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消息树

周一消息树是一周摄影资讯集纳,本周的关键词是“insta”,内容关于一个想要速成变成战地记者但遭遇失败的小青年的故事,关于instagram视频那些滤镜名称的来历,以及关于一个真正的战地摄影师如何抵抗insta文化。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今天的消息树关注战争摄影, 上周,一些新闻业内人士在这一天发起了一个活动:“没有新闻的一天”,希望借助这个活动让人们关注记者为他们的职业所做的牺牲。在近些年的战争冲突中,有越来越多的目标专门针对记者的袭击。Marie Colvin和Remi Ochlik在叙利亚就因此殉职。 Read more

纪念战地摄影师Rémi Ochlik, 1983 – 2012

照片来自卫报 法国巴黎竞赛画报的编辑说,只要一支烟之后,你就会和他成为朋友。 他所说的这位年轻摄影师,Rémi Ochlik,周三早上在叙利亚殉职,和他一起遇难的还有战地记者Marie Colvin。他们所处的临时新闻中心遭到袭击,两人在逃离期间被炮火击中。 在叙利亚做报道异乎寻常地艰难,意大利自由摄影师Alessio Romenzi是时代周刊的特派记者,他描述了现场报道的情景:巴布阿莫区(Bab Amr)是叙利亚自由军的据点,这里不断遭到炮火袭击,大家都躲在地下室里,没有人敢出去,甚至到楼上呆着。不断有尸体从外面运进来,但这种危急的情况容不得搞任何葬礼。在两个小时内,大概就有25个平民被炸死。Alessio Romenzi说:“这些天,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安全这两个字。” 2011年11月Rémi Ochlik在开罗 Rémi Ochlik刚刚开始谈恋爱,女朋友也是巴黎竞赛画报的记者,他们相处才八个月。周二是他们相识八个月的纪念日,他发来一封邮件,说自己还算安全,但形势非常紧急。 去年,Rémi Ochlik被竞赛画报派往利比亚工作,他的报道上个月刚获得荷赛奖。此次再度前往叙利亚继续阿拉伯之春的报道,做出这个选择并不容易,出发前的那个早晨,Rémi对女友说:“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快乐的人。” Rémi内心的忧伤也许来自去年的另一场事故,他的好朋友欧新社的Lucas Mebrouk Dolega在突尼斯报道街头骚乱的时候,被袭击身亡。Lucas的遗体被他们的另一位好朋友护送回家,而Remi则选择了留下,他说要继续自己朋友的工作。随后他协助创建了Lucas Dolega奖,去年颁发给了摄影师Emilio Morenatti 。 高中毕业后进修摄影,20岁就前往海地报道那里的冲突局势,这些自我选择使Rémi Ochlik走上了战地摄影师的道路,他还创办了自己的图片社IP3 Press,专门做冲突报道。在他身上,你能看到“砰砰俱乐部”的故事(好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在战场上受伤、离去),你同时也能找到卡帕的影子,比如自己做一个图片社的主意。 他的墓碑上会刻着:1983 – 2012。太年轻了,看到的人恐怕都会叹息。 (本文内容编译自纽约时报Lens  Parting Glance: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当我们还年轻 1. 一位摄影人看到这则海报,评价只有一个字眼儿:“疯了!”(crazy!) 这是1951年《生活》画报举办的首届“年轻摄影师”比赛获奖者的通告,60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它最近在摄影师社区里引起大家一通感慨。 比赛只面对31岁以下的摄影师,获奖者彼时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Robert Frank, Dennis Stock, Elliot Erwitt,他们随后的职业生涯都非常精彩。评委给获得单幅比赛二等奖的Robert Frank的评语是,“他的照片像诗一样。” 获奖者里还有三位女性摄影师, Regina Fisher ,Ruth Orkin and Esther Bubley,其中Regina Fisher的工作照还成了当时《生活》画报介绍这次比赛的特刊的封面。 《生活》画报的年轻摄影师比赛特刊。(在线浏览,点这里) Feininger摄影 The Photojournalist Dinnes Stock 的朋友Andreas Feininger在其获奖之后,专门为他拍摄了一张肖像,这张肖像被命名为《摄影记者》,成为一些摄影教科书的封面。Dinnes在去年已经去世。 2. 本月,光圈出版了阿勃丝的新书“Diane (…) Read more

战地摄影师特别报告(下)

