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消息树

时尚摄影师Matteo Ferrari也搞一些个人创作,不过,总是捡好玩的东西拍。最近几年似乎流行怀旧风,今昔对比的摄影类作品挺多,Matteo Ferrari把一些车主和爱车的老照片,原景重现,主人们已经不再年轻,身边的世界也都变得认不出来,它们的车却风采依旧, 这组作品就叫做“从一而终的车”,     Matteo并没有给自己的作品写阐释,我觉得就是看着好玩而已,另一位摄影师Eric Etheridge的今昔对比就比他严肃很多。他对1961年美国民权运动中争取种族平等的示威者进行了追访,出版了图书“Breach of Peach”,书中收集了这些示威者当年被捕时拍摄的警察局快照,拍摄下了他们当下的面貌,并对之进行了访问。两个年代的时间切片碰撞到一起,一个是快照,一个是摄影师精心控制的肖像照,它们的碰撞别有一番意味。   今天还要给大家献上一个好东西——新出版的图书《事关你我》(What matters),这本书由纽约时报知名作家担当编辑,对当代社会的各种社会问题展开探讨,书中包含的章节有:人类与地球之争,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杀戮,财富分配的不平等,人类与疾病之间的争斗等等。每一部分不仅有摄影大腕的作品,比如纳切威的摄影报道,同时还配有一位作家的文字。 针对这些社会问题,每个人应该作出怎样的努力,这本书也列出了一系列相关的网站和机构的名称。 挺不错的一本书,而且你也别为看不到而着急,这本书有一个专门的网站,打开之后你会乐坏了,在免费下载区,你能够下载书中20个小节的Pdf版本,照片编排得很不赖,呵呵,够看一阵子的。  

毕业秀

当年我去实习,劈头盖脸地迎来了一句话:你觉得你的照片谁会要?你的照片拍给谁看?——奇怪,上了好几年学,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儿呢? 其实,这个问题可以转换成另一个问题,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你摄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背后还有一大串问题,你对未来的规划,甚至是你整个的人生哲学究竟是什么?老天,原来年轻的时候有这么多麻烦事要解决,但是在当时,从来没有人和我谈论过这些事情,大家似乎都在暗地里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话题扯远了,其实今天要介绍的是一个集纳英国各个院校摄影专业学生毕业展的网站,这些毕业秀展示了英国年轻人的摄影水平,其中包括硕士、本科生,还有培训班,层次非常多元,网站信息很丰富,还邀请策展人等权威人士从中选出自己最喜欢的作品,并列出理由,当下发言的是英国摄影画廊的策展人。 看自己,倒不如先从看世界开始。对于年轻人来说,做一部毕业作品,其实就是在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尽管找到那让你感到舒服的音高其实并不容易。

心不在焉

最近,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我就不多说话了。 美国有个报纸整了一个和波士顿环球的大照片一样的照片集纳栏目“the Frame”,看全美报纸摄影记者的奥运照片,这里还是挺全的。 又:1416关于大照片栏目的介绍,点这里

