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的读书季——《摄影者和造影者》(Image Makers,Image Takers)

这本书真的想买来看一下。概念挺不错的,作者Anne-Celine Jaeger是英国的一位记者和评论家。她访问了当下一些著名的图片编辑、策展人和摄影师,这些位于影像之前和位于影像之后的潮流人物,非常坦诚地交待了他们一些关于摄影的所思所想。比如下面这段Alec Soth的访谈就很有趣: 问:你如何克服在拍摄人像过程中的心理困境? 答:我从拍摄孩子开始,因为这没那么吓人。然后我最终逐渐能够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物。我的自信心在不断增加,当然这也花费了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我现在仍然容易紧张。我有一个所有助理都知道的毛病——在拍摄现场总是汗流浃背。这挺让人尴尬的。最近我为纽约客杂志拍摄照片,最后我还是大汗淋漓,可是要知道拍摄当时已经是深冬。 而最近美国摄影杂志又全文刊登了这本书里对荷兰摄影师Rineke Dijkstra的访谈。这里摘录其中一些片段。 Rineke Dijkstra以肖像作为她的主要创作方法,拍摄处于转型阶段的人们,比如刚刚当上妈妈的女性,青春期的少年等等。她将被摄对象置于简单的背景之前,让观者的视线集中在显得突兀且孤独的人们身上。 问:你为什么开始拍摄照片 答:我本来是要成为一门教艺术的老师,但是却一直找不到感觉。一个朋友借给我一台相机,我忽然生出一个感觉“就是它了”19岁时我曾经上过摄影课,从很小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观察周围的人。 问:你是否认为熟练的技术非常重要 答:这要看你从事的是何种类型的摄影。你要了解你所从事的工作都有着怎样的可能性,这非常重要。比如,在拍摄我的这种风格的照片的时候,闪光灯和光线的运用非常重要。我对技术的掌握是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而从来都不是在学校学习的。 问:你为什么对人们的转变期感兴趣 答:我认为摄影这个媒介来表现人们的转变是再好不过的。当我在拍摄我的被摄对象的时候,每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都认为他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当你看到照片,你就可以发现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但是显而易见的变化。 问:你是怎样寻找被摄对象的 答:找到一个正确地点是我找到被摄对象的先决条件,我会从这个地点开始找被摄对象,并且就从被摄对象正在从事的工作开始着手拍摄。当我让被摄对象摆好姿势以后,我就不会再去干涉他们了。 问:你拍摄的目的是什么 答:我希望展示你在日常生活中看不到的现象。我让平凡的生活变得不平凡。我希望启发人们以完全不同的视角来看待生活,而这一切却都完全基于现实。你不是一个裁判,这很重要,你要在照片中留出让读者进行诠释的空间。 问:你使用怎样的相机 答:4*5大画幅相机 问:你如何布置光线? 答:一开始,我的布光非常复杂,因为我总是觉得布光越多,照片质量越好。但是现在我会尽可能让光线变少。日光是我主要的光源,只有当有阴影存在的时候,我会用闪光灯。 问:你如何编辑自己的照片? 答:我把负片都扫描出来,这样就可以放大仔细看。一般我会在两周以后再来挑,因为你需要和当时拍摄的情绪保持一定的距离。有的时候三年前的一张烂照片三年之后变成了伟大的照片。在挑选的时候,我通常也会保证人物的表情、动作和身体语言正确传达我的感受。 问: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照片的尺寸做到很大 答:当照片尺寸小一些的时候,人们会凑近观看照片的细节。而当照片巨大无比,人们就不得不退后看。产生一定的距离。而我的拍摄内容是很亲密的感觉,因此我希望能够和观众拉近距离。 问:你给媒体拍摄照片吗? 答:我以前给杂志和报纸拍照,但是我不希望就事论事地拍摄一件东西,而是希望能够阐释事件的意义。而给媒体拍摄就很受限制。现在除了偶尔和纽约时报周末杂志拍摄,基本不干这个。

