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pix沙龙:日本地震归来

photo camp14征稿也有一阵子了,这个阶段现在已经结束,photo camp14的活动的时间定在6月11日(更具体的信息我还会再通知) camp14主题是“自然”,希望讨论人和自然的关系,题目很大,摄影师未必一定要这么宏观,我很希望看到有摄影师能够更为主动地从这个角度切入做一些思考,因为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审视自己手里的照片,除了风光照片——一种对自然的消费甚至是掠夺——剩下大概也就没有什么了。 Go Takayama摄影 在“自然”这个单元里,我还想对灾难影像做一些思考。所以,其实今天这个帖子里最重要的信息是,本周日晚上六点半,我邀请了在311日本大地震之后从中国返回日本参与摄影报道的年轻摄影师Go Takayama来和大家一起聊天,地点在奇遇花园咖啡馆,沙龙以互动为主。 Go Takayama曾经在我博客里的“凝视中国的眼睛”这个栏目里出场,更多他的背景介绍大家可以移步到那里去看。 我就在周日等着大家啦: ofpix沙龙: 主题:日本地震归来:愤怒的自然与摄影师的相机 演讲人:Go Takayama 时间:5月29日星期日,晚六点半 地点:北京  奇遇花园咖啡馆  (电话88320741  免费入场,也请尽量支持咖啡馆的生意)

让影像发声(五):我的镜头记录着我的乡愁

50位大学生,4个月的时间,430张照片,河北大学新闻学院教师王贺新带领他的学生,试图用相机来回答一个非常朴素的问题:中国当下的农村生活究竟是怎样? 这个活动的另一重意义在于,从学校到家乡,他们有着外来人的角度,但同时又保留着里面人的态度,这些观看不是一个所谓“摄影人”的观看,他们对逐渐陌生的家乡的凝望实在且淳朴,这些并不熟练的摄影语言,却最终使得我们得以透过摄影(忽略摄影)窥视时下的乡村生活。 2010年7月29日,河北省承德市丰宁县老庙营村神树底下,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摆放着小孩儿的玩具。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学  崔先伟. 我的镜头记录着我的乡愁 王贺新 2009年底的时候,听到师弟家房子差点儿被强拆的事,第一次那么切近地感受到强拆的霸道。当地补偿额度每平米只有两百多块,而购置统一建设的新房则需要两三千每平米。师弟跟我同龄,硕士研究生还没读完,本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却发现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这种无力感我能理解。当年回农村老家过年时得知,我的老家也要进行合村、并村改造,而且相邻一个县已经开始进行了。在邻县的大学同学给我讲了他家院子里的围房如何租给哪些房子被拆的人,房租定价如何被周边房主任意抬高。当我跟家人说起房子千万不能拆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是,土地是国家的,国家统一规划的,你不拆怎么行呢?这种深入骨髓的权利无意识让我倍感无奈。 2010年8月3日,河北省保定市容城县午方村一位八十多岁老人家里的照片。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9级新闻传播学类 郭鑫 我记忆深刻的是,上中学的时候,村里做小康村试点改造,为了拓宽村里的路,包括我们家在内的很多家的院墙、甚至房子都拆掉了,一时村里凌乱不堪,但没过两年,水泥路面又覆盖上了厚厚的浮土,种植的柳树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枝条就像营养不良的小孩儿的头发,胡乱地枝杈在那里。生活方式不改变,只是外在的装饰性改造,怎么可能会有根本性的变化?师弟的遭遇、早年的记忆和我回乡的切身感受让我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离家十年,那个给予自己奋斗的动力和归属感的家却是如此脆弱的存在,面对高昂的城市房价,还未在城市安下家来,乡村的家又面临拆除的可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悬置在空中的,回不去村,也未完全进城,这或许是每一个第一代进城农民的尴尬和焦虑。 农村生活究竟什么样,农村自身是否有自我更新的能力,城市化的推进究竟带来了何种影响? 我能做些什么呢?作为一个新闻学院的教师,相信传播带来共识的力量,路径依赖性地想到了媒体。而作为一个知识人,必须有超越个人得失的情怀,有专业知识的支撑。我开始有意识地注意媒体有关农村拆迁的种种报道,但是很显然,新闻价值和当下传媒的角色使然,媒体能够呈现的要么是拆迁引发的冲突或自焚,要么是精英化的政策分析和解读,还有就是作为愚昧代表和娱乐对象的农村,农村生活究竟什么样,农村自身是否有自我更新的能力,城市化的推进究竟带来了何种影响,自上而下的政策是否适应农村的生活状态,从媒体上,公众缺乏基于现实参照的了解和理解。 2010年07月24日,河北省张家口市怀安县郭家窑村村委会原址唯一一间仍在使用的办公房间,现在主要作为广播站使用。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李彦萍 基于一种底层立场,我相信让公众了解事实会带来印象上、观念甚至行动上的改变,而外在于媒体逻辑的纪实活动,也许能够修补媒体的偏向造成的刻板印象。作为一个新闻摄影教师,从开始学习摄影的时候,我就相信影像本身的易接近性和在场性会丰富人们的视野和体验,从而带来改变,而后来的学习也发现,影像在众多的社会运动中都曾发挥过积极的作用,或许,对乡村的影像记录能为这个巨大变革的时代留存一份影像档案,为人们提供一份现实的参照。这个想法得到了陈卫星教授的肯定和鼓励。如果说信仰是为了找到生存的理由,那么,行动的前提则必须找到它的价值方位。当你找到行动的价值所在的时候,也就锚定了行动的方向,剩下的就都是操作性的问题了。 2010年7月26日,农忙时节,江西省赣州市龙南县桃江乡水西村,一户人家全家出动收稻谷。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王蓉 这不是乡村风光和景观猎奇! 河北省每年暑假都会举办大中专学生志愿者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社会实践活动,让学生以专业的方式介入社会实践,不仅具有训练技术能力的价值,更具有我们这个专业伦理皈依的公共关怀的价值。但是要操作一个活动项目,又要从专业角度切入,必须找到相应的方法论和执行的方式。首先,对农村的理解性拍摄必须具有同情之理解的文化背景、比较的视角和问题意识,是一种视觉人类学意义上的影像记录,而不是乡村风光和景观猎奇;二是必须解决摄影的技术性操作和艺术性表现的问题;三是要解决设备的问题;四是如何监督执行的进程;最后是如何对外传播。 2010年7月31日,邯郸市曲周县后王庄村,6岁的孩子正在妈妈的帮助下学骑自行车。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学院07级新闻学 高立乔 2010年8月5日傍晚,河北省邯郸市邱县波流固村,一位村民一面给庄稼打药,一面在听在外打工的儿子给她买的MP3。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张卓 通过河北大学新闻学院团委,我们征得了有符合传播技术质量要求的相机,同时在村镇长大或有长时间村镇生活经历的同学,解决了设备和文化背景的问题;这些学生来自13个省,涉及到乡村的层次有乡镇和农村,而农村的类型又有经济发达程度的差别、地域资源上的差别和与城市关系上的差别——如城中村、紧邻城市的农村和偏远农村等,活动范围有了相当的广度,当然,就人类学的调查而言其实不在于范围的广大,而在于深入的程度和细节的解释力,但这种广泛会呈现乡村文化的多样性;我们组织了专门的培训,培训的主要内容包括摄影技术,对城市化问题的理解,视觉人类学的方法论,新闻摄影、纪实摄影的典型案例,摄影专题的编辑技巧等等,还让学生做了初步的拍摄计划并讨论了各地的文化差异以增进学生对自身文化特点的认知和理解;对于执行的问题,我们建立了飞信群和QQ群,以保障交流的畅通,督促学生拍摄,也便于随时解决学生拍摄中的问题,而且对于拍摄的时间进程进行了设定,何时上传群空间、何时讨论、何时上传专题等等,以便把握整个活动的进程。 现实远比我们的概括要丰富、细腻的多 暑假归来,我们再次专门开了如何选择和编辑照片的会议,再次收集整理大家的照片,并进行了专题的分类和文字说明的编辑,最后通过搜狐博客进行网络发布,由搜狐网站的视觉联盟进行推荐,到2010年11月8日,恰巧是中国记者节,我们50位同学,用了4个月的时间,最终发布了430张照片。这四个月的时间里,真是痛并快乐着。从这些影像中我们发现,大多数农村的生活形态是以家庭为中心的、是基于家庭内部分工的,现代的分工开始渗入农村形成一种家庭自给与现代分工对接或混沌共存的状态,而外在主导的一些急剧城市化并不完全符合农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状态,出现了城市化和乡土生活的冲突,并形成了戏剧化的景观。当然,这只是非常抽象化的概括,现实远比我们的概括要丰富、细腻的多。从技术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摄影活动并不是科学意义上的调查,只是人类学意义的场景、关系与细节的描述;画质和视觉表达上还存在着很多问题,但至少是一次以专业的方式努力接近国情的尝试,也是一群新闻学子用专业方式关怀社会和介入社会的开始。 2010年8月15日,河北省邯郸市邱县波流固村,正在晒麦子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他们身后是村子里的小广场。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张卓 2010年8月26日,河北省邯郸市邱县波流固村小学,校门口迟到的学前班新生和送他上学的妈妈。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张卓 寒假期间我们的活动仍在继续,学生自己编辑出来的摄影专题正在网上发布,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活动继续下去,也希望得到更多朋友们的关注和支持。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四):一份摄影手册

