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人说:如何开始一个新项目(4)

哥伦比亚安蒂奥基亚大学(Universidad de Antioquia)的Tom Griggs,为帮助他的学生展开毕业创作,就“如何展开自己的个人项目”这个话题对一些摄影师做了访谈。1416教室将之译介过来,希望对有同样问题的中国学生有所启发。另外四篇文章见这里:过来人说1,2 ,3 今天这篇文章的翻译是Revol Drib “开始一个拍摄项目就好像走入未知的领域,并寄希望于拥抱更为广阔的空间,建立与世界更大范围的联系。开始一个拍摄项目又好像是有意识的决策与内心本质的混杂。所谓内心本质是我们的生活经验、文化背景、阅读体验、艺术审美以及造就我们的潜意识视觉关注的综合。” Susan Lipper 去年春天我开始在加州的沙漠进行一个项目的创作。期中,我对作品进行了编辑,研究了很多与之相关或无关的现实与历史话题,读了很多书也想了很多,最近几个月就打算返回该区域继续进行拍摄。到时候,还是在那个地方,很可能会出现很多新的画面替我规划我的行程。   Off Route 80 当我们拍摄了足够数量品质相当的作品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它们编辑整理为一组或一串作品。有时我甚至会根据新的想法重新评估我的技术选择。直到项目完成之前,这个过程都会不断地反复循环。有的拍摄项目也许会有好几年时间都只能停留在概念阶段,而当我在进行其它项目的过程中渐渐出现了实施可能,或最初的拍摄概念发生了实质化转变。 开始一个拍摄项目就好像走入未知的领域,并寄希望于拥抱更为广阔的空间,建立与世界更大范围的联系。开始一个拍摄项目又好像是有意识的决策与内心本质的混杂。所谓内心本质是我们的生活经验、文化背景、阅读体验、艺术审美以及造就我们的潜意识视觉关注的综合。 谈到题材,名师Lisette Model曾说项目能把我们带到别无其它道路可以到达的地方。我曾经认为这样的说法多少因为出自女性之口多少显得消极。我不知道我是否依旧这么认为,但似乎这句话在我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另一位名师Tod Papageorge强调阅读对于个人生活的价值。另外我还听过不少关于如何创作作品的观点,总之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算是好猫。 在基本的技术选择确定后,接下来的决策最好与影像的呈现——即作品的容器——联系在一起。并非所有作品都最适合以画册的方式呈现——尽管这已经成为近年来的一种潮流,也许更适合以影展或其它更加昙花一现的方式呈现。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算起,很多吸引我的作品都对其所呈现的语境有着极为严格的控制,既表现在作品的编排上,也表现在画面与文字的关联中。对这些作品,画册确实是最适宜的载体。 Not Yet Titled 作品完成后,接下来的重点就是选择志同道合的观众听取他们的意见。邀请他们评价作品,并就自己所感兴趣的作品倾听他们的意见。当然,我也会受邀参观其它人的作品并交流我自己的观点。 最后,每张照片都影响着整组作品。每一张照片都应该具备足够的冲击力,同时又包含整体的一部分。作品的编排是围绕单幅照片展开的反复编辑、调整和强化的过程。但是所有这些反复与挣扎又不应当在最终的作品或装置中表现出来。 毕竟,一切都应该看上去自然。 Susan Lipper:个人网站  访谈原文