11.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尸体,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测试,看看我是否具备这项工作所必须的素质” 摄影:Adam Dean Panos图片社 地点:巴基斯坦(2007年) 我拍摄这张照片时基本还是个菜鸟。我刚学完新闻摄影的研究生课程,认为自己应该去巴基斯坦拍摄当地的选举。两个月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刺杀贝布托的事件,这预示了采访的危险性。 当时我离贝布托只有十五米距离,突然响起一阵枪声,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十月份曾经发生的连环爆炸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到底是冒着第二次爆炸的风险继续拍摄,还是和人群一起撤离。我十分恐慌,试图压抑自己期望撤离的心。我从未见到过尸体,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测试,看看我是否具备这项工作所必须的素质。 在我靠近爆炸现场的过程中,内心一直在斗争着。恐惧与恶心控制着我,但我不断告诉自己要认真完成拍摄工作才准离开。我必须考虑取景构图,才能避免画面太过血腥。爆炸中心的血泊里,躺着至少十数具肢体不全、血肉横飞、几乎化为焦炭的尸体。这是我最危险的经历之一,不过并没有在阿富汗所经历的几次那么害怕。我所经历的不过是一瞬间,而消防队员们甚至要面对这种地狱长达数个小时。最让人害怕的还是土炸弹,在你和部队一同巡逻时,每一步都可能成为你的最后一步。我今年33岁,我不希望自己在这个行业终老,但我知道也许有人愿意。 12. “我们看到一辆悍马,跑了过去。结果一下子被两面的火力夹击。当时我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被击中。头上不住的有子弹飞来飞去,就像马蜂窝被捅了一样。” 摄影:John D McHugh Getty图片社 地点:阿富汗(2007年) 这是我在中弹前拍摄的最后一张照片。我在美军努尔斯坦的部队拍摄了五周时间后,接到指令去帮助在附近遭遇伏击的一支小分队。路边到处是躺着的人,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挣扎。塔利班从高处向我们开火。我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能清楚听到子弹击中石头的声音,脑子里不停骂着“我操!我操!” 我们看到一辆悍马,跑了过去。结果一下子被两面的火力夹击。当时我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被击中。头上不住的有子弹飞来飞去,就像马蜂窝被捅了一样。在他们火力的压制之下,我们只能看着狙击手将队友们一个个除名。 子弹击中了我的肋骨并从后下方穿出,感觉就像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我倒在地上,挣扎着躲到另一块石头后面。前方创口看起来只有一枚硬币那么大,但后面的伤口尺寸超过了我的巴掌。在难忍的剧痛中,我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然后我又开始担心如果没有死,只是残废了怎么办。是不是还不如死了更好?我的脑袋乱成一团,我继续想着“操,不要这样啊!” 足足过去25分钟后才有人过来搭救我。我的相机掉在地上,在他们拖走我的同时我也顺手拖走了自己的相机。回到基地后,一位医生惊叹道,“天啊,我能一眼看穿你。”当我知道自己能康复的消息后,我告诉我女朋友我决定回家,再也不干这件事了。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但如果不是这件事,我永远不会意识到这件工作也同样危险。 我热爱自己的工作,但中弹这件事让我更加重视生命。两个月后,我向我的女友求婚,而去年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13. “我今年已经40,能接受的冒险行为已经大不如前。在你还年轻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打不死。” 摄影:Marco di Lauro Getty图片社 地点:伊拉克(2004年) 这幅照片拍摄于我职业生涯中最危险的一刻。当时我和两个试图冲入房间的海军陆战队员站在一起,第一个海军陆战队员把房门踢开后,照片中你看到的这个男子将一枚手榴弹扔在了他身上。画面中的砂石就是手榴弹的爆炸结果。还没走近大门的我被外墙救了一命。第二名海军陆战队员冲进房间击毙了这名伊拉克人,我紧随其后进入房间拍摄了这张照片。 我28岁开始干这一行,今年已经40.,我能接受的冒险行为已经大不如前。在你还年轻的时候,总认为自己打不死。我接到第一个拍摄任务的第三天,就在科索沃相互交火的两排人中间站着拍照。而今天的我开始怕死了,开始害怕冒险。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与同事,其中两人刚走不久。我还会继续干这一行,但我会更加小心。 (…) Read more

战地摄影师特别报告(上)