周末阅读:合成时代与后媒体状态

昨天收到最新一期《艺术当代》,本期主题是当代中国摄影艺术,其中也有我的一篇小文章,贴在click园地里,请大家批评指正。 杂志还刊登了多媒体艺术家peter weibel的一篇文章,节选自他的论文《合成时代》,看得很过瘾,我上网找了一下,发现还有pdf版本下载,挺不错的。 在传播学领域有一个媒介融合现象,看的、听的、读的,都在往一个平台上汇聚;peter weibel则分析了艺术创作领域的媒介融合,从媒介平等到媒介混合,从必须经过官方评论机制确认才能进入艺术殿堂的”合法艺术“,到借助互联网就可以得以传播的“非合法艺术” ,未来的艺术创作呈现一种新格局,peter weibel将之成为后媒体状态,以下节选了部分文章,我想,这对于当代摄影创作也该有不少启发: 这后媒体状态被定义为两个阶段: 1. 媒体间的平等 2. 媒体间的混合 这第一个阶段是要取得各媒体间的平等,为新媒体——摄影、电影、录像、数码艺术——建立与传统媒体——绘画和雕塑——一样的艺术认可。在这一阶段中,所有媒体,包括绘画和摄影,都全力探索各媒体自身的内在特质世界。 绘画展示了颜料的内在价值,展现了它的流动、滴漏和突起。摄影证明了其真实描绘对象的能力。电影表现了其叙事的能力。录像展示了其对于电视大众媒介的颠覆。而数码艺术表现了其在虚拟世界中的想象力。 就媒体的艺术价值及认识论价值而言,这第一阶段基本上已结束。幸运地是,媒体的特质性和批判性已是有目共睹。媒体的平等,即各媒体在其艺术性和合法性上的平等,在其试图明确所有媒体(从绘画到录像等)的各自特质并获得成功后,已然成为普遍之势。 在艺术及认识论的角度上看,新的第二阶段将要在媒体世界中混合各媒体的特质。 例如,录像通过使用多台投影设备取代单一屏幕,以及在同一时间从多个角度而不是一个角度来讲述故事,从而成功取得原属于电影的叙事想象。摄影凭借新款大型数码相机和图形处理程序的运用,得以创造出不可见的虚拟世界。雕塑作品可以是由照片或录像带组成。而摄影捕捉到的事物也可以是一座雕塑、一篇文章或一幅图画。录像或照片中人或物的行为能够成为一件雕塑。语言也可以是雕塑。发光二极管屏幕上的语言能够成为一幅绘画、一本书或一件雕塑。录像与电脑装置可以是一部文学作品、一座建筑或是一件雕塑。在装置空间中,原本限于二维空间的摄影和录像艺术也获得了空间和雕塑的维度。绘画经常涉及摄影或数码平面设计程序,抑或是两者都用。电影越发显现出在纪录性现实主义方面的优势,而这种现实主义正是从录像那里获得的对于大众媒体的批评。互联网在它的聊天室中为所有媒体提供对话和文本。网络中的全部文本储存能够用来进行文本的自动控制和语言世界的自产。而网络也制造自产性的图片世界,并且网络内的文本可以用作电影演员或广播剧播讲者的脚本,或是诗人或业余作家的文字。通过Ipod,人人都能制作自己的广播节目:用“pod传播”代替广播。通过网络电视广播,人人都能制作自己的电视节目。网络电话(Voice Over Internet Protocol)与网络电视(Internet Protocol Television)为每个人提供材料,使他们可以选择使用照相、录像或电脑等任何媒体,来创造他们自己的文本和视听装置。由此可能相应会产生电影、音乐或建筑等产品。 这种媒体的混合导致了艺术和每种媒体的巨大革新。从而,绘画重获新生,这不是它自身的缘故,而是因为对于其它媒体的借鉴。录像从电影那里获得生命,电影从文学那里获得生命,而雕塑从摄影和录像那里获得生命。它们都依靠数码和科技的创新而存在。隐藏在所有这些艺术形式背后的密码就是计算机的二进制码,而这些艺术形式背后的美学由运算规则和程序组成。因此,艺术实践的这种现状最合适的叫法应该是后媒体状态,因为再没有哪种媒体是占据统治地位的;相反,各种不同的媒体互相影响也互为决定。所有媒体形式结合在一起组成了一种普遍通用的自给自足的媒介。这就是我们今天艺术实践中后媒体状态。 所有这些的最终作用就是要解放观察者、访问者和使用者。在后媒体状态中,我们体验了所有人的平等,这其中包括艺术圈之外的人,业余爱好者,门外汉。 “使用者创新”或“消费者产生消费内容”这类词语见证了一种新民主艺术的诞生,所有人都能够参与其中。这种参与的平台就是互联网,在那里每个人都能够上传文章、照片或影音。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机制”,一处“空间和地方”,公众在其中可以将他们的作品通过媒体艺术的帮助传递给其他人,而不需要受到评判标准的限制。在此之前,这些作品不见经传。只有“合法化”的艺术才能被允许在博物馆或是其它国有或私人的空间中展出。现在,非合法化艺术的道路终于铺好了。艺术间的竞争已经结束,然而这种竞争又回到了它的起始点,回到了科学与理论,艺术与实践的关系上面。

如何得到《滚石》的任务?

