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的100种用法 NO.2

摄影:快拍小友萧奇 OFPiX出品的《还乡》盒子,究竟有没有100种用法? 《盒子的100种用法》NO.1里的主意是去做一个展览。而在杭州,一群盒子帮的聚会为我们提供了还乡盒子的新用法。 活动是傅拥军老师和快拍快拍网发起的,说是大家一起聊聊阅读盒子的心得。起初,我以为这就是一个以盒子为名义的聚会。但傅拥军几次专门和我确认时间,说是要北京杭州连线,这让我隐约感到这次聚会的“严肃”。 周二晚上一回到家,打开电脑就蹦出许多条消息,活动现场的热闹气氛以及各位的盒子阅读感悟让我大吃一惊。 这只是一只装有很多照片的盒子。对于照片的看法因每个人经历、学识、性格、趣味的不同见仁见智。对我而言,最大的获得是摄影作为一种手段的多种可能性以及一个普通命题的不同的思考方法。(@来者) 我真的被打动了。不是说,里边的照片有多么大气、优 美,或者说图片的制作有多么考究、精良,而是你根本想不到的,这就像是一些从家乡采集来的非常素朴的小花,还带着淡淡的芬芳和泥土的气息,它就以那么本真 的姿态出现在你的眼前,不矫情、不做作,于是突然间就拨动了你心底里的某根琴弦,关乎熟悉却已陌生的家乡,关乎亲切但已远去的童年……(@天高地远) 我的家乡在台州农村,生在那儿成长也在那儿,如今房子马路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有一条华景老街。小时候我住街的东边,靠近小河,那条河有很多鱼,很多人洗、洗衣服、游泳,这条河伴随我长大到15岁。时不时还会想起它,现在回家很少,每次去都急急忙忙的回,儿时的玩伴也很少联系。记得有一次去老人协会,挂着百来个老人的集体照,我数数大多数都不在世了。很多上辈人小时候说我没出息很顽皮的人都已经不在。(@徐一飞) 摄影真的没有影响工作!因为那是早上七点前,傍晚五点后的事。它对工作反而是有促进的…… 摄影是一种心灵的回归。(@天高地远11) 放下功利心,好好拍生活(@大雪) 关于摄影,关于故乡,这些言语随着盒子一起跳出来……,当晚讨论从七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聚会的各位还开启了一个新的项目——杭州的一条路,号召大家用两个月的时间,讲述一条路的故事。我也从电话里穿越到他们的聚会现场,给大家提了一个小小的意见:这条路一定要是你自己的路。电话里,我能感到活动现场的热情和专注,但电话那头的我不知道的是——为了执行好这个寻路杭州计划,大家竟然签署了军令状。 电脑前的我真有些坐不住了。尽管在photo camp18上我们一起分享了还乡照片,我在博客上也连载了盒子背后的故事(一个盒子的奇遇1,2,3)。但我们似乎还没有真正分享过关于这个盒子的制作和拍摄过程,不知道盒子帮有没有兴趣在北京做一次聚会。傅拥军他们在杭州拍路,我们也可以一同在北京开启一个新的计划? 这就是盒子的第二种用法:钻进盒子里,然后再跳出来,让盒子产生一个小团队的拍摄计划。 浙江摄影的郑幼幼老师在给大家讲图片编辑 傅拥军老师正在下军令状  以上摄影:快拍小友萧奇

奥运会上的机器人战士

更快、更近、更真切,奥运会的新闻大战愈战愈烈;这里是影像产品的实验场,每每都会让数字影像技术产生新的飞越。 今年的奥运赛场上,新闻工作者队伍里又添新丁。它们是——机器人。 早些日子,路透社的一位工程师在自家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帖子:“有无可能把11个摄影师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将之放到其它任何摄影师都未曾涉足的地点去拍摄?一般而言,这绝无可能,但在奥运会,当然有可能。” 这位工程师的任务就是给路透机器人摄影师排兵布阵。这是一些可以远程操控,可以悬挂赛场上方,并且能够四处转动取景的相机,它们甚至在一些场馆建造之时就已经安装在特定的地点。 机器人们在拍下照片之后,立刻就能将之传到编辑平台。 美联社也有自己的机器人,这家通讯社今年往赛场上送了85个摄影师和图片编辑,另外还有18名视频记者,给他们配备了一些机器人助理——这些家伙脏活累活危险的活都要干,将主要派往游泳、举重和跳水场馆,还可能承担水下摄影的任务。   请想象一下奥运会开幕之后机器人战士工作的盛况,它们将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观看比赛的视角。当然,你肯定也会想,这和那种圆圆眼睛可以滴溜溜转的监控头有什么差别?你可能还会想到,原来未来我们果然只需要图片编辑…… 一位过路人在路透社的技术炫耀贴下留言: 爱它-恨它:我做了40年的专业摄影师工作,同时也是一个技术工程人员,所以我对它又爱又恨。作为一个乐于和人类打交道的人类,我恨它(我一样恨超市门口的机器人收银员,机场的自动检票设备),摄影师们会一起站在小小的摄影区里为一张好照片厮杀拼争,下场之后跑到酒吧里喝酒聊天,互相借镜头,显然机器人不能。不过,作为一个一直在寻找不可能视角的摄影师,这些机器人又让我心生向往。所以,大概一切都需要平衡…… 但愿没有失衡的那一天。   本博客 所有文字版权为作者所有,商业网站、博客转载需发邮件征询ofpixcamp◎gmail.com            

The Big Show(2)

