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与Show:摄影展览的历史

要有Photo,但更要有Show,这就是《秀照片:塑造摄影史的那些里程碑式的展览》(Photoshow: Landmark Exhibitions that Defined the History of Photography)这本书所谈论的主旨。

书的编者Alessandra Mauro是一位策展人,目前在意大利Contrasto出版社担任总编,这本书在该出版社出版之后,又被Thames & Hudson于今年10月引进推出,可见其已经引起了一定的关注。

Alessandra Mauro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的时候提到:“(对摄影作品而言)最为首要的是要被展示出来,这种展现是通过展览的形式出现,所以,这就是我做这本书的动机,将展览看做一个考察摄影史的关键元素。”Alessandra Mauro为我们掀开了另一种研究摄影史的路径,并且和马丁帕尔从摄影书的角度看摄影史的观点颇有几分共通之处。我记得马丁帕尔曾感慨摄影史的写作太拘束,太粗鄙,那么Alessandra则为我们带来一个新的角度。 Read more

重访历史

本周六光圈基金会要热闹一番,三位女将带领一干学生将展开一个公开讨论,研究目标是重返历史长河拾遗那些被忽视的“摄影合作项目”。即作品是通过合作完成的——摄影师之间的合作,摄影师和被摄对象的合作。研究者希望让拍摄中那些沉默的合作者显现,探寻合作中的张力。 Read more

摄影史的匮乏

这篇文章是在美国攻读艺术硕士的刘张铂泷给我的投稿,这让我想起前两天,给一位生病的朋友买礼物,大家都建议买本书,我的检索却总是指向摄影史,引得众人一阵惊讶,躺在病床上看摄影史?啊,这可能只是我自己那古怪的想法,如果有一段时间可以把心静下来,我就使劲看摄影史:横着看,竖着看;从前看,从后看;看一个人的历史,也看TA和当时社会的渊源。我希望把摄影史里那些我爱的人都活生生地拿下,直到有一天满嘴都是大师的“八卦”。唉,我这心愿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开了一个小头。 我不多说了,且看刘张的唠叨: 摄影史的匮乏 文/刘张铂泷 对于一个不是学历史的人来说,我其实每次拿起一大厚本历史书的时候都会想我们读历史研究历史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一直没能得出一个可以说服人的结论,但我还是在坚持看历史书。当然多数是出于个人对于历史的兴趣而不是学术目的。上了一学期的Social History of Photography的课感觉收获还是很大的,虽然上课大部分的时间老师只是在陈述历史事实或者偶尔天马行空的闲扯一通,不过基本每节课除了布置的历史书内容以外老师还都会发一些阅读材料,阅读的内容当然是和下堂课相关的,不过范围就涉及的很广了,讨论摄影意义摄影本质的,介绍后殖民主义理论的,甚至有节课发了一篇New York Times关于今年诺贝尔物理奖的评论。 古人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虽然这话说的时候政治意味更浓些,不过对于艺术史,这话也一样适用。就像摄影的历史从来是技术和艺术的发展无法区分的,看看历史的发展脉络才更清楚这种媒介或者艺术形式是怎么演变的,也才知道如果要想创新要往哪里走,这是读摄影史的意义之一。其实很多自己拍了觉得创新的东西也许历史上几十年前就有人玩过了。不过另一方面我也觉得马良先生说的挺对,他说他曾经参加过某个摄影节,深处成千上万的摄影师中看到别人好的作品就觉得很有幻灭感,于是就决定不参加这种场合了,专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东西。 出国之前对于摄影史的理解多数只停留在那几个名字上,布勒松,卡帕,伊文思,阿勃丝……而且很少看过学术性研究的文章。这学期历史课的课本是A New History of Photography,应该说是我目前见过的写的最好的一本摄影史了。这本书不是以摄影师和时间的串联来编写摄影史,而是以摄影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和地位来写的。这样的好处在于,可以明白摄影究竟为何会产生以及它如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毕竟当写摄影史的时候不能单纯以其在艺术圈的独立过程为线索,摄影的社会史,这也是为什么这门课要以这本书为教材。即使在书中写到“New Vision”,“New Objectivity”这种关乎美学范畴的流派运动,作者也会将它置于社会背景中来讨论。这样再回想国内的摄影史书,真的没有一本能够等量齐观的。 不论是受人所托还是论文需要,这学期专门查阅过一些摄影师的资料和研究文献。相较之下,国内网络和书籍资源实在是太匮乏了,而且有严重的标签化倾向。举几个例子,对于尤金·阿杰,多数人对他的认识是“他很穷”,“他的照片超现实主义”,对于安德烈·科特兹,标签是“极简主义大师”,更不要说摄影术最初的发明者塔尔伯特,达盖尔,伯纳德这些人的资料了。和Tiger聊天的时候他曾说过国内的艺术史教育还在用外国几十年前的资料。对于国内的摄影教育历史是怎么教的我没有详细咨询过,但我觉得至少从一些朋友那里了解到的来看,是不太重视的。 大家一直在说国内的摄影氛围很浮躁,风光片沙龙片的大批追随者是一方面,另一个现象是,对一些成名摄影师盲目的崇拜和模仿。比如说在国内很火的荒木经惟和森山大道。一些所谓的新锐摄影师明显就是在学他们的风格,但问题在于只学到了形而没有学到神。学到了荒木的暴露加私房,但并没有理解荒木拍照片基于他本身对于生命无比的热爱,基于他对于生于死的理解,没有这些基石,那些模仿的照片只是一具空壳。森山也是同理,只学会了他的奇特视角和黑白大颗粒,而没有学到别的东西。这个问题的出现我觉得部分原因要归咎于对于摄影史知识的匮乏。不过摄影史知识的匮乏的源头在于摄影教育和文献的匮乏。就算在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对比一下中国的摄影网站和摄影博客,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没法和国外比。 (作者目前在美国视觉艺术学院攻读摄影艺术硕士)

