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影像发声:再见,木兰

仿佛人与人之间始终有着无法拆除的壁垒,在报道摄影师沙龙讨论了一整晚和被摄对象相处的困难与纠结之后,周末,我去了OFPiX的合作公益组织木兰社区活动中心,这是影像发声小组的最后一次活动了。 我带去了结业证书和小礼物——一张家庭纪念照。发奖的时候,整个屋子闹翻了天,原本准备好的谈摄影感想的这个环节也被迫取消了,我的录音笔里留下的就只有笑声,手上的照片都被翻来覆去地看——孩子、丈夫、全家福……,我还发现,拿到照片的时候,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亮亮的光芒。 这气氛让我发现,似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笑了。 我们的这个活动,从今年3月份开始,一共包含三个部分:摄影师工作坊(面向报道摄影师),影像发声摄影小组(面向公益组织和城中村普通居民),摄影师和城中村居民结对互相拍摄。活动一直到昨天,拍摄部分算是正式结束了,之后还有图书的编辑工作。 这个事情磕磕绊绊挺不容易,征募相机只征到一个,摄影师因为路途问题和本身都非常忙,很多人的参与都很被动,让我觉得给人家添了很多麻烦,最后也就不再提互相拍摄这个事儿了。这中间,只有摄影小组的参与者每个人始终都是那么热情,每次去到那里,都是叽叽喳喳地各种问题。我最喜欢他们在看片子的时候,很确凿地说:“这张照片我非常喜欢!”以及他们互相之间常常分享照片,还告诉我:“她的这几张照片我都收藏了。” 昨天,盛大的聚餐结束之后,大家又是举着相机拍来拍去,摄影仿佛真的成了一种语言,即使是最简单的合影,当几个人拥抱在一起,贴得那么近,摆出各种笨拙的姿势,很多无法说出的话都在这一刻表达了出来。 我也曾因为做事不顺利自怨自艾,以后可能还会有这样的状态,但有一点却很坚信,做事情,永远不是场面上的繁华,有多少人参与,这事情有多热闹,你要的不是这个。哪怕只有一个人,舞台依然可以很绚烂,因为那真实的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与交流才是这个世界最匮乏的故事。 王建勇是摄影师里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在北京往返四个小时的路程不是那么容易。昨天看了他的照片,他说自己拍的不好,只能得20分,小组的成员们竟然也都对他的照片展开“批评”,鼓励他再拍。他拍摄的是城中村的家庭,不但每家都敞开大门,他还吃了四顿家宴,我觉得他其实收获了另外更重要的八十分。 坐在木兰门口晒太阳,觉得太幸福了,木兰的负责人丽霞还跑过来和我说:“你看拍十年后会怎样,他们的孩子也都长大了。” 她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日头晒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的脸也烫烫的。 走的时候,似乎有点小伤感,别啊,我真想说,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后还有社区流动展览,还等着大家春节回老家拍照,还有下一个展览…… (工作坊感谢廖璐璐全程的辛勤组织,感谢实习生金朗制作证书奖品,协助最后一次活动顺利举行)    

让影像发声:透过你们的眼睛

让向来是摄影师被摄对象的人群拿起相机,这类工作坊我参与过不少,从汶川受灾村民到民工子弟……现在工作室墙上还有那张让我心醉的海报:屋顶,一个男孩子回眸的身影。 摄影:周蕊 这类活动也逐渐成为摄影人献爱心的一种寻常模式,找个民工小学,发些相机,教教摄影,回收照片;活动通常以“他们拍得多好啊”这样的感慨为结束。 我并不是否认这些活动的意义,它们无疑会带来更多沟通,也会给那些被忽视的人群带来快乐。但就我自己而言,对于这种行为的正当性,却越来越困惑。因为“他们”这个说法,一下子就将活动变成两个阵营:我们/你们;专业/业余。这仍然回到了原先的逻辑,是不对等的双方在交流,所有的评判都基于一个假设——他们原本一无所有,而这样才会出现看到任何照片都感到震惊的心理效应。 南非摄影师Gideon Mendel一直追踪拍摄非洲的艾滋病患,十年过后,他说自己再也不适合拍这个题材,已经无法举起相机。他开始一个新的项目——Through Positive Eyes,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个教授合作,给H.I.V. Positive的病人开办工作坊。四年来,这个工作坊已经迎来72名参与者。 Through Positive Eyes这个项目的名称有两重含义,一方面指参与者都是艾滋病病毒测试呈阳性(H.I.V. Positive)的患者,另一方面Postive也有着正面与积极的意思。 《纽约时报》的Lens博客介绍了这个项目,幻灯影廊里的照片和文字打动了我: “照片里黑暗的部分代表一个小孩子,他受尽惊吓,他经历了一段悲惨的遭遇,那便是我的童年。” 当我发现自己是H.I.V. Positive,仿佛淹没在水里,并且无人能够就你。但一旦你想清楚了,世界就会变得澄明清晰。你可以再度接受你自己。 这个项目不是要为了拍下照片,它要让人们发出声音,指手画脚的摄影老师消失了,这其实不是“摄影”工作坊。 Through Positive Eyes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是学员一起进行图片编辑,这是借助照片让大家袒露心声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其中有位学员在放映照片的时候把一张照片快速放过去,他说那是一张测试照片没什么意思。但其他人都觉得非常好,认为这是他自己内心的一种自然流露。最后,这张照片被放进了最终编辑: 是的,我是H.I.V Postive,但我还是其它,我是一个同性恋,我是一个父亲,我是一个祖父,我是一个丈夫,我和我的那一半一起生活了18年。在我的这么多身份里,H.I.V只是其中的一小点。(摄影者本人是之前是一个游泳选手) 我和木兰活动中心合作的让影像发声活动,上周志愿团队去了第五次。实话说,真有点儿疲惫。我有点儿迷失,不想再重复之前的“快乐摄影”模式,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方向。这个项目给我一些触动,我隐约感到自己应该做更多基于影像但又超越影像的事情。 这篇文章写给跟我一起苦苦地顶着烈日去做工作坊的朋友,打破自己狭隘的观念去交流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工作坊最终出来的还是一堆“好”照片,我认为那才是最坏的结果。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6+6=?