  接着四年前的一个话题继续写作真有些不像话——《大照片》(Big Show)是当时在纽约时写的观展感受,却只弄出一篇就没再继续。 自去年古斯基(Andreas Gursky)的《莱茵河2》以434万美元的天价成交,大照片似乎更成为一个话题。今早看到《美国摄影》博客发了篇名为 《作为壁画的照片简史》的文章,列举了一些重要的大照片展览,算是个工具帖,将之整理如下: 1932年   纽约现代艺术馆MoMA举办展览:《美国画家和摄影师的壁画作品》( “Murals by American Painters and Photographers”) 该展览被称作打破了艺术和广告之间的界限,同时也号称是MoMA第一次展出“摄影的”作品。展览有艺术家Berenice Abbott和Maurice Bratter的照片拼贴作品 。 策展人Julien Levy本人也是个成功的艺术商人,最早开始推广作为艺术的摄影的概念。他对把摄影壁画有如下看法: “仅就一张简单的底片,将之放大,置于巨大的空间还要保持照片的趣味性,这是困难的;但把一张内容复杂的负片放大也同样危险,因为如果摄影师不对照片的每个微小的细节有所控制,只是单纯靠它尺幅的独特和放大之后的戏剧性来获胜,那你的每个缺点也都被同时放大了。” 1950年  相纸巨大化 真正意义上的照片壁画 画 技术的进步加速了照片尺寸的扩张,好莱坞开始使用照片壁画来代替更传统也更昂贵的绘画作为布景;照片壁画也以商业目的用作装饰和海报。1950年,柯达推出Kodak Coloramas系列广告,地点位于中央车站,之后40年里,共有565幅18英尺高,60英尺宽的照片在这里展出,被称作世界上最大的照片。这些闪亮魅惑的大照片,描绘的都是富裕幸福的美式人生。(今年7月这个展览会重回中央车站) Thomas Ruff、Andreas Gursky、Thomas (…) Read more

当博客开始寻找图片编辑

为数不多的依然活跃的独立摄影博客A Photo Editor,从一则招聘启事中看到blogger们的希望,撰写了一篇名为《新时代来临之征兆》(A Sign Of The Times)的博客文章。 让这位bolgger欢欣鼓舞的职场信息来自著名博客 Mashable,他们正在招聘一名图片编辑。当然,Mashable不是1416教室这样的个人博客,而是一间互联网公司,但其内容以博客的形式发布。Mashable创办于2005年,每月有将近两千万独立访客,社交网络上有四百万个跟随者,并且据说已经吸引了CNN这样的买家,出价两千万美元。 Mashable招聘图片编辑的理由是要把网站的图片水准提升到新的高度,A Photo Editor则认为,这意味着网络的竞争已经进入了一个追求内容质量的时代。 Mashable当下网站所使用的照片很粗糙,配图策略很单调,看样子,新晋图片编辑将会遇到很大挑战,自然也有很大空间 Mashable寻找怎样的图片编辑,他们的要求如下: 职位描述 工作地点在纽约,由副总编管理。理想的候选者应对构图有良好的天分,眼光独特,需要在正规媒体机构从事过全职摄影师的工作,要对什么样形态和风格的照片适合网络使用心里有数。 符合要求的候选人还要手快,细心,能在截稿期之前完成任务,并可同时操作多个项目。 职责: 为每日发布的稿子提供所需照片,且要吸引眼球 管理图片资料库 确保发布平台和资料库平台上的所有照片的名称和信息标注准确无误 处理与图片来源的关系 维护图片使用记录和图片预算 确保在线照片让读者有最好的阅读体验 培训编辑部理解照片的创作和使用 职位要求: 在报道摄影领域富有经验 熟练使用Photoshop 要有使用Adobe Illustrator (…) Read more

灰色阿尔勒

在业内享誉盛名的法国阿尔勒摄影节刚刚落下帷幕,看起来还是那么风光;摄影展、论坛、工作坊,一切摄影节该有的,都仍按部就班地进行。 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阿尔勒2012已经死了,希望阿尔勒2013还能长命百岁;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不可能比今年更糟糕。让我们放下伪装,别太装模作样,把每个人内心都在窃窃私语的话大声说出来:今年的摄影节是一个失败。” 这样大胆的言论和论断,真让人吃惊。阿尔勒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这话的是法国网络杂志La Lettre de la Photographie 的编辑Jean Jacques Naudet,他在摄影行业摸爬滚打多年,曾在法文版《Vogue》、《法国摄影》当编辑,曾担任《美国摄影》的主编。他的自我简介里谈到,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从未发表过一张没有见过面的作者的照片。 Jean Jacques Naudet对今年阿尔勒的糟糕印象从何而来,因为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就把他的文章摘录如下: “内部的纠纷,摄影节一些负责人离开,让野心变成破碎之梦:这是再清楚不过的失败。本次摄影节没有为摄影的发展打开新的窗口,没有新的技术进步,没有新人和新面孔。胶片时代已经过去,我们要停止对其的依赖……摄影行业已经改变,过去五年人们拍摄的照片要多于过去170年以来的拍下的。新技术繁盛,但在阿拉勒却无处可见。 这仍然是一个颇为官样的摄影节,策展人、俱乐部、学院,这些圈子仍然把守着神庙。 但43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是在阿尔勒的大街上,而不是摄影节里,我们在那些没有围墙的世界中看到新鲜,那些不知名的游荡者,自由主义冒险家——他们给我们带来真正的惊喜,让你看到独一无二的创造力,他们以狂野和令人赞赏的大胆试验让这一媒介重新焕发青春。 而那些在官方摄影节获得小小奖励的学生,他们的照片乏味得要死…… 摄影节已经精疲力尽,它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它必须要重获新生,但是它能么? 这个摄影节由太多人操控,命运掌握在组委会、总监、地方官员和赞助方那里。这些人是在友情和彼此尊重的基础上捆绑在一起的小圈子。 阿尔勒2012已经死了,但愿2013年的它还好。摄影节所产生的魔力不应消失。昨日它带给我们最梦幻的时刻是两位传奇老人的出现:Joseph Koudelka 和 Elliot Erwitt,这是官方活动中唯一让人感到愉快的时刻。” 看过这段吐槽言论,颇有些感触。我认同作者提到的活力在街上而不是展厅里的结论,那种仅仅以摄影的名义而发起的聚会,越来越显得苍白和乏味。 另外,摄影节的负责人François Hébel正在谋划在这里建立一个永久的摄影中心,类似美国的ICP,但为此他需要找到四千八百万欧元经费。   (…) Read more

