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are they in Magnum

早上起来一看昨天的留言,就觉得今后的文章没法写了。嘿嘿。还有不少朋友关心我在异乡的精神状况,嗯,很感动。我不是火气大,昨天那篇文章只是一个序曲。我最近有很多想说的话 ,我会慢慢写。不过,如果你要把这文章理解成所谓纪实对风光的宣战,看来我是没把话说清楚。还有人说我摇摆不定,我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其实我的心态是,对所有的答案都有一个开放心态——没有答案,或者答案一直在进行中。但你若说我对摄影厌倦?那才不会呢。 今天不说胡话了。这是计划中的写作…… 前段时间看一篇梳理马格南发展的文章,Fred Ritchin写的,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野史,让M社的形象更为丰满。印象深刻的是1961年,Elliott Erwitt给马格南全体成员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如今还挂在巴黎办事处摄影师房间的墙壁上,信的名字叫“为什么我们要呆在马格南?”(why are we in Magnum),整封信的第一页全部是问号: 是因为它现实存在,并且能够让我们都变得富有?是因为我们想和布列松放在历史的同一页?是因为这是一项爱好?还是因为这是一种习惯?或者是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懈怠?这是因为如此一来用我们的名字讨价还价更方便?还是因为这样我们的照片就会更加闪闪发亮?我们是不是成为一个群体就会比单枪匹马更有力量?我们都是更加无私忘我地对摄影的未来展开探讨?还是对于作为一个历史记录者更感兴趣?因为我们代表某种品质,具有人道主义关怀,摄影技术精湛,并且将之合而为一?是这所有的原因,还是,没有任何原因? 到今天Erwitt的问题恐怕也没有得到准确答案。 前日检索资料的时候又偶然看到一些M社成员07年的肖像(关键词:magnum agm,请翻到第三页),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照片的摄影者是似乎最不可能拍这些照片的Chien-Chi Chang。这两人一组的构思是否来自Chien-Chi Chang先生的The Chain系列? 这些照片和Erwitt的困惑,充分说明了M社的成员并不是我们想象中坚不可摧的“大师”,而所谓著名的Magnum也很难用几个字眼定义。我想,它应该只是个有趣的以organic方式生存的“某图片社”吧。 愿它一直都能这么有趣。 ©  Chien-Chi Chang