2008年四川大地震之后,我和网易合作,把一批傻瓜相机交给了汶川当地的居民,让他们拍摄自己的震后生活。这些照片后来在平遥展出。(点击这里去看《拒绝旁观,50名汶川人拍摄的震后影像》) 在我看来,这种类型的活动不会因为它已经被用过很多次,似乎已经缺乏了某种“艺术性”而被抛弃,也不应该被随意使用,当作一个有趣的吸引人眼球的游戏。 “把相机交给……” 这个句式背后代表着一种赋权——让弱势或者边缘群体有发声的渠道,它同时也是一种心理疗伤——让受到伤害和忽视的人们,可以借助摄影带来的拥有感,以及简单的艺术表达,平衡自己的心灵。如果要达到以上这些目的,活动的组织者就不能简单把相机送出去,然后等着收照片。应该让活动参与者了解摄影,并在活动结束之后,和他们一起评价照片。 今天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在做汶川项目时候撰写的一份摄影手册,这个手册和相机一起发给了每个活动参加者。从最后得到的照片来看,这种简单的指导,对参与者了解摄影有一定的帮助。如果有哪位朋友要实施类似的项目,可以拿来参考。 (又,这篇文章是“让影像发声”沙龙的第四篇文章,在这个系列里,我们关注那些用照片帮助人的摄影师和他们的故事。欢迎投稿) 摄影帮助手册 摄影是简单的/摄影是一种表达 /摄影就是把镜头对准你的生活 欢迎你参加这个项目! 1,    我们很期待看到你的照片。 2,    希望这台相机能给带来快乐。 3,    不要担心拍不好,尽管去按快门 认识你手中的相机 1,    这是一台全自动相机,除了装卸胶卷,你在拍照的时候只需要按下快门 2,    这是一台胶片相机,胶卷可以让你的照片有更好的质量——我们期待在展览中展出你的作品。但是胶卷非常惧怕光线,这就是说,在拍照的过程中,相机后面放置胶卷的地方不能打开。 3,    这台相机有一个闪光灯,是用来对付光线不够亮的情况的。当相机发现光线较暗的时候,它会自动补光。 4,    相机顶部有一个按钮,当你看到希望记录下的场景,请毫不犹豫地把按钮按下去。 5,    相机上有一个小窗口,只要是透过它看到的场景都能够被记录下来。 了解摄影 1,    摄影就是捕捉影像,把我们喜欢的事情用照片保存下来。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三):这台相机是你的,拍你想拍的吧!