看书里有书

自从Martin Parr和Gerry Badge合作出版了《摄影书的历史》(卷一和卷二)(The Photobook: A History)之后,关于摄影书的书忽然成为时下一个出版热点。 书里有书,这并非是Martin Parr独创。2001年,Andrew Roth 等人编辑了 The Book of 101 Books. (101本摄影书的书),Roth本人是一个珍版摄影书的藏家,书中收录了二十世纪摄影书的经典之作,第一本书是Edward Curtis关于北美印第安人的画册 “The North American Indian: Volume 1” (1907) ,最后一本是 David LaChapelle的 “ LaChapelle Land (…) Read more

为摄影插上另一只翅膀

这是孙京涛为《中国摄影报》写的一篇文章,读来真是畅快,特地找他要来转载在1416. 我请大家将之当作一篇“摄影小史”来看,并继续去思考科学与艺术杂糅的摄影,在其发展过程中如何寻找自己的疆域这个问题。请别轻易得出一个摄影是怎样或者该怎样的结论,甚至将之作为划分派系的观点支持,这最讨厌了。正如文中提到的,我们能否以“科学的态度”,而不是“技术的态度”(这个“技术”背后是一种需要拿来立刻就用的思维)对某些话题展开探讨? 另外,借机公告一下,ofpix工作室将要开展摄影经典文论的读书会活动,第一期选读的文章是本雅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读书会的具体时间另行通知,但请大家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说到底,真正评判摄影的,永远是摄影师与他的技术之间的关系。——瓦尔特·本雅明 中国摄影报约我为第二届“徐肖冰杯”全国摄影大展的“影像探索”类奖项写一点儿东西时,恰好是2011年11月18日,Google涂鸦显示,这一天是摄影术发明者路易·达盖尔(Louis Jacques Mand Daguerre)诞辰224周年。我顺手在Google上键入“摄影”搜索,得到的结果是37,700,000条,再搜“摄影艺术”,得到的结果是682,000,000条。显然,不管是作为公共语汇还是艺术语汇,摄影在当下社会中业已成为使用频率相当高的词汇。如果表情冷峻才思敏捷的查尔斯·波德莱尔尚在人世,不知会对这个当年他名之为“科学与艺术最下贱的仆人”的摄影在各种社会场所堂皇入室作何感想?也不知这位有着浓厚英雄主义情节的大诗人会否认可达盖尔这个蹩脚的二流画家如同刚刚去世的史蒂夫·乔布斯一样,是改变了我们生活方式甚至文明轨迹的时代英雄? 波德莱尔显然低估了集成了科学与艺术双重基因的摄影术的生命力。 实际上,当西方现代文明的两条主脉在1839年终于交叠在一起,并孕育出摄影术这个新生事物时,囿于当时的眼界和思维逻辑,不能对之正确估价属情理之中,摄影在其后的发展走向与形态也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但这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本文的落脚点在于:摄影术在当时的大背景下如何通过自我批评与自我完善从而廓清自己的权域和语言方式,给我们留下了怎样的启发? 一、显而易见,摄影术是在“求真”这样的驱动力之下诞生的。“求真”不仅是科学的精神内核,也是古典主义艺术的精神诉求。但是,对于降生在现代主义门槛前的摄影而言,只有“求真”是远远不够的,如何以更为明确而独特的方式跻身艺术疆域,以及如何以更强有力的方式展示由工业革命蓬勃展开以及由此引发的巨大社会变革,成了摄影本身的重要课题。 我相信这其中包括正反两股力量的推动。 其一是反动力。摄影术纠合着物理学、化学、机械制造等诸多学科的突然闯入,令已经习惯了古典主义思维方式的西方知识界措手不及,它完全搅乱了西方艺术史的既往逻辑、平衡的语境、清晰的标准和明确的方向,用罗兰·巴特的话说,摄影“将历史一断为二”。它对外界事物逼真快捷的描绘、几乎没有技术门槛、缺乏“线条深度”、缺少“韵味(Aura)”,差不多就是对高雅艺术的亵渎与迫害,是引起社会趣味整体倒退的罪魁祸首,遭到了如波德莱尔、约翰·罗斯金、古斯塔夫·福楼拜等一干社会名流的痛扁,并试图将其拒于艺术领域的最高境界之外。