这么爱你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阵发性间歇性歇斯底里…… 我要掐指算算,我已经教会多少人拍那种“很摄影的”照片呢。当你们说要学摄影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特别清楚,或者特别模糊的。总之,不是眼睛看到的那种。 你会在各种自我介绍里的业余爱好那一栏填上:摄影,而所谓摄影一直都是拈花惹草,日出日落。这其实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能否请求你,请求你别又把这个“摄影”看得特别严肃。 我说的严肃,就是说,你老是认为自己在搞创作,你觉得你是一个摄影师。 八年未见的老友一同溜达,他以理工科学生特有的憨厚和严肃对我说,“我觉得,做艺术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你是说,你,还是艺术。” “艺术。” 有时候,你说自己是个摄影师,也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这位笑话艺术的老兄,当年跟我混在一起玩摄影。我承认我拍不过他,因为他第一卷照片就把我比了下去。是海鸥单反吧,他回家去拍了他妈妈的照片,给他补裤子。 但愿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是不是还算是个聪明人呢?我立刻悟到了一些什么,是我和他的不同,我的第一卷照片是去圆明园拍的。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教导——不,应该是恐吓学生,谁要是作业给我拍花,我跟谁急。 我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这种想法。我不能阻止他们,因为在大众的摄影史里,摄影就是那个样子。是甜蜜的小情歌,总是记录着美好的生活,有的时候又是一种哀嚎,背影以及不知所云的虚晃一招就代表了所有的悲伤。 我真觉得这都没有什么问题,我给我妈上过几堂不太正规的摄影课,挨个点评她的花花草草,她对这个新玩具颇为满意。我和一个摄影老师坐在博物馆里聊天,跑来一个不认识的女士,她说:你看我把色温调成蓝色,是不是很好呢? 摄影就是用这些小花招来愉悦生活。 但是,你能不能别把这太当真,我是说,别把这些照片拿给别人炫耀。你把它们拿出来,其实和某小区退休大爷大妈在街口橱窗里展出牡丹工笔画,草书书法没有什么区别。关于爱好摄影和写大字,这两项最为受欢迎的群众业余爱好之间的共同点,邱志杰在他的《摄影之后的摄影》那本书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拍一百个日出日落,就好像反复练习一个毛笔字。 迷恋布列松的街头摄影师可能不晓得,他老人家曾说自己的摄影精神是秉承佛学观念,“人们总是希望用脑来工作,但其实也必须让感性来引导自己……。” 我前两天去拜会南戈丁,屋子坐了一地的人,我没敢拍照,南的眼睛总是在四处扫射,眼神比机枪还凶。我不能举起相机,拍照真愚蠢。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你问我拍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拍什么。” 西方人经过了若干年的摄影实证主义思想,早年间韦斯顿说:“相机必须用来记录生活,来探讨生活中非常物质化的一面。”,但他们又在米诺怀特(Minor White)等人的带领下开始,领悟摄影的“玄学”,并声称这是东方精神+西方理性的综合结果。 我以前没有关注过怀特,但我发现他其实很有趣,对于照片,他不再说看,而是“凝视”:“你所看到的应该是你自己的,这种体验不可能用来比较,因为那意味着存在着一个正确答案和许多错误的答案。但当人们凝视照片的时候,其实是存在着许多正确的答案,和一个错误的答案——那就是看过之后没有任何体验。” 这恰巧就是新闻摄影的问题,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新闻摄影繁荣期带来的后遗症就是,那些照片只给你一个答案,却使劲声称自己是一种“透明的表达”。 又要说到欧洲和美国摄影的不同。我得的那个什么尤金史密斯霍华德奖,霍华德是个研究新闻摄影的美国老爷子。在他的一本貌似很落伍的新闻教科书《真理无须同盟》中,我看到了不少坦诚的真话。 他询问一位法国图片编辑,罗伯特弗兰克和尤金史密斯有什么差别?那位编辑给出的答案大致可以归纳为:一个是无为而治,一个是有为而治。 霍华德并非完全赞同欧洲摄影,但是他却悟到了一点,美国新闻摄影一直遵守的所谓法国大师布列松的“决定性瞬间”是完全错误的。美国记者在追求照片中被摄对象表情、动作的戏剧化,希望借此增加照片的“视觉冲击力”的时候,布列松不知道在哪里修禅偷笑呢。 但这么多年来,不仅新闻摄影,各种所谓的摄影的“发烧”,大家其实都是在照片的形式上作怪。摄影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人变得浮光掠影?我甚至有些相信,不管是尼普斯还是达盖尔,在发明摄影术的时候,同时释放出一个邪恶的魔法。对此,波特莱尔痛斥过,本雅明在机械时代的艺术里也已经谈到——大多数照片都是没有灵光的。本雅明赞赏阿杰特,那个家伙的“摄影”,就是把相机上的一个小盖子取下来,然后再放回去。 阿杰特死了之后才被我们歌功颂德。 生活那么复杂,怎么就能凭着一双肉眼,和咔嚓一下就得出答案呢? 我一定选错了行当,当一个摄影老师的悲哀在于,如果你按照他们要求去讲摄影,你自己知道那不是摄影,而你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讲摄影,他们认为你没有在讲摄影。好吧,我真有些精神分裂了。 我们都是“摄影爱好者”,但你这么爱他为什么?别以为你比老爷子们思想有进步,不要因为你鄙视摄影发烧友而自豪,在纽约有个叫“城市一族”的专供时尚青年的商店里,lomo相机是和花花绿绿的衣服一起卖的。

Fashion!

Alexey Brodovitch。 这个名字在时尚、设计领域常常被提及。他在Harper’s Bazaar做了20年艺术总监(1938-1958) 偶然看到一段他和摄影的渊源,在网上随手检索了一下,立刻被迷住。 1934年,Bazaar总编辑在一次艺术总监设计展中看到了Alexey Brodovitch的作品,一起喝了十分钟的小酒,晚上,Brodovitch就正式签约成为艺术总监。 大胆留白,页面编排如同电影画面效果是Brodovitch的标志风格。他对页面之间衔接的流动性效果非常着迷,编排的时候会把杂志页面放到地板上,连续起来观看,从而获得自己想要的感觉。这种对动感的追求也体现在他自己的摄影风格中。他曾拍过一个芭蕾专题,1945年出了一本画册。 Brodovitch开办设计工作坊,这使他成为一代时尚摄影师的宗师。他鼓励年轻摄影师使用虚化的和非正规的手法拍摄。“他教我敬畏不可知的世界”、“他使得我了解,如果在取景框望出去是一张熟悉的照片,就永远不要按下快门。” 上他课的学生都太有名了:Diane Arbus、Richard Avedon、Bruce Davidson、Robert Frank Saul Leiter。这些人尽管并没有都走上时尚道路, 但他们不仅吸收了Brodovitch的美学观念,其中很多人都为时尚杂志工作。 事实上,在那个时代,时尚不在影棚,而是在街头,在生活之中。Robert Frank曾为Bazaar工作,Vogue的艺术总监雇佣William klein和Bruce Davidson拍照片,Marvin Israel曾鼓励阿勃丝与Esquire合作。 我是多么希望能够瞧瞧他们的照片。