“被海地暴徒袭击,被卡扎菲的军队绑架,在阿富汗中弹……,那些战地摄影师都是怎样的人?” 这是英国《卫报》最近的一篇文章,《那颗差点杀了我的子弹那张照片差点要了我的命——战地摄影师特别报道》( The shot that nearly killed me: War photographers – a special report )的开篇,为我们描述了充满危险的战地摄影师的工作情景。 这篇文章汇集了十八位战地摄影师的口述,他们每人拿出一张照片,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再现照片拍摄时刻摄影师和被摄对象所遭遇的危机。 最近一段时间,世界各地冲突频发,相继有几名战地摄影师罹难,这大概是卫报做这篇文章的由头。 这份特别报道,是了解当代战地摄影记者的一个索引,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不能翻译全文,下面仅列出摄影师名单和简单介绍,更多内容,请点击原文观看。 注意:RD同学翻译了这篇文章的全文,他的翻译更为精彩和贴近原文,以下中文内容则来自RD,一万个感激: 与文章配合还有一个影廊,编辑特别在其中注明:内有非常血腥的照片,请谨慎点击。 1. “作为一名摄影师,经常会感到很无助。当医生、军人们在你身边各司其职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照,这样的痛苦令人寝食难安。” 摄影师:Adam Ferguson VII网络 地点:阿富汗(2009年) 我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摄影师之一。阿富汗治安部队一如既往地迅速搞定了这类自杀爆炸现场,我得以进入爆炸中心。那儿一片狼藉,尸横遍地,火舌在建筑物的断垣残壁上肆虐。劈啪作响的火焰,断断续续的小爆炸,仍在倒塌的建筑物,我还能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害怕。硝烟还未散尽,还有出现另一颗炸弹的危险。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你必须将恐惧放到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工作:关心事件进展并翔实记录。 这名从爆炸现场被救出来的老妇人惊恐地跑过被夷为平地的街角。这幅照片集中体现了当时的整个气氛,一名无辜的妇人遭遇到这场可笑的飞来横祸。我很想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影响她的生活,但随着爆炸现场被控制起来,我只能跑回办公室整理拍摄文件。 作为一名摄影师,经常会感到很无助。当医生、军人们在你身边各司其职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照,这样的痛苦令人寝食难安。 当我凭借这幅照片赢得荷赛时,我感到难过。人们为我的获奖而高兴,为我经历并捕捉的悲惨瞬间而喝彩。我唯一能感到欣慰的就是当摄影师的作品获奖,他所拍摄的故事就能被更多人了解。 (…) Read more

四十一岁

一个一直折磨着被利比亚当局扣留的几位记者的真相,直到他们5月19日被释放,跨越边境抵达突尼斯后,才通知给了摄影师Anton Hammerl的妻子。他们听到Hammerl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很不好。” 约翰内斯堡,Hammerl曾经工作过并担任图片总监的报社呼吁利比亚当局释放这位记者,他们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害。路透图片 四月五日,一位英国记者,两位美国记者,一位西班牙记者,以及南非摄影师Anton Hammerl一行六人,在利比亚一片偏远的沙漠正在寻找革命军的营地,一队政府军突然出现,子弹径直飞过来。 “我本来以为走入了双方的交火区域,但随后发现子弹是朝我们打过来的”, James Foley 回忆,当时Hammerl距离火力点最近,被子弹击中腹部,“你还好吗?”,“我很不好。” 这句问话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听到Anton Hammerl的声音。 预感到死亡的逼近,Floey大叫:“我们是记者!”几个人最终被政府军带走,他们最后一眼回头看到的是Hammerl躺在血泊里,就那样被留在沙漠里。 摄影师 Anton Hammerl的肖像 利比亚当局一直隐瞒着真相,几位记者也担心自己的安危而不敢透露实情。但当其他几位被扣押者都陆续被允许和家人通话,Hammerl却一直音讯全无,他的家人和朋友开始越来越担心。上个月荷赛的颁奖现场,年度大奖的获得者Jodi 在现场呼吁,希望大家都能关注Hammerl的下落。 5月20日,Hammerl的家人在facebook上发布了消息,“身受重伤的Hammerl在那片无人之地,没有医疗帮助,他不可能挺过来。” 虽然摄影师的家人和一些NGO组织多次询问利比亚政府Hammerl的下落,当局都声称他还活着,被扣押。 Anton Hammerl最后上传到自己图片帐户里的照片 Anton Hammerl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在南非从事自由摄影师工作,他的导师就是砰砰俱乐部的成员Ken Oosterbroek(也在冲突中去世)。Hammerl和他的妻子在2006年定居英国,做自由摄影师的工作,拍摄新闻和商业广告。他曾于2007年在利比亚工作过,所以此次纷乱他的妻子鼓励他前往。他们刚刚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吃惊的巧合是, Anton Hammerl 和之前殉职的Tim Hetherington与Chris (…) Read more