几个志愿者把一些胶片傻瓜相机带给云南一所边远小学的孩子,他们开设摄影课堂,让孩子透过取景框来观察世界。 并非只是把相机当做玩具,他们非常用心地启发孩子观看生活中所热爱的人,事,物。 “这台相机是你的,拍摄你想拍的吧!”我能想象,这个小小的特权给孩子们带来的快乐。 这篇文章是“让影像发声”沙龙的第三篇文章,在这个系列里,我们关注那些用照片帮助人的摄影师和他们的故事。 作者:Velma Cao 2009年,我带着5台胶片傻瓜机,39卷胶卷,来到云南迪庆州维西县叶枝镇同乐完小。 受Zana Briski 拍摄的纪录片“Born into Brothels”(贫民窟里的小小摄影师)以及之后她创办的“Kids with Cameras”公益组织的启发,我也决定在支教的短短几天中,教会孩子使用相机,让他们记录自己的生活与身边的人。 “真想开心地到处拍照” 第一节摄影课是在8月8日。我拿出事先打印好的将近六十幅照片,这些照片是Zana在印度红灯区教那里的小孩拍摄的,因为他们与同乐完小的孩子们年纪差不多,也一样生活在贫穷且缺乏教育资源的状况下。 我让孩子们自己把照片先贴在教室的墙上,希望他们能够动起来,并且从一开始就能与照片有种亲密感,而且同学之间的互相走动互相交流手中的照片也能够促进大家对相片的关注与意见沟通。 照片贴完之后,我又要求孩子们继续走动,仔细地观察每一幅照片,并且写下“最喜欢的”、“喜欢的原因”以及“如果自己有机会,将希望拍摄什么内容”这三个问题。大多数孩子非常活跃,但是仍然有一些孩子(特别是女孩子)非常腼腆,只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前后左右地看周围的照片。 小纸片收上来之后我发现,最受欢迎的一张照片的内容是小兔子,其他受欢迎的大多也是动物类题材,因为当地人家每户都养了许多动物,孩子从小就接触小动物,与自然也就愈发亲近。在孩子们交上来的反馈中,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孩子的答案,他最喜欢的照片是一棵树,因为“它会自己长大。”也有一位女孩子,在答案后面也加了一句“真想以后能像姐姐开心地那样到处拍照。”之后从校长口里了解到,这位女生是5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在我们走的那天,她也从家里带来了梨子、苹果和刚摘下的新鲜核桃给我们吃。但她很腼腆,从来不与我们说话。 去他们认为最美丽的地方 照片欣赏完之后,我把孩子们分成5个组,让每个志愿者带领一个小组,用自己手上的数码相机来让孩子们尝试拍照。有四个组的活动都在操场上进行,但是孩子们对画面的把握还是不太好,最后甄选出的照片质量都非常一般。而另外一个组,去了田间拍照,孩子们很开心,在田里的时候比课堂更加活动。因此在第二次上课时,我就让孩子们带领自己队的志愿者,去他们认为最美丽的地方。 在第二节课田野活动开始前,我先给孩子们说了前一天的作业情况,并且将颇受欢迎的几幅照片都再一次给孩子们展示了一遍。原因在实战拍照前,若是能看到几幅优秀作品,将多少有些启发。展示完之后,我就给孩子们演示了一下胶片相机如何装胶卷,如何拍摄等问题。 孩子们学习的速度非常快,在第三节课刚开始的时候我让他们自己装胶卷,来测试他们的学习效果。班上大多数的同学都举手希望能够自己来装,并且有很多男孩子都跑上讲台来抢,并且装得也是非常好。不过,上这次课的时候,我们一行7人都已经累趴了,因此部分出于偷懒的原因,我决定让孩子自己组队去进行主题拍摄。我给他们的主题分类有“大人”、“小孩”、“植物”。非常遗憾的是,我当时头脑不清醒,竟然忘记了“动物”这一项最不该忘记的。 虽然只有3节摄影课,但是作为一种教育的尝试,通过摄影的方式来发掘孩子对外界的观感表达,它是个极好的媒介。我并不认为某些城市里普及的多媒体能够真正对教育的效果产生积极作用,这里的孩子们学习资源极其缺乏,再加上政府对此投入不大,所以以摄影来激起孩子的好奇心与热情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学习途径。 “我也要一台照相机” 支教完成之后,我们还分配了7台机器(加上我自己带上的一只胶片傻瓜机和一只数码机)给了比较有摄影天分的孩子拍家庭生活,要求他们于约定的时间地点返还。当时分配相机的时候,我尽量在私下单独跟有任务的小孩交代,但是其他的孩子们见到相机都非常激动,都会凑过头来,其中也有许多非常希望得到相机的孩子不能如愿以偿,这让我多少都有点沮丧。 有一个小男孩从二楼往一楼喊住我,让我给他一个相机,我把自己的数码相机给了他。在借给他的两天中,我还时常担心收不回来,因为他家非常远,而且也没有电话。但是最终他还是非常准时地归还了相机。照片冲扫出来之后,我们发现孩子们拍得最好的还算是动物,还有家人朋友。 每个孩子上交的照片内容都非常不同,每个孩子的生活是不同的,观看世界的方式是不同的,这些都能够从他们的照片中略知一二。 照片成了我与他们对话的方式 这次山村授课让我明白了照片的力量何在——它让拍摄者用一种平等的眼光来观察身边的人与景,置身世外地来体验生命。我也看到了生活在闭塞的山区的孩子无穷的想象力,照片成了我与他们之间对话的方式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二)村里来了照相馆师傅

