章的文采。译文发表的这篇文章大概也是受原作者的文风吸引——如同古斯基的照片,安静、严谨量。 我截取了其中一个片段,看腻了那种所谓深刻的摄影理论文字,读到这样的故事,会心一笑的同时,却有更多的回味: 安德列·古斯基(Andreas Gursky)沉稳自信,不事张扬,作为艺术之星,四十六岁的他在国外尚不为人所知。他英语说得不太流利,但非常正确,你能感觉到他先在脑子里把要说的话一句句翻成英语,随后才开口。他是那种与他人融为一体,毫不引人注目的人,中等身材,衣着整齐,五官清秀,头发理得短短的。用他在德国的经纪人莫尼克·斯普鲁斯(Monika Spruth)的话来说,“他简直就像新兴科技产业公司的雇员。”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去年11月他参加过的马拉松比赛。赛前一周,他差不多都和现代美术馆摄影部主任彼得·加拉西(Peter Galassi)在一起,忙着即将举行的作品展的目录事宜,不过他还是抽空见了几位朋友,在现代美术馆出席了一个要求赴宴者穿规定宴会礼服并结黑领结的宴会。 古斯基出席宴会时只穿着衬衣,外面披着件海蓝色风衣。他担心如此不合礼仪的着装会犯东道主。当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他还担心自己跑不完马拉松比赛全程。尽管他状态很好,跑步锻炼已经坚持了二十五年,却从没跑过二十六英里这么长的路程。他以四小时二十八分不俗的成绩跑完了全程,在四十位来自杜塞尔多夫市,包括该市市长在内的参赛者中居上游。“这是我生命中最有意义的经历之一,”第二天跟他谈话时古斯基说。“太棒了。一开始我跑得挺慢因为我担心自己会吃不消,可是,等过了昆士桥,上了第一大道,我觉得自己精神很好。”古斯基还想参加明年的马拉松比赛,他的目标是四小时之内跑完全程。“长一岁,”用他的话来说,“快半个小时。”

一周一周

市场 1,现象 黑星图片社的博客最近发表一篇文章,谈及新闻摄影图片登堂入室入驻纽约艺术画廊的现象,文章认为导致这种情形出现的重要原因来自两方面:年轻一代收藏者的出现以及新闻摄影作品的低廉价格。毕加索的作品令大多数人望尘莫及,与此对照,一些新闻摄影先驱人物的作品却仅仅在1000美元上下。一个例子是,Ebay网上有人在叫卖1930年代的维加的一张关于纽约车祸的黑白原作,起价只有1250美元。 另一个现象是在画廊里展出新闻摄影作品的大多是来自玛格南、VII、黑星以及Sygma图片社的摄影师们,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图片社的领先地位,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图片社的摄影师都拥有自己作品的版权,不像报社里的摄影师,在这些方面要麻烦很多。 2,潜力股 在艺术市场追捧的摄影师中,当代摄影师中排名第一的无疑是Andreas Gursky,他的作品99美分已经突破了三百万美元。但是比起追逐红人来说,挖掘潜力股对于投资者更加有吸引力。摄影收藏杂志的编辑,也是摄影市场方面的专家Stephen Perloff 最近撰文推荐了一些他看好的摄影师,其中一位是荷兰女摄影师Desire Dolron,她的作品在2004年崭露头角,现在价格已经逐步攀升,31×47英寸的照片售价已经达到三万八千美元。专家认为,其作品还有升值的潜力。Dolron的作品用传统的方法拍摄,后期在电脑里进行再加工。点击这里可以看到其作品。 3,去巴黎 巴黎摄影展正在如火如荼进行,意大利摄影师的作品今年颇受瞩目,英国卫报整理了一些精彩作品,点这里可以观看。 大家可能都看出来了,我最近十分繁忙,朋友们的留言来不及仔细观看,也没有及时回复。我觉得非常抱歉。但是如果仔细看看“脆弱”这篇文章后面的留言,你们就应该发现,其实1416的魅力并不是因为我每天在这里辛勤的耕地,更重要的是有那么多的有想法的朋友在热心的除草。这让我无比感激,谢谢你们。

一周一周

群星璀璨 群星璀璨 ★ Andreas Gursky在拍卖市场上屡创奇迹,德国的艺术杂志对其进行了专门的介绍,尽管文章是德语,但是好在全都是照片,而且是Andreas Gursky的一些新作,可以点击这里(pdf file)下载 ★ 国际摄影中心近日宣布了今年ICP Infinity奖的名单: 终身成就奖 William Klein 获奖原因:克莱因在时尚摄影、电影领域内的特殊贡献,以及他经典的街头摄影作品集< 纽约> ( 全名是:”Life is Good and Good For You in New York: Trance Witness Revels.” 康耐尔卡帕奖 Milton (…) Read more