不要跟奥巴马学摄影

怎么就不能说些简单的呢?比如如何拿相机。 拍照的姿势,是每学期第二节课我要教给学生的。在那堂课的末尾,我会做个示范,如何一手握镜头一手持机身,最好能够把身子靠在什么地方,快门速度慢的时候,还要凝神屏气。 其实,学校讲台上的大桌子是很好的掩体,一般情况下,都可以躲在里面,而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跳出来。每到这个时候,讲台下的眼睛都不再盯着英语词典,课外读物,会齐刷刷地看着我,这让我有些紧张,手会出汗——我希望他们不会看出老师的紧张……新学期总是就这样开始。 在网上看到Joe McNally也在教拍照的姿势。这位美国摄坛常青树,最为出名的就是把闪光灯玩得那叫一个眩,他最近又出了一本书叫做《热靴日记》(The Hot Shoe Diaries),为了促销这本书,他不惜跳出来真人秀。 职业摄影师都多少有些完美主义,在一些常人认为无所谓的地方吹毛求疵。Joe所执着的地方就是相机的稳定性。“年轻人,你必须要和相机融为一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眼前呈现出了老前辈教我学摄影的样子,“照片要横平竖直……” 好了,关于端相机的问题,先来看一个坏例子: 白宫新闻照片 (更多,这里) 不要这样糟蹋红圈镜头!奥巴马总统的这个姿势是完全错误的。 Joe对比了错误姿势和正确姿势: 错误                               (…) Read more

Jan Dibbets:对透视的透视

艺术史上,有一大串名字,对我来说,一直仅仅只是抽象的abc英文字母,每当我试图念他们的名字,发音总是很笨拙。我觉得自己应该多了解些什么,比如,应该超出那个脱口而出的布列松——如果学英语从ABC开始,学摄影要从HCB开始——这是我大学时的经验。其实,布列松爷爷只剩下了一个名字,我最近觉得对摄影的思考似乎进入一个非常困惑的时期,在网上敲击那些陌生的字符,忽然发现,他们是如此智慧。 Jan Dibbets在地板上贴了一个梯形方框,咔嚓一下,照相机“记录”下这个场景,照片里呈现出的是一个正方形。 这是Jan Dibbets 1969年的作品,透视矫正(Perspective Correction)系列中的一张。 2008年,艺术家Jerzy Olek和Jan Dibbets展开了有关透视,以及摄影和绘画关系的对谈,也依然有趣,翻译如下: Jan Dibbets:我是想寻找对摄影的一种“检测”,我就把它当作是昨天才发明出来的,而不是150年以前。我拒绝接受摄影史,我如同一个世纪以前的人那样犯同样的错误。我在寻找一条新的途径。我一直认为透视是摄影所固有的特性。在摄影的观看里没有任何艺术性,它仅仅只是一个物理和化学的过程。摄影的出现是在人们画的和照片一样真实的时候,比如说Ingres。毫无疑问,那时人们都在琢磨怎么才能够让绘画的过程变得容易一些,摄影就被证明是一个便捷的工具,一批可怜的梦想着能够超越Ingres的艺术家开始拿起相机。但是,他们不是询问自己摄影究竟是什么,而是就这么简单地开始拍漂亮的照片,随后是更漂亮的照片,这种状况直至今日都没有改变。 Jerzy Olek:这个有关绘画和摄影之间的关系很有趣,我觉得使用合适的工具去获得一种独特的客观性很重要。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的 照相写实主义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他们和摄影的精神没有任何联系。摄影的气氛与绘画不一样,具有完全不同的质量。拷贝照片是无意义的。 Jan Dibbets:我同意。如同你说的,我现在一直在教绘画。我不断告诉那些先拍照,然后再将之画到画布上的学生:“你可以做得比摄影更糟糕,或者更好。对于前者,这样的效果是就是一种故意的误解。对于后者,那意味着你画了一张比照片更好的照片。换言之,你不能只是简单地拷贝照片,因为结果只会更坏。” Jerzy Olek:你的艺术没有告诉我们摄影究竟是什么,而是它所存在的方式。 Jan Dibbets:是什么,以及如何,这是两个不同的话题。最重要的不是你画什么,而是你如何画。摄影也是一样。一个关于摄影最基本的错误是把摄影的一切都归为构图的问题,这是无稽之谈。摄影代表一个观念,它是虚幻的。你要知道如何把这种虚幻的观念物质化,这就意味着摄影应该将自己解放出来,不能被看做是一种美好的观看。自然,构图也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仍然是概念,一个使用正确的工具表达出来的观念。工具是揭示观念的第一步,它是一个开始。