六位摄影师与六位北京客,他们的“对照”会有怎样的结果? 明天是OFPiX到木兰社区活动中心四次培训的最后一次。接下来一个月,六位摄影师将与六位在京打工的北京客结成对子,摄影师贡献他们的专业技能,相机初学者将用他们那自然真纯的态度,让职业摄影师重新找回他们最初爱上摄影时的那种感觉。 以下把我们的工作计划和授课大纲贴出来,希望能够提供给其它想做类似活动的朋友参考。 “对照”项目介绍: “对照”是OFPiX工作室与公益组织木兰社区活动中心的一个合作项目,也是OFPiX的让影像发声系列活动中的一部分。 OFPiX致力于搭建平台让社会纪实摄影师和公益组织以及其他一些慈善机构合作,帮助摄影师更快速地切入拍摄主题,理解拍摄项目的内涵,并借助公益组织的传播平台让照片传播至特定受众。 让影像发声的最终目的是要使被摄对象受益。 为了推动让影像发声的理念,OFPiX 已经举办了四次公益工作坊,有二十几位摄影师参与活动一起探索摄影师和公益组织合作的路径和方法。 OFPiX今后将要展开摄影师和公益组织的深度合作,希望摄影师能够和公益组织建立长期和稳定的联系,并且以项目合作以及作品出版的方法,真正去实践让影像发声的目标。 “对照”工作计划: 项目选择木兰社区活动中心作为合作对象,对在京打工者进行摄影培训,希望他们能基于自己的视角和立场记录在北京的生活现状。对照项目还对摄影师进行培训,帮助他们建立和公益组织合作的理念,摄影师将拿起相机记录打工者的生存状态,用影像帮助他们发声。 活动分成以下步骤 一、 “让影像发声”团队摄影师的工作营培训(让影像发声工作营) 二、 在木兰的活动地点展开对打工者的摄影基本知识的培训和指导(木兰摄影小组培训) 三、摄影师和打工者建立一对一联系 四、整理双方的作品,编辑成一本书。 对照摄影小组授课计划: 时间:2012.7.1-2012.7.31 四个周末的时间 地点:木兰社区活动中心(东沙各庄) 由OFPiX工作室“让影像发声团队”和木兰社区服务中心联合举办 主讲人:任悦、廖璐璐 协助:木兰社区服务中心团队 “让影像发声”摄影师团队:徐阳、吴家翔、王振勇、樊竟成、李英武、廖璐璐 第一次集合:讲座《相机的基本常识和功能的运用》 讲座目标:使解相机的基本运用常识,把自己手里常用的相机能够熟练掌握。 作业:我最美的瞬间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与NGO合作出版画册