别惹图片编辑

上周提到的那个拍奥运冠军的倒霉的法新社摄影师,有关他的事件仍然在发酵中。发酵这个词儿多好,你仿佛立刻能够看到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面团,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已经快被网友唾沫淹没的声音——来自法新社。 法新社博客Correspondent / behind the news的编辑Marlowe Hood写了一篇博客为自己的摄影师正名,这篇名为《像素和虔诚:拍摄奥运冠军偶像》(Pixels and piety: Photographing Olympic icons)的文章,一开始便写道: “我第一眼看到Joe klamar的美国奥运运动员的照片,并不明白人们的怨气从何而来?至少就我所见的,Joe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为我们带来不加掩饰、并且有洞察力的照片,他在用他的相机观察,并非只是拍一组体育图片。” 这位编辑在博客上配发了一组照片,姑且将之看做是法新社的图片编辑编辑过的照片,如下: 对比网友的编选,你该从中能看到一些端倪: 一篇名为《为什么奥运冠军官方照片这么糟糕》的网文所配发的组图 在网上被人骂的半死的摄影师Joe klamar,他拍的照片让人又气又笑,而经法新社的图片编辑之手,它们再次亮相的时候,你看到的不再是一个愚蠢的摄影师,而是一个幽默的摄影师。(强烈建议大家去看看这组编选过的照片,这组幻灯片的打头照片,照片的顺序和节奏,都颇费心思。) 哎,当初那些图片编辑都哪儿去了? 文中,摄影师也站出来对拍摄过程予以陈述:“我以为自己就是去记者招待会抓拍一些台上的运动员,拍一些头像供图库当作资料使用。我不知道应该准备影棚。这是法新社第一次应邀拍摄奥运会媒介峰会。我非常尴尬,我不太会用影棚。” 这位摄影师带去三支镜头:17-35, 70-200 和 300,另外还有一支闪光灯。后来,现场一个官员帮助他协调找到一个摄影师,两人共用一个影棚空间。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禁还想问,图片编辑都哪儿去了? 图片编辑应该派遣合适的摄影师去合适的现场,还应该适当做好拍摄之前的沟通。这位摄影师却只是得到一个简单的指令,就那么一头雾水地出去开工了。这恐怕也说明,在这些通讯社里,恐怕并没有真正意义的图片编辑存在。 一组照片可以被编辑成一朵花,也可以给弄成一堆牛粪,我说的别惹图片编辑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图片编辑也要有职业道德,摄影师自己也应该对图片做适当的编选,确定自己的意图传达。 另外,看了那些网友的评论,深深感到,他们也不能惹。 一个哥们说,看看镜头就知道他完了,应该带85mm,1.2的镜头 (…) Read more

冲突地带记者采访安全指南

  摄影记者Remi Ochlick和记者Marie Colvin在叙利亚遭遇袭击身亡的爆炸现场 美国摄影界新闻(PDN)近日发表一篇文章,为在战乱和冲突地带的摄影记者们如何保护自己的安全提供了一份指南,并强调记者要注意,手机以及一些通讯工具在生死攸关时刻可能并非你的朋友。 今年2月,在叙利亚殉职的记者Remi Ochlick和Marie Colvin,他们所处的记者中心被炮弹击中的时刻, 一些记者正在传输稿件,很可能因为叙利亚军方发现这些卫星传输信号,从而找到目标展开袭击。 针对这些情况,一些记者组织已经开始警告记者,在一些特别地区使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要非常小心,要注意保护他们所存储的联系信息的安全,以及确定通讯的安全性。 以下是一些记者保护组织关于记者安全的信息资源: 美国保护记者协会(CPJ)发布的2012年记者安全指南新增加了一个篇章:如何让你的通讯不被监视以及如何保护数据安全。报告的全文在这里下载。除了信息安全,其中还涉及战争冲突,组织犯罪和腐败,自然灾害以及骚乱和突发事件几个领域的记者安全注意事项,同时也有关于记者健康和心理危机问题的探讨。 SaferMobile.org 是一个帮助记者的非盈利组织,他们也发布了一个移动安全生存指南。其中涉及了如何关掉手机的GPS,建立安全的通话的方法,以及如何保护敏感信息的安全。此外,还有关于如何更好使用卫星电话的链接。 网站“媒介援助媒介”(Media Helping Media)发表了一篇《移动通讯中的安全技巧》 “Tips for Staying Safe on Mobile” 。文章提供的信息包括如何在使用社交媒体的时候匿名上传照片和报道的方法,以及如何安全浏览互联网。 曾在保护记者协会工作的Lauren Wolfe,她今年在一次记者安全研讨会上所做的发言也为这个话题提供了一些意见,发言的梳理在这里。(这份谈话很值得一看) PDN根据以上材料,整理了一份缩略版的指南: 把电话的电池拿下(不只是把它关掉),取下SIM卡,确认手机不会向电信网络传送地点信息(去见自己的线人的时候不要带iphone手机,它很容易被跟踪。如果身上有iphone,要把电池全部耗尽。不要带3G iPad) 如果在现场要上社交媒体或者其它网站,最好装上 (…) Read more