战地摄影师的内心世界

前段时间就看到《纽约时报》有位签约摄影师在阿富汗踩雷受伤,造成双腿截肢的严重后果的消息,但因为随后就是埃及,利比亚等一连串事件,也没有对此进行深究。 前天,《纽约时报杂志》发表由其执行总编Bill Keller撰写的文章《战地摄影师的内心世界》(“The Inner Lives of War Photographers,” ),是其在医院探访这位摄影师之后所撰写的报道,时报的博客Lens也全文发表了双方的访谈对话,其中还有这位受伤摄影师的朋友 Greg Marinovich参与。 Joao Silva在医院接受治疗, April 6, 2011  Michael Kamber摄影 仔细看了一下这篇文章,我大惊失色,原来医院里的这两个人不是别人—— Greg Marinovich和 Joao Silva——他们都是砰砰俱乐部(the Bang Bang Club)的成员,如果你对砰砰俱乐部不熟悉,可以去看刚刚公映的《砰砰俱乐部》这部电影,描述的就是这个南非战地摄影师小团队的生活,电影改编自《 砰砰俱乐部,来自一场被隐匿的战争的快照》( The Bang Bang (…) Read more

为什么是他们?

Tim Hetherington和Chris Hondros的遗体昨日运出了米斯拉塔。 在由反对派控制的城市班加西,来自英国和美国的代表将接送他们回家。 根据PDN报道,另一位摄影师Guy Martin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但仍然没有脱离危险。这位自由摄影师的腿部和腹部在迫击炮袭击中严重受伤,因为伤情严重,他还要等72小时才能被运离利比亚。 2005年,Chris Hondros和他的被摄对象,曾是利比里亚政府军的Joseph Duo在其家门之前。 英美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在播报这两位记者罹难的消息。 但最令人动容的是那些与他们相识甚至是陌生人的追思。Tim Hetherington facebook上的留言让人唏嘘,很多都来自他的被摄对象——曾在阿富汗服役的士兵: “蒂姆,这个国家以及所有军人的家庭都亏欠你。” “你用你的相机对士兵们所做的一切,都会留存在历史之中。感谢你。” “老弟,忘不了拍摄Restrepo的时候和你深夜畅聊,已经想你了。不敢相信你的离去。” 能够赢得被摄对象尊重,是了不起的摄影师。 Tim Hetherington, 背后是其荷赛获奖作品 两位战地记者离去是业内的巨大损失,他们都不是战争表象的记录者,不但有着传统战地摄影师目击战争,反对战争的使命感,还都非常注重传播策略,努力把信息以多元的方式传播。《纽约时报》的记者 Lydia Polgreen曾经在西非和 Tim Hetherington共事,她说Tim是她所见过的人中为数不多的,更像是一个记者,而并非摄影记者的人。而你现在打开 Chris在盖蒂图片社官方博客上的文章,他的文字都是长篇大论。 人们在谈论他俩的时候,时常会用诸如温文尔雅,安静来形容他们,这并不是通常意义中战地摄影师的形象。Chris Hondros 喜欢音乐,爱下象棋,他是一个象棋好手,他的朋友提到,当年他们辞去工作当自由摄影师的时候,穷的叮当响,蜗居在新泽西五年,没有钱做任何消遣,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华盛顿公园附近的一家象棋俱乐部——便宜,热闹。 Tim (…) Read more