摄影师周仰一直在拍老年人,从英国拍到中国,拍自己的家人,也拍别家的老人。主题虽然在延续,却有好几条线索,而且拍摄方法也随之有所变化,比如拍自己的外公外婆,很敏感很小心;拍英国老年公寓里的人们则很直接。 周仰的照片在photo camp上放过,除了视觉表现力还不很成熟,大家觉得她的拍摄过于委婉,似乎并未真正理解“老年”这个话题之沉重与残酷(当然,周仰也许会反驳,我就是要表现他们的另一面。其实要是不知道老之残酷,恐怕也不能理解那一面之珍贵)。 在她所有关于老年人的报道中,我最看重她和“手牵手生命关爱发展中心”这个NGO组织合作拍摄的老年人,这又是另一条线索,是从公益的角度出发,把自己的照片还给这些老年人。这正是我们一直试图提倡的“让影像发声”的工作思路,照片不是为了欣赏,而是为了传播,为了唤起公众对所拍摄社会问题的关注。 前段时间又收到周仰寄来的小册子,这本《日托》是她和NGO合作的成果,能够以影集的方式将摄影师的作品展示出来,而且同时还能对公益组织“有用”,我觉得这是挺好的一个合作结果。周仰怎样做到的?我请她写了一篇小文章,兴许对也有同样想法的朋友有启发。 关于画册《日托》 周仰文 说实话,回到上海之后继续关注老年人的话题,可以这么快就做出一本画册,我还是挺惊喜的。在英国拍摄毕业作品时,我的几个同学都是与各类NGO合作而完成了拍摄项目,我自己也联络过一个相关NGO,不过对于国内也有这么多方方面面的民间公益机构,倒真是没有想到。 2010年末我确定留在上海工作,于是开始计划在这里继续拍摄老年人,便通过一个朋友与“手牵手生命关爱发展中心”接上头。第一次与他们接触是2010年圣诞,他们在浦东新区的某个养老院为老人们举办圣诞新年联欢会,把一些小学生请来表演等等,感觉似乎与一般的社区献爱心无异。后来在沟通中了解到,养老院的活动并非他们的主业,很快他们将承办一所老年日托所。这种类似托儿所的场地让能够自理的老年人白天不至于独自在家空守电视机,还有社区员工进行照料、提供午餐。这样的形式本身对我来说就比较新鲜,而手牵手还要对他们进行艺术舒缓治疗,让我更为感兴趣。在拍摄许可方面,我们几乎一拍即合:他们的日托招收的是社区当中可以独立生活、白天子女又不在家中的普通老人,非常符合我所想要拍摄的最普遍、最不被关注的老年群体(毕竟特别穷困的个案还是会得到媒体关注的);而机构也希望被记录以及使他们的理念得到传播。因此,2011年4月日托开张之后,我就开始每周去拍摄。我在用中幅拍摄自己想要的画面之外,也用数码为他们做活动记录等,并及时发给机构供他们使用,而对于我自己的拍摄项目,机构则并没有过多干涉。虽然个人与机构在感觉上是不对等的,但我们其实是平等而互相尊重、互相认可,这也是长期合作的基础。 令我惊奇的是,在这个集体场合中,老人们对于“被拍摄”并没有太多顾虑,我从一开始就被接纳了——他们非常愿意与年轻人接触,即便真正的交流不多,他们也愿意对每一句问候每一个微笑报以拥抱。在接触他们之前,我未曾想到,东方人也会以拥抱表达情感。或许他们把我当作手牵手的一员,又或许认为我跟手牵手的几个员工一样,都代表了社会爱心,不久我们之间就很熟悉了,他们甚至会每周期待我的探访。 至于他们到底怎样认识我的身份,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了。拍摄应该说是很顺利,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一次一位老人对我的镜头摆手,但后来她却是最欢迎我的那几个之一。或许那次她只是身体不适。 虽然客观条件很让人乐观,但最初的几卷我并不太满意,那些日常的、兴高采烈的画面中总感觉少了些东西。直到拍了四五卷后,终于一张两位老人坐在椅子上做手指操的画面,让我意识到,感觉来了。这个画面与另一张——一位老人做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的画面成为后来《日托》画册的主基调,一种日常的又带有白日梦性质的感觉。正如我后来在画册后记里写的,“ 他们挂得整整齐齐的小毛巾,色彩粉嫩得真如孩子一般;他们同青少年一样谈论自己晚上看的电视与八卦——他们在这个集体情景中表现出欢乐和活力。我并无法断定或许他们这些积极是一种集体催眠。但若是可以让他们在漫长的白日时光中忘却老年带来的烦恼和困扰而投入到这样的乐观情绪中,也真是一件好事。” 我忘记了最初为何会起意把照片做出一个画册,但是事实上我们2011年8月就开始讨论这事,还制定了工作计划表, 我甚至还给“手牵手”的老大布置写前言这项作业。 后来计划的日程一拖再拖,却让我有机会不断加入最新拍摄的照片。我知道画册的印刷资金是由日托所在的街道出,所以做好了最大程度妥协的打算,但奇异的是,照片的选择、画册的尺寸等等都是我独自决定,直到12月我才第一次听到了街道的意见:整个基调不够阳光、不够温馨,缺少笑脸。 一度我以为这个计划要搁置,或者我们不得不做两个版本,但后来与手牵手的几个成员多次协商讨论,终于想到了一个非常艺术的方案,在维持照片选择不变的前提下,给画册加入富有童趣的插画,从而达到阳光温馨的效果。而这个方案后来也得到了街道的赞赏,最终成为大家眼前的画册。后来有人问我,在原有的画面上添加这些插画,是否让我感觉原创性打折。但,任何合作都必须在明确底线的情况下有妥协精神。当机构老大说,“我理解你作为摄影师想要呈现这些日常状态的初衷,但是作为机构作为街道,还是希望这个画册基调更积极一些”,既然大家的目标是把画册做出来并且最大程度做到艺术化,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宣传品,那么作为一个合作者,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改动呢。何况,这才是一个开始呢。

让影像发声:给你讲一个她的故事

今天刊登一则小图片故事,作者是我们本次让影像发声与她同行工作营的营员大猴。 从2009年开始,我在1416教室陆续开展和公益组织合作的“让影像发声”系列活动,希望搭建桥梁连接摄影师和公益组织,让社会纪实摄影为现实的改变做出切实的帮助。让影像发声活动一路走来,诸多艰辛,好在还在坚持。 做这个公益活动,我深切感到社会节奏变化之快,以前工作营招募总有不少报名,这次则寥寥无几;即使参与者,因为工作繁忙,要他们再腾出时间花几个小时跑遍北京拍照,连我都感到心疼。(下面这个故事,大猴同学在两周内跟拍了被摄对象六次) 原本工作营计划以为合作公益组织制作一张海报为结束,但大家都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又因为我们今年一整年都会和木兰合作,所以,只把大猴的照片先拿出来见人,剩下的还在完善中。 摄影/大猴 胥红佳,2006年带着儿子来北京打工,现在昌平区东各沙村一家木门加工厂打工生活,儿子同姥姥在隔壁村子上学生活。红佳会每周五去学校接儿子回来一起渡周末。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三年。 在 木门加工厂每天工作大约9、10个小时,工作环境较差,她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并负责每天给大家做饭。透过我的镜头,我看到一个乐观坚强的女工,在这样的生活工作之中红佳还加入了木兰社区文艺队,利用晚上工作结束之余的时间去排练歌曲,她说虽然现在每天都很累,但是参加木兰的活动认识很多的姐妹让她开心。