被取消的展览,被禁止的话题

Ahn Se-hong摄影 尼康公司最近因为一个展览陷入了窘境。他们所赞助的韩国摄影师Ahn Se-hong的展览,取消又重新开放,但仍因为设置种种限制激起摄影师强烈的不满。 问题出在摄影师作品的主题,他所拍摄的是在二战期间被迫成为慰安妇的韩国妇女当下的生存现状,这些女性目前都已经八九十岁高龄。摄影师从1996年开始就关注这个主题,作品也在韩国和日本等地展出。但最近这次展出却因为作品的“政治问题”引发争议,一个导火索是不久前美国新泽西州建立了一尊纪念慰安妇的纪念碑,日本政府表示不满,要求将它拆除,称慰安妇问题只代表日本的过去,不能代表现在的日本。在这种政治气氛下,这个展览就倍显敏感。 此次在尼康东京的摄影沙龙所做的展览名为“重重”(Layer by Layer),这也是摄影师为帮助这些慰安妇所建立的一个项目的名称。展览预计在6月26日开幕,摄影师预备到场做专题讲座。但在展览开幕之前两周,尼康公司通知摄影师展览取消,此时摄影师发现在自己的私人信息在互联网泄露,家里不断接到匿名恐吓电话,他也接到媒体的消息,说是一些日本极端右翼组织在展场附近不断抗议。 展览附近抗议的日本右翼社团高呼:滚回韩国去!别再扯谎了!关于日本在战争中的暴行,尤其是慰安妇问题,在日本国内仍然是禁忌。日本政府从未对侵华战争中的慰安妇予以任何形式的致歉。 面对这种压力,尼康公司打算退缩,但摄影师却不肯罢休,他在一个叫做“我被审查了”(i am censored)的网站上发布了一封公开信,希望寻求支持:“我们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人权问题,以及让大家看到日本政府如何对待这批人。这个项目是要找回她们的尊严,让人们看到战争的暴行。” 事情的转机来自当地法院的裁决,法官认为展览应该如期举办。但开幕之后,现场的状况是,记者被阻挠拍摄,而摄影师本人则被尼康的律师和工作人员贴身跟随,他所有的举动都被录制下来,尼康似乎在寻找任何摄影师行为上的漏洞,从而把展览关闭。 目前,摄影师正在网上发起第二轮签名,要求尼康公司停止这种骚扰,保证展览正常举行。 摄影师竭尽全力让这样一个展览顺利举办,他认为,摄影的意义就在于——要让观点得到广泛传播。 关于慰安妇,也有其它一些摄影师对这个话题予以关注,比如陈庆港2004年开始寻找中国幸存的慰安妇,结集出版描述中国慰安妇经历和现状的著作《《血痛——26个慰安妇的控诉》以及《真相:慰安妇调查纪实》。 陈庆港摄影 陈庆港摄影 陈庆港摄影 此外,还有摄影师Jan Banning 和作家以及人类学研究者Hilde Janssen 一同寻访印度尼西亚的慰安妇,并联合一位纪录片导演制作了一部名叫《就因为我们是美丽的》的纪录片。 Jan Banning摄影 Jan Banning摄影 Jan Banning摄影 (…) Read more

致詹姆斯纳切威(2)