再见,战地记者……

Tim Hetherington走了。昨夜,摄影师Andre Liohn在facebook上发出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新闻摄影领域。这位战地记者在利比亚遭袭遇难。 令人痛心的消息接踵而至,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同时,另一位在同一场袭击中受伤的Getty图片社摄影师Chris Hondros 也因为伤情过于严重而离世。 他们被留在了前线,再也不能回来了。整个新闻摄影界都会因为失去他们而悲伤。 Tim Hetherington Chris Hondros 事故发生在利比亚以东200多公里的港口城市米斯拉塔,政府军和反对派在这里展开激战,Tim Hetherington和其他几位摄影记者遭到迫击炮的袭击。 他们并不是两位去利比亚为自己赢得勋章和名誉的记者。 严格来讲,Tim Hetherington不能被称作摄影记者。时代周刊的Paul Moakley 在怀念他的时候说,“Tim身上包含很多,他是一个记者,一个摄影师,一个电影工作者,一个艺术家,一个朋友”。Tim最近执导的纪录片“Restrepo”获得了奥斯卡奖的提名,这部反映美国驻阿富汗士兵生活的影片,就如同他2007年获得荷赛年度照片的作品一样,为我们描述了一个与媒介中的刻板印象不同的战争。这里不是和平的花园,也不是冰冷的杀人机器在工作,在战场上都是人,而且是年轻人。 Tim Hetherington  Sleeping Soldiers Tim Hetherington  Sleeping Soldiers 战争是什么?面对这个问题,Tim的回答是:“我越发认识到,战争这个机器是人构成的。” 出生在英国,从牛津大学文学系毕业,随后又再度走进学校学习新闻摄影,之后为名利场工作,除了静态照片,Tim还大量从事视频报道。他的工作很多都是长线的,比如,曾在西非工作八年。他出版的“Long Story Bit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1.美国媒体新职位:Visuals Editor 上周,原本负责《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数字出版业务的执行总编David Griffin跳槽到《华盛顿邮报》,他在这里的新职位是这家媒体前所未有的——视觉总监(Visuals Editor) Griffin的工作是统领报纸里所有的视觉和设计团队,包括:设计,摄影,图表以及视频报道,这些人本属于不同的平台,现在他们则都作为视觉记者(visual journalists)——这支有90人的队伍将在Griffin这位视觉总监的带领下为报纸工作。 事实上,Griffin原来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他的工作也是全新的,主要负责帮助《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进军数字出版和移动业务,比如ipad平台的业务拓展。 当然,现在Griffin在华盛顿邮报的视觉统帅工作仍然包括这部分。 Griffin在职场能够走到这步和他自己多元的背景有很大关系,他一方面有丰富的视觉实践经验,做过摄影记者,当过图片编辑,艺术总监,另一方面,他干过报纸,也在杂志做过,接触过数字媒体。此外,他还有丰富的管理经验,曾经担任《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图片总监(管理赫赫大名的摄影师,这工作不是好干的)。Griffin的学科背景是美国俄亥俄大学视觉传播学院毕业。 在我国国内,视觉总监也已经不是个新的名词,《南方都市报》,《新京报》,《东方早报》也早就在尝试这种把视觉工作统一管理的运行机制。 (点击这里观看 Griffin在Ted上的演讲:how photography connects us) 2. 网络报道角逐奥斯卡 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短片提名的《仇岗卫士》( The Warriors of Quigang ) 这部影片与以往不同,它诞生于网络,生长在网络,你现在仍然可以在线免费观看。 这部四十分钟的片子,讲述中国农民张功利带领乡亲与一家化工厂斗争并最终将其赶出村子的故事。由Thomas Lennon和杨紫烨以及Yale Environment 360网站共同制作。 Yale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谁在那里 此刻的世界并不太平。 詹姆斯纳切特威会在哪里? 不管怎样,他们都在那里: 在埃及 为《纽约时报》供稿的摄影师Scott Nelson形容埃及人的性格是友好和幽默,而这已经被日趋紧张的局势所替代。 Scott是一个自由摄影师,开罗已经成为他的“据点”,他在当地居住了十多年。他近日在为纽约时报报道埃及的纷乱。 关于当下埃及的现场状况,在接受《纽约时报》Lens博客采访时,他提到:“军队开来坦克帮助示威者做掩体,抵抗警察的攻击。”这位摄影师一直活跃在第一现场,他对当下的局势并不乐观,认为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不可预测,并且有一些暴力。不过,他说:“所有的革命恐怕都是如此。” 在埃及冲突现场工作的除了通讯社摄影师比如路透、美联,法新,有不少自由摄影师,比如Ed Ou,加拿大摄影师,作品被Getty的Reportage所代理,近些年非常活跃,尤其关注中东局势,他会讲阿拉伯语,曾经跟踪索马里难民,纪录他们逃难到也门的故事。 Ed Ou摄影 Peter Macdiarmid/Getty Images 另外,前两日柳熹在埃及的冲突现场报道在这里发出来之后,我还接到她的一封邮件,此后便没有了音讯。看新闻提到,开罗机场陷入混乱,机组人员都已经无心工作,机场滞留了大批旅客。真心希望柳熹一切平安,能够顺利回国。 在突尼斯 1月14日,欧新社(EPA)摄影师Lucas Mebrouk Dolega在突尼斯冲突现场被警察掷出的催泪弹近距离击中眼睛,不治,1月17日去世。他最近在法国巴黎被安葬。欧新社的悼词中提到:“他最后的照片,被同事传给我们,和他所有的照片一样,这些照片让我们感到骄傲……” Lucas的不幸是近年来频发的记者被袭事件中的一起。 2008年Lucas在刚果 Lucas最后的突尼斯报道 Fred Ritchin在其最新的博客里也提到了自己对最近中东骚乱的报道的看法,不过,却是一连串的问号: 究竟记者,编辑和报道摄影师们,他们自己对中东的现状看法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通过照片将之传达出来?为什么所有的照片都要平等对待?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失去观点,让我们感到困惑,迷茫,疏远和被动?媒介是不是害怕表露自己? Fred Rithchin在为新闻媒介的和稀泥态度而不满。难道力图平衡多种声音的所谓客观新闻报道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也是的,在这个嘈杂纷乱的现实世界,浸在社交媒体的七嘴八舌之中,我们的受众从“权威媒体”中兴许更为需要一个观点,而并不是事实。 在这篇名为《我们应该看哪一张照片》的博客里,浏览众多照片,让他感动的是这样一张: (…) Read more