最爱马格南

我的学生管马格南的摄影师叫“大叔”,在没看马格南的blog之前,我也感觉这是一个越来越远的组织。但是“大叔”们的文章最近让我爱的发狂,而我也终于明白,卡帕虽然仓促离开但是却留给我们一个永远年轻的样子,而这个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洞悉一切的冒险家形象也就成为马格南永远的样子。 为大家翻译一篇马格南荷兰摄影师Geert van Kesteren的文章。 Shakira + Samir = true? Samir是一个伊拉克小男孩,他每天都不得不呆在家里,在他家屋外是废墟、炸弹以及越来越红火的绑架生意,一年以前你花8000美元可以赎回亲人,但是现在这个价钱,你只能去收尸。很显然,在这个政局动荡种族纷争的地方,爱上小天后夏奇拉(Shakira)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种族分子将矛头指向任何亲美分子。 但是Samir的最爱就是Shakira,在他的房间里贴满了她的招贴画,这也难怪,在他这个年纪,在梦中和自己的偶像说说话,甚至吻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Samir的梦却被美国大兵一脚踢醒,一群美国士兵窜进了他家,试图寻找是藏匿的武器。而当士兵们踹开Samir的门之后,他们惊叫起来:“啊!这里有Shakira!我也要她的照片。”Samir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他立刻把一些海报给了这些士兵,还邀请他们一起玩他的X-Box.就这样,三个全副武装,子弹上膛的美国兵和伊拉克小男孩一起玩了15分钟游戏,直到这些大兵接到上头声嘶力竭的电话:“你们这帮人在哪里呢?”三个美国兵这才拿着海报,连声道谢着离开。 这世界真的很小,真的,因为Shakira海报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荷兰摄影师Paul Bergen拍摄的。我在很多地方看到过这张招贴画,包括巴格达,而它竟然还能帮助一个小男孩避开了大麻烦,因为被美国人抓走并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许你会被关上几个月甚至更久。 Paul Bergen听到这个故事非常激动,他写信给我:“我没有想到音乐、我的照片、一个漂亮女孩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个世界唯有音乐和爱是全人类共享的。” 我真希望他说的是事实。 文章连接:http://blog.magnumphotos.com/2007/03/shakira_samir_true.html

垮掉的一代——你必须拥有的DVD(2)

Me and My Brother 这是罗伯特弗兰克的作品,拍完美国人之后,他的兴趣转向了电影,而在他的多部作品中,这张碟是比较有代表意义的。这是一个纪实和虚构混杂的片子。主人公是著名的垮掉一代诗人艾伦·金斯堡(Allen Ginsberg)和同性恋恋人彼得·奥洛夫斯基(Peter Orlovsky)以及金斯堡的弟弟Julius,Julius因为患精神病而被限制在医院里,片子开始以记录片的形式拍摄,拍摄弟弟在精神病院的日常生活,直到有一天他被金斯堡和他的恋人带回家,在路上的时候,一部电影中的电影开始拍摄,有演员的加入,很炫的表现手法,真人和假人都在试图和Julius交流了解他的内心。实际上,搞摄影出身的弗拉克,在他的多部电影里一直在探讨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关系和界限。 My Amsterdam 荷兰籍摄影师艾德·范·德·埃尔斯肯(Ed Van Der Elsken)的短片集。这个家伙最为人所知的是他的作品集《爱在左岸》,在4年流浪的生活中,埃尔斯肯以纪实的手法虚构了一个发生在巴黎左岸的爱情故事,这部反映战后年轻人心态的摄影作品集不断再版。后来埃尔斯肯和弗兰克一样也迷上了电影,他拍摄了不少反映各色荷兰人生活的短片,包括自己的家庭。而这张碟是2005年马丁帕尔作为策展人给埃尔斯肯策展的同时,出版发行的摄影师的短片作品集。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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