这篇文章是导演文德斯(Wim Wenders)在詹姆斯纳切威(James Nachtwey)2012年2月被授予德累斯顿国际和平奖(Dresden International Peace Prize)时的颁奖致辞,分两部分刊出,本文续上一篇 “在博物馆里,你常常会看到很多人在还没有看照片之前,就去念图片说明。这就好像他们想要保护自己远离图片。阅读导致距离,你会变得漠不关心。” 我就挑选一张照片来说明,第一眼望去,这张照片并不是“很像战争”:三个孩子,小女孩,站在树下面。她们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远的地方有一架直升飞机正在降落,卷起一片尘埃。我们很快就能辨认出来,这些直升飞机通常都内藏机枪手朝外射击,或者干脆说,战争就是从上面被带来的,在蓝天之中急速到来,又立刻消失,仿佛伴随着影片《现代启示录》中的女武神骑行的音乐盘旋而至。 但这些孩子不是武神,她们那彩色衣裳,脚上的拖鞋,那个小小的孩子的球鞋和袜子,这都能看出来她们对那不可避免的、必须要面对事件全然无任何准备——就好像宇航员将要去往或者离开一个遥远的星球。几分钟之前,孩子们在四处蹦蹦跳跳,欢笑着,对周围一切毫不在意,然后,外国人入侵了。 照片揭示出即将发生的或者已经发生的故事。在这里,这些孩子们将此生都伴随这段记忆。我先花了一段时间去自己解读照片的内容,然后我转向照片的图片说明:”萨尔瓦多,1984,军队从一个村庄里的足球场撤离受伤士兵。”这个图片说明补充了很多信息。 但事实上,照片里的信息只能是照片它自己。在博物馆里,你常常会看到很多人在还没有看照片之前,就去念图片说明。这就好像他们想要保护自己远离图片。阅读导致距离,你会变得漠不关心,这些信息会让你站在事实之外。 所以,我在这里迫切请求大家:在这个精彩绝伦的军事历史博物馆里,要先凑近仔细看照片,这样,你才会有所发现。就拿我们刚才提到的照片来说,它里面有很多温暖柔软的东西。这张照片是被某个关心孩子胜过战争和生意的人所拍摄下来的。这不是一个你在那些只是冲着战争而来的人的照片里所能看到的主题。你不能在此时捂着自己的脸在沙尘中保护自己或者保护相机的镜头。你要朝相反的方向而去:睁大眼睛,冒着让沙尘罩住脸和镜头的危险去拍照。 下面,我们再来说另外一张照片,和前一张完全相反:巴尔干战争。 James Nachtwey追求极致地精确。他是一个证人,“目击者”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也不过,他极富责任感。他是那种人——不仅要讲述他所看到的一切,同时也要将之以逐字逐句的方式精准记录,从而使之将来能够用来作证。 照片里展示的是客车上装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货物:死尸从车厢里倾倒出来。司机从车窗探出身子来,这样就能看清自己倒死尸的位置。在尸体堆里还有一辆手推车,同时掉落下来……这些死人都穿得整整齐齐,他们掉落在倾斜的地面,头颅晃动,你能看到尸体上尚未形成尸斑。 前景处有一只手,遮住了部分镜头。我们能够看到手掌,大拇指指着下方。这是一个男人的右手,他背对着摄影师。这不是一个正在阻挠摄影师拍照的人,他正在打手势指导卡车司机卸货到正确地方——那个你能想象到的,在画面之外的那个地方……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个场景让你感到它仿佛是一件每天都会发生的寻常事件。 难道我们还需要知道这是哪一场战争么? 是的,当然!图片说明的解释是:“波斯尼亚和黑赛哥维那。在Rahic村庄附近,波斯尼亚军队成功地击退了塞尔维亚步兵的进攻。塞尔维亚在战争中阵亡的士兵的尸体被卡车从战场上带离波斯尼亚前线……” James Nachtwey追求极致的精确。他是一个证人(“目击者”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也不过),他极富责任感。他是那种人——不仅要讲述他所看到的一切,同时也要将之以逐字逐句的方式精准记录,从而使之能够用来成为证据。我们能够看到这张照片不是从眼睛平视的角度捕捉,而是一个在腰间快速抓拍的结果,摄影师没有通过镜头取景。他和一道闪光一样快速,在那个举手的男人把脸转过来之前按下了快门。假如这个人转过头来,照片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一张,事实上,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如同大多数Nachtwey的照片一样,镜头是一个略略的广角。使用这样的镜头,摄影师必须在事实发生的当间儿出现,要拍到这样的照片,你必须要尽可能地靠近被摄对象,你不能只是远远地拉近镜头。摄影师在现场是零距离,他就在那里;我们也在——不管我们是坐在家里的卧室,站在博物馆里,或者拿着一本书或者杂志。 这些照片是一个有着强烈的追求正义和公平的人,目睹恐怖事件就在他眼前缓缓展开时候所拍下的,即使这张照片只是在一秒钟里的一个片断所拿起相机快速按下——他仍然下意识地去寻找正确的角度,就好像他的手也能够看一样……他所有的感知都在那里!他的身体,他的心思,他的心灵,他真的就是在他所拍摄的照片发生的现场那里。照片就是他自己经历的一部分。 他怎样才能让自己像这样无声无息?除非他并没有把自己首先放到一个摄影师的位置,他不是那种只是为了冲到现场去拍一张照片的人,一个只会被震惊的普通人类……一个带着照相机的人,唯其如此,才能使得他在现场变得无影无形。 现在让我们再来看第三张有关九十年代中期车臣的照片,一条乡间的路,前景是烧焦的木栅栏,在其前面被白雪覆盖的路上躺着一个死去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普通的冬装,身边的路面掉落一只女士提包,你能看到她穿着厚厚的袜子以及棉鞋。她的左腿很奇怪地蜷缩着,被打断了?她被射杀了?在路口有一个老年妇女,她好奇地张望着,几乎是直直地看着她的这位“邻居”,她的头上包着一块农民的头巾,就这么停下来看着冰天雪地里的一具尸体。你似乎可以感知她在想什么:“那很可能是我躺在那里!”这个短暂的停顿,充满着震惊。背后的那座矗立在那里见证着这里的贫穷的小屋,屋顶破破烂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战争的缘故。 事实上,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去产生一个模糊的想法而并非去理智地思考:这张照片里的一切简直是不可能的!这张照片里有一些是无法进入我们的大脑的。这是一个电影,好吧,我们可能只能以此种方式接受这个场景……然后我们又会意识到,我们所认为的绝无可能的场景,而事实是,摄影师就在现场,他经历了这一切,他捕捉到了右边那个人辨认自己的邻居的场景,但是仿佛又只是她一个人在那里,似乎不可能还有一个手持相机的男人在一旁,不仅在观看,同时也在为这个瞬间留存证据。 关于一个摄影师在这个现场的参与,我们实在难以明了,他怎样才能让自己像这样无声无息?除非他并没有把自己首先放到一个摄影师的位置,他不是那种只是为了冲到现场去拍一张照片的人,一个只会被震惊的普通人类……一个带着照相机的人,唯其如此,才能使得他在现场变得无影无形。 我只是凭着直觉挑出了这几张照片,并对每一张照片予以审视,这可能有些武断:我原本不应该如此插手去解读,但对我而言,这些照片不是摄影师为了他自己去观看!这是一些你不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实! 摄影师的工作是非常孤独的。很多时候,你只有和你的相机在一起,尤其在战争的危险境地中,四周都是饥荒和死亡。这些摄影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一种态度,一种观点,摄影师在那里的出现是“为了他人的”,是代表他人来看的,是把自己放在这里来为他人做出证言。 那么,谁又是这些“他人”,是James (…) Read more

致詹姆斯纳切威(1)