收藏家素描

那日松办了本新杂志《像素》,我在其中写了一篇小文,也在这里发一下。 日本摄影师杉本博司作品的收藏者,邀请他坐私人飞机到法国尼斯游玩。这倒是符合了我对收藏家最初的印象。 参加国内第一次摄影作品拍卖会的时候,我最关注的是台下的举牌人——他们大概就是那群被称作收藏家的人。我很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群体。 在传言里,这些人被归类为“有钱人”,或者是“投机的商人”,仅此而已。这倒真的让我觉得悲哀起来,难道艺术家不在乎吗?作品的最后归属,是这样一个下场。 我到纽约之后,最为吃惊的并非是这里的各种摄影展览,讲座,以及与艺术家的近距离接触,而恰恰就是作品的收藏。 我所见到的第一个被称作收藏家的人是一个年轻中国留学生,从事金融工作。我们一起去看一个他喜欢的摄影师的展览,期间他带来一本他收藏的艺术画册,小心翼翼地展开给我看,脸上是一幅爱惜的样子,惹得我翻书的时候都要分外仔细。他关注的是那些带有很细腻情感的摄影作品,很谦虚地向我请教,说自己在作品收藏方面是一个新人。后来,他终于买下自己喜欢的一位摄影师的几幅作品,我知道他在此之前已经考察了很久,并多次和这位年轻艺术家见面聊天。我似乎能看到他将作品带回家后的样子。 劳伦是我在美国见的第一个网友,他和我一样,沉迷于博客。不过,比我更加专注,他博客的内容全部与收藏有关:摄影展览、作品拍卖会、摄影画册。我一次在博客里链接了他的帖子,他立刻给我发来邮件,说很关注中国的摄影作品,但对此却一无所知,希望能够从我这里了解一些资讯。 “我个子很高,穿西服。”这是我们见面的暗号,有意思的是,这也是我在美国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位西服革履的朋友,这倒又符合了我对收藏家的刻板印象。 但劳伦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在吃饭的当间,他拿出来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是最近几年各大拍卖行中国摄影师作品拍卖的记录,他逐个询问我,这些摄影师在中国都有怎样的评价,并且希望我还能给他提供更多的名字。“你知道吗?上个世纪,上个世纪,中国的摄影作品在拍卖行没有任何拍卖记录,但是仅仅这几年,就突然出现了二三十个!”他不断追问我,究竟哪个摄影艺术家可以称得上是真正“中国的”摄影师,又有谁在用一种真正原创的摄影语言说话。 我对劳伦讲,西方买家追捧的某些中国艺术家,只是在兜售所谓“中国”的概念,当他们一味讨好西方买家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立场。借着这个话题,我们一起讨论所谓画廊、策展人、评论家形成共谋的腐朽的艺术体制,以及收藏家在其中的作用。 “这是我做网站的目的,我希望能够给收藏家提供一些中立的信息。”劳伦的博客颇有科学精神,很多帖子上都有这样一个符号: JTF (just the facts)意思就是:“纯事实”。我们见面之后,他又奔赴纽约一个摄影作品交易会,估计不久就能在他的博客上看到现场报道了。 记得当时我很好奇地问劳伦 “你是全职在做这个博客?” “怎么可能,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还要去工作呢。很多人都问我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写东西并不花时间,我有一个详细的时间表,哪一天应该写哪个展览,哪一本书,都有计划。” 我完全被劳伦的收藏热情感染了。 还有一次,我在一个画廊里看一个名叫“小作品”的展览,都是纽约大学艺术系学生的作品,尺幅小小的。很多作品都贴上了售出的红点。在我走出去的时候,一位白头发的老太太正在和一位年轻女孩悄悄地谈论作品,“我很喜欢这个,瞧它有多美。” 此时,我忽然觉得收藏变得并非是一件陌生的事情,藏家也并非与金钱直接划等号,我完全忽视了收藏的另一重含义,真正的含义——对艺术品的欣赏。 但这恰恰就是中国国内所缺乏的。当我在博物馆看到成群结队的学生在这里上课,甚至是幼儿园的孩子,他们竞相举手向老师汇报他们从油画中观察到的色彩、光线。而反观国内,在我们还没有达到对“小”作品的欣赏能力时,就一步跨入“大”作品的买卖。 听一个讲座,画廊经营者,收藏家一起探讨年轻摄影师职业生涯的发展。那位藏家不紧不慢地发言,说他并不在乎摄影师的名气,他收藏自己喜欢的作品,但是在此之前,他会做大量研究,思考作品的艺术内涵,而那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我常常在看展览的时候偷听观众的耳语,时常发现他们比我懂得还要多。如果将艺术家创作艺术品也看做是一种传播行为,遇到一个好的收藏家,对于艺术家来说,就仿佛遇到了知己,所谓“收藏”,即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快乐。