这样的处境让摄影不得不为取得在艺术领域的合法身份而左冲右突。 其二,科学的进步、艺术发展的新走向为摄影提供了一个借鉴、拼凑、突破、重构自己的语言形态的逻辑背景。科学在19世纪中叶以后的发展不仅主宰了第二次工业革命,而且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如传播学大师沃尔特·李普曼所观察的,“在近代,人们已发明了做出发明的方法,人们已发现了做出发现的方法。机械的进步不是碰巧的、偶然的,而成为有系统的、渐增的。”系统的思维、理性的推动、严谨的试验让科学成为一切社会进步的主导力量。如果在某种意义上把现代主义时期概括为一个艺术语言的探索时期,那么这种探索就体现在如何用“符合科学精神”的言说方式反映客观世界与主观感受上,所以每一种语言方式的诞生,每一个艺术流派的诞生,既是科学推动的结果,也是艺术对科学的礼敬:光学的新发现催生了印象主义,生物学的新发现催生了立体主义,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催生了超现实主义…… 这个时期的艺术家不再像他们的古典主义前辈那样把全部心思用在真实描摹自然上,他们试图建立一套更为独特、更为纯粹的语言系统来展示他们“认为”的世界,于是,印象主义、后期印象主义、野兽派、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表现主义等艺术流派与艺术运动次第展开。每门艺术都试图通过其固有的方式方法决定这门艺术自身固有的独特作用;每门艺术都试图通过对自身独一无二特性的厘清确立在自身权域中的地位;每门艺术都试图在这种“纯粹性”中自我定义艺术质量和独立标准。 在这种情形下,作为身份可疑、面目生硬、地位卑微的摄影,借鉴、模仿甚至献媚是少不了的。“应该产生摄影的拉斐尔和摄影的提茨安”,有人这么说。于是摄影也产生了诸如绘画主义、印象派、写实主义、自然主义、超现实主义、主观主义等类似的派别和实践。 但是,有着科学与艺术优良基因的摄影显然更希望在科学功能与文化成就互动关系的更广泛的社会辩论中创建其美学上的自主权,一些有识之士以科学的精神和大胆的探索突破了传统美术理论对摄影的束缚,于是有了艾尔弗雷德·施蒂格里茨的分离,有了安塞尔·亚当斯的黑白影调试验,有了爱德华·韦斯顿超小光圈、超大景深的使用,有了卡蒂埃-布列松著名的“决定性的瞬间”快照美学理论……这些实践,均将摄影中包含了科学元素的技术美学,发挥到了极致,并由此确立了摄影在艺术领域不可替代的特质与地位。这种登峰造极的探索与现代主义其他艺术门类的探索殊途同归——不破不立,在后现代主义时期被解构、被模糊、被穿越、被融合,艺术开始展示出另外一种面貌。 二、我写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目的,在于陈述一个事实:如同对其他艺术的观照方法一样,对摄影的观照同样应该具有双重视野:意义与语言风格,用我们老祖宗的话说是,“道与术”。 但是,在现实中我们对意义与语言风格的认识与接受却像鸟儿失去了一只翅膀一样失去了平衡。 我们过多强调了摄影干的是什么,却少有提及摄影该怎么干。我们能把摄影所承载的内涵提升到社会学、哲学的层面去分析,却少有把摄影放到语言学、结构主义或解构主义的思维框架下的研究。我们的摄影家可以成为纪实摄影家、风景摄影家、观念摄家,却少有人能成为摄影的语言学家。 究其原因,我想可能有以下两个主要因素: 1.缺乏语言研究的传统。西方现代科学的重要贡献之一,就是不仅要关注一个系统运作的结果,而且要关注这个系统的内在结构、运作方式与过程。这种思维导致了对本体研究的体系化、系统化。这就是为什么西方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产生了诸如精神分析学、语言学、结构学等与本体分析密切相关的学科。而且,经由科学方法所建立起来的思维本能,促使西方的学者、艺术家和摄影家会自觉地从本体的角度思考眼前的艺术 形态和艺术方式。