今年2月11日,詹姆斯纳切威(James Nachtwey)被授予德累斯顿国际和平奖(Dresden International Peace Prize)。该奖是颁发给防止暴力发生,并走在前面呼号的人。奥斯卡提名导演维姆·文德斯为颁奖人,颁奖仪式上,这位导演发表了一篇超长的对纳切威、战争以及摄影之力量的评论和致辞。 这篇将近七千字的致辞,在网友小孙同学的鼓励之下——他自告奋勇翻译了前面的十段,我利用零碎的时间把后面的也翻译了出来,可能还比较粗糙,欢迎大家纠错。致辞里有不少有意思的观点,不过,翻译到后面还是觉得文德斯导演的谈话显得略微有些啰嗦。不管怎样,它还是值得你耐心读完。教室将分两天全文刊出。(原文在《时代》周刊的博客lightbox上。) 如果一个战地摄影师被授予和平奖,而且还在一个曾经被战争摧毁的城市里接受此奖,那么他肯定是一个十分特别的人,也是一个真正不同寻常的摄影师。他必定在反对战争方面有的可说。 战争的本质就是攻击、掠夺、霸占和无一例外地侵吞所有东西。举例来说,哪一部战争题材的电影,如果对其深挖的话,不是对战争的颂扬?它们是不是会和我们的判断相抵触,置我们良好的愿望而不顾呢? 这是因为图像的本质是展示它所描绘的图景,即“所见即所得”,这就是这些图片强大的原因,如果你想从一张照片中所展示和传播的信息中逃离出来,就变得非常困难,更不用说尝试去寻找它背后的那个故事了。 “谁敢真正地用照相机对抗坦克?” 战争是一个巨大的、残酷的产业,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产业。对于一个个体来说,试图站在这部机器前进之路上的举动似乎是自以为是的。一旦战争爆发,所有东西几乎都瞬间失去控制,甚至深陷其中的军队和士兵都会成为无助的旁观者并自食恶果。那么,谁敢反对战争,并且是用……图片? 谁敢真正地用照相机对抗坦克? 就为你自己去拍摄战争!毕竟,如今几乎我们所有人都拍照片。甚至你的手机都不会不带着照相机。或者可能是你有一个小型便携的数码相机。抑或你也许甚至有一些专业的设备……那就想想拿着它去战场的情景吧!想一想,这样做就是为了用照片去使全世界醒悟,然后告诉他们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一张照片可以影响战争的结果,甚至可以结束这场战争。这个想法实在是疯狂! 那好吧,那就这样去想:你希望通过一张照片只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如果你仔细考虑,这也绝对是个巨大的挑战。当你把相机对准一些事物,当你通过取景器或者小屏幕看到那个稍纵即逝的瞬间,按下快门……这一秒你获得的,你捕捉到的,它能感动一些人,或者更多:甚至撼动世界? 那怎么可能成功呢?为了完成那样的事情,你须成为什么样的人呢?你怎样……才能做到呢? James Natchawey的照片给了我们一个“他是怎么做到的”准确的概念。那些别人“只想逃出来的”地方,是他想去的地方,他行走的方向是别人极度渴望离开,或者是已经匆忙离开的,抑或是根本无法离开的地方。就是他的这一行动,使他已经开始对战争做出了他的抗议,他用他自己,他的安全,他的生命,他的情感,他的信念,作出了回应。而这一切则都被置于他的照片之中。 “等一等”,你可能反对,“他可能很快就被在奔赴战场的路上被踢出来了,或者他可能只是个喜欢刺激和猎奇的游客。毕竟,爬摩天大楼或者玩儿蹦极,把自己从飞机上扔出去或是从桥上跳下来,这些事我们当中少有人会去做,但就是有人喜欢。为什么James不是那样的人呢?”如果他是的话,他肯定得不到这个和平奖了,他只会赢得一些奖牌,一个动作片英雄。这个James Nachtwey和James Bond有着同样的名字,但他们显然不是一种人。那么,他是谁呢?  “一颗心才是真正的光敏介质” 我不认为只有通过看一个摄影师的履历才能了解他是谁。他在自己的每张照片中展示出自己。每张照片里都有另外一张照片,只不过没有很快显现出来。那是一个“相反的角度”,你也可以说是一个“对立并存的瞬间”。这提醒我们,拍照片也被叫做“shoot”(射击)。是的,照相机也会反回来,书面一点的语言称作“回火”。那双通过镜头看(世界)的眼睛也反射在照片自己身上。上面留下的,是一个摄影师隐约可见的影影绰绰的痕迹,存在于剪影和浮雕之间,一个“图像”之中不止有他的特点,同时也是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思想,他的精神。让我们还是停留在第一个,也是关于瞬间的最简单的一个描述吧——心。 一颗心才是真正的光敏介质,而并非是胶卷和数字芯片。是心看到影像并试图捕捉它。然后眼才让光线近来,而这大概就是我们叫它“晶状体”(Lens)的原因,而并非是“描蓦图像”( depict the image),因为它不是不分一切地描绘,不是虹膜或者神经来传递信息,图像是在“里面”被创作出来的。 与此同时,还有其它很多信号在同时出现。有的是秩序和美学上的,比如构图、对焦和反差,或者是对整体以及细节的印象;其它一些信号是道德或者美学上的。这里究竟在发生什么?我眼前的人们有怎样的故事?他们所持有的尊严是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在违背这些尊严?那个图像告诉我们什么?是什么样的历史导致这个瞬间,它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作为一个目击者,我应该做出何种反应?我能肯定我不带偏见或者糟糕地是充满讥讽?这个图像触动我的是什么?我是否有权利将之展示给他人?它又会如何影响其他人?我所见的是否有可能是一种歪曲?我又如何阻止它发生?假如我走上一步到另一边是否会更有益?假如我退后一些呢?我是否应该将这些或者那些排除在我的画面之外? 有成百上千的信号和信息同时到达,所有的这些都要在一秒钟之内的一个瞬间里处理。你的手已经是思想的一部分,要抓住瞬间,而你的指头也要明了来者是什么的同时按下快门。 我要表达的是:照片是在以上所有这些思考之中创造出来的,你对它的处理是将其当作另外一种光线——内在的光线,你描绘它们同时也被包含在其中,它同时又是一种外在的光线,是外在的事件,最终产生的除了有客观的照片同时也有一个看不到的摄影师的内在的肖像,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对立并存的瞬间”(counter-shot) 那么,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在一场生日庆典、一场足球比赛,抑或是一个摇滚音乐会之中,而是一场战争;一切都是粗糙的、气氛紧张的、巨大的声响、失控、疯狂、难以置信、不公平、背信弃义……,这就是为什么摄影师一定要准确、快速、小心,考虑周到而且可以信赖,仿佛正处在一场婚礼或者走在红地毯上的原因。噢,不!这不对:他必须更为准确,更快,更小心,更考虑周全以及更加可以信赖。因为,面对战争,你通常没有第二次机会。 (…) Read more