摄影师Travis Dove最近给著名的《滚石》杂志拍摄了一组图片故事,讲述俄亥俄州一个地下滑板公园里疯狂滑板迷的生活。他如何得到这个任务? 事实上,Travis Dove之前做过这个地区的纪实报道,而且他的故事在荷赛上拿了奖,正是因为他得了荷赛的奖项,引来了滚石图片编辑的注意,他们决定做这个选题,然后在这个地下滑板公园一年一度的party开始的时候,再次派遣Travis Dove去拍东西。 上面这个任务的派遣过程意味深长,是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一个自发的摄影专题如何能够为摄影师扩展自己的职业生涯,Travis的故事可以成为样板,或者说,这个故事也是对另一个问题的回答——参加荷赛究竟为什么? 点击这个链接可以看到滚石网络版上的图片故事——这种故事其实用多媒体的方式会更加精彩,Travis还应该和Brain Storm联系一下。 再来看看这几张照片是如何在版面上使用的: 点击这里获得更多有关这个报道的资讯。

他是萨尔加多,聪明透顶

标题是个噱头,其实这篇文章和萨尔加多没啥关系。这篇文章是一个商人对摄影师的看法,而他核心的观点就是摄影师要学会在商业社会中生存,就要学会和人打交道,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我最近越来越发现,其实那帮外国人比中国人还要讲关系。对于萨尔加多,他的观点就是,这个人不愧学经济学的,这才是他成功的诀窍。 “经营”摄影 美国摄影杂志最近对livebooks的CEOAndy Patrick做了一次专访,访谈的核心话题是讨论资金和摄影项目之间的关系,文章的标题即是这样一句话“livebooks的CEO相信摄影师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学会和NGO组织打交道”。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话题,如何获得更多的资金来“经营”自己的摄影项目,以下文字节选自此次对话: 10年前,Andy Patrick拥有一家利润颇丰的公司,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随后在纽约街头给自己随手买了一台数码相机,他在中学的时候曾经疯狂迷恋摄影,这一次他又和摄影坠入爱河。把摄影纳入到自己的大的发展规划中,Andy Patrick开始经营摄影。 Andy Patrick创建了帮助摄影师设计以及管理个人网站的公司Livebooks(1416有过介绍)同时他也是摄影NGO组织Fifty Crows的负责人,以及国家地理的All Rods Photography基金的顾问。最近Livebooks开展了一个新的项目,支持摄影教育以及那些揭露社会问题的摄影作品。 Andy Patrick:我打算开始介入社会纪实摄影这项公益事业的时候,我发现很多基金和奖金确实不错,但那5000美元的奖金却不能完全帮助摄影师建立自己的职业生涯,不能让他们拥有可持续发展的工作,不能成为他们餐桌上的食物,不能帮助他们还贷款、养家糊口,买新相机等等。我开始思考则样才能让帮助摄影师让他们整个摄影生涯都走得顺畅。在做All Roads这个项目的时候,我对国家地理的人说,奖金很重要,但是我们必须要办一个培训班,要让这些摄影师记录自己的本土文化,同时还要教他们如何经营自己的摄影事业,比如那些在商业社会中我们都非常熟知的法则:如何握手,如何与对方视线交流,等等。摄影师不仅需要一双看世界的眼睛,他们还有很多生存技能需要学习。 你们的Fifty Crows摄影基金如今运作的怎样? 我们最近在和CARE这个公益组织联合举办Phil Borge的作品“women in Power”我是想拿这个摄影师的作品当作一个范例,它充分展示了摄影师是如何和一个公益组织(Care)之间是如何达成良好的合作,这些摄影作品成了CARE重新塑造自己品牌形象的一个核心,同时Fifty Crows以及摄影师自己也想尽办法透过多种渠道展示这组作品,成千上万的人看到这些照片,真是太棒了。 