WorkCamp6招募营员:让影像发声,与她同行

女工胥红佳,她在一个木门加工厂工作,正在给其它工人做饭。摄影:廖璐璐 工作营目标:与公益组织木兰社区活动中心合作,记录城市女工的生存状态,用影像帮助她们发声。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是ofpix的公益工作坊,已经举办三期,着重探索摄影师和公益组织合作的路径和方法。我们提倡这个理念是因为和NGO/公益组织以及其他一些慈善组织合作,摄影师能够更快速地切入自己的拍摄主题,理解拍摄项目的内涵,并借助公益组织的传播平台让照片传播至特定受众,使其发出更大的声音,最终使被摄对象受益。 在前几次工作营的实践中,摄影师、公益组织以及工作营这三方,缺乏一定程度的磨合,时间又非常仓促,从而影响了工作目标的实现。这次我们做了一个改革,只选择木兰社区活动中心一家作为工作营的合作对象,并以关注城市女工为主题展开拍摄。 我们将和公益组织一起讨论选题,拍摄女工的故事,初期成果会制作成公益海报。工作营结束之后,还会遴选三位摄影师,给予小额资金支持(每人一千元的交通补贴)和拍摄技术指导,帮助他们和木兰展开长期的项目合作。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是免费的,摄影师志在帮助社会,我们也愿意为这些做公益活动的摄影师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影像真的在发声!上次让影像发声工作坊的的成果,给公益组织制作的海报,除了在奇遇花园咖啡做了小型展览,还在公益组织募捐筹款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WorkCamp6 让影像发声3月23日开营,地点在北京,计划招募6名营员。 申请方式: 1,请将您的个人作品集和简历发送至 ofpixcamp@gmail.com,截止时间 :3月15日。 2,作品集不少于20张。如果您是空白的,没有作品,就谈谈您参加活动的动机吧。 3,WorkCamp只面对北京的学员 让影像发声工作坊的营员聚会 WorkCamp6 让影像发声工作计划: 第一次集合:时间:3月23日,晚六点半 讲座:《理解社会纪实摄影》,讲座人 任悦 讲座内容:社会纪实摄影的发展历史,脉络,拍摄方法,与NGO组织的合作,基金申请 讨论:摄影师将获得本次合作的NGO组织的相关介绍,讨论可能的拍摄方案。 摄影师一起观看之前让影像发声工作营的作品,讨论可能的作品推广方案 第二次集合:时间,3月24日,晚六点半 讲座:《城市女工的生存状态》,讲座人 木兰社区活动中心负责人 齐丽霞 讨论:与丽霞一起讨论你的选题,讨论可能的拍摄方案,以及如何推广这些照片。 第三次集合:时间:4月13日晚六点半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八):留下物证

终于得到一位我喜欢的摄影师的消息——Ziyah Gafic,他的新书:“Quest for Identity” 最近刚刚出版。 第一次看到Ziyah Gafic的作品是在荷赛大师班的画册中,他报道了波黑战争之后对无名尸骸的鉴定和辨认。这场战争后有2万具无名遗骸身份得到确认,但仍有上万人去向不明。Ziyah的照片有着鲜艳的色彩和明亮的色调,与故事的悲剧色彩形成反差,画面很宁静,感觉就好像暴雨过后刚刚晴天的那短暂一刻。 这组报道是作者2001年荷赛大师班的作业,使用中画幅相机做报道摄影,在当时还不多见。 12岁到16岁,Ziyah Gafic的生活在萨拉热窝的战火中度过,随后他开始拍照。他说自己一直避免直接拍摄战争和战争带来的灾难。因为这些故事并不能告诉人们战争的真相,“我从不相信那些高声呼号的照片,恐怖的图像,我想要的是轻声低语的照片,这比起大喊大叫是一种更好的传播信息的方式。” 为欧洲和美国的杂志做了多年的新闻报道之后,2008年,Ziyah Gafic对这种报道方式产生了厌倦,对自己作品的价值产生了怀疑,在他看来:“他们很快就淹没在信息海洋中。” 随后Ziyah重拾了当年的项目,这一次,他希望将自己的照片落到实处。没有任何特别的摄影技巧,他与公益组织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f Missing Persons合作,翻拍人们的遗骸和遗物,这些照片构成的是一份有关战争的物证。 每一次拍摄都如同工厂里的流水线作业,助手把遗物的包裹打开,拍摄包里的每一样东西,然后记录包上的编码,以及每样东西的名称。这样观者能够通过照片准确找到遗物所在的位置。这些照片也将放到网上,供失踪人口的家属浏览查询。事实上,在Ziyah做这项工作之前,人们必须到现场才能认领遗体。 在公益组织的支持下,Ziyah的拍摄已经将近三年了,他说自己的拍摄风格变化很大,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他全力就是为了拍摄情绪化的照片,而现在他则抛弃所有的感情,以一种医学的态度,异常冷静地去面对被摄物,在物体和观者之间是一片空白,也因此没有任何打扰。 作为物证的这些照片,除了帮助亲人寻找失踪人口,它们同时也是有关一场战争的物证,记忆可能逐渐衰退,它们仍然在那里。 波黑境内的埋人坑,仍然以平均每月一个的速度被挖掘出来,Ziyah Gafic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本文编译自PDN,请点击原文看更多信息。