不能闪回重来

一位摄影师,一台照相机,一段旅程…… 噢,不。闪回重来! 一位马格南摄影师,一台徕卡照相机,一段火车旅程…… 噢,不。闪回重来! 一位马格南重口味摄影师,一台徕卡M-Monochrome照相机,一段在西伯利亚铁路上的火车旅程。 图片来自徕卡博客 摄影师Jacob Aue Sobol受徕卡的邀请,使用徕卡最新推出的黑白感光元件M-Monochrome数码相机,乘坐火车从莫斯科到乌兰巴托最终抵达北京,沿途拍摄所遇到的人和事物,项目名叫抵达与别离(Arrivals and Departures)。摄影师提到,这次旅程对于他是全然陌生的,不但三个城市他从未踏足,器材对他而言也是全新的——第一次使用数码相机,第一次使用徕卡。 这当然多少是在为徕卡做新品促销。徕卡在其博客上“直播”了Jacob的三段旅程。 也是针对徕卡这个新产品的特点,Jacob特地提到他对黑白的看法: 黑白影像让我觉得它不再和某个具体的地点和时间发生联系,但它同时又有自己的小宇宙。我认为这更有意味,而并非表面可见。至少,这是我的野心——聚焦于我们的情感和内心世界,而不是局限于我们的外在以及我们的来处,我要关注我们彼此之间的联系以及不同。 最后一站,这位摄影师到了北京。 “我一直听说,接近中国人不容易……但对我而言,我无法不与人近距离接触。只有在接近他人的时候我才感到安全,如果我离得太远,我就会迷失……对我来说,会更自然地走近一步拍摄。在北京也是一样。” 在街头,我尝试不做任何关于该拍什么不该拍什么的理性选择,我没有任何规则,拍摄任何与我相遇的:树,建筑,阴影,人。有的时候我在一条路上会花两三小时的时间,因为那里有太多的人和事物等着我去相逢。 当我在街上徘徊了几天,我又感到有些不安。尽管我在街头的拍摄已经很近,我还是愿意到人们的家里去拍他们——周遭是他们的物品和让他们感到安全,这是完全不同的经历。” 今天这篇文章原本是为了“北京”而吸引,但看了照片和文字,才发现这位摄影师到哪里都是拍他自己,即使西伯利亚铁路走一圈儿也那么回事儿。照片长得太像那谁谁,那谁谁和那谁谁了。 要是能闪回重来我就不写这文章了。 关于北京的这些照片,徕卡那博客底下只有两条留言,第一个:这真是一堆垃圾。 第二个:太赞了!  

枪炮与摄影

战地摄影师Ron Haviv的照片被用于武器生产商的广告,这个事儿最近在摄影圈里讨论得火热,也激起了人们对战争摄影这个话题站在不同视角的讨论。 英国学者David Campbell一直关注摄影与政治的关联,他博客上的这篇《枪与相机之历史关联》(The gun and the camera: an historical relationship)梳理了一段特别的历史——枪炮与摄影步调一致的发展。 以下就是对Campbell这篇文章的编译,他的博客值得探访,上面有一句话——如果你拍的不够好,是因为你读的不够多。(”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 aren’t reading enough” – Tod Papageorge) Campbell的文章以一则卡通漫画为由头,当年在The Australian上发表,作者Jon Kudelka。事件背景是2004年NBC的电视记者Kevin Sites在伊拉克费卢杰拍摄美国大兵在一座清真寺里射杀叛军,这一行为引起争议。漫画里,前是“shoot”,后也是“shoot”,因为shoot在英文里同时有“拍摄”和“射击”的意思。 Campbell指出,事实上,枪炮和摄影之间的联系并非只是字面上,它们的关联比我们想到的要更为紧密。 1860年代,后膛装弹枪支发明,化学药品被内置在子弹里,并在其内部装着引发开关,使得狩猎者有了移动的武器,并且不必担心弹药在脸上炸开。而在同一时期,干板摄影代替了湿板,也从化学药品上解决了技术对人的束缚,使得摄影者的拍摄地点更自由。 (…) Read more