这是让影像发声系列沙龙的第二期,在这个沙龙出场的摄影师,将会和我们分享他们如何用照片帮助他人的经历。也欢迎你发来自己的故事。(ofpixcamp#gamil.com) 获得一张照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而对于那些生活在偏僻的乡村,家庭成员分散四处打工的农民家庭来说,一张家庭合影却仍然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2008年,就要从大学毕业的李英武想到自己的老家湖南四处看看,与此同时,他还想为接触到的老乡做些什么,对于这个学习摄影的年轻人来说,当一个临时的照相馆师傅似乎是最为合情合理的工作。 那年春季前后,他给150户人家拍摄了家庭合影以及老人的“老相”,这些照片让居住在偏僻地区,通车非常困难的普通乡村人家惊喜不已。 下面就请李英武“图解”一下他的乡村照相馆师傅的经历, 这里没有那种集中的村落,从一户家庭到另一个家庭往往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岔路口的界碑,以前的碑都雕刻得很精致,现在由于家里只剩下老小,没法花很多的精力来雕刻,仅能识别而已。 一位老人翻出他们家的相册给我介绍他的家庭成员,基本上每家都有一些相册,但由于年头久远,有的照片粘在相册里都已经模糊了。 这就是我的摄影棚——往往需要通力合作,因地制宜。 由于前一天晚上下了点雪,我必须准备离开这,要不下大了就没车经过了。平时这里每天只有一班车出入,因为不能确定班车到的时间,我必须很早就在路口等着。 车开了一段时间,上坡的时候打滑,全部乘客下来拉车。我在后面推了一段时间,也拍了几张照片,村民跟我说,你就好好拍吧,到时候放电视上给当官的看看。 这是我离开的路上拍的,车行驶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面。隔很远才能看到一两户人家。 下面就是我的照相馆的来客: 我很开心,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呼吁:各位摄影师们,如果你也一不小心充当了乡村照相馆师傅,请尽量把自己拍到的照片都寄送给你的摄影对象。

让影像发声(一):在肯尼亚当义工

这是让影像发声系列沙龙的第一期,在这个沙龙出场的摄影师,将会和我们分享他们如何用照片帮助他人的经历。 去年第一次看到洪玮在肯尼亚拍摄的照片时候,就很好奇,她如何获得到肯尼亚当志愿者的机会,又如何在那里展开拍摄呢?这篇长文,她其实很早就发给了我,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它放出来,现在看来,作为让影像发声的开篇是再好也不过了。也希望更多的朋友能够加入到我们的沙龙来,谈谈你们和NGO,公益组织合作的经历。 在肯尼亚当义工 还记得我第一次经过贫民窟的时候,嘴巴不知觉的张大了,接我去住处的内罗毕大学AIESEC会长乔治开着车问我怎么了,我说我震撼到了,他问怎么说,我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那是我第一次触碰那么赤裸、脏乱、集中的贫穷。满地的垃圾,车在凹凸的土路上剧烈颠簸。虽然在电视上看过,直接面对的时候还是像从没心理准备一样。 那是我到肯尼亚的第一天。 我没有预料到,原来行走在贫民窟,会是以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更没有想到,贫民窟里的花季少女,会走半个小时的路到我的住处来帮我,并对我说一句,我们这么做,是因为爱你。 1416一直有在关注摄影师和NGO合作的议题,这也是我很赞同的一种合作方式。很幸运我在2009年7月到9月间在非洲有过一段和NGO合作的经历,虽然我做得不太好,但也希望自己的经历能给大家一些帮助。 1.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机会的? 2009年我大三,学校有个AIESEC的分会,提供国外实习的机会,经过一系列面试和语言测试后我有了参加国外实习项目的资格, AIESEC会有个数据库,里面有各种工作机会,然后我就选择了这个叫Living Positive Program(LPP)肯尼亚NGO(当时它还是CBO)。 AIESEC主要是给学生提供平台,其实大家可以善用google,把国家名字加上CBO/NGO/NPO作为关键字搜索(如Kenya NGO),就能找到各种NGO工作机会,当然你需要有个判断。大的NGO运行规范,可能有机会和联合国之类的高端人士有接触,但小的NGO你能做的事也许更多,但糟糕的地方就是有些小型NGO会把你当摇钱树,虽然他们也不会强制你给钱,就看你自己的判断了。 关于费用,如果NGO提供伙食和住宿一般都要缴交一些生活费,但相比吃住在外面便宜得多,我当时是一个月100欧,吃住都很好。我工作过的LPP也接纳不通过AIESEC的志愿者,但每个月要交200欧。 看到这也许你也注意到了,英语真的很重要。因为要做国际志愿者,信息搜索、工作生活环境大都是要用到英文的。 2.你的工作是什么? LPP是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外镇Ngong一个旨在帮助艾滋病妇女自力更生,改善生活的组织,目前有相对稳定的36个左右的服务对象。组织的实体有两部分,一个是妇女作坊,雇佣老师教授艾滋妇女谋生技能,如缝纫、民族手工、制作蜡烛等,以帮助他们自力更生;另一部分是在mathare贫民窟里的托儿中心,照看2-5岁的贫民窟儿童,多是来自单亲家庭、艾滋家庭或者孤儿,让他们的监护人可以放心的去工作养家。 事实上,当人们不幸感染了HIV 病毒,并不是像大多摄影作品所表现的那样,总是气若游丝、骨瘦如柴、皮肤溃烂。如果能接受适当的治疗,就可以尽量处在无症状期,还可以正常生活好些年,并有工作能力,足以照顾小孩长大。 我的队友们来自芬兰、奥地利、坦桑尼亚、加拿大和台湾地区。我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写好了翻新托儿中心的策划了,直接就加入了筹款的行列。建房子的时候,为了节省资金,只请了一个木匠指导,大家是自己亲手把房子建起来的(也真是见识了贫民窟的铁皮房是怎么建的,还好那里没有飓风和地震)。 除了普通志愿者的工作(拉赞助,翻新托儿中心,建立蜡烛工坊)外,我花了很多的时间采访、拍摄、写作和对外发布稿件,拍了三个主题的小project,和奥地利队友一起写完了家访过的所有妇女的档案,最后制作了感谢卡发给有捐款给我们的人,把我拍的一些照片冲了出来,自己裁黑卡纸裱起来,用不干胶贴到LPP展示厅的墙上做城一个小展览,展现LPP的工作内容。 3.那么这次合作有何有益,出了什么问题? 和LPP合作,最有益的就是你可以极快的得到被摄者的接受,很贴近她们的生活。并且这些艾滋妇女多已正面接受自己是感染的事实了,在她们面前取得照片没有太大障碍。当然事前我也有请当地社工帮我给大家说一声,以后我会多多给大家拍照,大家都还挺开心的同意了。我平时经常和她们在一起,她们也不会特别注意到我的镜头。后来我也洗了照片送给她们。 LPP有一些工作一年有余的熟悉情况的当地社工,她们也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大多艾滋妇女出身贫民窟,英语只是会一点,要说得多说得深还是要用斯瓦西里语,采访的时候当地社工就当了翻译。另外,贫民窟就算是在白天也是有危险性的,做家访时最好还是要有熟悉环境的人陪同。我工作的第一天我和奥地利队友就被一个满口黄色用语的醉汉尾随,那时候要是被拖进旁边的铁皮屋怕是也未必有人打救,还好托儿中心离得不远,我们一路快走,托儿中心强悍的的厨师大妈看见了出来帮我们赶走了他。 虽然去肯尼亚前我也看了图书馆里关于肯尼亚的几乎所有的书,LPP也会给我整个社会问题的宏观解说,还是颇有收益。因为NGO这个纽带,以及同时是志愿者的身份,感觉自己和艾滋妇女发生了直接的联系,那种感觉很真诚,很好,我觉得它可以给摄影师的很多思想和行为带来正面的引导。 但是我这一趟问题还蛮多。 接着上面所提到的语言问题,因为中间隔着翻译,我相信很多信息都有流失,并且也很难深入交谈,也无法判断对方的语气,以及是否有撒谎。注意我上面说,极易得到被摄者的“接受”,并不是说“信任”,因为采访后我回到办公室和LPP的负责人Mary聊天经常会发现有些关于这些妇女过去的事实并不准确,比如她们不会说自己的“零工”是卖淫。但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去挖这些了,就像Mary说的,“who doesn’t have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用照片助人