让影像发声(七):呼号,从虚拟到现实

“让影像发声”是1416教室的一个长期主题活动,除了让影像发声工作坊,还会介绍各种摄影师和公益组织合作以帮助被摄对象为目的的摄影活动。今天,我们把视线转向纽约。 美国纽约市中心的联合广场(Union Square),每逢节假日,总有各种集市——小摊主、穿梭的人流,物质丰富,一副热闹的景象。但最近,这里出现的一个特别的影展,却将公众的视线引向饥饿。 展览由无国界医生和VII图片社联合举办,现场支起一个帐篷,这是无国界医生在一些食物匮乏国家工作的场所,如今,这个帐篷成了展厅。 帐篷里专门为营养不良婴儿称重的秤,显示了这个场所的特别,无国界医生在现场向观众讲解营养不良给两岁以下孩子成长带来的灾难。四周悬挂的大照片的摄影者也来到了现场,他们就是VII图片社的Jessica Dimmock和Ron Haviv,两位摄影师在现场解答观众的问题,分享自己的拍摄经历。Ron Haviv认为这个展览不是给观众灌输一个已经成为刻板印象的饥荒的场面,而是把问题带到实处——关注儿童的成长。展览现场还邀请观众签名督促美国政府为饥荒国家提供足够的营养食品。 这个展览还将在美国一些城市巡回展览。 值得关注的是,除了现实的展览,VII还和无国界医生合作制作了一个虚拟的展厅——一个多媒体报道项目。 点击Starved for Attention(急需关注),就可以看到一个架构清晰的网站,里面是项目的总介绍,以及来自非洲布基纳法索,印度,刚果,孟加拉这些国家的有关儿童营养不良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静态照片影廊和视频报道。 这种报道摄影图片社和公益组织合作,联合制作大型在线多媒体报道项目,除了VII图片社,马格南,Noor也都曾操作过。这种合作使得这些有着理想主义精神的报道摄影师们,在传统媒体江河日下,严肃新闻报道缺乏经济支持的当下,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此篇文章部分内容编译自 PDN)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海报展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是将摄影师和公益组织以1+1的方式联系起来的活动,现在已经做了三期。 深入报道一个公益组织的话题,需要时间的投入,尽管每次工作营结束,都有一两个摄影师可以和公益组织达成深度合作,但在工作营开展活动的一个月时间内,可能并不会有厚重的作品能够拍出来。从这期工作营开始,我们也开始尝试让摄影师做一些短期的作品,这些阶段性的成果,可以帮助他们推进项目的继续。海报展就是基于这样一些想法之下的产物。 现在,你到奇遇花园咖啡馆,你会看到这样一些海报: 1. 廖璐璐+木兰社区活动中心 2. 张帆+同志文化活动中心 下面的小展览是彩虹村民摄影工作坊学员的作业:我的身体。(我和张帆都是这个工作坊的讲师)。 3. 陈天驰+乐龄合作社 4.  张星海+打工子弟爱心会 刘飞越+新公民计划 5.  邢江+花旦工作坊 6. 李英武+快乐小陶子 7. 吴育琛+同心希望家园

WorkCamp3招募营员:让影像发声,与公益组织1+1

workcamp2工作营现场  公益摄影师刘浚讲座 工作营目标:将拍摄自社会现实的照片还给社会。 这个工作坊着重探索摄影师和公益组织合作的路径和方法。我们提倡这个理念,因为和NGO组织,公益组织,以及其他一些慈善组织合作,摄影师能够更为快速地切入自己的拍摄主题,理解拍摄项目的内涵,并借助公益组织的传播平台让照片传播至特定受众,使得其发出更大的声音,最终使被摄对象受益。 在这个工作营里,摄影师会和公益组织结成对子,并做初步接触,一起确定拍摄主题和报道方式。 工作营的另一个目标是一起推进之前已经发生的和公益组织合作的项目,将分组合作,寻找把之前的作品制作成印刷品,小册子和做影展的可能,并将这些方案实现,使得这些照片落到实处。 让影像发声工作营是免费的,不收取任何费用。摄影师志在帮助社会,我们也愿意为这些做公益活动的摄影师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WorkCamp3   7月14日开营,地点在北京,计划招募 5名营员,并呼唤老营员归队,形成一个十人左右的团队。 申请方式: 1,请将您的个人作品集和简历发送至 ofpixcamp@gmail.com,截止时间 :7月10日。 2,作品集不少于20张。如果您是空白的,没有作品,就谈谈您参加活动的动机吧。 3,WorkCamp只面对北京的学员 workcamp2工作营现场,与公益组织面对面 WorkCamp3 工作计划: 第一次集合:时间:7月14日,晚六点半 讲座:《什么是社会纪实摄影》,讲座人 任悦 讲座内容:社会纪实摄影的发展历史,脉络,拍摄方法,与NGO组织的合作,基金申请 讨论:摄影师将获得本次合作的NGO组织的相关介绍,讨论可能的拍摄方案。 摄影师一起观看之前让影像发声工作营的作品,讨论可能的作品推广方案 第二次集合:时间,7月21日,晚六点半 讲座:《我和公益组织的合作》,讲座人 待定 讲座内容:一位和公益组织合作过的摄影师现身说法,谈自己和公益组织合作的经验和感受 讨论:和公益组织初步接触之后的感受,讨论可能的拍摄方案,讨论如何推广过往工作营的作品。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六):如何用照片“治病救人”

前时代周刊的图片编辑 MaryAnne Golon有了一个新的头衔:医疗器械公司BD的视觉传播顾问。 在刚刚结束的美国Look3报道摄影节上,MarryAnne协同BD组织了一场对话,主题是:在医疗健康问题上,摄影师如何和医疗企业展开合作。 Mary F. Calvert 摄影,尼日利亚的小儿麻痹症患儿。此组照片获得了BD公司举办的摄影比赛的专业组摄影奖 这个话题听起来很实际,也许对于一些追求报道摄影精神层面表达的摄影师来说,显得有那么一点儿功利,但在媒体摸爬滚打多年,好不容易当上《时代》的图片编辑,却又很快辞职的MarryAnne恐怕对此深有体会。娱乐化和急功近利的思想在不断挤压传统媒体中严肃报道摄影的空间,对于新一代报道摄影师来说,他们必须寻找新的出口。MarryAnne在对话中指出:“这不是去售卖疾病,而是在引起人们对健康问题的关注。” 这恐怕正是让影像发声的精神,不是让照片雪藏,甚至不是在媒体上传播照片,而是要让照片的声音真正到达需要倾听的人那里——让NGO用照片来募捐,或者拿给医疗公司促使其做善事。 James Nachtwey 对耐药性结核病症的报道是报道摄影师和NGO合作的范例 创立为报道摄影师捐款机构Emphas.is的Miki Johnson认为:“报道摄影师应该寻找多家支持者,比如NGO,做健康服务的公司和其他对自己摄影主题感兴趣的第三方,让他们来赞助自己的旅费,器材等。这应该成为摄影师寻求资助的一个主要方式。” 摄影师在和NGO以及医疗企业合作的时候应该注意哪些问题?以下就是来自专家的建议: 1.去询问NGO他们当年所关注的话题主题是什么,找到报道的切入点。摄影师应该聚焦于某处,而不是泛泛地探讨一个宏大的主题。 2.获得被摄对象的肖像授权是将这些照片提供给医疗企业和NGO使用的核心问题。 3.通过实地采访获取更多的一手资料,这些信息正是医疗企业和NGO需要的,它们可以增加照片的附加值。 4. 在撰写资金申请的时候,文字材料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向潜在的资助者们展示你已经拍到的照片。在这方面,可以采用“舍远求近”的方式,比如你所关注的健康问题发生在塞内加尔,你可以先从自己国内着手,拍摄有同样疾病的病人,以这些照片获得支持后再去海外完成报道。 事实上,疾病一直是报道摄影领域里备受关注的话题,在photo camp14上我也遇到打算以“癌症”作为自己长期主题的年轻摄影师陶金,他目前在红十字会网站工作。对于这些力图用影像做公益的摄影师来说,多渠道募捐将是他们的工作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但与此同时,如何利用医疗企业的资金同时又避免被商业资本利用,这也是让两者顺利达成合作的难点。 —————————————————————————————— 链接: Stefano de Luigi 关注发展中国家盲人的教育和健康问题。这组照片获得了BD公司的摄影奖,根据静态照片制作的多媒体,也获得荷赛今年的多媒体类别二等奖 BD公司举办了第一届“憧憬健康世界”(Hope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广西NGO摄影工作坊征募教员