比如罗兰·巴特,他接触摄影后的一个思考就是,“对于照片,我有着一种强烈的本体论的愿望:我不顾一切地想知道照片‘本身’是什么,它以什么样的特点使自己有别于一般图像。”这个动机催生了他的名著《明室》。类似视觉本体研究的著作还包括鲁道夫·阿恩海姆的《艺术与视知觉》《视觉思维》,苏珊·朗格的《情感与形式》、威廉·沃林格的《抽象与移情》、E.H.贡布里希的《秩序感》、于贝尔·达弥施的《落差,经受摄影的考验》,等等。 另一个典型的案例是美国摄影家黛安·阿勃丝三兄妹各自在艺术本体思考上的自觉。阿勃丝是个对摄影本体语言极其敏感而深究的人,她糅合了快照摄影的不确定、粗犷与大画幅摄影的控制性,整饬的摄影风格是她对摄影深刻思考与选择的结果。阿勃丝的哥哥,著名诗人霍华德·内梅罗夫在《虚构生活日记》中检讨:“我活着的天职就是要制造‘影像’,可我对‘影像’一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因此他花了不少笔墨探讨了“他的艺术”——写作,与“他妹妹的艺术”——摄影之间的不同。阿勃丝的妹妹雷尼·斯帕契亚则不断试验用新材料完成她那些迥异于他人的雕塑作品。 中国社会说到底是一个道德社会,而不是一个科学社会,因而也就缺乏上述科学思维的习惯。虽然孔子也强调“言而无文,行之不远”,但中国的思想者对艺术本体语言的思考,更多立足于“铸鼎像物,使民知神奸”(语出《左传》)的功能目的上。 从一个大的时空范围看,那些有名的艺术理论著作,如《文心雕龙》《谢赫六法》《艺舟双楫》《广艺舟双楫》等对艺术本体的研究多少都带有些孤立性和片面性,且多是一家之言,难成体系,也不能构成一种上下承接左右逢源的逻辑演进关系。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我们对摄影本体语言的轻视,也就如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荒唐地具备了合法性,“摄影就是记录”、“多拍就行”这样轻率而肤浅的言论层出不穷。 2.对摄影这个舶来品的接受与借鉴,不是科学的态度,至多只是技术的态度。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科学不以实用为目的,而技术则实用目的明确。科学的精神是系统、逻辑、理性,它关心的是规律与预言,而技术的落脚点则重在利益实现的最大化。 我相信科学态度指引下的实践更具有系统性、扩展性、融合性和原创性。大家熟知的现代语言学之父费尔迪南·德·索绪尔(Ferdinand de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去艺术馆看展览才是正经事 华尔街时报报道,美国现代艺术馆(MoMA)在最新的财政年度中,参观人数达到新高,约有三百万人次,而博物馆的门票价格并不低(20美元)。 MoMA的展览中,2010财政年度参观人数最多的排行如下: 1,莫奈 睡莲 857386人次 2,蒂姆·伯顿(Tim Burton) 810511人次 3,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 561471人次 4,威廉姆·肯特里奇(William Kentridge)492196人次 5,布列松 412379人次 6,包豪斯1919-1933 397101人次 7,加布里·埃尔罗斯科(Gabriel Orozco)384269人次 在这个排行榜中,布列松回顾展的高上座率颇为引起摄影人的关注。博客dlkcollection对这个参展人数做了一个更为形象的解读:分解到博物馆的每个开放日和每日的开放时间中,这个数字意味着在布列松展览期间,每分钟都有约14个观众前来参观。 这意味着,每次你走进MoMA布列松爷爷的展厅,永远都是人头攒动——此场景我在罗伯特弗兰克的展览中见识过,而当我第一次去蹭MoMA周末的免费门票的时候,队伍排到了屋外,整整绕着博物馆一周。 这个夏天,到艺术馆去看展览才是正经事。 MoMA现在的摄影展也挺有趣,《原始拷贝:1839年至今的雕塑摄影》(The Original Copy: Photography of Sculpture, 1839 (…) Read more