camp4进行时以及我的唠叨

我有一个坏脾气,很多事儿,说了,就要做,即使可能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但是就是因为说了,还是得做,要不,总是觉得没着没落。就比如这个camp。 上次公布了camp4征稿的消息之后,收到了一些稿子,在这里,向所有来稿的人鞠躬。 不过收到的照片,一方面数量并不是很多,另一方面,能让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照片更是不多。一个让我有些郁闷的事情是,也许是因为“挂历照片”、“不明的风景”(这已是我的朋友最近揶揄我的新词汇),大家都觉得我口味传统——只对经典纪实,图片故事感兴趣——收到的作品,大都是这种样态。当然,我喜欢且一直喜欢这样的体裁,但同时,我对这种作品也就更加挑剔。 我有的时想,“人老实”的保守派形象可能会在大家口里形成这样一种说法,“人老实一当代,大家就偷笑” 我还有一点儿不好的脾气,喜欢较劲,也同时是因为写文章的需要,我最近开始琢磨当代艺术,并且越来越喜欢当代艺术,不过,我喜欢的是60-80年这个时段。我看到的最为带劲的一段话,是行为艺术家Vito Acconci对自己为何利用摄影的一段自白: 行为艺术,一旦它们被记录下来,就可以在墙上或者画廊和博物馆里展出,但这些文献只是一种纪念品,它们最好的位置应该是在书或者杂志中。行为只能以照片的形式存在——但是照片的行为不是它的终结。我一直在想,假如没有什么要迫使我成为一个艺术家的压力,证明我是一个严肃艺术家的需要,要在艺术世界谋得一个地位的欲望,我就不会拍照片。就是为了达到这些目的,我不得不做一张照片,因为照片是画廊、博物馆所需要的。而我自己否认这个标准,我的作品不可能以一张照片作结束,我的作品是一个事件,一个过程,不可能,也不能是被相机记录下来悬挂在博物馆的墙上。 我更愿意把这段内心独白当作忏悔。 我喜欢60-80,因为这一时段的艺术家创作动机还算单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市场的介入。我很饶有兴趣地看这些原初的动机如何逐渐演变。比如贝歇夫妇,他们的作品在当时欧洲几个重要的当代艺术展览中都没有吸纳进去,却反而在美国大受欢迎。究其原因,美国已经出现了Ruscha和Dan Graham,他们的作品和贝歇夫妇似乎在外观上很相似,但是内核却完全不一样。美国人把贝歇的照片当作观念摄影来推广,但从夫妇二人的最初目的并不是这样,Hilla Becher参与了1953-1954年的德国波茨坦长乐宫的摄影纪实项目。Bernd是一个画家和设计师,他意识到,无论自己画得再快,也赶不上Siegerland工业区消失的速度,而照片则更为便捷,于是 1957年他们开始使用相机工作。从他们的公开演讲中也可以看到这样的观点: 我们的相机不是用来拍摄漂亮的图片,就是准确地复制。我们放弃所谓对摄影效果的追求,寻求一种相对客观性。这些照片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从光学的角度上代替原来的物体,尤其是当物体不能够留存下来的时候,则更加重要。 他们在一些讲座中多次提到选择摄影这个媒介的动机——用照片作为一种档案,保存即将消失的地区,认为自己是历史瞬间的保存者。但随着他们照片被纳入当代艺术范畴,随着评论家的阐释,他们后期的观点有些偏差,把保存不是当作动机而是看做一种副产品,他们在1981年谈到: 事实上,寻求摄影的艺术价值并没有太大问题,摄影是一种视觉媒介,它是否是为了艺术而使用,还是其他目的,仅仅是一个诠释的问题……照片一张张联系起来,它们不仅仅提供信息,同时还有着美学意义。 但是,贝歇夫妇还算是一直保持清醒的艺术家,低调内敛,他们也曾提到:“直到观念艺术的时代到来之后,不管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正是在这种情景之下,我们才得以正式登场。……但是这种类型的观念艺术在当时可能又被给予了过于夸张的重视。大概没有其他艺术运动可以把我们真正归类进去。” 我是不是扯得太远了呢?或者是,又从当代艺术扯回了“纪实”摄影。其实,举上面这个例子我是想说,一百多年以来,照相机的记录功能都没怎么变,你怎么用,它都是一台照相机,变化最大的是照片以外的东西,是当照片的交流功能变得越来越活跃的时候所带来的一串连锁反应,它搅乱了照片和照片的作者,照片和照片的观者,照片和照片里的事实之间的关系。这种混乱被一些艺术家有意表达称之为艺术,或者被评论家有意阐释称之为艺术——而或许创作者却是无意的,或者有人也是无奈的,还有人则是做作的。这些线索在我脑子里蹦跶。但是却越琢磨越带劲。 必须把话题扯回来,camp的目的就是这个,让照片在交流中产生化学反应,除了做作的,我们接受各种摄影…… 回想起前三次的活动,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把这个party做得更来劲一些。 editor@ofpix.com是收稿子的信箱请稍候,我正在弄新的征稿方式。截稿直到收到足够好的照片为止。