接到安典公益文化交流中心陈焯宏的来信,他们筹划在5月底办一个面向广西公益组织成员和公益人士的摄影工作坊,现在正在寻找摄影教员。 陈提到,他们做这个活动的目的是希望带给本土公益行动者“透过摄影作品可以带来改变的行动”的视角,将通过培训、摄影项目的小额经费支持,支持摄影小组举办不同主题的摄影作品展,引发摄影者及公众对不同社会议题/问题的关注和思考,并期待带来改变的行动。 第二届ofpix基金获得者 “工人摄影队”作品   这个由工人组成的摄影小组就是在公益组织的帮助下展开活动,目的是用工人自己的照片,为改善工人的居住条件发出呼吁的声音。 第三届ofpix基金申请作品 《立人乡村图书馆》三炮摄影,作为公益组织公益活动的参与者,摄影师用影像语言诠释其对公益活动的理解,并试图让这样的照片被更多人看到,引发人们对公益活动的关注。 以下是这个项目的简单介绍,以及对教员的要求,欢迎愿意参与的摄影师请直接和陈焯宏联系:chenzhuohong@gxad.org 1.    安典公益文化交流中心的主要工作是做NGO能力建设、青年人培养。 2,此次活动将分为集中学习、跨区域摄影作品交流、总结分享三个阶段开展,持续时间拟于2011年5月底至9月初。希望教员能够参与5月底的授课。 3,授课对象是 广西区内各公益组织从业人员、民间公益行动者及热心公益的社会人士约20人。 4,授课地点在南宁。授课时间为两天,但希望之后也能和学员保持联系和指导。 5,希望摄影教员能够针对摄影技巧和摄影理念(如何传达信息)两个主题展开;帮助学员组成小组,确定主题,制定行动方案。 6,教员如果在南宁最好,其他地区也可以,安典会为老师提供交通费及课酬。 如果你想申请,请在5月8日之前将您的简历和一份申请理由陈述一并发给陈焯宏:chenzhuohong@gxad.org 第三届ofpix基金获奖作品  樊竟成《北京建筑工人》:年底从外地赶过来讨工资的工人,没有地方住,在工地宿舍外烤火,辛苦大半年的工资没有着落,大家绝望而愤怒。

