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素完美主义者,Pascal Dangin的虚拟现实(续昨)

早上起来五雷轰顶:

楼主辛苦,这篇文章全文在上星期的南都登过了! [:-_-b:] [:^^3:]

评论 由 oam — 6月 7, 2008 @ 1:42 上午 |编辑此文

谁呀,谁呀,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南都的牛牛们,咋不告诉我呢?鉴于目前为止,只有oam看到南都,我还是把这篇文章放完,今天是前一半,后一半可爱的RD主动承担了。

噢,更新一下,看到南都的电子版了。哈哈,不爽,不爽,我们没有稿费。(悄悄说,怎么也不给人家写得这么好的文章一个出处,我声明,我们这篇文章是从纽约客上翻译的。)

他是一个野孩子,从一个发型师开始,自学成才,他让我联想到那些建筑的监工:他会干很多工作,不会的,就在错误中学习。对于过去一代摄影师来说,他的存在很令人不舒服,或者他们对他的工作毫无兴趣。而Cotton则认为:“Pascal是一个当代影像创作新领域的无名的引导者。”

他的数字修图的笔触堪比Jasper Johns或者John Currin在画布上的作为,只是他们没有那种一致性——Danqin的技法总是和他合作的任何一个摄影师的风格、他们的妄想都保持在同一个通道。2004年春季,Steven Meisel为Prada拍摄广告,整体是一种复古的风格,于是Danqin用了photoshop一种叫做Smudge的笔刷工具,给每一个像素都赋予更丰富的色调,让整组照片显现出一种梦幻、印象主义的调子,好像是用油彩和粉笔画出来的。

在 Dangin工作室的三楼会议室,墙壁做成冷库的大门的样子,上面粘着一些磁铁,11月的一个下午,颜色与七彩虹保持一致的几支油笔贴在其中一面墙上,附近,则是他的助手正在悬挂一副草图——巴黎Petit Palais博物馆的蓝图,9月的时候广告摄影大师Patrick Demarchelier在这里有一个回顾展。Dangin正在为这个展览做设计,从展览的照片(很多都要经过他的手修饰)到装裱,一直到把它们送到博物馆穿流不息的观众面前。Dangin将负责所有照片的印制,同时还要出版展览的宣传册。

Demarchelier在两点以后赶过来.他们商量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几个装满照片的本子里挑选哪一些可以放到展览里。两个人坐在一起,“这个,这个,还有这个”Dangin把他选出的照片都用红色油笔标记出来, Demarchelier也几乎没有什么异议,附和着,并且很快地用大红叉在本子上把不要的删掉,很快,笔记本就好像一个五子棋的棋盘。

照片选好了,Dangin开始向Demarchelier介绍他的布展思路,对着那张博物馆的草图,他解释说,会有很多超级巨大的照片放在那里,其中将同时混杂一些同主题的成组出现的肖像组合,尺寸较小。他还有一个不用支撑的挂照片的方法,“如果我们能够做一个倒立的T字装置,就能把照片插进去。”

“Patrick,我还要和你聊聊美国版本的时尚,和Seven牛仔裤的事儿。” Dangin把话题转向了一些他现在的项目。Dangin正胡子拉碴,一头卷毛儿,他忙得如同总统候选人。最近还有了小肚子。他保持着自己的一贯风格,穿着全套的all-navy的运动装,New Balance运动鞋,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对于外在世界的魅力毫无感觉的人——他有一辆Aston Martin名车,曼哈顿、Amagansett、St. Bart都有房子,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可以在几秒钟把一张脸就分解开的人(他曾经把自己的眼睛比作高速扫描仪),他实在是把名利场都看透了。

Dangin和Demarchelier走到一面墙前面,上面贴着些某著名女演员的彩色照片,Demarchelier拿起了一张,是这个演员的脸部近景,她微笑着,头微微地歪着,在一个游泳池前面摆姿。“让我们把她嘴边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一些”Demarchelier用他的眼镜腿沿着女演员的上嘴唇勾画起来。

Dangin也抓起墙上的一支油笔“背景的蓝色不够,我们要把它提亮。尤其是用作杂志封面就得这样。”等到他们两个讨论得差不多了,女演员的脸上已经画满了各种黑色印记。

然后两个人又开始讨论牛仔裤。Dangin认为模特的脸感觉“硬邦邦的”(就是说,反差太高了,因此让她看起来过于严肃),他又拿起两张同一场景的照片“这张的密度是不是和那一张比起来高了些呢?” Dangin在这两张照片之间进行比较,“你看,这张照片的黑多了一点儿,而这张照片的灰多了,不过我喜欢那个。”他表明自己比较喜欢调子更丰富的那张照片。