Fifty Crows 和Livebooks有着紧密的合作,我们最近给摄影师Stephanie sinclair的作品儿童新娘建立了一个网站,她曾经在2004年赢得了fifty Crows的基金支持,stephanie曾经给我写信来说,如果没有那笔资金的支持,她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组作品。当然,你现在能够看到这组完整的作品,不光是基金的作用,还在于摄影师的坚持。 摄影产业、出版、以及NGO组织应该联合起来,彼此之间分享他们各自的资源。这不是简单地计算印刷一本定价39美元,发行3000册的画册,能够赚多少钱。问题在于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料,有多少人看到了呢?这正是我们要努力做的事情。 有很多NGO组织,你对摄影师如何与这些组织合作有什么心得吗? 许多人讲,我把我的作品发给那些NGO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回音。我觉得,你必须要和他们建立关系,这又回到了摄影师如何学会和他人打交道这个话题上来了。我知道Hewlett基金去年一共发出了3亿8千万美元的基金,所以他们有着丰富的资源,以及非常有智慧的工作人员,但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和摄影师联系,他们只会想,你把最好的照片发给我就好了。所以优秀的摄影师要能够找到机会和他们坐下来好好聊,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直接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那么他们就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照片拍得好而雇佣你,他们会持续支持你,因为你们彼此之间建立了信任关系。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食物和水 去四川之前在北京见到了我以前上学习班的老师Reza,他给我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童年的诺言——巴黎北京的火车之旅。这是他对自己儿子的一个承诺的兑现,当年他忙于工作的时候,曾经许诺,在儿子15岁的时候,要带他周游世界。如今旅程已经开始,父子两人先从巴黎飞到北京,然后将一路乘坐火车返回巴黎。这真是一个超级美好的故事,爷俩现在还在中国旅行,如果你看到一对头戴绿色军帽的可爱的父子,那就是他们。 回到“水”这个话题,早上再次看到Reza的名字,他获得了Prix Pictet摄影奖的提名,这是关注21世纪人类可持续性发展的一个重要奖项,今年的主题是“水”。全球43个国家的200名提名摄影师参与了角逐,最后有18名摄影师入选,我很喜欢这个展览,因为像这样的命题作业很容易形成一种千篇一律的表达,但是这18位摄影师却展示了完全不同的风格,从报道到艺术,体裁多样,形态各异。 有两位摄影师的“水”都来自中国,分别是Benoit Aquin对中国沙尘暴的报道以及 Edward Burtynsky的三峡。 18位摄影师的展览在巴黎举行,到10月底的时候,获得大奖的摄影师名单揭晓,他会获得十万美元的奖金。 再来说说食物,你吃早饭了没? 如果没吃,那么就来饱饱眼福——这个展览其实就是有关“眼福”这个话题,充斥在我们周围的各种包装精美的商品,照片中显示的食物的样子,其实都是一些“超真实”的图像,是为了让你的眼睛愉快,至于胃口能否满意,那你需要打开包装来看一看。 这是德国一家网站的创意,他们把一百种食物的外包装,食物照片的细节以及真正的食物照片放在一起做对比。最后的结果非常有趣。当然,也不能说广告照片完全扭曲了现实,但是最有趣的地方恰巧就在真与非真之间那很微妙的差别。