周一消息树

ofpix终于修好了,这几日我搬到歪酷那里住了一会儿,旧家里有旧记忆,很怀旧。以后这里要是再登陆不上去了,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我。 现在再把搬文章回来: 昨天接到电话慰问,询问我博客失踪的原委,朋 友问我:你还天天写,那一定还是有人看是吧。说实话,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博客写得勤了,引来很多读者,有些时候写博客的人难免有些飘飘然,以为自 己的博客对于他人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但这不过是博主自己的意淫罢了,要真的没了也无所谓,因为大家接触信息的渠道太多了。 其实,弄一个博客,最收益的应该还是博主自己,因为我如果不写博客,就不会每天去看很多东西,就不想去采花蜜,就不会有1416那个大资料库。你们看到的是片段,对我来说,它们正在逐渐堆积成一个整体。 不写博客上瘾了几天,后来想到这些,我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写字。 上周美国媒体一塌糊涂, Conde Nast集团旗下的时尚财经杂志Portfolio关 张,时代周刊广告额下降百分之三十,再早前,光圈基金会裁员,并声称要减少摄影书的出版。 我觉得现在大家都似乎都在等着听纽约时报倒闭的消息,我想着,等这些职业记者都消失之后,世界上就没有一手消息了,大家看来看去的都是二手消息 。 财富老头巴菲特说报纸是20年前人们需要的东西,他现在不会在任何价格上出手买任何报纸。他说这话的时候,纽约时报的记者坐在台下,他用黑莓手机把现场消 息写到twitter里,在纽约时报的博客上现场直播。也许报纸的未来在网络,但愿广告商也这么想,或者大家都会慷慨地花钱在网上阅读。我那个来自石器时 代的朋友听说可以通过订阅的方式看我的博客,问我订阅要花多少钱——你说应该定个什么价钱好呢? 说到portfolio这类杂志的倒闭,当然对摄影师影响可大去了。有摄影师也在博客里哀悼这本杂志的倒闭,因为这本杂志奢侈地使用图片给了很多摄影师尽 情发挥创造力的机会。比如,在屋子里拍摄一头真的大象——portfolio去年十一月曾花三万美元雇了一头大象当模特。这是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里透露出来的,另外《the new york obsever》也写了一篇很不错的有关portfolio倒闭的文章。我很喜欢读这些老牌媒体的文章,很有力道。 Pdn分析人家portfolio的倒闭,说是因为汽车行业的不景气给了这本杂志以致命一击。这篇分析得非常到位的文章底下有读者留言,他说,你们这本摄影杂志可以把所有写着“汽车”的地方都换成“摄影器材”,就会发现pdn也面临倒闭的危险。是么?不过,柯达公司的老总已经减薪了。 不过,美国的年度杂志奖评选仍然风风火火地进行,并颁布了最终的奖项。据说,他们很小心地避免把奖项发给那些已经倒闭的媒体。这里有几个和摄影有关的奖项,1,摄影运用,大奖颁给了GQ, 2,新闻摄影奖,获奖媒体是国家地理。(这组山地大猩猩的照片,我的天,大概两年之内所有关于媒体摄影的奖它已经大满贯了)3,摄影作品集,获奖的是纽约客。我美国朋友说,在美国,你要是装文艺青年,手里必须拿一本纽约客。好吧。 最后,贴几张图片,英国摄影画廊最近在弄一个群众影像作品展,主题叫做《美丽的误会》,去看看吧。

有机的世界

美国人特别喜欢Organic,甚至有一次上课听到Gerry在讲构图的时候也提到Organic,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看到一篇博客,又提到了这个organic的构图法则,作者说摄影构图里常常提到的所谓三分法则,其实是一个懒惰的提法: 要找到三分法则背后的真正源头,不是文艺复兴,不是古希腊,甚至不是亚当和夏娃,是要比这个还要古老的时代,也许需要回到宇宙刚刚形成,天地初开的时候——那是决定太阳花种子生长的数字,是老鹰在天空盘旋随后俯冲捕捉食物的轨迹,是兔子繁殖的规律,甚至是螺旋星系里所蕴含的螺旋曲线——就在这非常简单的结构里面蕴藏着美。 这其实就是斐波那契数列(Fibonacci Sequence): 0, 1, 1, 2, 3, 5, 8, 13, 21, 34, 55, 89, 144, 233, 377, 610, 987, 1597, 2584, 4181, 6765, 10946,………………,要了解这个数学假说,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一头雾水。但是,把它视觉化之后,又怎样呢? 我得说,这可真美! 我在讲课的时候也总是提到构图的三分法,但只是将其看做是对黄金分割率的一种利用,而现在则发现这个提法最糟糕的地方不是“懒惰”而是“封闭”。这跟我们的知识结构有关,它们经常都是“无机”而割裂的。我小学参加过数学竞赛,但学数学的目的似乎就是对结果的计算,一种枯燥的脑力劳动,最多是对自己智力的一种炫耀。当斐波那契数列转成图形,随即又在自然之中产生应和的时候,这让我感慨,数学里也隐含着美学,并且是那么的自然与质朴。 我开始喜欢organic这个词,尤其是在这个季节,你从窗户望出去,似乎能够感到叶子在使劲地伸展自己的身体,爬山虎是否也在斐波那契数列的步调缓慢前进呢?“有机”不仅仅是一种自然的循环,也是一种精妙的融合,递进与发展。 (…) Read more