照片助人,这个词儿我最近听到过两次。一次是从杭州都市快报的年轻摄影记者贾代腾飞那里,他说自己争取每年都用照片帮助一个人,“照片助人”也是他们整个摄影部的“部门文化”。 第二次听有人到将摄影和助人直接联系起来,是Sue Anne Tay的邮件,上海一群Flickr摄影师参与了一个名为“Help Portrait”的全球性摄影助人活动,他们为60个农民工家庭拍摄照片,每个家庭都得到了一张8″×10″的大照片,和四张小照片。 贾代腾飞帮助人的手段是借助新闻媒介,发表照片,提出问题,让被被摄者获得最大的声援,Sue及其团队助人的方法是把照片回馈给他们的被摄对象,不过,在这个事件中,摄影师的“作品感”完全丧失,为了保护被摄对象的隐私,他们不能公开发表自己的照片。 点开Help Portrat的网站,有一行很醒目的字,“照片是有价值的,请利用你的器材,你的技能,你的时间,给那些需要的人拍摄照片,并送给他们”。活动的创始人谈到:“这一次,我们不想看你的照片,这一次,你不是‘拍照片’(take photo)而是‘给照片’(giving)。这些肖像不是为了充实你的作品集,你的网站,或是为了出售。这个过程不存在任何金钱关系。” 的确,照片的价值多元,唯有金钱和名望无法衡量。 当使用照片报道一个社会话题,如何让受众把对话题的关注从简单的“视觉冲击力”上转移开去,更为直接地切入话题本身?本周日,我们即将开始一个新的workcamp工作营,本来只想招募五人,但报名的人很多,且都充满期盼,我们已经将人数扩充到9人。为期一个月的时间里,营员要和一些公益组织建立一对一的联系,展开各自项目的拍摄。 外地不能参与工作营活动的朋友,也不要着急,这个月我们要新开一个以“让影像发声”为主题的ofpix系列沙龙,现在吹响集结号,欢迎你们参与,请就以下话题分享你们的经历和经验: 1,我如何和公益组织,NGO组织合作,为他们拍照。 2,我如何用照片帮助他人。 请将稿件发到ofpixcamp@gmail.com   期待您的分享。

我在国外学摄影(七):无力的影像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系列的第七篇文章,作者王文静本科在中国人民大学学习新闻摄影,做了几年自由摄影师之后赴法国留学。尽管她的摄影作品将在第六届金边摄影节展出(展览主题是亚洲女性摄影师,一共有15位摄影师参展),她声称自己本“来是想出国学摄影,结果学着学着就走歪了,而且越来越歪……” 法国学校学校分为两类,“ecole”:学院和“universite”:大学,ecole的教学体制和国内美院差不多,而universite则偏重理论的学习。 我就读于E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Art de Bourges(布尔日国立高等艺术学院),位于法国中部。 法国美院一般会有design和art两个专业,布尔日美院则只有art (造型艺术)一个专业。本科三年,研究生两年。我在这里重新读本科,从08年10月从2年级开始读,目前刚刚三年级毕业。 法国美院系统最大特点是不按照媒介分专业,也就是说不会分为油画/摄影/多媒体之类。工作方式是学生提出所谓的“problematique”,可以理解为提出问题,寻找表达的主题,然后通过一个forme来说明,这个forme就是所用的媒介,影像、声音、文字,只要你觉得能够表达主题,就没有任何限制。 所以我“不是在国外学摄影的”,或者说本来想学摄影,结果学着学着就走歪了,而且越来越歪。 不过,学校的摄影评论课程却是我的最爱。我对当代艺术摄影、摄影师、艺术家的认识,大部分都是在这堂课上得到的。老师Pierre Savatier每节课都有一个主题,他会从图书馆找艺术家或摄影师的画册,通过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把一个主题串一遍。有时他会发一篇文章,一本书的节选,或者某期艺术杂志比较好的文章让我们回家阅读,下次课一开始进行讨论,然后他再介绍艺术家作品。到了新学期之后,则升级为不再是他发文章,而是我们自己找文章,发给他和同学,然后他根据这篇文章讲课。 Pierre差不多是我们唯一一个摄影老师(目前又来了一个),他是做物影的,这个唯一的摄影老师经常开玩笑说自己不会拿相机拍照。 学院对我们作品考核的框架是:作品+表达(présentation)+参考(référence)。老师会问我们这样几个问题: —-(Problematique)提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用这种形式(Forme) —-怎样进行工作的?你的方法是什么?(methodologie) —-作品之间的联系 —-某些细节说明了什么 ——最后会留下参考(Reference):艺术家、哲学家、小说、漫画。有个绘画的老师看完我的作品让会让我读一些小说,而往往这些小说是我以前读过的。 点评摄影作品也是如此,Pierre 要求必须用相纸把照片打印出来,在电脑屏幕上或者在普通A4纸上的照片他一般不看,随后他首先会看你为什么要用摄影这个媒介,你把这个媒介当作一种表达工具, 利用它来讲话,还是在讨论这个媒介本身是什么?然后他会把你的作品放在艺术史或者摄影史中,帮我们剖析其所涉及的语境,以及这一问题是怎样发展的,参考的艺术家都有谁。 基本上,他在帮助我们分析你为何用摄影这个媒介,利用这个媒介的方法,之后的可能性是什么这样几个问题。当然他不是在作品上贴标签,而是提供一种开放的联系,帮助你找到你自己的方法和你自己对摄影或者影像的认识。我记得我刚到的第一次课他就问我为什么来, 如果是只学摄影,尤其是技术,这个学校不适合你,因为完全讨论的是不同的问题。 除了Pierre,其他老师都不是做影像的,但他们更加会打破照片的框框,站在这个媒介以外看问题,通过别的媒介对影像本身进行补给。 学习的过程中,让我愈发感到影像的无力感。从二年级第二个学期,我问自己摄影是什么?为什么我要用这个媒介?就此卡住。我有一整年没有拍照片,或者更长。 事实上,到法国的第一个学期末,我读了Jean (…) Read more