周末话题:我的职业生涯

Pdn七月份的杂志主要在探讨摄影师的职业生涯,他们对20个摄影业内人士(非摄影师,不拍照片)展开匿名访谈,请他们谈谈对自己这份职业的爱与恨,以及他们的收入等问题。以下是其中一些回答: 1,图片编辑助理,杂志 我在艺术学校学摄影。但是毕业后来到纽约一家杂志工作,这一块内容其实与我所学习的艺术摄影是两个领域,一开始我还是非常想当一个摄影师,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图片编辑。我想,应该做一些我爱干的事儿。 工作一年半之后,我觉得要离开纽约透透气,想学习滑雪,就到一个滑雪学校当摄影师,拍摄孩子和山的照片。随后我继续到处游荡了一些日子,我找到这份工作之前在一个摄影学校当助理。我目前为一个非盈利摄影组织工作。 我在纽约工作的时候,写了一份计划,是我的人生目标列表,其中最后一个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我目前的这个工作职位。我一直非常喜欢这本杂志。所以我一到那里,就向杂志的编辑们毛遂自荐。大概一年半以后,我得到了现在这份工作。我做一些基本的图片检索的工作,以及为内页的一些文章指派摄影师工作。我尤其喜欢指派摄影师这一工作,因为他可以让我和摄影师以及艺术指导合作。 我还想当一个摄影师吗?我还是喜欢拍照,但是我目前的工作并不是我当学生的时候的第一选择,我已经将那个理想搁置到一边去了。 2,自由摄影师助理 我一直喜欢摄影,但是从未想过能够利用其谋生。我在加利福尼亚的一个社区大学学习摄影课,但是我并不是特别清楚自己能找到怎样的工作。我的妻子建议我去尝试做摄影助理的工作,她说我应该到摄影俱乐部里去贴小广告应征,当我到那里的时候,我发现有25个人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我怎么办呢?就在我贴自己的海报的时候,一个成功的摄影师走进来,问我是否想当助理。 我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我的摄影助理生涯就这么开始了。我现在给很多大牌摄影师当过助理。 3,销售经理,纽约一家图片库 我在大学里主修教育学,同时也上一些摄影课。毕业之后,我干了很多不同的工作,我还在一家旅行社工作,但是最后倒闭了。失业之后我去了纽约,想继续进修摄影的硕士学位,当时是1976年,还没有太多的摄影硕士可以学,虽然有一个学校有学士学位,但是我不想再修一个双学位。我想我也许可以从事艺术摄影,或者做照片的后期谋生。 我在一个租借来的黑白暗房里,做专业的放大师,为摄影师制作照片,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结婚了,那些化学药品可能对未来的宝宝不利,这个时候女性专业摄影师协会召开了一个论坛,讨论了摄影师可以从事的各种职业。其中一个就是到图片库里去工作。这个工作强烈吸引了我。我后来在一个很大的图片社里找到了工作,做图片研究员,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后来,我又被调到了销售的岗位上。这个职位让我可以帮助摄影师解决很多困难,不过,这个公司太大了,销售和图片编辑完全是两个部门,但是我仍然对编辑的工作充满兴趣,因此我就换了一家小一点儿的公司。我干这一行已经很久了,从1982年就开始,在这么漫长的历程中,我仍然钟爱我的职业。 合伙人,经理,照片顾问公司(Archive Consulting Company)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摄影,第一目标是当一个摄影艺术家,但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为一个非盈利组织工作。我教授暗房知识,负责展览,联系摄影师作。 虽然摄影的收藏市场才刚刚起步。1986年,我加入了纽约一家画廊,专门做摄影作品。我有幸和一些摄影大师一起工作比如罗伯特弗兰克,安塞尔亚当斯。1996年,我自己又开了一家同样的画廊,也是专门做摄影展,从达盖尔银版照片到当代摄影(数字化之前的)都是我关注的领域。两年以后,一个艺术家得了严重的疾病,临终之前找到了我,请求我成为他的作品的艺术代理。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领域有着很大的需求,尤其是很多艺术家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身染艾滋,迫切需要有人来处理他们的作品。 因为我对图片销售非常感兴趣,我觉得这是一个为这个行业服务的好机会,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的合作者是一个重要的摄影机构的策展人,我们的工作很快被得到认可,现在已经是我主要的工作方向。

周一消息树

周游列国,大开眼界 1,荷兰:造影者 产自阿姆斯特丹的摄影杂志Foam,最新一期的主题是“Construct ”,关注六位摄影领域里的“造影者”,他们都借用了摄影的手段,在现实和虚幻梦想的中间地带展开创作,这些摄影师解构现实的所指,随后又跟随自己的想象对其进行重新的建构,杂志的编者认为这是一群“积极的观看者”。我很喜欢 MYOUNG HO LEE的作品。造影已经成为了当代摄影的一个潮流,本期foam值得细细研读。 2,法国:时尚阿尔勒 8号,著名的阿尔勒摄影节开幕,时尚人士Christian Lacroix被邀请担当特邀策展人,据说今年有不少新锐的作品展出,这里可以看到81张参展作品。 3,英国:新鲜视界 想了解英国摄影专业毕业生的创作水平,英国摄影画廊的Fresh face and wide eyed 展览是一个好去处,25位刚刚毕业的英国年轻人的作品在这里集中展示,但是小青年里像包子这样的纪实摄影师却只有他一个。 4,美国:罗伯特弗兰克的美国人 纪念《美国人》出版50周年的活动正在热闹举行,这里能够看到新书的高清晰版本,史泰德已经出版此书的中文版,288大洋一本。