有一种色调叫浪漫

我挺喜欢看马丁帕尔写东西的,文章不长,却总是很有意思。最近,针对麦当娜的一张公关照片,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Photograph: Publicity handout/Reuters 麦当娜公开了一张她抱着马维拉孩子Mercy的照片,希望收养她。这张照片做了调色处理,为什么? 一般来说,调色都是为了让照片显得浪漫以及充满理想主义,是一种经过软处理的宣传手段。那些彩色杂志过去总是刊登一些黑白的灾荒和动乱的照片,现在他们有的还是如此,而目的就是为了使之看起来更为确凿可信。但实际上,这都是谎言。 你不可能直接拍出这种色调的照片,因此,将之转成黑白,然后调成淡棕色,就可以让一切看起来不是那么真实。 麦当娜是个聪明人,这张照片就是一种努力,尝试说服马维拉法庭接受她的领养申请。因为照片被调成了棕色,在麦当娜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调。我猜想因为这种母性的色彩,让她显得可以信赖。 这种对调色的喜好是我们摄影的一种“精神负担”。尽管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彩色照片是真实的,但是仅仅就在30年以前,假如你是一个严肃的摄影师,试图成为艺术世界的一员,你就需要拍黑白,如果你只拍摄彩色,那么你就很商业。当我在1982到1983年间拍摄彩色的时候,只见过一个严肃的展览是彩色的。( Peter Mitchell  1979 年在纽约的一个展览)。这个展览震惊了摄影界,但是它却让我了解到,彩色不是商业和快照摄影师的专利。 如今,我们还是有这样的挥之不去的观念,黑白是人性化,而调成棕褐色的照片让一切都显得罗曼蒂克和感性,因此这也成为婚纱摄影师的主要策略。 在今天我们这个现代化社会里,这些旧的价值观,却依旧有效。 请移步到这里查看检索婚纱摄影出来的陈词滥调。

八卦普利策

据说,在美国,如果你赢了普利策,那就相当于拥有了不倒金身,可以在这一行里呼风唤雨。 前两日2009年普利策奖揭晓了。 没想到(当然应该想到)特写新闻摄影报道的大奖给了“奥巴马”。说实话,这简直就是一组奥巴马先生的个人写真集,正面、侧面、剪影……,不过,每张照片都拍得特别好看,完全可以成为新闻学院培养学生新闻现场观察和创新能力的经典案例。每次看到普利策奖的摄影作品,我都有一个深切的感受,优秀的新闻摄影记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美国是一个非常老派传统的国家,这是因为他们特别喜欢按照配方生活,因此得以保持一成不变。到咖啡馆点一杯咖啡——你要什么内容?噢,普通咖啡,你要什么型号?大杯。你要不要糖,你要不要加奶,你要加什么奶……。拍新闻照片也是按照配方来的:事实重要+经典瞬间+情感+独特的视角+老百姓都能看懂。一旦有了所谓恒定的评价标准,就有了恒定的拍摄方法,也就培养出了恒定的品味。所以,欧洲人那些花花肠子在这里不管用。想当年,达达分子们在欧洲用照片做艺术,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斯蒂格利茨还在美国为把摄影从沙龙中拯救出来,给它一个艺术身份,孜孜不倦地努力呢! 尤其是报纸新闻摄影,在美国这恐怕更是快速消费品,看看被媒体广泛传播的奥巴马的照片你就知道了:一个硬汉+艰难的未来。所有的信息都写在表面, 那是一张任何人都不会读错的照片。 翻了翻评委名单,这还倒真的有趣。 Michelle McNally,纽约时报的助理总编,主管摄影,她把自己报纸的新闻摄影照片选出来得奖那还真得有些勇气。说到 Michelle,让我想到了今年荷赛的评委主席 MaryAnne Golon ,也是美国女人,前任时代杂志的图片编辑,她选出来的荷赛年度照片就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我遇到一个美国老师,他认为这照片不能单独拿出来,必须放到一组里。 MaryAnne Golon怎么这么不美国呢?也许和她的杂志背景有关,也许人到欧洲自然也就欧洲化了。 说到女人,美国的女摄影师太厉害了。瞅瞅进入普利策决赛的名单,一堆女人:洛杉矶时报的 Carolyn Cole报道肯尼亚的政治暴乱, 华盛顿邮报的Carol Guzy 报道塞拉利昂妇女艰难的生产,达拉斯晨报的 Sonya Hebert报道德克萨斯医疗中心的绝症病人。尤其是前两个,那更是美国新闻摄影界的大牌人物。不过,个性似乎有所不同,Carolyn Cole强悍, Carol Guzy则似乎更有女性的温柔和细腻。据说Carolyn Cole当年曾经被告上法庭,因为她在一场示威游行中朝警察扔“致命武器”,而她的批评者指出,她那个行为真正意图是激起现场人群的愤怒,从而能够获得精彩的照片……噢,很多事儿简直不能朝后面看。 Carolyn Cole2004年普利策获奖作品,利比亚内乱 Carol Guzy摄 (…) Read more