我在国外学摄影(六):思想与思绪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系列的第六篇文章。此次出场的Taca同学,是美国罗切斯特理工学院摄影系(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肄业生。 摄影是罗切斯特理工学院最好的专业,在全美摄影专业的排行中也名列前茅。美国最早一批学院派摄影师就诞生在这里。 不过,这所与柯达总部毗邻,与摄影光学化学研究一同成长的著名院系,一个全称叫做“摄影艺术与科学”文理兼容,科学与艺术同行的独特学院,为何不能笼络住Taca,以下就是这个“在国外没学摄影”的同学的回答: 我在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RIT)摄影系只呆了一年。 毗邻柯达公司的RIT有美国最古老的摄影系,但历史也不过百余年。RIT以学风严苛而著称。自 Jerry N. Uelsman伊始,对技术,工艺与摄影媒介本身的偏执般的狂热便延绵至今。第一学期必修 的课中就有胶片涂布的化学材料种类与用途,层数,厚度与感光特性关系之类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理工课程。 我的导师是位德裔老者,Gunther Cartwright, 一辈子只做了两件事,教摄影,摄影。一生未写一 本著述甚至一篇论文,原因是他认为这些都与教学无关,所以直到退休仍是副教授。为人行事是 典型的德国人,严谨,真诚,却又不近人情。 第一节课开始,Gunther便扔给我们一个问题, 摄影是什么? 同学有答为表达自我的工具者,有引经据典长篇大论者,有开始解释摄影本源者。 “Photography is business. ” 老头幽幽的说。 最初的课程大都围绕着照片的制作与构思解读展开。制作方面的要求非常严格,手工黑白的反差与密度,手工放大的色彩与层次都有具体的要求,几 乎每次作业就要用上几盒相纸,在暗房熬几天才能通过。在几乎每次Critic都有同学被批评哭后,大家都都觉得Gunther对我们的要求过于苛刻了。几日后他带了自己的照片来给我们看,我第一次看到手工放大的彩色负片,色彩能比正片还要鲜艳纯净。不夸张的说,直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比那几张片子更出色的手工彩负放大工艺。 (…) Read more