青海录播——为什么我们不喜欢她?他为何让我们感动

Paula Bronstein是getty图片社的女摄影师,荷赛的评委,今年华赛大奖获得者。但是在她放映完自己的作品后,教室里很安静,没有提问,在尴尬的静默中,她结束了自己的展示。实际上,很多人心里恐怕都憋着自己的问题,但是却生怕提出来点燃了火药桶,于是只能让展示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 Paula是一个勇敢的女子,她是一个纳赫特威似的战地摄影师,出现在所有的冲突以及灾难的前线。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是一个很优秀的摄影师,但是我们不喜欢她的原因是她观看的态度太粗鲁了,广角、尸体,血腥,此外作品是摄影师自己编辑的,有些杂乱。 印度洋海啸 Paula Bronstein 我可以摘录她对几个问题的回答: l 为什么使用很多广角镜头 亚洲人和其他地区的人们对隐私的认知不一样,他们并不是很在意 l 作为一个战地摄影师遇到的困难是什么 每天都要考虑有没有住处,要考虑有没有食物和水 l 拍摄了这么多残忍的画面,你怎样才能鼓起勇气 开始下一次任务。Getty给与我不错的假期,在假期里我可以休息,然后继续开始工作 l 你拍摄的那些阿富汗妇女自残的照片是否在媒体发表 是的,因为getty有很多客户,他们都可以得到这些照片 也许是我们对Poula的期望值过高,她本来就是一个新闻记者,简单、直白的记录下她的所见所闻,她不是艺术家。有人说她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可是也许她只能这样才能不断的向下一个战场出发。 在此贡献我的一个链接 http://www.cbc.ca/beyondwords 这是加拿大cbs电视台的一个纪录片beyong the words(无法言说的故事),采访了25名当代战地摄影师,其中包括Paula。网站上有这些摄影师的访谈,他们的作品,此外还有一段视频文件。如果要了解当代战地摄影师,这里应该是一个大全。 与Poula带给大家的感受大不一样的是Alain Keler,他的作品,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是一个典型的法国摄影师。 Alain1997年获得了尤金史密斯纪实摄影基金,用这个基金他完成了一部关于东欧少数民族的纪实摄影作品,作品名叫做“冬风”,作品按照四个季节,分成四个章节,从冬开始到秋结束。整个作品充满了萧瑟的气息。 但是最让我们感动的是Alain拍摄他父母的两部作品。在他小的时候,父母常常争吵,导致他离家出走,但是当父母开始衰老,父亲疾病缠身,母亲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他却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爱和他对于他们的爱,于是他开始用相机纪录父母的生活。这部作品从早年的家庭相册开始,一直拍到2003年他父亲去世,可以说是法国版的俺爹俺娘。最后几张照片是,父亲的尸体运走,母亲进入了养老院,他们住了一辈子的老房子关上了所有的窗子,时间定格在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有人开启的门把手。 Alain继续拍摄他的母亲,每次去养老院探望母亲的时候,他都会带宝丽来相机为母亲拍照,然后在相片上记下日期,这个专题到今天还没有结束。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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