周一消息树

今天打算把最近看到的各种杂志的消息一网打尽。 Deepsleep 刚刚上线的网路摄影杂志, 主要介绍来自东伦敦的艺术区Shoreditch摄影师的作品,也有其他一些供稿者。 第一期的主题是invisible,一共有九个故事,其中包括中国摄影师 王为的作品标准间。 杂志今年随后两期的主题是Alien和Dance,正在征稿。 1000words 也是一本英国在线摄影杂志,最新一期刚刚上线。 刊登了Zoe Strauss Mark Power 等几位摄影师的作品。 1000words更像一本杂志,因为每个摄影专题都包含访谈或者相关的图书评论。 另外,你还可以到这里看本期杂志介绍的摄影师Martin Schoeller拍摄健美女郎的现场视频报道。(注意:此为youtube视频) File 又是一本英国杂志,不过,这本是“有形的”,刚刚印刷出版了第一期。关注设计、艺术和视觉传播。每期有限量版艺术品,同时还附有一张两个小时长的dvd。杂志的版式设计非很前卫。 不过,这本实体file让我想起另外一本与之同名的在线摄影杂志file,杂志的口号是“展示那些不期而至的照片”,1416曾经介绍过他们的36张计划,不过,最近似乎不太活跃了。 Foam 荷兰一本风格很前卫的摄影杂志,最近正在面向全球征集年轻摄影摄影师作品。要求年龄在18-35岁,截止期是5月17日。到这里去了解更多,以及之前这个项目入选的摄影师的情况。作品可以在线上传,给大家提供了不少便利条件。中国摄影师王久良的照片也曾经刊登在这本杂志里。 Elle 法国Elle最近在四月的杂志里,刊登三位没有化妆,照片没有经过任何photoshop修改的明星的照片。照片的效果如何呢?

这些戏谑报纸的坏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电视刚刚开始主宰世界的时候,就有流言说报纸即将灭亡。《今日美国》这份报纸横空出世,全彩色,短新闻,图表化,出版人最为得意的是报纸的头版设计——它放在自动售报箱里,就如同一个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屏幕。 纽约街头的售报箱。很是孤独。 现在,又到了新一轮唱衰报纸的时候了。报纸还没有灭亡,不少人就开始为它们掘墓。一些坏家伙们开始打自动售报箱的主意了,其基本思路是,没有报纸之后,也不能让其浪费: 做成烧烤架 做成电视柜(天呢,太残忍了) 做成鱼缸(请注意,充分利用了投币孔,可以投鱼食) 做成电脑主机 还有一个坏家伙,做了这么个东西: 这是一个带拉链的口袋,把你的mac装进去之后,夹在胳膊下面,就如同夹着一份报纸(很古典是吧。)发明者正在网上卖这个口袋,还有多种报纸可以选择。

来一盘相片做的菜

丹麦摄影界有一件事最近正闹得火热。这是前几年的话题——photoshop修改照片应该把握怎样的尺度? 在丹麦的年度新闻摄影比赛中,对photoshop的使用已经有了严格的规定: 参加比赛的照片必须完全忠实于相机在曝光时候所得的影像。可以在后期对照片进行数字化处理以获得更为好的影像。这些处理包括:剪裁、遮挡、彩色到黑白的转换、以及通常的曝光和色调的处理。评委有索要照片原始RAW文件或者底片的权利,如果一旦有疑问,摄影师将不能参加比赛。 而在今年的评选中,当评委看到摄影记者 Klavs Bo Christensen提交的RAW文件,其中三张照片激起了评委的愤怒。 这些照片是拍自海地,评委认为摄影记者在使用photoshop上,走得实在太远。有评委指出:照片的色彩仿佛是泼上去的。 但是摄影记者本人并不认同,在他看来,RAW文件和真实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凭借RAW来判断photoshop的使用。 这位摄影记者表示,他从此之后,只会拿黑白照片来参赛。 之前1416提到的摄影师 Patrick Cariou诉讼艺术家Richard Prince 侵犯照片版权的案子,目前Prince有了回应。他声明:这些照片原本不是那么醒目,是我把它们变得更好了。他的律师认为,艺术家对22张Patrick Cariou照片的使用,完全是适当的。 这两个似乎完全不搭界的案例,似乎都蕴含着同一个观点:相机拍到的只是一种原材料。之后,还需要烟熏火烤,煎炒烹炸……以后进了屋,你就对饭馆跑堂的摄影师吆喝一声,说,我要一盘相片做的菜,名叫“左宗鸡”。 (任悦注:左宗鸡:正宗美国中国菜。与甜酸肉的区别是,其主料为鸡。)

没有秘密的世界

英国反恐官员Quick先生的辞职速度也很quick. 他手持一份文件的照片被守候在唐宁街附近的记者用长焦镜头拍到。手中文件中的信息放大后历历在目,上面标示着“机密”。 这是英国反恐部门的一份机密文件,涉及到逮捕密谋恐怖事件的11位恐怖分子的行动计划。文件的泄露导致此次行动不得不提前进行。 这不是导致Quick辞职的最后一根稻草,在G20峰会上,在抗议人群中一位围观者心脏病突发意外死亡。警方声称警察和他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很快就有很多证词提交到新闻媒体,并且大多都由录像和照片证据作证。 最早一份提供给卫报的视频资料,显示警察在背后殴打了那位先生。拍摄这段录像的是来自纽约的一位投资经理。他说自己处于好奇参与了抗议。 另外一些照片证据是由一位自由摄影师拍下的。 英国警方不得不根据这些资料重新展开调查。 另一起死亡事件也被记录在案,一位在网吧连续奋战三天的学生,在街头猝死,新闻的标题是“少年泡网吧3天猝死 摄像头拍下倒地瞬间”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秘密。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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