内部消息

昨天我去参观了储璨璨的魔鬼训练营-——职业摄影师培训班一周试教学 一共四个小朋友,完成三个训练任务: 1,新闻照片:地铁安检 2,给储璨璨拍一张肖像 3,特写照片:天安门广场 我特地赶着在对第二张照片进行点评的时候跑过去,想一睹镜头下璨璨的风采,心里寻思着是不是也要把这个训练科目弄到我的教学中。 现场气氛还是挺紧张的,而且是一个多媒体教学,四位同学的拍摄过程都被录下来重新审视,他们拍照片过程中的一些小动作都一览无遗,每个人都冒着大汗珠——我看我是不能再去当摄影师了。看完他们的现场拍摄录像,紧接着就看照片,每个人的思路都不相同,但是大家对于肖像拍摄的理解还是过于局限在一个思路——灯光、摆拍,不够放松。(还有很多感受,我在现场都说啦) 分别被四个人的相机卡卡嚓嚓蹂躏一通,储璨璨老师充分体会到了当被摄对象的苦衷,也染上了被摄对象惯有的毛病,最突出的表现是,他没有给本内部消息提供可以配文的照片,而是认为文字可以给读者提供更多的想象空间。。。。 回来的路上我琢磨了一下,这个拍老师的训练科目太残忍了——我不是说对学生残忍啊。我决定还是不仿效之为好。

周末话题:你卖得最好的照片是哪一张?

Photoshelter的图片库摄影师网络学院对一些摄影师展开调查,询问他们卖的得最好的照片是哪一张,答案非常有趣: “我卖得最好的是一个专业厨房里的大厨的照片,大厨是最近的新星,似乎最近被讨论得特别热闹。这张女孩的照片也卖得非常好,我觉得那是因为这张照片包含着一种自由的感觉——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让你也浮想联翩。” photo by Andrea Wyner 一个拿着豆荚的小男孩!这照片已经有些过时了,但是仍然卖得非常好。这张我在一个冰冻的天气里拍摄的布鲁克林大桥的照片也卖得不错,我就是那么按了一张然后赶快走回家,因为太冷了。然后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后,我就把它卖了一万美元! photo by Eric O’Connell 就是这张照片吧,一个年轻女孩跳起来,头发飞舞,背景是蓝色的天空,它总是不断地被卖出去,大概每个月卖一次。 photo by Nancy Ney 其实是我自己的照片——我把相机都设置好,然后让我丈夫去按快门,这挺怪异的吧,这是我在泰国的一个温泉,双手伸展,它卖了一次又一次——因为看照片的人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照片中的主角。这张照片的主题包含着奢侈生活、度假旅行、放松、自由的时间——几乎是最吸引我们的主题。不过,很有趣,我也拍摄了同样的以我丈夫为主角的照片,但是基本就没有卖出去。我想女性比男性的照片好卖那是因为她们更容易得到认同。 photo by Inti St. Clair 我卖得最好的照片就是这种超级自然真纯的,反映生活是美好的年轻人的照片 photo by Jon Ragel 继而,photoshelter又给出了图片库摄影师10条你必须了解的图片库摄影师法则 : 10. (…) Read more