我在国外学摄影(五):让心态变平和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系列的第五篇,从本科到硕士,我们又迎来了一位博士。 王溪目前就读于英国波尔顿大学(Bolton University),正在攻读摄影博士学位。波尔顿大学在中国和大连医科大学联合办学的摄影硕士项目(目前已经转移至北京外国语大学)给我印象深刻,平台国际化,注重新闻报道实践,从这里成长出很多优秀的职业摄影师,王溪在这里完成了硕士项目,对于学术研究的偏好使得他前往英国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今年是他的第一年求学生涯,大多数日子都泡在图书馆里。让我感慨是,和前几位分享者一样,对他来说,最深的感触似乎仍然不在摄影: 分享者:王溪   就读于英国Bolton大学,攻读摄影博士学位第一年 4月末,顶着冰岛漫天的火山灰,忍受着时差与饥肠辘辘来到了遥远的大英帝国。此时恰逢英伦三岛一年最美的季节,漫天飘舞着粉色花瓣。拖着行李箱,走在花海中,我却依然强迫自己,不要太多欣赏周围的美景,要暂时停止回忆硕士的同学和伙伴们,赶紧做出一番事业。 在学院的办公室,因为是这里仅有的两个华人之一(另一位是香港学设计的同学)众多老师聚集过来,有说有笑,谈话间无非天气、英超、茶和中国菜(广东菜)。此时,我仍然亢奋地畅想着自己的未来,同时也希望导师高标准、严要求。而他却笑笑说:“最近的要求是——enjoy life, because it’s so short. (享受生活,人生苦短)。” 在各种迷惑错愕之中,我完成了和导师的第一次谈话。告别的时候,导师约我一起去看博物馆馆藏照片,他说:“Wonder(本人小名),你起码要首先看到你要研究的,才能去着手深入啊,别那么心急。” 最初的几天,待在宿舍里,窗外满是花的树马上就要伸到面前,松鼠、鸟、还有一只天天晚上拜访我却并不相识的猫。在吃遍了赛百味,汉堡王,肯大爷和麦叔叔之后,我决定自己学做饭,于是把firefox主页变成“美食天下”,同时也开始了市场的讨价还价。 好吧,Enjoy life! 忽然想到“教室”中,任老师的文章,关于在纽约长岛吉姆.都利家“闻花香”的故事。我发现,而对我而言,来到英国,最大的收获是如何让自己的心态恢复平静。几个月前,当还在国内工作的时候,新媒体的未来,媒介革命,Ipad,电子墨水,报纸倒闭,mediastorm等等,这一切似乎都那么激动人心,都是摆在面前一个个的大机会,我却决定在放弃追求它们,离开实践,去做学问。准备读博的时候,我的硕士导师大卫.克拉克博士告诉我:“做学术,就要忘掉过去的一切,集中精力去让自己沉浸在你的领域。” Chethams’s Library 英国最古老的图书馆,很多关于中国的古老画册,从17-19世纪,通过文字与绘画,描述早期西方对中国的态度 在安静的英国,闻着花香回头望去,再次有这样的感觉,过去的自己,过去的一切,都那么浮躁。 我重新拿起《论摄影》,静静的阅读约翰汤姆森(John Thomson)百年前的中国故事,或是花上一个月去寻找藏匿在各大博物馆角落中的菲利斯.比托(Felice Beato)与托马斯.查尔德(Thomas Child)的老照片,这些行为,也许并不一定有什么立竿见影,但是,每一步都是坚实的,都是一种积累。 英国媒体博物馆,光绪十三年(1887年)重刊,英国人付兰雅翻译的《照相略法》 英国媒体博物馆,托马斯.查尔德的拍摄的北京城,1876年 英国的博士教学十分严谨,一堆堆的计划表格并不在乎你明天能写出什么,而是要你知晓如何在几年内计划自己的学习步骤,对问题是不是真的心中有数,而不是盲目前行。周一到周五,是研究的时间,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耽误,而到了周六周日,你却应该什么都不要想,关了电话,野餐、聚会、音乐、英超,或是整修花园与做自己的爱好。生活的质量与学习的效率,两者的平衡,体现的那么完整。回想过去,我们很多时候都跟几个月就交工的大楼一样,一直在企图迅速拍出一张照片、搞出一个事件、写完一篇文章之后明天就能一夜成名。 在安静的日子里,每天看照片,重新品味老照片,有时也会想起摄影最初给我们的快乐:是那些感动我们的照片促使我们拿起相机,坚定不移的走向“烧钱”、职业“烧钱”、 (…) Read more

我在国外学摄影(四):多一些对生活的感悟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系列的第四篇,分享者是赵依依,她目前正在伦敦艺术大学伦敦传媒学院(London College of Communication)攻读纪实摄影方向的硕士。这所学院是伦敦艺术大学六所学院中的一所,据称也是伦敦艺术大学这六间学院中第一所开设摄影研究课程的学院。打开学院的网站就会嗅到一股新鲜热烈的空气,怪老头马丁帕尔是学院的常客,这里非常重视让学生用作品说话,强烈建议点击纪实摄影项目网站上的学生作品链接和课程的博客去淘宝。 分享者:赵依依,目前就读伦敦艺术大学伦敦传媒学院,纪实摄影方向硕士。 与我而言,读这专业和到英国来都是有点凑巧的事,有点像一条船快靠岸了又突然转变航道了,估计是和伦敦有缘分。起初开学的一个月非常有趣也伴随着不适和一种小失落,从此要把摄影严肃看待了…… 学院的摄影系在硕士阶段开设纪实摄影和纯摄影两个方向,课程结构的设置完全不同,我属于纪实摄影方向。我的导师John Easterby做过八年的马格南图片编辑和资料部主任,也是IPG图片社(Independent Photographers Group)的创始人,现在除了指导我们还会做些策展工作。他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我宁愿看到一个华丽的失败也不想看到平庸、安全地纪录。他喜欢新的尝试。 第一学期非常繁忙,每周都有一个主题的实践拍摄、讨论和一周一次的新闻纪实摄影历史理论课。理论课以授课加讨论为主。因为班里同学们的水平不一,老师会根据学生的情况调整内容。 第二学期是两个选修课:多媒体(multimedia)和摄影与非盈利组织的合作(photography working with NGO),算是比较实用性的工作室式教学。此外,这学期还有一个集体拍摄项目和一个关于人文关怀的专案研究(case study)写作。集体拍摄项目要每个人在伦敦elephant & castle区(有点巴黎暴力13区的意思)寻找个体,拍摄故事,内容体裁不限,但要体现出这一区特定人群的生活状态和环境风貌,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六年,是该课程的一个传统吧。(点击这里看赵依依的elephant&castle项目作品) 第三学期是毕业作品的拍摄和论文的写作,也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每学期都会有不同摄影师到班上参与我们作业的反馈讨论(如Patrick Sathuland),还有有国际摄影师的讲座(如Zed Nelson),我们也会去参加集中一天的研讨会(如The Third Frame)。第三学期老师会征求学生意见,请一些大家感兴趣的摄影师、出版商、图片编辑、策展人等专家点评进行中的毕业作业拍摄。 这个学院有趣的地方是,有个两年的纪实摄影网络在线教学:有授课、课下实践、课上讨论、论文和毕业展。除了课下实践和最后在伦敦print space画廊展出毕业作品外,其他基本在虚拟空间进行,同学们通过winbar、twitter、ning、facebook、google group mail等一切能利用的网络互通工具交流学习,这个课程的指导老师是Paul Lowe。 老师们对学生作品的评价见仁见智,从每个老师不同的视角和积累都能学到很多东西,没有统一模式。比如静物摄影师Peter (…) Read more