《99美分》突破三百万

伦敦的索斯比拍卖会上,Andreas Gursky的摄影作品《99美分》拍出了,346,456的高价,这是摄影作品的价格首次超过三百万美元。(哈,这回出糗啦,是上个月7号,不是昨天,原本这里发的消息是快讯,实际是慢讯,嘿嘿,改过来) 回顾一下摄影作品价格突飞猛进的经历: 1, 2005年情人节,斯泰肯的《荷塘》(The Pond — Moonlight)在索斯比拍卖会上拍出了两百九十万美元的骇人价格,这个纪录一直是摄影作品里的最高价,直到昨天被99美分打破。 2, 去年三月,Richard Prince从万宝路香烟广告中挪用的“无题”(西部牛仔)在一次艺术品拍卖会上价格达到一百二十万四千八百美元,这也是当代摄影作品价格首次超过一百万。当时,美国摄影的评论是“收藏家们钱袋满满,这让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禁想象,下一次的纪录何时诞生呢?” 3,去年五月《99美分》在索斯比当代艺术拍卖会上拍出了两百二十五万美元的高价,随后又在十一月突破了这个价格,在纽约的一场拍卖中达到两百四十八万美元。最终随着昨天打破三百万美元的纪录以后,Andreas Gursky已经成为全球摄影师作品销售价格最高的世界冠军。 而一幅名叫《99美分》的摄影作品,成为全世界最贵的照片,这事件本身又似乎是一个很耐人寻味的行为艺术。 更多关于99美分的介绍:摄影的牛市

摄影的牛市

俺的博客老是上不去,最近各种各样的消息却不少。 第一, 牛人Andreas Gursky的牛市 Andreas Gursky一向是收藏家追捧的对象,他可以让你的钱袋鼓鼓。最近,一个匿名买家出价两百四十八万美元购买了Andreas Gursky的作品99美分,这张拍摄于2001年的作品,展示了一个便利店的宏大景观。这项拍卖创造了在世摄影师作品的最高纪录,并且离今年2月份刚刚创下的爱德华斯泰肯的两百九十万美元的纪录就差一点点。这幅作品由两张照片构成,宽度达22英尺。如同Gursky一贯的风格,照片后期修改得十分厉害,几乎消除了透视。拍卖会上的作品目录上将Gursky比拟为另一个安迪沃霍尔。作为Andreas Gursky作品代理画廊Matthew Marks,他们拒绝透露摄影师作品在画廊成交的历史和价格,并且声称这幅在市场上拍卖的作品并非出自画廊。 Andreas Gursky于1955年在德国出生,他的作品风格是客观写实主义,用类似纪实的手法研究日常生活。使用大画幅相机拍摄公寓、音乐会拥挤的人群、证券交易所等等日常景观,犹如上帝在旁观。2001年纽约现代艺术馆展出了他的43副作品,奠定了他的艺术地位。 原文链接:这里 第二,牛博对牛人 马格南提名候选人也是教书匠的Alec Soth最近贴了一篇叫做《人都哪里去了》的文章,评价了几位牛人,说得也挺过瘾,翻译出来以飨大家: “这期纽约客杂志刊登了一个96岁传奇建筑摄影师的作品,他的名字叫Julius Shulman,文章探讨了摄影师的与众不同的风格,他摒弃了其他建筑摄影师的做法,那些人的作品中都是空无一人的建筑,但Julius Shulman的照片中却有人的存在。这位建筑师谈到,很多建筑师看到照片里有人都十分不满,认为这将降低建筑的品位,但他却非常乐意在照片中出现孩子啊猫啊狗阿,为什么不呢?这让照片与生活更加接近了。 很多艺术家和纪实摄影师的观点都和传统建筑师的手法非常接近,他们也不愿意有人的存在,最为著名的例子就是Andreas Gursky。我认为他是一个非常棒的摄影师(不过我也感到其他很多摄影师都对他并不喜欢,大概是因为他的拍卖价格高得过于邪乎了)我欣赏他的上帝眼,以及和他类似的很多摄影师比如Thomas Struth, Peter Bialobrzeski, Candida Höfer,但我觉得他们的照片似乎有些走极端了,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渴望看到照片中有人的存在。我渴望看得不是价值两百四十八万美元的99美分,我更希望看到Brian Ulrich的作品。 Luc Delahaye也是另外一个我欣赏的摄影师,他也有Gursky的上帝之眼,他的照片里总有人存在。可惜这种风格已经不在了,几年以前他在画廊展出作品的时候风格大变,这种变化和市场有关,他的照片被打印得很大,售价在一万五千美金左右。为什么描绘真实生活的照片如此不受欢迎?为什么对于人的存在大家如此恐慌呢? 当然Luc Delahaye也许尝试把纪实风格和艺术结合起来,但是这又怎么样呢?难道要让摄影作品和艺术市场结合起来就必须在照片中消灭人的存在吗?(问得好,问得好)我觉得人们对在照片中的人的存在这个概念完全误解了,照片中的人也许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是这正是摄影这种媒介的力道所在。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