Inge Morath奖

早上起来发现网站打不开,心中窃喜,可以偷懒一天。没想到,horse这家伙金手一点,又给修好了。想了想,还有两天到周末,也不能开天窗是吧。 马格南奖励女摄影师的基金Inge Morath 刚刚揭晓,得奖的女摄影师是 Kathryn COOK,她拍摄的作品是:被抵抗的记忆:土耳其和亚美尼亚种族仇杀(Memory Denied: Turkey and the Armenian Genocide),今年还获得了Aftermath项目的基金支持,这种一稿多投的方法也是纪实摄影师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方法。 去年获得Inge Morath奖的女摄影师Olivia Arthur今年被提名成为马格南的准会员。 最近似乎是基金申请和摄影比赛的旺季,pdn提供了一个备忘录,点击这里,不过,我稍微浏览了一下,大多数都是要交参赛费的。

秀才遇到兵

当我看到Mario Testino为7月份英国版Vogue杂志拍摄撒切尔夫人的消息,为之一振,眼前浮现出各种场景。 Mario Testino,秘鲁人,时尚界最为宠爱的摄影师,不过,他最出名的是还是这个称号:最后一个给戴安娜王妃拍照的摄影师——那是戴安娜车祸身亡之前的五个月,Mario Testino接受名利场的任务给王妃拍照,这是戴安娜最后一次安静地坐在摄影师的镜头前。 Taschen,这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出版社(当然,他们出版的图书也具有一流品质)抓住这个卖点,集纳Mario Testino所拍的戴安娜的照片,出版了纪念版本的画册,这本书目前似乎已经卖空。不过你可以到Taschen的网上去,他们搜集了所有刊登Mario Testin拍摄戴安娜故事的媒体的资料,很多有pdf版本下载。 Mario Testino的时尚摄影风格大胆且多元,当然你也可以称他为“情色时尚摄影师”,因为时尚圈儿目前就讲究这个,他出版了反映时尚幕后的画册“let me in”,标题就有够情色。 这样一个摄影师拍撒切尔,你觉得,那要什么范儿呢? 我先是在泰晤士报上看到了一张“标准照”,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检索了好几家报纸,哦,没错,就是这张了。 这位铁娘子,已经82岁祖母级的英国前任首相,仍然对拍照的每一个环节都非常苛刻,她仍然秉承着穿蓝不穿红的风格(红色是工党的颜色),拍照结束后还要对照片仔细查看,“这里有很多褶皱”她指着自己的外套,“脖子下的阴影太重了,能否调整一下。” Mario Testino花了一下午拍照,这是撒切尔夫人第四次专门为一本杂志摆姿。 铁娘子最经典的一张肖像照是另一位情色时尚摄影师Helmut Newton在1991年拍摄的,纽顿在自传中回忆,“当时我请她严肃一些,她说,如果不微笑,整个人都会显得很难看。” 照这样看,不管人们怎样诟病annie leibovitz拍摄女王的照片,那还是很不错嘀。 更多女王照片,点这里。

周一消息树

乐事 之一,马格南的金童玉女 马格南的新成员名单出来了,Jonas Bendiksen、 Antoine D’Agata,、Alec Soth成为正式会员。两位年轻人Olivia Arthur和Peter Van Agtmael则被推选为准会员,仔细瞧瞧这两人的背景,我简直乐坏了,那不就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嘛。 Olivia Arthur2002年毕业于牛津大学数学系(女), Peter Van Agtmael2003年毕业于耶鲁大学历史系(男) ——对仗多么的工整 两人的工作轨迹也挺有意思,Olivia Arthur先是从2003年开始在印度呆了两年——此时Peter Van Agtmael在中国拍摄三峡大坝,随后Olivia Arthur开始专注于自己的长期项目,在欧亚交界国家比如土耳其等地展开对东西文化碰撞中的女性生存状况的报道,并且因为此报道赢得了马格南的Inge Morath基金。而Peter Van Agtmael也同时展开了自己的深度报道——美国战争在国内外所引起的后果,这是一个很男人的项目。两人先后都进了荷赛大师班镀金,peter还获得了荷赛的奖。Rd曾经翻译过一篇peter的访谈,点这里。 ————————————————————————- 之二,Eliott Erwitt的午餐 两个年轻人建立了一个名为pixchannel的网站,对著名摄影师展开访问,促使他们按下快门的原因是什么呢?目前网站上有18段视频 你一定要看看Eliott Erwitt的访问: (…) Read more