与光游戏

1833年,英国科学家威廉姆·亨利·福克斯·塔尔博特(William Henry Fox Talbot)对暗箱里形成的影像产生浓厚的兴趣,发出如下感慨: “自然所描绘出的无尽的美丽,通过暗箱的镜头投射在纸上——这绝美的照片,在瞬间形成,却注定要很快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如果能够把这影像印制下来,固定在纸面上,该是多么迷人的一项工作?而这难道就不可能么?” 很快,科学家抓住了光线。摄影术诞生了。 1969年9月,科学家Willard和Boyle George Smith在其工作室的黑板上勾画出一个图像传感器的草图,他们的初衷是为了改进电子存储功能,并非针对图片,而这个主意最终促成了电子图像传感器CCD的诞生,从而完全改变了摄影的面貌,所谓“后摄影时代”到来了。今年,诺贝尔物理奖颁给了这两人。(PDF学习资料) 这一次,光线被科学家变成了电波。 就在诺贝尔颁奖给CCD之父一周之后,斯坦福大学实验室里传出一个消息, 科学家Marc Levoy捧着一个大个儿丑陋的家伙出现了,这个相机叫做“Frankencamera”。它可能会彻底改变你的拍摄方式,因为这是一台基于Lunix系统的开源相机,可以像iphone那样下载各种Apps装上供你玩耍。 Linda A. Cicero/Stanford News Servic 科学家举了个例子,在光线反差很大的地方拍摄,比如窗边的儿童,主体曝光合适,背景就过度,背景合适,主体就不足。这个时候你可以设置相机分别按照高光部分和暗部曝光拍摄两张照片,然后将两张照片合成在一起。此外,你还可以根据不同部分对焦,然后再合成一张画面各处焦点全部清晰的照片。 这都是一些简单的应用,其实,只要你的想象没有边界,这台相机的功能就没有边界。 光线开始被人类玩弄于掌心。 在清华大学,还有一群科学家正在实验里制造另一个魔盒,只要你在系统里画一个草图,贴上文字标签,比如:男人,跳跃的小狗,树林,飞碟。随后系统就会在网上检索相关照片,并且最终生成成一张几乎天衣无缝的照片。 行了,我们已经可以把光线缝缝补补,制造我们想要的一切。 说来有趣,有关“后摄影时代”给视觉文化带来的影响已经探讨了很多年,但是其“罪魁祸首”——CCD的发明者,直到今年诺贝尔物理奖的出现才被公众略有认知。 而科学家的确天真无邪,比如,摄影术的发明者们都认为并不是自己“发明”了摄影术,而是将其看作源于大自然,是自然显现出来的结果;那个发明Frankencamera的科学家认为自己的全部努力都是为了“还原人眼看到的结果”。但他们就好像一个天真好奇的孩子,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接下来该哲学家出场了,这些人可能会嘴里嘟囔着:“人的眼睛从来都不是纯洁的”,然后续写一部名为《与光游戏的后果》的论著。

杂碎

话说Flickr上有一个照片拍摄的相机统计,最近的数据显示,最流行的相机已经不再是佳能尼康,而是——Iphone,一个急速增长的曲线提醒你,你头脑中所谓“相机”的概念已经需要更新。(绿线是iphone的使用趋势) 话说有个家伙叫做Sveinn Birkir,他弄了一个叫做“1976”的项目,专门收集他出生这一年的各种图片资料。看那些照片很有意思,那一年他只是个刚刚睁眼看世界的小婴孩,麦姐则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MJ也仍然青涩,在中国,Mao去世,时代以他为封面…… 1976 – Madonna 话说美国有些网站,可以下载高清晰的历史资料图片,它们是: 1,The collection: Th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推荐:Edward Curtis的印第安人纪实摄影项目。 Edward Curtis 2,The collection: George Eastman House 推荐:Autochromes系列 Silberstein, L., Dr. 3,The collection: The Library of (…) Read more