过来人说:如何开始一个摄影项目(2)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过来人关于创作一个作品的经验谈,其价值在于,让后来者可以更为感性地认识到开始一个项目所需要耗费的脑力甚至是体力,从而反观自己的开头是否合理以及合适。 哥伦比亚安蒂奥基亚大学(Universidad de Antioquia)任教的Tom Griggs,为帮助学生顺利展开毕业创作,邮件采访了一些摄影师,请他们就如何开始一个摄影项目这个问题做出回答。1416教室已经做过两个访谈的翻译,Revol Drib志愿做了另外两个访谈的译介,希望对那些正在为启动一个摄影项目而发愁的人有所启发。 1.Alejandro Cartagena Alejandro Cartagena在墨西哥工作和生活,作品被芝加哥当代摄影博物馆收藏,获得多个摄影奖项,目前在 University of Nuevo Leon任教。 我写这些内容不是为了提供什么权威见解,而是想就如何开始一个拍摄项目谈谈自己是怎么样做的,自己又是怎么样激励自己学生去做的。我觉得起点应该是一个点子。它从我们的脑海中浮现,展开我们个性、专业、文化、道德与艺术偏见和构想之间的内部战争。在这场战争中,至少对我来说,大多数事物都会被抛弃。如果有什么能够在脑海中停留超过一天的时间,或许我就会对其给予更多的关注,开始为其赋予合适的语境。但如果我面对的是一个“寻找”拍摄项目的学生,那么在继续推进之前我通常会扔给他们几个问题,例如说:你对什么感兴趣?在你的生活、家庭或者城市中是否存在类似的情境萦绕在你的脑海中?你的拍摄项目是否真值得你为其付出时间、金钱和精力?如果是这样,你是否愿意真诚地面对吸引你的因素,是否能够对其保持公正、单纯、热情与“政治”?……等等类似的问题。 如果选择的专题经过这些问题的考验还能坚持下来,那么我会帮助他们为概念组织脉络;我对自己的个人作品也会这么做。对我来说,这个过程也就是自我思考这组作品在我过往的作品与喜好中处于什么位置。我是如何“发展”或者前进的?或者说我当前推进的拍摄项目和我之前所做的没有太大关联。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创作安全的作品,而是为了明确自己作为艺术家或视觉思考者的意义。我觉得有时候我很厌倦自己可能创作的作品并对尝试感到焦虑,即便所有的新作品都意味着尝试。我希望这句话听上去不至于显得狂妄自大,或者有悖于安全创作的观点。但是我经常这么想。继续谈论脉络组织的问题,我会尽可能就我拍摄的主题进行深入的研究,有时通过文字,有时通过其它视觉思考者。有时候这个过程与实际拍摄同时发生;有时候这个过程是抽象的而没有经过实际执行。但是这些事情始终都会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就好像发动机的点火过程。 (访谈原文:这里) 2. Irina Rozovsky Irian毕业于美国麻州艺术与设计学院,获得艺术硕士学位,目前任教于ICP,作品在美国各地展出。 通常摄影专业学生,尤其是那些注重思考胜过视觉的学生,都会围绕一个野心勃勃的庞大概念构建一组作品。这样的作品谈起来有趣,但落实到画面却少有看点,遗憾的是好的理念大多不适合拍摄。我厌倦学生们还没有开始拍照就先寻找理念的行为,也厌倦对于摄影作品的分析与我们的眼前所见并不相符。事实胜于雄辩。当然我认同摄影能提供无穷无尽的排列组合,如果这是你的行事方式并因此硕果累累,请继续——用这种方式取得精彩成功的例子不胜枚举。 Irina Rozovsky的几个摄影项目。   对我来说,项目通常始于对于源头更多的观察与渴望。我保持对内心影像关注,大脑在没有相机的情况下独立创造的影。在我小时候,我妈妈就教育我用心去构思画面,在我拍摄完一卷又一卷的胶卷后,这些内心的影像依旧像某种无形的素描本一般鲜活地保留下来。许多次,我在睡觉前都会在脑海中过一遍所有我看到但没有拍摄的事物。这样当我真正拿起相机的时候,实际的影像就会从虚无的空间中开花结果,就如同幻想的精华。这就是我进行创作的基础,而剩下的则是细节和经过无数次锤炼的对于项目特性的反应,而这取决于拍摄地点、拍摄主题和拍摄理念。最后,是无止境的编辑、排列、洗牌和重新洗牌。 我的忠告说来容易做起来难:跟随影像、相信双眼、保持警惕,把相机当做接近能以视觉方式向你倾诉的事物的桥梁。 (访谈原文:这里)

过来人说:如何开始一个摄影项目

“项目”——这个词儿听起来挺吓人,不就是“拍什么”这事儿的书面语版本么?但是,拍什么,如何执行一个中长期的选题,尤其是这个选题的开始,很有将之落实到纸面严肃对待的必要。 在哥伦比亚安蒂奥基亚大学(Universidad de Antioquia)任教的Tom Griggs,为了帮助自己的学生顺利展开毕业创作,邮件采访了一些摄影师,请他们就如何开始一个摄影项目这个问题做出回答。过来人的观点总是颇有启发,我搬运两个回答放到下面: 1. 英国摄影师Phil Toledano Phil Toledano为名利场、纽约客、GQ等媒体供稿,他的个人项目《和父亲一起的日子》(Days With My Father),感动了不少读者。 “不要去考虑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甚至并不需要完全清楚才去拍摄,关键是要有了动力就向前冲。有个拍摄的想法很简单,但是要真正去做,那实在太难了。当然,你一定要是想要做这个题目,但我自己却有很多惨痛的经历,让我不得不去反思和确认,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选题真的值得去做。 即便你已经很确信这个项目值得进行,你也要等到你看到些什么,甚至握在手中些什么,这才算开始。所以,没有什么选择,投入到那恐怖的创作过程吧,要不然,我看你也就只能在小酒馆喝5年小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选题写上别人的名字。” 2.  美国摄影师Judith Joy Ross 美国著名人像摄影师,主要拍摄8×10黑白肖像,曾获得Guggenheim (1985) 和 National Endowment(1986)创作基金的支持。 “有些时候,是我有话要说,有些时候,是我想去挖掘。当你要放弃的时候,就需要你对这个项目的信心,是对这个选题的信任,而不是对你自己。一定要牢牢盯住选题,让它把你带向前。我的那个美国国会议员肖像( Portraits of the U.S. Congress)这个选题,获得了Guggenheim基金的支持,这个题目太具挑战性了,对我来说真是痛苦,如果不是说这个题目已经被公开为人所知,我就撤退不做了,但我却已经就那么开始了,获得拍摄许可非常难,而我就那么机缘巧合地得到了拍摄的可能,这令我就更没有理由撤出,但是我真的痛苦得要死,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后退,但实在太难了。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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