真实的世界

当你近距离接触那些所谓摄影界的大明星,会发现他们的世界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绚烂,我们其实都生活在同样真实的世界,如同张爱玲所说过的一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说这番话是因为看到了aphotoeditor对法国Visa报道摄影节的创始人Jean-François Leroy的一段访谈,其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问:我们就不提具体的名字了,一些全球排在前十位的顶级摄影师,包括一些战地摄影师,住房条件很差,每个月的生活费低于1000欧元,他们拼命工作,目的是为了不要入不敷出。 答:是的,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我举两个例子。Yuri Kozyrev是时代周刊的签约摄影师,过去五六年之内,他每年都要去巴格达好几次。但是你可以看看他的作品,然后对照时代周刊上发表的作品,两者之间存在很大的差距。另外一个例子是Stanley Greene,他想要争取一笔资金——8000欧元,去报道阿富汗,但是哪里都找不到钱。我真的不愿提起这些事情——大家都为此很头痛。但是这并不是因为媒体出不起钱!媒体宁愿为购买独家的明星、名人的照片出大钱。几年以前,一本周刊愿意出十五万欧元购买Jean-Paul Belmondo婚礼的独家照片,但是他们不愿意付Stanley Greene1万欧元让他去阿富汗呆一个月。这让我非常困惑。十五年钱,当报纸派你去工作的时候,他们会给你相机,给你付150个胶卷的钱,并且报销所有的后期照片冲洗的费用,但是现在一切都数字化了,没人给你买相机,甚至不会给你买存储卡,什么都没有,尽管一台数码相机比从前的胶片相机要花费更多的钱。在这15年之间,报纸的广告价格上涨了2到2.5倍,而媒体付给记者的稿费却降低了2到2.5倍!Christophe Calais说他想到肯尼亚去采访,他给自己经常合作的一本杂志打电话,他们说:“听着,假如你在那里有机会拍一张奥巴马祖母的照片,如果我们能够用成对开页,那么我就可以付你300到400欧元的稿费。”天呢!难道他到肯尼亚就是去拍奥巴马祖母的名人肖像么?这也许就是问题所在,一切都被“名人化”了,一切都是美好的、干净的,我们被告知不能展现暴力,而要报道名人。但是难道暴力消失了吗?如果你和Stanley Greene, Christophe Calais, Enrico Dagnino, Paolo Pellegrin, Noël Quidu, Laurent Van der Stockt这些人聊聊,在他们的报道里仍然是一个残忍的世界,这才是真正的故事。 当我们询问自己的父母以及祖父母,纳粹集中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说他们并不知道。许多人是从Lee Miller 和Margaret Bourke White的作品中才看到了真实的集中营。今天,我们似乎很幸运,可以看到一切,没有一个国家是完全封闭的,但是,如果我们的孩子问我们在达富尔发生了什么?面对这个问题你会如何回答?这已经是一个哲学上的难题了。摄影记者以及报社、电视台的记者,通常需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才能给我们展示真实的世界。这么多年来,我们先是被告知要对历史负责,然后是对记忆负责,今天我要说,我们要对“瞭望”世界而负责!我不想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一个美好的小世界,所有人都是开心而快乐的,过着蜜糖般的生活。人们常常认为Visa报道摄影节是有原则的摄影节,而在我看来,我们是积极的行动者,我们都有着战斗的精神,因为这个摄影节的组织者和摄影师都是真正的记者。 ———————————————————————————————————————– 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师——这里指的是那些以报道世界为己任的摄影师,他们过着并非那么光鲜的日子。一大清早,发这样一篇文章,并不是要让大家泄气,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伴随着自己珍爱的相机,探寻真实的世界,过着有茶有饭的生活,还能有一个不嫌弃你爱你的姑娘——那就是典型的“优秀摄影师”的生活了。不过,我还想说,这并不是意味着大家只好坐以待毙,尤其在中国,你还有很多机会为自己谋得更好的生活,顶级摄影师们也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 Read more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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