我在国外学摄影(三)为自己拍照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系列的第三篇,分享者是Max,他在美国新墨西哥大学(University of New Mexico)读摄影本科。这所学校是美国摄影学院派的发起地之一,著名的策展人、摄影史学研究者Van Deren Coke曾在这所学校教书,他所策划的展览“画家和照片,从德拉克罗瓦到沃霍尔”,追踪了画家如何利用照片的历史,是一个非常有学术价值的展览。Van还筹建了新墨西哥大学摄影博物馆,馆藏的Walker Evans和布列松的作品都由他本人捐赠。 Max学业非常繁忙,但他还是很快给我发来了新墨西哥大学摄影方向的课程结构和他的一点学习感想。感谢他的分享! 分享者:Max目前就读于美国新墨西哥大学,摄影方向本科。 我就读的新墨西哥大学, 学校处在地广人稀的新墨西哥州大沙漠中,摄影系是学校里的艺术学院下的艺术和艺术历史系的一个课程包,但这是美国最早一批将摄影引入大学的艺术院校之一。 艺术史系下又分成两个专业:工作室艺术(Art Studio) 和艺术史(art history), 我在工作室艺术的本科学习,要求是需要有 18个课时的艺术史和 52个课时的工作室艺术。在工作室艺术的课程中,必修基础是绘画(drawing)和平面设计( 2D design), 3D平面设计(3D design),还需要有三门课是从 基础的电子艺术(electronic art),小型金属艺术( small scale metal construction), 陶瓷(ceramics), 摄影(photography),绘画( (…) Read more

我在国外学摄影(二)学会表达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的第二篇,上次出场的是曹良宾同学谈的是MFA的教育,这次周仰分享的是在英国攻读新闻摄影硕士的经验。她给我发来了很多资料,让我非常感激,以下这篇文章是她的一些“闲言碎语”,但里面很有料。文中提到的她的老师柯林雅克布森(Colin Jacobson)是最早将图片编辑专业知识和理念带到中国的一位英国图片编辑。 分享者:周仰(罗宾),目前在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Westminster)读新闻摄影硕士,来自上海。 个人网站:这里 个人博客:这里,她曾经翻译过一篇很长的马格南摄影师给年轻人的建议,也想在这里分享给大家。 我的学校位于伦敦,我的新闻摄影硕士课程学制一年,校园在伦敦4区的Harrow,虽然有点偏远,不过图书馆和设备还是很不错的。我们专业原先的课程指导是资深图片编辑Colin Jacobson(Reportage杂志创办人,做过两届WPP评委会主席,做过Observer和Sunday Times的图片编辑),不过今年教完他退休了(好可惜),以后的指导应该是foto8的编辑Max Houghton。 There we are   周仰摄影 我们一般周二和周三上课,其他时间全部都用在拍摄上,以下是课表 第一学期: 图片故事(picture story):讲解如何拍摄图片故事和编辑。最终作业是一个完整的图片故事(8-12张图片) 媒介中的摄影(photography for publication):比较实用主义的课程,五个作业分别是——肖像、large business、宗教、health service和consumerism。对每个作业的用途也有要求,目前我就记得“宗教”这个主题的作业要求是要为杂志封面供稿。 印刷时代的新闻摄影历史和理论(History and theory of the printed (…) Read more

我在国外学摄影(一)理性与感性

这是我在国外学摄影系列的第一篇文章。事实上,我们在探讨如何在国外学摄影这个话题的时候,也是在讨论如何在一种规范的学风之下学习观看,“看的规矩”是否存在,如何存在,摄影中的理性(自觉)与感性(直觉)如何平衡。 曹良宾的这篇文章正是围绕这个话题展开的,他对“一种可阐释的观看”提出质疑,在文末,那个有关“天真”的故事显得意味深长。 感谢曹良宾的参与,希望更多的朋友分享你们的学习心得。 分享者:曹良宾,曾在台湾视丘摄影艺术学院学摄影,目前在美国纽约Pratt学院攻读摄影MFA。来自台湾 个人博客:这里 个人网站:这里 MFA 学什么?教什么? (MFA 为 Master of Fine Arts 的简称,一般译成美术、或艺术创作硕士。) 以我有限的了解,美国大学提供的 MFA课程,多为跨学科 (interdisciplinary)的学习。虽然我申请的是摄影的 MFA,但实际上每学期摄影的必修课只有一堂。我可以任意选修其他艺术学科的课,毕业展里头就算一张摄影作品都没有也没关系。想做什么,自己作主,自己负 责。 Inner/city 曹良宾摄 「作品背后的动机是什么?」「你希望观者怎么看你的作品?」「你所拍的,所关心的究竟是什 么?」上述几个问题,是 MFA学生常碰到的问题。对不少美国的同学来说,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多能侃侃而谈。就算偶尔遭受到批评,也多能解释自己的想法,即便有时候听起来像是自我防卫。 摄影评论与 New Forms的课堂,主要以此讨论、问答的方式进行。这里的老师同学大都十分和善客气,也会建议一些与你想法接近的艺术家作 品。简言之,MFA学习的过程中,学生得学会如何清楚表达自己做的是「什么」(what do (…) Read more

集结号:1416沙龙——我在国外学摄影

1416暑期活动! 摄影如何学?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以前在camp里面讨论过所谓“学院派摄影”,但是仍然过于宏大和抽象。我们能否从一些具体的故事出发?这个好奇心激发了我想做这个系列沙龙的愿望,能否请在海外留学学摄影的同学们讲一讲你们如何在国外学摄影:课程表,作业,教学理念和方法。(选择海外并非是崇洋媚外,完全是秉着学习先进经验的愿望) what you can see, you can photography, 看到就能拍到,这则早期的相机广告是否给我们传递了一些错误观念,你是如何“学会”摄影的呢? Experimental Relationship 摄影  Yijun Liao MFA from the University of Memphis “我在国外学摄影”沙龙征人启示 1,现场嘉宾征集 欢迎有以下留学经历的朋友参与现场讨论, a,在国外高校的摄影或者相关专业方向学习摄影 b,在国外高校学习其他专业,但是曾经系统参与过一门或者几门摄影方向的课程学习 c,系统参与过一些非学位教育的摄影课程的学习(工作坊,摄影培训项目等) 请符合以上要求且身在北京的朋友给我发邮件,提供你的简单的留学信息,联系方式,如果有作品链接将更好。邮箱 ofpixcamp@gmail.com,我将根据您的时间安排沙龙研讨活动。 2,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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