几天之后Demarchelier再次来到工作室,继续讨论自己回顾展的照片,他们开始讨论另外一个著名女演员的照片应该选哪一张。

“我喜欢这张,因为看起来很自然。”Dangin说
“是。” Demarchelier表示认同. “她摆的另外一些姿势,更像一个演员。”
“不过,这张也不错呀。”Dangin又找到一张,她有一部分身体裸露着。
“是的,这种姿态让她看起来非常美。”你想要剪裁么?
“不,不,就是因为这种赤裸,留着。”Dangin说
“不过我们可能要重新修一下”
“是的,那里太重了。”

随后Dangin回到地下室的房间里开始修片儿。他喜欢独自一个人工作到很晚。他的工作不全都是毫不留情地消除一切,“在这整个乏味的工作中”他告诉我“我常常花好几个小时去判断,有哪条皱纹还比较酷,可以留下来。”

Pascal Dangin起初只是巴黎一个不知名的发型店里洗头的小工。“我接触的是一堆女孩,在你还是个毛头小伙的年纪的时候,这种经历不错。”一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和我提起过去,“不过,我迷恋的是那种感觉,在非常短的时间里了解一个人,比如用15秒判断,她要去哪里,在哪里吃饭,她是否结婚了?对她全部的生活进行想象,然后为之设定一种风格。发型对我来说,是你可以用来修饰自己的一种最重要的手段。正因为此,我把生活本身就看成一个不断修饰的过程,化妆、服饰就是这样一些装饰,朝你自己的想象改变你。”

Dangin的早年的时候并没有显现出他在这一行的天赋,他所居住的小镇,他的家庭也没有给他带来这种气氛。他的妈妈是一个钢琴教师,继父是一个古典吉他手。Dangin有两个妹妹,童年是喧嚣且纷乱的,他不愿意提及。他对音乐毫无感觉(现在也是),唯一让他快乐的回忆是“他爷爷有一家小报,专门刊登关于社区政治的地下言论。Dangin则喜欢把小树枝粘在滚筒上,弄出一个负像来。

Dangin十四岁离开家,随后就在那个发型店里工作,后来则应征入伍,”我刚刚完成一个内衣秀,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时尚”他回忆道:“然后,三天后,早上六点钟,我就在冷死人的冬天呆在营房里了。”在这种痛苦的时光里,他业余时间都用来看Coco Chanel的自传,“坦诚地说,听起来可能有些陈词滥调,正是Chanel和她的故事帮助我度过了那段时光,一个女孩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这么大胆妄为,我喜欢她。”

在部队呆了三个月之后,他重返巴黎,又去做发型师的工作。每天,他坐在咖啡馆里读国际先驱论坛报,直到他的英语阅读能够拼凑出个一二三来,他计划的下一步就是去美国。1989年,“我挑选了1月有个象征性的日子出发。”他说,在新年的第一天,这家伙乘坐当天头一个航班离开巴黎。

Dangin一直对机械的玩意儿特别感兴趣——“我是那种动手能力特强的人,”他说,当他在纽约为一些摄影场合做发型师的时候,他对计算机和相机之间的交叉工作产生了浓厚兴趣。他有一个朋友有台苹果,“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我可以晚上用他的电脑”Dangin回忆,“我通常七点半的时候去他工作室,把他的电脑拿下来,放在背包里,然后再走六个街区回到我自己的公寓,我总是要整晚整晚学习那些程序。然后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当我的朋友起床的时候,要把电脑再送回去。”

最终,Dangin也有了自己的电脑,一台东芝笔记本。他在拍摄现场溜达,常常给摄影师一些建议,建议他们如何改变角度或者校正他们的色彩,其中一些人便要求他演示他所说的效果,“我通常会拒绝”Dangin说“我希望保持我工作室的神秘感。我可不愿意变成那样,除非我做得非常好,要不我就得在如同一个大猩猩一样,听从人家指挥说‘把那里,就那里压暗一些’。”他不断打磨自己的技巧,1993年,他终于接受了第一份付费的修图工作:“把一个窗帘分离出来”挂”到一根窗帘杆上,为一个窗帘的小册子做封面。”1995年,他和时尚编辑 Laura Tiozzo结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 他们2004年离婚,两年后他又娶了Sarah West, 她从前是一个摄影代理,后来一直在他工作室工作。“我的老天,他一直在追求完美,”Sarah 回忆他们的罗曼史“不过,还好,他能够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Comments (8) Write a comment

  1. 南都http://epaper.nddaily.com/C/html/2008-05/25/content_475762.htm

    看了南都,又看了这里, [:Adm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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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哈哈,如果1416不登出来,至少我不会看到这篇文章,因为我不看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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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谢了!订了《纽约客》,所以看过了,但再看中文版,也很好呀。不过,看了这文章,再看任何广告中的人,都更加不相信了。 [:Aut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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