让影像发声(五):我的镜头记录着我的乡愁

50位大学生,4个月的时间,430张照片,河北大学新闻学院教师王贺新带领他的学生,试图用相机来回答一个非常朴素的问题:中国当下的农村生活究竟是怎样? 这个活动的另一重意义在于,从学校到家乡,他们有着外来人的角度,但同时又保留着里面人的态度,这些观看不是一个所谓“摄影人”的观看,他们对逐渐陌生的家乡的凝望实在且淳朴,这些并不熟练的摄影语言,却最终使得我们得以透过摄影(忽略摄影)窥视时下的乡村生活。 2010年7月29日,河北省承德市丰宁县老庙营村神树底下,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摆放着小孩儿的玩具。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学  崔先伟. 我的镜头记录着我的乡愁 王贺新 2009年底的时候,听到师弟家房子差点儿被强拆的事,第一次那么切近地感受到强拆的霸道。当地补偿额度每平米只有两百多块,而购置统一建设的新房则需要两三千每平米。师弟跟我同龄,硕士研究生还没读完,本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却发现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这种无力感我能理解。当年回农村老家过年时得知,我的老家也要进行合村、并村改造,而且相邻一个县已经开始进行了。在邻县的大学同学给我讲了他家院子里的围房如何租给哪些房子被拆的人,房租定价如何被周边房主任意抬高。当我跟家人说起房子千万不能拆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是,土地是国家的,国家统一规划的,你不拆怎么行呢?这种深入骨髓的权利无意识让我倍感无奈。 2010年8月3日,河北省保定市容城县午方村一位八十多岁老人家里的照片。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9级新闻传播学类 郭鑫 我记忆深刻的是,上中学的时候,村里做小康村试点改造,为了拓宽村里的路,包括我们家在内的很多家的院墙、甚至房子都拆掉了,一时村里凌乱不堪,但没过两年,水泥路面又覆盖上了厚厚的浮土,种植的柳树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枝条就像营养不良的小孩儿的头发,胡乱地枝杈在那里。生活方式不改变,只是外在的装饰性改造,怎么可能会有根本性的变化?师弟的遭遇、早年的记忆和我回乡的切身感受让我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离家十年,那个给予自己奋斗的动力和归属感的家却是如此脆弱的存在,面对高昂的城市房价,还未在城市安下家来,乡村的家又面临拆除的可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悬置在空中的,回不去村,也未完全进城,这或许是每一个第一代进城农民的尴尬和焦虑。 农村生活究竟什么样,农村自身是否有自我更新的能力,城市化的推进究竟带来了何种影响? 我能做些什么呢?作为一个新闻学院的教师,相信传播带来共识的力量,路径依赖性地想到了媒体。而作为一个知识人,必须有超越个人得失的情怀,有专业知识的支撑。我开始有意识地注意媒体有关农村拆迁的种种报道,但是很显然,新闻价值和当下传媒的角色使然,媒体能够呈现的要么是拆迁引发的冲突或自焚,要么是精英化的政策分析和解读,还有就是作为愚昧代表和娱乐对象的农村,农村生活究竟什么样,农村自身是否有自我更新的能力,城市化的推进究竟带来了何种影响,自上而下的政策是否适应农村的生活状态,从媒体上,公众缺乏基于现实参照的了解和理解。 2010年07月24日,河北省张家口市怀安县郭家窑村村委会原址唯一一间仍在使用的办公房间,现在主要作为广播站使用。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李彦萍 基于一种底层立场,我相信让公众了解事实会带来印象上、观念甚至行动上的改变,而外在于媒体逻辑的纪实活动,也许能够修补媒体的偏向造成的刻板印象。作为一个新闻摄影教师,从开始学习摄影的时候,我就相信影像本身的易接近性和在场性会丰富人们的视野和体验,从而带来改变,而后来的学习也发现,影像在众多的社会运动中都曾发挥过积极的作用,或许,对乡村的影像记录能为这个巨大变革的时代留存一份影像档案,为人们提供一份现实的参照。这个想法得到了陈卫星教授的肯定和鼓励。如果说信仰是为了找到生存的理由,那么,行动的前提则必须找到它的价值方位。当你找到行动的价值所在的时候,也就锚定了行动的方向,剩下的就都是操作性的问题了。 2010年7月26日,农忙时节,江西省赣州市龙南县桃江乡水西村,一户人家全家出动收稻谷。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王蓉 这不是乡村风光和景观猎奇! 河北省每年暑假都会举办大中专学生志愿者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社会实践活动,让学生以专业的方式介入社会实践,不仅具有训练技术能力的价值,更具有我们这个专业伦理皈依的公共关怀的价值。但是要操作一个活动项目,又要从专业角度切入,必须找到相应的方法论和执行的方式。首先,对农村的理解性拍摄必须具有同情之理解的文化背景、比较的视角和问题意识,是一种视觉人类学意义上的影像记录,而不是乡村风光和景观猎奇;二是必须解决摄影的技术性操作和艺术性表现的问题;三是要解决设备的问题;四是如何监督执行的进程;最后是如何对外传播。 2010年7月31日,邯郸市曲周县后王庄村,6岁的孩子正在妈妈的帮助下学骑自行车。拍摄者:河北大学新闻学院07级新闻学 高立乔 2010年8月5日傍晚,河北省邯郸市邱县波流固村,一位村民一面给庄稼打药,一面在听在外打工的儿子给她买的MP3。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张卓 通过河北大学新闻学院团委,我们征得了有符合传播技术质量要求的相机,同时在村镇长大或有长时间村镇生活经历的同学,解决了设备和文化背景的问题;这些学生来自13个省,涉及到乡村的层次有乡镇和农村,而农村的类型又有经济发达程度的差别、地域资源上的差别和与城市关系上的差别——如城中村、紧邻城市的农村和偏远农村等,活动范围有了相当的广度,当然,就人类学的调查而言其实不在于范围的广大,而在于深入的程度和细节的解释力,但这种广泛会呈现乡村文化的多样性;我们组织了专门的培训,培训的主要内容包括摄影技术,对城市化问题的理解,视觉人类学的方法论,新闻摄影、纪实摄影的典型案例,摄影专题的编辑技巧等等,还让学生做了初步的拍摄计划并讨论了各地的文化差异以增进学生对自身文化特点的认知和理解;对于执行的问题,我们建立了飞信群和QQ群,以保障交流的畅通,督促学生拍摄,也便于随时解决学生拍摄中的问题,而且对于拍摄的时间进程进行了设定,何时上传群空间、何时讨论、何时上传专题等等,以便把握整个活动的进程。 现实远比我们的概括要丰富、细腻的多 暑假归来,我们再次专门开了如何选择和编辑照片的会议,再次收集整理大家的照片,并进行了专题的分类和文字说明的编辑,最后通过搜狐博客进行网络发布,由搜狐网站的视觉联盟进行推荐,到2010年11月8日,恰巧是中国记者节,我们50位同学,用了4个月的时间,最终发布了430张照片。这四个月的时间里,真是痛并快乐着。从这些影像中我们发现,大多数农村的生活形态是以家庭为中心的、是基于家庭内部分工的,现代的分工开始渗入农村形成一种家庭自给与现代分工对接或混沌共存的状态,而外在主导的一些急剧城市化并不完全符合农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状态,出现了城市化和乡土生活的冲突,并形成了戏剧化的景观。当然,这只是非常抽象化的概括,现实远比我们的概括要丰富、细腻的多。从技术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摄影活动并不是科学意义上的调查,只是人类学意义的场景、关系与细节的描述;画质和视觉表达上还存在着很多问题,但至少是一次以专业的方式努力接近国情的尝试,也是一群新闻学子用专业方式关怀社会和介入社会的开始。 2010年8月15日,河北省邯郸市邱县波流固村,正在晒麦子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他们身后是村子里的小广场。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  张卓 2010年8月26日,河北省邯郸市邱县波流固村小学,校门口迟到的学前班新生和送他上学的妈妈。拍摄者:河北大学工商学院09级新闻传播类-张卓 寒假期间我们的活动仍在继续,学生自己编辑出来的摄影专题正在网上发布,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活动继续下去,也希望得到更多朋友们的关注和支持。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四):一份摄影手册