到报刊亭买一瓶水

纽约街头的报刊亭更像是杂货摊  摄影Geoff Green 前两天,上课之前的一点儿时间,我站在学校的报刊亭前,试图做一些观察,了解人们都会买什么杂志。(这个校园报刊亭,基本已经不卖报纸了) 一个人买了一张电话卡; 一个人买了一瓶水; 又一个人卖了一瓶水; …… 人们径直朝报刊亭走来,但似乎每个人都能穿越挂在外面花花绿绿的一大堆杂志,准确找到藏在报刊亭里面的东西(纸巾、水、充值卡……)——那才是人们眼中这个报刊亭应有的功能? 一个骑摩托车的人送来一堆新杂志,几本《时代》周刊也在其中,封面故事是“红警”——这个封面早就在社交网络上炒得火热。尽管涉及敏感话题,报刊亭老板不在乎,他说要挂出来。 等我下课的时候,这个封面还躲在一堆外刊里,而第二天,它就消失了。是真的好卖还是某些别的原因? 相对于现实世界里清静的报刊亭,在网络世界里,关于媒体封面的讨论却热火朝天。《纽约时报》最近写了一篇文章,报道了这个现象,文章提到,最近颇受争议的时代周刊哺乳封面,这期杂志是这年最好卖的,一周的订阅数量翻了一番;但它在社交网站上的影响却更大,杂志上摊后的第二天,封面报道相关话题就上了google搜索的前五名,八天之后,封面在twitter上被提及超过五万次,杂志的twitter跟随数量激增,在facebook上也有四万三千多个“like”。 在杂志产业低迷的当下,激进,富有争议性的封面,成了媒体促销杂志的利器。Bloomberg商业周刊的编辑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的时候提到,封面就是要达到“Hey,等一等,看看我”,这样的抓住眼球的效果。另一位杂志编辑认为,读者看惯了那些大众期刊里的明星脸(塑料的,没人味儿的),特立独行的封面更容易脱颖而出。 新闻周刊最近这个奥巴马封面,在twitter上被提及两万次。 用惊世骇俗的封面留驻读者的脚步,这种杂志营销策略可以追溯到1960年代,最著名的案例是1966年时代封面“上帝死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于60年代。《纽约时报》的这篇报道,题目是《杂志封面,抓住眼球,抓住点击量》(Magazines Catching Eyes, and Clicks),它关注另外一个事实:当下的杂志封面,已经不仅仅是在报刊亭吸引眼球了,它们试图在虚拟世界引爆话题,成为社交网站上人们谈论的热点。 这个现象也被SPD(美国报刊设计协会)捕捉到,在其博客上有一篇题为:《虚拟的热议代替报刊亭的热议?》(Digital Buzz Replacing Newsstand Buzz?)的文章: 在当下这个连线世界,让封面在数字空间里跳出来,恐怕要比在传统的现实存在的报刊亭打眼要更为重要。如今,时代、新闻周刊和Bloomberg商业周刊都因为这种方式而成功。 另一位业内人士在接受访问的时候提到,由于像Bloomberg商业周刊这种设计感很强的杂志的出现,带动了时代和新闻周刊都加入到了封面设计的视觉竞争,导致这些周刊的封面一期比一期好看。可以说,互联网世界已经成为杂志在虚拟空间的报刊亭。 Bloomberg商业周刊最新的关于facebook的封面 对于只想去报刊亭买一瓶水的人们来说,这也许真的是一个振兴杂志产业的方法。想想我自己,其实也是因为在网上看到了红警的封面,才想着要去报刊亭买一本的。现在,我则期待着下一个封面,等着他在报刊亭挂出来。

两个老爷子,街头摄影二十招

以下是街头摄影爱好者Eric Kim从摄影师Alex Webb和Martin Parr的作品和言谈中总结出的街头摄影拍摄经验,网站上更是图文并茂,大家可以移步到那里去仔细观看。 墨西哥,1985年 Alex Webb摄影 墨西哥. 2007. 一场酒吧斗殴后的杀人现场 . Alex Webb摄影 Alex Webb 教你十招: 1. Layer your photographs 2. Fill the frame 3. Walk… a lot “I only (…) Read more

街头,小心地滑

Bruce Gilden《底特律:危机重重的城市》 “Detroit: The Troubled City”. 曾在1416教室里讨论过一阵街头摄影的事儿,Bruce Gilden式样的街头的舞步也引发了诸多争论,这位重口味街头摄影师声称街头就是他的战场,认为这里的危险程度不比真正的战地差。 对于那些敏感、忧郁和孤独的街头摄影师来说,街头就是一场肉搏战(身体或者心理),并非躲在街角偷窥这样简单。 较之六十年代,那个街头摄影师繁星闪烁的时代,今天的街头摄影变得有些没落,这可能是因为街头本身的乏味——人们越来越如行尸走肉般地茫然和陌生,也可能是因为这种摄影形态缺乏学术味儿,登不上艺术的大雅之堂而被学院派抛弃。 所以,当我看到“Alex Webb教你街头摄影十招”,以及“Martin Parr教你十招”这样的标题的时候,觉得有些穿越,这些大师和街头摄影也有渊源?这些文章来自一个街头摄影狂热追求者Eric Kim的个人主页,他在UCLA学社会学,却最终成了一个街头摄影专家,而他的工作轨迹大概正是街头摄影的真正含义所在——摄影与社会的化学反应。较之在书斋里做摄影的人们,较之把作品项目化的人们,那些始终对“社会人”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摄影师,恐怕都有街头摄影的基因。 Eric Kim的这个网站有非常丰富的街头摄影资源,强烈建议你去探访,尤其是“start here”这个单元,里面有街头摄影的网站、博客、法律知识、团体、社交网站上的聚落等等各种资源。 现在来说说本篇博客这个古怪的标题。它的意思是,较之当年布列松在街头拍摄时的优雅——在一个纪录片里,他老人家在人群中缓慢穿梭,悄悄掏出相机,踮起脚尖,卡嚓一张,那种小心翼翼,缓慢滑行的状态,恐怕难以在今天,尤其是中国的街头再现。 如今的街头到处都是雷场,你要时刻小心滑倒——要留神一些“个人形象维护者”跳出来,斥责你侵犯他的肖像权,这还是小事儿,还有一些整天做坏事儿的人们,鬼鬼祟祟地走在街头,总觉得你要揭他的丑,就好像前两天上海的雍和和鲁海涛被打的事件,你的快门总会触动他们那已经不堪一击的神经。 我知道很多人有志从事报道摄影的家伙,其实都怀揣着一个战地摄影师的梦。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今天的街头如同战场,如果你能看到街上人们心中一座座理想之城轰轰倒塌的样子,你会躲起来避雷还是会拿起相机冲上街头? (明天我们来听听Alex Webb和Martin Parr的街头摄影秘笈。)

  • 摄影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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