妈妈,别拿走我的Kodachrome

Kodachrome,它的色彩如此鲜亮 给夏天涂抹绿色 那感觉,全世界都是晴天,噢耶 我有一架尼康相机,我要出去拍照片 妈妈,别拿走我的Kodachrome “Kodachrome, it gives us those nice bright colors Gives us the greens of summers Makes you think all the world`s a sunny day, oh yeah! (…) Read more

那时候

1839年,达盖尔摄影术宣布发明的时候,一位现场者的描述(他没有机会进现场,而是在门外等候): “我一点点儿地往前挤,感到自己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在接近这个事件。我试图贴近一群看上去是科学家的人,他们离会议现场很近,我凑上去听他们议论。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门开了。第一个观众冲出来,嚷嚷着:“碘化银!”,另一个却大声叫“”水银!“,而第三个则认为秘方中 的关键是硫代硫酸钠。每一个人都伸长了耳朵,但是没有人理解任何事情。人们把说话人密匝匝地包围成一个圈,大家都拥来拥去,希望能够多获得一些消息。我们这群人很幸运地抓住了一个现场听众,他侃侃而谈,秘密似乎逐渐揭开。 激动的人群一直在科学院和艺术院门前徘徊,最后才慢慢散去,恋恋不舍地重新回自己的平常生活中去了。” 读这一段文字的时候,我感到仿佛自己也是探头探脑的人群中的一员,不久之后,就胆战心惊地坐到大相机面前,任由摄影师摆弄。 早年间拍照,都要这么固定起来 不过,这都是那时候的故事,现在的故事是这样的:法航出事儿了,一架飞机消失,而这一事件大概是近几年唯一一次没有被照片记录下的突发新闻事件。

摄影蒙太奇

奉上链接一枚——1857年到2007年摄影蒙太奇发展的历史及其产生的影响。 制作这个图表的貌似也是一名教师+博客作者。 早期,除了用蒙太奇和拼贴的手法进军艺术世界,比如Oscar Gustave Rejlander,Henry Peach Robinson等,民间大众主要拿摄影蒙太奇手法当作娱乐。而到了八十年代之后,将摄影当作一种“材质”,用其表现自己梦想中的世界,已经成为一种较为普遍的创作观念。 顺着这个链接我去下载了一本电子书,写于1896年,名字叫做《摄影娱乐术》 ,主要教人们用镜子,利用透视畸变等各种小伎俩拍摄奇特好玩的照片。很有趣。

摄影新史记

今天早上起来看到一个家伙出了本新书《新摄影史》(《A New History of Photography 》),还以为是以前1416曾经介绍过的那本《摄影简史》(《A Short History of Photography 》),但其实不是。 别被我弄晕了,这两本都自称为摄影史的书,其实都不是摄影史,书的作者把自己和大师相似的作品结集成册,从中你可以看到威廉姆克莱因,奥古斯丁桑德,布列松等人的影子,对摄影史熟悉的人,会报出一串儿名字,但事实上,这些让你熟悉的风格却并非出自大师之手。这些收纳在书中的作品并不是作者刻意去仿照某位大师去拍摄的,而是从自己之前的作品中重新筛选出来的,都是一些偶然的巧合。 摄影简史(左)和新摄影史(右)这两本探讨“历史回响”的书,彼此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回响”。 Ken Schles 摄 两本书都不是简单的博人一笑,在我看来,他们是在探讨摄影语言的视觉语法,或者说,是在发出这样的疑问:摄影语言是否有其语法体系?摄影史上那些大师的作品是否给我们建立起一种语法体系?对于后世的人来说,又该如何利用这些语法来展开自己的作品创作? 关注摄影书的博客5B4对《新摄影史》评价很高,认为这是今年最佳摄影图书,他的书评里有一段话却挺有意思:“所有摄影史书中文字所配的插图,我都一带而过,不会仔细浏览,因为我不希望这些影像成为我探索世界时的一种阻碍。” 各位摄影师们,你们会怎样研读大师作品,是否也会因为看多了历史名作,而形成一种潜移默化的刻板印象呢?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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