2008年四川大地震之后,我和网易合作,把一批傻瓜相机交给了汶川当地的居民,让他们拍摄自己的震后生活。这些照片后来在平遥展出。(点击这里去看《拒绝旁观,50名汶川人拍摄的震后影像》) 在我看来,这种类型的活动不会因为它已经被用过很多次,似乎已经缺乏了某种“艺术性”而被抛弃,也不应该被随意使用,当作一个有趣的吸引人眼球的游戏。 “把相机交给……” 这个句式背后代表着一种赋权——让弱势或者边缘群体有发声的渠道,它同时也是一种心理疗伤——让受到伤害和忽视的人们,可以借助摄影带来的拥有感,以及简单的艺术表达,平衡自己的心灵。如果要达到以上这些目的,活动的组织者就不能简单把相机送出去,然后等着收照片。应该让活动参与者了解摄影,并在活动结束之后,和他们一起评价照片。 今天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在做汶川项目时候撰写的一份摄影手册,这个手册和相机一起发给了每个活动参加者。从最后得到的照片来看,这种简单的指导,对参与者了解摄影有一定的帮助。如果有哪位朋友要实施类似的项目,可以拿来参考。 (又,这篇文章是“让影像发声”沙龙的第四篇文章,在这个系列里,我们关注那些用照片帮助人的摄影师和他们的故事。欢迎投稿) 摄影帮助手册 摄影是简单的/摄影是一种表达 /摄影就是把镜头对准你的生活 欢迎你参加这个项目! 1,    我们很期待看到你的照片。 2,    希望这台相机能给带来快乐。 3,    不要担心拍不好,尽管去按快门 认识你手中的相机 1,    这是一台全自动相机,除了装卸胶卷,你在拍照的时候只需要按下快门 2,    这是一台胶片相机,胶卷可以让你的照片有更好的质量——我们期待在展览中展出你的作品。但是胶卷非常惧怕光线,这就是说,在拍照的过程中,相机后面放置胶卷的地方不能打开。 3,    这台相机有一个闪光灯,是用来对付光线不够亮的情况的。当相机发现光线较暗的时候,它会自动补光。 4,    相机顶部有一个按钮,当你看到希望记录下的场景,请毫不犹豫地把按钮按下去。 5,    相机上有一个小窗口,只要是透过它看到的场景都能够被记录下来。 了解摄影 1,    摄影就是捕捉影像,把我们喜欢的事情用照片保存下来。 (…) Read more

让影像发声workcamp征募一枚摄影师

去年底做了第二个workcamp,是公益主题的,也是“让影像发声”系列主题活动的一部分,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和大家汇报情况。主要原因是摄影师的作品都没有做完,正好赶上过年,我们就延续到这个春天开始之后再收尾了。 《将逝的村》李智 摄     合作公益组织   同心希望家园 2010年 “让影像发声”是2009年我们在奇遇花园咖啡馆做的一个主题为“公益+摄影”的小型摄影研讨活动,中间有三场讲座,另外还有四个摄影师实验性地和四个公益组织联合,从公益组织的关注点里切入,拍摄一组图片故事。 邢江  摄影     合作公益组织    花旦工作坊 2009年 到了2010年,“让影像发声”这个活动,一方面在线上举行摄影师和公益组织合作的经验分享,另一方面则融入了“workcamp”公益工作坊。在工作坊中,我们利用三个周末给摄影师做了三场讲座,邀请公益摄影师刘浚来分享经验。工作坊期间,对摄影师的照片进行逐个点评和编辑。参加的摄影师有9位。不过,后来因为工作繁忙,有些摄影师退出了,这比较令人遗憾。 办一个活动蛮复杂的,即使是不到十人的微型活动。詹老师每周都在繁忙的周末给工作坊腾出一个专门的空间,刘浚分文不收跑来讲座,而吴育琛则做了很多工作坊的杂事……这不是一个感谢贴,写跑题了,但新春再度启动这个工作坊,还是蛮感慨的。也希望参加的摄影师能珍惜这个机会,可以提意见,但别轻易放弃。 工作坊最该感谢的还有朱朱,她负责了里面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联络公益组织。向公益组织推广纪实摄影的理念,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操作方式也并非容易。朱朱是我们的亲善大使。最近她又发来邮件,现在有一家公益组织很乐于参与我们的活动,因为已经错过了工作坊,我就在这里招募一枚摄影师,以后这种招募也可能不定期会出现,就让这个活动细水长流。 公益组织: 乐龄合作社,地点在北京 公益理念: 乐龄合作社 成立于2006年底,是一家针对中国老龄化问题,致力于推动中国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民间公益机构。2008年底注册成立北京乐龄老年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机构愿景:让老人在家中享受乐龄年华。机构使命:动员和整合社会资源,建立适合中国国情的社区居家养老模式,致力于改善居家老人的生活质量。 让影像发声征募: 一位愿意关注老年人的内心,关注有关老人的细节故事,比如:老年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彼此那种看得很开又和生死相连的情谊故事,关注中国社会的老龄化和养老问题的摄影师。 杨天乙导演的纪录片《老头》 参加活动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1,报名(请发邮件到ofpixcamp@gmail.com,提供您的20张作品小图,或者作品链接,提交一份为何要参加这个活动的阐述,提交一份个人简历),从此帖开始,报名有效期是10天,下周日截止。 2,入选后得到指导,并协助摄影师联系公益组织 3,加入参加让影像发声活动摄影师社区,一起讨论照片 4,完成的照片在1416教室公布,并一起寻找媒体发表途径。 5,摄影师作品的公益性体现在: a,通过影像报道促进社会对相关问题的关注。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